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亲人和小人
夜色如水，时间慢慢地流过，慢慢的来到了黎明前。在一座山的山腰中，魏家兄弟俩人正气喘吁吁的爬山。两人一人一个火把，手脚并用，你追我赶的的姿态很是让人感到愉快，从远处看，就像是两只萤火虫，在飞舞。
哥，有啥事你在家里说不行啊？非得跑到这荒郊野外的，你至于吗？咱俩可是亲兄弟，家里也没外人啊？哎吆，累死我了，啥样的秘密不能在家里说？非得跑到这山顶上说，太累了。累急眼的牛儿痛苦的问道。
狗儿的精神确实很足，只听他说道：弟，没事。哥就是心里闷得慌了，想来看看日出，想出来透透气。山顶上的空气很新鲜，吸到肺里后，很舒服。咱们人呐，累到极限后，坐下休息一会儿，全身心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早晨的阳光照耀到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真的，哥不骗你。哥先走了，到山顶上等你，你快点。说着，狗儿加快了脚步，勇攀高峰，牛儿则呻吟了一声：我滴亲哥哎！干啥啊你这是？
最终，兄弟俩没有看到晨曦穿过无穷的黑暗刺破苍穹的那一刻。二人到达山顶时，晨雾已经消散，远处，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消散的晨雾化作水珠，点缀了这个绿色的世界，树下，草上，林间，无处不在的水珠儿晶莹剔透，倒映着这个世间。
狗儿面朝初升的朝阳，像是在吸收那东来的紫气，又是像在发泄心中的怒火，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大声吼叫了起来：“啊-------”，惊起林中飞鸟一片。牛儿看得兴起，也张开嘴，吐出了那浑厚的嗓音：“啊--------”声音低沉，如虎鸣。
兄弟俩喊了好一会儿，待心中的郁气都被吐出了，才停下来。牛儿躺到了一块青石上，望着蓝天发呆，狗儿则怔怔地望着山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沉默良久，最终狗儿先开了口。弟，你做了官，哥为你高兴，说心里话，刚开始，哥确实挺想不开的，可想想自己，再看看你，也就释然了，就像你说的，亲亲的兄弟俩，谁当那个官，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当官了，还得负那个则。哥这次把你弄来，不是想跟你诉苦，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觉得，得交给你一些东西，你以后肯定弄用得着，当然，做官做久了，那些事情你肯定也能明白，可我先告诉你，你也能少走些弯路。虽说这个李老二中意你这股傻劲，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做官，最终，还是要靠脑子的。以后，咱们魏家，可要靠你撑起一片天了。
牛儿不同意说道：哥，你别这么说，我害怕，我还小，我撑不起这个家，还是你在前面挡着吧。狗儿说：小？哪小？鸟小？以后，别指望我了，真的，快三十岁的人了，再不出众，就要出局了。
我家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你嫂子，你侄子，全靠我一个人在支撑。你呢？到现在还不打算成家，相亲那么多次，见了那么多姑娘，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有时候，我都想去替你相亲，你只管洞房就行，可这不行啊！弟弟。你三十岁了，弟弟。读书人老说三十而立，你立的啥？你的家呢？没有。钱呢？不多。女人呢？还是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现在想的是什么。
如果我有你现在的条件，我肯定掏心掏肺，不要脸皮的去巴结李老二，你呢？你现在干啥？得过且过，浑浑噩噩，没一点上进心。能碰上李老二这种缺心眼的贵人看上你，不容易啊！弟弟，这是个机会，是咱们魏家翻身的唯一的机会，你得抓住，牢牢的抓住，我的弟弟啊。你不能因为你那没用的自尊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唯一的机会溜走，这是不被允许的。
狗儿的这一段话，让牛儿很惶恐，牛儿不安地说道：可我真不知道该去怎么巴结他啊。你老说不应该让我读书，我这种人，会读傻的，可我还能从哪儿学习？咱们老子没得早，我就知道干活，砍柴，种地，你让我巴结人，我不会啊！狗儿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狗儿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咱俩一起踏入江湖，我早以执掌一方，而你现在才被发掘吗？没等牛儿回答，狗儿就已经说出了答案：因为你不够虚伪，嘴不够甜，不会拍马屁，不会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你不招人待见，没人提携你的原因。
牛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可二爷说，他就是喜欢我这种诚实忠厚的性格，我很像他的脾气，所以他也愿意提拔我，我也愿意跟着他，跟着他老老实实干活不就行了，我不想去巴结他，我感觉没必要，我要是那样了，他也就看不上我了。
狗儿说道：这不一样！李老二提点在京房，是特定条件下的特定产物。简单点说，皇帝用完他，还不知道他的结局是怎样的呢？你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牛儿没回应狗儿的话，却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哥，我知道二爷为什么喜欢你，用你，却迟迟的不封赏你了。
狗儿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这就是现实，弟弟，别人都这样。别瞧不起哥，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哥没错。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以为李老二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可哥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你嫂子可以再嫁，可你侄子，侄女，还等着哥把他们养大呢！自己的孩子，除了自己，没人会用心的。所以哥说，哥认了，哥不要那个官，要不起啊！你就当这是哥的一点私心吧。
我劝你上进，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死撑。咱们都是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得安逸，获得舒服，只能靠出人头地。可能在你眼里，我以前是个二掌柜，很牛逼；在你侄儿侄女的眼里，我是个无所不能的爸爸；在咱们老娘眼里，我是个年轻有为让她骄傲的孩子；可自己知道，自己算个啥？狗屁不是。
天子脚下，百官眼中，我们就是个蝼蚁；世人眼中，我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无赖。可谁小时候的梦想是干这个？谁小时的梦想不是长大后鲜花怒马衣锦还乡？长大了，知道了小时候的梦想是个笑话，才知道这个世界里荆棘丛生，才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
其实我也想过回家种地，其他的不管了，都是一辈子，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可抬起头来看看别人，不行啊！孩子还在后面看着呢！咱们的起点已经够低了，要是只求自己心安，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让孩子以后怎么办？还是和咱们一个起点？可能你不知道，当年，老头子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一件事，魏家的担子，得我扛了。我背负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生活，还有咱们全家的重量。你觉得，沉吗？我告诉你，像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凉拌，死撑。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公平，不是付出了就有回报，可你要不付出，就连要回报的机会都没有。就像现在的我，不是最好，可也不是最差，熬过去了，就是另一片天。所以，我明知道李老二不待见我，我还得舔着个脸，往他面前凑。我知道我的能力，他更知道。他最终还会用我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不能让他忘了我，我得给他个用我的理由。狗儿如此说道，牛儿有些奇怪的是，刚才说的不是这个话题啊！不过，毕竟是哥俩，牛儿没揭破狗儿，反而顺着问了一句：那你想我做什么？
狗儿说，给他支个招就行了。他不是想勾出那些间谍吗？咱们帮他把这事办了，不就显出你我的能力了吗？他用的那些招，太白痴了。都知道那些商团中有蒙古的间谍，可他这样大范围打击，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能用。那些间谍和叛徒们只是人坏，并不傻。娃娃都知道要抓鸟得撒点粮食，他凭什么觉得他喊个口号别人就得把间谍们逮住送到他面前，他是觉得他脸大，还是认为大宋子民全是些忠心为国之人，不可能嘛！你得抛砖引玉才行。没砖怎么办？你不会无中生有吗？做点让他们害怕的事情，让他们相信大宋要对蒙古不利，那他们不就急眼吗？急眼了，你还担心他们不会自己跳出来？
牛儿不确定地问道：哥，你说的这能行？要是不行，丢的可是我的脸。牛儿满不在乎的回答：放心放心，我很确定，这种事情，我常干。牛儿瞥了撇嘴，说：那好吧，我试试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吗？牛儿把话题转了回来。
狗儿想了想，说道：李老二看重你，你不用多担心，可身在官场，你还要注意身边的小人。牛儿问：小人，是什么样的？狗儿回答：他们是一群靠打击别人而上位的人，这些人比较有心计，当他敢惹你，说明他认定惹了你你也拿他没办法。他们像狗一样会察言观色，当官的身边那些经常说别人如何如何，搬弄是非的人，就是小人。牛儿捧哏：哥，你咋理解的这么透彻？你真厉害！
狗儿无言了很久，说了一句：我就是这种人。牛儿无语，长叹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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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啥事你在家里说不行啊？非得跑到这荒郊野外的，你至于吗？咱俩可是亲兄弟，家里也没外人啊？哎吆，累死我了，啥样的秘密不能在家里说？非得跑到这山顶上说，太累了。累急眼的牛儿痛苦的问道。
狗儿的精神确实很足，只听他说道：弟，没事。哥就是心里闷得慌了，想来看看日出，想出来透透气。山顶上的空气很新鲜，吸到肺里后，很舒服。咱们人呐，累到极限后，坐下休息一会儿，全身心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早晨的阳光照耀到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真的，哥不骗你。哥先走了，到山顶上等你，你快点。说着，狗儿加快了脚步，勇攀高峰，牛儿则呻吟了一声：我滴亲哥哎！干啥啊你这是？
最终，兄弟俩没有看到晨曦穿过无穷的黑暗刺破苍穹的那一刻。二人到达山顶时，晨雾已经消散，远处，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消散的晨雾化作水珠，点缀了这个绿色的世界，树下，草上，林间，无处不在的水珠儿晶莹剔透，倒映着这个世间。
狗儿面朝初升的朝阳，像是在吸收那东来的紫气，又是像在发泄心中的怒火，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大声吼叫了起来：“啊-------”，惊起林中飞鸟一片。牛儿看得兴起，也张开嘴，吐出了那浑厚的嗓音：“啊--------”声音低沉，如虎鸣。
兄弟俩喊了好一会儿，待心中的郁气都被吐出了，才停下来。牛儿躺到了一块青石上，望着蓝天发呆，狗儿则怔怔地望着山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沉默良久，最终狗儿先开了口。弟，你做了官，哥为你高兴，说心里话，刚开始，哥确实挺想不开的，可想想自己，再看看你，也就释然了，就像你说的，亲亲的兄弟俩，谁当那个官，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当官了，还得负那个则。哥这次把你弄来，不是想跟你诉苦，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觉得，得交给你一些东西，你以后肯定弄用得着，当然，做官做久了，那些事情你肯定也能明白，可我先告诉你，你也能少走些弯路。虽说这个李老二中意你这股傻劲，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做官，最终，还是要靠脑子的。以后，咱们魏家，可要靠你撑起一片天了。
牛儿不同意说道：哥，你别这么说，我害怕，我还小，我撑不起这个家，还是你在前面挡着吧。狗儿说：小？哪小？鸟小？以后，别指望我了，真的，快三十岁的人了，再不出众，就要出局了。
我家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你嫂子，你侄子，全靠我一个人在支撑。你呢？到现在还不打算成家，相亲那么多次，见了那么多姑娘，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有时候，我都想去替你相亲，你只管洞房就行，可这不行啊！弟弟。你三十岁了，弟弟。读书人老说三十而立，你立的啥？你的家呢？没有。钱呢？不多。女人呢？还是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现在想的是什么。
如果我有你现在的条件，我肯定掏心掏肺，不要脸皮的去巴结李老二，你呢？你现在干啥？得过且过，浑浑噩噩，没一点上进心。能碰上李老二这种缺心眼的贵人看上你，不容易啊！弟弟，这是个机会，是咱们魏家翻身的唯一的机会，你得抓住，牢牢的抓住，我的弟弟啊。你不能因为你那没用的自尊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唯一的机会溜走，这是不被允许的。
狗儿的这一段话，让牛儿很惶恐，牛儿不安地说道：可我真不知道该去怎么巴结他啊。你老说不应该让我读书，我这种人，会读傻的，可我还能从哪儿学习？咱们老子没得早，我就知道干活，砍柴，种地，你让我巴结人，我不会啊！狗儿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狗儿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咱俩一起踏入江湖，我早以执掌一方，而你现在才被发掘吗？没等牛儿回答，狗儿就已经说出了答案：因为你不够虚伪，嘴不够甜，不会拍马屁，不会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你不招人待见，没人提携你的原因。
牛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可二爷说，他就是喜欢我这种诚实忠厚的性格，我很像他的脾气，所以他也愿意提拔我，我也愿意跟着他，跟着他老老实实干活不就行了，我不想去巴结他，我感觉没必要，我要是那样了，他也就看不上我了。
狗儿说道：这不一样！李老二提点在京房，是特定条件下的特定产物。简单点说，皇帝用完他，还不知道他的结局是怎样的呢？你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牛儿没回应狗儿的话，却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哥，我知道二爷为什么喜欢你，用你，却迟迟的不封赏你了。
狗儿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这就是现实，弟弟，别人都这样。别瞧不起哥，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哥没错。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以为李老二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可哥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你嫂子可以再嫁，可你侄子，侄女，还等着哥把他们养大呢！自己的孩子，除了自己，没人会用心的。所以哥说，哥认了，哥不要那个官，要不起啊！你就当这是哥的一点私心吧。
我劝你上进，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死撑。咱们都是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得安逸，获得舒服，只能靠出人头地。可能在你眼里，我以前是个二掌柜，很牛逼；在你侄儿侄女的眼里，我是个无所不能的爸爸；在咱们老娘眼里，我是个年轻有为让她骄傲的孩子；可自己知道，自己算个啥？狗屁不是。
天子脚下，百官眼中，我们就是个蝼蚁；世人眼中，我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无赖。可谁小时候的梦想是干这个？谁小时的梦想不是长大后鲜花怒马衣锦还乡？长大了，知道了小时候的梦想是个笑话，才知道这个世界里荆棘丛生，才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
其实我也想过回家种地，其他的不管了，都是一辈子，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可抬起头来看看别人，不行啊！孩子还在后面看着呢！咱们的起点已经够低了，要是只求自己心安，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让孩子以后怎么办？还是和咱们一个起点？可能你不知道，当年，老头子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一件事，魏家的担子，得我扛了。我背负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生活，还有咱们全家的重量。你觉得，沉吗？我告诉你，像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凉拌，死撑。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公平，不是付出了就有回报，可你要不付出，就连要回报的机会都没有。就像现在的我，不是最好，可也不是最差，熬过去了，就是另一片天。所以，我明知道李老二不待见我，我还得舔着个脸，往他面前凑。我知道我的能力，他更知道。他最终还会用我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不能让他忘了我，我得给他个用我的理由。狗儿如此说道，牛儿有些奇怪的是，刚才说的不是这个话题啊！不过，毕竟是哥俩，牛儿没揭破狗儿，反而顺着问了一句：那你想我做什么？
狗儿说，给他支个招就行了。他不是想勾出那些间谍吗？咱们帮他把这事办了，不就显出你我的能力了吗？他用的那些招，太白痴了。都知道那些商团中有蒙古的间谍，可他这样大范围打击，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能用。那些间谍和叛徒们只是人坏，并不傻。娃娃都知道要抓鸟得撒点粮食，他凭什么觉得他喊个口号别人就得把间谍们逮住送到他面前，他是觉得他脸大，还是认为大宋子民全是些忠心为国之人，不可能嘛！你得抛砖引玉才行。没砖怎么办？你不会无中生有吗？做点让他们害怕的事情，让他们相信大宋要对蒙古不利，那他们不就急眼吗？急眼了，你还担心他们不会自己跳出来？
牛儿不确定地问道：哥，你说的这能行？要是不行，丢的可是我的脸。牛儿满不在乎的回答：放心放心，我很确定，这种事情，我常干。牛儿瞥了撇嘴，说：那好吧，我试试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吗？牛儿把话题转了回来。
狗儿想了想，说道：李老二看重你，你不用多担心，可身在官场，你还要注意身边的小人。牛儿问：小人，是什么样的？狗儿回答：他们是一群靠打击别人而上位的人，这些人比较有心计，当他敢惹你，说明他认定惹了你你也拿他没办法。他们像狗一样会察言观色，当官的身边那些经常说别人如何如何，搬弄是非的人，就是小人。牛儿捧哏：哥，你咋理解的这么透彻？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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