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赞许
事情非常复杂，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他们四人花了不短的时间在神圣法律上。长时间的工作以后除了室韦蒙兀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疲惫，哪怕是阿拉格也一样。所以郁证干脆让他们休息了一会，而这段时间里，本来就不想工作的克久霍拉就趁机想要开溜，于是郁证不得不用新鲜的电子游戏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留在这里继续工作。但没想到的是游戏的吸引力实在是大了一点，很快克久霍拉和室利密多罗就沉迷于其中了，就连阿拉格都忍不住上去玩了两把。
“老婆啊，我的确是不工作就不舒服，但我是把偷懒看成工作的一环的。”郁证老实地实话实说。一边的克久霍拉哪怕是低着头，照样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赞许之情。
赵笙韵像一只猫头鹰一样立了起来，让她看起来更高一点：“那那那，那你就不能工作日的时候好好工作、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吗？这样是为什么啊？”
“对于长期工作的人而言只有在工作中的休息才能算是休息的。”
哪怕是肆无忌惮如克久霍拉也已经没法赞同这样的想法了，他记得室韦蒙兀不是前几天才知道了什么叫货币吗？今天就可以如此熟练地做出这样的行为了？
赵笙韵看起来急的都快要哭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比起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在这里偷偷地玩游戏吗？”
“绝对不是，只是我不想打扰你和近侍们。而且我也确实还有一些工作。再说……昨天晚上……”
郁证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妻子。另外两人一听就发现了不对，他们在得到了室韦蒙兀的眼神许可后直接消失在了这个屋子了。阿拉格虽然不太明白，但他知道此时离开这里绝对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阿拉格离开的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僵硬了。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是赵笙韵就开口：“老公，你今天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休息吗？”
“其实我是需要用这个空闲时间完成一些庞大的事情。神圣法律可不是一两天就编的完的。而且详细的说，不是给你休息时间，而是给那些近侍们休息时间。如果我今天真的一直和你腻在一起，近侍们一定会想要杀了我的。虽然她们很可能现在就想杀了我。”
赵笙韵上下打量着室韦蒙兀，问：“老公，你是……傲娇了？”
虽然从赵笙韵忽然吐出一句汉语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但郁证还是吓了一跳：“傲娇？我？我说的绝对是我的真情实感，真的。我真的觉得你现在还不需要休息，但近侍们真的需要，而且我也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写好这些法律。只是……”
“只是？”
“我也是真的想和你共度这段时光。”室韦蒙兀看了赵笙韵一眼，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可能这就是你觉得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郁证坐回了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对一边有些畏缩的赵笙韵说：“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口不对心的，因为我不是你这样伟大的神明，而是一个凡人。我做事要考虑后果和得失，不像你，无论如何都会让所有人满意。”
“老公，你是……怎么了？”赵笙韵看起来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踩到了室韦蒙兀的禁忌。
“没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嫉妒和不满的情绪在其中。我是不会对你产生负面情绪的……尽可能吧。”郁证对赵笙韵做了个手势，笑着说：“你要不坐下吧，一直站着不累吗？我慢慢给你解释。”
赵笙韵小步走到郁证桌子对面，小心地坐了下去。似乎她是要接受室韦蒙兀的训斥一样。郁证也觉得自己吧这里的气氛弄得严肃了一点，于是补充道：“别这么紧张嘛，弄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你就没有放松过……”赵笙韵小声的说了一句，像是给自己说的，但郁证听到了。他的脸色一阵古怪，最后还是舒展开来：“我和你独处的时候还是放松的……”
对面的室韦蒙兀忽然陷入了沉默，赵笙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担心地看着他的丈夫。忽然，室韦蒙兀拉起了她的手，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我们来聊天吧，最近近侍们怎么样了？”
“怎么忽然就到这里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咱们两个见面就只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结果就是弄成现在这样。但想这么多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格啊。”
看着赵笙韵眨了眨眼睛，郁证吸了一口气，说：“你现在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相处了？”
赵笙韵点了点头，郁证接着说：“那是因为我们昨天晚上讨论的其实是如何作为夫妻，但我们现在只能说是熟识的异性朋友。所以我们像是以前那样就好了，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
赵笙韵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了自己的手：“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发现真的不合适，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室韦蒙兀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那、那我们就保持这样好了。现在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假如我们真的……也只能保持这样了。”
赵笙韵看着她的丈夫失魂落魄，就学昨天晚上璃心泪的样子给他顺起毛来。但室韦蒙兀明显不习惯这样，看起来有点抗拒。
那只已经被遗忘了许久的西伯利亚猫终于站了起来，爬到郁证的桌子上，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巨大的动物喵了一声。
“老公，其实你可以和那些近侍们一起啊。”赵笙韵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但郁证摇了摇头：“这个就太不现实了。我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是这样吗？”赵笙韵歪着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丈夫会这样。不过在人类方面，他总是比自己强的。所以就听他的好了。
赵笙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端正地坐在原地，说：“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啊？”
郁证从一边拿起了一个手柄：“这个叫音游，你需要跟着音乐按下手柄上的按键。让它发出正确的音符，组成一首完整的歌。你试一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笙韵接过他递来的手柄，说道：“音乐游戏？应该不难吧？”
赵笙韵打开了游戏界面，郁证坐在她身边，用手指着非常大的显示屏：“看好，上面飘过来了，等它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就现在，按！”
赵笙韵的手指立刻按了下去，屏幕上也跳起一个perfect。郁证说：“就是这样操控的。新手都是会觉得难的，但玩久了，背完了版就不难了。”
赵笙韵得意地一挑头：“如果其他方面也算了，只要是和音乐有关的，我就永远不会是新手。”说完，她就打开了音乐列表里第一个。恰好，是最难的那一个。
“我一下子就能通关了。”在开始前，赵笙韵还特意这样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过了十一秒，她第一次失败了。
赵笙韵勉强地笑了笑，重新打开了那首歌，对郁证说：“是我还不习惯这个手柄了，这一次一定能过的。”
第二次，赵笙韵倒在了第一次倒下的位置。
“我已经认真了，这一次一定能过！”
第三次，赵笙韵又倒了！
“为什么那里要四个键连按呀？这根本就不是节拍。”
第四次，赵笙韵终于通过了第一次combo，还没等她露出笑容，就倒在了第二个combo上。
这一次她连话都没有说，而是沉默着将自己的六只手都放在手柄上。
第五次，她连第一个combo都没有看到。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另外四只手拿开了。语气严肃地说：“我知道了，不能小瞧这个游戏，要好好地玩才行。”
第六次，四十秒。
“看，我找到窍门了，再来几次就行了。”
第七次，十一秒。
“啊！这是我大意了，明明已经知道该怎么过去了！”
……
“这怎么回事嘛，我明明按下去了啊。为什么就掉了？”
……
“好难啊，我压根就看不到下一个到底是什么啊。”
……
“呜哇~~我不玩了，这根本就不是给人、给神玩的游戏。”赵笙韵自暴自弃地把手里的手柄甩到了一边，眼睛里都快要彪出眼泪了。
此时，郁证坐在一边撸着猫，嘴里哼唱着《你将如闪电般归来》。
他接过赵笙韵刚刚握过的手柄，说道：“这虽然是音乐，但它还是游戏，需要你的手眼协调能力。你看我打一遍就知道了。”
“这是彩鳞罄印吗？”在外面的克久霍拉非常兴奋，在他的人生之中还没有来过这个衍摩婆默达最神圣的地方。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到处摸来摸去。
“是的，保佑幸运的纹饰。”室利密多罗也像一个招待客人的主人一样一点点给他解释了这里到底是什么样。
“天哪，我本来以为这里只是圣拉米希瓦尼大神殿的一个翻板、或者是一个比大神殿伟大一点的地方，可这里……太不可思议了。”克久霍拉彻底被这里震撼了，他不同于室韦蒙兀，是能够看出这里简直就是用奇迹拼出的神殿。这里的每一片砖瓦上都有数不清的纹饰连接成的精美图案。毫无疑问，哪怕是室韦蒙兀这样精通于魔法之力的人也无法在这里掀起一点水花。
一旁，阿拉格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因为他连字都不识几个，所以自然也就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交流。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这种吹水的感觉。
忽然，室韦蒙兀出现在他们几个身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克久霍拉第一个问道：“呦，室韦蒙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不应该和我们的神共度美妙的时光吗？”
室韦蒙兀脸上的五员都皱了起来：“她……刚刚把我赶出来了。”
克久霍拉完全掩盖不住脸上的笑容，不过他还是问：“啊？这是为什么？”
“我刚才一遍打通了最高难度的那一首，然后她就把我赶出来了。还告诉我说除非她打通的那一首，否则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郁证听起来非常无辜。
“就那首难度十的？”室利密多罗忍不住了，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打通了一首难度一的歌曲，赵笙韵这就和难度十对上了？
“就是那个，我估计我今天以内是不大可能见到她了。”
“怎么可能？”室利密多罗第一个反对，“赵笙韵神玩这种游戏怎么可能会有障碍，只要是和音乐有关的……”
“她就不可能是新手，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郁证抢答出来，“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不至于因为我一遍通过就把我赶出来了。”
克久霍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神色溢于言表：“怎么？难道说赵笙韵也会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室韦蒙兀和室利密多罗同时朝他投来了威慑的目光，吓得他缩到一边不敢出声。
此时阿拉格走到室韦蒙兀身边说：“王，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郁证抬起头想了想，说：“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研究一下审判庭吧。”
阿拉格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克久霍拉就不一样了，他大声说道：“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次大欢庆夜，难道我就必须在这里浪费时间吗？这可是休假日，而且还是大欢庆夜。重点是大欢庆夜啊。”
还没等室韦蒙兀开口，阿拉格就对着克久霍拉说：“克久霍拉，我劝你思考一下什么是浪费时间，什么是真正的需要你花时间的东西。”
克久霍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接着马上把嘴闭上了。接着他就和另外两人一起惊奇地看着阿拉格。室韦蒙兀最先问道：“这也是你的那个老师教你的？”
“不是，是您教我的。”阿拉格恭敬地低下头。
郁证忽的想起自己之前交给阿拉格的教材上有着类似的话语。那是教他如何动员、鼓舞士气的教材。但……自己明明没有给他这样的话啊。
郁证疑惑之时，克久霍拉就问：“他……室韦蒙兀是怎么说的？”
阿拉格清了清嗓子，说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每一个富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每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也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羞耻。”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羞耻到了无地自容。尤其是郁证，他没想到自己的思想觉悟已经连阿拉格都不如了。
另一个人也没有多说，他低着头：“那我们走吧。去给审判庭写写章程……之类的？”
“不。”郁证打断了克久霍拉的脚步，“你和我说说那个大欢庆日是什么。”
克久霍拉想了想说：“就是一群人戴上面具、乔装打扮以后上街游玩、彻夜不眠、尽情释放自己的感情和精力、把所有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室利密多罗把克久霍拉赶到了一边，亲自说：“大欢庆夜是为了庆祝拉米希瓦尼第一次踏上衍摩婆默达的土地，我们会走上街道，尽情地庆祝这伟大的一日。”
“所以为什么要戴面具呢？”郁证问到。
“这是在之后的改变了，详细可以追溯到纤白水晶时代。那时衍摩婆默达神殿对于衍摩婆默达的管控非常严格，所以当时的大欢庆夜人们自发的戴上了面具。而且也是那个时期，大欢庆夜从一个固定的节日变成了现在的集会。”
郁证已经恶补了衍摩婆默达的历史，所谓的纤白水晶时代就是那一段反智思潮散播开来、衍摩婆默达神殿不得不加强管控的时代。当时为了反对衍摩婆默达神殿的行为，很多人将自己的玻璃上赌上了白布、后来出现了专门的白色玻璃用来隔绝视线，一时间风靡起来。当时的衍摩婆默达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色的玻璃，细长的窗户在远处看去非常的纤细，所以有一个伟大的作家在他的一篇短文中将这样的现象描述为“无数纤白的水晶”。而恰好，这一篇短文就成为了每一个衍摩婆默达人必修课本上的必背之一。于是，那个不光彩的时代又被称为纤白水晶时代。
几乎所有的衍摩婆默达人都能随口背出那篇短文之中脍炙人口的句子，对其中的意向表达信手拈来。时至今日，那些在学术上蒙受不公的学者们都会将自己的玻璃换成白色玻璃以示自己遭受的冤屈。
郁证看过那个作家的作品，毫无疑问他是非常有文采的，其诗意的表达、唯美的意象、热烈的语气都让郁证非常受用。而且他乐于并善于和当时的衍摩婆默达神殿做斗争，在当时人的眼里，他就是那个英雄。
为什么郁证会这么熟悉呢？因为这四天来郁证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帝隶路跋递上来的文件里见到这个名字和他的意象了。他们似乎普遍觉得自己在教育上的改革措施会导致第二次纤白水晶时代的到来。可笑的是，同样被帝隶路跋递上来的还有许多人持不同观点，他们认为郁证现行的改革会导致教育质量下降，那些鲜有人知的智慧会遗失在历史长河中。
一派觉得郁证扩大基础教育科目范围就是加大应试压力、一派觉得郁证降低教育难度就是降低教育水平。等到正式上班那一天郁证就要让这群家伙去大神殿公开辩论去。
不过眼下，郁证还是要考虑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克久霍拉看到室韦蒙兀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立刻在一边怂恿起来：“这可是衍摩婆默达除节日以外最大的集会了，如果您真的想要融入这里，大欢庆夜决不能错过。”
室利密多罗见自己有可能把室韦蒙兀忽悠出第六圣环整整一个晚上，也帮起了克久霍拉的腔：“我觉得也是这样，您说过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难道您不应该去亲自看看这个衍摩婆默达不可缺少的庆典吗？您之前可是特意花了一天去考察衍摩婆默达，这可是在休息日的晚上。而且下一次大欢庆夜离得……并不近。”
在他们两个一阵怂恿之下，郁证终于决定……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可惜的是，赵笙韵估计是没有那个心情去接电话，郁证的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按道理说赵笙韵有着六只手，应该不至于没有手接电话。但考虑到赵笙韵是在打音游，很可能自己的电话让她不小心错拍了呢。
此时，赵笙韵捏着那个手机，气呼呼地把它调成了静音。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手机忽然响了，否则赵笙韵可能就突破一分钟了。
她越想越气，不但气自己老公搞出来的这个奇怪游戏、也气自己居然真的就过不去这一关了。现在室韦蒙兀都在给自己打电话了，一看就知道是想自己了。要是自己一直过不了这一关，那自己不就再也见不到自己老公了？
一想到这里，赵笙韵立刻放下手柄，拿起电话给自己的老公打了过去：“老公，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传来室韦蒙兀好听的声音：“我想去外面的大欢庆夜，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你同意吗？”
赵笙韵脸都绿了。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了一句：“可以，你去吧。”接着非常果决地挂断了电话，望着面前的显示器愣愣出神。
而郁证那边，他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回想着刚才赵笙韵的反应，笑了。室利密多罗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问：“您在笑什么？”
“赵笙韵八成又想多了。估计一会她就要把你们都叫到她身边，然后故作正经的问你们如果老公讨厌自己该怎么办了。”郁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麻烦你帮我告诉她我只是换一个地方去工作了而已，不要想太多。回来的时候会给她详细解释一下的。”
还没等室利密多罗做出反应，郁证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皮肤表面划过。而室利密多罗抬起了自己的头，不敢相信地说：“赵笙韵呼唤我们了。”
郁证一摊手，明明没有张嘴，却通过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发出了极强的声音：你看。
室利密多罗和克久霍拉都愣了几秒，接着齐齐地发出一声：“嘁~”
郁证没有理会两人明显的嫉妒，而是走到阿拉格身边，好好地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肌肉巨汗。
“这个乔装打扮有什么要求吗？”
“遮住脸就行。”
“那好玩的就多了。”郁证眼里冒出了诡异的光。
“大欢庆夜，是欢庆赵笙韵赋予我们食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尽财富之夜。纵使是在最苦难的时候，这美丽的夜晚也没有断绝。唱吧、跳吧、尽情欢笑吧，行走在每一片衍摩婆默达丰饶的土地上吧。这是我们最为迷醉的时刻。”
远处的呼喊声传到郁证的耳朵里，而他的眼睛更是被这里的人群彻底吸引了。
以往郁证总是看到衍摩婆默达的美丽风景，但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衍摩婆默达人，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像一只只开屏孔雀一样走在大街上。绚丽的烟花在每一个角落里出现。
“原来应该是篝火的，但因为容易烧着，而且地方也不是很充足，所以挺久以前就换成烟花了。”克久霍拉走在乡间前面，随意地向郁证解释着这里的故事。
“为了模仿拉米希瓦尼那时的样子。”郁证问道。
“是的，以前还有很多人围在篝火旁跳舞的风俗，但纤白水晶时代是衍摩婆默达神殿管控着凡灵归化日。当时的大欢庆夜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场地拿来这样庆祝，所以就取消掉了这一环节。”克久霍拉这样解释，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非常奇怪。
“当时是凡灵归化日的晚上，衍摩婆默达神殿居然拒绝人们上街欢庆。当时有一位长老安抚了人们的情绪，让衍摩婆默达神殿放松了警惕。可是他们没想到人们居然会在第二天晚上集体上街欢庆。等到巡天士赶来，人们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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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啊，我的确是不工作就不舒服，但我是把偷懒看成工作的一环的。”郁证老实地实话实说。一边的克久霍拉哪怕是低着头，照样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赞许之情。
赵笙韵像一只猫头鹰一样立了起来，让她看起来更高一点：“那那那，那你就不能工作日的时候好好工作、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吗？这样是为什么啊？”
“对于长期工作的人而言只有在工作中的休息才能算是休息的。”
哪怕是肆无忌惮如克久霍拉也已经没法赞同这样的想法了，他记得室韦蒙兀不是前几天才知道了什么叫货币吗？今天就可以如此熟练地做出这样的行为了？
赵笙韵看起来急的都快要哭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比起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在这里偷偷地玩游戏吗？”
“绝对不是，只是我不想打扰你和近侍们。而且我也确实还有一些工作。再说……昨天晚上……”
郁证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妻子。另外两人一听就发现了不对，他们在得到了室韦蒙兀的眼神许可后直接消失在了这个屋子了。阿拉格虽然不太明白，但他知道此时离开这里绝对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阿拉格离开的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僵硬了。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是赵笙韵就开口：“老公，你今天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休息吗？”
“其实我是需要用这个空闲时间完成一些庞大的事情。神圣法律可不是一两天就编的完的。而且详细的说，不是给你休息时间，而是给那些近侍们休息时间。如果我今天真的一直和你腻在一起，近侍们一定会想要杀了我的。虽然她们很可能现在就想杀了我。”
赵笙韵上下打量着室韦蒙兀，问：“老公，你是……傲娇了？”
虽然从赵笙韵忽然吐出一句汉语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但郁证还是吓了一跳：“傲娇？我？我说的绝对是我的真情实感，真的。我真的觉得你现在还不需要休息，但近侍们真的需要，而且我也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写好这些法律。只是……”
“只是？”
“我也是真的想和你共度这段时光。”室韦蒙兀看了赵笙韵一眼，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可能这就是你觉得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郁证坐回了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对一边有些畏缩的赵笙韵说：“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口不对心的，因为我不是你这样伟大的神明，而是一个凡人。我做事要考虑后果和得失，不像你，无论如何都会让所有人满意。”
“老公，你是……怎么了？”赵笙韵看起来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踩到了室韦蒙兀的禁忌。
“没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嫉妒和不满的情绪在其中。我是不会对你产生负面情绪的……尽可能吧。”郁证对赵笙韵做了个手势，笑着说：“你要不坐下吧，一直站着不累吗？我慢慢给你解释。”
赵笙韵小步走到郁证桌子对面，小心地坐了下去。似乎她是要接受室韦蒙兀的训斥一样。郁证也觉得自己吧这里的气氛弄得严肃了一点，于是补充道：“别这么紧张嘛，弄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你就没有放松过……”赵笙韵小声的说了一句，像是给自己说的，但郁证听到了。他的脸色一阵古怪，最后还是舒展开来：“我和你独处的时候还是放松的……”
对面的室韦蒙兀忽然陷入了沉默，赵笙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担心地看着他的丈夫。忽然，室韦蒙兀拉起了她的手，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我们来聊天吧，最近近侍们怎么样了？”
“怎么忽然就到这里了？”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咱们两个见面就只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结果就是弄成现在这样。但想这么多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格啊。”
看着赵笙韵眨了眨眼睛，郁证吸了一口气，说：“你现在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相处了？”
赵笙韵点了点头，郁证接着说：“那是因为我们昨天晚上讨论的其实是如何作为夫妻，但我们现在只能说是熟识的异性朋友。所以我们像是以前那样就好了，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
赵笙韵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了自己的手：“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的话如果我们发现真的不合适，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室韦蒙兀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那、那我们就保持这样好了。现在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假如我们真的……也只能保持这样了。”
赵笙韵看着她的丈夫失魂落魄，就学昨天晚上璃心泪的样子给他顺起毛来。但室韦蒙兀明显不习惯这样，看起来有点抗拒。
那只已经被遗忘了许久的西伯利亚猫终于站了起来，爬到郁证的桌子上，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巨大的动物喵了一声。
“老公，其实你可以和那些近侍们一起啊。”赵笙韵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但郁证摇了摇头：“这个就太不现实了。我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是这样吗？”赵笙韵歪着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丈夫会这样。不过在人类方面，他总是比自己强的。所以就听他的好了。
赵笙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端正地坐在原地，说：“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啊？”
郁证从一边拿起了一个手柄：“这个叫音游，你需要跟着音乐按下手柄上的按键。让它发出正确的音符，组成一首完整的歌。你试一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笙韵接过他递来的手柄，说道：“音乐游戏？应该不难吧？”
赵笙韵打开了游戏界面，郁证坐在她身边，用手指着非常大的显示屏：“看好，上面飘过来了，等它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就现在，按！”
赵笙韵的手指立刻按了下去，屏幕上也跳起一个perfect。郁证说：“就是这样操控的。新手都是会觉得难的，但玩久了，背完了版就不难了。”
赵笙韵得意地一挑头：“如果其他方面也算了，只要是和音乐有关的，我就永远不会是新手。”说完，她就打开了音乐列表里第一个。恰好，是最难的那一个。
“我一下子就能通关了。”在开始前，赵笙韵还特意这样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过了十一秒，她第一次失败了。
赵笙韵勉强地笑了笑，重新打开了那首歌，对郁证说：“是我还不习惯这个手柄了，这一次一定能过的。”
第二次，赵笙韵倒在了第一次倒下的位置。
“我已经认真了，这一次一定能过！”
第三次，赵笙韵又倒了！
“为什么那里要四个键连按呀？这根本就不是节拍。”
第四次，赵笙韵终于通过了第一次combo，还没等她露出笑容，就倒在了第二个combo上。
这一次她连话都没有说，而是沉默着将自己的六只手都放在手柄上。
第五次，她连第一个combo都没有看到。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另外四只手拿开了。语气严肃地说：“我知道了，不能小瞧这个游戏，要好好地玩才行。”
第六次，四十秒。
“看，我找到窍门了，再来几次就行了。”
第七次，十一秒。
“啊！这是我大意了，明明已经知道该怎么过去了！”
……
“这怎么回事嘛，我明明按下去了啊。为什么就掉了？”
……
“好难啊，我压根就看不到下一个到底是什么啊。”
……
“呜哇~~我不玩了，这根本就不是给人、给神玩的游戏。”赵笙韵自暴自弃地把手里的手柄甩到了一边，眼睛里都快要彪出眼泪了。
此时，郁证坐在一边撸着猫，嘴里哼唱着《你将如闪电般归来》。
他接过赵笙韵刚刚握过的手柄，说道：“这虽然是音乐，但它还是游戏，需要你的手眼协调能力。你看我打一遍就知道了。”
“这是彩鳞罄印吗？”在外面的克久霍拉非常兴奋，在他的人生之中还没有来过这个衍摩婆默达最神圣的地方。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到处摸来摸去。
“是的，保佑幸运的纹饰。”室利密多罗也像一个招待客人的主人一样一点点给他解释了这里到底是什么样。
“天哪，我本来以为这里只是圣拉米希瓦尼大神殿的一个翻板、或者是一个比大神殿伟大一点的地方，可这里……太不可思议了。”克久霍拉彻底被这里震撼了，他不同于室韦蒙兀，是能够看出这里简直就是用奇迹拼出的神殿。这里的每一片砖瓦上都有数不清的纹饰连接成的精美图案。毫无疑问，哪怕是室韦蒙兀这样精通于魔法之力的人也无法在这里掀起一点水花。
一旁，阿拉格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因为他连字都不识几个，所以自然也就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交流。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这种吹水的感觉。
忽然，室韦蒙兀出现在他们几个身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克久霍拉第一个问道：“呦，室韦蒙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不应该和我们的神共度美妙的时光吗？”
室韦蒙兀脸上的五员都皱了起来：“她……刚刚把我赶出来了。”
克久霍拉完全掩盖不住脸上的笑容，不过他还是问：“啊？这是为什么？”
“我刚才一遍打通了最高难度的那一首，然后她就把我赶出来了。还告诉我说除非她打通的那一首，否则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郁证听起来非常无辜。
“就那首难度十的？”室利密多罗忍不住了，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打通了一首难度一的歌曲，赵笙韵这就和难度十对上了？
“就是那个，我估计我今天以内是不大可能见到她了。”
“怎么可能？”室利密多罗第一个反对，“赵笙韵神玩这种游戏怎么可能会有障碍，只要是和音乐有关的……”
“她就不可能是新手，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郁证抢答出来，“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不至于因为我一遍通过就把我赶出来了。”
克久霍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神色溢于言表：“怎么？难道说赵笙韵也会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室韦蒙兀和室利密多罗同时朝他投来了威慑的目光，吓得他缩到一边不敢出声。
此时阿拉格走到室韦蒙兀身边说：“王，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郁证抬起头想了想，说：“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研究一下审判庭吧。”
阿拉格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克久霍拉就不一样了，他大声说道：“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次大欢庆夜，难道我就必须在这里浪费时间吗？这可是休假日，而且还是大欢庆夜。重点是大欢庆夜啊。”
还没等室韦蒙兀开口，阿拉格就对着克久霍拉说：“克久霍拉，我劝你思考一下什么是浪费时间，什么是真正的需要你花时间的东西。”
克久霍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接着马上把嘴闭上了。接着他就和另外两人一起惊奇地看着阿拉格。室韦蒙兀最先问道：“这也是你的那个老师教你的？”
“不是，是您教我的。”阿拉格恭敬地低下头。
郁证忽的想起自己之前交给阿拉格的教材上有着类似的话语。那是教他如何动员、鼓舞士气的教材。但……自己明明没有给他这样的话啊。
郁证疑惑之时，克久霍拉就问：“他……室韦蒙兀是怎么说的？”
阿拉格清了清嗓子，说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每一个富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每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也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羞耻。”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羞耻到了无地自容。尤其是郁证，他没想到自己的思想觉悟已经连阿拉格都不如了。
另一个人也没有多说，他低着头：“那我们走吧。去给审判庭写写章程……之类的？”
“不。”郁证打断了克久霍拉的脚步，“你和我说说那个大欢庆日是什么。”
克久霍拉想了想说：“就是一群人戴上面具、乔装打扮以后上街游玩、彻夜不眠、尽情释放自己的感情和精力、把所有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室利密多罗把克久霍拉赶到了一边，亲自说：“大欢庆夜是为了庆祝拉米希瓦尼第一次踏上衍摩婆默达的土地，我们会走上街道，尽情地庆祝这伟大的一日。”
“所以为什么要戴面具呢？”郁证问到。
“这是在之后的改变了，详细可以追溯到纤白水晶时代。那时衍摩婆默达神殿对于衍摩婆默达的管控非常严格，所以当时的大欢庆夜人们自发的戴上了面具。而且也是那个时期，大欢庆夜从一个固定的节日变成了现在的集会。”
郁证已经恶补了衍摩婆默达的历史，所谓的纤白水晶时代就是那一段反智思潮散播开来、衍摩婆默达神殿不得不加强管控的时代。当时为了反对衍摩婆默达神殿的行为，很多人将自己的玻璃上赌上了白布、后来出现了专门的白色玻璃用来隔绝视线，一时间风靡起来。当时的衍摩婆默达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色的玻璃，细长的窗户在远处看去非常的纤细，所以有一个伟大的作家在他的一篇短文中将这样的现象描述为“无数纤白的水晶”。而恰好，这一篇短文就成为了每一个衍摩婆默达人必修课本上的必背之一。于是，那个不光彩的时代又被称为纤白水晶时代。
几乎所有的衍摩婆默达人都能随口背出那篇短文之中脍炙人口的句子，对其中的意向表达信手拈来。时至今日，那些在学术上蒙受不公的学者们都会将自己的玻璃换成白色玻璃以示自己遭受的冤屈。
郁证看过那个作家的作品，毫无疑问他是非常有文采的，其诗意的表达、唯美的意象、热烈的语气都让郁证非常受用。而且他乐于并善于和当时的衍摩婆默达神殿做斗争，在当时人的眼里，他就是那个英雄。
为什么郁证会这么熟悉呢？因为这四天来郁证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帝隶路跋递上来的文件里见到这个名字和他的意象了。他们似乎普遍觉得自己在教育上的改革措施会导致第二次纤白水晶时代的到来。可笑的是，同样被帝隶路跋递上来的还有许多人持不同观点，他们认为郁证现行的改革会导致教育质量下降，那些鲜有人知的智慧会遗失在历史长河中。
一派觉得郁证扩大基础教育科目范围就是加大应试压力、一派觉得郁证降低教育难度就是降低教育水平。等到正式上班那一天郁证就要让这群家伙去大神殿公开辩论去。
不过眼下，郁证还是要考虑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克久霍拉看到室韦蒙兀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立刻在一边怂恿起来：“这可是衍摩婆默达除节日以外最大的集会了，如果您真的想要融入这里，大欢庆夜决不能错过。”
室利密多罗见自己有可能把室韦蒙兀忽悠出第六圣环整整一个晚上，也帮起了克久霍拉的腔：“我觉得也是这样，您说过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难道您不应该去亲自看看这个衍摩婆默达不可缺少的庆典吗？您之前可是特意花了一天去考察衍摩婆默达，这可是在休息日的晚上。而且下一次大欢庆夜离得……并不近。”
在他们两个一阵怂恿之下，郁证终于决定……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可惜的是，赵笙韵估计是没有那个心情去接电话，郁证的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按道理说赵笙韵有着六只手，应该不至于没有手接电话。但考虑到赵笙韵是在打音游，很可能自己的电话让她不小心错拍了呢。
此时，赵笙韵捏着那个手机，气呼呼地把它调成了静音。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手机忽然响了，否则赵笙韵可能就突破一分钟了。
她越想越气，不但气自己老公搞出来的这个奇怪游戏、也气自己居然真的就过不去这一关了。现在室韦蒙兀都在给自己打电话了，一看就知道是想自己了。要是自己一直过不了这一关，那自己不就再也见不到自己老公了？
一想到这里，赵笙韵立刻放下手柄，拿起电话给自己的老公打了过去：“老公，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传来室韦蒙兀好听的声音：“我想去外面的大欢庆夜，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你同意吗？”
赵笙韵脸都绿了。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了一句：“可以，你去吧。”接着非常果决地挂断了电话，望着面前的显示器愣愣出神。
而郁证那边，他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回想着刚才赵笙韵的反应，笑了。室利密多罗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问：“您在笑什么？”
“赵笙韵八成又想多了。估计一会她就要把你们都叫到她身边，然后故作正经的问你们如果老公讨厌自己该怎么办了。”郁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麻烦你帮我告诉她我只是换一个地方去工作了而已，不要想太多。回来的时候会给她详细解释一下的。”
还没等室利密多罗做出反应，郁证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皮肤表面划过。而室利密多罗抬起了自己的头，不敢相信地说：“赵笙韵呼唤我们了。”
郁证一摊手，明明没有张嘴，却通过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发出了极强的声音：你看。
室利密多罗和克久霍拉都愣了几秒，接着齐齐地发出一声：“嘁~”
郁证没有理会两人明显的嫉妒，而是走到阿拉格身边，好好地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肌肉巨汗。
“这个乔装打扮有什么要求吗？”
“遮住脸就行。”
“那好玩的就多了。”郁证眼里冒出了诡异的光。
“大欢庆夜，是欢庆赵笙韵赋予我们食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尽财富之夜。纵使是在最苦难的时候，这美丽的夜晚也没有断绝。唱吧、跳吧、尽情欢笑吧，行走在每一片衍摩婆默达丰饶的土地上吧。这是我们最为迷醉的时刻。”
远处的呼喊声传到郁证的耳朵里，而他的眼睛更是被这里的人群彻底吸引了。
以往郁证总是看到衍摩婆默达的美丽风景，但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衍摩婆默达人，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像一只只开屏孔雀一样走在大街上。绚丽的烟花在每一个角落里出现。
“原来应该是篝火的，但因为容易烧着，而且地方也不是很充足，所以挺久以前就换成烟花了。”克久霍拉走在乡间前面，随意地向郁证解释着这里的故事。
“为了模仿拉米希瓦尼那时的样子。”郁证问道。
“是的，以前还有很多人围在篝火旁跳舞的风俗，但纤白水晶时代是衍摩婆默达神殿管控着凡灵归化日。当时的大欢庆夜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场地拿来这样庆祝，所以就取消掉了这一环节。”克久霍拉这样解释，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非常奇怪。
“当时是凡灵归化日的晚上，衍摩婆默达神殿居然拒绝人们上街欢庆。当时有一位长老安抚了人们的情绪，让衍摩婆默达神殿放松了警惕。可是他们没想到人们居然会在第二天晚上集体上街欢庆。等到巡天士赶来，人们早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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