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岐八家，黑色风景
夜幕降临东京，长街上满是光彩照人的霓虹灯，这座高密度人口城市今天依然是一座不夜城。
今夜是本家的主厨亲自操刀，待遇远比中午的米其林三星要高，主厨严肃的把日式料理中最盛大绚丽的一面展现给本部的贵客。
源稚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对面这四个货色完全沉浸在白天的购物中，主厨花这么大心思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楚子航买了关西铁茶壶和苏茜要他带的烧果子，路明非买到了心仪的手办和正版游戏，
凯撒买的东西在楼下的货车里……一整车，据说他要给学生会的每一个人带礼物。
周乾身上什么袋子都没有，手腕上一条闪闪的链子突然动了一下。
这是一条得了白化病的幼年竹叶青，周乾还咨询了凯撒能不能弄到鹰隼之类的霸气飞禽，凯撒大包大揽，满口答应，一副“这算什么？这都不是事儿”的牛逼态度，
说真的，周乾觉这货天老大地老二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顺眼过。
源稚生当了整整一天的导购员，心态爆炸，因为他们连成人用品店都能评头论足好几分钟……
低头擦拭着爱刀蜘蛛切，楚子航看着源稚生的动作，开口问询“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源稚生哑然抬头，这个闷葫芦可是第一次开口
“当然”
楚子航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断成两截的刀刃
“能查到这把刀的来历么？
炼金制品，长时间挥舞会在刀身上凝结露水，我父亲的遗物，却被我弄坏了。”
源稚生细细打量，庖丁铁造，稻妻刃纹，不少于三百年的历史。
点点头“可以，很鲜明的特征，本家能够找到来历，并试着修复。”
“多谢！”楚子航把断刀放在桌上，沉默下来。
凯撒看着沉默的用餐，开口“源稚生，你说你最大的愿望是去法国买防晒油？”
源稚生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有些低沉“我就像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象龟，源家只剩我一人，我没有什么野望要完成，只想去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静静休息。”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在午夜跳上飞机，明天我们下潜是你已经在阳光沙滩上喂鸭子了。任务我们可以自己搞定。”
“这是对我的挑战么？”源稚生皱眉。
“算是吧，如果你接受，我们几个完成任务后会去找你喝酒，还带上我的蕾丝芭蕾舞团……”
“什么意思？”源稚生一头雾水
“人生里最值得回忆的旅行就是和某个来你窗下喊你的神经病一起跳上加满油的车，挥舞着地图冲向夜幕的旅行啊！
连去哪都没想好，只想跑得越远越好，没有任何一个牢笼能困住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有一个例外，你喜欢的姑娘。”
“你有喜欢的人了么？”
“准确的说是未婚妻，当时她像个小疯子一样，开着敞篷车，绕着宿舍楼大喊，我要去芝加哥！我要去芝加哥！有人想跟我一起去吗？整个宿舍楼的窗都开了
我敢打赌那一刻每个男生都喜欢她”
“你被打动了？”
“那还用问？我当时抽出沙漠之鹰，向空中鸣枪，从三楼跳了下去！”
“我可以理解你从三楼跳窗是因为你急色的心情，你双枪齐射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吓唬其他的雄性，免得被他们抢先……
如果你不想当黑道老大，可以马上离开，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飞奔去法国，棒极了对不对？”
“棒极了！”源稚生举起酒杯，“大家为棒极了的想法干一杯！”
“可是我做不到……”声音低沉
“放不下家主地位？”凯撒鄙视的目光几乎要戳在源稚生的脸上。
源稚生没有回答
“这片城市在当年叫江户，妓女、小偷、手艺人、搬运工，穷苦的民众惶惶不可终日，挡了武士的路会被刀砍，幕府的老爷没从来不关心贱民的死活。
黑道就是在这个环境下形成的，蛇岐八家拥有最大的暴力，也是弱者的领袖，规范整个黑道的秩序，让他们得以呼吸生存。
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小混混很多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没钱上大学的孩子。
那些在夜总会里卖弄风情的，往往是单亲妈妈，家庭暴力的对象，甚至被继父……
只有更黑暗的地方才能看到更深沉的苦难，这苦难永无止境，沉沦至死。
本家用暴力约束了黑暗面，若果没有蛇岐八家，就像战国时代，一切没有了秩序，他们，会比现在凄惨千百倍！
中国古代有个叫曹操的男人，是汉末最大的暴力者，他有一句话”
源稚生盯着面前的人
“假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这一刻狂风吹起他的衣角，飘飞的衣袍如同张开的大旗，旗帜下是无数孤魂野鬼欢笑。
并不不宽阔的肩膀上似乎担着千斤重担，无数苦命之人在这稚嫩的青年身后讨生活。
“所以我还没下定决心放下，我不能动摇蛇岐八家的根基。”
“不说这些了，你们今晚有什么安排？本家在歌舞伎厅有最高档的店门，还是土耳其浴场？”
周乾慢悠悠的开口“听你说的这么有感染力，不如带我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日本黑道”
凯撒赞同的点点头，路明非和楚子航对此也充满兴趣。
源稚生微微皱眉“那不是什么上等的地方，那种地道龙蛇混杂，我没法保护你们到安全……”
周乾摇摇头“安全我们会自己负责。”
凯撒也赞同道“上等的地方不一定有当地最原汁原味的特色，我们想见识见识。”
楚子航摸了摸刀鞘，“听起来很有意思。”
沉吟片刻，源稚生拿起电话“樱，给贵宾们准备制服，去联络部取一份任务来，要在新宿区的”
“少主，沼鸦会正在和火堂组对峙，歌舞伎厅聚集了几百人，家族的老人正在同双方调解，不联系你们去那里”
“那不正好么？让本部的王牌见识一下里世界，至于安全？秘党的精英难道还怕街头混混么？”
……
红色的魅影在车流中穿梭，源稚生开口介绍今晚的任务
“新宿区一家店向本家求助，说街上的黑帮忽然要求把保护费提高一成半，不同意就砸店，黑帮的人自己在店里坐了三天，吓得没有客人光临。”
“这么小的事情？我还以为是酒桌谈判，大家后面站一排黑西装，一言不合拔枪就射……”凯撒有点不满意。
源稚生白了凯撒一眼“同等实力下才会这样，别忘了，本家才是最大的暴力，
而且这不是小事，新宿区是保护费的丰收地，如果上调费用，每年就是上百亿的流动资金，不算小事。
保护费率是本家定的，他们在挑衅本家的原则！
附近沼鸦会和火堂组正在对峙，这两个帮派在争夺这片地区的物流归属，所以不要离开太远，务必与我一起行动。”
“当然，我们穿上这身衣服就由少主您说了算。”凯撒，叼着雪茄漫不经心。
周乾默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咧咧嘴，有点兴奋。
……
晚上七点半，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每天晚上那个收保护费的混混都会准时来。
麻生真十八岁，长得很可爱，或者说，萌。浑身散发着茶、羊毛背心，棉布的味道，纯真自然。
高中毕业后没有考大学，父母离异后真被奶奶用微薄的养老金养大，奶奶实在负担不起真上大学的钱。
真没有放弃大学的梦想，边打工挣钱边读书，她还没有恋爱过，不知道大学里有什么样的男生在等他。
可她的运气糟透了，谁能想到玩具店居然会被黑帮勒索，收保护费的人说，这家店原来是向他们交保护费的，现在虽然换了店，也要继续交下去，
如果不交，就会砸店，砸店之前每晚都会派混混来店里坐着，卖玩具和漫画的店里坐着面目狰狞的混混，还有什么客人敢来？
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壮着胆子打了一个从跟黑道有联系的同学那要来的电话号码，真也是第一次听说黑道也有求助热线，
接电话的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孩，真大着胆子添油加醋形容黑道分子怎么凶残，接电话的女孩听了后很严肃，着重问费率提高云云，
真懵着脑袋一连串是是是，最后接电话的女孩表示，这个问题很严重，会专门排人来处理，然后就挂了电话，之后再无音讯。
真快要放弃希望了。
时间要到了，今晚雨下的那么大，应该不会来了吧，真期望着。
门下挂着的青铜风铃声响起，那个家伙扛着球棒，踏了进来。
野田寿像熟人一样跟真打了招呼，在店中央坐下，风衣背后印着家纹“螣蛇”
野田寿今年十八岁，歌舞伎厅野田组的小头目，有七家店在他的名下，去年，七家店中原本一家开情趣用品的店关门，新开张的是家玩具店，他们居然拒绝交保护费。
理由是没见过做小孩生意的也要交保护费的，野田寿决心借此立威，让店主知道对野田组无礼的代价。
野田寿是个漫画迷，所以主动代替手下来店里坐着，打开一本《jojo奇妙冒险》旁若无人的翻看。
真小心翼翼的缩在柜台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店内一时静谧下来。
“嘎吱——”刹车生刺耳，打断了店内的宁静，野田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推门而进的六个黑色人影团团围绕。
五男一女，黑衣滴着雨水，丝绸的里衬华丽逼人，有的绘制着夜叉食鬼图，青色的夜叉撕咬着血淋淋的肉块吞咽，仿佛要从画中扑出来，择人而噬。
有的绘制着战场阿修罗，猩红的双眼似乎透过衣服钻进野田寿的内心。
野田寿听过这些人，本家的执法人！
真心里满是惊喜，帮会都要尊敬的本家，居然真的来管这个小小的玩具店的麻烦。
“不是去搞定夜总会么？怎么是个玩具店？少主你没看错门牌号么？”路明非一头雾水，
“从地址看确实是这里，但玩具店……”源稚生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点小事也要联络部出面？”皱眉看向樱“那帮老人吃着高薪只是处理玩具店的讹诈么？！”
樱有点窘迫，“接线员可能以为是整条街的保护费都要上调，他们打打杀杀的有点多了，有点神经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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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买了关西铁茶壶和苏茜要他带的烧果子，路明非买到了心仪的手办和正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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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擦拭着爱刀蜘蛛切，楚子航看着源稚生的动作，开口问询“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源稚生哑然抬头，这个闷葫芦可是第一次开口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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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到这把刀的来历么？
炼金制品，长时间挥舞会在刀身上凝结露水，我父亲的遗物，却被我弄坏了。”
源稚生细细打量，庖丁铁造，稻妻刃纹，不少于三百年的历史。
点点头“可以，很鲜明的特征，本家能够找到来历，并试着修复。”
“多谢！”楚子航把断刀放在桌上，沉默下来。
凯撒看着沉默的用餐，开口“源稚生，你说你最大的愿望是去法国买防晒油？”
源稚生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有些低沉“我就像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象龟，源家只剩我一人，我没有什么野望要完成，只想去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静静休息。”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在午夜跳上飞机，明天我们下潜是你已经在阳光沙滩上喂鸭子了。任务我们可以自己搞定。”
“这是对我的挑战么？”源稚生皱眉。
“算是吧，如果你接受，我们几个完成任务后会去找你喝酒，还带上我的蕾丝芭蕾舞团……”
“什么意思？”源稚生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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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未婚妻，当时她像个小疯子一样，开着敞篷车，绕着宿舍楼大喊，我要去芝加哥！我要去芝加哥！有人想跟我一起去吗？整个宿舍楼的窗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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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打动了？”
“那还用问？我当时抽出沙漠之鹰，向空中鸣枪，从三楼跳了下去！”
“我可以理解你从三楼跳窗是因为你急色的心情，你双枪齐射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吓唬其他的雄性，免得被他们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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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做不到……”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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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没有回答
“这片城市在当年叫江户，妓女、小偷、手艺人、搬运工，穷苦的民众惶惶不可终日，挡了武士的路会被刀砍，幕府的老爷没从来不关心贱民的死活。
黑道就是在这个环境下形成的，蛇岐八家拥有最大的暴力，也是弱者的领袖，规范整个黑道的秩序，让他们得以呼吸生存。
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小混混很多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没钱上大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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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用暴力约束了黑暗面，若果没有蛇岐八家，就像战国时代，一切没有了秩序，他们，会比现在凄惨千百倍！
中国古代有个叫曹操的男人，是汉末最大的暴力者，他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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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没下定决心放下，我不能动摇蛇岐八家的根基。”
“不说这些了，你们今晚有什么安排？本家在歌舞伎厅有最高档的店门，还是土耳其浴场？”
周乾慢悠悠的开口“听你说的这么有感染力，不如带我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日本黑道”
凯撒赞同的点点头，路明非和楚子航对此也充满兴趣。
源稚生微微皱眉“那不是什么上等的地方，那种地道龙蛇混杂，我没法保护你们到安全……”
周乾摇摇头“安全我们会自己负责。”
凯撒也赞同道“上等的地方不一定有当地最原汁原味的特色，我们想见识见识。”
楚子航摸了摸刀鞘，“听起来很有意思。”
沉吟片刻，源稚生拿起电话“樱，给贵宾们准备制服，去联络部取一份任务来，要在新宿区的”
“少主，沼鸦会正在和火堂组对峙，歌舞伎厅聚集了几百人，家族的老人正在同双方调解，不联系你们去那里”
“那不正好么？让本部的王牌见识一下里世界，至于安全？秘党的精英难道还怕街头混混么？”
……
红色的魅影在车流中穿梭，源稚生开口介绍今晚的任务
“新宿区一家店向本家求助，说街上的黑帮忽然要求把保护费提高一成半，不同意就砸店，黑帮的人自己在店里坐了三天，吓得没有客人光临。”
“这么小的事情？我还以为是酒桌谈判，大家后面站一排黑西装，一言不合拔枪就射……”凯撒有点不满意。
源稚生白了凯撒一眼“同等实力下才会这样，别忘了，本家才是最大的暴力，
而且这不是小事，新宿区是保护费的丰收地，如果上调费用，每年就是上百亿的流动资金，不算小事。
保护费率是本家定的，他们在挑衅本家的原则！
附近沼鸦会和火堂组正在对峙，这两个帮派在争夺这片地区的物流归属，所以不要离开太远，务必与我一起行动。”
“当然，我们穿上这身衣服就由少主您说了算。”凯撒，叼着雪茄漫不经心。
周乾默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咧咧嘴，有点兴奋。
……
晚上七点半，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每天晚上那个收保护费的混混都会准时来。
麻生真十八岁，长得很可爱，或者说，萌。浑身散发着茶、羊毛背心，棉布的味道，纯真自然。
高中毕业后没有考大学，父母离异后真被奶奶用微薄的养老金养大，奶奶实在负担不起真上大学的钱。
真没有放弃大学的梦想，边打工挣钱边读书，她还没有恋爱过，不知道大学里有什么样的男生在等他。
可她的运气糟透了，谁能想到玩具店居然会被黑帮勒索，收保护费的人说，这家店原来是向他们交保护费的，现在虽然换了店，也要继续交下去，
如果不交，就会砸店，砸店之前每晚都会派混混来店里坐着，卖玩具和漫画的店里坐着面目狰狞的混混，还有什么客人敢来？
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壮着胆子打了一个从跟黑道有联系的同学那要来的电话号码，真也是第一次听说黑道也有求助热线，
接电话的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孩，真大着胆子添油加醋形容黑道分子怎么凶残，接电话的女孩听了后很严肃，着重问费率提高云云，
真懵着脑袋一连串是是是，最后接电话的女孩表示，这个问题很严重，会专门排人来处理，然后就挂了电话，之后再无音讯。
真快要放弃希望了。
时间要到了，今晚雨下的那么大，应该不会来了吧，真期望着。
门下挂着的青铜风铃声响起，那个家伙扛着球棒，踏了进来。
野田寿像熟人一样跟真打了招呼，在店中央坐下，风衣背后印着家纹“螣蛇”
野田寿今年十八岁，歌舞伎厅野田组的小头目，有七家店在他的名下，去年，七家店中原本一家开情趣用品的店关门，新开张的是家玩具店，他们居然拒绝交保护费。
理由是没见过做小孩生意的也要交保护费的，野田寿决心借此立威，让店主知道对野田组无礼的代价。
野田寿是个漫画迷，所以主动代替手下来店里坐着，打开一本《jojo奇妙冒险》旁若无人的翻看。
真小心翼翼的缩在柜台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店内一时静谧下来。
“嘎吱——”刹车生刺耳，打断了店内的宁静，野田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推门而进的六个黑色人影团团围绕。
五男一女，黑衣滴着雨水，丝绸的里衬华丽逼人，有的绘制着夜叉食鬼图，青色的夜叉撕咬着血淋淋的肉块吞咽，仿佛要从画中扑出来，择人而噬。
有的绘制着战场阿修罗，猩红的双眼似乎透过衣服钻进野田寿的内心。
野田寿听过这些人，本家的执法人！
真心里满是惊喜，帮会都要尊敬的本家，居然真的来管这个小小的玩具店的麻烦。
“不是去搞定夜总会么？怎么是个玩具店？少主你没看错门牌号么？”路明非一头雾水，
“从地址看确实是这里，但玩具店……”源稚生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点小事也要联络部出面？”皱眉看向樱“那帮老人吃着高薪只是处理玩具店的讹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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