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自愿吃鬼（二十一）
送走了炼狱杏寿郎和少年四人组——包括在箱子里呼呼大睡的祢豆子, 中原真姬扶着桌沿，缓缓地跪坐到地上。
“不行了…我彻底没力了。”
太宰和也不大自在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总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大概是伤还没有完全好吧——他昧着良心, 悄悄在心里嘀咕着。
而实际上, 因为中原真姬有把自己的血分给太宰和也, 所以他衬衫下的刀伤、贯穿伤早已经愈合了。如果当场扯开他的衣服，少年的胸膛绝对是白嫩嫩一大片, 一丁点的伤痕都没有。
“和也, 过来。”
中原真姬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着话，还虚弱地向他招了招手。
太宰和也默默蹲到她身旁, 将手伸到她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但真姬不愧是真姬, 永远不按照套路出牌。
赭发少女向前扑了一下, 揪着他的衣襟，把他往后推。太宰和也对她毫无防备，一不小心跌坐在地。
“真——”
“嘘。”中原真姬跪坐在少年两腿之间的地毯上，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太宰和也下意识闭上嘴, 神色如常地看着她，等待着‘饲主’的下一步指令，但少年涨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在上个世界时，是和也做我的傀儡师。等到了这个世界，我们的主从立场该换换了。这次我是你的主人，你才是傀儡。”
说着, 中原真姬戳了一下对方的胸膛。“我想让你从这里…到这里，用幻术制造出一长条的伤痕。”
少女的指尖从太宰和也的左前胸划过, 停在他的右腹。
太宰和也的肌肉因为她的动作而一寸寸紧绷, 在真姬的手指移开时, 他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从喉咙里挤出了幼犬般的呜咽声。
中原真姬愣了一下。
太宰和也被她奇怪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他后仰着身体，捂着自己的下半张脸，撇开头不敢看她。
看着他这幅样子，真姬又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一只蝴蝶在她的胸膛里乱飞，扰得她心底发麻，痒痒的，又不知道要怎么削减这种异样感比较好。
就，这种情况，我应该停手或者道歉么？
真姬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非常口嫌体正直地…往前倾了一下身体。
“和也，你脸红了。”
太宰和也的眼瞳一缩，“等下，先别看我…”
“为什么？”
鸢发少年顿了片刻，等他再挪开手时，他那张与继国缘一神似的脸已经变回了过去的模样——当然，是靠幻术达成的。
“干嘛把脸变回去嘛，刚刚的脸也不错啊，又不丑…遮起来干嘛。”
“那不是我的脸…”
“哈？谁说的，长在你身上的，那就是你的脸。”中原真姬直起身，用两掌挤了挤少年的那张俊脸。
“不觉得看着那张脸不习惯么，真姬。”
太宰和也垂下眉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指尖搭在少女的手背上。见真姬没有反应，他又偏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肉去磨蹭她的掌心。
可可爱爱的，像只小狗崽。
中原真姬眨巴了一下眼睛。
真应该把这样的和也摆到侦探社的各位面前，让他们看看传说中无心无泪无情的工作机器的真面目。
“一开始确实有点不习惯，你别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嘛，听我讲完。…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我不会非死鸭子嘴硬，说自己适应能力一流。”中原真姬捏着他的脸蛋，嘴里嘟嘟囔囔着。
“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和也啊，不管是小动作还是神态，连你的眼神都是我熟悉的和也。所以说嘛，不管你顶着哪张脸，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太宰和也一时间有些失语，但他默默地把脸上的幻术抹去了，那张继国缘一牌清冷美人脸立刻近距离怼在了真姬面前。
“这张脸，绝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留下这张脸。”
中原真姬：重复一遍，这张脸真的很绝。
她闭了一下眼睛，做升天状。
中原真姬：谁能拒绝一个清冷大美人的狗狗眼呢，你能么？
起码我不能。
赭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推着他的下巴，把太宰和也推远。一点也不记得刚才是她自己主动凑过来，而太宰和也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等一下，真姬？”
太宰和也艰难地后仰着脑袋，试图再离她更近一些。
“好的，不许再靠近我了。你再过来，我就当场啃了你。…鸣女，把门打开。”
真姬一头扎进纸门。
…
“这人…睡这么久不累么？”
无限城最顶端的天守阁内，从太宰和也边上逃走的真姬托着腮，趴在另一个太宰的床边。
太宰治双手合十、交握在腹前，以一个非常标准且安详的睡姿躺在床上。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手，腕部很细，骨头的凸起也相当明显。虽然还不至于瘦骨嶙嶙，但肉这玩意…真的没有几两。
从中原真姬的角度看过去，她恰好能看到太宰治没有裹着绷带的右半张脸。
细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姣好的轮廓…但加上他毫不起伏的胸膛，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睡着的活人，更像个蜡雕的大号装饰品。
“喂，醒醒，老头子。”
“醒醒啦，太阳都晒到你脑门了。”
“喂——前前代——你又有新文件来了，你还不能休息——”
太宰治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原真姬撇了一下嘴，爬上床铺，十根手指蠢蠢欲动。
反正他也不理我，把他的绷带拆了吧！
在真姬快要碰到他的左侧脸颊时，太宰治终于动了。他一把抓住真姬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你在干什么，真姬。”
“做我想干的事。”她回答地理直气壮。
太宰治叹了口气，用手肘盖住自己的眼睛。
“你很困？”
“不。”
“那你怎么睡了这么久，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睡觉比应付你这种熊孩子好玩多了。”
“切…”
中原真姬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地往边上一歪。
“下去，太挤了。”
“哪里挤了？！你这张床躺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好么，我跟你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你居然还说我挤你。”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你的存在感挤到我了。”
赭发少女鲤鱼打挺，有些恼地瞪了他一眼。奈何太宰治只穿着衬衫长裤躺在床上，一没穿外套，二脖子上也没有围巾，让她无从下手报复。
难道要用枕头闷他么。
“那这样就不挤了吧，这还是我新学会的，第一个表演给你看啊。”
太宰治亲眼看着这小崽子的身形越来越娇小，越来越圆润。最终…变成了一只顶多一米出头的小小号崽子。
小崽子顶多五六岁，十八岁时合身的衣服套在她身上，跟穿着个长裙似的，连胳膊都没法从袖子里伸出来。
亲爹靠不住，她只能笨拙地自行挽好袖子。
五岁的中原真姬脸蛋比太宰治的巴掌还要小一些，眼睛像两颗葡萄。那头赭色的长发似乎更蓬松柔软了，跟幼兽还没有褪净的胎毛一模一样。
太宰治：………………
中原真姬没抬头，自然也没看到亲爹脸上被雷击中了一样的表情。她垂着脑袋，捏了捏拳头，然后幼稚地高举起手臂，兴高采烈地宣布道。
“不挤了！”
太宰治：“变回去。”
“啊？为什么？”真姬奶声奶气地反问。
小小一只的幼崽仰着脑袋，把眼睛睁得溜圆。肉嘟嘟的脸蛋和还没有长开的眉眼，柔和掉了‘中原式’的张扬。这让她看起来更软乎，更甜，也…更像她亲爹一些。
太宰治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自己眼前这张脸，突然有些想吐。
啊，好恶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种生命体啊。
说到底，像他这种基因真的有遗传下去的必要么？
无法理解，不想理解。
“……没有为什么。变回去。”
中原真姬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心领神会。
“我不要。”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不要变回去。你好好看看嘛！这副样子也是我，是中原真姬！”
小女孩套着过大的袜子，有些傻兮兮地站在床上，向太宰治张开双臂。
“我是你的闺女诶，爸爸！”
这是中原真姬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喊出这个称呼。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让我夸你，还是拍着你的脑袋瓜说你真了不起。真厉害呢，真姬。就算是被双亲丢弃，也能喜滋滋地喊人家爹妈，真棒。”
笑得假死了。
太宰治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他拍手的频率渐渐变缓。到了最后，男人的脸上笑意全无，连气息都变得颓唐冷漠了不少。
“快点生气，然后从我面前消失。”
“我想说啊……既然你这么不想当我爹，那要不你叫我爸爸？”
太宰治愣住了。
太宰治的嘴角抽搐了。
…中原真姬被亲爹顺着纸门丢出去了。
太宰治：早该意识到这崽子的嘴根本没有个把门。
小崽子一屁股摔在书房的地毯上，她可怜巴巴地扁着嘴，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
“干嘛啊，不叫就不叫嘛，丢我干嘛。我还没生气你骂我呢！小气……鬼。”
“嗯？？和也？？！你那什么表——唔哦！”
一句话还没说完，中原真姬又被太宰治一爪子扯回纸门里。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了一个瞳孔涣散，在“死亡”边缘的太宰和也。
今天的刺激是不是太多了点。
谢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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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实际上, 因为中原真姬有把自己的血分给太宰和也, 所以他衬衫下的刀伤、贯穿伤早已经愈合了。如果当场扯开他的衣服，少年的胸膛绝对是白嫩嫩一大片, 一丁点的伤痕都没有。
“和也, 过来。”
中原真姬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着话，还虚弱地向他招了招手。
太宰和也默默蹲到她身旁, 将手伸到她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但真姬不愧是真姬, 永远不按照套路出牌。
赭发少女向前扑了一下, 揪着他的衣襟，把他往后推。太宰和也对她毫无防备，一不小心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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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中原真姬跪坐在少年两腿之间的地毯上，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太宰和也下意识闭上嘴, 神色如常地看着她，等待着‘饲主’的下一步指令，但少年涨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在上个世界时，是和也做我的傀儡师。等到了这个世界，我们的主从立场该换换了。这次我是你的主人，你才是傀儡。”
说着, 中原真姬戳了一下对方的胸膛。“我想让你从这里…到这里，用幻术制造出一长条的伤痕。”
少女的指尖从太宰和也的左前胸划过, 停在他的右腹。
太宰和也的肌肉因为她的动作而一寸寸紧绷, 在真姬的手指移开时, 他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从喉咙里挤出了幼犬般的呜咽声。
中原真姬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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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情况，我应该停手或者道歉么？
真姬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非常口嫌体正直地…往前倾了一下身体。
“和也，你脸红了。”
太宰和也的眼瞳一缩，“等下，先别看我…”
“为什么？”
鸢发少年顿了片刻，等他再挪开手时，他那张与继国缘一神似的脸已经变回了过去的模样——当然，是靠幻术达成的。
“干嘛把脸变回去嘛，刚刚的脸也不错啊，又不丑…遮起来干嘛。”
“那不是我的脸…”
“哈？谁说的，长在你身上的，那就是你的脸。”中原真姬直起身，用两掌挤了挤少年的那张俊脸。
“不觉得看着那张脸不习惯么，真姬。”
太宰和也垂下眉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指尖搭在少女的手背上。见真姬没有反应，他又偏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肉去磨蹭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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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确实有点不习惯，你别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嘛，听我讲完。…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我不会非死鸭子嘴硬，说自己适应能力一流。”中原真姬捏着他的脸蛋，嘴里嘟嘟囔囔着。
“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和也啊，不管是小动作还是神态，连你的眼神都是我熟悉的和也。所以说嘛，不管你顶着哪张脸，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太宰和也一时间有些失语，但他默默地把脸上的幻术抹去了，那张继国缘一牌清冷美人脸立刻近距离怼在了真姬面前。
“这张脸，绝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留下这张脸。”
中原真姬：重复一遍，这张脸真的很绝。
她闭了一下眼睛，做升天状。
中原真姬：谁能拒绝一个清冷大美人的狗狗眼呢，你能么？
起码我不能。
赭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推着他的下巴，把太宰和也推远。一点也不记得刚才是她自己主动凑过来，而太宰和也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等一下，真姬？”
太宰和也艰难地后仰着脑袋，试图再离她更近一些。
“好的，不许再靠近我了。你再过来，我就当场啃了你。…鸣女，把门打开。”
真姬一头扎进纸门。
…
“这人…睡这么久不累么？”
无限城最顶端的天守阁内，从太宰和也边上逃走的真姬托着腮，趴在另一个太宰的床边。
太宰治双手合十、交握在腹前，以一个非常标准且安详的睡姿躺在床上。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手，腕部很细，骨头的凸起也相当明显。虽然还不至于瘦骨嶙嶙，但肉这玩意…真的没有几两。
从中原真姬的角度看过去，她恰好能看到太宰治没有裹着绷带的右半张脸。
细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姣好的轮廓…但加上他毫不起伏的胸膛，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睡着的活人，更像个蜡雕的大号装饰品。
“喂，醒醒，老头子。”
“醒醒啦，太阳都晒到你脑门了。”
“喂——前前代——你又有新文件来了，你还不能休息——”
太宰治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原真姬撇了一下嘴，爬上床铺，十根手指蠢蠢欲动。
反正他也不理我，把他的绷带拆了吧！
在真姬快要碰到他的左侧脸颊时，太宰治终于动了。他一把抓住真姬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你在干什么，真姬。”
“做我想干的事。”她回答地理直气壮。
太宰治叹了口气，用手肘盖住自己的眼睛。
“你很困？”
“不。”
“那你怎么睡了这么久，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睡觉比应付你这种熊孩子好玩多了。”
“切…”
中原真姬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地往边上一歪。
“下去，太挤了。”
“哪里挤了？！你这张床躺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好么，我跟你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你居然还说我挤你。”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你的存在感挤到我了。”
赭发少女鲤鱼打挺，有些恼地瞪了他一眼。奈何太宰治只穿着衬衫长裤躺在床上，一没穿外套，二脖子上也没有围巾，让她无从下手报复。
难道要用枕头闷他么。
“那这样就不挤了吧，这还是我新学会的，第一个表演给你看啊。”
太宰治亲眼看着这小崽子的身形越来越娇小，越来越圆润。最终…变成了一只顶多一米出头的小小号崽子。
小崽子顶多五六岁，十八岁时合身的衣服套在她身上，跟穿着个长裙似的，连胳膊都没法从袖子里伸出来。
亲爹靠不住，她只能笨拙地自行挽好袖子。
五岁的中原真姬脸蛋比太宰治的巴掌还要小一些，眼睛像两颗葡萄。那头赭色的长发似乎更蓬松柔软了，跟幼兽还没有褪净的胎毛一模一样。
太宰治：………………
中原真姬没抬头，自然也没看到亲爹脸上被雷击中了一样的表情。她垂着脑袋，捏了捏拳头，然后幼稚地高举起手臂，兴高采烈地宣布道。
“不挤了！”
太宰治：“变回去。”
“啊？为什么？”真姬奶声奶气地反问。
小小一只的幼崽仰着脑袋，把眼睛睁得溜圆。肉嘟嘟的脸蛋和还没有长开的眉眼，柔和掉了‘中原式’的张扬。这让她看起来更软乎，更甜，也…更像她亲爹一些。
太宰治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自己眼前这张脸，突然有些想吐。
啊，好恶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种生命体啊。
说到底，像他这种基因真的有遗传下去的必要么？
无法理解，不想理解。
“……没有为什么。变回去。”
中原真姬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心领神会。
“我不要。”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不要变回去。你好好看看嘛！这副样子也是我，是中原真姬！”
小女孩套着过大的袜子，有些傻兮兮地站在床上，向太宰治张开双臂。
“我是你的闺女诶，爸爸！”
这是中原真姬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喊出这个称呼。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让我夸你，还是拍着你的脑袋瓜说你真了不起。真厉害呢，真姬。就算是被双亲丢弃，也能喜滋滋地喊人家爹妈，真棒。”
笑得假死了。
太宰治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他拍手的频率渐渐变缓。到了最后，男人的脸上笑意全无，连气息都变得颓唐冷漠了不少。
“快点生气，然后从我面前消失。”
“我想说啊……既然你这么不想当我爹，那要不你叫我爸爸？”
太宰治愣住了。
太宰治的嘴角抽搐了。
…中原真姬被亲爹顺着纸门丢出去了。
太宰治：早该意识到这崽子的嘴根本没有个把门。
小崽子一屁股摔在书房的地毯上，她可怜巴巴地扁着嘴，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
“干嘛啊，不叫就不叫嘛，丢我干嘛。我还没生气你骂我呢！小气……鬼。”
“嗯？？和也？？！你那什么表——唔哦！”
一句话还没说完，中原真姬又被太宰治一爪子扯回纸门里。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了一个瞳孔涣散，在“死亡”边缘的太宰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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