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磨合
“啊！！！”
一声惨叫突然在这商城门口响起，把周围路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林昂一只手抓住莫西干头挥舞过来拳头的手腕，把他手腕给往上拧住。
刚才这家伙居然敢突然袭击自己，力道还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还真会被揍飞。
想到这，林昂更生气了，抓着莫西干头的手腕再往上用了些力。
“疼疼疼疼！！！”
莫西干痛得受不了，大喊着，吸引了更多人的视线。
他其实也没想做得太过，只要给这臭屁的男人一拳，涨涨自己的威风，然后迈着步子离开就够了。
以前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异能者，比常人强一截的身体素质，居然被轻易反制住。
到了现在，反而落个自己吃亏的下场。
‘难道……他也是异能者？’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他的同伴也懵逼了，怎么老大突然就被控制住了呢？
不过也没含糊，打算上前帮莫西干头解困。
正这样想着，谁知林昂却主动松手，把莫西干头甩在了地上。
这家伙大声猪叫，吸引了不少人，他不喜欢被人围观。
“走吧。”
把杂鱼扔开，林昂这才带着妹妹淡然离开现场。
瓜没了，路人议论纷纷，也开始慢慢散去……
…………
林昂跟牧濑原走在街上，一路无话。
也难怪，自牧濑原觉醒了异能开始，原主就开始讨厌这妹妹，也不再跟她说过话。
再加上林昂也不太懂怎么跟JK少女接触，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被嫌弃。
牧濑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跟在林昂旁边走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较冷，也能理解。
“晚…晚饭吃什么？”
走了好一会，林昂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跟旁边的妹子搭话。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走了也有好一会，晚饭是都不吃了？
“随便。”
牧濑原回答得很简便，但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那，中式料理？”
“可以。”
得到同意，林昂松了口气，转了个方向走去。
果然，跟这妹妹交流，挺有压力的。
这几天在家，吃的都是日式料理，林昂身体习惯，但心理不是很习惯。
还好家庭日式料理，大多是煮熟了的，不然像生鱼片那些，林昂是真的接受不了。
据说有一道岛国的最高级料理，就是把刀放在水上烫，然后切某种生鱼片，就这样端上来……还夸得很厉害，诸如要精确把控温度什么的。
对此，林昂只想说……吓唬谁呢？包装得这么厉害，能发光？
没多久，两人便走进了一家中式料理屋，是华国人开的。
“请问几位？”男服务员问道。
“两位。”林昂用中文回答。
用自己的母语说话比较亲切，要有这个机会，他还是比较乐意用中文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飙方言。
“知道了，这边请。”听到中文，服务员笑了笑，把两人带到座位上。
林昂把菜单递给牧濑原，让她看想吃些什么。
牧濑原接过菜单，开始扫视，看了会，主动开口道：
“你刚说的是中文？什么时候学会的？”
“额…以前就会的。”林昂回答。
其实，原主是不会讲中文的。
虽然小时候在语言环境下，让他多少能说几句，但之后在牧濑原家，却没有这种语言环境。
久而久之，就只能听，而不会讲了。
还好牧濑原没怀疑，点了几道菜，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空气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昂发着呆，或者看看窗外的风景。
他不喜欢在什么地方，一没事做就拿出手机来操作……反正都是打发时间，发呆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
正当林昂觉得这种沉默的气氛，要持续到上菜吃饭的时候。
牧濑原喝了口热水，又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她问的是刚才，林昂能抓住异能者手腕的那件事。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会比常人强，最少都强一大截，这是公认的事实。
刚才莫西干头打算攻击自己哥哥的时候，牧濑原虽然反应过来了，但也来不及阻止。
不过出乎意外的是，林昂这个“普通人”居然也反应过来了，甚至能抓住那流氓的手腕，这件事确实值得推敲。
“我一直提防着啦，而且他似乎不怎么重视锻炼的样子。”林昂随便扯了个理由。
其实要换做他刚来这个世界，还真会被揍飞。
但奈何他升级了啊，也是一名超能力者了都。
“哦。”
牧濑原平淡地回答，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确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社会里有的是像莫西干头这样的闲散非官方异能者，数量还不少。
觉醒了异能的青年，又不一定想成为搜查员或者从事其他国家单位。
有不少人，都宁愿选择企业给的更高薪，和更自由的工作。
对于这些情况，如果管得太严，反而会使得本国的超凡力量失去活力。
堵不如疏，国家并没有强制管制，而是设立了一个面向大众的机构——异能者协会。
这个机构面向大众异能者，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经常会有资本在里面发布任务委托，想找异能者办事。
一些异能者也乐得接取任务，赚取生活费……一个月干个两单，都足够吃喝了，也因此，不少异能者其实是没有固定工作的。
经常，里面也能看到国家发布的任务委托，两边都算是各取所需。
对于大众异能者来说，异能者协会还有很多福利和功能，但想要享受里面的功能，就必须接受登记……这也是国家的变相管制了。
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异能者协会虽然能让异能者变强，但资源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而如果想让自己的异能有充分地使用，或快速变强的话，明面上的唯一途径，就是进入异能者学校，从事国家单位……国家会给更多这方面的福利。
至于牧濑原她自己，在初中阶段就觉醒了不错的异能，高中时直接进入了异能者学校，到现在已经学习了一年多。
她也有信心，刚才想要打趴那两个流氓的话，绝对能做到。
这种自甘堕落，还自以为了不起的闲散异能者，她不放在心上也属正常。
“刚才……你没怎样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安静了，林昂身为兄长，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聊。
“没有。”
“……对了，高中生活，还适应么？”
其实这话不应该方在现在说的，毕竟牧濑原都已经上了一年高中了。
但奈何原主一直没关心过这妹妹的生活，搞得林昂也不太清楚。
牧濑原抬头看了林昂一眼，回答道：
“还好。”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没多久，服务员也开始慢慢上菜。
尴尬的对话这才结束，两人动起筷子，吃起晚饭来。
“咳咳，别难过，异能者学校……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吃着吃着，牧濑原突兀地说了句话。
但刚说出，她就后悔了。
原本是想安慰自己哥哥的，但自己现在的这种说法……真的能安慰他吗？
「那是你觉得！连我的感受都不知道，我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吗？！」之类的，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哥哥会怎么反驳自己。
“你是在安慰我吗？”
然而，少女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林昂轻松的回答。
抬头一看，居然发现这家伙还在笑，突然有种自己被瞧不起的感觉，便生气地回应：
“没有！”
‘看来他是真的变了啊……’
林昂又笑了笑。
换做原主，可能真会生气也说不定。
要知道，这一年里，牧濑家可是连有关超能力的任何话都不敢说的，生怕激怒了他。
但林昂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看得出妹妹对自己的关心。
“我打算转学去国立三秋高中。”一会，林昂再次开口。
“哈？”
听到这话，牧濑原愣了，随后声音都禁不住拔高两分：
“那不是异能者学校吗？”
三秋高中，全名国立三秋异能者高等学校，妥妥的异能者高中。
牧濑原没稳住，都有点失态了。
‘才刚跟你说异能者学校没什么好的，现在又说要去异能者学校？’
‘还以为你放弃了呢，结果却还是这样吗？！’
“是啊，忘跟你们说了，其实我已经是个异能者了。”
相较于牧濑原，林昂倒显得很淡定，似乎这并不是他以往梦寐以求的目标一般。
但进入异能者学校确实是他想了很久后，决定走的下一步。
目前的社会，说安定也挺安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危险了。
相反，危险反而更多了些。
要知道，这世界可不只有异能者存在的。
怨灵、怪谈、妖怪、鬼怪，这些都是存在的。
而且，就算是异能者，也有不少人心思很坏，仗着自己的能力，胡作非为……刚才遇到的小混混，就是个很具体的小例子。
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每年因超自然而遇害的人数，高达十几万，平均每2000人中，就会有一人死于超自然案件。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数目多得几乎每户人家都能发现自己身边的案例。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能活到100岁，那他首先就要躲掉那5％的死于超自然事件的概率。
当然，这只是统计学上的数据。
但也正因此，专门管理超自然案件的搜查员们，才会这么受欢迎，待遇这么高。
要不然，如此差异化的社会，阶级矛盾早就爆炸了。
所以，面对以后的不确定，林昂现在只想变强，要强大到有足够能力保护家人的程度才行。
而为了快速变强，他想了很多，最后在异能者协会和异能者学校之间做出选择，选择了后者。
毕竟……自己还只是个高中生，不读书的话父母都不会允许的吧？
“你们？爸妈他们也不知道？”
牧濑原很敏感地捕抓到了自己哥哥的用词，嚼着食物的同时问道。
“对，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不想让他们操心。还有，吃着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确实，如果告知父母自己也成为异能者了的话，绝对会令他们多想的，林昂不想让父母担心。
听到这句话，牧濑原略感吃惊，没想到这个哥哥、这么为爸妈着想。
要换做以前的话，这家伙或许就会很得意地到处宣传的吧？以那个中二病性格来说……看来真的是改变了很多。
就是如果能别那么管自己就好了……
少女把饭嚼完，开口道：
“……异能者学校招生门槛很低的，只要有异能就行。
而且，如果你真的想不让爸妈担心的话，那就应该告诉他们才对……毕竟他们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嗯……也对，那回去后再跟他们说吧。”
林昂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现在父母就是担心自己没有异能，会想不开这件事。
如果学校不招自己的话，那就用系统操作一下。
实力强的异能者学生，总该要了吧？
“那你觉醒的是什么异能？”
牧濑原又扒了口饭，问道。
知道自己哥哥有了异能，那她也可以无障碍地讲这些话题了。
“很普通的，『身体强化』。”
“『身体强化』？你该不会是想用锻炼的身体素质，假装有异能吧？！”
牧濑原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老哥，嘴里也不忘继续嚼食物。
言外之意，就是说林昂没有异能，想要假装有异能混进异能者学校。
少女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再担心说到“哥哥没有异能”的这个话题上了，话语间少了些距离感。
“当然不是……”
林昂被逗乐了，这妹妹脑洞还挺大的，而且性子也挺直，以前都没发现。
主要是原主在最后一年里，都不待见牧濑原，对少女的了解极少。
林昂把铁汤勺拧弯，又放在桌上，按平回去，向少女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一般超能力者，有了灵力等能量后，由于能量蕴含在整个身体内，所以身体素质也会增强。
但『身体强化』能力者，除了正常的身体素质增强外，还能通过使用灵力，给自己的身体素质再增强一个台阶。
灵力使用量还不大，续航能力很强。
很实用的一个异能，就是太普通了。
“齁？看来不是骗人的呢。”
看到林昂的表现，少女微笑了下，同时也认同了自己哥哥成为了异能者的说法。
牧濑原心情愉悦，由衷地为自己哥哥感到开心。
就算这一年间，林昂一直摆着张臭脸，对家里人还毫不客气，少女也没完全把他视为外人，依旧把他当家人看待，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而现在林昂能改过自新，性格变好，少女自然就更开心了。
“是被搜查员先生带走的那晚觉醒的吗？”
“emmm算是吧。”
确实是那晚点出来的技能，只不过是在家里的床上。
“我记得我当初觉醒的时候……”
少女话语没有停，继续跟林昂聊着。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对话氛围好了不少，没有一开始的那般僵硬。
牧濑原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淡漠，稍微有了些热量。
两人又边吃边聊，一顿饭很快吃完。
不知不觉间，仅仅是一顿晚餐的功夫，两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少了许多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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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林昂更生气了，抓着莫西干头的手腕再往上用了些力。
“疼疼疼疼！！！”
莫西干痛得受不了，大喊着，吸引了更多人的视线。
他其实也没想做得太过，只要给这臭屁的男人一拳，涨涨自己的威风，然后迈着步子离开就够了。
以前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异能者，比常人强一截的身体素质，居然被轻易反制住。
到了现在，反而落个自己吃亏的下场。
‘难道……他也是异能者？’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他的同伴也懵逼了，怎么老大突然就被控制住了呢？
不过也没含糊，打算上前帮莫西干头解困。
正这样想着，谁知林昂却主动松手，把莫西干头甩在了地上。
这家伙大声猪叫，吸引了不少人，他不喜欢被人围观。
“走吧。”
把杂鱼扔开，林昂这才带着妹妹淡然离开现场。
瓜没了，路人议论纷纷，也开始慢慢散去……
…………
林昂跟牧濑原走在街上，一路无话。
也难怪，自牧濑原觉醒了异能开始，原主就开始讨厌这妹妹，也不再跟她说过话。
再加上林昂也不太懂怎么跟JK少女接触，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被嫌弃。
牧濑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跟在林昂旁边走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较冷，也能理解。
“晚…晚饭吃什么？”
走了好一会，林昂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跟旁边的妹子搭话。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走了也有好一会，晚饭是都不吃了？
“随便。”
牧濑原回答得很简便，但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那，中式料理？”
“可以。”
得到同意，林昂松了口气，转了个方向走去。
果然，跟这妹妹交流，挺有压力的。
这几天在家，吃的都是日式料理，林昂身体习惯，但心理不是很习惯。
还好家庭日式料理，大多是煮熟了的，不然像生鱼片那些，林昂是真的接受不了。
据说有一道岛国的最高级料理，就是把刀放在水上烫，然后切某种生鱼片，就这样端上来……还夸得很厉害，诸如要精确把控温度什么的。
对此，林昂只想说……吓唬谁呢？包装得这么厉害，能发光？
没多久，两人便走进了一家中式料理屋，是华国人开的。
“请问几位？”男服务员问道。
“两位。”林昂用中文回答。
用自己的母语说话比较亲切，要有这个机会，他还是比较乐意用中文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飙方言。
“知道了，这边请。”听到中文，服务员笑了笑，把两人带到座位上。
林昂把菜单递给牧濑原，让她看想吃些什么。
牧濑原接过菜单，开始扫视，看了会，主动开口道：
“你刚说的是中文？什么时候学会的？”
“额…以前就会的。”林昂回答。
其实，原主是不会讲中文的。
虽然小时候在语言环境下，让他多少能说几句，但之后在牧濑原家，却没有这种语言环境。
久而久之，就只能听，而不会讲了。
还好牧濑原没怀疑，点了几道菜，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空气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昂发着呆，或者看看窗外的风景。
他不喜欢在什么地方，一没事做就拿出手机来操作……反正都是打发时间，发呆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
正当林昂觉得这种沉默的气氛，要持续到上菜吃饭的时候。
牧濑原喝了口热水，又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她问的是刚才，林昂能抓住异能者手腕的那件事。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会比常人强，最少都强一大截，这是公认的事实。
刚才莫西干头打算攻击自己哥哥的时候，牧濑原虽然反应过来了，但也来不及阻止。
不过出乎意外的是，林昂这个“普通人”居然也反应过来了，甚至能抓住那流氓的手腕，这件事确实值得推敲。
“我一直提防着啦，而且他似乎不怎么重视锻炼的样子。”林昂随便扯了个理由。
其实要换做他刚来这个世界，还真会被揍飞。
但奈何他升级了啊，也是一名超能力者了都。
“哦。”
牧濑原平淡地回答，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确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社会里有的是像莫西干头这样的闲散非官方异能者，数量还不少。
觉醒了异能的青年，又不一定想成为搜查员或者从事其他国家单位。
有不少人，都宁愿选择企业给的更高薪，和更自由的工作。
对于这些情况，如果管得太严，反而会使得本国的超凡力量失去活力。
堵不如疏，国家并没有强制管制，而是设立了一个面向大众的机构——异能者协会。
这个机构面向大众异能者，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经常会有资本在里面发布任务委托，想找异能者办事。
一些异能者也乐得接取任务，赚取生活费……一个月干个两单，都足够吃喝了，也因此，不少异能者其实是没有固定工作的。
经常，里面也能看到国家发布的任务委托，两边都算是各取所需。
对于大众异能者来说，异能者协会还有很多福利和功能，但想要享受里面的功能，就必须接受登记……这也是国家的变相管制了。
但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异能者协会虽然能让异能者变强，但资源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而如果想让自己的异能有充分地使用，或快速变强的话，明面上的唯一途径，就是进入异能者学校，从事国家单位……国家会给更多这方面的福利。
至于牧濑原她自己，在初中阶段就觉醒了不错的异能，高中时直接进入了异能者学校，到现在已经学习了一年多。
她也有信心，刚才想要打趴那两个流氓的话，绝对能做到。
这种自甘堕落，还自以为了不起的闲散异能者，她不放在心上也属正常。
“刚才……你没怎样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安静了，林昂身为兄长，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聊。
“没有。”
“……对了，高中生活，还适应么？”
其实这话不应该方在现在说的，毕竟牧濑原都已经上了一年高中了。
但奈何原主一直没关心过这妹妹的生活，搞得林昂也不太清楚。
牧濑原抬头看了林昂一眼，回答道：
“还好。”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没多久，服务员也开始慢慢上菜。
尴尬的对话这才结束，两人动起筷子，吃起晚饭来。
“咳咳，别难过，异能者学校……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吃着吃着，牧濑原突兀地说了句话。
但刚说出，她就后悔了。
原本是想安慰自己哥哥的，但自己现在的这种说法……真的能安慰他吗？
「那是你觉得！连我的感受都不知道，我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吗？！」之类的，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哥哥会怎么反驳自己。
“你是在安慰我吗？”
然而，少女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林昂轻松的回答。
抬头一看，居然发现这家伙还在笑，突然有种自己被瞧不起的感觉，便生气地回应：
“没有！”
‘看来他是真的变了啊……’
林昂又笑了笑。
换做原主，可能真会生气也说不定。
要知道，这一年里，牧濑家可是连有关超能力的任何话都不敢说的，生怕激怒了他。
但林昂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看得出妹妹对自己的关心。
“我打算转学去国立三秋高中。”一会，林昂再次开口。
“哈？”
听到这话，牧濑原愣了，随后声音都禁不住拔高两分：
“那不是异能者学校吗？”
三秋高中，全名国立三秋异能者高等学校，妥妥的异能者高中。
牧濑原没稳住，都有点失态了。
‘才刚跟你说异能者学校没什么好的，现在又说要去异能者学校？’
‘还以为你放弃了呢，结果却还是这样吗？！’
“是啊，忘跟你们说了，其实我已经是个异能者了。”
相较于牧濑原，林昂倒显得很淡定，似乎这并不是他以往梦寐以求的目标一般。
但进入异能者学校确实是他想了很久后，决定走的下一步。
目前的社会，说安定也挺安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危险了。
相反，危险反而更多了些。
要知道，这世界可不只有异能者存在的。
怨灵、怪谈、妖怪、鬼怪，这些都是存在的。
而且，就算是异能者，也有不少人心思很坏，仗着自己的能力，胡作非为……刚才遇到的小混混，就是个很具体的小例子。
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每年因超自然而遇害的人数，高达十几万，平均每2000人中，就会有一人死于超自然案件。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数目多得几乎每户人家都能发现自己身边的案例。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能活到100岁，那他首先就要躲掉那5％的死于超自然事件的概率。
当然，这只是统计学上的数据。
但也正因此，专门管理超自然案件的搜查员们，才会这么受欢迎，待遇这么高。
要不然，如此差异化的社会，阶级矛盾早就爆炸了。
所以，面对以后的不确定，林昂现在只想变强，要强大到有足够能力保护家人的程度才行。
而为了快速变强，他想了很多，最后在异能者协会和异能者学校之间做出选择，选择了后者。
毕竟……自己还只是个高中生，不读书的话父母都不会允许的吧？
“你们？爸妈他们也不知道？”
牧濑原很敏感地捕抓到了自己哥哥的用词，嚼着食物的同时问道。
“对，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不想让他们操心。还有，吃着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确实，如果告知父母自己也成为异能者了的话，绝对会令他们多想的，林昂不想让父母担心。
听到这句话，牧濑原略感吃惊，没想到这个哥哥、这么为爸妈着想。
要换做以前的话，这家伙或许就会很得意地到处宣传的吧？以那个中二病性格来说……看来真的是改变了很多。
就是如果能别那么管自己就好了……
少女把饭嚼完，开口道：
“……异能者学校招生门槛很低的，只要有异能就行。
而且，如果你真的想不让爸妈担心的话，那就应该告诉他们才对……毕竟他们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嗯……也对，那回去后再跟他们说吧。”
林昂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现在父母就是担心自己没有异能，会想不开这件事。
如果学校不招自己的话，那就用系统操作一下。
实力强的异能者学生，总该要了吧？
“那你觉醒的是什么异能？”
牧濑原又扒了口饭，问道。
知道自己哥哥有了异能，那她也可以无障碍地讲这些话题了。
“很普通的，『身体强化』。”
“『身体强化』？你该不会是想用锻炼的身体素质，假装有异能吧？！”
牧濑原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老哥，嘴里也不忘继续嚼食物。
言外之意，就是说林昂没有异能，想要假装有异能混进异能者学校。
少女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再担心说到“哥哥没有异能”的这个话题上了，话语间少了些距离感。
“当然不是……”
林昂被逗乐了，这妹妹脑洞还挺大的，而且性子也挺直，以前都没发现。
主要是原主在最后一年里，都不待见牧濑原，对少女的了解极少。
林昂把铁汤勺拧弯，又放在桌上，按平回去，向少女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一般超能力者，有了灵力等能量后，由于能量蕴含在整个身体内，所以身体素质也会增强。
但『身体强化』能力者，除了正常的身体素质增强外，还能通过使用灵力，给自己的身体素质再增强一个台阶。
灵力使用量还不大，续航能力很强。
很实用的一个异能，就是太普通了。
“齁？看来不是骗人的呢。”
看到林昂的表现，少女微笑了下，同时也认同了自己哥哥成为了异能者的说法。
牧濑原心情愉悦，由衷地为自己哥哥感到开心。
就算这一年间，林昂一直摆着张臭脸，对家里人还毫不客气，少女也没完全把他视为外人，依旧把他当家人看待，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而现在林昂能改过自新，性格变好，少女自然就更开心了。
“是被搜查员先生带走的那晚觉醒的吗？”
“emmm算是吧。”
确实是那晚点出来的技能，只不过是在家里的床上。
“我记得我当初觉醒的时候……”
少女话语没有停，继续跟林昂聊着。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对话氛围好了不少，没有一开始的那般僵硬。
牧濑原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淡漠，稍微有了些热量。
两人又边吃边聊，一顿饭很快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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