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更因为心疼
市立人民医院，住院部。
玲玉看着眼前长得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心都要柔成水了。
“来，让啊姨抱抱。”
程思羽乖巧地贴近，伸出双手，还很贴心地亲了亲玲玉脸颊，“玉啊姨，你也抱抱我爸爸吧，你看他痛得都不帅了。”
玲玉：“......“
程前老怀安慰，这闺女就是好，会为老父亲着想。不过，他知道，玲玉能送他来医院，已经是看在思羽的面子上，再使力可能会适得其反。
来日方长，不可急于一时。
“思羽来，玉啊姨刚刚抱了你，你抱抱爸爸，不就等于玉啊姨抱过爸爸了。”
玲玉：“......“
程思羽听话地奔到程前怀里，还不忘亲了亲老爸的脸颊。
“嗯，羽羽亲亲爸爸，这样是不是也等于玉啊姨亲过爸爸了。”
玲玉：“......“
程前：“......“闺女，有点用力过猛了，等下人跑了弄不回来。
玲玉看着程前狂眨的左眼不出声。看来，今晚这电话十有八九是程前让女儿打的。
“思羽，很晚了，啊姨送你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呢。”
“可是爸爸怎么办？医生说爸爸得明天才能出院呢，没有人陪他，好可怜。”
言下之意很明显，无非是想玲玉陪着程前。
小女孩太懂事太贴心了，玲玉心软可却没有打算服从。适当地让她明白，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思羽，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要跑去喝酒喝得胃病复发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这样。”小思羽纠结的皱起眉头，“可是，玉啊姨，如果是事出有因呢？”
“事出有因的话就情有可原，不过也要看是什么原因。”
小思羽点头，“爸爸说是因为你不理他，他伤心才去喝的酒。这算是事出有因吗？”
玲玉：“......”
这坑挖得，让玲玉心生佩服，心下对思羽更是喜欢，也就顺着小思羽的心思了。
“那这样，啊姨先送你回家，然后再过来陪你爸爸好不好？”
当然可以，挖这么个大坑等的就是这话。
七岁的小思羽立刻答应让玲玉送她回家，然后玲玉好早点过来陪程前，为自己的老父亲争取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玲玉送完小思羽回家后按约返回医院。
不过，她也就等到陈诚打完吊瓶，请了个护工，准备走人。
程前愕然，“你答应思羽陪我的。”
“嗯，我是答应，可没说陪多久。”
程前：“......”闺女还是太小，不懂套路深。
“我给你请了护工，也叫了你司机明天来给你办出院手续。”玲玉把一叠收费单和病历本放进床头柜抽屉，想了想又道，“垫付的费用我直接算进装修款中。”
这是直接不想有任何人情的牵扯了，拒绝得明明白白。
程前脸色煞白，不仅仅是因为胃痛，更因为心疼。
在高速公路那晚，玲玉的寸步不让，让他印象深刻，但并无过多关注。
后来在星趴趴，玲玉泼咖啡那一幕，那傲娇而狂妄的神情深深地印进了他的脑海。当然，同样印进脑中的还有玲玉那淡淡的忧伤。这才引起了他的关注。
再后来，在医院撞见，玲玉那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他有想拥玲玉入怀的冲动。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自三年前，太太出轨，义无反顾弃他而去，他的心也随之一起沉入十万英尺的海底深渊，封尘入土。之后，他专心事业，再无心也没有留意过身边的女人。
没想到，在遇到周玲玉后，这颗凡心却破土而出，在他无意识之下，悄悄地生根发芽，且有蓬勃生长的趋势。
无疑，他是震惊的，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再动凡心的可能。
他认真的想了几个昼夜，也叫人去查了玲玉的资料。当得知玲玉已婚的时候，他便决意把自己的心思㧪杀在萌芽期。
被背叛过的人，太理解遭受背叛之苦，他无意把这种苦施加与人。
可世间万事要是都能控制住本心，又何来情字一说。
他越是不想去关注，内心却越想去挖掘玲玉那忧伤的根源。
刚好，新店装修，给了他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他告诉自己，只是正常的公事接触，无关其他。
其实，这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人之所以会泥足深陷，往往是因为他过多的踩踏而已。
程前也不例外，一次次的接触，足以让他泥足深陷。
他告诉自己，这是不道德的，因为玲玉已婚了。
可，上天似乎都有意帮程前。
在他百般自责自己爱上有夫之妇并欲夺之，心有不安且担心夺而无果之时，他发现玲玉和陈诚感情不和。
无疑，他是乐见其成的。
那晚在地下车库，玲玉有多伤心他就有多兴奋。
心有所向之，之有所伤，时机正好。
所谓趁虚而入，说的就是这种时候。
虽然，当其实在地下车库，玲玉侧身拒绝他的拥抱已是回应，但并没有打击到程前。
他开始每天的短信问候兼天天守候在新店。
短信不会有回复，意料之中。可，连人都躲开不再见他，这就出乎程前意料了，当然，连带着的还有失落难过。
人嘛，一难过，就空虚；一空虚，就想找点慰藉。
何所慰也？古人有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
程前找了几个朋友，大喝特喝，把胃病又喝犯了。
是伤心之故，也有朋友劝酒之功。当然，这其中不乏他是故意为之。
归家后，他便让女儿思羽给玲玉打电话。
在此之前，他已经多次向思羽提起过，想给她找个妈妈，并一再安利玲玉如何善解人意如何会待她好。思羽四岁没有母亲在身边，这么多年也都是程前带在身边教导，自然听程前的话，再加上小女孩见学校同学也都有母亲，心中自是也有所期盼的。而程前为什么肯定玲玉不会拒绝思羽，当然是因为他在医院撞见玲玉时看到的那张B超单。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出。
只是，他想到玲玉会有所拒绝，却没想到会拒绝得这么透彻。
“为什么？陈诚都这样了，你还不死心？”程前忍不住，还是问出了不该问的话。
“这无关陈诚。是我自己，我不能因为伤心就把感情寄托在你的身上，太自私了，这于你不公平，”
程前呐喊，不不不，你可以自私的，我接受你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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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玉看着眼前长得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心都要柔成水了。
“来，让啊姨抱抱。”
程思羽乖巧地贴近，伸出双手，还很贴心地亲了亲玲玉脸颊，“玉啊姨，你也抱抱我爸爸吧，你看他痛得都不帅了。”
玲玉：“......“
程前老怀安慰，这闺女就是好，会为老父亲着想。不过，他知道，玲玉能送他来医院，已经是看在思羽的面子上，再使力可能会适得其反。
来日方长，不可急于一时。
“思羽来，玉啊姨刚刚抱了你，你抱抱爸爸，不就等于玉啊姨抱过爸爸了。”
玲玉：“......“
程思羽听话地奔到程前怀里，还不忘亲了亲老爸的脸颊。
“嗯，羽羽亲亲爸爸，这样是不是也等于玉啊姨亲过爸爸了。”
玲玉：“......“
程前：“......“闺女，有点用力过猛了，等下人跑了弄不回来。
玲玉看着程前狂眨的左眼不出声。看来，今晚这电话十有八九是程前让女儿打的。
“思羽，很晚了，啊姨送你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呢。”
“可是爸爸怎么办？医生说爸爸得明天才能出院呢，没有人陪他，好可怜。”
言下之意很明显，无非是想玲玉陪着程前。
小女孩太懂事太贴心了，玲玉心软可却没有打算服从。适当地让她明白，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还是很有必要的。
“思羽，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要跑去喝酒喝得胃病复发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这样。”小思羽纠结的皱起眉头，“可是，玉啊姨，如果是事出有因呢？”
“事出有因的话就情有可原，不过也要看是什么原因。”
小思羽点头，“爸爸说是因为你不理他，他伤心才去喝的酒。这算是事出有因吗？”
玲玉：“......”
这坑挖得，让玲玉心生佩服，心下对思羽更是喜欢，也就顺着小思羽的心思了。
“那这样，啊姨先送你回家，然后再过来陪你爸爸好不好？”
当然可以，挖这么个大坑等的就是这话。
七岁的小思羽立刻答应让玲玉送她回家，然后玲玉好早点过来陪程前，为自己的老父亲争取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玲玉送完小思羽回家后按约返回医院。
不过，她也就等到陈诚打完吊瓶，请了个护工，准备走人。
程前愕然，“你答应思羽陪我的。”
“嗯，我是答应，可没说陪多久。”
程前：“......”闺女还是太小，不懂套路深。
“我给你请了护工，也叫了你司机明天来给你办出院手续。”玲玉把一叠收费单和病历本放进床头柜抽屉，想了想又道，“垫付的费用我直接算进装修款中。”
这是直接不想有任何人情的牵扯了，拒绝得明明白白。
程前脸色煞白，不仅仅是因为胃痛，更因为心疼。
在高速公路那晚，玲玉的寸步不让，让他印象深刻，但并无过多关注。
后来在星趴趴，玲玉泼咖啡那一幕，那傲娇而狂妄的神情深深地印进了他的脑海。当然，同样印进脑中的还有玲玉那淡淡的忧伤。这才引起了他的关注。
再后来，在医院撞见，玲玉那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他有想拥玲玉入怀的冲动。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自三年前，太太出轨，义无反顾弃他而去，他的心也随之一起沉入十万英尺的海底深渊，封尘入土。之后，他专心事业，再无心也没有留意过身边的女人。
没想到，在遇到周玲玉后，这颗凡心却破土而出，在他无意识之下，悄悄地生根发芽，且有蓬勃生长的趋势。
无疑，他是震惊的，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再动凡心的可能。
他认真的想了几个昼夜，也叫人去查了玲玉的资料。当得知玲玉已婚的时候，他便决意把自己的心思㧪杀在萌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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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不想去关注，内心却越想去挖掘玲玉那忧伤的根源。
刚好，新店装修，给了他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他告诉自己，只是正常的公事接触，无关其他。
其实，这也就是自欺欺人罢了。人之所以会泥足深陷，往往是因为他过多的踩踏而已。
程前也不例外，一次次的接触，足以让他泥足深陷。
他告诉自己，这是不道德的，因为玲玉已婚了。
可，上天似乎都有意帮程前。
在他百般自责自己爱上有夫之妇并欲夺之，心有不安且担心夺而无果之时，他发现玲玉和陈诚感情不和。
无疑，他是乐见其成的。
那晚在地下车库，玲玉有多伤心他就有多兴奋。
心有所向之，之有所伤，时机正好。
所谓趁虚而入，说的就是这种时候。
虽然，当其实在地下车库，玲玉侧身拒绝他的拥抱已是回应，但并没有打击到程前。
他开始每天的短信问候兼天天守候在新店。
短信不会有回复，意料之中。可，连人都躲开不再见他，这就出乎程前意料了，当然，连带着的还有失落难过。
人嘛，一难过，就空虚；一空虚，就想找点慰藉。
何所慰也？古人有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
程前找了几个朋友，大喝特喝，把胃病又喝犯了。
是伤心之故，也有朋友劝酒之功。当然，这其中不乏他是故意为之。
归家后，他便让女儿思羽给玲玉打电话。
在此之前，他已经多次向思羽提起过，想给她找个妈妈，并一再安利玲玉如何善解人意如何会待她好。思羽四岁没有母亲在身边，这么多年也都是程前带在身边教导，自然听程前的话，再加上小女孩见学校同学也都有母亲，心中自是也有所期盼的。而程前为什么肯定玲玉不会拒绝思羽，当然是因为他在医院撞见玲玉时看到的那张B超单。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出。
只是，他想到玲玉会有所拒绝，却没想到会拒绝得这么透彻。
“为什么？陈诚都这样了，你还不死心？”程前忍不住，还是问出了不该问的话。
“这无关陈诚。是我自己，我不能因为伤心就把感情寄托在你的身上，太自私了，这于你不公平，”
程前呐喊，不不不，你可以自私的，我接受你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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