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从何处
“你可知，若木是上古神树？”二叔问木兮。
木兮摇头。虽说她有个师父，但师父没等她修成人形，就离开了，也没教她什么。她对三界之事，知道的不多。
“你可知，现如今，若木算得上，你们草木界唯一的一尊神。”二叔向木兮解释道。“点化一棵树，对他来说很容易。兴许是他，无意间点化了你。然后，他自己忘了？”
木兮摇头：“不是的，我见过若木神君，他不是师父。”
“师父在蛮荒待了两百年。若木神君是不周山山主，定不会在蛮荒待上那么久。”
二叔低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是。”
“我了解过了，会跑去蛮荒待上百年的，多半是个散仙。”木兮继续说道，“天庭的仙，都有职务在身，也不可能在蛮荒待那么久。”
二叔似是理解了什么，对木兮说：“所以，你是到不周山来找散仙的？”
“嗯。”木兮点头，“我在蓬莱听说，一些不愿意在天庭当差的仙，都在不周山。我想，师父可能在这儿。”
青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二叔拦了下来。
二叔对木兮说：“你这样胡乱地找，也不是个办法。”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多来我这儿坐坐，我同你说说三界的事。你来我这儿听听，捋一捋谁可能是你师父，可好？”
“那太好了。多谢二叔！”木兮赶忙应下，她知道二叔这么说，一来是客气，二来是想让她先离开。可能二叔是想和青阳，单独聊聊吧。
木兮识趣地，向二叔和青阳告了别，回了北山院子。
******
桃园。
木兮走后不久，二叔和青阳喝着茶，聊起了茵茵。
“这段时间，我接近茵茵，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样，也没发现有入魔的迹象。”二叔说道，“她和鱼肠相遇，也许就是一场巧合。而且，她现在移情别恋，已经主动离开鱼肠了。”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青阳对茵茵还是有所怀疑，“也可能是，她已经发现了，你是有意接近她。然后，借‘移情别恋’脱身。”
“为何，阿青总是更相信阴谋，而不是情爱呢？”二叔问，“情爱，不是你们人族的本性吗？”
“非也，非也。人的本性是逐利。”青阳摇头，“不要被人给骗了。人只会推崇，自己没有的东西。”
“比如：情爱。”
“你也活了数万年了，有见过什么人有至情至爱吗？”
二叔看向远方，有些出神，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对眷侣的身影，喃喃自语到“我见过”。
青阳唤了声“二叔？”他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既然，茵茵已经离开不周山。这事，也就过去了。只要不周山，没有混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行。”
“那木兮呢？”青阳问道，“那间院子对老大很重要，他不可能随意，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树精。”
“我之前也觉得，老大可能是木兮的师父。”二叔有些苦恼，“但从木兮的态度来看，他不是。而且，老大确实不可能放着不周山不管，跑去蛮荒待上两百年。”
“那这木兮，到底是什么来路？”青阳陷入沉思。
“木兮只修行千年，便能进入蓬莱。而且进蓬莱，对她来说，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二叔分析道，“说明，点化她的人，修为很高。”
“现如今，有这等修为的，除了老大，大概只有西方天竺的如来、天庭的天帝天后、灵素神君、蓬莱的神官云泽、人族的几位长老和花溪那只鸟。”
“西方的如来，常年避世于天竺，没听说他老人家在蛮荒待过两百年。”
“天庭和蓬莱的事务繁重，他们也不会有闲心，花两百年的时间去养一棵树。”
“人族的长老，都忧心后人的仙途，也不可能花心思去培养一棵树。”说到这儿，二叔停下来，看向青阳。
青阳恍然大悟，接话道：“所以，就只剩下花溪的重明。重明开创花溪，不过六百年的光景。在创建花溪之前，他最喜到处游历。他确实是最有可能的。”
“花两百年时间，跑去蛮荒种棵树，听上去，也是他干得出来的事。”青阳越来越肯定这种猜测。
“如果是重明点化了木兮。”二叔点头，继续说道，“那老大看重木兮，也就说得过去了。”
“为何这样说？”青阳来不周山之后，听说过，关于重明的一些传说。但，因为没见过真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可知，重明和若木的关系？”二叔用折扇遮住脸，凑近青阳，小声说道。
“山中传说，是他二人一同开辟了不周山。”青阳也小声说道，“最初，老大负责山中大小事务，重明负责四处寻找，有资质的道友。”
“后来，他二人不知为何闹掰了。六百年前，重明离开不周山，自己建了个花溪。”
“没错。”二叔点头，“这是流传最广的说法。”
二叔环顾四周，见无人后，问青阳：“你可知，他俩是何关系？”
青阳见二叔神神秘秘，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难道？真的是？”
二叔点点头，将左手抬起，右手握折扇，比划了一个，用折扇将左袖断开的动作。
青阳惊讶地看着，似乎还是不相信：“不会吧？”
“情之一事，无关男女的。”二叔又感慨道。
他将扇面打开，又摇起扇子来：“可能，老大是想通过木兮，和重明重归于好吧。”
虽然，青阳也觉得，重明是木兮师父的可能性，很大。老大可能也是，想和重明冰释前嫌。但以她对二叔的了解，她觉得，二叔对情爱一事的判断，向来不靠谱。她认为，老大和重明只是好友。
“重明可能是木兮师父的这件事。要告诉木兮吗？”青阳问道。
“暂时先不告诉她吧。”二叔回答道，“等老大回来后，先问问他的打算。不要破坏了他的计划。”二叔说着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我是不会说的。”青阳起身准备离开，“你之前对木兮说，要帮她捋一捋，谁是她师父。我是怕你说漏了嘴。”
“我自有分寸。”二叔答道，“只会同她讲些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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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摇头。虽说她有个师父，但师父没等她修成人形，就离开了，也没教她什么。她对三界之事，知道的不多。
“你可知，现如今，若木算得上，你们草木界唯一的一尊神。”二叔向木兮解释道。“点化一棵树，对他来说很容易。兴许是他，无意间点化了你。然后，他自己忘了？”
木兮摇头：“不是的，我见过若木神君，他不是师父。”
“师父在蛮荒待了两百年。若木神君是不周山山主，定不会在蛮荒待上那么久。”
二叔低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是。”
“我了解过了，会跑去蛮荒待上百年的，多半是个散仙。”木兮继续说道，“天庭的仙，都有职务在身，也不可能在蛮荒待那么久。”
二叔似是理解了什么，对木兮说：“所以，你是到不周山来找散仙的？”
“嗯。”木兮点头，“我在蓬莱听说，一些不愿意在天庭当差的仙，都在不周山。我想，师父可能在这儿。”
青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二叔拦了下来。
二叔对木兮说：“你这样胡乱地找，也不是个办法。”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多来我这儿坐坐，我同你说说三界的事。你来我这儿听听，捋一捋谁可能是你师父，可好？”
“那太好了。多谢二叔！”木兮赶忙应下，她知道二叔这么说，一来是客气，二来是想让她先离开。可能二叔是想和青阳，单独聊聊吧。
木兮识趣地，向二叔和青阳告了别，回了北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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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
木兮走后不久，二叔和青阳喝着茶，聊起了茵茵。
“这段时间，我接近茵茵，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样，也没发现有入魔的迹象。”二叔说道，“她和鱼肠相遇，也许就是一场巧合。而且，她现在移情别恋，已经主动离开鱼肠了。”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青阳对茵茵还是有所怀疑，“也可能是，她已经发现了，你是有意接近她。然后，借‘移情别恋’脱身。”
“为何，阿青总是更相信阴谋，而不是情爱呢？”二叔问，“情爱，不是你们人族的本性吗？”
“非也，非也。人的本性是逐利。”青阳摇头，“不要被人给骗了。人只会推崇，自己没有的东西。”
“比如：情爱。”
“你也活了数万年了，有见过什么人有至情至爱吗？”
二叔看向远方，有些出神，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对眷侣的身影，喃喃自语到“我见过”。
青阳唤了声“二叔？”他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既然，茵茵已经离开不周山。这事，也就过去了。只要不周山，没有混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行。”
“那木兮呢？”青阳问道，“那间院子对老大很重要，他不可能随意，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树精。”
“我之前也觉得，老大可能是木兮的师父。”二叔有些苦恼，“但从木兮的态度来看，他不是。而且，老大确实不可能放着不周山不管，跑去蛮荒待上两百年。”
“那这木兮，到底是什么来路？”青阳陷入沉思。
“木兮只修行千年，便能进入蓬莱。而且进蓬莱，对她来说，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二叔分析道，“说明，点化她的人，修为很高。”
“现如今，有这等修为的，除了老大，大概只有西方天竺的如来、天庭的天帝天后、灵素神君、蓬莱的神官云泽、人族的几位长老和花溪那只鸟。”
“西方的如来，常年避世于天竺，没听说他老人家在蛮荒待过两百年。”
“天庭和蓬莱的事务繁重，他们也不会有闲心，花两百年的时间去养一棵树。”
“人族的长老，都忧心后人的仙途，也不可能花心思去培养一棵树。”说到这儿，二叔停下来，看向青阳。
青阳恍然大悟，接话道：“所以，就只剩下花溪的重明。重明开创花溪，不过六百年的光景。在创建花溪之前，他最喜到处游历。他确实是最有可能的。”
“花两百年时间，跑去蛮荒种棵树，听上去，也是他干得出来的事。”青阳越来越肯定这种猜测。
“如果是重明点化了木兮。”二叔点头，继续说道，“那老大看重木兮，也就说得过去了。”
“为何这样说？”青阳来不周山之后，听说过，关于重明的一些传说。但，因为没见过真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可知，重明和若木的关系？”二叔用折扇遮住脸，凑近青阳，小声说道。
“山中传说，是他二人一同开辟了不周山。”青阳也小声说道，“最初，老大负责山中大小事务，重明负责四处寻找，有资质的道友。”
“后来，他二人不知为何闹掰了。六百年前，重明离开不周山，自己建了个花溪。”
“没错。”二叔点头，“这是流传最广的说法。”
二叔环顾四周，见无人后，问青阳：“你可知，他俩是何关系？”
青阳见二叔神神秘秘，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难道？真的是？”
二叔点点头，将左手抬起，右手握折扇，比划了一个，用折扇将左袖断开的动作。
青阳惊讶地看着，似乎还是不相信：“不会吧？”
“情之一事，无关男女的。”二叔又感慨道。
他将扇面打开，又摇起扇子来：“可能，老大是想通过木兮，和重明重归于好吧。”
虽然，青阳也觉得，重明是木兮师父的可能性，很大。老大可能也是，想和重明冰释前嫌。但以她对二叔的了解，她觉得，二叔对情爱一事的判断，向来不靠谱。她认为，老大和重明只是好友。
“重明可能是木兮师父的这件事。要告诉木兮吗？”青阳问道。
“暂时先不告诉她吧。”二叔回答道，“等老大回来后，先问问他的打算。不要破坏了他的计划。”二叔说着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我是不会说的。”青阳起身准备离开，“你之前对木兮说，要帮她捋一捋，谁是她师父。我是怕你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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