第十章 晴王墓
鲁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认得你，昨夜里就是你，尽说些蛊惑人心、大逆不道的话，你是反贼的头子？”
“鲁统领，话可不能乱讲。”
周浩然搬了把凳子坐下，笑盈盈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所有人的心声，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自己是反贼。”
鲁七不想在这问题上深究：“随你怎么说，希望到时候你的嘴也像现在一样圆滑。”话中之意，无非是夜国军队重新占领榴梅山后的清算。
周浩然心道：“等你们夜国军队杀回来的时候，老子早就远走高飞了，会怕你？”脸上笑颜犹在，问道：“您这么个年纪就成为百人统领，真是年少有为呀！”
鲁七不过三十岁，修为功力跟陈关差不多，他能捡这么个闲差来做，肯定也是个关系户。
“这与你何干，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周浩然叹气，“你们这些人，成天把死字挂在嘴上，自以为深明大义，浩气长存。真是有够好笑的，你有没有想过，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老婆被迫爬了别人的床，儿子天天遭继父的打……也对，那时你都死了，还会在乎这个，你老婆跟谁睡了和你还有半点干系？”
周浩然的话可谓恶毒，鲁七动容，可依旧倔强，“少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你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刚才程大脑袋的话你也听见了，那身上还疼着吧，等会儿我要是放他进来，你要还这么有骨气，我敬你是条汉子。”
鲁七闭口不言，心却彷徨，要真被程路一刀子杀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妥了。硬的说完，该给点甜头了，“不过别担心，有我在，他也不敢动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求他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可笑，程大脑袋会听你的？”
“还别说，他现在还真就听我的。”
真要是算起来，自己可就是他程路的半个领路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这不像是谎话，鲁七重新打量，是真没看出周浩然的过人之处，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话不是这么说的，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你奉命占山驻扎此地，可曾跟上面那些同僚长官啥的有书信联系？”
“你是宇贼！”鲁七不傻，立马就猜到了周浩然的来历。
周浩然收起所有表情，平静道：“回答我。如果不想你婆娘上别人床的话，就老实告诉我。”
为国家而死是大义，可无论这义有多大，你这帽子要是沾了绿的话，大义可就成笑话了。
老榆树还是顶不住金火炼，鲁七犹豫再三，僵硬的点头。
“那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例如谁又抢了人家的小媳妇了，谁又吃了多少油水了，还比如，军中又抓了宇国什么关键人物了？你一并告诉我。”
周浩然掏出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眼角盯着对方，“有吗？”
鲁七又点点头。
周浩然控制躁动的心，问道：“你们抓到谁了？”
鲁七却摇头。
“大统领，你这么做事让我很难堪呀！您要真不在乎老婆孩子，刚才何必点头呢？既然点头了，现在又何必装清高呢？既然你不合作的话，那还是请大当家的来吧，女人如衣服，您说是吧！”
周浩然倒是误会对方了。他最近的确跟一位军中好友通过信，对方也的确是透露了个秘密给他，可没细说。只讲他们抓了条大鱼，而且那鱼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对方炫耀，说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搞得鲁七羡慕不已。
眼见周浩然要走，倘若真把程路给找来，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当下焦急的叫住周浩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甚至还说出了自己驻扎此地的秘密：就在这榴梅山附近，有晴王之墓。
他们赶走程路，占山驻守，看似是把守西关，提防宇军入侵。实则是奉了大将军之命，来盗晴王墓，发笔横财。
这也是昨夜夜军溃不成军的原因，手底下都是盗墓的好手，真正的良兵不过十五，哪会是程路的对手。
倒是周浩然吃了一惊，晴王墓的事，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我什么都说了，你可别食言，不然天打五雷轰，下十八层地狱。”
周浩然捏着耳垂道，“当然，我绝对不会杀你，等风头过去了，定会放你离开。对了，你那兄弟说没说他现在在哪呢？”
“堂呈县，具体的位置没有细说。”
“那晴王墓呢？”
“就在东山脚的山涧旁。”
离开营帐后，程路的情绪多少缓和了些，此时正跟冯天佑聊天。
冯天佑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撇下程路到前来：“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没有？”
“倒是有些眉目了，不过还得深入，先别杀他，说不定还有用处！”
程路点头，臊得慌，“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
周浩然拍着他的肩膀，“哪的话，您能时刻记得家仇，这代表您还有人性，身为光明派中人，您现在已经做到了‘敬自我和敬公道’两条，实属难得。”
程路被夸得脸都红了，大脑袋像是熟透的苹果。
“对了，昨天投降的那些人在哪？”
程路道，“在西边看管着呢，听说跟兄弟们相处的不错，我正考虑把他们收到编内呢！”
“把他们带来，我有事要问。”
待程路走后，周浩然拉冯天佑到一旁，问道：“我对夜国不熟，你有没有听过晴王这么号人物？”
“晴王？”冯天佑嘀咕，后拍脑门，“想起来了，五百年前，大旬天国气数将尽，被百家分而食之。夜国太祖正是其中之一，当年只是个小小的什长，却拢了大批栋梁之才，于南苑发家，夺得十分之一的天下。”
“晴王，正是夜国太祖的左膀右臂，栖下学宫韩咏春，天下第二聪明人。开国以后，韩咏春被封为异姓王，正是所谓的晴王。”
冯天佑说时，周浩然心中便有了印象，全靠那句“天下第二聪明人”，这噱头，想不记住都难。
韩咏春火阵困旬将，陈有为月下刺旬王。这都是茶馆剧院天天唱的东西，想不记住都难。
原来韩咏春就是晴王。周浩然感慨，下场可不怎么样。夜国出了个晴王，还是天下第二聪明人。你想想夜国太祖能睡踏实？
开国没两年，就被贬到了堂呈县，家族也逐渐没落，泯然众人。
如此推算下来，周浩然便懂了。此地离着堂呈县颇近，兴许那天下第二聪明人瞧上了榴梅山的风水，死后葬在了此地。
不过他一个落魄了的异姓王，能有什么油水可捞？他不由怀疑起鲁七上面人的真实目的，可转念一想，也说不准，当年开国，论功行赏，夜国太祖可没少许给他好处，指不定全带到坟里头去了。
周浩然心喜，来都来了，可不能就此放过，要是真挖出些宝贝来，还回什么宇国，救什么皇子，隐姓埋名过快活日子岂不惬意。
冯天佑听到宝藏二字，眼都绿了，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把一切据为己有。
片晌，程路就把人带来，五个士兵打扮的男人，小的十七八岁，大的不过五十，算不上精壮，可都带有一丝邪然之气。
打第一眼见到，周浩然就觉得他们不像是兵。
“程堂主，他们几个昨夜是什么态度呀！”
程路指着年纪最幼的道：“昨晚上就是这小子第一个倒戈，把刀架在鲁七脖子上的。”
周浩然点头，拍着对方的肩膀，很是欣赏：“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榴梅山。”
他瞧周浩然跟自己年纪相仿，竟跟程路并席而坐，心中不免多了分尊敬之意，“回大人话，半个月前！”
旁边最年长那位突然咳嗽起来。
程路蹙眉，嚷道：“咦！不对啊，你们明明两个月前就占了寨子，你怎么是半个月前来的。”
也不知怎么，青年闭口不言了，倒是年长那位上前一步开口，“我们是借调到南线的士兵，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南线吃紧，我们就被成武将军借调去解围，半月前南线局势稳固，我们也就被遣回来了。”
程路摸摸自己的大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
周浩然心中却发笑，程大脑袋啊，你这大脑袋可真算是白长了。
周浩然却未拆穿，“原来如此！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正当几人放松心神，抹干冷汗之时，周浩然的声音又起：“不知几位可曾听说过韩咏春韩晴王的大名？”
青年听到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浩然。
“没……没听过，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撒谎！”程路板起脸来，“韩晴王的大名你们都没听过，说出去谁信啊，你们还算是夜国中人？”
周浩然却不急，对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好奇，“没听过不要紧，我也是随口一问。不知道几位是怎么打算的，是入我光明派，一起抗夜。还是装作回家抱孩子，实则去跟朝廷通风报信？”
他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年长那位急声回答道：“我们愿加入光明派，杀奉云，讨公道，反夜复明。”
“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光明派的人了，暂时归于程堂主管辖。”
话音刚落，周浩然就将头转向程路，问道：“程堂主，我们光明……别光明派了，就是你这山头，要是底下人欺下瞒上，居心不良的话，按你们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程路道：“那还用说，轻则浸猪笼，重则乱石砸死，尸体挂树，示众三日。”
周浩然点点头，“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把这几位拖出去乱石砸死吧！”
一句话出，几个人一溜烟跪下，浑身瑟瑟发抖，大叫着饶命。
“既然不想死的话，那就说实话吧，晴王墓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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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统领，话可不能乱讲。”
周浩然搬了把凳子坐下，笑盈盈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所有人的心声，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自己是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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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心道：“等你们夜国军队杀回来的时候，老子早就远走高飞了，会怕你？”脸上笑颜犹在，问道：“您这么个年纪就成为百人统领，真是年少有为呀！”
鲁七不过三十岁，修为功力跟陈关差不多，他能捡这么个闲差来做，肯定也是个关系户。
“这与你何干，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周浩然叹气，“你们这些人，成天把死字挂在嘴上，自以为深明大义，浩气长存。真是有够好笑的，你有没有想过，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老婆被迫爬了别人的床，儿子天天遭继父的打……也对，那时你都死了，还会在乎这个，你老婆跟谁睡了和你还有半点干系？”
周浩然的话可谓恶毒，鲁七动容，可依旧倔强，“少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我，我不吃这套。”
“你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刚才程大脑袋的话你也听见了，那身上还疼着吧，等会儿我要是放他进来，你要还这么有骨气，我敬你是条汉子。”
鲁七闭口不言，心却彷徨，要真被程路一刀子杀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妥了。硬的说完，该给点甜头了，“不过别担心，有我在，他也不敢动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求他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可笑，程大脑袋会听你的？”
“还别说，他现在还真就听我的。”
真要是算起来，自己可就是他程路的半个领路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这不像是谎话，鲁七重新打量，是真没看出周浩然的过人之处，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话不是这么说的，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你奉命占山驻扎此地，可曾跟上面那些同僚长官啥的有书信联系？”
“你是宇贼！”鲁七不傻，立马就猜到了周浩然的来历。
周浩然收起所有表情，平静道：“回答我。如果不想你婆娘上别人床的话，就老实告诉我。”
为国家而死是大义，可无论这义有多大，你这帽子要是沾了绿的话，大义可就成笑话了。
老榆树还是顶不住金火炼，鲁七犹豫再三，僵硬的点头。
“那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例如谁又抢了人家的小媳妇了，谁又吃了多少油水了，还比如，军中又抓了宇国什么关键人物了？你一并告诉我。”
周浩然掏出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眼角盯着对方，“有吗？”
鲁七又点点头。
周浩然控制躁动的心，问道：“你们抓到谁了？”
鲁七却摇头。
“大统领，你这么做事让我很难堪呀！您要真不在乎老婆孩子，刚才何必点头呢？既然点头了，现在又何必装清高呢？既然你不合作的话，那还是请大当家的来吧，女人如衣服，您说是吧！”
周浩然倒是误会对方了。他最近的确跟一位军中好友通过信，对方也的确是透露了个秘密给他，可没细说。只讲他们抓了条大鱼，而且那鱼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对方炫耀，说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搞得鲁七羡慕不已。
眼见周浩然要走，倘若真把程路给找来，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当下焦急的叫住周浩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甚至还说出了自己驻扎此地的秘密：就在这榴梅山附近，有晴王之墓。
他们赶走程路，占山驻守，看似是把守西关，提防宇军入侵。实则是奉了大将军之命，来盗晴王墓，发笔横财。
这也是昨夜夜军溃不成军的原因，手底下都是盗墓的好手，真正的良兵不过十五，哪会是程路的对手。
倒是周浩然吃了一惊，晴王墓的事，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我什么都说了，你可别食言，不然天打五雷轰，下十八层地狱。”
周浩然捏着耳垂道，“当然，我绝对不会杀你，等风头过去了，定会放你离开。对了，你那兄弟说没说他现在在哪呢？”
“堂呈县，具体的位置没有细说。”
“那晴王墓呢？”
“就在东山脚的山涧旁。”
离开营帐后，程路的情绪多少缓和了些，此时正跟冯天佑聊天。
冯天佑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撇下程路到前来：“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没有？”
“倒是有些眉目了，不过还得深入，先别杀他，说不定还有用处！”
程路点头，臊得慌，“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
周浩然拍着他的肩膀，“哪的话，您能时刻记得家仇，这代表您还有人性，身为光明派中人，您现在已经做到了‘敬自我和敬公道’两条，实属难得。”
程路被夸得脸都红了，大脑袋像是熟透的苹果。
“对了，昨天投降的那些人在哪？”
程路道，“在西边看管着呢，听说跟兄弟们相处的不错，我正考虑把他们收到编内呢！”
“把他们带来，我有事要问。”
待程路走后，周浩然拉冯天佑到一旁，问道：“我对夜国不熟，你有没有听过晴王这么号人物？”
“晴王？”冯天佑嘀咕，后拍脑门，“想起来了，五百年前，大旬天国气数将尽，被百家分而食之。夜国太祖正是其中之一，当年只是个小小的什长，却拢了大批栋梁之才，于南苑发家，夺得十分之一的天下。”
“晴王，正是夜国太祖的左膀右臂，栖下学宫韩咏春，天下第二聪明人。开国以后，韩咏春被封为异姓王，正是所谓的晴王。”
冯天佑说时，周浩然心中便有了印象，全靠那句“天下第二聪明人”，这噱头，想不记住都难。
韩咏春火阵困旬将，陈有为月下刺旬王。这都是茶馆剧院天天唱的东西，想不记住都难。
原来韩咏春就是晴王。周浩然感慨，下场可不怎么样。夜国出了个晴王，还是天下第二聪明人。你想想夜国太祖能睡踏实？
开国没两年，就被贬到了堂呈县，家族也逐渐没落，泯然众人。
如此推算下来，周浩然便懂了。此地离着堂呈县颇近，兴许那天下第二聪明人瞧上了榴梅山的风水，死后葬在了此地。
不过他一个落魄了的异姓王，能有什么油水可捞？他不由怀疑起鲁七上面人的真实目的，可转念一想，也说不准，当年开国，论功行赏，夜国太祖可没少许给他好处，指不定全带到坟里头去了。
周浩然心喜，来都来了，可不能就此放过，要是真挖出些宝贝来，还回什么宇国，救什么皇子，隐姓埋名过快活日子岂不惬意。
冯天佑听到宝藏二字，眼都绿了，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把一切据为己有。
片晌，程路就把人带来，五个士兵打扮的男人，小的十七八岁，大的不过五十，算不上精壮，可都带有一丝邪然之气。
打第一眼见到，周浩然就觉得他们不像是兵。
“程堂主，他们几个昨夜是什么态度呀！”
程路指着年纪最幼的道：“昨晚上就是这小子第一个倒戈，把刀架在鲁七脖子上的。”
周浩然点头，拍着对方的肩膀，很是欣赏：“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榴梅山。”
他瞧周浩然跟自己年纪相仿，竟跟程路并席而坐，心中不免多了分尊敬之意，“回大人话，半个月前！”
旁边最年长那位突然咳嗽起来。
程路蹙眉，嚷道：“咦！不对啊，你们明明两个月前就占了寨子，你怎么是半个月前来的。”
也不知怎么，青年闭口不言了，倒是年长那位上前一步开口，“我们是借调到南线的士兵，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南线吃紧，我们就被成武将军借调去解围，半月前南线局势稳固，我们也就被遣回来了。”
程路摸摸自己的大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
周浩然心中却发笑，程大脑袋啊，你这大脑袋可真算是白长了。
周浩然却未拆穿，“原来如此！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正当几人放松心神，抹干冷汗之时，周浩然的声音又起：“不知几位可曾听说过韩咏春韩晴王的大名？”
青年听到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浩然。
“没……没听过，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撒谎！”程路板起脸来，“韩晴王的大名你们都没听过，说出去谁信啊，你们还算是夜国中人？”
周浩然却不急，对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好奇，“没听过不要紧，我也是随口一问。不知道几位是怎么打算的，是入我光明派，一起抗夜。还是装作回家抱孩子，实则去跟朝廷通风报信？”
他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年长那位急声回答道：“我们愿加入光明派，杀奉云，讨公道，反夜复明。”
“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光明派的人了，暂时归于程堂主管辖。”
话音刚落，周浩然就将头转向程路，问道：“程堂主，我们光明……别光明派了，就是你这山头，要是底下人欺下瞒上，居心不良的话，按你们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程路道：“那还用说，轻则浸猪笼，重则乱石砸死，尸体挂树，示众三日。”
周浩然点点头，“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把这几位拖出去乱石砸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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