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是也不是
方菀貌似确实挺需要筱烟华的，见她不同意，又劝道：“丫头，你还小，日后前途无量，何必白白死在这里，不如跟着我，我会收你为徒，好好待你的。”
筱烟华咬了咬下唇，抬头浅笑：“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不会伤害我吗？”
“师妹！”祁云枫见她变了态度，心里一惊。
“师兄，我不想死！”筱烟华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筱师妹，别听她的，她不会饶过你的。”薛箐也有些慌了，若是这丫头真死在她这里，她如何跟师傅跟师叔交代。
“对不起！”筱烟华说着，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薛箐和祁云枫忙起身去拦，但前方石柱忽然瞬移，砸向他们面门，待他们躲开石柱，筱烟华已不见了身影。
“丫头，你很聪明，知道识时务为俊杰。”
筱烟华独自站在石阵之中，脸上带着无邪的笑容：“我只是怕死而已。”
“很好，接下来听我指挥，我领你出来。”那声音道：“走坎位。”
筱烟华抬起头：“何为坎位？”
“正北。”
筱烟华是个不分东西南北的人，只知道太阳升起的方向为东，日落为西，所谓南北，从前在凡界的时候，娘亲说正午的时候太阳在正南方。但在昆仑山，正午太阳却是在北方。此刻离了昆仑山，头顶又乌云蔽日，她哪里还知道哪边是北方。
“那边是正北啊？”筱烟华讪讪问道。
方菀的声音一阵沉默，片刻后，答道：“面向悬在空中的那个大石头，右手的方向为正北。”
天色昏暗，但悬在两个石柱之间的那个巨石却依旧显眼，筱烟华看着巨石，找到正北的方向。
“走九步，再向左走十八步，向右走三十六步，向左六步，再向左……”
方菀发现这孩子是个路痴后，就只用左右来指明方向，约莫走了一刻多钟，筱烟华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余石谷整齐的建筑就呈现在她眼前。
石阵内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谷内却依旧阳光明媚一片静好。明明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却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筱烟华转身看了眼身后，只希望薛师姐和三师兄能通过千梦丝寻迹走出石阵，逃离危险。
“好了，接下来就不用我提示了，你来余正严家，我在家里等你。”方菀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发声。
筱烟华走在大街上，明明谷内暖阳相照，她却依旧觉得脊背生凉。因为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饭店的餐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饭菜，一壶煮开的水滋滋冒着热气，水壶里的水都快烧干了，也没有人过来看上一眼。
“这里的人呢？”筱烟华问龙五。
“你还记得早上发生的事吗？这里有个会精神控制的修士，修为在金丹往上，应该是他用笛声控制了这里的居民，将他们都引往一个方向去了。”龙五解释道。
“他们都去哪了？方菀究竟想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感觉到，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余正严的家中，像是一个阵法，或许，他们在做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龙五道。
筱烟华突然有些害怕起来，通往余正严家的路只有一里远，她却觉得走了很长时间，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让她忍不住颤栗。
“别怕，我会帮你，而且你大师兄也在。”
余正严家的大门就在眼前，筱烟华站在门口，犹豫着问道：“你说，落霞峰的那些师侄们会不会也被他们给控制了？”
“有可能。他们一群筑基，一起上或许还能打过一个金丹，但面对精神攻击，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还手之力。”
“那可如何是好！”筱烟华惊讶道。
她刚同龙五说完，门口就出现一个人来，眉目和善地走向筱烟华：“小仙友，请吧！”
筱烟华抬头看向他，这人眼神清明，应该不是被控制了，难道说，他跟方菀是一伙的？
“进去吧，只有见了方菀，我才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龙五道。
筱烟华点点头，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后院，穿过一条蜿蜒的竹林小路，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一个八角亭，亭内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容貌姣好，身影纤瘦。
“菀菀，人我给你带来了。”
小姑娘抬起头来，抿嘴一笑：“谢谢爹。”
筱烟华有些疑惑：“你不是方菀？”
“我叫余菀菀，是余正严的女儿。”余菀菀走出凉亭，拉着筱烟华回到原处，将她按在亭内的长凳上。
“那刚刚……”
“没错，刚刚是我在跟你说话！”
“可那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小孩……”
“阵法是我启动的，我想让你们听什么，你们就能听到什么。”
筱烟华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明明是稚嫩的脸庞，眼神却深不见底，有着远超这个年龄的成熟稳重。
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余菀菀把手放在筱烟华的手背上，眼神温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一会儿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但现在，我需要先借你的身体一用。”
“借我的身体……”筱烟华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股电流从她手背窜流而入，直冲心窝，接着她身体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直直坐在那里，只一双眼睛还能转动。
“余正严，你先出去吧，她已经对我够不成威胁了。”余菀菀松开筱烟华，冷冷看向余正严。
余正严眼睛里露出些许无奈，但还是妥协道：“好！”
等他走出院子，余菀菀一双纤瘦的手捧起筱烟华的脸颊，口中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真是个美人坯子，天赋也好，这个身体，我很满意。本以为，杀了师姐已是得偿所愿，没想到，老天又送给我一个意外之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方菀？”筱烟华不能言语，只能用意念跟龙五交谈。
“是，也不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方菀只是占了她的身体而已。”
筱烟华闻言看向余菀菀苍白的脸，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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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烟华咬了咬下唇，抬头浅笑：“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不会伤害我吗？”
“师妹！”祁云枫见她变了态度，心里一惊。
“师兄，我不想死！”筱烟华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筱师妹，别听她的，她不会饶过你的。”薛箐也有些慌了，若是这丫头真死在她这里，她如何跟师傅跟师叔交代。
“对不起！”筱烟华说着，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薛箐和祁云枫忙起身去拦，但前方石柱忽然瞬移，砸向他们面门，待他们躲开石柱，筱烟华已不见了身影。
“丫头，你很聪明，知道识时务为俊杰。”
筱烟华独自站在石阵之中，脸上带着无邪的笑容：“我只是怕死而已。”
“很好，接下来听我指挥，我领你出来。”那声音道：“走坎位。”
筱烟华抬起头：“何为坎位？”
“正北。”
筱烟华是个不分东西南北的人，只知道太阳升起的方向为东，日落为西，所谓南北，从前在凡界的时候，娘亲说正午的时候太阳在正南方。但在昆仑山，正午太阳却是在北方。此刻离了昆仑山，头顶又乌云蔽日，她哪里还知道哪边是北方。
“那边是正北啊？”筱烟华讪讪问道。
方菀的声音一阵沉默，片刻后，答道：“面向悬在空中的那个大石头，右手的方向为正北。”
天色昏暗，但悬在两个石柱之间的那个巨石却依旧显眼，筱烟华看着巨石，找到正北的方向。
“走九步，再向左走十八步，向右走三十六步，向左六步，再向左……”
方菀发现这孩子是个路痴后，就只用左右来指明方向，约莫走了一刻多钟，筱烟华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余石谷整齐的建筑就呈现在她眼前。
石阵内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谷内却依旧阳光明媚一片静好。明明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却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筱烟华转身看了眼身后，只希望薛师姐和三师兄能通过千梦丝寻迹走出石阵，逃离危险。
“好了，接下来就不用我提示了，你来余正严家，我在家里等你。”方菀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发声。
筱烟华走在大街上，明明谷内暖阳相照，她却依旧觉得脊背生凉。因为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饭店的餐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饭菜，一壶煮开的水滋滋冒着热气，水壶里的水都快烧干了，也没有人过来看上一眼。
“这里的人呢？”筱烟华问龙五。
“你还记得早上发生的事吗？这里有个会精神控制的修士，修为在金丹往上，应该是他用笛声控制了这里的居民，将他们都引往一个方向去了。”龙五解释道。
“他们都去哪了？方菀究竟想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感觉到，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余正严的家中，像是一个阵法，或许，他们在做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龙五道。
筱烟华突然有些害怕起来，通往余正严家的路只有一里远，她却觉得走了很长时间，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上，让她忍不住颤栗。
“别怕，我会帮你，而且你大师兄也在。”
余正严家的大门就在眼前，筱烟华站在门口，犹豫着问道：“你说，落霞峰的那些师侄们会不会也被他们给控制了？”
“有可能。他们一群筑基，一起上或许还能打过一个金丹，但面对精神攻击，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还手之力。”
“那可如何是好！”筱烟华惊讶道。
她刚同龙五说完，门口就出现一个人来，眉目和善地走向筱烟华：“小仙友，请吧！”
筱烟华抬头看向他，这人眼神清明，应该不是被控制了，难道说，他跟方菀是一伙的？
“进去吧，只有见了方菀，我才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龙五道。
筱烟华点点头，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后院，穿过一条蜿蜒的竹林小路，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一个八角亭，亭内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容貌姣好，身影纤瘦。
“菀菀，人我给你带来了。”
小姑娘抬起头来，抿嘴一笑：“谢谢爹。”
筱烟华有些疑惑：“你不是方菀？”
“我叫余菀菀，是余正严的女儿。”余菀菀走出凉亭，拉着筱烟华回到原处，将她按在亭内的长凳上。
“那刚刚……”
“没错，刚刚是我在跟你说话！”
“可那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小孩……”
“阵法是我启动的，我想让你们听什么，你们就能听到什么。”
筱烟华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明明是稚嫩的脸庞，眼神却深不见底，有着远超这个年龄的成熟稳重。
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余菀菀把手放在筱烟华的手背上，眼神温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一会儿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但现在，我需要先借你的身体一用。”
“借我的身体……”筱烟华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股电流从她手背窜流而入，直冲心窝，接着她身体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直直坐在那里，只一双眼睛还能转动。
“余正严，你先出去吧，她已经对我够不成威胁了。”余菀菀松开筱烟华，冷冷看向余正严。
余正严眼睛里露出些许无奈，但还是妥协道：“好！”
等他走出院子，余菀菀一双纤瘦的手捧起筱烟华的脸颊，口中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真是个美人坯子，天赋也好，这个身体，我很满意。本以为，杀了师姐已是得偿所愿，没想到，老天又送给我一个意外之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方菀？”筱烟华不能言语，只能用意念跟龙五交谈。
“是，也不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方菀只是占了她的身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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