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借银子
他们从任老板的私人生活到整个地下钱庄的整体运营，几乎是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坊间流言，无话不谈，亲切的活生生像两个忘年交般的亲兄弟。
周瑶坐在一旁无语，也插不进话去，主要是她属实不知道该同这两个神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神话。
她仿佛还听到了两人在谈论任老板的小娇妻到底有多好看。
“我说任玄...”周瑶企图插进去话，却被那大爷更热情的话语给顶了回来。
“任玄？”周瑶的声音冷了起来，睨了一眼任玄。
“怎么了？”任玄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自己。
周瑶皱眉，挤眉弄眼的用眼神示意他走。
任玄瞟了一眼周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扭头冲着大爷说道：“大爷，下次再聊吧，我们得先走了。”
茶水铺大爷好像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乐呵呵的将他们两个人送走了。
周瑶和任玄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脑袋上顶着的大太阳很是刺眼，可任选好像感觉不到热。周瑶都快要被这灼烈的日光晒爆了皮，可任选依旧是稳如泰山，就连汗水都没有流一滴。
关键是他还在这大太阳下穿着的衣服是黑色的，岂不是更吸热。
“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任玄缓缓开口道。
周瑶啊了一声，总算是开始切到了正题。
她转过头，目光视线正好对上了任玄投过来的专注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间，周瑶一愣，缓缓开口道：“上次你说的话，现在还作数么？”
“什么话？”任玄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不过他立刻便反应过来了，因为没有人敢这样同他商量出老千的事情，这可是玩儿命的差事，他印象很是深刻。
任玄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作数啊。”
“我任玄说话，向来都是作数的。”他笑了笑，好奇的问着周瑶，“怎么，你现在有钱了？”
周瑶嘶了一声，“有钱了。”
但是她这话说的没有底气，任玄有些半信半疑的。
“哪里来的钱？我看看？银票还是金子？”任玄上下打量她了一圈。
周瑶孥了努嘴，“这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小姑娘家的，口气还是不小的。
“成。”任玄答应的言简意赅，“什么时间？怎么分钱？”
周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就现在，五五开。”
“现在？”任玄有些为难，“现在不是我的班呀。”
的确，今日不是任玄的班，于是他也没办法堂而皇之的直接带她去赌场玩儿。
“你不然想想办法？”周瑶皱眉。
她出来就不能再回去了，若是中途再回去一次的话，她便再也出不来了。想想明汲，明汲现在一定气的焦头烂额，等自己回去怕是连明汲都不会护着自己了。
“想想办法倒也行。”任玄笑了一笑，走到巷子里一处阴凉地停下来了脚步，“那我们可得装作不认识。”
周瑶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着的却是刚刚在地下钱庄门口遇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装作不认识是不是会有些困难？刚刚我去的时候还向别人问过你呢。”周瑶皱眉，感觉事情有些难办。
“小常的话没事儿，你还有没有同他人问过我？”任玄又问。
周瑶摇了摇头，肯定的回道：“没有。”
“那就成。”
下午三时，周瑶按照刚刚同任玄讲好的时间准时的出现在了地下钱庄的门口。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暴富了，她真是也不热了，也不渴了，浑身上下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充满着干劲。
她正儿八经的走进了地下钱庄的入口，门口迎接的还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周钊口中的“小常”，只不过这一次，小常压根就像从未见过周瑶一样，生疏的很。
“客官来玩牌么？”小常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待客户的态度毕恭毕敬的，像是接受了什么示意。
周瑶点点头，对于小常判若两人的表现，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毕竟刚刚，小常八卦的活生生像一个村口的老大爷。
“那客官您里边请。”小常弯腰说道，有些过分的奉承意味，“客官今儿是要来玩什么的？”
周瑶想了想，忽然停住了脚步，她轻声问小常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额，就是借印子钱的服务？“
小常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起来了印子钱？玄哥也没跟自己提起来过啊。
可是他习惯性的还是回着话：“有。”
他愣了一愣，“您是要...”
周瑶点了点头，直接道：“进去之前，你先带我去趟吧。”
这是周瑶又一次的大开了眼界。
这条路是通往楼上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抛光沉木旋转楼梯，是螺旋形的，中间悬空，若是有恐高的人站在上边估计会腿发抖。
周瑶跟着小常就这样向上走了好久一段时间，才看到了终点。
这边的放印子钱不叫放印子钱，而是如同现代一样，周瑶抬头看，看见门口的那个牌子上有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用繁体的草书写着民间借贷。
整的还挺正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那间屋子的旁边的屋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公家借贷。再旁边的屋子，是什么诚信投资。
周瑶一惊，这用词极其的现代化，一个民间设立的机构，都快赶上国库了，跟尼玛银行一样，什么业务都有。
小常走上前去，敲了一敲那扇牌子挂着的是“民间借贷”的门，
“客官您请。”
小常推开门，将周瑶带了进去，然后转身出去将门带了上来。
里边不大不小是一间套屋，用了个雕木的屏风做的隔断，外边有一张巨大无比的红木雕花长桌，是那种气派的老板桌子。
周瑶一看这小常给自己撇了下，就顿时有些慌。虽然看她平时真的是大大咧咧的，可是真的一到碰见什么事儿了的时候呢，她就怂，特别是去了不熟悉的地方见了不熟悉的人，怂的要命。
屏风不遮光，反而透亮。隔老远，周瑶便看见屏风后面有个人影，然后缓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个人。
他上下仔细的盯着周瑶打量着看，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要将周瑶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明的气息，他的精明同小常是不一样的，他是那种带有庞大气场的敏锐，一看便知道是同巨额数目打交道的人，因为一般人他也没有这种魄力和脑子。
男人身穿一袭贵紫色绣祥云长袍，发髻是纯金的，就连鞋靴上都用玉做衬底，高高的鼻梁，眼眸深邃，剑眉如峰，一脸的富贵相，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模样。
他走到桌子的对面，轻轻替周瑶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同周瑶讲一句话。
这不说话的气氛，就无敌的尴尬，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周瑶紧张的气息。
他越是不说话，周瑶越是有些忐忑不安，周瑶曾一度以为他是一个哑巴。
最终还是这个不开口说话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他瞅了半天，周瑶也不知道他在瞅什么，瞅什么？
大概是看看自己配来借多少钱吧。
“嗯...”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是极好听的低音炮，让周瑶忍不住竖起耳朵多听几遍，“客官有什么需要？”
“借钱。”周瑶答的言简意赅。
“要多少？”男人眯起来了眼。
来地下钱庄有不少借钱去赌的，每次的迎客或者庄荷带过来的赌徒也不少，可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男的，年纪轻轻的赌徒也有不少，极个别的是富贵家未嫁出去亦或者是丧偶的师奶，像周瑶这样长着一张幼童脸的赌徒还是少有。
男人在心中暗暗感叹着，姑娘还是年轻了，不知江湖险恶。
周瑶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心中也没个定数，便不是很肯定的说道，“要五万两吧先。”
好大的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男人才真正有兴趣的瞧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准备同她好好唠这事儿。
“五十万两？姑娘可是要确定了，我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男人轻声说道，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拍打着，啪嗒啪嗒。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下这个单子，因为面前的小姑娘一看便是年龄不大，没有偿还能力，更别说万一是哪家大人的千金出来瞎胡闹，万一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男人身子往后倾斜了很多，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以一副极其不相信的态度轻声劝道：“这可不是小孩子们玩儿的过家家，还不上可是要丢前程身家和性命的，再者说了，还需要有东西做抵押担保，姑娘可带了房契地契，亦或者是...卖身契？”
男人话语中的轻蔑和不屑有些令周瑶感到恼火，不过她还是压下来了脾气性子，耐心且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还不还得上这你甭管，我自有办法，你只管放心大胆借我便是。”周瑶冷静的说道，虽然有些紧张，但气势丝毫不输。
嗯....
的确是好大的口气。
男人彻底被提起来了精神，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他用精简而干练的语句向周瑶介绍了一下借贷的总过程。周瑶听的也是差不多了，听的迷迷瞪瞪但却在心里有了些思路。
大概就是还款的期限为七日起，利息占二成，若是七日向后，那么随着时间的增加，每拖三日便增加一成的利息。若是还不上，那就得收回客人抵押的所有东西，若是还不够，只能用命赔了。
整个江都城都知道地下钱庄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规矩，于是便很少有人来借用这么大笔的数额。
真的是彻彻底底的高利贷，彻彻底底的霸王条款。
“姑娘，我胆敢问一下，你要这么多银子都是拿去赌的？”男人忽然没头没脑的八卦了起来。
周瑶点了点头，“不然呢？不然我借高利贷干什么？”
其实现在周瑶打道回府也不错，毕竟借了五十万两，也够她朴素且有余的活一辈子了。可是人都是贪心的，贪心过分不足。
男人像是见识了新市面，见到这样酷的姑娘，他都想要为她鼓起来掌。
有魄力。
“那您这边请。”男人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作势要将她往身后领。
屏风过后，是一个比刚刚的屋子更要大两倍的屋子，屋子里存放着好多的书架，可是书架上都没有书，只有成套成套的小册子摆在上面。
男人将纸墨笔砚拿了出来，开始磨墨准备画押。
“今有借款五十万两雪花银....”周瑶念着他给自己的册子上大体的看了一遍，虽然心想这也同自己没什么关系，便随意读了读敷衍的糊弄糊弄看了一眼过去了。
“好。”
周瑶读的飞快，根本不在乎这张合同里到底写着什么，她也没有认真仔细的向下看。
男人的嘴角抽了一抽。
怎么还有这样对自己不负责的？合同看了让她心中好歹也有个数，怎么还能如此的敷衍。
“阅读完毕后，您需要做画押的。”男人将红色的印泥盘放在了周瑶的手边。
周瑶看了一眼那红色如血的印泥盘，心想要不是自己怕疼，干脆自己咬破手指签这个合同，可是她不能，她现在不是什么自由奔放的灵魂。
“这里还需你签一下字。”男人又道。
周瑶心想，真麻烦，到底还能不能行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到最后她也不能说出来不是。
于是周瑶便老老实实的画上了押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您的房契亦或者是地契呢？”那个男人问道，心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能够值这五十万两。
知道周瑶拿出掌印的那最后一刻，她有些后悔，有些后怕。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自己连这点小场面都对付不来，以后自己还怎么专心致志发家致富？
于是在男人的震惊中，周瑶缓缓拿出来了一直放在衣服内衬里的掌印。
男子一愣，脸上有些去的挂不住了。
“这是哪个府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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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周瑶的声音冷了起来，睨了一眼任玄。
“怎么了？”任玄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自己。
周瑶皱眉，挤眉弄眼的用眼神示意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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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他还在这大太阳下穿着的衣服是黑色的，岂不是更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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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瑶啊了一声，总算是开始切到了正题。
她转过头，目光视线正好对上了任玄投过来的专注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间，周瑶一愣，缓缓开口道：“上次你说的话，现在还作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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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作数啊。”
“我任玄说话，向来都是作数的。”他笑了笑，好奇的问着周瑶，“怎么，你现在有钱了？”
周瑶嘶了一声，“有钱了。”
但是她这话说的没有底气，任玄有些半信半疑的。
“哪里来的钱？我看看？银票还是金子？”任玄上下打量她了一圈。
周瑶孥了努嘴，“这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小姑娘家的，口气还是不小的。
“成。”任玄答应的言简意赅，“什么时间？怎么分钱？”
周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就现在，五五开。”
“现在？”任玄有些为难，“现在不是我的班呀。”
的确，今日不是任玄的班，于是他也没办法堂而皇之的直接带她去赌场玩儿。
“你不然想想办法？”周瑶皱眉。
她出来就不能再回去了，若是中途再回去一次的话，她便再也出不来了。想想明汲，明汲现在一定气的焦头烂额，等自己回去怕是连明汲都不会护着自己了。
“想想办法倒也行。”任玄笑了一笑，走到巷子里一处阴凉地停下来了脚步，“那我们可得装作不认识。”
周瑶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着的却是刚刚在地下钱庄门口遇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装作不认识是不是会有些困难？刚刚我去的时候还向别人问过你呢。”周瑶皱眉，感觉事情有些难办。
“小常的话没事儿，你还有没有同他人问过我？”任玄又问。
周瑶摇了摇头，肯定的回道：“没有。”
“那就成。”
下午三时，周瑶按照刚刚同任玄讲好的时间准时的出现在了地下钱庄的门口。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暴富了，她真是也不热了，也不渴了，浑身上下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充满着干劲。
她正儿八经的走进了地下钱庄的入口，门口迎接的还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周钊口中的“小常”，只不过这一次，小常压根就像从未见过周瑶一样，生疏的很。
“客官来玩牌么？”小常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待客户的态度毕恭毕敬的，像是接受了什么示意。
周瑶点点头，对于小常判若两人的表现，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毕竟刚刚，小常八卦的活生生像一个村口的老大爷。
“那客官您里边请。”小常弯腰说道，有些过分的奉承意味，“客官今儿是要来玩什么的？”
周瑶想了想，忽然停住了脚步，她轻声问小常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额，就是借印子钱的服务？“
小常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起来了印子钱？玄哥也没跟自己提起来过啊。
可是他习惯性的还是回着话：“有。”
他愣了一愣，“您是要...”
周瑶点了点头，直接道：“进去之前，你先带我去趟吧。”
这是周瑶又一次的大开了眼界。
这条路是通往楼上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抛光沉木旋转楼梯，是螺旋形的，中间悬空，若是有恐高的人站在上边估计会腿发抖。
周瑶跟着小常就这样向上走了好久一段时间，才看到了终点。
这边的放印子钱不叫放印子钱，而是如同现代一样，周瑶抬头看，看见门口的那个牌子上有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用繁体的草书写着民间借贷。
整的还挺正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那间屋子的旁边的屋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公家借贷。再旁边的屋子，是什么诚信投资。
周瑶一惊，这用词极其的现代化，一个民间设立的机构，都快赶上国库了，跟尼玛银行一样，什么业务都有。
小常走上前去，敲了一敲那扇牌子挂着的是“民间借贷”的门，
“客官您请。”
小常推开门，将周瑶带了进去，然后转身出去将门带了上来。
里边不大不小是一间套屋，用了个雕木的屏风做的隔断，外边有一张巨大无比的红木雕花长桌，是那种气派的老板桌子。
周瑶一看这小常给自己撇了下，就顿时有些慌。虽然看她平时真的是大大咧咧的，可是真的一到碰见什么事儿了的时候呢，她就怂，特别是去了不熟悉的地方见了不熟悉的人，怂的要命。
屏风不遮光，反而透亮。隔老远，周瑶便看见屏风后面有个人影，然后缓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个人。
他上下仔细的盯着周瑶打量着看，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要将周瑶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明的气息，他的精明同小常是不一样的，他是那种带有庞大气场的敏锐，一看便知道是同巨额数目打交道的人，因为一般人他也没有这种魄力和脑子。
男人身穿一袭贵紫色绣祥云长袍，发髻是纯金的，就连鞋靴上都用玉做衬底，高高的鼻梁，眼眸深邃，剑眉如峰，一脸的富贵相，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模样。
他走到桌子的对面，轻轻替周瑶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同周瑶讲一句话。
这不说话的气氛，就无敌的尴尬，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周瑶紧张的气息。
他越是不说话，周瑶越是有些忐忑不安，周瑶曾一度以为他是一个哑巴。
最终还是这个不开口说话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他瞅了半天，周瑶也不知道他在瞅什么，瞅什么？
大概是看看自己配来借多少钱吧。
“嗯...”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是极好听的低音炮，让周瑶忍不住竖起耳朵多听几遍，“客官有什么需要？”
“借钱。”周瑶答的言简意赅。
“要多少？”男人眯起来了眼。
来地下钱庄有不少借钱去赌的，每次的迎客或者庄荷带过来的赌徒也不少，可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男的，年纪轻轻的赌徒也有不少，极个别的是富贵家未嫁出去亦或者是丧偶的师奶，像周瑶这样长着一张幼童脸的赌徒还是少有。
男人在心中暗暗感叹着，姑娘还是年轻了，不知江湖险恶。
周瑶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心中也没个定数，便不是很肯定的说道，“要五万两吧先。”
好大的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男人才真正有兴趣的瞧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准备同她好好唠这事儿。
“五十万两？姑娘可是要确定了，我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男人轻声说道，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拍打着，啪嗒啪嗒。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下这个单子，因为面前的小姑娘一看便是年龄不大，没有偿还能力，更别说万一是哪家大人的千金出来瞎胡闹，万一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男人身子往后倾斜了很多，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以一副极其不相信的态度轻声劝道：“这可不是小孩子们玩儿的过家家，还不上可是要丢前程身家和性命的，再者说了，还需要有东西做抵押担保，姑娘可带了房契地契，亦或者是...卖身契？”
男人话语中的轻蔑和不屑有些令周瑶感到恼火，不过她还是压下来了脾气性子，耐心且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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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胆敢问一下，你要这么多银子都是拿去赌的？”男人忽然没头没脑的八卦了起来。
周瑶点了点头，“不然呢？不然我借高利贷干什么？”
其实现在周瑶打道回府也不错，毕竟借了五十万两，也够她朴素且有余的活一辈子了。可是人都是贪心的，贪心过分不足。
男人像是见识了新市面，见到这样酷的姑娘，他都想要为她鼓起来掌。
有魄力。
“那您这边请。”男人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作势要将她往身后领。
屏风过后，是一个比刚刚的屋子更要大两倍的屋子，屋子里存放着好多的书架，可是书架上都没有书，只有成套成套的小册子摆在上面。
男人将纸墨笔砚拿了出来，开始磨墨准备画押。
“今有借款五十万两雪花银....”周瑶念着他给自己的册子上大体的看了一遍，虽然心想这也同自己没什么关系，便随意读了读敷衍的糊弄糊弄看了一眼过去了。
“好。”
周瑶读的飞快，根本不在乎这张合同里到底写着什么，她也没有认真仔细的向下看。
男人的嘴角抽了一抽。
怎么还有这样对自己不负责的？合同看了让她心中好歹也有个数，怎么还能如此的敷衍。
“阅读完毕后，您需要做画押的。”男人将红色的印泥盘放在了周瑶的手边。
周瑶看了一眼那红色如血的印泥盘，心想要不是自己怕疼，干脆自己咬破手指签这个合同，可是她不能，她现在不是什么自由奔放的灵魂。
“这里还需你签一下字。”男人又道。
周瑶心想，真麻烦，到底还能不能行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到最后她也不能说出来不是。
于是周瑶便老老实实的画上了押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您的房契亦或者是地契呢？”那个男人问道，心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能够值这五十万两。
知道周瑶拿出掌印的那最后一刻，她有些后悔，有些后怕。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自己连这点小场面都对付不来，以后自己还怎么专心致志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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