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咒胎蔽日（十二）
“呀吼, 晚上好呀，伊地知。”
听到真姬带着笑意的招呼声，大晚上被拽出来加班当司机的伊地知洁高连一丁点的火气都不敢有，连忙哆哆嗦嗦地向女孩鞠躬。
“…晚, 晚上好, 五——”
“好的, 停，麻烦叫我太宰，不然叫我中原, 直接叫我真姬也可以。”
‘太宰’和‘中原’，这两个姓氏让伊地知的表情变得奇怪了片刻, 他犹犹豫豫地咽下嘴里的话，温顺而怯懦的嗫嚅应是。
“好的，真姬小姐…那个，这两位就是五条先生在电话里说的…？”
“嗯，反正夜蛾校长同意了, 直接一车把我们拉回高专吧。”
“是！”
双手插在口袋里, 吊儿郎当地靠在轿车前座的真姬回头看向吉野母子。
“你别看他这样，我真的是好人, 不会干职场压迫那种事的。”
吉野顺平：“……”
你看他像是相信了的样子么？
吉野凪没有和她一起开玩笑的兴致, 她紧紧地搂着儿子的肩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 就失去了吉野顺平。
——即使最可能因为咒灵的袭击而失去性命的人是她自己。
“不用担心, 吉野女士。路上不会出意外的, 毕竟我很强。”真姬想了想, 又补充道, “虽然不想承认, 但我的老师暂、时比我更强。而且高专有结界，里面很比外面安全，没有咒灵这种玩意。”
伊地知洁高缩了一下脖子。
真姬注意到他的举动，在心里‘哦吼’了一声，往他那边斜了斜身体。
“我说啊，伊地知？”
“！是！！”
车在路上s形蛇皮走位了一下。
“…你干嘛这么紧张？不用怕啦，你看，虽然我出场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吓人，但我本质良民嘛。”
伊地知小心翼翼吐槽：“您就算想唬我，麻烦也换个说辞。”
这不和刚才哄吉野母子是一个套路么？
“哈？”
“不不不，当我什么都没说。”
真姬：“我说真的呢，你难道没有听到消息？比如…高专里多了个身边带着咒灵的家伙。”
伊地知讷讷地点头：“是的，稍微听到了一些消息…”
“对吧，你感觉到的咒灵的气息，估计就是我家式神身上的。”
说着，赭发少女抬起手，晃了晃指尖。
车窗外的路灯灯光投进车内，将真姬的影子打在伊地知洁高身上。伊地知看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但坐在真姬后面的吉野顺平看得到。
虽说真姬收回了手，但她的影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模样。在吉野顺平的注视下，女孩的影子蓦然扭动了一下，随即变成了混乱的触手堆。
“！！！”
吉野顺平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将手臂横在母亲身前。
不过还没等他做出更大的反应，只一眨眼的功夫，女孩的影子便恢复正常了。
吉野顺平意识到，她的影子里恐怕有东西，而且就是她口中的‘咒灵’、‘式神’。
咒术师里还存在这种类型么？居然还能操纵那么可怕的咒灵？
想起虎杖悠仁，再思及近日经历的一切…吉野顺平的心里稍微涌现出了一股微弱的期待。
如果他真的有咒术师的天分，那…他是不是能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了？
负责开车的伊地知洁高不晓得刚才掉san的一幕，他见真姬对自己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再联想一下近几日听说的情报——
伊地知稍微放松了一些，起码没再把边上坐着的女孩当成洪水猛兽、异形怪物提防了。
“不过啊…”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真姬小姐。”
“外面果然已经有关于我的小道消息了啊。”
伊地知洁高差点哽咽。
“所以，所以您果然是在套我的话…”
真姬嘻嘻一笑：“抱歉。”
伊地知：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一个姓五条，或者可能姓五条的人了。
带着吉野母子回到高专后，‘好不容易’请了假的真姬脸色臭臭地领着他们去见了夜蛾正道。
门一开，她直接正面对上了校长漆黑的脸。
“……哇哦？”
夜蛾正道：“五条真姬。”
他连名带姓地说出了真姬明面上的暂用名。
“额…”真姬眨巴了两下眼睛，“那个，看在我不仅提前返校，还给学校招生了的份上，要不校长你先原谅我这一次？”
人家新生和新生家长还在后面的，当场训学生是不是不太好？
夜蛾正道瞥了一眼吉野母子俩，深呼吸了一下，咽下了那一丁点残存的怒气。
要说夜蛾正道对真姬有意见，那倒是不至于，主要是他在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捡起了当初带dk五条悟的痛苦感。
把崽子从十八岁拉扯到二十八，笑死，根本拉扯不大。不仅养不大，崽子还自己捡了个小崽子回来。
双倍痛苦。
真姬趁机告辞：“那我先走啦，夜蛾校长！五条老师在找我。”
“…去吧。”
“好的呢！”
真姬没有故意说谎找借口，因为五条悟真的有事叫她过去。
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五条悟单手拎着几个小号购物袋，看到翘着脚坐在花坛上的赭发少女，他随意地摆了下手。
“哟，晚上好啊！”
“晚上好，五条老师…啊不，悟、哥、哥。”
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五条悟完全没有被恶心到，他三两步来到真姬面前，颇感兴趣地上下打量她：“你的狗狗咒灵呢？你终于忍受不了，准备弃养了？”
真姬瞥了一眼自己脚下蠢蠢欲动的影子，用前脚掌碾了碾地面。她的面色有些阴沉，显然是跟自家咒灵闹了不愉快。
“比起最要紧的事，你更好奇这个？”
五条悟拖长声音，发出无意义的哼声。他单手拉起眼罩，仗着自己身量够高，居高临下地看向真姬。
映在六眼中的，是真姬体内那团奇妙的能量。它看似聚而不散，但实际上正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被真姬‘消化’，据为己有。
“你吃了什么？”
“手指，不知道是哪只咒灵的。”
“诶，难道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两面宿傩。
真姬知道这个名字。
蹭的那几节文化课不是白上的，两面宿傩的大名她当然听说过。
那是在千年前等同于诅咒之王的存在，是拥有四只手两张脸的鬼神——也是让虎杖悠仁沦为容器的灾祸的源头。
“那两面宿傩活该啊，让他之前想咬我！嘿，我今天就是要让他变成残疾人不可了。”
说着，真姬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五条悟的反应比真姬想象中更大，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单手揉搓着真姬的脑袋，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前面出了个不仅能当容器、还能保持自我意识的悠仁，紧跟着就出现了一个能消化两面宿傩的你！”
笑着笑着，五条悟弯下腰，将嘴伸到真姬的耳边，轻笑着问道。
“你有消化掉多少根手指的自信？”
真姬：“全部。”
如果是让她自己消化干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她的影子里养着黑泥拼成的小章鱼，有他在，消化几根手指并不困难。这对小章鱼来说不仅没有坏处，还会让他的状态变得更好。
真姬对此有所感知。
“那可是二十根手指哦。”
“但也只是二十根手指而已。”
那是两面宿傩身上切割分离下来的手指，不是一整个两面宿傩。
“哈哈，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哦，真姬。”
“这个我就敬谢不敏了…让我下去啦，老师。”
真姬双手撑着花坛，从上面跳了下来。五条悟配合地后退了两步，没让女孩撞进自己怀里。
“总之，我需要手指，你们需要处理特级咒物，winwin嘛。”
“也是。”
五条悟在购物袋里翻了翻，掏出一小份大福丢给真姬，“喏，给你的劳务费。算是感谢你救了悠仁一命？”
真姬单手接住，“算了吧，就算没有我，老师你也能找到方法救虎杖一命吧？”
“这么相信我？难道你对老师我怀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麻烦你成熟一点，这位二十八岁成年男性。”正要抬脚离开，真姬突然想起什么，又侧过身看向五条悟。
“虎杖估计被什么人盯上了，得稍微注意一点哦。那根手指出现在吉野家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是有谁注意到吉野顺平跟虎杖相识，所以特意把手指放在那里。”
“目的是？”
“谁知道，没准是为了打击虎杖？或者借题发挥，想对两面宿傩做点什么？毕竟虎杖身上最值得操作的部分，就是容器这一点。…没意思，我懒得想。再说了，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工作，这方面的事不问丢给我啊。”
什么？姓太宰的人务必拿起剧本，甚至自己动手写剧本？
哈哈，她才不姓太宰呢，她现在姓中原啦。
“了解。真姬只要乖乖等开饭，然后带着手指一起消失就好啦。”
“我可谢谢你嘞。”
真姬嘟囔了一句，蹦跳着离开了。
少女的背影渐渐与夜色相融，但她那头赭色的长发依旧热情似火，在月色下仿佛亘古不变、持久盛开的玫瑰。
远远的，五条悟听到真姬大喊了一声。
“什么玩意啊！这个大福不是赠品么？巧克力红豆味…五条老师，你这是在让我试毒吧？”
“啊，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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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真姬带着笑意的招呼声，大晚上被拽出来加班当司机的伊地知洁高连一丁点的火气都不敢有，连忙哆哆嗦嗦地向女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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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和‘中原’，这两个姓氏让伊地知的表情变得奇怪了片刻, 他犹犹豫豫地咽下嘴里的话，温顺而怯懦的嗫嚅应是。
“好的，真姬小姐…那个，这两位就是五条先生在电话里说的…？”
“嗯，反正夜蛾校长同意了, 直接一车把我们拉回高专吧。”
“是！”
双手插在口袋里, 吊儿郎当地靠在轿车前座的真姬回头看向吉野母子。
“你别看他这样，我真的是好人, 不会干职场压迫那种事的。”
吉野顺平：“……”
你看他像是相信了的样子么？
吉野凪没有和她一起开玩笑的兴致, 她紧紧地搂着儿子的肩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 就失去了吉野顺平。
——即使最可能因为咒灵的袭击而失去性命的人是她自己。
“不用担心, 吉野女士。路上不会出意外的, 毕竟我很强。”真姬想了想, 又补充道, “虽然不想承认, 但我的老师暂、时比我更强。而且高专有结界，里面很比外面安全，没有咒灵这种玩意。”
伊地知洁高缩了一下脖子。
真姬注意到他的举动，在心里‘哦吼’了一声，往他那边斜了斜身体。
“我说啊，伊地知？”
“！是！！”
车在路上s形蛇皮走位了一下。
“…你干嘛这么紧张？不用怕啦，你看，虽然我出场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吓人，但我本质良民嘛。”
伊地知小心翼翼吐槽：“您就算想唬我，麻烦也换个说辞。”
这不和刚才哄吉野母子是一个套路么？
“哈？”
“不不不，当我什么都没说。”
真姬：“我说真的呢，你难道没有听到消息？比如…高专里多了个身边带着咒灵的家伙。”
伊地知讷讷地点头：“是的，稍微听到了一些消息…”
“对吧，你感觉到的咒灵的气息，估计就是我家式神身上的。”
说着，赭发少女抬起手，晃了晃指尖。
车窗外的路灯灯光投进车内，将真姬的影子打在伊地知洁高身上。伊地知看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影子，但坐在真姬后面的吉野顺平看得到。
虽说真姬收回了手，但她的影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模样。在吉野顺平的注视下，女孩的影子蓦然扭动了一下，随即变成了混乱的触手堆。
“！！！”
吉野顺平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将手臂横在母亲身前。
不过还没等他做出更大的反应，只一眨眼的功夫，女孩的影子便恢复正常了。
吉野顺平意识到，她的影子里恐怕有东西，而且就是她口中的‘咒灵’、‘式神’。
咒术师里还存在这种类型么？居然还能操纵那么可怕的咒灵？
想起虎杖悠仁，再思及近日经历的一切…吉野顺平的心里稍微涌现出了一股微弱的期待。
如果他真的有咒术师的天分，那…他是不是能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了？
负责开车的伊地知洁高不晓得刚才掉san的一幕，他见真姬对自己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再联想一下近几日听说的情报——
伊地知稍微放松了一些，起码没再把边上坐着的女孩当成洪水猛兽、异形怪物提防了。
“不过啊…”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真姬小姐。”
“外面果然已经有关于我的小道消息了啊。”
伊地知洁高差点哽咽。
“所以，所以您果然是在套我的话…”
真姬嘻嘻一笑：“抱歉。”
伊地知：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一个姓五条，或者可能姓五条的人了。
带着吉野母子回到高专后，‘好不容易’请了假的真姬脸色臭臭地领着他们去见了夜蛾正道。
门一开，她直接正面对上了校长漆黑的脸。
“……哇哦？”
夜蛾正道：“五条真姬。”
他连名带姓地说出了真姬明面上的暂用名。
“额…”真姬眨巴了两下眼睛，“那个，看在我不仅提前返校，还给学校招生了的份上，要不校长你先原谅我这一次？”
人家新生和新生家长还在后面的，当场训学生是不是不太好？
夜蛾正道瞥了一眼吉野母子俩，深呼吸了一下，咽下了那一丁点残存的怒气。
要说夜蛾正道对真姬有意见，那倒是不至于，主要是他在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捡起了当初带dk五条悟的痛苦感。
把崽子从十八岁拉扯到二十八，笑死，根本拉扯不大。不仅养不大，崽子还自己捡了个小崽子回来。
双倍痛苦。
真姬趁机告辞：“那我先走啦，夜蛾校长！五条老师在找我。”
“…去吧。”
“好的呢！”
真姬没有故意说谎找借口，因为五条悟真的有事叫她过去。
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五条悟单手拎着几个小号购物袋，看到翘着脚坐在花坛上的赭发少女，他随意地摆了下手。
“哟，晚上好啊！”
“晚上好，五条老师…啊不，悟、哥、哥。”
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五条悟完全没有被恶心到，他三两步来到真姬面前，颇感兴趣地上下打量她：“你的狗狗咒灵呢？你终于忍受不了，准备弃养了？”
真姬瞥了一眼自己脚下蠢蠢欲动的影子，用前脚掌碾了碾地面。她的面色有些阴沉，显然是跟自家咒灵闹了不愉快。
“比起最要紧的事，你更好奇这个？”
五条悟拖长声音，发出无意义的哼声。他单手拉起眼罩，仗着自己身量够高，居高临下地看向真姬。
映在六眼中的，是真姬体内那团奇妙的能量。它看似聚而不散，但实际上正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被真姬‘消化’，据为己有。
“你吃了什么？”
“手指，不知道是哪只咒灵的。”
“诶，难道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两面宿傩。
真姬知道这个名字。
蹭的那几节文化课不是白上的，两面宿傩的大名她当然听说过。
那是在千年前等同于诅咒之王的存在，是拥有四只手两张脸的鬼神——也是让虎杖悠仁沦为容器的灾祸的源头。
“那两面宿傩活该啊，让他之前想咬我！嘿，我今天就是要让他变成残疾人不可了。”
说着，真姬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五条悟的反应比真姬想象中更大，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单手揉搓着真姬的脑袋，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前面出了个不仅能当容器、还能保持自我意识的悠仁，紧跟着就出现了一个能消化两面宿傩的你！”
笑着笑着，五条悟弯下腰，将嘴伸到真姬的耳边，轻笑着问道。
“你有消化掉多少根手指的自信？”
真姬：“全部。”
如果是让她自己消化干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她的影子里养着黑泥拼成的小章鱼，有他在，消化几根手指并不困难。这对小章鱼来说不仅没有坏处，还会让他的状态变得更好。
真姬对此有所感知。
“那可是二十根手指哦。”
“但也只是二十根手指而已。”
那是两面宿傩身上切割分离下来的手指，不是一整个两面宿傩。
“哈哈，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哦，真姬。”
“这个我就敬谢不敏了…让我下去啦，老师。”
真姬双手撑着花坛，从上面跳了下来。五条悟配合地后退了两步，没让女孩撞进自己怀里。
“总之，我需要手指，你们需要处理特级咒物，winwin嘛。”
“也是。”
五条悟在购物袋里翻了翻，掏出一小份大福丢给真姬，“喏，给你的劳务费。算是感谢你救了悠仁一命？”
真姬单手接住，“算了吧，就算没有我，老师你也能找到方法救虎杖一命吧？”
“这么相信我？难道你对老师我怀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麻烦你成熟一点，这位二十八岁成年男性。”正要抬脚离开，真姬突然想起什么，又侧过身看向五条悟。
“虎杖估计被什么人盯上了，得稍微注意一点哦。那根手指出现在吉野家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是有谁注意到吉野顺平跟虎杖相识，所以特意把手指放在那里。”
“目的是？”
“谁知道，没准是为了打击虎杖？或者借题发挥，想对两面宿傩做点什么？毕竟虎杖身上最值得操作的部分，就是容器这一点。…没意思，我懒得想。再说了，这可是你们自己的工作，这方面的事不问丢给我啊。”
什么？姓太宰的人务必拿起剧本，甚至自己动手写剧本？
哈哈，她才不姓太宰呢，她现在姓中原啦。
“了解。真姬只要乖乖等开饭，然后带着手指一起消失就好啦。”
“我可谢谢你嘞。”
真姬嘟囔了一句，蹦跳着离开了。
少女的背影渐渐与夜色相融，但她那头赭色的长发依旧热情似火，在月色下仿佛亘古不变、持久盛开的玫瑰。
远远的，五条悟听到真姬大喊了一声。
“什么玩意啊！这个大福不是赠品么？巧克力红豆味…五条老师，你这是在让我试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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