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慕未停
“嗯，不错！”张老师，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两人都在认真地背稿子，满意点头。
“老师好。”程宁和千帆站起来向老师鞠躬。
“嗯。”张老师含笑打量着程宁。
“我听李老师说了，你初来乍到我们学校，可以借着这次文艺节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
一旁千帆听到这儿却是一愣，什么？新来的？这么说，他就是那个11班的插班生？难怪呢，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颜值也对得上传言中的描述。
“好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话不多说，你们拿着稿子先合一遍吧。”
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张老师平常多温柔的一个人，真正做起事情来就有多严厉，干净利落。
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过多扭捏，调整好状态，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合作。
千帆：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
程宁：“在今天星光璀璨夺目的夜晚，我们齐聚一堂为我校建立一百周年，为我校第三十五届文艺盛会，”
程宁忽然向千帆看过来，千帆接收到，没有犹豫，微笑对视，顺着他的安排接下去。
“为我们新入学的高一学弟学妹们，为台下的你们奉上一台精彩的演出！”
……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今夜的文艺晚会到此就圆满结束了！”
合：“祝大家晚安！”
“啪！啪！啪！啪！”话音刚落，张老师的掌声已至。
“真的是相当精彩，根本看不出来你们是第一次合作！”
得到肯定的两人只是低头，被夸得有些难为情。
“程宁你真的很厉害，稿子上的有些词确实在你的改动后精彩了很多诶！”千帆看看他的稿子，上面有红笔蓝笔的标注和修改，再看自己，拿到手只知道背。
“你也很厉害啊，没想到你的台风这么稳。”程宁看到她写满崇拜的眼神，这才笑开了。“声音也很好听。”
千帆刷地红了脸，“啊，其实我也有紧张的。”
张老师笑出声，实在看不下去两人一顿别别扭扭的商业互夸，真是可爱又僵硬。
还是不熟吧，孩子们都这样的。
“你们的表现意料之中却还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我相信以你们的水平可以给这次文艺晚会交上一份很棒的答卷。”
“我也没有什么好指导你们的了，你们再相互合一合，背熟稿子，就没问题了。”
“程宁你的稿子改动得很棒，这个稿子是有些欠缺，你们改好后，上交一份给年级组，如果没问题，以你们的稿子为为准。”
“稿子是你们说，你们觉得怎么好你们就怎样安排。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大家奉上一场值得回味的舞台吗？”
千帆听着热血沸腾，忙点头。
“张老师，您还有课吧？我们这边一定全力以赴，您不用担心。”程宁从老师一进来就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语文教材。
张老师看看表，也快上课了。
“那加油，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便离开了教室。
“程宁，你觉不觉得有些节目的名称有些奇怪？”
待两人坐下来讨论怎么进一步修改，千帆提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想法。
“嗯，”程宁表示同意，“这些名字也是刚从各个班级报上来的，只是暂时排一下顺序，最后应该会由年级组老师决定节目名称。”
程宁看向她，“你觉得哪个不好？”
两人挨着坐的，距离比较近，千帆都能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他眼眸清澈，明亮，不知是不是她在里面的缘故。
千帆觉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头指在一处，
“这个小品我听朋友剧透过，是BE。男女主最后没有在一起，男主离开去到国外，结果飞机失事。”
千帆说得有了代入感，好像已经看到了小品，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那股虐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失落。
“这个小品为了说什么？”程宁静静地听着，感到一股狗血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她这难过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又不该笑。
“唯美的爱情，”千帆抬头，眼睛亮亮的，“男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默默地在心底对女主说，只能来世再爱你。”
“唉，”程宁突然也有些惆怅，莫名其妙，他回神专注稿子。
“《只待来世再续情》，”他瞬间被这说不来的无语冲得扶额低笑。
“对吧，你也觉得怪异吧，就是，好浪漫好唯美的意境，这名字，，有点生硬？”千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你觉得呢，你看着应该取什么名字更好？”
少年望进她的眼，温柔至极，认真至极。
“I'm waiting.”
爱慕未停。
高二（11）班的门口走廊上，也不知道真心不真心地徘徊着多少人，女生们三三两两，推推搡搡，或假装说话，目光总往教室里瞟。
有第一次来的，不好意思，又好奇，“坐哪儿啊，啊呀，我不敢看。”
“扫到帅的不就是了吗？那儿，往最后面最里面看。”回头客在线教学。
“嗷嗷嗷！！！天哪！！！”
……
她们当中绝对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昨晚的表白墙上神采奕奕，激情飞扬。
千帆也站在三楼楼梯口，她来找程宁去报告厅，想过去又望而却步，这个人，，，有点儿多了吧？！
千帆想起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是某学生到老李办公室讨作业，看到了那两个转校生的资料表。
一个叫空向轩，来之前在B市第八中学就读，因为生病休学半年，转到这里重读高二。
千帆脑海中闪过那个男生的身影，仿佛此时此刻他就朝她走来那般清晰。
B市第八中学吗？千帆有点印象，好像是某个亲戚，应该是四舅家的严妍，她就在那儿读高一。每年都听四舅妈吹她们学校怎么怎么严，升学率怎么怎么高，严妍在年级排三百名前途无量……
这个学校应该很厉害吧？空向轩为什么要回来呢？千帆觉得自己没资格评论他人的决定，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另一个就是程宁。
不过令千帆诧异的是，程宁是从S市一中转来的，由于S市一直有自己的一套教材，与这儿的不同，他留了一级。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要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两年的课程，在高三复习之前补上进度。
家长学校放心他这么做，应该是有这个实力吧？
S市……每每听到这个地名，千帆总是比别人感情多，也经常从爸妈的口中提起，爸爸在她五年级又去了那边打工，千帆还是经常听说那边的情况的。
千帆总觉得她跟程宁冥冥之中有那么一丝一缕的缘分，好像总有那么些些巧合，串成线，让他们相遇。
却无从说起，抓不住，看不着。
千帆回家和爸爸视频时，装作不经意问过他，S市的高中是什么样的，学费很贵吧？
“何止是贵呢，一直都贵啊，你上幼儿园，小学的时候，一个学期要几十万呢，高中更是不得了。”
“不过啊，高中可不是你有钱就行，S市一中，是这儿最出名的学校，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是整个S市学生淘下来的，最优秀的两千名学生入学。可以说是精英啊，很厉害的呦，那你是不得不服。”
千帆听得津津有味，爸爸主动聊起一中，这么一说，程宁真的是太厉害了吧！
那他，又是为什么回来呢？视频那头还在说着什么，千帆的思绪却早也不知道飘到那儿去了。
“千帆，”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得一颤。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啊？程宁呢？”梦期望了望那边的情况，叹为观止，“这真是，跟我当年有的一拼昂。”
梦期属于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她看帅哥也纯粹图个新鲜。H城中学能一下子来两员大将，可不把她美死了，可她也可只是看看，还没像那群恨不得扒窗上喊的人疯狂。
“嘁，你知道就好。”千帆看那儿人确实有点多，想着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程宁应该一会儿也知道去教室，就打算先自己过去。
“诶诶诶，别走啊，咋啦，不是叫程宁吗？别退缩啊，不就是一堵人墙吗，你就到门口，喊一声，‘程宁！走了！’，然后，”
梦期绕到她前面，跟她开玩笑，“然后，你就尸骨无存。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梦期！你少开我玩笑，皮痒了是不是！”
两个人又掐到了一起，嬉闹为主，又有几分力度呢。
“千帆！”
这一声喊的不大，千帆之所以回头，是她听到了一阵吸气声。
随之而来的，是她和梦期的吸气声。
所有人一动不动，门口出来两个人，一般个子，一般帅！简直不能再养眼。
他们也有些惊讶门口怎么这么多人，空向轩皱皱眉，不知什么情况，身旁的女生开始纷纷往边上挪。
千帆远远站着，看到了那个人。他闲闲淡淡地走过来，走过来。
她跟他对视了。
“千帆，”程宁眼眸微垂，覆住底下的所有情绪，“你怎么不叫我？”
千帆却还在发愣，余光里，刚才那人只是一眼，就拐弯朝办公室那边走去。
“嘶，千帆！”梦期在背后掐她一把，低头从牙缝里喊她。
真是，这么多人看着，你发什么呆呢？！
“嗷，我看人太多了，想着你应该也快去了吧。”千帆笑着看程宁，面色如常。
程宁却看着她，再一次欲言又止。
“明天我会早点出来，在这儿等你。”程宁似开玩笑，“空向轩这个人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喜欢，也难怪那么多人一下课就过来看他。”
千帆觉得他意有所指，却已经智商在线，反应极快，没有半分停顿。
“你可快别谦虚了，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感觉不到？”
越过程宁，他身后的人都正停下来看着这边，千帆有些头疼，她就算没什么，估计在她们“听说”的故事里，已经狗血了几回了。
程宁忽的笑开了，“非逼我夸你吗？走吧走吧。”
千帆跟他并排下楼，看不清他的表情，所经之处那些人的表情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千帆默默往边上挪了挪，脚步放慢了些，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这些小动作却被梦期逮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千帆你怕了！”梦期用手推推千帆，千帆一巴掌打掉她的手。
“周梦期！你别忘了刚才你掐的那一下，我还没还呢！”
“你可拉倒吧，你说你是不是看空向轩来着，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呵，女人！”
“什么碗里的，锅里的！那都是天边的明星，是我们凡人可以亵渎的吗？”千帆刻意恶心一回，想撇清关系。
“呵，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程宁看着你，你却看着空向轩，还看呆了，阿西吧，我们程宁好可怜！心疼！”
“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看得真真的，”梦期被千帆掐到墙角，“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急了你急了！”
……
她们打闹归打闹，说话的声音默契地小之又小，这是全国范围内统一的闺蜜须知。
程宁偶尔回头，看到的，都是和他相处时不一样的千帆。
千帆每次和他在一起，虽说温柔淑女，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有个框子，使她不能动，她只能笑到那个弧度，她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总是戛然而止。
她放不开。
还是不熟吗？
程宁莫名又有些低落，余光见两人小声嘀嘀咕咕，忽又笑了。
原来，她也会笑得那么放肆，倒也蛮很可爱。
各怀心思，各自欢喜。
文艺节如期而至。
“千帆，再喝口蜂蜜水，”卫妈妈拉着千帆，“要不要再带个润喉片？”
“不用啦，我现在觉得嗓子就很舒服嘛，”千帆坚持只喝一口，“多亏了你的蜂蜜水昂。”
卫妈妈得意洋洋，“那你路上慢点哦，蝴蝶结戴了吧？”
“戴啦戴啦，妈妈再见！”
千帆提前了些出门，争取到了现场再熟悉熟悉氛围，她要争取把每一件认真对待过的事情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请叫我卫认真！哈哈！
等到了现场，发现就没刚才在大马路上的那种尴尬了，已经有急性子的进了会场，千帆随便瞥了一眼，就是美女如云。
今晚的每一个人，都盛装出席，花枝招展，这还是平日里趴在一旁头也不抬做数学题的妹子们吗？
昨天来彩排时那位老师说，主持人到了直接到后台。
千帆顺着阶梯走到后面，发现只有几个第一二个节目要上场的演员在做准备，程宁还没有到。
他应该是要提前来化妆的吧？虽然昨天老师说他不化妆也可以……咳，真是羡慕不来。
千帆坐在椅子上背了会儿词，左等右等等不来程宁，怎么会呢，他不像是会迟到掉链子的人啊？
不过千帆还是很淡定，一切意外只要沉着冷静，就不是事儿。
她起身出去，打算先去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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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程宁和千帆站起来向老师鞠躬。
“嗯。”张老师含笑打量着程宁。
“我听李老师说了，你初来乍到我们学校，可以借着这次文艺节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
一旁千帆听到这儿却是一愣，什么？新来的？这么说，他就是那个11班的插班生？难怪呢，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颜值也对得上传言中的描述。
“好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话不多说，你们拿着稿子先合一遍吧。”
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张老师平常多温柔的一个人，真正做起事情来就有多严厉，干净利落。
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过多扭捏，调整好状态，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合作。
千帆：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
程宁：“在今天星光璀璨夺目的夜晚，我们齐聚一堂为我校建立一百周年，为我校第三十五届文艺盛会，”
程宁忽然向千帆看过来，千帆接收到，没有犹豫，微笑对视，顺着他的安排接下去。
“为我们新入学的高一学弟学妹们，为台下的你们奉上一台精彩的演出！”
……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今夜的文艺晚会到此就圆满结束了！”
合：“祝大家晚安！”
“啪！啪！啪！啪！”话音刚落，张老师的掌声已至。
“真的是相当精彩，根本看不出来你们是第一次合作！”
得到肯定的两人只是低头，被夸得有些难为情。
“程宁你真的很厉害，稿子上的有些词确实在你的改动后精彩了很多诶！”千帆看看他的稿子，上面有红笔蓝笔的标注和修改，再看自己，拿到手只知道背。
“你也很厉害啊，没想到你的台风这么稳。”程宁看到她写满崇拜的眼神，这才笑开了。“声音也很好听。”
千帆刷地红了脸，“啊，其实我也有紧张的。”
张老师笑出声，实在看不下去两人一顿别别扭扭的商业互夸，真是可爱又僵硬。
还是不熟吧，孩子们都这样的。
“你们的表现意料之中却还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我相信以你们的水平可以给这次文艺晚会交上一份很棒的答卷。”
“我也没有什么好指导你们的了，你们再相互合一合，背熟稿子，就没问题了。”
“程宁你的稿子改动得很棒，这个稿子是有些欠缺，你们改好后，上交一份给年级组，如果没问题，以你们的稿子为为准。”
“稿子是你们说，你们觉得怎么好你们就怎样安排。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大家奉上一场值得回味的舞台吗？”
千帆听着热血沸腾，忙点头。
“张老师，您还有课吧？我们这边一定全力以赴，您不用担心。”程宁从老师一进来就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语文教材。
张老师看看表，也快上课了。
“那加油，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便离开了教室。
“程宁，你觉不觉得有些节目的名称有些奇怪？”
待两人坐下来讨论怎么进一步修改，千帆提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想法。
“嗯，”程宁表示同意，“这些名字也是刚从各个班级报上来的，只是暂时排一下顺序，最后应该会由年级组老师决定节目名称。”
程宁看向她，“你觉得哪个不好？”
两人挨着坐的，距离比较近，千帆都能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他眼眸清澈，明亮，不知是不是她在里面的缘故。
千帆觉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头指在一处，
“这个小品我听朋友剧透过，是BE。男女主最后没有在一起，男主离开去到国外，结果飞机失事。”
千帆说得有了代入感，好像已经看到了小品，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那股虐劲，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失落。
“这个小品为了说什么？”程宁静静地听着，感到一股狗血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她这难过的样子，又觉得可爱，又不该笑。
“唯美的爱情，”千帆抬头，眼睛亮亮的，“男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默默地在心底对女主说，只能来世再爱你。”
“唉，”程宁突然也有些惆怅，莫名其妙，他回神专注稿子。
“《只待来世再续情》，”他瞬间被这说不来的无语冲得扶额低笑。
“对吧，你也觉得怪异吧，就是，好浪漫好唯美的意境，这名字，，有点生硬？”千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你觉得呢，你看着应该取什么名字更好？”
少年望进她的眼，温柔至极，认真至极。
“I'm waiting.”
爱慕未停。
高二（11）班的门口走廊上，也不知道真心不真心地徘徊着多少人，女生们三三两两，推推搡搡，或假装说话，目光总往教室里瞟。
有第一次来的，不好意思，又好奇，“坐哪儿啊，啊呀，我不敢看。”
“扫到帅的不就是了吗？那儿，往最后面最里面看。”回头客在线教学。
“嗷嗷嗷！！！天哪！！！”
……
她们当中绝对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昨晚的表白墙上神采奕奕，激情飞扬。
千帆也站在三楼楼梯口，她来找程宁去报告厅，想过去又望而却步，这个人，，，有点儿多了吧？！
千帆想起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是某学生到老李办公室讨作业，看到了那两个转校生的资料表。
一个叫空向轩，来之前在B市第八中学就读，因为生病休学半年，转到这里重读高二。
千帆脑海中闪过那个男生的身影，仿佛此时此刻他就朝她走来那般清晰。
B市第八中学吗？千帆有点印象，好像是某个亲戚，应该是四舅家的严妍，她就在那儿读高一。每年都听四舅妈吹她们学校怎么怎么严，升学率怎么怎么高，严妍在年级排三百名前途无量……
这个学校应该很厉害吧？空向轩为什么要回来呢？千帆觉得自己没资格评论他人的决定，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另一个就是程宁。
不过令千帆诧异的是，程宁是从S市一中转来的，由于S市一直有自己的一套教材，与这儿的不同，他留了一级。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要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两年的课程，在高三复习之前补上进度。
家长学校放心他这么做，应该是有这个实力吧？
S市……每每听到这个地名，千帆总是比别人感情多，也经常从爸妈的口中提起，爸爸在她五年级又去了那边打工，千帆还是经常听说那边的情况的。
千帆总觉得她跟程宁冥冥之中有那么一丝一缕的缘分，好像总有那么些些巧合，串成线，让他们相遇。
却无从说起，抓不住，看不着。
千帆回家和爸爸视频时，装作不经意问过他，S市的高中是什么样的，学费很贵吧？
“何止是贵呢，一直都贵啊，你上幼儿园，小学的时候，一个学期要几十万呢，高中更是不得了。”
“不过啊，高中可不是你有钱就行，S市一中，是这儿最出名的学校，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是整个S市学生淘下来的，最优秀的两千名学生入学。可以说是精英啊，很厉害的呦，那你是不得不服。”
千帆听得津津有味，爸爸主动聊起一中，这么一说，程宁真的是太厉害了吧！
那他，又是为什么回来呢？视频那头还在说着什么，千帆的思绪却早也不知道飘到那儿去了。
“千帆，”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得一颤。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啊？程宁呢？”梦期望了望那边的情况，叹为观止，“这真是，跟我当年有的一拼昂。”
梦期属于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她看帅哥也纯粹图个新鲜。H城中学能一下子来两员大将，可不把她美死了，可她也可只是看看，还没像那群恨不得扒窗上喊的人疯狂。
“嘁，你知道就好。”千帆看那儿人确实有点多，想着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程宁应该一会儿也知道去教室，就打算先自己过去。
“诶诶诶，别走啊，咋啦，不是叫程宁吗？别退缩啊，不就是一堵人墙吗，你就到门口，喊一声，‘程宁！走了！’，然后，”
梦期绕到她前面，跟她开玩笑，“然后，你就尸骨无存。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梦期！你少开我玩笑，皮痒了是不是！”
两个人又掐到了一起，嬉闹为主，又有几分力度呢。
“千帆！”
这一声喊的不大，千帆之所以回头，是她听到了一阵吸气声。
随之而来的，是她和梦期的吸气声。
所有人一动不动，门口出来两个人，一般个子，一般帅！简直不能再养眼。
他们也有些惊讶门口怎么这么多人，空向轩皱皱眉，不知什么情况，身旁的女生开始纷纷往边上挪。
千帆远远站着，看到了那个人。他闲闲淡淡地走过来，走过来。
她跟他对视了。
“千帆，”程宁眼眸微垂，覆住底下的所有情绪，“你怎么不叫我？”
千帆却还在发愣，余光里，刚才那人只是一眼，就拐弯朝办公室那边走去。
“嘶，千帆！”梦期在背后掐她一把，低头从牙缝里喊她。
真是，这么多人看着，你发什么呆呢？！
“嗷，我看人太多了，想着你应该也快去了吧。”千帆笑着看程宁，面色如常。
程宁却看着她，再一次欲言又止。
“明天我会早点出来，在这儿等你。”程宁似开玩笑，“空向轩这个人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喜欢，也难怪那么多人一下课就过来看他。”
千帆觉得他意有所指，却已经智商在线，反应极快，没有半分停顿。
“你可快别谦虚了，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感觉不到？”
越过程宁，他身后的人都正停下来看着这边，千帆有些头疼，她就算没什么，估计在她们“听说”的故事里，已经狗血了几回了。
程宁忽的笑开了，“非逼我夸你吗？走吧走吧。”
千帆跟他并排下楼，看不清他的表情，所经之处那些人的表情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千帆默默往边上挪了挪，脚步放慢了些，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这些小动作却被梦期逮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千帆你怕了！”梦期用手推推千帆，千帆一巴掌打掉她的手。
“周梦期！你别忘了刚才你掐的那一下，我还没还呢！”
“你可拉倒吧，你说你是不是看空向轩来着，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呵，女人！”
“什么碗里的，锅里的！那都是天边的明星，是我们凡人可以亵渎的吗？”千帆刻意恶心一回，想撇清关系。
“呵，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程宁看着你，你却看着空向轩，还看呆了，阿西吧，我们程宁好可怜！心疼！”
“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看得真真的，”梦期被千帆掐到墙角，“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急了你急了！”
……
她们打闹归打闹，说话的声音默契地小之又小，这是全国范围内统一的闺蜜须知。
程宁偶尔回头，看到的，都是和他相处时不一样的千帆。
千帆每次和他在一起，虽说温柔淑女，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有个框子，使她不能动，她只能笑到那个弧度，她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总是戛然而止。
她放不开。
还是不熟吗？
程宁莫名又有些低落，余光见两人小声嘀嘀咕咕，忽又笑了。
原来，她也会笑得那么放肆，倒也蛮很可爱。
各怀心思，各自欢喜。
文艺节如期而至。
“千帆，再喝口蜂蜜水，”卫妈妈拉着千帆，“要不要再带个润喉片？”
“不用啦，我现在觉得嗓子就很舒服嘛，”千帆坚持只喝一口，“多亏了你的蜂蜜水昂。”
卫妈妈得意洋洋，“那你路上慢点哦，蝴蝶结戴了吧？”
“戴啦戴啦，妈妈再见！”
千帆提前了些出门，争取到了现场再熟悉熟悉氛围，她要争取把每一件认真对待过的事情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请叫我卫认真！哈哈！
等到了现场，发现就没刚才在大马路上的那种尴尬了，已经有急性子的进了会场，千帆随便瞥了一眼，就是美女如云。
今晚的每一个人，都盛装出席，花枝招展，这还是平日里趴在一旁头也不抬做数学题的妹子们吗？
昨天来彩排时那位老师说，主持人到了直接到后台。
千帆顺着阶梯走到后面，发现只有几个第一二个节目要上场的演员在做准备，程宁还没有到。
他应该是要提前来化妆的吧？虽然昨天老师说他不化妆也可以……咳，真是羡慕不来。
千帆坐在椅子上背了会儿词，左等右等等不来程宁，怎么会呢，他不像是会迟到掉链子的人啊？
不过千帆还是很淡定，一切意外只要沉着冷静，就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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