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朝日奈事务所位于东京市区的一栋小楼, 与大部分律师事务所精英范十足的模样不同，朝日奈装修简洁温馨, 暖色的灯光让来访者自在不少，目前还在加班的律师助理见上司带了人进来，立刻起身上前迎接，询问三位想喝点什么。
秋音真辉抢先道：“请给我右京先生一样的饮料，他更喜欢喝什么呢？”
这叫什么！这叫爱他就要get他同款！第一次追求一见钟情对象的秋音真辉美滋滋地想，既能隐晦表达自己的爱意又能打听到心动对象的喜好，她就是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
果然以前打黄油总是be是错觉！她的恋爱能力在三次元才能体现！
助理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姐姐, 她听到这话, 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 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开水就好。”身后的两个同级生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的语气与平时相差无几, 秋音真辉听着却莫名觉得后颈有些凉意。
是错觉吧？她在右京办公桌前坐下，为了掩盖心里的期待、欲盖弥彰地仰头去看墙上挂的锦旗和证书奖状。
右京先生果真一表人才！打了好多官司都没输过！那这样的右京先生，会喜欢喝什么呢？
助理小姐端来了两杯白开水，和两杯
超出碳基生物整活范围的饮品。
这是什么！！！
秋音真辉瞳孔地震：这种液体通体发绿，硬要形容的话, 像是八百年没有进行过河道清理的湖泊，她看着都有些敬佩作为容器的普通玻璃杯, 这饮料真的不会腐蚀杯壁吗？？
白开水被放在了同级生面前。
带他们进来后就一直埋首整理卷宗的朝日奈头也不抬用钢笔末端点了点桌面：“放这里。”
朝日奈先生，居然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喝这玩意的吗？？？
秋音真辉颤抖着开口：“请问这、这是什么？”
右京这才抬头, 诧异地一挑眉：“没想到秋音小姐也喜欢健康的蔬菜汁。”
蔬菜汁？？您跟我说这玩意儿是忘川河里舀上来的她都相信！！都说日本清洁工在打扫完河道后会舀上一杯喝下自证清白, 果然偷渡河水在阴间不犯法的吗？
“这是我认识的某个运动员给我的营养蔬菜汁。”右京难得唇边带了丝笑意，“请喝吧, 不难喝的。”
这也算是秋音真辉头一回喜欢上三次元男性, 她咬了咬牙, 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就在她将玻璃杯压到唇边即将饮下这诡异的绿色果汁时，夏油杰劈手夺过玻璃杯一饮而尽。
绿油油的饮料在顷刻间消失在他唇边。
他眼神异常痛苦，像是一只即将寿终正寝的藏狐。他提起颤抖的手，将嘴角残留的绿色蔬菜汁拭去，还硬是对担忧搭档的秋音真辉挤出一个笑容。
你见过微笑的藏狐吗？
现在你见到了。
“刚好有点口渴，感觉这个蔬菜汁绿得很解渴，我挺喜欢这个颜色。”夏油杰强撑着说出自己也不信的解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白开水。”
这一刻，秋音真辉觉得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后像是有佛光普照。
她认真地考虑自己要不要照着右京先生客户的感谢方式给这位男同学送个锦旗——谢谢热心同学夏油杰救我狗命！
经历了这一小插曲，法师和律师依旧和谐地、在短时间内成功达成共识，明确了法庭上众人的分工——秋音真辉需要联系被害人一方询问近况，而古美门那里就由同行右京前去交涉。
至于同样参与这一事件的咒灵，他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由于律师本人也被“鬼上身”过，他至少对于案件里发生的、属于魔法侧的内容持相信态度，只是有些纳闷客户小姐诡异的热情，但鉴于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他们魔法师，或者说巫师小姑娘就是对麻瓜充满好奇心的，是他对魔法侧的事物并不了解。
但她为什么一直想给自己买衣服？？他们巫师小姑娘小时候玩不到芭比娃娃吗？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右京起身将三人送出事务所。
第一次试着追求活生生的碳基男性人类的秋音真辉沉思着被夏油带上虹龙背，五条悟垂着冰蓝的眼眸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不如说，自从见到朝日奈右京后，他就一直沉默着不怎么说话。
从位于东京市区的事务所飞到高专，只需要十分钟。秋音真辉坐在虹龙身上，怅然地看着事务所的灯光离她越来越远。
「系统，你说如果这是爱情片的话，是不是该配一个《东京爱情故事》里日剧跑的bgm？」
001看了看宿主脑壳上顶着的盲目爱情debuff，理智地选择沉默不语：也许你想不到，要是你这个debuff再不刷新，爱情片就要变成惊悚片或者情杀案了！
须臾，酒红色桃心的盲目爱情debuff刷新。
这个目标是
001循着宿主头上的红线看去，是坐在虹龙头上双手抱胸，正在赌气的夏油杰。
夏油杰憋着一股气回了宿舍。
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该生气，应该趁着女孩尚未得手时趁虚而入，不论是打着“帮你追求心上人”的旗号还是“练习告白”，都是他在网上见过的攻略小妙招。
但攻略小妙招没有告诉他，仅仅只是看见女孩对着别人扬起他熟悉的、讨好似的笑脸，就能让他一击破防，痛彻心扉。
此刻，他躺在寝室的榻榻米上，喉咙口却骤然泛上一股苦涩，就好似刚才饮下的蔬菜汁的怪味反上喉咙。他反复告诉自己，夏油杰啊夏油杰，你至少现在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干涉她选择追求的异性。
他轻而易举地被没有资格这四个字刺痛，只能将冰凉的手掌覆盖在眼睫处，以此来掩盖自己受伤的事实。
可创可贴这种东西，没办法贴在心上。
早春的微风沿着男寝未关牢的窗户窜进室内，将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带动，像是水面泛起清浅的涟漪。
他忽然听见小石子轻轻磕在窗口的声音。
大概是五条又犯病了。和他当了两年同学的夏油杰早已习惯。
“夏油！”
应该是太过想念搭档，他竟恍惚间听见了女孩语调上扬的声音。尽管处在如此心痛的境地，但他听见女孩声音的瞬间，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向上扬。
女孩成了他的心魔。他这样为小事牵肠挂肚的样子，肯定很可笑吧。
“杰！”
尽管他躺在地上，不想对此作出反应，幻听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换了好几个称呼。
“杰哥！” “夏油杰！”“夏油同学！”
女声叫了好几遍，最终狐疑地喃喃道：“睡着了吗？”
她放弃了呼喊，宛若一只闯入丛林、身上还沾着露水的小鹿，轻巧地踩着男寝窗外柔软的草坪跑走了。
过了半晌，收拾好自己情绪、确认狼狈的样子已经消失的的夏油杰坐起身。
窗上放着一袋糖、几套泳裤，和两只翠绿的、玉石制成的小象。
女孩确实来过。
这个发现让他的情绪好转了少许，但想到这不过是搭档之间的友谊关怀，男人眼眸再一次染上阴霾。
他伸手将这些东西拿起，凑近了观察。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只小象的颜色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绿油油的，像极了他今天中午在律师事务所喝完的那杯蔬菜汁。
他不知道女孩送他这些是什么寓意，又打开x歌，接着上次的“如何追求心怡女性”的搜索记录继续搜：
“女生送了自己玉石小象，代表了什么？”
软件推送给他一个直播间链接。
夏油抿了抿嘴唇，点了进去。
直播间人气不高，主播是一个胖乎乎、面相和气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无聊。他热情地喊出夏油杰的id：“秋游宝友好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夏油沉默着打字：「女生送了自己玉石小象，这代表了什么？」
“嚯，宝友，您这可就问对人啦。”主播热情地回道，“是不是喜欢的女孩子送的？”
他笑起来像尊弥勒佛，吐出的话也让夏油杰觉得挺顺耳：“那姑娘估计在暗示您想跟您搞对象呢！具体的您给我发发图片，我帮您分析分析。有些时候吧，这象上雕刻的纹路，它也有讲究。”
……
夏油杰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听不清主播说了什么，只觉得心跳声如擂鼓在他耳旁响彻。
……
“宝友？秋游宝友？您还在吗？”
主播连声催促，夏油杰方才如梦初醒，勾着唇角、将照片发了过去。
主播一见这照片就笑出了声：“宝友，您这可不兴用啊宝友！”
“您这玉象咋没牙啊？”
夏油杰无措地摸了摸大象鼻根，确实没有象牙：“这…她给我时就这样。”
“啊，那可没办法了。您确定要听这解析吗？”主播的笑声带着莫名的嘲讽，“我们一般说呀，这象没了牙，那就是死象。”
“您瞧瞧，心上人送了自己死象，这不就是委婉告诉您，哎呀死了这条心吧，这对象是死的！”
夏油杰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他没有再回复主播的消息，径直退出了直播间。
她果真知道自己的心意，在见到真正喜欢的异性以后，就立刻拒绝了自己吗？
她未免对自己太过防备，他还不至于如此不顾风度地纠缠她。
这头的夏油杰心境如何姑且不论，至少这头送出礼物的秋音真辉心情颇佳。
她和夏油杰搭档这么久了，竟从未发现过他长得那么……引人犯罪。你看看这气质这眼睛这鼻梁这身材…
男菩萨在世不过如此！
帅到女孩刚回学校就已经心痒难耐，本想开口问问夏油想要什么，又觉得对搭档下手太缺乏道德，有点丢脸。
她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喜欢。
一个游戏玩家对于喜欢的纸片人是什么反应？
抽卡池买皮肤啊！！
于是，刚下虹龙的她立刻骑着小绵羊出去采购。
快要到夏天了，商场里橱窗挂着不少性感的比基尼。就连她喜欢的纸片人都要出夏季新皮肤了！（艾雅法拉除外）
所有纸片人都有夏日皮肤，没道理最喜欢的夏油杰没有！
她当机立断掏出钱包给他买了几件泳裤。长的段的松的紧得应有尽有，要是再给她一点时间，说不定将来夏油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穿着泳裤上学。
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买点投其所好的东西。
……她只知道夏油喜欢荞麦面柠檬汽水猴子玩偶高粱饴。
都太廉价了！不足以作为追求的礼物送给对方！
她冷静自持地掏出x歌，搜索“如何追求心仪…”
第一条，送首饰。
秋音真辉望着商场尽头的首饰店，却一眼看见摆在橱窗里的两只小象。这摆件雕工精致，就是这个颜色……但凡任意深浅一点点，都不至于这么恶心的难看，像极了中午那杯光闻味道就感觉自己去了三途川一日游的蔬菜汁。
这种颜色的装饰品，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早了！！
等等。
好像夏油杰中午喝蔬菜汁的时候，好像亲口说他喜欢这个颜色？？
“你们这家店有没有这个颜色的…”她走进店里，指着橱窗里的小象，回忆一下夏油常用的首饰，“呃，耳钉？”
“亲亲，您看看这个可以吗？”店员搬出两个其他颜色的玉石耳钉，但就是没有那个奇怪的绿色——但心上人都开口了！她怎么好意思买别的颜色呢！
她找遍整个首饰店，实在是找不出那个丑得独特的绿色，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对于人类来说过早的艺术”身上，这玩意儿在店里落灰十几年，连最上方的象牙都被店主儿子不慎磕坏，买到手的过程托顾客们审美正常的福，进行得异常顺利。
虽然有些损毁，但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给心上人送东西的冲动——大不了过段时间再看看有什么同款绿色的东西送给夏油杰好了！
「宿主。老实说，我刚认识您的时候，真的很担心您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任务。」
「但我现在领悟了。您这样，根本没有机会开展私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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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以前打黄油总是be是错觉！她的恋爱能力在三次元才能体现！
助理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姐姐, 她听到这话, 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 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开水就好。”身后的两个同级生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的语气与平时相差无几, 秋音真辉听着却莫名觉得后颈有些凉意。
是错觉吧？她在右京办公桌前坐下，为了掩盖心里的期待、欲盖弥彰地仰头去看墙上挂的锦旗和证书奖状。
右京先生果真一表人才！打了好多官司都没输过！那这样的右京先生，会喜欢喝什么呢？
助理小姐端来了两杯白开水，和两杯
超出碳基生物整活范围的饮品。
这是什么！！！
秋音真辉瞳孔地震：这种液体通体发绿，硬要形容的话, 像是八百年没有进行过河道清理的湖泊，她看着都有些敬佩作为容器的普通玻璃杯, 这饮料真的不会腐蚀杯壁吗？？
白开水被放在了同级生面前。
带他们进来后就一直埋首整理卷宗的朝日奈头也不抬用钢笔末端点了点桌面：“放这里。”
朝日奈先生，居然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喝这玩意的吗？？？
秋音真辉颤抖着开口：“请问这、这是什么？”
右京这才抬头, 诧异地一挑眉：“没想到秋音小姐也喜欢健康的蔬菜汁。”
蔬菜汁？？您跟我说这玩意儿是忘川河里舀上来的她都相信！！都说日本清洁工在打扫完河道后会舀上一杯喝下自证清白, 果然偷渡河水在阴间不犯法的吗？
“这是我认识的某个运动员给我的营养蔬菜汁。”右京难得唇边带了丝笑意，“请喝吧, 不难喝的。”
这也算是秋音真辉头一回喜欢上三次元男性, 她咬了咬牙, 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就在她将玻璃杯压到唇边即将饮下这诡异的绿色果汁时，夏油杰劈手夺过玻璃杯一饮而尽。
绿油油的饮料在顷刻间消失在他唇边。
他眼神异常痛苦，像是一只即将寿终正寝的藏狐。他提起颤抖的手，将嘴角残留的绿色蔬菜汁拭去，还硬是对担忧搭档的秋音真辉挤出一个笑容。
你见过微笑的藏狐吗？
现在你见到了。
“刚好有点口渴，感觉这个蔬菜汁绿得很解渴，我挺喜欢这个颜色。”夏油杰强撑着说出自己也不信的解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白开水。”
这一刻，秋音真辉觉得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后像是有佛光普照。
她认真地考虑自己要不要照着右京先生客户的感谢方式给这位男同学送个锦旗——谢谢热心同学夏油杰救我狗命！
经历了这一小插曲，法师和律师依旧和谐地、在短时间内成功达成共识，明确了法庭上众人的分工——秋音真辉需要联系被害人一方询问近况，而古美门那里就由同行右京前去交涉。
至于同样参与这一事件的咒灵，他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由于律师本人也被“鬼上身”过，他至少对于案件里发生的、属于魔法侧的内容持相信态度，只是有些纳闷客户小姐诡异的热情，但鉴于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他们魔法师，或者说巫师小姑娘就是对麻瓜充满好奇心的，是他对魔法侧的事物并不了解。
但她为什么一直想给自己买衣服？？他们巫师小姑娘小时候玩不到芭比娃娃吗？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右京起身将三人送出事务所。
第一次试着追求活生生的碳基男性人类的秋音真辉沉思着被夏油带上虹龙背，五条悟垂着冰蓝的眼眸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不如说，自从见到朝日奈右京后，他就一直沉默着不怎么说话。
从位于东京市区的事务所飞到高专，只需要十分钟。秋音真辉坐在虹龙身上，怅然地看着事务所的灯光离她越来越远。
「系统，你说如果这是爱情片的话，是不是该配一个《东京爱情故事》里日剧跑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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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酒红色桃心的盲目爱情debuff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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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憋着一股气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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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攻略小妙招没有告诉他，仅仅只是看见女孩对着别人扬起他熟悉的、讨好似的笑脸，就能让他一击破防，痛彻心扉。
此刻，他躺在寝室的榻榻米上，喉咙口却骤然泛上一股苦涩，就好似刚才饮下的蔬菜汁的怪味反上喉咙。他反复告诉自己，夏油杰啊夏油杰，你至少现在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干涉她选择追求的异性。
他轻而易举地被没有资格这四个字刺痛，只能将冰凉的手掌覆盖在眼睫处，以此来掩盖自己受伤的事实。
可创可贴这种东西，没办法贴在心上。
早春的微风沿着男寝未关牢的窗户窜进室内，将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带动，像是水面泛起清浅的涟漪。
他忽然听见小石子轻轻磕在窗口的声音。
大概是五条又犯病了。和他当了两年同学的夏油杰早已习惯。
“夏油！”
应该是太过想念搭档，他竟恍惚间听见了女孩语调上扬的声音。尽管处在如此心痛的境地，但他听见女孩声音的瞬间，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向上扬。
女孩成了他的心魔。他这样为小事牵肠挂肚的样子，肯定很可笑吧。
“杰！”
尽管他躺在地上，不想对此作出反应，幻听依旧不依不饶，甚至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换了好几个称呼。
“杰哥！” “夏油杰！”“夏油同学！”
女声叫了好几遍，最终狐疑地喃喃道：“睡着了吗？”
她放弃了呼喊，宛若一只闯入丛林、身上还沾着露水的小鹿，轻巧地踩着男寝窗外柔软的草坪跑走了。
过了半晌，收拾好自己情绪、确认狼狈的样子已经消失的的夏油杰坐起身。
窗上放着一袋糖、几套泳裤，和两只翠绿的、玉石制成的小象。
女孩确实来过。
这个发现让他的情绪好转了少许，但想到这不过是搭档之间的友谊关怀，男人眼眸再一次染上阴霾。
他伸手将这些东西拿起，凑近了观察。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只小象的颜色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绿油油的，像极了他今天中午在律师事务所喝完的那杯蔬菜汁。
他不知道女孩送他这些是什么寓意，又打开x歌，接着上次的“如何追求心怡女性”的搜索记录继续搜：
“女生送了自己玉石小象，代表了什么？”
软件推送给他一个直播间链接。
夏油抿了抿嘴唇，点了进去。
直播间人气不高，主播是一个胖乎乎、面相和气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无聊。他热情地喊出夏油杰的id：“秋游宝友好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夏油沉默着打字：「女生送了自己玉石小象，这代表了什么？」
“嚯，宝友，您这可就问对人啦。”主播热情地回道，“是不是喜欢的女孩子送的？”
他笑起来像尊弥勒佛，吐出的话也让夏油杰觉得挺顺耳：“那姑娘估计在暗示您想跟您搞对象呢！具体的您给我发发图片，我帮您分析分析。有些时候吧，这象上雕刻的纹路，它也有讲究。”
……
夏油杰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听不清主播说了什么，只觉得心跳声如擂鼓在他耳旁响彻。
……
“宝友？秋游宝友？您还在吗？”
主播连声催促，夏油杰方才如梦初醒，勾着唇角、将照片发了过去。
主播一见这照片就笑出了声：“宝友，您这可不兴用啊宝友！”
“您这玉象咋没牙啊？”
夏油杰无措地摸了摸大象鼻根，确实没有象牙：“这…她给我时就这样。”
“啊，那可没办法了。您确定要听这解析吗？”主播的笑声带着莫名的嘲讽，“我们一般说呀，这象没了牙，那就是死象。”
“您瞧瞧，心上人送了自己死象，这不就是委婉告诉您，哎呀死了这条心吧，这对象是死的！”
夏油杰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他没有再回复主播的消息，径直退出了直播间。
她果真知道自己的心意，在见到真正喜欢的异性以后，就立刻拒绝了自己吗？
她未免对自己太过防备，他还不至于如此不顾风度地纠缠她。
这头的夏油杰心境如何姑且不论，至少这头送出礼物的秋音真辉心情颇佳。
她和夏油杰搭档这么久了，竟从未发现过他长得那么……引人犯罪。你看看这气质这眼睛这鼻梁这身材…
男菩萨在世不过如此！
帅到女孩刚回学校就已经心痒难耐，本想开口问问夏油想要什么，又觉得对搭档下手太缺乏道德，有点丢脸。
她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喜欢。
一个游戏玩家对于喜欢的纸片人是什么反应？
抽卡池买皮肤啊！！
于是，刚下虹龙的她立刻骑着小绵羊出去采购。
快要到夏天了，商场里橱窗挂着不少性感的比基尼。就连她喜欢的纸片人都要出夏季新皮肤了！（艾雅法拉除外）
所有纸片人都有夏日皮肤，没道理最喜欢的夏油杰没有！
她当机立断掏出钱包给他买了几件泳裤。长的段的松的紧得应有尽有，要是再给她一点时间，说不定将来夏油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穿着泳裤上学。
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买点投其所好的东西。
……她只知道夏油喜欢荞麦面柠檬汽水猴子玩偶高粱饴。
都太廉价了！不足以作为追求的礼物送给对方！
她冷静自持地掏出x歌，搜索“如何追求心仪…”
第一条，送首饰。
秋音真辉望着商场尽头的首饰店，却一眼看见摆在橱窗里的两只小象。这摆件雕工精致，就是这个颜色……但凡任意深浅一点点，都不至于这么恶心的难看，像极了中午那杯光闻味道就感觉自己去了三途川一日游的蔬菜汁。
这种颜色的装饰品，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早了！！
等等。
好像夏油杰中午喝蔬菜汁的时候，好像亲口说他喜欢这个颜色？？
“你们这家店有没有这个颜色的…”她走进店里，指着橱窗里的小象，回忆一下夏油常用的首饰，“呃，耳钉？”
“亲亲，您看看这个可以吗？”店员搬出两个其他颜色的玉石耳钉，但就是没有那个奇怪的绿色——但心上人都开口了！她怎么好意思买别的颜色呢！
她找遍整个首饰店，实在是找不出那个丑得独特的绿色，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对于人类来说过早的艺术”身上，这玩意儿在店里落灰十几年，连最上方的象牙都被店主儿子不慎磕坏，买到手的过程托顾客们审美正常的福，进行得异常顺利。
虽然有些损毁，但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给心上人送东西的冲动——大不了过段时间再看看有什么同款绿色的东西送给夏油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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