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真的？
“终于打通了！”
电话那头的秦然听起来似乎如释重负，他在网吧里醒过来的之后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可是李显的突然死亡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伤心和恐惧之下度过了最初的几个小时，秦然才慢慢开始去思考怎样才能联系到鹿子蓁。
在想不到任何办法的情况下，秦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被怪物摔碎的手机。
他醒来不久就发现手机并不在身边，听网吧的老板说，自己是在网吧里睡了一整夜。
也就是说去往那个所谓的梦境的地方的是自己的意识而并不是身体，但为什么手机也和自己一起入了梦？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手机最后应该被鹿子蓁装了起来。
手机能够跟着他进入梦境的话，那有没有可能也随着鹿子蓁一起出了梦？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秦然就一直在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已经被摔成了那个样子。
但没有想到电话却真的打通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有人接。
打了数十个电话秦然都有些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
鹿子蓁没有心思聊些其他的事情，电话一接通，确定对面的人是秦然之后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最后那一段时间我一直是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你还记得我们在看诊室里找到的那张病历单吗？”秦然说，“我在一楼大厅的公告栏里看到了那个叫做冯伟华的人。”
鹿子蓁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打断秦然的话。
“我在公告栏里除了看到了那个叫冯伟华的人之外，还看到了那个只会追着工作证杀的那具尸体的照片。
结合在一楼大厅发现的一些线索，我大致的梳理出了那间医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原来，那个所谓的尸体是医院里的一位姓张的医生，柜子里的那两具尸体是他的妻女。
四楼的那些人头，以及张医生的妻女都是被冯伟华所杀，张医生是因为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个姓冯的将自己的工作证套在了脖子上才会盯着有那张工作证的人杀。
“张医生应该不算是梦境中的怪物。”秦然将自己的推测告诉鹿子蓁，
“爷爷说梦境的成因中藏着离开的方法恐怕就是指我们可以利用张医生除掉梦境中的所有怪物。
而我们之所以能够离开应该是因为张医生杀死了那个大块头。”
他的推测是合理的，鹿子蓁表示同意，对于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再去询问具体的细节。
“鹿子蓁，你觉得我们这次出来之后还会被拉进那种奇怪的地方去吗？”
秦然的心里十分忐忑，他这几天一直有这种焦虑，甚至于都有些不敢上床睡觉了。
不过鹿子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
于是鹿子蓁和秦然说了一声下次再聊，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门被从外面打开，果然是颜越，她刚走进房间就开心的喊了一句，“鹿宝，我来了！”
鹿子蓁有些心虚，将手机藏起来之后，才迎了上去，“越越，你怎么来了？”
颜越有鹿子蓁家的钥匙，所以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她和鹿子蓁认识这么多年了，鹿子蓁的表情不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一边换鞋一边问，“你怎么一副心虚的模样，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哪有……”
挑了挑眉，颜越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瞥了一眼鹿子蓁，“你我还不清楚吗？这两天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想骗我？”
“哪有……”鹿子蓁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最近情绪不好吧。”
她不愿意说，颜越也就不问了，不过她总觉得鹿子蓁这次从医院回来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颜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她刚想转移话题，就突然皱了皱眉。
“等等。”颜越皱了皱鼻子，用力的在屋子里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鹿子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洗衣液吗，薰衣草？”
“不是衣服……”颜越一把扯开鹿子蓁领口的几颗扣子，贴在她的脖子上闻了闻，“是你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颜越觉得十分熟悉，隐约觉得在哪里闻到过，但是又觉得有些不确定，所以她眯着眼睛问鹿子蓁，“你这几天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鹿子蓁呵呵笑着，将自己的领口从颜越的手里解救出来，稍稍往上拉了拉，有些心虚的把脸默默的移偏了一点，
“我能去什么地方，我上的可是寄宿学校，除了偶尔请假照顾爷爷，还能去什么地方？”
她还是不想把梦境的事情跟颜越说。
颜越看着她心虚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但是她片刻后脸上却又重新挂上笑意，
“也是，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去了那种地方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她的声音很小，鹿子蓁没有听清楚，“越越，你说什么？”
“没什么，把我买的东西搁起来吧。”
见颜越不再继续追问了，鹿子蓁松了一口气，颜越买来的东西又基本都是食物，有生有熟，鹿子蓁就把这些东西放进了冰箱。
颜越走过来看到了冰箱里没吃完的营养膏，伸手拧住了鹿子蓁的耳朵，“又吃这些，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用这些代替食物！”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是鹿子蓁还是捂着耳朵求饶，“我知道错了，吃饭，我以后吃饭还不行吗……”
其实对于鹿子蓁来说吃饭和吃营养膏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毕竟她也吃不出味道来。
这一点颜越是知道的。她们俩一起长大，鹿子蓁从小各种感官就不是特别灵敏。
刚被鹿爷爷捡来的鹿子蓁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不会哭也不会笑，不会生气也不会痛，也没有味觉和嗅觉。
作为这样一个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小朋友，鹿子蓁在学校里也是经常被欺负的那一个，颜越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鹿子蓁。
小颜越觉得这样的鹿子蓁十分可怜，就告诉那些欺负鹿子蓁的人，这个小朋友是自己罩着的，而这一罩，就是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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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秦然听起来似乎如释重负，他在网吧里醒过来的之后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可是李显的突然死亡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伤心和恐惧之下度过了最初的几个小时，秦然才慢慢开始去思考怎样才能联系到鹿子蓁。
在想不到任何办法的情况下，秦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被怪物摔碎的手机。
他醒来不久就发现手机并不在身边，听网吧的老板说，自己是在网吧里睡了一整夜。
也就是说去往那个所谓的梦境的地方的是自己的意识而并不是身体，但为什么手机也和自己一起入了梦？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手机最后应该被鹿子蓁装了起来。
手机能够跟着他进入梦境的话，那有没有可能也随着鹿子蓁一起出了梦？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秦然就一直在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已经被摔成了那个样子。
但没有想到电话却真的打通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有人接。
打了数十个电话秦然都有些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
鹿子蓁没有心思聊些其他的事情，电话一接通，确定对面的人是秦然之后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最后那一段时间我一直是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你还记得我们在看诊室里找到的那张病历单吗？”秦然说，“我在一楼大厅的公告栏里看到了那个叫做冯伟华的人。”
鹿子蓁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打断秦然的话。
“我在公告栏里除了看到了那个叫冯伟华的人之外，还看到了那个只会追着工作证杀的那具尸体的照片。
结合在一楼大厅发现的一些线索，我大致的梳理出了那间医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原来，那个所谓的尸体是医院里的一位姓张的医生，柜子里的那两具尸体是他的妻女。
四楼的那些人头，以及张医生的妻女都是被冯伟华所杀，张医生是因为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个姓冯的将自己的工作证套在了脖子上才会盯着有那张工作证的人杀。
“张医生应该不算是梦境中的怪物。”秦然将自己的推测告诉鹿子蓁，
“爷爷说梦境的成因中藏着离开的方法恐怕就是指我们可以利用张医生除掉梦境中的所有怪物。
而我们之所以能够离开应该是因为张医生杀死了那个大块头。”
他的推测是合理的，鹿子蓁表示同意，对于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再去询问具体的细节。
“鹿子蓁，你觉得我们这次出来之后还会被拉进那种奇怪的地方去吗？”
秦然的心里十分忐忑，他这几天一直有这种焦虑，甚至于都有些不敢上床睡觉了。
不过鹿子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
于是鹿子蓁和秦然说了一声下次再聊，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门被从外面打开，果然是颜越，她刚走进房间就开心的喊了一句，“鹿宝，我来了！”
鹿子蓁有些心虚，将手机藏起来之后，才迎了上去，“越越，你怎么来了？”
颜越有鹿子蓁家的钥匙，所以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她和鹿子蓁认识这么多年了，鹿子蓁的表情不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一边换鞋一边问，“你怎么一副心虚的模样，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哪有……”
挑了挑眉，颜越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瞥了一眼鹿子蓁，“你我还不清楚吗？这两天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想骗我？”
“哪有……”鹿子蓁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最近情绪不好吧。”
她不愿意说，颜越也就不问了，不过她总觉得鹿子蓁这次从医院回来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颜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她刚想转移话题，就突然皱了皱眉。
“等等。”颜越皱了皱鼻子，用力的在屋子里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鹿子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洗衣液吗，薰衣草？”
“不是衣服……”颜越一把扯开鹿子蓁领口的几颗扣子，贴在她的脖子上闻了闻，“是你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颜越觉得十分熟悉，隐约觉得在哪里闻到过，但是又觉得有些不确定，所以她眯着眼睛问鹿子蓁，“你这几天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鹿子蓁呵呵笑着，将自己的领口从颜越的手里解救出来，稍稍往上拉了拉，有些心虚的把脸默默的移偏了一点，
“我能去什么地方，我上的可是寄宿学校，除了偶尔请假照顾爷爷，还能去什么地方？”
她还是不想把梦境的事情跟颜越说。
颜越看着她心虚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但是她片刻后脸上却又重新挂上笑意，
“也是，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去了那种地方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她的声音很小，鹿子蓁没有听清楚，“越越，你说什么？”
“没什么，把我买的东西搁起来吧。”
见颜越不再继续追问了，鹿子蓁松了一口气，颜越买来的东西又基本都是食物，有生有熟，鹿子蓁就把这些东西放进了冰箱。
颜越走过来看到了冰箱里没吃完的营养膏，伸手拧住了鹿子蓁的耳朵，“又吃这些，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用这些代替食物！”
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是鹿子蓁还是捂着耳朵求饶，“我知道错了，吃饭，我以后吃饭还不行吗……”
其实对于鹿子蓁来说吃饭和吃营养膏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毕竟她也吃不出味道来。
这一点颜越是知道的。她们俩一起长大，鹿子蓁从小各种感官就不是特别灵敏。
刚被鹿爷爷捡来的鹿子蓁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不会哭也不会笑，不会生气也不会痛，也没有味觉和嗅觉。
作为这样一个和别人都不一样的小朋友，鹿子蓁在学校里也是经常被欺负的那一个，颜越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鹿子蓁。
小颜越觉得这样的鹿子蓁十分可怜，就告诉那些欺负鹿子蓁的人，这个小朋友是自己罩着的，而这一罩，就是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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