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杀无赦
良久之后，梦月残激动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虽然脸上还挂着眼泪，但脸上的神色，却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淡淡的看了莫小雨一眼，轻轻说道：
“你知道那家族姓什么吗？”
莫小雨摇摇头，在她的认知中，完全没有这么一个被屠戮的家族存在，而且她很清楚自家的势力，从未听说过，在皇庭之内，还有谁家的势力可以与自家相比拟。
“笨丫头，那家便是姓莫……”
梦月残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莫小雨骇得说不出话来，双眼猛地瞪圆，不敢相信的看向梦月残。
“没错，我就是故事里的妹妹，而那位幸免遇难的兄长，便是你的父亲，莫无忌。”
这一句话，简直犹如石破天惊，将莫小雨震傻了，她哪知道，自己那显赫的家族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惨痛的历史。
“难怪，父亲从不再我面前提及爷爷奶奶之事，就算我问，他也只是沉默……
难怪，父亲每年都有一天，会独自跪在祖祠一整夜，却什么也不说，妈妈也不让我问……
难怪父亲那么疼爱我，却偏偏不顾我的反抗，非要把我送来云剑宗……
难怪师尊这么关心我，原来她……她竟然是我的亲姑姑……”
梦月残看着莫小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原名叫莫无心，呵，原来我真的是个无心之人，自那夜之后，莫无心已伴家人长眠，如今这个梦月残，乃是让自己记住这彻骨铭心的恨，梦碎于月残之日，自此之后，我不属于我，有生之年，若不能荡平十万大山，我誓不瞑目。”
忽然，梦月残对莫小雨说道：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近萧乘龙了吗？”
莫小雨茫然的摇摇头。
“那我告诉你，当初得知你与萧乘龙共处仙药峰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调查了他，你可想知道结果如何？”
莫小雨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心中隐隐有种恐惧，越来越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听了姑姑亲身经历的往事，再听到这样的问话，聪明的莫小雨有种溺水般的压抑，但她绝不相信萧哥哥会变成姑姑口中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残忍魔头。
虽然莫小雨没有回应，梦月残还是缓缓的说道：
“萧乘龙的来历是个谜，我查了外宗弟子名录，那里面根本没记载他是如何进的本宗，也没有任何本宗之人引荐的存档，就这一点，已经让人大为疑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凭空出现在外宗的呢？
十万大山的凶险程度小雨你应该很清楚，没有宗门接引记录，他就突然出现了，这不可疑么？
如此行踪诡异，跟当初项党的情况一般无二，都是一样不知来历。
还有，萧乘龙空灵根的事你应该也知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他如今的修为早已厉害到可以轻松与筑基期的妖兽平分秋色。
小雨，你如今也是筑基修为，你觉得自己跟筑基期的妖兽相比，有几成活命的把握？”
莫小雨如遭雷击，浑浑噩噩的答道：“一成把握都没有。”
梦月残面含愤怒，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你现在修行尚短，有些事还不懂，那姑姑就告诉你，别说空灵根，就算是像你这样的满灵根，筑基期也绝无可能拼得过同级的妖兽。
萧乘龙区区空灵根，这才多久的时间？居然比你的进步还快？这简直就是弥天的大笑话。
世上只有一种生灵是不靠灵根就能让修为突飞猛进的。
那就是妖兽，妖兽一旦启灵，就会形成妖丹，那才是他们修行的根本，也是妖兽躯体比人族强大的基础。
所以就算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萧乘龙就是妖兽化形，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绝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莫小雨彻底傻了，她真的难以将心目中的萧乘龙，和姑姑口中那个凶残无比，嗜血嗜杀的党项大魔头联系到一起。
甚至幼小的心灵中还天真的认为，就算萧哥哥真的不是人，但他对小雨好，一定也不会舍得让小雨难过。
一看莫小雨的表情，梦月残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她实在太像当年的自己，就连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迷茫而执着，都是那么的相像。
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将家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当成了为阻止自己而故意的诬陷和揣测？
但是即便她感同身受莫小雨此时此刻的心情，也绝不会让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在自己唯一的后辈身上，哪怕小雨因此而记恨自己，也在所不惜。
“还有件你不知道的事情，萧乘龙外宗有个好友，名叫李有财，宗门已确定那人具有妖魔血脉，并且已经觉醒魔化。
一个身具妖魔血脉的人，和一个疑似妖魔的人成为了朋友，而据我所知，整个外宗，他俩再没有别的朋友，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实萧乘龙的身份么？
小雨啊，妖魔本性凶残，切莫因为他伪装出来的对你好，就信以为真，姑姑当年那个惨痛的教训，便是铁证啊。
妖族与人族之间的血海深仇，又怎会因为一点点虚无缥缈的感情而消失呢。
哪怕萧乘龙如今还幼小，也的确喜欢你，可是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血脉的威能越来越强的时候，凶残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到时候大错已铸成，你再后悔也晚了。
难道非要让这许多人的命填进去，你才能幡然醒悟不成？”
莫小雨有些恍惚，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梦月残的话，既觉得姑姑说的似乎有道理，又觉得事实可能不是那样，隐隐觉得这些已知的信息，完全都是捕风捉影。
世间奇才无数，焉知萧哥哥不是那种大家从未见过的天纵之才呢？
“那……那师尊……姑姑……您会怎么处理萧哥哥的事？”这句话莫小雨有点不敢问，因为她心中隐隐觉得以师尊的性格，一旦对某人起了疑心，恐怕立刻会辣手除掉，在妖族的问题上，她绝对不会容忍一丝可能。
“哼哼，这种人，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索性今日说明白了也好，省得到时候埋怨师父下狠手，萧乘龙疑点重重，我是绝不容许他活下去的。”
莫小雨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师父开恩，萧哥哥虽然有些不同常理之处，但他绝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况且他如今虽然修为提升快，但身在云剑宗，又岂能掀起风浪？
姑姑，求求你，若我看着萧哥哥死掉，那小雨也就死了，不能因为曾经别人做过的恶，要让无辜的人来承担罪责。
姑姑……小雨求求你，大不了将萧哥哥逐出宗门，将来他若为恶，您再出手不迟。”
说着，莫小雨连连磕头，也不顾地上坚硬，发出“嘭嘭”的声响。
因为莫小雨深知梦月残为人，杀念一起，即刻便会动手，此时若不解决，那么彼时她迎接的就会是萧乘龙的尸体。
眼见莫小雨激动如此，梦月残也是动容，心念一转，说道：
“要饶他不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自今日起，再也不得与萧乘龙有任何接触，否则，我立刻动手格杀，绝不迟疑，等我禀明宗主之后，会立即将他逐出宗门，此后生死，再与你无关，你若答应，我便同意再见他之时，只伤不杀。”
莫小雨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花，但她心中清楚，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圆满的结局，她再也不能有任何的奢求。
莫小雨泪如雨下，哽咽的说道：“谢师尊……”
梦月残心中微微不忍，但一想到当年之事，愤怒的情绪便又立刻占了上风。
“哼，等将那小子逐出宗门之后，我再追过去杀了他，你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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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家族姓什么吗？”
莫小雨摇摇头，在她的认知中，完全没有这么一个被屠戮的家族存在，而且她很清楚自家的势力，从未听说过，在皇庭之内，还有谁家的势力可以与自家相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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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月残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莫小雨骇得说不出话来，双眼猛地瞪圆，不敢相信的看向梦月残。
“没错，我就是故事里的妹妹，而那位幸免遇难的兄长，便是你的父亲，莫无忌。”
这一句话，简直犹如石破天惊，将莫小雨震傻了，她哪知道，自己那显赫的家族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惨痛的历史。
“难怪，父亲从不再我面前提及爷爷奶奶之事，就算我问，他也只是沉默……
难怪，父亲每年都有一天，会独自跪在祖祠一整夜，却什么也不说，妈妈也不让我问……
难怪父亲那么疼爱我，却偏偏不顾我的反抗，非要把我送来云剑宗……
难怪师尊这么关心我，原来她……她竟然是我的亲姑姑……”
梦月残看着莫小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原名叫莫无心，呵，原来我真的是个无心之人，自那夜之后，莫无心已伴家人长眠，如今这个梦月残，乃是让自己记住这彻骨铭心的恨，梦碎于月残之日，自此之后，我不属于我，有生之年，若不能荡平十万大山，我誓不瞑目。”
忽然，梦月残对莫小雨说道：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近萧乘龙了吗？”
莫小雨茫然的摇摇头。
“那我告诉你，当初得知你与萧乘龙共处仙药峰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调查了他，你可想知道结果如何？”
莫小雨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心中隐隐有种恐惧，越来越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听了姑姑亲身经历的往事，再听到这样的问话，聪明的莫小雨有种溺水般的压抑，但她绝不相信萧哥哥会变成姑姑口中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残忍魔头。
虽然莫小雨没有回应，梦月残还是缓缓的说道：
“萧乘龙的来历是个谜，我查了外宗弟子名录，那里面根本没记载他是如何进的本宗，也没有任何本宗之人引荐的存档，就这一点，已经让人大为疑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凭空出现在外宗的呢？
十万大山的凶险程度小雨你应该很清楚，没有宗门接引记录，他就突然出现了，这不可疑么？
如此行踪诡异，跟当初项党的情况一般无二，都是一样不知来历。
还有，萧乘龙空灵根的事你应该也知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他如今的修为早已厉害到可以轻松与筑基期的妖兽平分秋色。
小雨，你如今也是筑基修为，你觉得自己跟筑基期的妖兽相比，有几成活命的把握？”
莫小雨如遭雷击，浑浑噩噩的答道：“一成把握都没有。”
梦月残面含愤怒，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你现在修行尚短，有些事还不懂，那姑姑就告诉你，别说空灵根，就算是像你这样的满灵根，筑基期也绝无可能拼得过同级的妖兽。
萧乘龙区区空灵根，这才多久的时间？居然比你的进步还快？这简直就是弥天的大笑话。
世上只有一种生灵是不靠灵根就能让修为突飞猛进的。
那就是妖兽，妖兽一旦启灵，就会形成妖丹，那才是他们修行的根本，也是妖兽躯体比人族强大的基础。
所以就算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萧乘龙就是妖兽化形，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绝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莫小雨彻底傻了，她真的难以将心目中的萧乘龙，和姑姑口中那个凶残无比，嗜血嗜杀的党项大魔头联系到一起。
甚至幼小的心灵中还天真的认为，就算萧哥哥真的不是人，但他对小雨好，一定也不会舍得让小雨难过。
一看莫小雨的表情，梦月残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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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她感同身受莫小雨此时此刻的心情，也绝不会让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在自己唯一的后辈身上，哪怕小雨因此而记恨自己，也在所不惜。
“还有件你不知道的事情，萧乘龙外宗有个好友，名叫李有财，宗门已确定那人具有妖魔血脉，并且已经觉醒魔化。
一个身具妖魔血脉的人，和一个疑似妖魔的人成为了朋友，而据我所知，整个外宗，他俩再没有别的朋友，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实萧乘龙的身份么？
小雨啊，妖魔本性凶残，切莫因为他伪装出来的对你好，就信以为真，姑姑当年那个惨痛的教训，便是铁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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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萧乘龙如今还幼小，也的确喜欢你，可是随着他修为越来越高，血脉的威能越来越强的时候，凶残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到时候大错已铸成，你再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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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雨有些恍惚，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梦月残的话，既觉得姑姑说的似乎有道理，又觉得事实可能不是那样，隐隐觉得这些已知的信息，完全都是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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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这种人，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索性今日说明白了也好，省得到时候埋怨师父下狠手，萧乘龙疑点重重，我是绝不容许他活下去的。”
莫小雨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师父开恩，萧哥哥虽然有些不同常理之处，但他绝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况且他如今虽然修为提升快，但身在云剑宗，又岂能掀起风浪？
姑姑，求求你，若我看着萧哥哥死掉，那小雨也就死了，不能因为曾经别人做过的恶，要让无辜的人来承担罪责。
姑姑……小雨求求你，大不了将萧哥哥逐出宗门，将来他若为恶，您再出手不迟。”
说着，莫小雨连连磕头，也不顾地上坚硬，发出“嘭嘭”的声响。
因为莫小雨深知梦月残为人，杀念一起，即刻便会动手，此时若不解决，那么彼时她迎接的就会是萧乘龙的尸体。
眼见莫小雨激动如此，梦月残也是动容，心念一转，说道：
“要饶他不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自今日起，再也不得与萧乘龙有任何接触，否则，我立刻动手格杀，绝不迟疑，等我禀明宗主之后，会立即将他逐出宗门，此后生死，再与你无关，你若答应，我便同意再见他之时，只伤不杀。”
莫小雨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花，但她心中清楚，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圆满的结局，她再也不能有任何的奢求。
莫小雨泪如雨下，哽咽的说道：“谢师尊……”
梦月残心中微微不忍，但一想到当年之事，愤怒的情绪便又立刻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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