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先天灵宝是手工艺品
第400章
鼎冷冷扫视在场众人，“人族弱，不是因为这个种族弱，而是组成人族的各体都弱得离谱。”
方舟眼睛一眯，来了！
鼎声音机械平板，缓缓道：“上古人族弱，是因为没有修出强者。”
这特么是个什么回答？
“我感觉他在骂我。”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他就是在骂你废物。”
“他这意思是不是说他来当人就成高手了？”
方舟觉着这位鼎老师挺有意思的，这个自信劲也是没谁了。也对，这群觉醒者上古的时候都是大佬，不做好了准备怎么会放弃用了十万年的身体？
鼎没再理会同学们的抬杠，他继续讲解明光经，“上古万族身体构造不同，力量体系不同，修练功法截然不同。各族功法几乎不能共享，很多种族高手众多，留下厉害的种族传承，传承又让种族不断产生新的高手，依此繁衍强大。人族多年不曾出过高手，传承断绝，在上古的时候人族想要强大，只能研究其他种族的功法。所以，人族能修习的功法少之又少，你们能拿到明光经，哪怕只是心法，都已经是极大的气运了。”
方舟看着台上面无表情的少年，脑子里也没闲着，神界里无数人在书楼里学习造物鼎的知识。
他想找到关于功法，修练的内容，造物鼎十数万年的知识实在太多了，方舟把书灵叫出来，结果小七动作缓慢，表情木木的，“死，死机……卡，卡……”
方舟：“……”
至于吗？
书灵啊，这么废的吗？
好吧，其实是方舟自己废，小七也是他化出来的，方舟能力不足，脑容量不够才导致小七死机。
鼎在黑板上快速画了个人形，又在人形中画了条线。
鼎说：“只有心法没有功法，就像小儿抱金砖，白白吸收能量，却不知道要如何应用。这是明光经的功法运行路线，我按照你们表世界的医学名称标记了穴位，大家按照穴位运转功法就可以了。”
陈元威瞪大眼睛，喃喃道：“这玩意是功法？我去，别欺负我见识少，这也就是个行功路线吧？”
鼎看了陈元威一眼，理所当然道：“我手里又没有功法，能给你们行功路线就不错了。”
众人：“……”
方舟嘴角抽搐，就听鼎接着说：“接下来你们把路线记下来，在修行心法的时候记得运转功法。当你们能够真正运转功法的时候，就真正踏上了修行道路。”
方舟道：“鼎老师，上古时候修行者的实力是怎么划分的？”
鼎看了方舟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僵硬笑容，“想知道？”
同学们齐齐大喊：“想！”
“老师讲讲呗！”
“是不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教室里同学们热情高涨，鼎却露出个微笑，然后冷酷的拒绝：“等你们真正踏上修途再说吧。一个个的凡人，能不能修练还不知道呢。知道太多只会让你们灰心。”
同学们哀嚎：“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残忍！”
“老师，我们都会修练。”
“我们天天在受虐，训练的可辛苦了。”
鼎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下课。”
“别呀老师，这还没打铃呢。”
“哎？老师，别走啊。”
鼎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教室，留下空荡荡的讲台和一屋子无语的同学。
“这什么情况？”陈元威难以置信。
方舟笑道：“觉醒者嘛，脾气大也不奇怪。”
“我靠，觉醒啥能力了？也没给我们演示一下呀。”陈元威瞪眼睛，“卧槽！比我都嚣张。我发现自从来了训练营，老子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罗平笑道：“还没来的时候你就嚣张不起来了。”
“是啊，当初也就转个机的功夫，就被崔老骂的怀疑人生，当时我还想呢，幸好老子进的是五大，不用受那老头的鸟气，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落他手里了。”
罗平补充道：“更没想到的是，转头还得跟五大的比。不过这功法靠谱吗？不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吗？还有，他说能运行是什么意思？引气入体？”
方舟也好奇啊，“不知道里世界的修练升级都什么境界，我之前走了那么多秘地我都没整明白，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个人练个人的，不统一。”
“有可能啊。种族不一样，体形不一样，功法不相同，凭什么有统一的升级境界？”罗平点头。
方舟笑道：“尤其上古通信手段稀少，信息传播不广，估计有的种族成千上万年就窝在自己家不出门，他们上哪能知道谁家修练的境界是怎么样的？小说那是作者安排的，不同作者还有不同的境界划分呢。”
陈元威笑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鼎啊，他也不知道，在这儿装神秘呢。而且，他一个妖族，器成妖，他有修练体系吗？他一说我就觉着我家电冰箱没准也能成精。”
“电冰箱成精？化成个姑娘吗？你家冰箱几门的？那姑娘体型不小吧？”方舟无语。
“咳咳，9门冰箱，变成人的话有点儿宽，估计进门是不太容易。当初进门的时候就把门卸了才抬进来的。”
“你还当真了？”方舟瞪眼，怎么好好的一嚣张纨绔，画风变得这么清奇。
“咳咳……开个玩笑，玩笑，都别当真。电冰箱不通电就动不起来，这要真变成个人，那屁股后面还得加根电线，那画面……”陈元威抖了下，果断转移话题，“哎，也不知道程面瘫他们啥时候回来。方舟，你说他们不想回来？还在秘地里转悠呢？也不怕小命玩没了。”
“是啊，还不如在训练营，我们现在功法有了，老师有了，以后还会有药。增加实力是必然的，实力越强才越能活下来。现在就在秘地里混太危险了。”方舟赞同。
罗平道：“我那堂哥呢？他是不是又跟程子青较上劲了？”
方舟点头，“他俩好着呢。蔡小虎觉醒了，他们要是一起行动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也不一定，觉醒者有时候六亲不认。”
“别提蔡小虎了，就因为他我们才遭了大罪，死那么多人全都怪他！”旁边的惠李一听到蔡小虎的名字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方舟沉默了，因为蔡小虎的觉醒，训练营损失惨重，“对于觉醒者来说，我们这种刚认识十几年的人，一点儿都不重要。”
一时间教室里的人都有些沉重，惠李冷笑：“觉醒就了不起吗？就因为觉醒了就可以背叛我们？我已经向上申请了。大家不能白死，如果他敢回来，绝不能放过他。觉醒者又怎么样？这里是表世界！是我们凡人的世界！”
方舟看向惠李，他的红毛已经染黑。他还记得从前这就是个单纯的二货，没想到去了一趟秘地就变成了刺猬。经历过生死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同学们沉默了许久，罗平忽然道：“研究所会聘请觉醒者做我们的老师。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觉醒者是有特权的。”
惠李冷笑：“那又怎么样？再有特权他也要服从表世界的法律！真以为觉醒者可以为所欲为吗？”
“觉醒者有专门的管理部门。”方舟记得白焰的时候就是专门的人去处理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自那以后确实就再没出过白焰自焚。
惠李点头，“当然！根本就没有法外之地。以为进了秘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陈元威忽然道：“蔡小虎觉醒之后还会认蔡家吗？他自己的父母亲人他还认识吗？”
这个问题把大家问住了。方舟在想一个问题，柳盈雪是觉醒者，柳盈雪的父母是觉醒者，那个给她养心脏的弟弟是不是觉醒者？
之前是不是说柳盈雪的弟弟在训练营？
方舟看向四周，下课时间大半的位置是空的，之前训练营的人员挺多，但是大部分都在秘地里没能回来，剩下的人凑了两个班，时间太短，他也没把人都认全。
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柳盈雪的弟弟在不在。
这倒霉蛋从小被当成容器专门给柳盈雪养心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觉醒者？
要是觉醒者，那也是最憋屈的觉醒者。
罗平奇怪道：“方舟，你找什么呢？”
方舟随口道：“找我小舅子。”
“……”
罗平笑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们不是知道我有个未婚妻吗？她弟弟在训练营。”方舟看来看去也没看到长得像柳泽或者像柳盈雪的。
陈元威笑道：“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这终身大事都解决了，怎么着？这是打算早恋早婚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呵呵，她是觉醒者，她爸也是觉醒者，她妈估计也是，不知道她弟弟是不是？”方舟随口道：“咱训练营有姓柳的吗？”
“有啊。好几个呢，你小舅子叫啥？”
“不知道。没记住。”方舟特别诚恳。
“你这是马上要黄啊，连小舅子叫啥都没记住。”惠李也不激动了，特别毒舌的说。
方舟无语，“是要黄。肯定黄。谁能跟觉醒者凑一对儿，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
方舟道：“我觉着，这位柳弟弟八成不是觉醒者。”
“我是啊。”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方舟一跳，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少年站在他们身后。
少年十六七，个子不太高，脸色苍白得吓人，看起来不太健康，他五官秀气，表情却冷，双手叉兜站在那里，很有一种不良少年的架势。
“你……咱班的？”方舟觉着这哥们存在感不应该低到这个地步，面对面他都觉着陌生。
“是啊。你在这儿我怎么能去别的班。”少年直勾勾的看着方舟。
罗平看了少年好一会儿，才道：“小田忍？你不是日裔吗？”
小田忍淡淡扫他一眼，看着方舟道：“我随外曾祖姓。你应该知道吧，柳盈雪的母亲冯琳是中日混血。我外祖母姓小田。”
方舟只觉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柳盈雪的弟弟姓柳，没想到这位不随爹不随妈，随了外祖母。怎么就这么乱呢。
小田忍道：“你对我很好奇？因为我为柳盈雪养心脏？我不养她就活不下去。她现在不能死，就这么简单。”
陈元威疑惑道：“等会儿，你说什么养心脏？”
方舟叹气，“柳盈雪心脏不好，做过三次心脏移植……”
“卧槽！别人心脏坏了就移给你，你给养好了再还回去？你这修复能力挺强的呀。”惠李惊奇道。
陈元威道：“兄弟，你是觉醒者？”
“是。不是觉醒者我怎么可能给她养心脏？”小田忍点头，“不是觉醒者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上什么训练营。我又不是什么靠修练就能强大的种族。”
方舟挺好奇，“你什么种族？还能给人治病吗？”
“生息族。”小田忍并未隐瞒，“与树人族相类，我们一族产大药，主生息，都是被欺压的小族。能存活下来全靠我们擅隐藏。”
惠李问：“你既然是觉醒者，那你对你今生在表世界的亲人有感情吗？你会把他们当亲人吗？”
陈元威把惠李拉到一边，“这还用问？你爸妈要天天挖你心，你能把他们当亲人？这个是特例。没有参考价值。”
小田忍把玩着手里的溜溜球，笑道：“觉醒者能有什么感情，表世界就是个临时的落脚点，父母都是他们降生的工具。不碾死就不错了，不过是寿数几十年的蝼蚁还想有什么感情？搞笑吗？”
众人默然，陈元威忍不住道：“你们觉醒者都这么瞧不起人族为什么还要投胎当人族？”
小田忍好笑的看着众人青了的脸色，笑道：“很奇怪？你瞧得起家禽吗？”
陈元威怒道：“怎么说话呢？”
小田忍冷笑，“上古，我们生息族尚有可参战的老祖，能上战场的精锐，可我们在绝大多数种族眼中也不过是好药。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弱族。而你们人族在我们生息族眼中也是蝼蚁中的蝼蚁，踩死都嫌费事的野草。觉醒者觉醒的是上古记忆，能轮回转世的都是上古强者，他们歧视你们有什么问题？”
陈元威愣住了，方舟叹了口气，“可是，上古结束在人族手中。”
小田忍冷笑，“结束在人族手中？呵！做什么梦呢？就人族那个衰弱的样子能干什么？”
方舟一愣，“不是说，人族联盟打败了天族。”
小田忍脸色古怪的看了方舟一眼，起身往外走，“都过去的事情了，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陈元威看向方舟，“他什么意思？不是，方舟，上古什么情况？什么人族联盟？你知道什么，快跟我们说说。”
“我不知道啊。”方舟不认，“我只听说上古的时候天族统治世界，然后人族联合了许多小族反抗，发起了战争，之后人族战胜了天族。”
陈元威笑道：“看样子有内情啊。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哪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罗平也说：“再说，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每个人立场都不一样，谁知道讲故事的人站在哪个阵营？”
“那都是觉醒者的事情，都是吃饱了撑的，都死了还不翻篇，打架还能追到下辈子，觉醒者不是群智障就是群神经病。”惠李哼道。
方舟默默竖起大拇指，陈元威和罗平跟随。
……
909研究所。
员工宿舍。
方舟好奇的看着方君成，“爸，你们真的给造物鼎换身体了？那个鼎是不是造物鼎？怎么做到的？真能随便换身体？”
方君成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可以换，造物鼎把方法也给了我们，但是，人类用不了。造物鼎是器妖，他先天就有功法，灵魂特殊，所以才能转换，但是付出的代价极大。”
“造物鼎呢？还在吗？”
方君成带着方舟进了他的空间，在一汪池水中看到了那个黯淡无光的残破小鼎。
方舟观察了下，惊讶道：“这是琼浆？我去，爸，你把我的琼浆都给浪费在这了？”
“这是仿品。人工合成产品。”方君成道：“毕夏提供了阵法，把造物鼎的灵魂从鼎身上彻底剥离，然后再融合进新身体里。其间耗费了许多力量，造物鼎的力量本来是不够消耗的，差一点造物鼎就会彻底消失。我们就是用这种生机液不断补充才保住了造物鼎。他的状态也很糟，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方舟好奇道：“毕夏的阵法就是先剥离再融合？没别的了？”
“有。”方君成也没隐瞒，“我们在新身体上刻划了阵法，让造物鼎的灵魂彻底粘合在身体里，不能轻易离体。”
“我去！你们够黑的呀。造物鼎要想反毁根本就不可能了呀。怪不得我的研究所消失了，爸，研究所里的那些人，是造物鼎变的吗？”
“是吧。”方君成叹息，“那些其实都是造物鼎，如果你想找他们，直接找鼎就可以了，他也没失忆。”
“他没怪你们吗？”
“怪我们什么呢？本来人族就不能随意离开身体。他要成人，我们就给他人的身体，年轻的，可以修练的健康身体。”
“健康？那身体瘦成一把骨头了，怎么看都跟健康没关系。”
“那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心理疾病严重，症状是长期失眠和厌食。其实身体本身没有病症，非常健康，鼎是没有心理疾病的，好好养一养过些天就长胖了。”
“重度抑郁？自杀倾向？鼎夺舍的时候不会是吞了那倒霉鬼的灵魂吧？”
方君成摇头：“鼎又不傻，不说吞别人灵魂会不会有伤天和。就说吃下一个病人的灵魂会不会染上疾病，这事儿谁说的准？重度抑郁，那是个完全没有求生意志的人，鼎绝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所以，你们特意找了这么个身体，算是帮那人解脱，还让鼎不敢吞了人家的身体？简直完美。”
方君成笑了下，“这是他自己挑的，这身体应该错不了。鼎的知识非常渊博，你们跟着他好好学习，差不了的。”
“我总觉着鼎有办法弄回自己的身体，怎么说他也用了十数万年。这造物鼎早晚得到鼎的手里。”方舟看着池子里的造物鼎，总觉得不踏实。当初造物鼎就差点儿把他搞死。后来造物鼎在方所长手里就变得特别听话，原本方舟以为是方所长找到了控制方法，结果怎么样？人家逗着他们玩儿。
老爸要是一个不留神没发现这事，搞不好现在他俩或者哪个倒霉蛋就被造物鼎给吞了。
方君成笑道：“这件空间神器也是太古大能出品，就算没有全盛时期的造物鼎等级高，好歹没受过重创，也不是残品。再说，凭造物鼎的硬度，我们根本就毁不掉。”
方舟想了想，猜测道：“爸，这玩意是不是应该有个核心，就像妖丹，金丹什么的，人还有个心脏呢，造物鼎没有吗？”
方君成想了想，把造物鼎拎出来，在一点上敲了敲，“有道理。我扫描过，造物鼎上的能量波动集中在这点，这里应该有他的能量中枢，但是想要取出来就得进行破坏。老实说，我不舍得把这样一件神器破坏掉。号称先天灵宝的东西呀，多么珍贵。”
“号称？爸，你觉着这玩意不是先天的？”
“肯定啊。”方君成理所当然道：“就算没有力量，这也明显是件手工艺品，就这花纹，这器形，这咒文，这上面镶嵌的宝石哪一样能是自然产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造物鼎是个极标准的三足鼎，上面的符文清楚，花纹规整，很多地方上下左右对称，怎么看都是人工的。
“那造物鼎为什么说他是先天灵宝？”方舟还是不解，“他还对此深信不疑，难道就没人拆穿他吗？不对不对！他是妖族啊，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回炉了？”
方君成点点头，“很好，大晚上的，讲了个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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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冷冷扫视在场众人，“人族弱，不是因为这个种族弱，而是组成人族的各体都弱得离谱。”
方舟眼睛一眯，来了！
鼎声音机械平板，缓缓道：“上古人族弱，是因为没有修出强者。”
这特么是个什么回答？
“我感觉他在骂我。”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他就是在骂你废物。”
“他这意思是不是说他来当人就成高手了？”
方舟觉着这位鼎老师挺有意思的，这个自信劲也是没谁了。也对，这群觉醒者上古的时候都是大佬，不做好了准备怎么会放弃用了十万年的身体？
鼎没再理会同学们的抬杠，他继续讲解明光经，“上古万族身体构造不同，力量体系不同，修练功法截然不同。各族功法几乎不能共享，很多种族高手众多，留下厉害的种族传承，传承又让种族不断产生新的高手，依此繁衍强大。人族多年不曾出过高手，传承断绝，在上古的时候人族想要强大，只能研究其他种族的功法。所以，人族能修习的功法少之又少，你们能拿到明光经，哪怕只是心法，都已经是极大的气运了。”
方舟看着台上面无表情的少年，脑子里也没闲着，神界里无数人在书楼里学习造物鼎的知识。
他想找到关于功法，修练的内容，造物鼎十数万年的知识实在太多了，方舟把书灵叫出来，结果小七动作缓慢，表情木木的，“死，死机……卡，卡……”
方舟：“……”
至于吗？
书灵啊，这么废的吗？
好吧，其实是方舟自己废，小七也是他化出来的，方舟能力不足，脑容量不够才导致小七死机。
鼎在黑板上快速画了个人形，又在人形中画了条线。
鼎说：“只有心法没有功法，就像小儿抱金砖，白白吸收能量，却不知道要如何应用。这是明光经的功法运行路线，我按照你们表世界的医学名称标记了穴位，大家按照穴位运转功法就可以了。”
陈元威瞪大眼睛，喃喃道：“这玩意是功法？我去，别欺负我见识少，这也就是个行功路线吧？”
鼎看了陈元威一眼，理所当然道：“我手里又没有功法，能给你们行功路线就不错了。”
众人：“……”
方舟嘴角抽搐，就听鼎接着说：“接下来你们把路线记下来，在修行心法的时候记得运转功法。当你们能够真正运转功法的时候，就真正踏上了修行道路。”
方舟道：“鼎老师，上古时候修行者的实力是怎么划分的？”
鼎看了方舟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僵硬笑容，“想知道？”
同学们齐齐大喊：“想！”
“老师讲讲呗！”
“是不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教室里同学们热情高涨，鼎却露出个微笑，然后冷酷的拒绝：“等你们真正踏上修途再说吧。一个个的凡人，能不能修练还不知道呢。知道太多只会让你们灰心。”
同学们哀嚎：“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残忍！”
“老师，我们都会修练。”
“我们天天在受虐，训练的可辛苦了。”
鼎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下课。”
“别呀老师，这还没打铃呢。”
“哎？老师，别走啊。”
鼎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教室，留下空荡荡的讲台和一屋子无语的同学。
“这什么情况？”陈元威难以置信。
方舟笑道：“觉醒者嘛，脾气大也不奇怪。”
“我靠，觉醒啥能力了？也没给我们演示一下呀。”陈元威瞪眼睛，“卧槽！比我都嚣张。我发现自从来了训练营，老子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罗平笑道：“还没来的时候你就嚣张不起来了。”
“是啊，当初也就转个机的功夫，就被崔老骂的怀疑人生，当时我还想呢，幸好老子进的是五大，不用受那老头的鸟气，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落他手里了。”
罗平补充道：“更没想到的是，转头还得跟五大的比。不过这功法靠谱吗？不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吗？还有，他说能运行是什么意思？引气入体？”
方舟也好奇啊，“不知道里世界的修练升级都什么境界，我之前走了那么多秘地我都没整明白，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个人练个人的，不统一。”
“有可能啊。种族不一样，体形不一样，功法不相同，凭什么有统一的升级境界？”罗平点头。
方舟笑道：“尤其上古通信手段稀少，信息传播不广，估计有的种族成千上万年就窝在自己家不出门，他们上哪能知道谁家修练的境界是怎么样的？小说那是作者安排的，不同作者还有不同的境界划分呢。”
陈元威笑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鼎啊，他也不知道，在这儿装神秘呢。而且，他一个妖族，器成妖，他有修练体系吗？他一说我就觉着我家电冰箱没准也能成精。”
“电冰箱成精？化成个姑娘吗？你家冰箱几门的？那姑娘体型不小吧？”方舟无语。
“咳咳，9门冰箱，变成人的话有点儿宽，估计进门是不太容易。当初进门的时候就把门卸了才抬进来的。”
“你还当真了？”方舟瞪眼，怎么好好的一嚣张纨绔，画风变得这么清奇。
“咳咳……开个玩笑，玩笑，都别当真。电冰箱不通电就动不起来，这要真变成个人，那屁股后面还得加根电线，那画面……”陈元威抖了下，果断转移话题，“哎，也不知道程面瘫他们啥时候回来。方舟，你说他们不想回来？还在秘地里转悠呢？也不怕小命玩没了。”
“是啊，还不如在训练营，我们现在功法有了，老师有了，以后还会有药。增加实力是必然的，实力越强才越能活下来。现在就在秘地里混太危险了。”方舟赞同。
罗平道：“我那堂哥呢？他是不是又跟程子青较上劲了？”
方舟点头，“他俩好着呢。蔡小虎觉醒了，他们要是一起行动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也不一定，觉醒者有时候六亲不认。”
“别提蔡小虎了，就因为他我们才遭了大罪，死那么多人全都怪他！”旁边的惠李一听到蔡小虎的名字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方舟沉默了，因为蔡小虎的觉醒，训练营损失惨重，“对于觉醒者来说，我们这种刚认识十几年的人，一点儿都不重要。”
一时间教室里的人都有些沉重，惠李冷笑：“觉醒就了不起吗？就因为觉醒了就可以背叛我们？我已经向上申请了。大家不能白死，如果他敢回来，绝不能放过他。觉醒者又怎么样？这里是表世界！是我们凡人的世界！”
方舟看向惠李，他的红毛已经染黑。他还记得从前这就是个单纯的二货，没想到去了一趟秘地就变成了刺猬。经历过生死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同学们沉默了许久，罗平忽然道：“研究所会聘请觉醒者做我们的老师。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觉醒者是有特权的。”
惠李冷笑：“那又怎么样？再有特权他也要服从表世界的法律！真以为觉醒者可以为所欲为吗？”
“觉醒者有专门的管理部门。”方舟记得白焰的时候就是专门的人去处理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自那以后确实就再没出过白焰自焚。
惠李点头，“当然！根本就没有法外之地。以为进了秘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陈元威忽然道：“蔡小虎觉醒之后还会认蔡家吗？他自己的父母亲人他还认识吗？”
这个问题把大家问住了。方舟在想一个问题，柳盈雪是觉醒者，柳盈雪的父母是觉醒者，那个给她养心脏的弟弟是不是觉醒者？
之前是不是说柳盈雪的弟弟在训练营？
方舟看向四周，下课时间大半的位置是空的，之前训练营的人员挺多，但是大部分都在秘地里没能回来，剩下的人凑了两个班，时间太短，他也没把人都认全。
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柳盈雪的弟弟在不在。
这倒霉蛋从小被当成容器专门给柳盈雪养心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觉醒者？
要是觉醒者，那也是最憋屈的觉醒者。
罗平奇怪道：“方舟，你找什么呢？”
方舟随口道：“找我小舅子。”
“……”
罗平笑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你们不是知道我有个未婚妻吗？她弟弟在训练营。”方舟看来看去也没看到长得像柳泽或者像柳盈雪的。
陈元威笑道：“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这终身大事都解决了，怎么着？这是打算早恋早婚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呵呵，她是觉醒者，她爸也是觉醒者，她妈估计也是，不知道她弟弟是不是？”方舟随口道：“咱训练营有姓柳的吗？”
“有啊。好几个呢，你小舅子叫啥？”
“不知道。没记住。”方舟特别诚恳。
“你这是马上要黄啊，连小舅子叫啥都没记住。”惠李也不激动了，特别毒舌的说。
方舟无语，“是要黄。肯定黄。谁能跟觉醒者凑一对儿，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
方舟道：“我觉着，这位柳弟弟八成不是觉醒者。”
“我是啊。”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方舟一跳，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少年站在他们身后。
少年十六七，个子不太高，脸色苍白得吓人，看起来不太健康，他五官秀气，表情却冷，双手叉兜站在那里，很有一种不良少年的架势。
“你……咱班的？”方舟觉着这哥们存在感不应该低到这个地步，面对面他都觉着陌生。
“是啊。你在这儿我怎么能去别的班。”少年直勾勾的看着方舟。
罗平看了少年好一会儿，才道：“小田忍？你不是日裔吗？”
小田忍淡淡扫他一眼，看着方舟道：“我随外曾祖姓。你应该知道吧，柳盈雪的母亲冯琳是中日混血。我外祖母姓小田。”
方舟只觉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柳盈雪的弟弟姓柳，没想到这位不随爹不随妈，随了外祖母。怎么就这么乱呢。
小田忍道：“你对我很好奇？因为我为柳盈雪养心脏？我不养她就活不下去。她现在不能死，就这么简单。”
陈元威疑惑道：“等会儿，你说什么养心脏？”
方舟叹气，“柳盈雪心脏不好，做过三次心脏移植……”
“卧槽！别人心脏坏了就移给你，你给养好了再还回去？你这修复能力挺强的呀。”惠李惊奇道。
陈元威道：“兄弟，你是觉醒者？”
“是。不是觉醒者我怎么可能给她养心脏？”小田忍点头，“不是觉醒者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上什么训练营。我又不是什么靠修练就能强大的种族。”
方舟挺好奇，“你什么种族？还能给人治病吗？”
“生息族。”小田忍并未隐瞒，“与树人族相类，我们一族产大药，主生息，都是被欺压的小族。能存活下来全靠我们擅隐藏。”
惠李问：“你既然是觉醒者，那你对你今生在表世界的亲人有感情吗？你会把他们当亲人吗？”
陈元威把惠李拉到一边，“这还用问？你爸妈要天天挖你心，你能把他们当亲人？这个是特例。没有参考价值。”
小田忍把玩着手里的溜溜球，笑道：“觉醒者能有什么感情，表世界就是个临时的落脚点，父母都是他们降生的工具。不碾死就不错了，不过是寿数几十年的蝼蚁还想有什么感情？搞笑吗？”
众人默然，陈元威忍不住道：“你们觉醒者都这么瞧不起人族为什么还要投胎当人族？”
小田忍好笑的看着众人青了的脸色，笑道：“很奇怪？你瞧得起家禽吗？”
陈元威怒道：“怎么说话呢？”
小田忍冷笑，“上古，我们生息族尚有可参战的老祖，能上战场的精锐，可我们在绝大多数种族眼中也不过是好药。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弱族。而你们人族在我们生息族眼中也是蝼蚁中的蝼蚁，踩死都嫌费事的野草。觉醒者觉醒的是上古记忆，能轮回转世的都是上古强者，他们歧视你们有什么问题？”
陈元威愣住了，方舟叹了口气，“可是，上古结束在人族手中。”
小田忍冷笑，“结束在人族手中？呵！做什么梦呢？就人族那个衰弱的样子能干什么？”
方舟一愣，“不是说，人族联盟打败了天族。”
小田忍脸色古怪的看了方舟一眼，起身往外走，“都过去的事情了，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陈元威看向方舟，“他什么意思？不是，方舟，上古什么情况？什么人族联盟？你知道什么，快跟我们说说。”
“我不知道啊。”方舟不认，“我只听说上古的时候天族统治世界，然后人族联合了许多小族反抗，发起了战争，之后人族战胜了天族。”
陈元威笑道：“看样子有内情啊。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哪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罗平也说：“再说，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每个人立场都不一样，谁知道讲故事的人站在哪个阵营？”
“那都是觉醒者的事情，都是吃饱了撑的，都死了还不翻篇，打架还能追到下辈子，觉醒者不是群智障就是群神经病。”惠李哼道。
方舟默默竖起大拇指，陈元威和罗平跟随。
……
909研究所。
员工宿舍。
方舟好奇的看着方君成，“爸，你们真的给造物鼎换身体了？那个鼎是不是造物鼎？怎么做到的？真能随便换身体？”
方君成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可以换，造物鼎把方法也给了我们，但是，人类用不了。造物鼎是器妖，他先天就有功法，灵魂特殊，所以才能转换，但是付出的代价极大。”
“造物鼎呢？还在吗？”
方君成带着方舟进了他的空间，在一汪池水中看到了那个黯淡无光的残破小鼎。
方舟观察了下，惊讶道：“这是琼浆？我去，爸，你把我的琼浆都给浪费在这了？”
“这是仿品。人工合成产品。”方君成道：“毕夏提供了阵法，把造物鼎的灵魂从鼎身上彻底剥离，然后再融合进新身体里。其间耗费了许多力量，造物鼎的力量本来是不够消耗的，差一点造物鼎就会彻底消失。我们就是用这种生机液不断补充才保住了造物鼎。他的状态也很糟，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方舟好奇道：“毕夏的阵法就是先剥离再融合？没别的了？”
“有。”方君成也没隐瞒，“我们在新身体上刻划了阵法，让造物鼎的灵魂彻底粘合在身体里，不能轻易离体。”
“我去！你们够黑的呀。造物鼎要想反毁根本就不可能了呀。怪不得我的研究所消失了，爸，研究所里的那些人，是造物鼎变的吗？”
“是吧。”方君成叹息，“那些其实都是造物鼎，如果你想找他们，直接找鼎就可以了，他也没失忆。”
“他没怪你们吗？”
“怪我们什么呢？本来人族就不能随意离开身体。他要成人，我们就给他人的身体，年轻的，可以修练的健康身体。”
“健康？那身体瘦成一把骨头了，怎么看都跟健康没关系。”
“那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心理疾病严重，症状是长期失眠和厌食。其实身体本身没有病症，非常健康，鼎是没有心理疾病的，好好养一养过些天就长胖了。”
“重度抑郁？自杀倾向？鼎夺舍的时候不会是吞了那倒霉鬼的灵魂吧？”
方君成摇头：“鼎又不傻，不说吞别人灵魂会不会有伤天和。就说吃下一个病人的灵魂会不会染上疾病，这事儿谁说的准？重度抑郁，那是个完全没有求生意志的人，鼎绝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所以，你们特意找了这么个身体，算是帮那人解脱，还让鼎不敢吞了人家的身体？简直完美。”
方君成笑了下，“这是他自己挑的，这身体应该错不了。鼎的知识非常渊博，你们跟着他好好学习，差不了的。”
“我总觉着鼎有办法弄回自己的身体，怎么说他也用了十数万年。这造物鼎早晚得到鼎的手里。”方舟看着池子里的造物鼎，总觉得不踏实。当初造物鼎就差点儿把他搞死。后来造物鼎在方所长手里就变得特别听话，原本方舟以为是方所长找到了控制方法，结果怎么样？人家逗着他们玩儿。
老爸要是一个不留神没发现这事，搞不好现在他俩或者哪个倒霉蛋就被造物鼎给吞了。
方君成笑道：“这件空间神器也是太古大能出品，就算没有全盛时期的造物鼎等级高，好歹没受过重创，也不是残品。再说，凭造物鼎的硬度，我们根本就毁不掉。”
方舟想了想，猜测道：“爸，这玩意是不是应该有个核心，就像妖丹，金丹什么的，人还有个心脏呢，造物鼎没有吗？”
方君成想了想，把造物鼎拎出来，在一点上敲了敲，“有道理。我扫描过，造物鼎上的能量波动集中在这点，这里应该有他的能量中枢，但是想要取出来就得进行破坏。老实说，我不舍得把这样一件神器破坏掉。号称先天灵宝的东西呀，多么珍贵。”
“号称？爸，你觉着这玩意不是先天的？”
“肯定啊。”方君成理所当然道：“就算没有力量，这也明显是件手工艺品，就这花纹，这器形，这咒文，这上面镶嵌的宝石哪一样能是自然产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造物鼎是个极标准的三足鼎，上面的符文清楚，花纹规整，很多地方上下左右对称，怎么看都是人工的。
“那造物鼎为什么说他是先天灵宝？”方舟还是不解，“他还对此深信不疑，难道就没人拆穿他吗？不对不对！他是妖族啊，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回炉了？”
方君成点点头，“很好，大晚上的，讲了个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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