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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9章(二合一)

小说:[红楼]似玉美石宝三爷作者:水木容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9-15 14:02:44
第129章(二合一)老汉泼粪

        自从宝玉有了辞官的心思以后,  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成行。

        要知道他入朝才一年左右,而时人辞官,一般是三种情况。

        一是年老体弱,  祈求辞官,  回乡养老。二是自己生了大病,  不能再胜任官职,  只能回家卧床养病。这两种情况,显然宝玉都不能符合。

        他也不能装病啊!

        辞官是为了回家做先生,要是他和昭帝说,  自己病得只能卧床修养,回头却天天去女学上课,那就成了欺君之罪了!

        而第三种情况,就是家中父母病重,作为儿子要回家伺候重病的父母。

        这点宝玉倒是符合,  毕竟贾政是真的瘫在床上不能动了。他要铁了心去伺候贾政,这个理由在昭帝那里也说得过去。

        只是贾政并非在京城养病,  他若去伺候贾政,就必须得搬到平安州去。那也违背了他想辞官的初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左想右想不能成行,  宝玉愁到极致,  干脆觉得,不如自己犯个大错,让昭帝罢免他的官职算了!

        现在翰林院中,  不总是有人找他的麻烦,让他的的差事出纰漏嘛?他就装聋作哑,不去管那些纰漏,说不定昭帝见他尽出篓子,  就赶他回家了!

        想到这里,宝玉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太聪明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回家就抱着女儿到处逛着玩。

        宝钗王夫人见了都新奇起来,连道:“这段日子都见你愁眉苦脸的,今儿倒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起来?”

        宝玉逗弄着女儿,笑眯眯道:“我想了个好主意,以后能常在家陪孩子玩,自然开心了!”

        宝钗便问:“什么好主意,说来我们也听听?”

        王夫人也笑着等宝玉说,宝玉却连连摇头不肯说,只扔了一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宝钗和王夫人只当宝玉又玩了些精致的淘气,也便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她们知道,宝玉竟暗戳戳地谋着辞官,恐怕不被气死也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而宝玉按照自己的计划,在翰林院中“犯”了许多小错,初时昭帝还未注意到,但“犯错”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捅到了昭帝面前。

        昭帝也是知道翰林院里面的小九九,他将宝玉摆在里面,原本就是为了制衡。有人制造麻烦,有人便会摆平麻烦,只是这摆平麻烦的人也太不中用了,竟把篓子漏出来了。

        宝玉办事出了差错,昭帝总不好偏袒太过,于是不痛不痒地私下斥责了两句。没想到这消息,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前朝。

        上至太傅尚书,下至京找府尹,全都知道贾家宝玉被昭帝厌弃了!

        继而民间纷纷传说,越传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了吗?那个贾宝玉被圣上斥责了,圣上去要将他打三十大板呢!”

        “不对不对!我听说,那个贾宝玉要被关大牢了!”

        “哎呀,你们都错了,贾宝玉要被罢官夺了功名,说不许他再科考,不准再做官呢!”

        “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哦?”

        “听说是贪污受贿吧?”

        “好像是调戏了宫女,贾宝玉不是爱风流么?”

        “嘻嘻,我看是睡了那个”“啥?”“就那个”“你说清楚点!”

        “就!给谁戴了绿帽子呗!”

        “哇塞!真的假的!”

        忠顺王在府里乐得哈哈大笑,直与幕僚下属一起喝酒听曲,扬言道:“从前是看贾家夹着尾巴老实做人,本王才放他们一马,现在看来,这些蠹虫腐木,就该除得一干二净才好!本王今儿就放话在这,你们谁能有主意端了贾家,本王就送他千两黄金!”

        千两黄金?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面上依旧笑着恭维忠顺王,双眼却是个个放光,心里已经全都开始各种阴谋诡计了。

        正是趁他病,要他命!

        次日,贾家门前就有个老汉泼了粪水,对着大门啐口大骂:“好你个贾宝玉,当初我清清白白的闺女跟了你,说好要八抬大轿娶她进门做二夫人的,可怜我女儿一个柔弱姑娘,如今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赔我的女儿!”

        王夫人正念着佛经,宝钗正理着家事,骤然听闻小厮说,门口有个老汉泼粪大骂,都惊呆了!

        她们薛王两家,虽不是诗书之家,但也都是大家小姐,此生见过最会撒泼骂人的人,也就是薛蟠娶的前头老婆夏金桂。哪里见过老汉上门泼粪骂人的阵仗呢!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王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从蒲团上跌跌撞撞起来,差点摔了一跤。丫头们上前搀扶,却被王夫人紧紧抓住了手腕,道:“快!扶我去看看!是哪个刁民如此猖狂!快报京兆府尹来拿人!”

        正过二门,王夫人便听到一连迭声的污言秽语怒骂,差点仰倒过去。

        “来人!快!把他给我堵嘴绑起来!”王夫人扯着嗓子,喉咙都喊破了。

        宝钗也匆忙赶来,扶住王夫人,掐着她人中帮他缓气,安慰道:“母亲别着急,已经叫人去绑了!官差也会过来抓人。我们还是进去坐坐,您别气坏了!何必与这种人见识!”

        王夫人双眼发黑,额头传来阵阵痛感,强撑着被扶进了堂屋坐,“快、快叫人”赶紧将把老汉堵了嘴绑起来!休得让他败坏家里名声!

        她还挣扎着,仿佛想亲自出去捂住那老汉的嘴,生怕那人再多说一句话!

        宝钗明白,她也有些焦头烂额,但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出去与一个粗鄙老汉理论?

        只有让管家带人把人堵嘴绑起来,再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去!

        宝钗轻声安慰着王夫人,保证道:“母亲别急,定会抓住那人!”

        正在此时,管家却擦着一脑门子汗进来了,颤抖着道:“太太,奶奶,那、那老汉、跑跑了!”

        也不知那老汉是什么来头,瞧着一把年纪花白的头发,那腿脚竟比二十几岁的大汉都好使。五个家丁围着抓他一个,还被他泥鳅一样逃走了!

        “什么?跑、跑了!”一口气噎住,王夫人顿时撅了过去。宝钗忙上前,用力掐住王夫人人中,总算让她又清醒了过来。

        然而,人是醒过来了,精神气却已经去了大半,连说话声都不响了。

        “养、养着你们有、有什么用?连个老、老汉都抓不到?追、追人去”咬着牙,喘着气,王夫人硬生生逼着自己说完了这几句话。

        宝钗挥挥手,赶紧让管家带人出去,自己又是喂茶,又是给王夫人扇风擦汗,安慰了好一会,却不管用。

        邢夫人听闻这事,着急忙慌地跑来,扯着嗓子嚎:“哎哟喂——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说宝玉该好好管管!上次弄了个青楼女子回来,这回怎么竟强了别人清白闺女!”

        顿时,王夫人听着,一口气缓不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母亲!”“太太!”人群慌慌着涌了过去,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王夫人挪回了屋里。

        “快去请大夫!打温水来!”屋里不断传来宝钗的声音。

        邢夫人站在屋门口,心虚地往里面瞧,却不进去,讪讪道:“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晕过去了?定是被宝玉给气的!”

        嘟囔着,脚步溜溜回了自己屋里去。

        没人注意到她,便是注意到,也没人要搭理她。

        前日京城还在传宝玉被昭帝打骂,要丢官了!今日又有老汉说宝玉强抢了自己女儿,还上演了泼粪骂人这等好戏,顿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哈哈哈,这贾家一出大戏接着一出啊!”

        “啧啧,这败家儿子,怎么做出这等侮辱门楣的事情来!”

        众人茶余饭后,又添了说嘴故事,仿佛全京城人人都真知道,宝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了。

        宝玉:“”宝玉很茫然,心情很复杂。

        他是想犯个大错,让昭帝罢免他的官职,可他从没想过,是这种大错啊!

        他是喜欢女孩子,但不是那种喜欢。明明除了宝钗袭人和云香,他和其他女孩子都保持了距离啊!

        现在可怎么办?怎么会有这种事赖到他身上?那个老汉真是太坏了!

        宝玉一脑门的疑惑和震惊。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恶毒的人,诬赖他这种事情!

        宝璁宝璁也是一脑门的疑惑和震惊。

        宝玉强抢良家妇女?还把人害得生死不知?若是真的,那老汉怎么不去京兆府告状,反去家门口泼粪叫骂?显然是为了败坏宝玉的名声!

        这种事,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诬赖人的!

        但宝璁明白,并不代表全京城的人都明白。宝玉做没做这件事不重要,人人只要站在道德高点,就能指着宝玉大骂人渣,诅咒宝玉和贾家断子绝孙!

        这种恶心事,就算马上处理完毕,也免不了一身骚。

        更何况邪恶舆论真能逼死人,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玉,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

        宝璁急忙去寻宝玉,宝钗却道:“宝玉不在家,我让他去柳巷宅子里住了。那边知道的人少,清静些。”

        柳巷的宅子,正是宝玉当初带着云香去安置的地方。自从云香跑了,那里一直空着,但经常有人打扫,一应吃住的东西都很齐全。

        这会儿贾家门口都是看戏议论的人,宝玉确实该避出去。

        宝璁问了几句王夫人的情况,知道她只是被气晕,休息几日便能缓过来,就急匆匆去柳巷了。

        宝玉此时在柳巷宅子里,倒太多感觉。主要别人骂他,他也没听见多少。

        柳巷宅子里,还留着不少云香的东西,绣花的荷包、锦色绸被、仕女团扇宝玉揭开熄了许久的香炉,用力闻了几下,一点也没闻见从前清淡的香甜味。

        云香已经离开太久,久得他都快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了。

        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步,宝玉仿佛听见了云香轻柔的安慰:“宝玉,你莫急,他们都是不知道你的好,才会这样误会你的。”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宝玉下意识转身,叫道:“云香!”

        当然不是云香,而是宝璁。

        宝璁原还想第一句关心关心宝玉的状态,被叫了这么一句,忽然就有些愣了。

        怎么宝玉还记挂着云香?许久不提起,他都以为宝玉把这人忘记了!

        不过提起云香也没好事,宝璁装作自己没有听见的样子,坐在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喝,缓缓思绪。

        宝玉也坐了下来,面对着宝璁:“你怎么过来了?”

        宝璁犹豫了会,回道:“母亲为今天的事气病了,我来告诉你一声。”

        宝玉急得站了起来:“我回去看看母亲。”

        宝璁忙拉住他,道:“大夫说没有大碍,休息两日就能恢复,不要紧的。”开玩笑,他只是顺嘴说一句,并且想让宝玉挂心,甚至是跑回家里去。

        要知道,现在贾家门口好几拨鬼鬼祟祟的人,等着堵宝玉,看他好戏呢!

        “不要紧就好!”宝玉松了口气,又觉十分愧疚,他没想过要这么气母亲的!想了想,又赶紧望向宝璁:“你不会相信那个老汉说的话吧?”

        宝璁摇头:“我自然不信,从小到大你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就是被人逼着,你也不会去欺负女孩子。”

        “唉!”宝玉大叹了一口气,又愤愤捶桌:“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竟拿自己女儿的名节开玩笑!”

        听到这话,宝璁奇怪地瞧了一眼宝玉,哭笑不得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拿自己女儿的名节开玩笑?这人有没有女儿都两说。再说了,什么被男人强抢,生死不知的,这是开玩笑的话吗?”

        “明显是诬赖你,想害你丢官坐牢好不好!这种事,就算把他告到官府去,弄明白是诬赖,你的名声和贾家的名声也坏了!”

        宝璁敲着桌面,掷地有声。

        宝玉深觉有理,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瞧宝玉十分乖巧的模样,宝璁也骂不下去了,无奈只得叹气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有人蓄意要害你害我们家,我们也是防不胜防。”

        宝玉也跟着叹了口气,也是,这种事他也不想遇到啊!

        两兄弟沉默了会,宝璁想起来昨日宝玉被昭帝训斥的事,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玉倒没想瞒着宝璁,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从开始有人故意给他使绊子,到后来,他想出了一个辞官回家做先生的主意。

        “我只是想弄个错,让圣上准我辞官,我就能回家教书了,没想到遇见这种事”宝玉说着委屈了起来。

        宝璁恨不得敲他一脑袋:“你还委屈了?也不想想,能让圣上罢免官职,那得是多大的过错!平常小错能被免官吗?顶多是训斥,再不行就贬谪到贫寒之地。你要是真犯错被贬谪,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呢!”

        宝玉嘟囔:“被贬谪也没关系吧?反正比呆在翰林院好,他们整天暗地里斗来斗去的,比世上最污浊的河水都要黑,我要是能干干净净出去,何必要呆在他们的污浊之间?”

        宝璁没好气地戳了宝玉一脑袋,骂道:“谁不知道翰林院是清贵之地?你以为地方上为官就清静了?富庶之地为官,人人都有利益纠葛,苦寒之地为官,得防刁民悍匪,随便哪里都有数不清的污浊!”

        宝玉哼哧哼哧:“所以我才想辞官嘛!”

        宝璁忍不住,又戳一脑门子:“辞官是能随便辞的么?就算圣上允了,家里母亲还不许呢!她心心念念就是瞧你入朝为官平步青云给她长脸,你要是辞官,不如叫她去死!”

        宝玉也知自己母亲脾性,是真有可能寻死觅活的,便不吭声了。

        宝璁摇摇头,叨叨:“你要真觉得翰林院待不下去了,那咱们就疏通疏通,调工部去。那也算是个清静衙门,你不想理会别人,只管埋头做事就行。”

        “我去工部,能做什么?”宝玉瞪大着眼睛,努力回想工部是干嘛的,但是想了半天,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任工部员外郎时,整日就是会友闲谈,说些诗画古董之类的,他、他不想和父亲一样去交际应酬啊!

        最烦这些了!

        于是不等宝璁说什么,宝玉便倔强地梗着脖子道:“不去工部,工部我应付不来!”

        宝璁以为宝玉觉得工部干的活专业性太强,他应付不来,倒也不是一定要勉强他去。仔仔细细想了一圈,宝璁又建议道:“既然你想做先生,不如去国子监,教书育人有流程,与学生们交际也不麻烦。”

        原本官员调任,都要看昭帝和吏部的考察决定,不可能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但实际办事和理论不同,只要抓住诀窍,疏通在正点上,那么官员想调任到某个职位,只要这个职位不不特殊,一般都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宝玉原本也挺排斥去国子监,毕竟每天面对几十上百个学生,从数量上来说,交际应酬太多了。但宝璁又说了:“你不是想做女学的先生么?在国子监多研究些课程管理,回头整理起来,在家学里选合适的内容教授实施,不是比你一头雾水辞官教书要有用得多?”

        “咦,这好像挺不错的!”宝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行。于是同意了去国子监的建议。

        这些都是后话,目前还是查那个老汉比较重要。

        离开柳巷,宝璁先去拜访了北静王,求了一封手书,再去拜访京兆府尹。有了北静王的拜托,京找府尹果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三天之内,把那诬赖宝玉的老汉抓住审问清楚,并还宝玉一个清白。

        晚上回家,家里十分安静。

        宝璁一路进去,正要寻林黛玉,却被紫鹃拦住,道:“奶奶已经睡下了,您还是用了晚饭,洗漱了再回屋吧!”

        宝璁奇怪道:“今儿这么早睡下了?是做什么累着了?”

        紫鹃笑眯眯道:“刚才听说太太病了,奶奶就去探望了一下,许是来回奔波累了。”

        宝璁脚步顿了顿,道:“明儿开始,母亲那里请安先不用去了,最近外面不太平,玉儿出门时,多派几个人跟着。对了,家里前后门也要留心,看紧门户,不要随便让人进出。”

        紫鹃依旧是笑眯眯的:“知道了,我会注意安排的!”

        奇怪,心情怎么这么好?

        宝璁瞄了一眼紫鹃脸上的笑容,倒也没有太在意。他猜,许是吴茴做了什么哄紫鹃开心。

        心里记挂着林黛玉,宝璁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又匆匆梳洗一番,便回屋去了。

        屋里黑漆漆的,他只借着月光爬到床上。林黛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个人,勉强睁眼瞧了一下,便拱着宝璁贴了上来。

        “怎么睡得和小香猪一样?”宝璁轻刮了下林黛玉的鼻子,轻声嘟囔。

        林黛玉没听清楚,却模模糊糊应了句,逗得宝璁无声笑了。

        不敢惊醒佳人,只揽着人直躺着,闭眼睡去。

        一整日的疲惫,在这一时刻,都全部消散去了。

        三日内,京兆尹果然抓住了那个老汉,老汉在大堂上鬼哭狼嚎的喊冤,非要与宝玉当堂对峙,道:“我女儿叫云香!大人,你只问问他,是不是骗走了我女儿?他还在柳巷买了一间屋子安置我女儿,根本就没想娶她,而是把她当成外室!”

        “可怜我女儿在京城孤苦无依,一个弱女子被贾家欺负!听说贾宝玉的大妇精明厉害,说不定就是那大妇嫉妒,害死了我女儿!”

        “听说从前贾家有个叫凤辣子的,也害过好几条人命,她们这些当家的妇人,害小妾性命不都是惯常的事吗?大人,您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正站在大堂门口的宝玉和宝璁都惊呆了!

        他们先是诧异这老汉竟然自称是云香的父亲,而后又震惊这人怎么会空口白牙就扯上宝钗诬赖?

        宝钗虽然交际少,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最是心善,连吃饭都尽量吃素,不忍杀生太多鸡鸭鱼猪,怎么会去害云香?

        便是宝玉一向好脾气,极少对人发火,这时也忍不住了,当即冲上前扯住老汉的领口,提起来气愤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到处诬赖人呢?我夫人一向善心,连骂人都不会,怎么会去害云香?云香明明是自己跑了的!”

        这话一出,宝璁便哎呀一声,暗道不好!

        果然,那老汉丝毫不管自己正被宝玉扯着,而是大声叫道:“大人!您听见了吧!我女儿云香就是被他抢走了!如今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却说是我女儿自己跑了!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大人!”

        宝玉:“”一转头,京找府尹和排列在两侧的官差,全都瞪着眼睛看着他。

        而宝璁正扶额叹气,连连摇头。

        他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这”京兆府尹好头痛,这个贾宝玉怎么不打自招呢?

        若贾宝玉真拐骗了人家女儿,难道他要将贾宝玉判刑下狱吗?

        “贾大人,您难道真的抢和那位叫云香的”府尹探头轻声询问,一边还不断地打着眼色。

        宝璁却插话道:“府尹大人,这老汉莫名其妙冒出来,自称是云香的父亲,可只听他一言,如何能确定真假?若不是找到云香,亲口对峙,恐怕这个人假冒云香父亲的可能性很大!”

        听宝璁怀疑自己,老汉不服气了,一把挣脱了宝玉,冲宝璁嚷嚷:“这位大人,你可不能胡说!谁能乱认自己女儿的?云香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从小看到大,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

        “如今被你们抢去糟蹋不说,连人都弄死了!尸骨无存啊!”老汉嗷嗷大哭在堂上:“府尹大人,您可要为我可怜的女儿做主啊!”

        越听越不像话了,宝璁赶紧辩道:“先不说你是不是云香的父亲,就说那个云香,明明是她自己偷了银子离开。虽至今找不到,但也不能说她是死了吧?或许是离京生活去了也未可知。”

        那老汉却是坚持自己就是云香的父亲,并且云香已经被宝玉和宝钗害死了。

        双方各执一词,府尹也头痛得很。谁也没有证据,这个当事人受害者又不在公堂上。谁知道这些人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哦!

        啪!

        府尹重重拍了一下堂木,面无表情道:“肃静!公堂之上,不要大声喧哗!”

        面上肃然镇定,实际上呢,他却比森林里的猎物还要惊心。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宝璁和宝玉背后有北静王作保,又是在朝官员,自然话更令人可信。然而这个老汉府尹看向老汉,老汉虽然跪在地上,背却挺直着,非常有力量。

        这也不是个普通人,之前搜人之时,忠顺王还特意派人点拨了两句,说今年政绩考核会重点考察民意。他身为京兆府尹,可不能为了攀附权贵,而欺压普通百姓这老汉算是普通百姓?

        府尹的目光在这褶子脸上巡了两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背后指定有人吧?要不怎么敢在公堂上这般大呼小叫的!

        “这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说的话呢?”府尹为难道。

        宝玉在旁,先是眉头紧皱,而后恍然大悟一般,欣喜地捶了一下手心,兴奋道:“大人,我想到了!云香不可能是这老汉的女儿!”

        老汉顿时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云香怎么不是我女儿?你这混蛋,竟然为了脱罪,说出这种傻子都不会信的话来!”

        宝玉信誓旦旦道:“你才为了诬赖人,说出这种傻子都不会信的话呢!云香明明是我从扬州带回京城来的!她曾说过,自己父母双亡,五岁就被亲戚卖了,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个爹?”

        老汉:哈哈哈,傻子,入套了!

        宝璁:啊,完了!怎么回事?

        府尹:“”我去!这个强抢民女,和官员嫖-妓,到底哪个罪更重一点?

        目不斜视的官差:哈哈哈,挖到大八卦了!原来贾宝玉和青楼女子厮混的事是真的!

        得知此事的昭帝,愤怒地摔了笔洗!

        他选择的状元之才,怎么会如此不上进,是和青楼女子厮混的纨绔?

        昭帝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宝玉丢光了,于是立刻铺开圣旨,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斥责宝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话,并成功撸了宝玉的官职,让他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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