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五害之毒舌妇
杨山梓来到大牢时，方开福和厚德等人，都在各自审问着知府那帮官员。
他担心钱家那边会发生什么变故，便吩咐顶天道：
“你再带三个小旗的锦衣卫，去协助封锁钱家，要彻底封锁起来。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格杀勿论。
另外，让苏州分部的锦衣卫，满城张贴布告，通晓全城。
本官将于明天上午，在菜市口公开审理知府、御史仆松林等官员的案子。”
顶天答应一声，立即带领三个小旗的锦衣卫，去封锁钱家。
杨山梓接着有叮嘱方开福道：“但凡涉案之人，要一个不落，无论官职大小。而且要严加审问，坐实罪证后，立即查封家产。”
方开福领命后，恨不得将自己分身成几个人，将这件案子给办得漂漂亮亮的，让这个强势的上司满意。
杨山梓觉得，既然通告全城，明天公审仆松林和那些当地官员，势必会引起极大的轰动，现场也必定会人满为患。
如此多的人，秩序如何维护？
毕竟，公审的最后目的，是拿下钱家，为了防止引发骚乱，必须要未雨绸缪。
否则，一旦引起骚乱，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显然，指望衙门里的那些衙役，恐怕不现实，因为他们和那些官员，都是蛇鼠一窝，个个屁股都不干净。
他们怕受到牵连，不暗中推波助澜，为那些受审的官员摇旗呐喊捣乱，都算是万幸了。还指望他们维护治安，恐怕是痴心妄想。
这么大的场面，如果不能有效的维护，一旦发生什么变故，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京城五害之一，现任苏州卫指挥使的商亭恩。
现在在苏州没有人能指望得上，唯有去找这个杨三郎曾经的哥们了。
他当即带着傅虎，骑马直奔苏州卫。其他人都被留了下来，协助方开福审讯抓人。
到了指挥使的府第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大堂内的饭桌上，酒菜飘香。
商亭恩正和一个武官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商亭恩，细皮嫩肉，相貌英俊。尽管现在是一卫的指挥使，坐镇一方的三品大员，但身上的纨绔气息却依旧明显。
他是左都御史商周祚的儿子，比杨山梓大4岁，自幼交好，是李三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以前经常一起吃喝玩乐，和小白脸卢俊、黑炭头洪司铭、书袋子陈于阶五人，被称为京都五害。
自两年前，商亭恩在父亲的督导下参军后，二人才少有往来。
商亭恩一见到杨山梓，愣了片刻，连忙起身，大喜：
“早就听说你来了苏州，一直都未露面，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呢。”
杨山梓直接走到桌子旁，看着满桌子的菜肴：
“少他么的假惺惺的，本少来了苏州，必定会前来。
你现在居然自己先吃上了，可见你这家伙现在说话，越来越口不对心了。”
商亭恩摆手让对面的武馆撤离，而后笑道：“你就少挖苦我了，要是嫌弃的话，这就给你重新换一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杨山梓直接在一旁坐下：“不用了，如今天下许多人饥不果腹，本少可不想承担糟蹋粮食的罪孽。”
商亭恩诧异的看着杨山梓：
“小白脸来信说，你小子变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算是彻底相信了，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杨山梓笑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如今，不但我变了，你不也是变了吗？就连黑炭头和小白脸，现在也变了，不再似往日那般纨绔，花天酒地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商亭恩颇为感慨，让丫鬟拿来酒盅碗筷，拿起酒壶，给杨山梓斟满酒一杯。
“在苏州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你这个毒舌妇肯定祸骗了不少美女吧？”
杨山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幽怨的商亭恩。
这家伙不愧为都察院大头目的儿子，也许是继承了其父亲的基因，从小就能说会道，常常将人呛得想撞墙，于是小白脸就给他取了个毒舌妇的绰号。
“嘿嘿……哈哈……”
商亭恩幽怨的白了杨山梓一眼，随即又开心大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眉飞色舞起来：
“你还别说，苏州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但首屈一指的恐怕还是女人，个个水嫩柔滑，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
“得得得……”杨山梓知道他准备滔滔不绝，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本少这次前来，是有事需要你出手帮忙。”
商亭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放心，凭我们的交情，一定齐聚全苏州的花魁，让你这个花魁杀手，一次干过够。”
杨山梓一本正经道：“老子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不干花魁了，专干那些贪官污吏，祸国殃民的败类。”
商亭恩见杨山梓一脸严肃，想起了这家伙已经是京都所千户了。
他一拍额头，有些羡慕道：“本少虽是正三品，却只能管五六千士兵。而你虽只是五品，却能管文武百官。
是个让一品大员、皇亲国戚，都胆颤心惊的存在。
所以啊，本少这个正三品，在你眼里，也就是个小喽啰。你就不要在本少面前打官腔，有事尽管吩咐。”
“不过分工不同而已。”杨山梓脸色严肃的看着商亭恩：
“本少打算明天在菜市口，公审一帮贪官污吏，所以，需要你派兵维持秩序。”
商亭恩神色凝重起来：“你虽是京都所千户，审问地方官员，好像不符合朝廷的制度吧。
再者来说，调兵是需要兵部的调令的。没有调令，私自出兵，视同谋反，这个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杨山梓不客气道：“少和老子说那些没用的，后果一律由我承担。你只要给老子一句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商亭恩摇头苦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敢说不行吗？”
“好，算你够意思。”杨山梓端起酒杯，朝商亭恩举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晨，你就带领官兵，前往菜市口帮我维护秩序，绝不能有任何的骚乱发生。”
“放心吧，乱不了。”商亭恩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听说你这次是为了调查钱家而来？”
杨山梓双目一凝：“你恐怕也得了钱家不少好处吧？怎么，想做说客？”
商亭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苦笑道：
“我也不瞒你，苏州卫的军饷，一大部分都是钱家出的。你也知道，朝廷现在的钱都花在了东北和西北，所以……”
杨山梓摆摆手：“你不要说了，钱家这是喝着百姓的血，吃着朝廷的肉。
反过来，再用那些钱来收买像你们这样的人，为他们钱家卖命。
兄弟一场，希望你不要庇护钱家，不要让小弟我难做。我这次前来，不将钱家这个毒瘤切除，决不罢休。”
商亭恩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分得清就好。”杨山梓点点头，知道商亭恩绝对不会做糊涂事，心里便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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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钱家那边会发生什么变故，便吩咐顶天道：
“你再带三个小旗的锦衣卫，去协助封锁钱家，要彻底封锁起来。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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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将于明天上午，在菜市口公开审理知府、御史仆松林等官员的案子。”
顶天答应一声，立即带领三个小旗的锦衣卫，去封锁钱家。
杨山梓接着有叮嘱方开福道：“但凡涉案之人，要一个不落，无论官职大小。而且要严加审问，坐实罪证后，立即查封家产。”
方开福领命后，恨不得将自己分身成几个人，将这件案子给办得漂漂亮亮的，让这个强势的上司满意。
杨山梓觉得，既然通告全城，明天公审仆松林和那些当地官员，势必会引起极大的轰动，现场也必定会人满为患。
如此多的人，秩序如何维护？
毕竟，公审的最后目的，是拿下钱家，为了防止引发骚乱，必须要未雨绸缪。
否则，一旦引起骚乱，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显然，指望衙门里的那些衙役，恐怕不现实，因为他们和那些官员，都是蛇鼠一窝，个个屁股都不干净。
他们怕受到牵连，不暗中推波助澜，为那些受审的官员摇旗呐喊捣乱，都算是万幸了。还指望他们维护治安，恐怕是痴心妄想。
这么大的场面，如果不能有效的维护，一旦发生什么变故，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京城五害之一，现任苏州卫指挥使的商亭恩。
现在在苏州没有人能指望得上，唯有去找这个杨三郎曾经的哥们了。
他当即带着傅虎，骑马直奔苏州卫。其他人都被留了下来，协助方开福审讯抓人。
到了指挥使的府第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大堂内的饭桌上，酒菜飘香。
商亭恩正和一个武官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商亭恩，细皮嫩肉，相貌英俊。尽管现在是一卫的指挥使，坐镇一方的三品大员，但身上的纨绔气息却依旧明显。
他是左都御史商周祚的儿子，比杨山梓大4岁，自幼交好，是李三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以前经常一起吃喝玩乐，和小白脸卢俊、黑炭头洪司铭、书袋子陈于阶五人，被称为京都五害。
自两年前，商亭恩在父亲的督导下参军后，二人才少有往来。
商亭恩一见到杨山梓，愣了片刻，连忙起身，大喜：
“早就听说你来了苏州，一直都未露面，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呢。”
杨山梓直接走到桌子旁，看着满桌子的菜肴：
“少他么的假惺惺的，本少来了苏州，必定会前来。
你现在居然自己先吃上了，可见你这家伙现在说话，越来越口不对心了。”
商亭恩摆手让对面的武馆撤离，而后笑道：“你就少挖苦我了，要是嫌弃的话，这就给你重新换一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杨山梓直接在一旁坐下：“不用了，如今天下许多人饥不果腹，本少可不想承担糟蹋粮食的罪孽。”
商亭恩诧异的看着杨山梓：
“小白脸来信说，你小子变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算是彻底相信了，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杨山梓笑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如今，不但我变了，你不也是变了吗？就连黑炭头和小白脸，现在也变了，不再似往日那般纨绔，花天酒地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商亭恩颇为感慨，让丫鬟拿来酒盅碗筷，拿起酒壶，给杨山梓斟满酒一杯。
“在苏州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你这个毒舌妇肯定祸骗了不少美女吧？”
杨山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幽怨的商亭恩。
这家伙不愧为都察院大头目的儿子，也许是继承了其父亲的基因，从小就能说会道，常常将人呛得想撞墙，于是小白脸就给他取了个毒舌妇的绰号。
“嘿嘿……哈哈……”
商亭恩幽怨的白了杨山梓一眼，随即又开心大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眉飞色舞起来：
“你还别说，苏州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但首屈一指的恐怕还是女人，个个水嫩柔滑，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
“得得得……”杨山梓知道他准备滔滔不绝，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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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亭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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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山梓一本正经道：“老子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不干花魁了，专干那些贪官污吏，祸国殃民的败类。”
商亭恩见杨山梓一脸严肃，想起了这家伙已经是京都所千户了。
他一拍额头，有些羡慕道：“本少虽是正三品，却只能管五六千士兵。而你虽只是五品，却能管文武百官。
是个让一品大员、皇亲国戚，都胆颤心惊的存在。
所以啊，本少这个正三品，在你眼里，也就是个小喽啰。你就不要在本少面前打官腔，有事尽管吩咐。”
“不过分工不同而已。”杨山梓脸色严肃的看着商亭恩：
“本少打算明天在菜市口，公审一帮贪官污吏，所以，需要你派兵维持秩序。”
商亭恩神色凝重起来：“你虽是京都所千户，审问地方官员，好像不符合朝廷的制度吧。
再者来说，调兵是需要兵部的调令的。没有调令，私自出兵，视同谋反，这个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杨山梓不客气道：“少和老子说那些没用的，后果一律由我承担。你只要给老子一句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商亭恩摇头苦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敢说不行吗？”
“好，算你够意思。”杨山梓端起酒杯，朝商亭恩举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晨，你就带领官兵，前往菜市口帮我维护秩序，绝不能有任何的骚乱发生。”
“放心吧，乱不了。”商亭恩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听说你这次是为了调查钱家而来？”
杨山梓双目一凝：“你恐怕也得了钱家不少好处吧？怎么，想做说客？”
商亭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苦笑道：
“我也不瞒你，苏州卫的军饷，一大部分都是钱家出的。你也知道，朝廷现在的钱都花在了东北和西北，所以……”
杨山梓摆摆手：“你不要说了，钱家这是喝着百姓的血，吃着朝廷的肉。
反过来，再用那些钱来收买像你们这样的人，为他们钱家卖命。
兄弟一场，希望你不要庇护钱家，不要让小弟我难做。我这次前来，不将钱家这个毒瘤切除，决不罢休。”
商亭恩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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