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凶
在许安天的带领下，四人顺利地乘上了一部电梯、电梯一上到顶，途中果然如许安泰所说，没有遇到一个公寓里的人。
走出电梯，时远环望四周，如果不是时远的视力变好了，能顺着中间的几根柱子能看到顶上的天花板，能隐隐看出这的确是一个房屋设计的话，还差点以为他是来到了什么平原里？
“这么大的房子？”
“这是顶楼，楼层往下，房间就变小了。”
“底下的地基能行吗？不怕地震啊？”
“地震？”许安泰奇怪道。
“算了，你先带我去看你说的好风景吧！”
“跟我来！”许安泰指着正前方的一处隐隐约约能看出是落地窗的地方说道，“就在正面的那扇大窗户。”
时远心下好奇，拉着时光，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落地窗前。
这种瞬移的能力是时光的本事，时远吧唧了一口时光的脸蛋。接着便将时光放到了一边，让许安泰带他走到了窗户边上。
两人站在护栏里将窗户向两边打开，看向外面。
“我这里看出去什么都看不见啊！”
“怎么可能？”许安泰跟了过来，左手指着远处，“你看那边，华灯初上。”
时远顺着许安泰的手指向前方瞥了一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这边呢？”许安泰又指向了右上方的某处，“火树银花。”
“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你说的那些灯光。”
“咦~~按理说你都能看到这两处房子，那些你应该也能看得到这些才对啊！”许安泰疑惑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许安泰接着又指了指楼下不远的几个地方。
“有点儿感觉了……我能看见了……我已经适应了，你再给我说一下你之前指的那几个地方呢？我好好看看。”时远伸长了脖子，近乎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一旁的许安泰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将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突然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奇道，“那儿怎么多了一只大猩猩？还……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巨大？”
“有多大，快让我看看！”时远顺势趴在了许安泰的后背上。
许安泰看着他以前也没有见过的场景，登时认真起来，想要看清楚那附近的具体情况。
“你再说一下那里有多大的猩猩？我感觉我好像能够看到了……”时远撑在许安泰的后背上，手指蜷缩弄成一副眼镜的模样放在眼眶上，用余光瞥了一眼缠着宋珏的时光，听着许安泰有些失神的描述。
“那是不是在弄蚂蚁吃？”时远看着远处那只近如小山一般的大猩猩。
“那些怎么可能是蚂蚁？我的天，那不会是人吧！”一直趴在窗户边的许安泰在终于看清远处那只大猩猩到底在做什么的这一刻，惊吓和慌乱让许安泰立刻不安起来，“糟了要出事~~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个麻烦？”
当许安泰将手撑着护栏上，想要转身离开去想办法通知长辈的瞬间，却突然感到他的右脚脱离了地面，紧跟着上半身也更加地往外滑了出去。
“时远，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别开这种玩笑。”
许安泰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窗户外面。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我这是在帮你。”
“你疯啦！快放我下来，难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快放我下来。”
“我没疯，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只要你下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时远说着便一直按住许安泰后背的右手收了回来，双手用力将许安泰的双腿抬高。
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只大猩猩，时远有些兴奋。瞅了一眼宋珏，发现宋珏这才走到附近来。
时远计算来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怎么着也碍不着他的事。
时远在吐出最后一口决心的时候，手指跟着松了。
“啊~~”
许安泰被时远从窗户上推了下去。
当许安泰从时远手中掉落的瞬间，时远还是不受控制地瘫坐在了窗边。看着他的双手，想哭哭不出来。
底下的尖叫声，时远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可每一次听到，时远仍然会感到陌生和无力。无论那些尖叫声是不是来自他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时远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宋珏失魂般的说道:“这就是出去的办法。”
等了一会儿，就在时远感叹许安泰的这个噩梦，就连跳楼的过程都比别人的时间要长的时候，一直趴在窗口的宋珏突然动了。
“快来帮把手！”
听到这话，时远侧身望向宋珏，这才发现本以为宋珏只是趴在窗边想看个究竟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将许安泰抓住了。
“快点儿来帮忙，你还真想杀人啊！”
听到这话，时远头脑空白，只不过前一刻还瘫软的身子却突然有了气力，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人合力将许安泰从窗户上拉了进来，许安泰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看着晕倒在地的许安泰，宋珏靠坐在一旁，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
“你刚刚的行为就是在杀人啊……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真的明白吗？”
在宋珏连番追问中，一直低头沉默的时远终于抬起了头，和刚刚看远方的彩虹瀑布时的眼神一样，甚至在阴暗中显得更加的冷酷决绝。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出去。”
“你想出去就是你杀人的正当理由？”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所以你认为把许安泰推下去就能达到目的？”
“你以前没做过梦，所以你不懂。从高处掉下去虽然可怕，但却是逃离噩梦最有效率的一个方法。”
宋珏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反映出了他的内心态度。
沉静了一小会儿，等宋珏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时远正在拍打许安泰的脸庞。
“你打他干什么？”
“把他弄醒！”
听到这话，宋珏也跟着来到了许安泰的身边，试图将许安泰叫醒。
谁知宋珏刚蹲下就被时远一把推开，“你别过来给我帮倒忙”。宋珏疑惑不解的表情给时远带来了优越感，于是解释道，“我只要他保持半醒就行，等会重新弄他下去的时候，他才会有激烈的反应。”
“你还想推他下去？”
“反正现在的状况就算推他一百次，他也死不了，又有什么关系？”
“可你现在也算不上人，既然你自己都不是人，那你和他也就是一样的，你又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呵~~”时远这才反应过来宋珏不是在好奇而是在反对，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立马找到了出口，将许安泰松开，望向站在一旁的宋珏，“这是梦啊，老兄！他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这样对我啊！关键是……我现在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也不管用啊！要是你跳下去管用的话，我早就第一个推你下去了。”
“是梦又如何？既然都已经身在这里面了，你就不能再用自己是人的单方面的想法去对待生活在这里面的他们。平行世界还是你自己每天念叨出来的，既然你自己都说他们只是和你生活的世界不同，那你在这里你就应该遵循这里的规则，而不应该事事都以你自己的那个世界为优先元素去思考问题。对于这个世界来讲，你这样的做法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宋珏的话将时远气得笑了出来。
“我真是服了！做个梦都还能别你教育一顿，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你懂什么？你又算老几？你凭什么说我错了，你这才第几次做梦？我做了十多年~~十年啊！每年那些层出不穷的噩梦我厌烦透了。我不在这里面把他们弄死，我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面，在那边当一个活死人，你想让我一辈子像我爸爸现在这样当个植物人？”
时远低下头看了一眼许安泰，“哦~~要是按照你的原则，搞不好我都活不到17岁呢！要是早知道活着这么麻烦，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该把自己困在这里面，一辈子不醒，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这里面闯出一番天地了呢！
“我没这个意思……”宋珏觉得身为一个普通人逃避麻烦是常见的选择，但提醒朋友也也是一个不少见的选择，想了想便继续道，“万事都并非非此即彼的，我只是希望你面对任何事都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极端？我不认为这是极端，想让我变成一个虚伪懦弱的人，那我还不如在病床上躺一辈子呢！”
“你……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极端的反面不是虚伪和懦弱……点到即止即可……很多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对其他人都说出来。就比如你做梦的事，你自己不去讲给那些人听，那些人会把你当疯子？”
“哼~~要不是我提醒他们，王杰的车祸、陈俊的骨折，还有小学的……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还会不会活着，不出事的时候笑话我，出了事又来怪我，他们就记不到我提醒过他们多少次了？”
“这些事你能帮他们避开一次，不可能帮他们避开一辈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你说出来他们避开了并不会想到你的提醒而来感激你，若是没有避开他们反倒会怕你、怪你，更不会感激你，你这样去告诉他们又有什么意思？”
“我从没想过要他们的感觉，只是我明知道有危险不说出来，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你对这些人你都有慈悲，对生活在这里面的他们又为什么没有怜悯了呢？你真的觉得生而为人就理当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高一等？就因为他们从不曾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就注定不能受到尊重？”
似乎是害怕时远和宋珏两人的争吵，时光一直站在远处不敢走近。
时远看着远处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的小孩，“我从没觉得我比他们高人一等，只是我有我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我不可能在这里面呆一辈子。这里面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是我必须要走的一条路。我想要找到我爸爸，让我爸爸苏醒过来。但进到他的梦境里却不是我自愿的。”时远指着身边的许安泰说道，“既然困住我的时候没有取得我的同意，我想要出去又为什么要去在乎他的感受？”
“你……”
时远不愿意和宋珏多纠缠，摆摆手道：“不过我还是到今天才发现你这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真的不是人的水平啊！我怎么说也是在这里面混了十多年的，你才第一次进来，不说你的思维反应，就说你对这里面的认同感也不得不让我怀疑你莫不是一个假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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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时远环望四周，如果不是时远的视力变好了，能顺着中间的几根柱子能看到顶上的天花板，能隐隐看出这的确是一个房屋设计的话，还差点以为他是来到了什么平原里？
“这么大的房子？”
“这是顶楼，楼层往下，房间就变小了。”
“底下的地基能行吗？不怕地震啊？”
“地震？”许安泰奇怪道。
“算了，你先带我去看你说的好风景吧！”
“跟我来！”许安泰指着正前方的一处隐隐约约能看出是落地窗的地方说道，“就在正面的那扇大窗户。”
时远心下好奇，拉着时光，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落地窗前。
这种瞬移的能力是时光的本事，时远吧唧了一口时光的脸蛋。接着便将时光放到了一边，让许安泰带他走到了窗户边上。
两人站在护栏里将窗户向两边打开，看向外面。
“我这里看出去什么都看不见啊！”
“怎么可能？”许安泰跟了过来，左手指着远处，“你看那边，华灯初上。”
时远顺着许安泰的手指向前方瞥了一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这边呢？”许安泰又指向了右上方的某处，“火树银花。”
“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你说的那些灯光。”
“咦~~按理说你都能看到这两处房子，那些你应该也能看得到这些才对啊！”许安泰疑惑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许安泰接着又指了指楼下不远的几个地方。
“有点儿感觉了……我能看见了……我已经适应了，你再给我说一下你之前指的那几个地方呢？我好好看看。”时远伸长了脖子，近乎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一旁的许安泰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将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突然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奇道，“那儿怎么多了一只大猩猩？还……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巨大？”
“有多大，快让我看看！”时远顺势趴在了许安泰的后背上。
许安泰看着他以前也没有见过的场景，登时认真起来，想要看清楚那附近的具体情况。
“你再说一下那里有多大的猩猩？我感觉我好像能够看到了……”时远撑在许安泰的后背上，手指蜷缩弄成一副眼镜的模样放在眼眶上，用余光瞥了一眼缠着宋珏的时光，听着许安泰有些失神的描述。
“那是不是在弄蚂蚁吃？”时远看着远处那只近如小山一般的大猩猩。
“那些怎么可能是蚂蚁？我的天，那不会是人吧！”一直趴在窗户边的许安泰在终于看清远处那只大猩猩到底在做什么的这一刻，惊吓和慌乱让许安泰立刻不安起来，“糟了要出事~~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么一个麻烦？”
当许安泰将手撑着护栏上，想要转身离开去想办法通知长辈的瞬间，却突然感到他的右脚脱离了地面，紧跟着上半身也更加地往外滑了出去。
“时远，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别开这种玩笑。”
许安泰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窗户外面。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我这是在帮你。”
“你疯啦！快放我下来，难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快放我下来。”
“我没疯，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只要你下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时远说着便一直按住许安泰后背的右手收了回来，双手用力将许安泰的双腿抬高。
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只大猩猩，时远有些兴奋。瞅了一眼宋珏，发现宋珏这才走到附近来。
时远计算来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怎么着也碍不着他的事。
时远在吐出最后一口决心的时候，手指跟着松了。
“啊~~”
许安泰被时远从窗户上推了下去。
当许安泰从时远手中掉落的瞬间，时远还是不受控制地瘫坐在了窗边。看着他的双手，想哭哭不出来。
底下的尖叫声，时远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可每一次听到，时远仍然会感到陌生和无力。无论那些尖叫声是不是来自他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时远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宋珏失魂般的说道:“这就是出去的办法。”
等了一会儿，就在时远感叹许安泰的这个噩梦，就连跳楼的过程都比别人的时间要长的时候，一直趴在窗口的宋珏突然动了。
“快来帮把手！”
听到这话，时远侧身望向宋珏，这才发现本以为宋珏只是趴在窗边想看个究竟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将许安泰抓住了。
“快点儿来帮忙，你还真想杀人啊！”
听到这话，时远头脑空白，只不过前一刻还瘫软的身子却突然有了气力，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人合力将许安泰从窗户上拉了进来，许安泰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看着晕倒在地的许安泰，宋珏靠坐在一旁，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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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的行为就是在杀人啊……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真的明白吗？”
在宋珏连番追问中，一直低头沉默的时远终于抬起了头，和刚刚看远方的彩虹瀑布时的眼神一样，甚至在阴暗中显得更加的冷酷决绝。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出去。”
“你想出去就是你杀人的正当理由？”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所以你认为把许安泰推下去就能达到目的？”
“你以前没做过梦，所以你不懂。从高处掉下去虽然可怕，但却是逃离噩梦最有效率的一个方法。”
宋珏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反映出了他的内心态度。
沉静了一小会儿，等宋珏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时远正在拍打许安泰的脸庞。
“你打他干什么？”
“把他弄醒！”
听到这话，宋珏也跟着来到了许安泰的身边，试图将许安泰叫醒。
谁知宋珏刚蹲下就被时远一把推开，“你别过来给我帮倒忙”。宋珏疑惑不解的表情给时远带来了优越感，于是解释道，“我只要他保持半醒就行，等会重新弄他下去的时候，他才会有激烈的反应。”
“你还想推他下去？”
“反正现在的状况就算推他一百次，他也死不了，又有什么关系？”
“可你现在也算不上人，既然你自己都不是人，那你和他也就是一样的，你又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呵~~”时远这才反应过来宋珏不是在好奇而是在反对，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立马找到了出口，将许安泰松开，望向站在一旁的宋珏，“这是梦啊，老兄！他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这样对我啊！关键是……我现在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一百次也不管用啊！要是你跳下去管用的话，我早就第一个推你下去了。”
“是梦又如何？既然都已经身在这里面了，你就不能再用自己是人的单方面的想法去对待生活在这里面的他们。平行世界还是你自己每天念叨出来的，既然你自己都说他们只是和你生活的世界不同，那你在这里你就应该遵循这里的规则，而不应该事事都以你自己的那个世界为优先元素去思考问题。对于这个世界来讲，你这样的做法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宋珏的话将时远气得笑了出来。
“我真是服了！做个梦都还能别你教育一顿，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你懂什么？你又算老几？你凭什么说我错了，你这才第几次做梦？我做了十多年~~十年啊！每年那些层出不穷的噩梦我厌烦透了。我不在这里面把他们弄死，我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面，在那边当一个活死人，你想让我一辈子像我爸爸现在这样当个植物人？”
时远低下头看了一眼许安泰，“哦~~要是按照你的原则，搞不好我都活不到17岁呢！要是早知道活着这么麻烦，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该把自己困在这里面，一辈子不醒，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这里面闯出一番天地了呢！
“我没这个意思……”宋珏觉得身为一个普通人逃避麻烦是常见的选择，但提醒朋友也也是一个不少见的选择，想了想便继续道，“万事都并非非此即彼的，我只是希望你面对任何事都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极端？我不认为这是极端，想让我变成一个虚伪懦弱的人，那我还不如在病床上躺一辈子呢！”
“你……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极端的反面不是虚伪和懦弱……点到即止即可……很多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对其他人都说出来。就比如你做梦的事，你自己不去讲给那些人听，那些人会把你当疯子？”
“哼~~要不是我提醒他们，王杰的车祸、陈俊的骨折，还有小学的……我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还会不会活着，不出事的时候笑话我，出了事又来怪我，他们就记不到我提醒过他们多少次了？”
“这些事你能帮他们避开一次，不可能帮他们避开一辈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你说出来他们避开了并不会想到你的提醒而来感激你，若是没有避开他们反倒会怕你、怪你，更不会感激你，你这样去告诉他们又有什么意思？”
“我从没想过要他们的感觉，只是我明知道有危险不说出来，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你对这些人你都有慈悲，对生活在这里面的他们又为什么没有怜悯了呢？你真的觉得生而为人就理当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高一等？就因为他们从不曾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就注定不能受到尊重？”
似乎是害怕时远和宋珏两人的争吵，时光一直站在远处不敢走近。
时远看着远处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的小孩，“我从没觉得我比他们高人一等，只是我有我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我不可能在这里面呆一辈子。这里面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是我必须要走的一条路。我想要找到我爸爸，让我爸爸苏醒过来。但进到他的梦境里却不是我自愿的。”时远指着身边的许安泰说道，“既然困住我的时候没有取得我的同意，我想要出去又为什么要去在乎他的感受？”
“你……”
时远不愿意和宋珏多纠缠，摆摆手道：“不过我还是到今天才发现你这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真的不是人的水平啊！我怎么说也是在这里面混了十多年的，你才第一次进来，不说你的思维反应，就说你对这里面的认同感也不得不让我怀疑你莫不是一个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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