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漫展上的时间（七）
敲门声响起之时，季玉雪猛地回过神来。
“谁？”她高声问道。
“季姑娘，我是霍羽然，之前与你通电话的就是我。”
季玉雪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看到了门外的一男一女。略微思考了下，她还是打开门，将人迎进了屋。
季玉雪审视的看着面前二人，明皓所有的朋友她都见过，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他的朋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季玉雪皱眉问道。先前她在电话里一直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这让季玉雪很是在意。
“我们知道明皓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情。”顿了顿，霍羽然又道：“你们在S市发生的事情，他也告诉了我们一些。”
闻言，季玉雪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些事情明皓连薛朗和程子谦都没有告诉，却告诉了他们两个，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让你们来找我，想做什么？”季玉雪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很冷静，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跟他复合的。”
“季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来这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霍羽然忙道。
季玉雪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新的疑问也浮现了出来。
“你说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是什么？”
霍羽然清清嗓子，道：“他在S市遇到了个人，那人对他做了些事情，差不多就是催眠了。”
季玉雪眼睛瞬间睁大了，她眼角微抽。还说不是来让他们复合的，催眠这么扯淡的理由都出来了。
“你们两个是来逗我的吗？催眠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会的吗？”
“我没说他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啊，他很厉害的。其实已经有好几个人都中招了，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你们是……”季玉雪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在他们两个身上完全看不出刑警该有的样子。
“我们不是，我们就是普通的私家侦探。有位顾客托我们在调查那人，顺藤摸瓜，这不就找到了明先生身上了。”
季玉雪仔细想了下她的说辞，听着还挺合理的。
“那我今天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他也把我给催眠了吧？”
霍羽然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季玉雪激动地指了指墙上的表，“感觉会骗人，可是表不会骗人吧。那时间，的的确确不对啊。”
霍羽然很认真的告诉她，是明皓调了时间，手机也是。而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的思绪混乱，如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季玉雪抬手示意霍羽然先停一下，她得捋一捋。
“你请。”
季玉雪仔细回忆了一下见到明皓的场景，他当时只翻来覆去的说那几句话，神态还有些疯癫。怎么看也不像能做出那么仔细的事情的人，她瞟了霍羽然一眼，眼神微变。她说的这么详细，若不是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季玉雪咽了口唾沫，她突然有些后悔草率将他二人放进来了，她应该更小心一些的。
她瞄了眼茶几上的手机，现在去拿手机会不会显得刻意了些呢？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电影、电视剧里被绑架的女子的画面，心一横，果断拿起了手机。性命攸关的时候，还管什么刻不刻意啊。
“季姑娘，你没事儿吧？”霍羽然关心道。
季玉雪攥紧手机，强装镇定道：“我没事。”
霍羽然看着她，忍了再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既然没事，那你的手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是因为空调太热吗？”
“我……”季玉雪干笑一声，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些……恐怖片的场景。”
霍羽然看了眼周城又看了看自己，她有些明白她的想法。甚至，她觉得自己也找到她跟明皓分手的原因了。这姑娘，脑补能力很强。
霍羽然温声告诉她，他们真的不是为了让她与明皓复合的，也不是要来害她。
“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明先生决定要去看心理医生。”
季玉雪一愣，她虽然还紧紧攥着手机，但已经放松了许多。
“他去看心理医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十分不解，有病看医生这是正常，可她不是医生啊。
知道她会害怕，但霍羽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并不打算放弃你。”
“他不会放弃我的意思是？”季玉雪小心翼翼问道。
霍羽然想了想，尽可能委婉的把他们分开前明皓对她说的话告诉了他。
季玉雪呵笑一声，道：“他凭什么觉得我就非他不可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虽然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偏执。”
季玉雪对着霍羽然狂点头，还跟他们讲了一大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逼她做的事情。
“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S市的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季玉雪微微叹息一声，道：“从前我一直觉得，他爱我，我也爱他。跟他在一起后，他会为我改变。”季玉雪看向窗外，摇摇头。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些记忆根植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甚至连面对都不敢面对，又何谈改变。”
霍羽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让她说的都是实话呢。就连他去看心理医生，都只是想用来博取季玉雪的同情，他的心思真的有些可怕。
季玉雪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谢谢你们来告诉我这些，我会小心的。”
“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先不要一个人住了。”
季玉雪低头轻笑一声，道：“最近公司想外派我去其他国家，原来我还有些犹豫。现在，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虽然远离家乡，听起来确实有些伤感。不过，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就像她自己，不也为了躲避追杀，一直躲在人界嘛。
“那就祝季姑娘旅途平安。”
“多谢。”想了想，季玉雪还是拜托霍羽然，希望她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一下明皓的朋友，薛朗和程子谦。
“我曾经那么喜欢他，虽然我现在发现他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季玉雪低头看了眼手机，这是他们一起买的，是情侣款的。屏幕上的裂痕，就好像她与那人的感情，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有他们陪着他，他应该会好过一些。”季玉雪轻声道。
没等霍羽然说什么，季玉雪便立刻中气十足道：“我给你把他们手机号抄下来。”
抄完手机号，她又说先给他们两个人打个电话提前知会一声。
“他们两个也在找他，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兴许找到了也说不定。”季玉雪喃喃道。
霍羽然没有制止她，看着她打通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人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薛朗的抽气声。
还是程子谦够冷静，他声音沉稳的请求季玉雪将手机给霍羽然。
季玉雪看向霍羽然，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愿意，霍羽然对他点了点头。
“你好。”
此声一出，程子谦便已经确定电话那边的人的确是他们要找的人。
程子谦迅速报出了侦探所的名字，霍羽然一点儿没有意外的。
“既然先生定下了地点，我们稍后就到，还请稍等一会儿。”说完这话，霍羽然便将手机还给了季玉雪。
她又跟程子谦说了些规劝明皓的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们走了，季姑娘回屋吧，不必再送了。”
季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转身进了屋。
一进电梯，霍羽然便问道：“大师兄，她屋子里没有奇怪的气息了吧？”
“嗯。”周城点头道。
接下来，去见程子谦，把明皓的问题解决一下，他们就可以去S市了。去会会那个神秘的店铺老板。
“怎么样，怎么样？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程子谦收起手机，道：“她说很快就回来了。”
“明皓真的是她带走的啊，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薛朗急得不行，偏偏又无可奈何。而且，他们还没有她的手机号，连打电话过去问问都不行。
“不行，我们再给季玉雪打个电话。说不定，她知道她的号码呢？”
“我们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就这一会儿，你就等不及了。”程子谦无奈道。
薛朗怪叫道：“这不一样，先前我们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这里。现在确定了，当然要着急了。季玉雪情绪那么激动，她们又都是女生，兴许她被她的情绪感染对明皓……”薛朗皱眉想了下，“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程子谦奇怪问道。
“我看一本书上说的，有时候人会因为同情心作祟，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薛朗一本正经道：“这不管事对她，还是对明皓都不是好事。”
“季玉雪不是说了，明皓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们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能确定她说的就是真的呢？”
程子谦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于是他拿出了手机。
薛朗激动的看着他，“快打，快打。”
程子谦的电话却并未打到季玉雪的手机上，他拨通的是明皓的号码。
他已经做好了对方不接电话的心理准备，因此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愣了一下。
“子谦，你有事吗？”明皓的语调平和，不复从前的急躁。但程子谦听来，却只觉怪异。
“你现在在哪里？”程子谦试探的问道。
“我在车上，正要去见医生。”
程子谦注意到了他说的是去见医生，而不是去医院。也就说，他真的准备要去看心理医生了。这事儿可有些玄幻了，当初他们劝了他多少次，他都不肯去，怎么就突然想开了呢。
“需要我们跟你一起吗？”
听到这话，薛朗终于确定他不是在给季玉雪打电话。保不齐是在给明皓打，他有心想跟明皓说几句话，但看程子谦面色凝重，他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在给明皓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跟干脆的说他不需要人陪他，如果他们真的想帮忙，就把他去看医生的消息告诉季玉雪。
程子谦敷衍的答应了下来，明皓也不知是听出来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反正他是开心的跟程子谦说了谢谢，这才挂断了电话。
薛朗眼巴巴看着程子谦，指着手机，问道：“是明皓？”
程子谦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薛朗憋了好半天，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说话？”
“我怕他受惊，我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
薛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觉得他不对劲还不想办法去找他，难道在这里干坐着，他就能回来了吗？
程子谦在薛朗开口前，告诉了他明皓去见医生的事情。
“这么说，季玉雪没有骗我们了。”
程子谦捏捏眉心，道：“看起来是这样的。”
薛朗扶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道：“季玉雪有没有告诉你，她手机和表的时间是怎么回事。”
“没有。”程子谦肯定道。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总不能明皓就是为了把人迷晕，然后调整时间整蛊她吧？”
程子谦没有说话，但眼里也满是不可能。他了解的明皓，绝对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你说，会不会是未来的明皓因为没有和季玉雪在一起。因此，穿越回来改变自己未来的？”他越说，越起劲儿。甚至都打算要通知他那群对时间穿越有着迷之崇拜的朋友们，程子谦及时拦住了他。
“还是等找到证据再说吧，你现在通知了他们。若到时我们什么都找不到，他们会很失望的。”
“还是子谦你想的周到。”薛朗转头看向茶馆，低声道：“说不定，这里就是他们的秘密根据地，他们可能是宇宙中神奇的时间管理人员。”
见他越说越离谱，程子谦默默低下头，查看起了手机，希望能从中找出明皓发生变化的原因。
薛朗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特意跑去找了店员，期望从他口里得出些证据来。
可惜，他除了知道茶馆里一共有几个人，别的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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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雪审视的看着面前二人，明皓所有的朋友她都见过，他们两个绝对不是他的朋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季玉雪皱眉问道。先前她在电话里一直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这让季玉雪很是在意。
“我们知道明皓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情。”顿了顿，霍羽然又道：“你们在S市发生的事情，他也告诉了我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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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们来找我，想做什么？”季玉雪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很冷静，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跟他复合的。”
“季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来这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霍羽然忙道。
季玉雪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新的疑问也浮现了出来。
“你说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是什么？”
霍羽然清清嗓子，道：“他在S市遇到了个人，那人对他做了些事情，差不多就是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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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来逗我的吗？催眠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会的吗？”
“我没说他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啊，他很厉害的。其实已经有好几个人都中招了，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你们是……”季玉雪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在他们两个身上完全看不出刑警该有的样子。
“我们不是，我们就是普通的私家侦探。有位顾客托我们在调查那人，顺藤摸瓜，这不就找到了明先生身上了。”
季玉雪仔细想了下她的说辞，听着还挺合理的。
“那我今天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他也把我给催眠了吧？”
霍羽然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季玉雪激动地指了指墙上的表，“感觉会骗人，可是表不会骗人吧。那时间，的的确确不对啊。”
霍羽然很认真的告诉她，是明皓调了时间，手机也是。而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的思绪混乱，如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季玉雪抬手示意霍羽然先停一下，她得捋一捋。
“你请。”
季玉雪仔细回忆了一下见到明皓的场景，他当时只翻来覆去的说那几句话，神态还有些疯癫。怎么看也不像能做出那么仔细的事情的人，她瞟了霍羽然一眼，眼神微变。她说的这么详细，若不是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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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姑娘，你没事儿吧？”霍羽然关心道。
季玉雪攥紧手机，强装镇定道：“我没事。”
霍羽然看着她，忍了再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既然没事，那你的手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是因为空调太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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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然温声告诉她，他们真的不是为了让她与明皓复合的，也不是要来害她。
“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明先生决定要去看心理医生。”
季玉雪一愣，她虽然还紧紧攥着手机，但已经放松了许多。
“他去看心理医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十分不解，有病看医生这是正常，可她不是医生啊。
知道她会害怕，但霍羽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并不打算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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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然想了想，尽可能委婉的把他们分开前明皓对她说的话告诉了他。
季玉雪呵笑一声，道：“他凭什么觉得我就非他不可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虽然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偏执。”
季玉雪对着霍羽然狂点头，还跟他们讲了一大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他逼她做的事情。
“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S市的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季玉雪微微叹息一声，道：“从前我一直觉得，他爱我，我也爱他。跟他在一起后，他会为我改变。”季玉雪看向窗外，摇摇头。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些记忆根植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甚至连面对都不敢面对，又何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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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雪低头轻笑一声，道：“最近公司想外派我去其他国家，原来我还有些犹豫。现在，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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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那么喜欢他，虽然我现在发现他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季玉雪低头看了眼手机，这是他们一起买的，是情侣款的。屏幕上的裂痕，就好像她与那人的感情，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有他们陪着他，他应该会好过一些。”季玉雪轻声道。
没等霍羽然说什么，季玉雪便立刻中气十足道：“我给你把他们手机号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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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也在找他，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兴许找到了也说不定。”季玉雪喃喃道。
霍羽然没有制止她，看着她打通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人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薛朗的抽气声。
还是程子谦够冷静，他声音沉稳的请求季玉雪将手机给霍羽然。
季玉雪看向霍羽然，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愿意，霍羽然对他点了点头。
“你好。”
此声一出，程子谦便已经确定电话那边的人的确是他们要找的人。
程子谦迅速报出了侦探所的名字，霍羽然一点儿没有意外的。
“既然先生定下了地点，我们稍后就到，还请稍等一会儿。”说完这话，霍羽然便将手机还给了季玉雪。
她又跟程子谦说了些规劝明皓的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们走了，季姑娘回屋吧，不必再送了。”
季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转身进了屋。
一进电梯，霍羽然便问道：“大师兄，她屋子里没有奇怪的气息了吧？”
“嗯。”周城点头道。
接下来，去见程子谦，把明皓的问题解决一下，他们就可以去S市了。去会会那个神秘的店铺老板。
“怎么样，怎么样？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程子谦收起手机，道：“她说很快就回来了。”
“明皓真的是她带走的啊，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薛朗急得不行，偏偏又无可奈何。而且，他们还没有她的手机号，连打电话过去问问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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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能确定她说的就是真的呢？”
程子谦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于是他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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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谦的电话却并未打到季玉雪的手机上，他拨通的是明皓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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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跟干脆的说他不需要人陪他，如果他们真的想帮忙，就把他去看医生的消息告诉季玉雪。
程子谦敷衍的答应了下来，明皓也不知是听出来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反正他是开心的跟程子谦说了谢谢，这才挂断了电话。
薛朗眼巴巴看着程子谦，指着手机，问道：“是明皓？”
程子谦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薛朗憋了好半天，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说话？”
“我怕他受惊，我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
薛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觉得他不对劲还不想办法去找他，难道在这里干坐着，他就能回来了吗？
程子谦在薛朗开口前，告诉了他明皓去见医生的事情。
“这么说，季玉雪没有骗我们了。”
程子谦捏捏眉心，道：“看起来是这样的。”
薛朗扶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道：“季玉雪有没有告诉你，她手机和表的时间是怎么回事。”
“没有。”程子谦肯定道。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总不能明皓就是为了把人迷晕，然后调整时间整蛊她吧？”
程子谦没有说话，但眼里也满是不可能。他了解的明皓，绝对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你说，会不会是未来的明皓因为没有和季玉雪在一起。因此，穿越回来改变自己未来的？”他越说，越起劲儿。甚至都打算要通知他那群对时间穿越有着迷之崇拜的朋友们，程子谦及时拦住了他。
“还是等找到证据再说吧，你现在通知了他们。若到时我们什么都找不到，他们会很失望的。”
“还是子谦你想的周到。”薛朗转头看向茶馆，低声道：“说不定，这里就是他们的秘密根据地，他们可能是宇宙中神奇的时间管理人员。”
见他越说越离谱，程子谦默默低下头，查看起了手机，希望能从中找出明皓发生变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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