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横滨的黎明（二）
从昨日午后开始, 一直持续到了今日黎明的混乱终于落下了帷幕，但一众人根本就没办法安下心来。
…两个太宰治杵在你面前，你能安得了心么？
国木田独步：谢邀，不能。
他甚至觉得横滨快炸了。
“那就这样, 告辞。”
说完, 首领宰脚下一转, 抱着怀里的真姬扭头就要走。
首领中下意识应了一声, 然后错愕地指了指后面的人, ：“不是，你都不打算跟他们谈谈的！？”
“没必要, 我才懒得跟一群连决定都不、能、做、的人交涉呢。”
鸢发男人的这一脚刚踏出去，落了地, 中原中也怀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后者连忙将它掏出来, 在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后表情扭曲了一瞬。
——备注名：首领。
虽然是他主动带了监听器，以保证自家首领那边消息通畅……但这种情况下来电话真的让他觉得很尴尬。
深吸一口气，中原中也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坚强地接起了森鸥外的电话：“首领，有什么指示么…是, 我明白了。”
接着, 中原中也将手机的外放点开, 把屏幕朝向了背对着自己的首领宰。
“初次见面，太宰君。”森鸥外话中带笑，语气格外温和。
“许久没有见到真姬，我也觉得很想念她。刚刚回到这个世界, 你们那边也多少会有些慌乱吧。为了真姬也好, 不如来港口mafia坐一坐。”
这段话乍一听之下甚至有点慈爱, 但首领宰听完之后却嗤笑了一声。
男人向右侧过身, 用自己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眼睛看向中原中也手里薄薄的金属仪器。
“好几年没听过森先生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居然还让人有点怀念。自从我把你赶下台、还让你失去‘森鸥外’这个名字的使用权之后，你已经完全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对话了呢。”
“所以…不要试探我，森先生。如果我觉得不爽了，没准过几天你就要把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位置让给我了哦。”
说着这些话的首领宰笑容温吞，但垂下的眼睫让他的瞳孔看起来有些幽深。
中岛敦下意识地向后倾斜了一下身体，但他想起这个人也是‘太宰治’，便又努力地稳住了自己。而与谢野晶子蹙起眉头，低声说道：‘这人比太宰混蛋多了。’
在越发紧绷的气氛里，首领中开口道：“行了，你给我闭嘴。简简单单的事放你嘴里都变得复杂了不知道多少倍，烦得要死，爬。”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尊敬我呢，中也。”
“哈，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到这玩意上让你看清楚么？我当首领的日子比你长，你个才干了四年的家伙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中原中也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同位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晓得自己的语气有点亲昵么，另一个我。
再一想‘中原真姬’到底是怎么来的，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越发扭曲。
武侦宰：“…噗。”
在诡异的气氛里，武侦宰非常没有同类爱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整个港口的上空都回荡着他放肆的笑声。
“你趁早放肆吧，森先生，你真以为这个从隔壁来的‘太宰’是个好心人么。”武侦宰停下笑声，说道。“你可是他的‘仇人’，他不弄死你都是好的了。”
“没有办法了，我还以为能与隔壁的太宰好好聊一聊，交流一下心里话呢。”
首领宰：“呕。”
而首领中想起自己那边的森先生与身边这人的父子关系，默默挪开了视线。这么一错眼，两个中原中也便对上了目光。
首领中轻咳了一声，对另一个自己说：“抱歉啊，看来还是我们这边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你们不用太在意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偶然路过，呆一阵子就走，什么也不做。”
众人：你说真的么，我不信。
就看你边上的太宰治，也不像是会乖乖坐着不搞事的性格啊。
但中原中也信了首领中的话。
与其说他是相信‘太宰治不会搞事’，不如说他是在自信。他莫名地相信另一个自己能治住太宰治——就算是用物理手段治住，那也叫治住。
“你们没有住的地方吧，随便去名下的房产里挑个拿去住。”
首领中不打算跟他客气，在她看来，别说是区区一处房产了，如果是另一个自己，让她把最好的藏酒拿出来分享也绝对没问题。
但问题是…
“我二十二岁时的房产…都有哪个是来着。”
灵魂疑问，‘我’的房子有几个，都在哪里。
年代久远，再加上她当了首领后的那几年里名下的资产又变来变去的，猛地让她回答这种问题，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武侦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它丢到空中，又随手接住，说：“那你们就去这间住呗？”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瞥了一眼自己的前搭档：“你这个住集装箱都行的人居然还有房——这不是我别墅的钥匙么！？你什么时候摸过去的！”
“这不是我摸的，是某个人弄丢在柜子上，所以被我找到了诶。”
“你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的，那不还是偷摸的？？你踏马…你没动我的酒吧！”
“诶…你说哪瓶？”
混乱中，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似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阻止太宰治。这事明显是他同事做得不对，但对面又是港口mafia的干部，还是侦探社的敌人，他不大好插手。
与谢野晶子打了一个哈切：“事算是完了，散了散了。之后的事交给你处理了，太宰。…我会跟乱步先生如实说清楚的。”
中岛敦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被谷崎润一郎拽走了。
中岛敦：“但是太宰先生还…”
谷崎润一郎：“快逃。”
中岛敦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句话震在当场。
那边的首领中看了看丢武侦宰而去的侦探社众人，咋了一下舌头，“暗地里对酒下手…你这家伙也太差劲了吧。”
武侦宰：“哎呀，听着怎么像某个人没有对你的酒下手一样。”
“没有啊，”首领中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武侦宰，但之后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反正进了我的嘴。”
中原中也凭借着男人的思维方式，唐突get到了不太好的真相。
“……那他这不是在灌醉你么？？这家伙也很下三滥啊！”
在吵闹声中，靠在首领宰怀里的真姬稍微动了动，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中原中也立刻不说话了。
…
中原真姬的意识深处——
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内，正坐在沙发上，握着马克笔在硬卡纸上写写画画的赭发女孩愣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周围。
“怎么了，真姬。”
尾崎红叶合上手中的书，抬眼看向她。
尾崎红叶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但时间没能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当她勾着唇角，用温和疼爱的目光看着真姬时，这个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姑娘总会立刻安静下来。
“我好像听到麻麻的声音了。”
说着，赭发女孩又摇了摇头，“应该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一下子听错了吧。”
尾崎红叶掩唇轻笑：“明明早上才见过中也，这才两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这样想了么？”
中原真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挺起胸膛，自豪地说：“这说明我超爱麻麻。”
“哎呀，那么真姬是不爱我了么？”
看着尾崎红叶假模假样地用袖子拭泪，真姬露出了看透一切的智慧目光，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我也爱红叶姨姨哒。”
“花心的小鬼。”
“我才不是花心呢，我就是心碎了很多片而已！”
然后每一片都爱了不同的人是么。
尾崎红叶已经看透了表面乖巧的真姬了，“也不知道等真姬长大了，和也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挡住那些喜欢真姬的臭小子呢。”
“？和也怎么啦。”
“你啊，真是十窍开了九窍。”
中原真姬扁了一下嘴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是红叶姨姨说话不说清楚，哪是我的问题嘛。”
“嗯？”
“红叶姨姨最好了！”
屋里正嬉笑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身着黑色大衣，肩头披着红围巾的中原中也大踏步着走了进来。
她身上本来还带着点焦躁，但在看到闺女的那一瞬间，中原中也飞快地把这些负面情绪给收了起来。
“麻麻！”
真姬一把丢开马克笔，吱呀怪叫地冲向了她。
中原中也一把捞过女儿，把她扛在自己肩膀上，“这是真姬画的？”
说起这个真姬可不困了，“对啊，我在练习画画呢。等麻麻过生日时，我会附赠一张手绘的贺卡哦，敬请期待。”
虽因为处理各种麻烦而忙得焦头烂额，但听着真姬还带着一点奶音的撒娇话，中原中也还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好，那我等着。你画的这个是……猫？”
中原真姬沉默了。
尾崎红叶轻轻摇头，指了指中原中也。
重力使咳了一声，“——仔细一看，果然不太像猫。这头上的是帽子吧？这画的是我？还挺神似！”
中原真姬：“…这不是还在练么。”
看着糊成一团的画纸，和那上面隐隐有向着恐怖漫画发展倾向的‘大作’，中原中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继续努力。
“等着吧，等你明年过生日，我绝对把特别好看的肖像画拿给你！”
中原中也拍着真姬的脊背，轻笑了几声。
“嗯，我很期待。等到时候你拿画给我，我也给真姬准备件礼物，你绝对会喜欢的。”
“好耶！麻麻，来亲一口。…mua！”
那时候的中原真姬是如此期待着母亲的下一个生辰——但它永远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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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宰治杵在你面前，你能安得了心么？
国木田独步：谢邀，不能。
他甚至觉得横滨快炸了。
“那就这样, 告辞。”
说完, 首领宰脚下一转, 抱着怀里的真姬扭头就要走。
首领中下意识应了一声, 然后错愕地指了指后面的人, ：“不是，你都不打算跟他们谈谈的！？”
“没必要, 我才懒得跟一群连决定都不、能、做、的人交涉呢。”
鸢发男人的这一脚刚踏出去，落了地, 中原中也怀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后者连忙将它掏出来, 在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后表情扭曲了一瞬。
——备注名：首领。
虽然是他主动带了监听器，以保证自家首领那边消息通畅……但这种情况下来电话真的让他觉得很尴尬。
深吸一口气，中原中也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坚强地接起了森鸥外的电话：“首领，有什么指示么…是, 我明白了。”
接着, 中原中也将手机的外放点开, 把屏幕朝向了背对着自己的首领宰。
“初次见面，太宰君。”森鸥外话中带笑，语气格外温和。
“许久没有见到真姬，我也觉得很想念她。刚刚回到这个世界, 你们那边也多少会有些慌乱吧。为了真姬也好, 不如来港口mafia坐一坐。”
这段话乍一听之下甚至有点慈爱, 但首领宰听完之后却嗤笑了一声。
男人向右侧过身, 用自己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眼睛看向中原中也手里薄薄的金属仪器。
“好几年没听过森先生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居然还让人有点怀念。自从我把你赶下台、还让你失去‘森鸥外’这个名字的使用权之后，你已经完全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对话了呢。”
“所以…不要试探我，森先生。如果我觉得不爽了，没准过几天你就要把屁股下面坐着的那个位置让给我了哦。”
说着这些话的首领宰笑容温吞，但垂下的眼睫让他的瞳孔看起来有些幽深。
中岛敦下意识地向后倾斜了一下身体，但他想起这个人也是‘太宰治’，便又努力地稳住了自己。而与谢野晶子蹙起眉头，低声说道：‘这人比太宰混蛋多了。’
在越发紧绷的气氛里，首领中开口道：“行了，你给我闭嘴。简简单单的事放你嘴里都变得复杂了不知道多少倍，烦得要死，爬。”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尊敬我呢，中也。”
“哈，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到这玩意上让你看清楚么？我当首领的日子比你长，你个才干了四年的家伙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中原中也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同位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晓得自己的语气有点亲昵么，另一个我。
再一想‘中原真姬’到底是怎么来的，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越发扭曲。
武侦宰：“…噗。”
在诡异的气氛里，武侦宰非常没有同类爱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整个港口的上空都回荡着他放肆的笑声。
“你趁早放肆吧，森先生，你真以为这个从隔壁来的‘太宰’是个好心人么。”武侦宰停下笑声，说道。“你可是他的‘仇人’，他不弄死你都是好的了。”
“没有办法了，我还以为能与隔壁的太宰好好聊一聊，交流一下心里话呢。”
首领宰：“呕。”
而首领中想起自己那边的森先生与身边这人的父子关系，默默挪开了视线。这么一错眼，两个中原中也便对上了目光。
首领中轻咳了一声，对另一个自己说：“抱歉啊，看来还是我们这边搞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你们不用太在意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偶然路过，呆一阵子就走，什么也不做。”
众人：你说真的么，我不信。
就看你边上的太宰治，也不像是会乖乖坐着不搞事的性格啊。
但中原中也信了首领中的话。
与其说他是相信‘太宰治不会搞事’，不如说他是在自信。他莫名地相信另一个自己能治住太宰治——就算是用物理手段治住，那也叫治住。
“你们没有住的地方吧，随便去名下的房产里挑个拿去住。”
首领中不打算跟他客气，在她看来，别说是区区一处房产了，如果是另一个自己，让她把最好的藏酒拿出来分享也绝对没问题。
但问题是…
“我二十二岁时的房产…都有哪个是来着。”
灵魂疑问，‘我’的房子有几个，都在哪里。
年代久远，再加上她当了首领后的那几年里名下的资产又变来变去的，猛地让她回答这种问题，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武侦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它丢到空中，又随手接住，说：“那你们就去这间住呗？”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瞥了一眼自己的前搭档：“你这个住集装箱都行的人居然还有房——这不是我别墅的钥匙么！？你什么时候摸过去的！”
“这不是我摸的，是某个人弄丢在柜子上，所以被我找到了诶。”
“你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的，那不还是偷摸的？？你踏马…你没动我的酒吧！”
“诶…你说哪瓶？”
混乱中，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似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阻止太宰治。这事明显是他同事做得不对，但对面又是港口mafia的干部，还是侦探社的敌人，他不大好插手。
与谢野晶子打了一个哈切：“事算是完了，散了散了。之后的事交给你处理了，太宰。…我会跟乱步先生如实说清楚的。”
中岛敦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被谷崎润一郎拽走了。
中岛敦：“但是太宰先生还…”
谷崎润一郎：“快逃。”
中岛敦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句话震在当场。
那边的首领中看了看丢武侦宰而去的侦探社众人，咋了一下舌头，“暗地里对酒下手…你这家伙也太差劲了吧。”
武侦宰：“哎呀，听着怎么像某个人没有对你的酒下手一样。”
“没有啊，”首领中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武侦宰，但之后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反正进了我的嘴。”
中原中也凭借着男人的思维方式，唐突get到了不太好的真相。
“……那他这不是在灌醉你么？？这家伙也很下三滥啊！”
在吵闹声中，靠在首领宰怀里的真姬稍微动了动，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中原中也立刻不说话了。
…
中原真姬的意识深处——
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内，正坐在沙发上，握着马克笔在硬卡纸上写写画画的赭发女孩愣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周围。
“怎么了，真姬。”
尾崎红叶合上手中的书，抬眼看向她。
尾崎红叶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但时间没能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当她勾着唇角，用温和疼爱的目光看着真姬时，这个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姑娘总会立刻安静下来。
“我好像听到麻麻的声音了。”
说着，赭发女孩又摇了摇头，“应该是我太想她了，所以才一下子听错了吧。”
尾崎红叶掩唇轻笑：“明明早上才见过中也，这才两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这样想了么？”
中原真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挺起胸膛，自豪地说：“这说明我超爱麻麻。”
“哎呀，那么真姬是不爱我了么？”
看着尾崎红叶假模假样地用袖子拭泪，真姬露出了看透一切的智慧目光，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我也爱红叶姨姨哒。”
“花心的小鬼。”
“我才不是花心呢，我就是心碎了很多片而已！”
然后每一片都爱了不同的人是么。
尾崎红叶已经看透了表面乖巧的真姬了，“也不知道等真姬长大了，和也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挡住那些喜欢真姬的臭小子呢。”
“？和也怎么啦。”
“你啊，真是十窍开了九窍。”
中原真姬扁了一下嘴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是红叶姨姨说话不说清楚，哪是我的问题嘛。”
“嗯？”
“红叶姨姨最好了！”
屋里正嬉笑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身着黑色大衣，肩头披着红围巾的中原中也大踏步着走了进来。
她身上本来还带着点焦躁，但在看到闺女的那一瞬间，中原中也飞快地把这些负面情绪给收了起来。
“麻麻！”
真姬一把丢开马克笔，吱呀怪叫地冲向了她。
中原中也一把捞过女儿，把她扛在自己肩膀上，“这是真姬画的？”
说起这个真姬可不困了，“对啊，我在练习画画呢。等麻麻过生日时，我会附赠一张手绘的贺卡哦，敬请期待。”
虽因为处理各种麻烦而忙得焦头烂额，但听着真姬还带着一点奶音的撒娇话，中原中也还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好，那我等着。你画的这个是……猫？”
中原真姬沉默了。
尾崎红叶轻轻摇头，指了指中原中也。
重力使咳了一声，“——仔细一看，果然不太像猫。这头上的是帽子吧？这画的是我？还挺神似！”
中原真姬：“…这不是还在练么。”
看着糊成一团的画纸，和那上面隐隐有向着恐怖漫画发展倾向的‘大作’，中原中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继续努力。
“等着吧，等你明年过生日，我绝对把特别好看的肖像画拿给你！”
中原中也拍着真姬的脊背，轻笑了几声。
“嗯，我很期待。等到时候你拿画给我，我也给真姬准备件礼物，你绝对会喜欢的。”
“好耶！麻麻，来亲一口。…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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