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成功了，吗？
陈冉冉从小到大就是个乖孩子，妈妈和老师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总想变得更好，让老师满意，让妈妈满意。
陈冉冉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激烈地争论着。
“你忘了魏老师说的吗？保持好良好的男女关系？上回说的现在又忘了？”
“只是那么单纯的喜欢而已，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多影响学习你不知道吗？妈妈对你的期望那么大...”
“可是，你难道不是真的喜欢他吗？勇敢一点又怎么样呢？”
陈冉冉的脸在反复的纠结和徘徊中涨的通红。万籁俱寂。身边只有淡淡凉意的晚风拂过，揉碎了秋夜的星辰，只剩下眼前男孩的眉眼。
只是对视间，几秒钟成了一个世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份感情。她在心里无数遍地重复“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说给他，似乎也说给自己。
但她只能结结巴巴地说∶“给我、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到时候……”
话还咽在嘴边，她早已带着通红的脸跑开了。
……
夜晚，苏琼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难道她不喜欢我吗？我是不是太莽撞了？笨死了，一段台词都说不完……
“不过还好说出了最关键的部分。”他自言自语道。
胡凯豪眼皮早就开始发麻打架了，正揉了揉眼睛，听到这一番喃喃，猛地一惊觉。
“咋样咋样，你上了？她什么反应？”
“没咋样。”
一抹不经意的红色刷地扫过苏琼的脸。他便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发起呆来。
他从来没有见女生的脸那么红过。又腼腆又羞涩，但更多的是，可爱。
她会同意吗？
不知道。
他傻愣愣地睁着眼睛，因为一闭上，脑子里就是她正视着自己涨红着脸的模样。就像踩到了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胡凯豪见他不说话，倒头便睡。这大概是他最近睡得最安详的一个晚上了。
“今晚注定要失眠了。”苏琼想。
……
失眠的不止他一个。
另一边，女生宿舍，陈冉冉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炸了。
“我喜欢你。”
其实早就暗自知道了不是吗。只不过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在试探而已。
“小冉，你不对劲啊。今天苏琼跟你说什么了呀，说说嘛说说嘛。”董卉八卦的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把陈冉冉的思绪挤的更乱了。
她不知道该同意还是该拒绝，只能想着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
第二天一早，两人不约而同地顶着黑眼圈来到了教室。
陈冉冉来的时候，苏琼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不知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是怎的，陈冉冉不再是让苏琼给她让出过道了，而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他后面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溜进去……
她不敢碰到他的眼神。
就像昨晚。
哪知苏琼刷地一下转过身来，正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
陈冉冉立马转过身去。
风呼啦啦地吹过，杂色的叶又刷啦啦落了大半。几只小鸟站在教学楼的檐角，愣是排列出了个五线谱。秋末冬初，初阳正好。
她还不敢去面对。
“那个……”苏琼刚开口，嗓子就不知不觉地堵住了。
他其实想说，如果你觉得我太莽撞了，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其实很有关系！
他忍不住偷偷骂了自己一句。怂！
后面的几节课也是这样。苏琼嘴上说着“不在意”“没关系”，可他明显地感觉到，陈冉冉在躲着自己。原本一起走去上美术课，陈冉冉拉起闺蜜和逃命一样的去；不会做的题目，她宁可让比自己差的人教也不问自己……
可他也不敢问。甚至有点怕，怕他们连朋友都不能舒舒坦坦地做了。
他表面上淡定和往常一样，内心却慌得一批。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苏琼心里闷闷的，堵得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又似乎想挽回点什么。
眼前明明有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
直到那一天。
苏琼的身体被秋末的凉风和心理的迷茫打败了。一上午，鼻塞、头痛，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本来就已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这次直接趴着把头埋进臂弯里。苏琼觉得头越来越热越来越晕，混着催眠的老师的讲课声，似乎快要昏迷了。
陈冉冉没有注意到同桌的异样，她也是心不在焉，脑海里还是那晚的画面。
下午，苏琼悄无声息地请假回家了。
剩下的一天，都不见那个挡着自己走进位子的同桌，都不见上课在自己旁边懒洋洋趴着的身影……
空落落的。
就像水的映影，就像风的轻歌，就像云的留痕，就像浪的微波。
他的存在似乎总是那样，淡淡的，却是她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有他的日子，仿佛浸泡在海边的泡沫里。
我是喜欢他的，对吧？
……
隔天
苏琼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抽屉里多了张小纸条。
“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发烧的那天回家都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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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的空位子心里空落落的
然后，超严肃地告诉你一件人尽皆知的事：
I love you！（悄悄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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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冉冉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激烈地争论着。
“你忘了魏老师说的吗？保持好良好的男女关系？上回说的现在又忘了？”
“只是那么单纯的喜欢而已，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多影响学习你不知道吗？妈妈对你的期望那么大...”
“可是，你难道不是真的喜欢他吗？勇敢一点又怎么样呢？”
陈冉冉的脸在反复的纠结和徘徊中涨的通红。万籁俱寂。身边只有淡淡凉意的晚风拂过，揉碎了秋夜的星辰，只剩下眼前男孩的眉眼。
只是对视间，几秒钟成了一个世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份感情。她在心里无数遍地重复“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说给他，似乎也说给自己。
但她只能结结巴巴地说∶“给我、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到时候……”
话还咽在嘴边，她早已带着通红的脸跑开了。
……
夜晚，苏琼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难道她不喜欢我吗？我是不是太莽撞了？笨死了，一段台词都说不完……
“不过还好说出了最关键的部分。”他自言自语道。
胡凯豪眼皮早就开始发麻打架了，正揉了揉眼睛，听到这一番喃喃，猛地一惊觉。
“咋样咋样，你上了？她什么反应？”
“没咋样。”
一抹不经意的红色刷地扫过苏琼的脸。他便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发起呆来。
他从来没有见女生的脸那么红过。又腼腆又羞涩，但更多的是，可爱。
她会同意吗？
不知道。
他傻愣愣地睁着眼睛，因为一闭上，脑子里就是她正视着自己涨红着脸的模样。就像踩到了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胡凯豪见他不说话，倒头便睡。这大概是他最近睡得最安详的一个晚上了。
“今晚注定要失眠了。”苏琼想。
……
失眠的不止他一个。
另一边，女生宿舍，陈冉冉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炸了。
“我喜欢你。”
其实早就暗自知道了不是吗。只不过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在试探而已。
“小冉，你不对劲啊。今天苏琼跟你说什么了呀，说说嘛说说嘛。”董卉八卦的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把陈冉冉的思绪挤的更乱了。
她不知道该同意还是该拒绝，只能想着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
第二天一早，两人不约而同地顶着黑眼圈来到了教室。
陈冉冉来的时候，苏琼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不知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是怎的，陈冉冉不再是让苏琼给她让出过道了，而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他后面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溜进去……
她不敢碰到他的眼神。
就像昨晚。
哪知苏琼刷地一下转过身来，正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
陈冉冉立马转过身去。
风呼啦啦地吹过，杂色的叶又刷啦啦落了大半。几只小鸟站在教学楼的檐角，愣是排列出了个五线谱。秋末冬初，初阳正好。
她还不敢去面对。
“那个……”苏琼刚开口，嗓子就不知不觉地堵住了。
他其实想说，如果你觉得我太莽撞了，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其实很有关系！
他忍不住偷偷骂了自己一句。怂！
后面的几节课也是这样。苏琼嘴上说着“不在意”“没关系”，可他明显地感觉到，陈冉冉在躲着自己。原本一起走去上美术课，陈冉冉拉起闺蜜和逃命一样的去；不会做的题目，她宁可让比自己差的人教也不问自己……
可他也不敢问。甚至有点怕，怕他们连朋友都不能舒舒坦坦地做了。
他表面上淡定和往常一样，内心却慌得一批。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苏琼心里闷闷的，堵得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又似乎想挽回点什么。
眼前明明有光，却怎么也抓不住。
……
直到那一天。
苏琼的身体被秋末的凉风和心理的迷茫打败了。一上午，鼻塞、头痛，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本来就已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这次直接趴着把头埋进臂弯里。苏琼觉得头越来越热越来越晕，混着催眠的老师的讲课声，似乎快要昏迷了。
陈冉冉没有注意到同桌的异样，她也是心不在焉，脑海里还是那晚的画面。
下午，苏琼悄无声息地请假回家了。
剩下的一天，都不见那个挡着自己走进位子的同桌，都不见上课在自己旁边懒洋洋趴着的身影……
空落落的。
就像水的映影，就像风的轻歌，就像云的留痕，就像浪的微波。
他的存在似乎总是那样，淡淡的，却是她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有他的日子，仿佛浸泡在海边的泡沫里。
我是喜欢他的，对吧？
……
隔天
苏琼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抽屉里多了张小纸条。
“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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