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咒胎蔽日（六）
真姬觉得, 认五条悟做老师绝对是她这一年里第二失败的决定——第一失败的是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反而给亲爹打了助攻，让他能把首领位置丢给自己。
五条悟随手拎起真姬，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五条老师, 你还记得我现在是你学生么。”
所以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点。
“那你要公主抱？”五条悟故意用惊讶的语气问道, “也不是不行，来来来，让五条老师关爱一下新同学！”
“…不，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我自己用脚走。”
真姬有点憋屈地扫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地面, 她的脚尖根本碰不到地, 别提多难受了。
“你自己走太慢啦, 稍微忍耐一下吧，只要一瞬间就够了。”
“？”
真姬眨巴了一下眼睛。
“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五条悟把少女又往上提了提，偏头在她耳边说道。
“这也是一种‘无限’。”
仿佛空间被割裂一般, 等真姬的大脑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被五条悟拎着, 悬空站在极高的空中了。
“…哈？”真姬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感慨声，扭着脑袋观察着附近的环境。
绝对不在那个公园附近了, 这就是五条悟的能力之一？
“真姬，做得到么。”
真姬摇摇头, “做不到。”
五条悟哼笑着, 说：“所以才说你的用法粗糙，什么都不理解, 完全是靠直觉。”
“好, 行, 您说的都对。”
亲眼看到了五条悟的实际操作, 真姬心口不一，表面上毫不在意，实则已经对无下限术式产生了一丢丢的好奇。
想拎就拎吧，反正被拎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自己的异能力自己清楚，在拥有异能力的瞬间，这个能力的本质、使用方法就会自然而然地刻进异能者的脑子里，真姬自然也是如此。
她的异能力基本原理是‘拒绝’，引申一下，也可以约等于‘斥力’。
粗略一说的话，这个能力似乎与港口mafia已经退休的原高层——广津柳浪老先生的【落椿】有几分相似。但比起文雅的【落椿】，她的异能要更加暴力，且攻守兼备。
因为她‘拒绝’外界的侵袭，所以她的周身能够形成一层除了无法自动开启外、近乎完美的防护屏障；所以她能控制自己的血液，凭空制造出能炸飞巨石的斥力球。
但不管怎么控制‘斥力’，她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她总觉得自己的异能力残缺了一半，却又无从找起。
真姬想，所谓的‘无下限’，其具体的含义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说她之所以会拥有无下限术式，是因为世界差异性带来的同化，那么……她可不可以认为，现在她身体里的术式中包含着她缺失的另一半异能？
五条悟估计是逗小崽子玩够了，他直接拎着真姬出现在夜蛾校长的面前。赭发少女和夜蛾正道的表情达成了完美的一致，用同样震惊而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这个人。
真姬：…你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吗？之前还把我当咒灵管着的人难道不是你嘛？
五条悟提着真姬，蹲在夜蛾正道的窗外，向屋里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
“呀，下午好啊，夜蛾老师！我带学生来借道场用用。”
捏着羊毛毡的夜蛾正道深吸了一口气，墨镜后的眼睛紧盯着五条悟。
“你又干了什么。”
“什么叫‘又’嘛！我这次可是在非常认真地给学校找新生诶。不说了，夜蛾老师，带封符的那个道场我拿去用了，你记得告诉学生离远点。”
五条悟说完就要走，但被夜蛾正道叫住了。
“等下，悟。”
“啊？还有事啊。”
你听听，这叫人话么。
什么叫还有什么事，你还有一大堆要紧事没解释清楚好么？
夜蛾正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悟。你手里拎着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咒术高专的新学生，这根本就是一只咒灵。”
“又没有明文规定咒灵不能入学。”
确实是没有明文规定，但问题是从建校至今，你他妈是头一个跑到咒灵堆里去招生的人啊！
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五条悟了。
夜蛾校长正色道：“你的精神还好吗。”
“除了有人叫我加班很烦，会影响我睡眠质量之外，我精神还挺好的。”
在边上默默听着的真姬：“不，我觉得这位先生是怀疑你快疯了。”
夜蛾正道的目光微微一动，将视线挪到五条悟的脸上。
他看不到自家混学生的眼睛，但五条悟能看到夜蛾正道的，后者勾起唇角，炫耀道。
“听到了么，夜蛾老师，二级咒灵在和我说话哦。来。让校长听听二级咒灵的问好，说一句跟二级咒灵相衬的‘下午好’！”
碍于行动不便，赭发少女只能稍微点点头，作为对夜蛾正道的问候，“初次见面，夜蛾校长，我是太宰真姬…如您所见，据说是一只二级咒灵。”
语句连贯，态度平和，如果刨除她身上微乎其微的咒灵气息，这个少女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学校不可能允许咒灵入学。”
“那就对外说真姬是我收的‘式神’呗，那群老橘子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解释。”
“等我给真姬上完第一堂课，我当然会向你解释啦。”
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对五条悟的信任占了上风。
“……我明白了，你——”
五条悟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拎着便宜学生抬腿就跑。
他口中的道场建在咒术高专的角落，外表平平无奇。
真姬的视线扫过道场的墙壁，隐约看到墙里有一些微弱的光亮在流动。
“那是什么？”
五条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角勾起了一些：“咒符，功效是抑制咒灵、隔绝气息，怎么样，很适合现在的你拿来暂住吧。”
真姬：“那我谢谢您费心了？”
“你没事吧，好像没发烧啊。”
“五条老师，我觉得你真的病的不太轻，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医院？真没事，我尊老爱幼。”
五条悟：“你还真是丁——点——对老师的尊重心都没有啊。”
真姬：“怎么会！我这不是相信最强的老师，在心理承受能力上也是最强嘛。”
两人‘对视’了片刻，颇有一种遇见了同类的僵持感。
具体形容一下，就是两只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的猫咪在同一个桌面上碰见了，而他们俩中间还摆着唯一一个水杯。
大尾巴白猫想把杯子推下去，边上的短腿小橘猫也想推，于是两只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杯子夹在了两个爪爪之间，掉不下去也拿不回来。
——这种僵持感。
“上课。”
“哦。”
提起术式的事，真姬立刻双眼放光。
…直到她坐在地板上，亲眼看着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块白板，并在上面写了半面板子的天文符号。
“…这什么玩意？”
她爸都不会学这种东西，她爸爸都不会！
五条悟：“你没学过高数？”
“我今年十五岁。”
“噫，我八九岁就开始学了。”
真姬：“啊，我突然觉得当个咒灵蛮自由的，我决定叛出师门。先走了，师生一场，不要挽留我。”
“你出去会死的。”
“我不信。”
“真的，因为我会动手。”
强买强卖也没有你这样的。
真姬吐槽道，“行吧…所以无下限术式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别继续逗我了。”
“我看你玩得也挺开心嘛。”五条悟嬉笑着推开白板，“想从零开始理解无下限真的很麻烦哦，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百年一遇的五条老师。我们直接跳过理论，开始实践吧。”
怎么感觉五条老师有点兴奋？
真姬搓了搓自己发凉的手臂。
五条悟嘴里的实践，真的就是除了无下限术式的最基本理论外，一丁点多余的知识都不告诉她，直接让真姬拿出体术来和自己对打。。
“顺着术式灌注咒力，顺着，你怎么又逆着用咒力了。”
“讲点道理，我根本不知道咒力该怎么控制。”
“要用你的无限来感受我的无限……嗯？你做不到？诶…原来你不是天才啊。”
真姬：我这个暴脾气。
赭发少女拳上生风，腿鞭与五条悟用来遮挡的小臂撞在一起，带起的劲风甚至吹动了道场的纸门。
“再仔细看看我的术式。单纯靠着本能驱使能力，你的上限会被限制住。用你的眼睛，你的脑子，去理解、计算，就算脑子沸腾烧掉了也要继续算哦。”
“脑子烧了，我人也该没了。”
说着，真姬又挥出一记重拳，被五条悟轻松的以掌心挡下。
男人弯下腰，凑近真姬：“你打算在尝试之前放弃？那你也太弱了。”
“哈！？”
这是真姬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贴脸嘲讽。
她从没当过弱者，从记事起就已经是站得远比大部分成年人更高的强者了。
“被我戳到痛脚了？但是你真的很弱嘛！满足现状？觉得就这样也行？这完全是弱者的思维方式。”
我很弱？
恼火到了最深处，真姬反而冷静了下来。
…那就当我很弱吧。
“行啊，那五条老师，我就从最弱变成最强吧。”
去看吧，去看得更仔细，更深刻。
看清楚五条悟身体里的流向，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来展现出同样的术式。
可以看得清的，因为这不是她的眼睛，这是属于——
谁的眼睛来着？
真姬的表情有些许恍然，但那张一直沉睡在她身体最深处的书页随着她的呼唤而再次活了过来。它分析着‘五条悟’，计算着男人的术式与特殊的六眼。
【真姬。】
【想见你，真姬。】
少女脚下摇晃，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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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随手拎起真姬，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五条老师, 你还记得我现在是你学生么。”
所以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点。
“那你要公主抱？”五条悟故意用惊讶的语气问道, “也不是不行，来来来，让五条老师关爱一下新同学！”
“…不，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我自己用脚走。”
真姬有点憋屈地扫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地面, 她的脚尖根本碰不到地, 别提多难受了。
“你自己走太慢啦, 稍微忍耐一下吧，只要一瞬间就够了。”
“？”
真姬眨巴了一下眼睛。
“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五条悟把少女又往上提了提，偏头在她耳边说道。
“这也是一种‘无限’。”
仿佛空间被割裂一般, 等真姬的大脑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被五条悟拎着, 悬空站在极高的空中了。
“…哈？”真姬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感慨声，扭着脑袋观察着附近的环境。
绝对不在那个公园附近了, 这就是五条悟的能力之一？
“真姬，做得到么。”
真姬摇摇头, “做不到。”
五条悟哼笑着, 说：“所以才说你的用法粗糙，什么都不理解, 完全是靠直觉。”
“好, 行, 您说的都对。”
亲眼看到了五条悟的实际操作, 真姬心口不一，表面上毫不在意，实则已经对无下限术式产生了一丢丢的好奇。
想拎就拎吧，反正被拎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自己的异能力自己清楚，在拥有异能力的瞬间，这个能力的本质、使用方法就会自然而然地刻进异能者的脑子里，真姬自然也是如此。
她的异能力基本原理是‘拒绝’，引申一下，也可以约等于‘斥力’。
粗略一说的话，这个能力似乎与港口mafia已经退休的原高层——广津柳浪老先生的【落椿】有几分相似。但比起文雅的【落椿】，她的异能要更加暴力，且攻守兼备。
因为她‘拒绝’外界的侵袭，所以她的周身能够形成一层除了无法自动开启外、近乎完美的防护屏障；所以她能控制自己的血液，凭空制造出能炸飞巨石的斥力球。
但不管怎么控制‘斥力’，她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她总觉得自己的异能力残缺了一半，却又无从找起。
真姬想，所谓的‘无下限’，其具体的含义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说她之所以会拥有无下限术式，是因为世界差异性带来的同化，那么……她可不可以认为，现在她身体里的术式中包含着她缺失的另一半异能？
五条悟估计是逗小崽子玩够了，他直接拎着真姬出现在夜蛾校长的面前。赭发少女和夜蛾正道的表情达成了完美的一致，用同样震惊而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这个人。
真姬：…你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吗？之前还把我当咒灵管着的人难道不是你嘛？
五条悟提着真姬，蹲在夜蛾正道的窗外，向屋里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
“呀，下午好啊，夜蛾老师！我带学生来借道场用用。”
捏着羊毛毡的夜蛾正道深吸了一口气，墨镜后的眼睛紧盯着五条悟。
“你又干了什么。”
“什么叫‘又’嘛！我这次可是在非常认真地给学校找新生诶。不说了，夜蛾老师，带封符的那个道场我拿去用了，你记得告诉学生离远点。”
五条悟说完就要走，但被夜蛾正道叫住了。
“等下，悟。”
“啊？还有事啊。”
你听听，这叫人话么。
什么叫还有什么事，你还有一大堆要紧事没解释清楚好么？
夜蛾正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悟。你手里拎着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咒术高专的新学生，这根本就是一只咒灵。”
“又没有明文规定咒灵不能入学。”
确实是没有明文规定，但问题是从建校至今，你他妈是头一个跑到咒灵堆里去招生的人啊！
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五条悟了。
夜蛾校长正色道：“你的精神还好吗。”
“除了有人叫我加班很烦，会影响我睡眠质量之外，我精神还挺好的。”
在边上默默听着的真姬：“不，我觉得这位先生是怀疑你快疯了。”
夜蛾正道的目光微微一动，将视线挪到五条悟的脸上。
他看不到自家混学生的眼睛，但五条悟能看到夜蛾正道的，后者勾起唇角，炫耀道。
“听到了么，夜蛾老师，二级咒灵在和我说话哦。来。让校长听听二级咒灵的问好，说一句跟二级咒灵相衬的‘下午好’！”
碍于行动不便，赭发少女只能稍微点点头，作为对夜蛾正道的问候，“初次见面，夜蛾校长，我是太宰真姬…如您所见，据说是一只二级咒灵。”
语句连贯，态度平和，如果刨除她身上微乎其微的咒灵气息，这个少女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学校不可能允许咒灵入学。”
“那就对外说真姬是我收的‘式神’呗，那群老橘子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解释。”
“等我给真姬上完第一堂课，我当然会向你解释啦。”
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对五条悟的信任占了上风。
“……我明白了，你——”
五条悟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拎着便宜学生抬腿就跑。
他口中的道场建在咒术高专的角落，外表平平无奇。
真姬的视线扫过道场的墙壁，隐约看到墙里有一些微弱的光亮在流动。
“那是什么？”
五条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角勾起了一些：“咒符，功效是抑制咒灵、隔绝气息，怎么样，很适合现在的你拿来暂住吧。”
真姬：“那我谢谢您费心了？”
“你没事吧，好像没发烧啊。”
“五条老师，我觉得你真的病的不太轻，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医院？真没事，我尊老爱幼。”
五条悟：“你还真是丁——点——对老师的尊重心都没有啊。”
真姬：“怎么会！我这不是相信最强的老师，在心理承受能力上也是最强嘛。”
两人‘对视’了片刻，颇有一种遇见了同类的僵持感。
具体形容一下，就是两只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的猫咪在同一个桌面上碰见了，而他们俩中间还摆着唯一一个水杯。
大尾巴白猫想把杯子推下去，边上的短腿小橘猫也想推，于是两只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杯子夹在了两个爪爪之间，掉不下去也拿不回来。
——这种僵持感。
“上课。”
“哦。”
提起术式的事，真姬立刻双眼放光。
…直到她坐在地板上，亲眼看着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块白板，并在上面写了半面板子的天文符号。
“…这什么玩意？”
她爸都不会学这种东西，她爸爸都不会！
五条悟：“你没学过高数？”
“我今年十五岁。”
“噫，我八九岁就开始学了。”
真姬：“啊，我突然觉得当个咒灵蛮自由的，我决定叛出师门。先走了，师生一场，不要挽留我。”
“你出去会死的。”
“我不信。”
“真的，因为我会动手。”
强买强卖也没有你这样的。
真姬吐槽道，“行吧…所以无下限术式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别继续逗我了。”
“我看你玩得也挺开心嘛。”五条悟嬉笑着推开白板，“想从零开始理解无下限真的很麻烦哦，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百年一遇的五条老师。我们直接跳过理论，开始实践吧。”
怎么感觉五条老师有点兴奋？
真姬搓了搓自己发凉的手臂。
五条悟嘴里的实践，真的就是除了无下限术式的最基本理论外，一丁点多余的知识都不告诉她，直接让真姬拿出体术来和自己对打。。
“顺着术式灌注咒力，顺着，你怎么又逆着用咒力了。”
“讲点道理，我根本不知道咒力该怎么控制。”
“要用你的无限来感受我的无限……嗯？你做不到？诶…原来你不是天才啊。”
真姬：我这个暴脾气。
赭发少女拳上生风，腿鞭与五条悟用来遮挡的小臂撞在一起，带起的劲风甚至吹动了道场的纸门。
“再仔细看看我的术式。单纯靠着本能驱使能力，你的上限会被限制住。用你的眼睛，你的脑子，去理解、计算，就算脑子沸腾烧掉了也要继续算哦。”
“脑子烧了，我人也该没了。”
说着，真姬又挥出一记重拳，被五条悟轻松的以掌心挡下。
男人弯下腰，凑近真姬：“你打算在尝试之前放弃？那你也太弱了。”
“哈！？”
这是真姬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贴脸嘲讽。
她从没当过弱者，从记事起就已经是站得远比大部分成年人更高的强者了。
“被我戳到痛脚了？但是你真的很弱嘛！满足现状？觉得就这样也行？这完全是弱者的思维方式。”
我很弱？
恼火到了最深处，真姬反而冷静了下来。
…那就当我很弱吧。
“行啊，那五条老师，我就从最弱变成最强吧。”
去看吧，去看得更仔细，更深刻。
看清楚五条悟身体里的流向，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来展现出同样的术式。
可以看得清的，因为这不是她的眼睛，这是属于——
谁的眼睛来着？
真姬的表情有些许恍然，但那张一直沉睡在她身体最深处的书页随着她的呼唤而再次活了过来。它分析着‘五条悟’，计算着男人的术式与特殊的六眼。
【真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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