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板脸
面前有无数个“方舟”在追着“她”跑，可是就没一个追上过。
不是女鬼能有这效果？
方舟有点儿不想理会，但是心里偏有种渴望，他想要看到她的脸，想追上她。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这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有无数个“她”，“她”遍布在方舟的左右周围，好像一转头就能迎面撞上“她”。
也许很容易就可以看到。
这么想着，方舟冲了过去。
然后他用事实证明了一件事，这是奇诡的梦中世界，哪怕迎面撞上，方舟也看不到“她”的脸。
这不合逻辑！
方舟不死心的再次冲了上去……
直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方舟也没能看到“她”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
总不会她根本就没有脸吧？
一个画面突兀出现在方舟的脑子里：长发飘飘的女人忽然转过头，然后一张没有五官的白板脸猛的怼到面前，这恐怖的臆想让方舟生生打了个哆嗦。
“不会的！不会的！”他惊悚的退后一步。
他对女鬼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我拒绝！拒绝！”
方舟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怕那女鬼突然回头。
他感觉心脏不太听话，雀跃着跳动得明显超速，也不知道一个人体器官在期待什么。
柔软的衣摆划过手背，“她”缓步走过方舟的身边，她身上的白衣似笼着云霞，她的背影纤柔袅娜。
真好看……
在大脑开始思考之前，方舟的身体已经本能的动了，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的抓向她的手臂。
然后……抓住了。
抓住了？
方舟有点儿懵，他很想甩手让她赶紧走！
可是有种明悟直冲而来，方舟就知道了是她！不是小时候的她，不是昨天以前的那些幻象，是今天的，属于现在的，能碰到的她！
周围的所有幻象都是一对对的，而属于方舟的那个“她”被抓在了手里。
手里的触感带着真实的温度，她的手腕纤细柔软，她的皮肤细致滑腻，幽远的馨香扑在鼻端，她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身看他。
这一刻，方舟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寒毛不受控制的竖起，他死死的盯着她，他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上，做好了转身逃命的准备，虽然在这无边无垠的梦境里他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白板就白板！总要看看！
追了十多年了，总得让我看看！
方舟发狠的想着，她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了面前，一双灰色的无机质的眼睛最先映在方舟的瞳仁里。
还没看清她的五官，方舟先大大的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多谢佛祖！
有眼睛！有鼻子！不是白板脸！
方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这个。
然后，方舟惊在了原地。
是她！！！
……
第一医院
姬隐一边儿套上白大褂一边儿快步往急诊走，实习医生王军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汇报：“学校体育馆塌了，砸伤了学生，救护车刚送来，总共十八个……”
姬隐脚步一顿，他疑惑的看向王军，“那不是外伤吗？把我找回来干什么？”
王军顿了一下，连忙解释：“院长让给您打电话，八成是砸到了脑子。”
姬隐就明白了，王军这小子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再多话，迈着长腿更快的往急诊赶。
姬隐是脑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今年不满三十岁，他身姿挺拔，如同天神般的面庞俊美到不可思议，他就像个聚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俊男美女都要被模糊成布景板。
就像现在，并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明明都穿着医院标配的白大褂，这位姬主任就生生走出了时装周T台秀的气势。而他旁边同样高大，平时看着也有点小帅的王军，就特别像个卖猪肉的，对比之惨烈，让王军缩着脖子，塌着背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才好。
王军把姬隐领到就诊楼后面的一处诊室。姬隐最先看到的是守在门口全副武装的军人，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诊室里院长李常先一看到姬隐就马上迎了过来：“姬大夫，快过来看看，18个，无外伤昏迷，怀疑又是觉醒者。”
姬隐也不废话，他接过递过来的病历，询问道：“哪个学校的，顶棚怎么会掉下来？”
“体查出了意外，一朵白焰突然爆发，撞穿了体育馆。这些学生当时都集中在体育馆里，他们都没有和白焰直接接触，而且几乎所有人的位置都离棚顶的破洞很远，也不存在被砸伤的可能，他们却在这个时间点集体昏迷。” 回答的是名军官，他五官硬朗，穿一身迷彩服。
姬隐哗哗翻着病历，他走到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的高中生看起来有些稚嫩。
姬隐抬手翻开男生的眼皮，开始了一系列检查。他直接否定了军人的猜测：“白焰从来没有引起过昏迷。”
军人捏了捏拳头，争辩道：“从前白焰都比较隐蔽，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爆发过。”
姬隐问：“你认为，白焰可以激发觉醒？”
军人沉默了。
“目前登记的所有觉醒者在昏迷之前身边可都没有白焰。”姬隐吩咐：“把现场的监控调出来，仔细查查，看看现场是不是有别的东西出现，把这些人的分布位置标出来，集中查他们的中心点！仔细查，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也许……”
姬隐忽然顿住，他猛的抬头望向虚空。
院长疑惑道：“姬大夫……”
姬隐愣怔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他们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并未打开的顶灯。
姬隐被王军推了推才回过神来，他摇摇头，只是道：“先，查监控吧。”
……
混沌之中，仿佛亘古不变的祭台被淹没在白色焰火组成的浪潮中，图腾坚固无比，依然巍然不动。湮灭了成千上万朵白焰都没能在图腾上留下哪怕一点儿痕迹。
轰隆隆——
忽然，难以想像的巨力自图腾中心暴发，镇压着整个祭台的那个代表着“王”的符文毫无预兆的碎成了飞灰，周围的白焰顷刻间全部消散。怎么都不能撼动的图腾从中心碎裂出一个黑洞。无数诡谲的力量从漆黑的洞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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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鬼能有这效果？
方舟有点儿不想理会，但是心里偏有种渴望，他想要看到她的脸，想追上她。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这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有无数个“她”，“她”遍布在方舟的左右周围，好像一转头就能迎面撞上“她”。
也许很容易就可以看到。
这么想着，方舟冲了过去。
然后他用事实证明了一件事，这是奇诡的梦中世界，哪怕迎面撞上，方舟也看不到“她”的脸。
这不合逻辑！
方舟不死心的再次冲了上去……
直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方舟也没能看到“她”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
总不会她根本就没有脸吧？
一个画面突兀出现在方舟的脑子里：长发飘飘的女人忽然转过头，然后一张没有五官的白板脸猛的怼到面前，这恐怖的臆想让方舟生生打了个哆嗦。
“不会的！不会的！”他惊悚的退后一步。
他对女鬼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我拒绝！拒绝！”
方舟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怕那女鬼突然回头。
他感觉心脏不太听话，雀跃着跳动得明显超速，也不知道一个人体器官在期待什么。
柔软的衣摆划过手背，“她”缓步走过方舟的身边，她身上的白衣似笼着云霞，她的背影纤柔袅娜。
真好看……
在大脑开始思考之前，方舟的身体已经本能的动了，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的抓向她的手臂。
然后……抓住了。
抓住了？
方舟有点儿懵，他很想甩手让她赶紧走！
可是有种明悟直冲而来，方舟就知道了是她！不是小时候的她，不是昨天以前的那些幻象，是今天的，属于现在的，能碰到的她！
周围的所有幻象都是一对对的，而属于方舟的那个“她”被抓在了手里。
手里的触感带着真实的温度，她的手腕纤细柔软，她的皮肤细致滑腻，幽远的馨香扑在鼻端，她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身看他。
这一刻，方舟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寒毛不受控制的竖起，他死死的盯着她，他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上，做好了转身逃命的准备，虽然在这无边无垠的梦境里他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白板就白板！总要看看！
追了十多年了，总得让我看看！
方舟发狠的想着，她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了面前，一双灰色的无机质的眼睛最先映在方舟的瞳仁里。
还没看清她的五官，方舟先大大的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多谢佛祖！
有眼睛！有鼻子！不是白板脸！
方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这个。
然后，方舟惊在了原地。
是她！！！
……
第一医院
姬隐一边儿套上白大褂一边儿快步往急诊走，实习医生王军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汇报：“学校体育馆塌了，砸伤了学生，救护车刚送来，总共十八个……”
姬隐脚步一顿，他疑惑的看向王军，“那不是外伤吗？把我找回来干什么？”
王军顿了一下，连忙解释：“院长让给您打电话，八成是砸到了脑子。”
姬隐就明白了，王军这小子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再多话，迈着长腿更快的往急诊赶。
姬隐是脑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今年不满三十岁，他身姿挺拔，如同天神般的面庞俊美到不可思议，他就像个聚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任何俊男美女都要被模糊成布景板。
就像现在，并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明明都穿着医院标配的白大褂，这位姬主任就生生走出了时装周T台秀的气势。而他旁边同样高大，平时看着也有点小帅的王军，就特别像个卖猪肉的，对比之惨烈，让王军缩着脖子，塌着背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才好。
王军把姬隐领到就诊楼后面的一处诊室。姬隐最先看到的是守在门口全副武装的军人，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诊室里院长李常先一看到姬隐就马上迎了过来：“姬大夫，快过来看看，18个，无外伤昏迷，怀疑又是觉醒者。”
姬隐也不废话，他接过递过来的病历，询问道：“哪个学校的，顶棚怎么会掉下来？”
“体查出了意外，一朵白焰突然爆发，撞穿了体育馆。这些学生当时都集中在体育馆里，他们都没有和白焰直接接触，而且几乎所有人的位置都离棚顶的破洞很远，也不存在被砸伤的可能，他们却在这个时间点集体昏迷。” 回答的是名军官，他五官硬朗，穿一身迷彩服。
姬隐哗哗翻着病历，他走到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的高中生看起来有些稚嫩。
姬隐抬手翻开男生的眼皮，开始了一系列检查。他直接否定了军人的猜测：“白焰从来没有引起过昏迷。”
军人捏了捏拳头，争辩道：“从前白焰都比较隐蔽，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爆发过。”
姬隐问：“你认为，白焰可以激发觉醒？”
军人沉默了。
“目前登记的所有觉醒者在昏迷之前身边可都没有白焰。”姬隐吩咐：“把现场的监控调出来，仔细查查，看看现场是不是有别的东西出现，把这些人的分布位置标出来，集中查他们的中心点！仔细查，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也许……”
姬隐忽然顿住，他猛的抬头望向虚空。
院长疑惑道：“姬大夫……”
姬隐愣怔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他们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并未打开的顶灯。
姬隐被王军推了推才回过神来，他摇摇头，只是道：“先，查监控吧。”
……
混沌之中，仿佛亘古不变的祭台被淹没在白色焰火组成的浪潮中，图腾坚固无比，依然巍然不动。湮灭了成千上万朵白焰都没能在图腾上留下哪怕一点儿痕迹。
轰隆隆——
忽然，难以想像的巨力自图腾中心暴发，镇压着整个祭台的那个代表着“王”的符文毫无预兆的碎成了飞灰，周围的白焰顷刻间全部消散。怎么都不能撼动的图腾从中心碎裂出一个黑洞。无数诡谲的力量从漆黑的洞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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