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有两个杀手先后被击中，身体不适他们自己的，但身体毁灭的过程却带给他们无尽的痛苦，
举着手翻滚着惨叫，只是已经无力得象条垂死的青虫在扭动。他伤口中露出白生生的骨头和略带点红润的肌肉，没有一点血流出来。而他手上的那堆诡异的东西已经红得发黑了，开始像沸腾一样翻滚波动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最后一个“人”发出蟋蟀般凄厉的尖叫声撒腿跑去。不过逃跑的过程里弓弦最后响了一下，他就立刻就不声不响地栽倒在地上，手脚像青蛙似的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
小青缓缓松了口气，冷静的继续观察了一阵，确认没有敌人后，才把弓抱在怀里，躺在高处的羊皮褥子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挂在瓜子形状的小脸蛋上，微微有些颤抖。
太阳之泪的后遗症很明显，爆炸造成的伤亡只是灾难的开始，龙泽一度怀疑他们能否还能继续在落鹰城生存。
扬起的浮土和烟尘因为黑水晶黏结力的元素，长久的飘荡在城市上空，遮挡住宝贵的阳光。太阳之泪爆发时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导致至少三五天内，落鹰城周围的唯独会明显低于大沼泽别的地方。
还有黑色水晶爆炸分裂后发出的光线，要不是异人族有独特的防制药物，只怕龙泽也会受到反噬。异人族的药物也是有限的，用过这次后，百余年的存量就消耗去了十分之九。
很冷，正午时分而已比深夜温暖不到哪里去，而且这种冷是干冷，没有任何水分可言的冷，死一样的冷。死灰色的天空如一个巨大的锅盖罩在上面，没有一丝的云彩，更毋庸说是飞禽，只有鬼火一样的太阳死气沉沉地吊在上面。
经过简单修缮的城市现在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墓地，巫师和异人族在整理他们的家园，房子还算够住，龙泽和洁萝依旧住在半截子无主之塔里，其他的巫师和异人族混杂居住在城市中心周围，除了少数哨兵，其他的人会用一整天的时间寻找食物，用储藏的不多的食物准备午饭，落鹰城黄昏之战后，他们由一日三餐改为了一日两餐，午饭是鱼干、腊肉和少量米饭。晚餐是干硬的米饭和中午剩下的食物。
连稀粥都没法喝了，因为龙泽说那场爆炸污染了城市里的水源，至少要在半年后才能放心饮用，每天都凭人力去周围得地方抬水只能供给十分之一不到的用量。
战斗员额在千人左右的异人族军团，还剩下大概六百人能继续战斗，他们在残破的城墙上修复了杀巫弩，难以战斗的人员负责食物供给和部分法术阵型修缮。这些都是为和谈后提前做的工作，用龙泽的话说，他们是在昭示态度：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屈服。
好在会谈还是要进行的，不然龙泽也不是拿上万条生命开玩笑的人。
就连篝火都没能驱散的寒冷伺机在七天后得以缓解，不是因为太阳终于迈着老迈的步伐穿透聚集的阴霾，而是龙泽和北方派来的新巫塔交涉人员达成了共识。
巴林厄这次派来的人是贾巴尔，一个进入半退休状态的长老，二十几个副会长之一，也是一个从厨子起家，做到副会长的传奇人物，他平时多半时间居住在海得赫尔城镇里，为修养的巫塔贵族时不时的露露自己的手艺。
选择他来做最后谈判的理由是，贾巴尔是巫塔领导阶层少数几个和龙泽没有矛盾的人之一，而且年轻时负责过十几年的对外会谈联络，为人宽厚有礼，做事老成持重，并且名义上的地位很高，完全可以胜任这场关系到数万人生死的谈判。
会谈没有预料的那样激烈，结果很快得以确定并向双方公布。
第一、龙泽就未经允许，擅自占据落鹰城的事向凯撒大人书面致歉，并公开向巫塔全部人员宣誓效忠巫塔之王，永远不得有违背忠诚的举动。
第二、提名龙泽为副会长、太阳之手，进入巫塔贵族序列，真正进入巫塔的长老层。除了巫师之王，不受任何人的节制和命令。每年都享有相当于帝国高层官僚的俸禄和分红。但是没有命令不得离开巴林厄。
第三、保留落鹰城为龙泽的封地，落鹰城宣誓向巫塔之王效忠，每年有缴纳赋税的义务。
第四、落鹰城裁撤军队，巫师人数控制在二十人以下，异人族军队控制在两百人以下。这些人的经允许不得进入巴林厄和海德赫尔。
第五、落鹰城交出所有的黑水晶矿石，龙泽交出太阳之泪爆炸巫术的架构，双方都保证不首先使用太阳之泪和审判者太阳炮……
条件就这样确定下来了，至于那场稀里糊涂的战争，不会在巫塔的编年史里出现，战争的责任是荒野君主和突然聚集中原鬼，落鹰城在巫塔援助军团的帮助下痛击来犯之敌，保卫了巫塔封地的完整。
协议里最有内容的是第二和第五条，这些荣誉和职位几乎凌驾于大部分长老之上，但并没有原先做掌灯人哪怕十分之一的权力，至于第五条，是龙泽唯一做出的实质性让步，不过却没有实质性损失，因为巴林厄是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黑色水晶存留，哪怕有那么一点，哪怕只够他启动一次太阳之泪、审判者太阳炮，就足够将整个巴林厄和半个海得赫尔城摧毁，那也意味着双方同归于尽，巫塔也会真正万劫不复。
好在双方的决策者都是理智的，都不是在失败关头宁可两败俱伤的亡命之徒。送走贾巴尔后，龙泽开始为他去巴林厄受封做最后的准备。
出于各种原因，只要凯撒没有老糊涂，那他绝不允许龙泽长时间停留在落鹰城，谈判使节贾巴尔对龙泽必须常驻巴林厄的坚持程度仅次于第五条协议。
龙泽答应去巴林厄，可是他不太可能带上艾拉或者满宠，用贾巴尔的话说：艾拉和满宠都是他的党羽。小青年纪太小，而且需要她团结异人族能继续为自己效力。疯老本来是适合的，可是大脑时常不清醒，这样，能跟随他去巴林厄的人选只剩下一个：洁萝。
洁萝是他的女友，并不属于巫塔，所以可以自由进入巴林厄。
凯撒一方会很乐意有个和他亲近的人在巴林厄作为监视人质。
但洁萝的教会背景又使得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当龙泽把消息告诉洁萝时，洁萝竟然说：“很好，我早就听说巫塔的药剂师制作出了有效的避孕药，那是我喜欢的。”
龙泽呆了半天：“那东西很贵，很贵很贵。”
“那亲爱的告诉我，你的钱能买多少？”
龙泽在心里默默计算了半天：“可以买四十斤不到。”
在落鹰城修整了一个星期后，龙泽和洁萝告别了艾拉等人，踏上了北上进入巴林厄的路途。
陪伴他们的是贾巴尔的儿子小贾巴尔，现在担任巫塔的礼仪总官。
随行的还有他儿子的儿子小小贾巴尔，刚十五岁的小小贾巴尔一路欢呼雀跃，他没有祖父的深谋远虑和父亲的稳重，一路上围着两位叔叔阿姨跳来跳去，他是听着巫师的各种传说长大的，这些传说里龙泽的传奇又是最惊人，最惊险的奇谈。
尽管他去落鹰城后，巫塔内部对他的事讳莫如深，可是孩子依然保留着故事里对龙泽的好奇和敬佩。
“听说你有一个吸血鬼老师？”小小贾巴尔骑着矮种马，调皮的绕着龙泽的马转圈。
“是的，拉美西斯老师是吸血鬼，但是我当他的学生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他传授给你了吸血鬼的的法术吗，你能吸人鲜血吗？”
“嗯……我不会吸血。老师没有教过我。”
“我听说他是被教会的人杀死的，你恨不恨教会，你为什么会娶一个教会的女人当老婆？”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哼，不要看着我小，其实我很清楚。”贾巴尔骄傲的陈述不知从哪听来的世界真理：“在女人漂亮的脸为前提，一切的背景和阵营、原则都是扯淡。”
“……”
“他们说，你想取代凯撒大人的巫师之王的位置，是吗？”小小贾巴尔低声问他。
“他们瞎说，你不要信，更不要对别人说，会有人把你抓起来的！”
“我是知道的，里面的道理跟小孩子抢玩具是一样的，分配玩具时候大部分小朋友都抢不到好玩具，游戏玩着玩着就都没意思，所以你要把所有的玩具都收拢在手里，重新分配一次，让游戏更好玩，你当裁判，谁不听话你就把他手里的玩具夺过来，是不是？”
“洁萝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好看，我的姐姐比油桶还要胖。”
“姐姐，我以后怎么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
“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成为像你一样的英雄好汉！”
……
小小贾巴尔一路上根本没住嘴的时候，走到半程，将要乘船度过南大河，他又把话题扯到吸血鬼上，说传说里巫塔曾在这里屠杀吸血鬼，然后把尸体丢进河里。
龙泽认为那是怪谈，因为稍有经济头脑的巫师就会把抓住的吸血鬼拿回去做研究实验，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实验材料。
“吸血鬼在大陆上消失的原因很多，我想去沙漠的另一边，听说路上还是西面的国家有很多吸血鬼，他们英俊帅气，而且吸血不像故事书里那样干吸，还会搭配饮料和红酒呢。”
“关于吸血鬼，你还知道什么？”
小小贾巴尔握紧拳头：“我知道，吸血鬼通常在晚上出现，他们会压在别人的身上，用牙齿啃对方的脖子，就像……就像……”他的目光在龙泽和洁萝的身上来回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好走过来叫人上船的父亲小贾巴尔揪着领子拖走了。
看着像只鼹鼠般被提溜走的小小贾巴尔，龙泽微笑着对身边的洁萝附耳说：“要不然咱们也生一个这样的孩子？”
关于生养一直是个尴尬而敏感的话题。
洁萝是欧兰教会教皇的教女，当然是教会的人。可是教会的人是严格禁止娶妻生子的。禁止的范围包括所有的男教徒、女教徒，炽天使是教会里女性占比最大的组织，但炽天使也只服务于教皇一人，不允许有生育行为。
洁萝和教会若即若离，还能受到尊敬的原因就是她的身份，但是她一旦回归世俗，就相当于揭破了这层窗户纸，或许就会受到上下教会成员的抵制。教皇等人默许她在落鹰城和巫塔自由行走，也是为了缓和两个庞大组织间的关系，一旦她为龙泽生下孩子，彼此的关系就真正的血脉相离、难以割舍，这也是教会所不允许的。
好在她才二十四岁，而龙泽还小她两岁，这问题可以拖几年再考虑。
这几年内，他们还有“拯救药剂”这样的独特法宝。因此当龙泽一进入巴林厄就去找药剂师要避孕药时，那位正在喂鳖的老头惊吓的一不小心被土鳖咬住了手指头。最后还是狠心把鳖的脑袋割下来才算是救了宝贵的食指。
拯救药剂经过一年多的研制和修改，现在的包装是一个小玻璃试管装着一层类似雀舌茶的绿色清澈液体，市场价比一年前降低了三分之一，但是依然相当于普通农户整整一个月的家庭盈余。
一个月辛辛苦苦搬砖攒点钱就为了不生孩子，是不是太惨了点？
按照洁萝的最高指示，他买了一百瓶装的拯救药剂，这相当于老药剂师一半的库存。提着大概十斤沉的包裹，还有只没了脑袋的鳖充当晚饭，回到他和洁萝目前的居住地——巫塔给这位新履职的副会长、太阳之手安排的居住地是巴林厄的一处新建的别墅。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巴林厄高手云集，容易监视。
龙泽完美的尽到了一个虚职高层该有的本分。
虚职的意思是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该说话的时候说废话，可是说空话、官话、瞎话和笑话，但是不能说假话和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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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手翻滚着惨叫，只是已经无力得象条垂死的青虫在扭动。他伤口中露出白生生的骨头和略带点红润的肌肉，没有一点血流出来。而他手上的那堆诡异的东西已经红得发黑了，开始像沸腾一样翻滚波动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最后一个“人”发出蟋蟀般凄厉的尖叫声撒腿跑去。不过逃跑的过程里弓弦最后响了一下，他就立刻就不声不响地栽倒在地上，手脚像青蛙似的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
小青缓缓松了口气，冷静的继续观察了一阵，确认没有敌人后，才把弓抱在怀里，躺在高处的羊皮褥子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挂在瓜子形状的小脸蛋上，微微有些颤抖。
太阳之泪的后遗症很明显，爆炸造成的伤亡只是灾难的开始，龙泽一度怀疑他们能否还能继续在落鹰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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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黑色水晶爆炸分裂后发出的光线，要不是异人族有独特的防制药物，只怕龙泽也会受到反噬。异人族的药物也是有限的，用过这次后，百余年的存量就消耗去了十分之九。
很冷，正午时分而已比深夜温暖不到哪里去，而且这种冷是干冷，没有任何水分可言的冷，死一样的冷。死灰色的天空如一个巨大的锅盖罩在上面，没有一丝的云彩，更毋庸说是飞禽，只有鬼火一样的太阳死气沉沉地吊在上面。
经过简单修缮的城市现在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墓地，巫师和异人族在整理他们的家园，房子还算够住，龙泽和洁萝依旧住在半截子无主之塔里，其他的巫师和异人族混杂居住在城市中心周围，除了少数哨兵，其他的人会用一整天的时间寻找食物，用储藏的不多的食物准备午饭，落鹰城黄昏之战后，他们由一日三餐改为了一日两餐，午饭是鱼干、腊肉和少量米饭。晚餐是干硬的米饭和中午剩下的食物。
连稀粥都没法喝了，因为龙泽说那场爆炸污染了城市里的水源，至少要在半年后才能放心饮用，每天都凭人力去周围得地方抬水只能供给十分之一不到的用量。
战斗员额在千人左右的异人族军团，还剩下大概六百人能继续战斗，他们在残破的城墙上修复了杀巫弩，难以战斗的人员负责食物供给和部分法术阵型修缮。这些都是为和谈后提前做的工作，用龙泽的话说，他们是在昭示态度：战斗到最后一刻，绝不屈服。
好在会谈还是要进行的，不然龙泽也不是拿上万条生命开玩笑的人。
就连篝火都没能驱散的寒冷伺机在七天后得以缓解，不是因为太阳终于迈着老迈的步伐穿透聚集的阴霾，而是龙泽和北方派来的新巫塔交涉人员达成了共识。
巴林厄这次派来的人是贾巴尔，一个进入半退休状态的长老，二十几个副会长之一，也是一个从厨子起家，做到副会长的传奇人物，他平时多半时间居住在海得赫尔城镇里，为修养的巫塔贵族时不时的露露自己的手艺。
选择他来做最后谈判的理由是，贾巴尔是巫塔领导阶层少数几个和龙泽没有矛盾的人之一，而且年轻时负责过十几年的对外会谈联络，为人宽厚有礼，做事老成持重，并且名义上的地位很高，完全可以胜任这场关系到数万人生死的谈判。
会谈没有预料的那样激烈，结果很快得以确定并向双方公布。
第一、龙泽就未经允许，擅自占据落鹰城的事向凯撒大人书面致歉，并公开向巫塔全部人员宣誓效忠巫塔之王，永远不得有违背忠诚的举动。
第二、提名龙泽为副会长、太阳之手，进入巫塔贵族序列，真正进入巫塔的长老层。除了巫师之王，不受任何人的节制和命令。每年都享有相当于帝国高层官僚的俸禄和分红。但是没有命令不得离开巴林厄。
第三、保留落鹰城为龙泽的封地，落鹰城宣誓向巫塔之王效忠，每年有缴纳赋税的义务。
第四、落鹰城裁撤军队，巫师人数控制在二十人以下，异人族军队控制在两百人以下。这些人的经允许不得进入巴林厄和海德赫尔。
第五、落鹰城交出所有的黑水晶矿石，龙泽交出太阳之泪爆炸巫术的架构，双方都保证不首先使用太阳之泪和审判者太阳炮……
条件就这样确定下来了，至于那场稀里糊涂的战争，不会在巫塔的编年史里出现，战争的责任是荒野君主和突然聚集中原鬼，落鹰城在巫塔援助军团的帮助下痛击来犯之敌，保卫了巫塔封地的完整。
协议里最有内容的是第二和第五条，这些荣誉和职位几乎凌驾于大部分长老之上，但并没有原先做掌灯人哪怕十分之一的权力，至于第五条，是龙泽唯一做出的实质性让步，不过却没有实质性损失，因为巴林厄是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黑色水晶存留，哪怕有那么一点，哪怕只够他启动一次太阳之泪、审判者太阳炮，就足够将整个巴林厄和半个海得赫尔城摧毁，那也意味着双方同归于尽，巫塔也会真正万劫不复。
好在双方的决策者都是理智的，都不是在失败关头宁可两败俱伤的亡命之徒。送走贾巴尔后，龙泽开始为他去巴林厄受封做最后的准备。
出于各种原因，只要凯撒没有老糊涂，那他绝不允许龙泽长时间停留在落鹰城，谈判使节贾巴尔对龙泽必须常驻巴林厄的坚持程度仅次于第五条协议。
龙泽答应去巴林厄，可是他不太可能带上艾拉或者满宠，用贾巴尔的话说：艾拉和满宠都是他的党羽。小青年纪太小，而且需要她团结异人族能继续为自己效力。疯老本来是适合的，可是大脑时常不清醒，这样，能跟随他去巴林厄的人选只剩下一个：洁萝。
洁萝是他的女友，并不属于巫塔，所以可以自由进入巴林厄。
凯撒一方会很乐意有个和他亲近的人在巴林厄作为监视人质。
但洁萝的教会背景又使得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当龙泽把消息告诉洁萝时，洁萝竟然说：“很好，我早就听说巫塔的药剂师制作出了有效的避孕药，那是我喜欢的。”
龙泽呆了半天：“那东西很贵，很贵很贵。”
“那亲爱的告诉我，你的钱能买多少？”
龙泽在心里默默计算了半天：“可以买四十斤不到。”
在落鹰城修整了一个星期后，龙泽和洁萝告别了艾拉等人，踏上了北上进入巴林厄的路途。
陪伴他们的是贾巴尔的儿子小贾巴尔，现在担任巫塔的礼仪总官。
随行的还有他儿子的儿子小小贾巴尔，刚十五岁的小小贾巴尔一路欢呼雀跃，他没有祖父的深谋远虑和父亲的稳重，一路上围着两位叔叔阿姨跳来跳去，他是听着巫师的各种传说长大的，这些传说里龙泽的传奇又是最惊人，最惊险的奇谈。
尽管他去落鹰城后，巫塔内部对他的事讳莫如深，可是孩子依然保留着故事里对龙泽的好奇和敬佩。
“听说你有一个吸血鬼老师？”小小贾巴尔骑着矮种马，调皮的绕着龙泽的马转圈。
“是的，拉美西斯老师是吸血鬼，但是我当他的学生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他传授给你了吸血鬼的的法术吗，你能吸人鲜血吗？”
“嗯……我不会吸血。老师没有教过我。”
“我听说他是被教会的人杀死的，你恨不恨教会，你为什么会娶一个教会的女人当老婆？”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哼，不要看着我小，其实我很清楚。”贾巴尔骄傲的陈述不知从哪听来的世界真理：“在女人漂亮的脸为前提，一切的背景和阵营、原则都是扯淡。”
“……”
“他们说，你想取代凯撒大人的巫师之王的位置，是吗？”小小贾巴尔低声问他。
“他们瞎说，你不要信，更不要对别人说，会有人把你抓起来的！”
“我是知道的，里面的道理跟小孩子抢玩具是一样的，分配玩具时候大部分小朋友都抢不到好玩具，游戏玩着玩着就都没意思，所以你要把所有的玩具都收拢在手里，重新分配一次，让游戏更好玩，你当裁判，谁不听话你就把他手里的玩具夺过来，是不是？”
“洁萝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好看，我的姐姐比油桶还要胖。”
“姐姐，我以后怎么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
“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成为像你一样的英雄好汉！”
……
小小贾巴尔一路上根本没住嘴的时候，走到半程，将要乘船度过南大河，他又把话题扯到吸血鬼上，说传说里巫塔曾在这里屠杀吸血鬼，然后把尸体丢进河里。
龙泽认为那是怪谈，因为稍有经济头脑的巫师就会把抓住的吸血鬼拿回去做研究实验，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实验材料。
“吸血鬼在大陆上消失的原因很多，我想去沙漠的另一边，听说路上还是西面的国家有很多吸血鬼，他们英俊帅气，而且吸血不像故事书里那样干吸，还会搭配饮料和红酒呢。”
“关于吸血鬼，你还知道什么？”
小小贾巴尔握紧拳头：“我知道，吸血鬼通常在晚上出现，他们会压在别人的身上，用牙齿啃对方的脖子，就像……就像……”他的目光在龙泽和洁萝的身上来回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好走过来叫人上船的父亲小贾巴尔揪着领子拖走了。
看着像只鼹鼠般被提溜走的小小贾巴尔，龙泽微笑着对身边的洁萝附耳说：“要不然咱们也生一个这样的孩子？”
关于生养一直是个尴尬而敏感的话题。
洁萝是欧兰教会教皇的教女，当然是教会的人。可是教会的人是严格禁止娶妻生子的。禁止的范围包括所有的男教徒、女教徒，炽天使是教会里女性占比最大的组织，但炽天使也只服务于教皇一人，不允许有生育行为。
洁萝和教会若即若离，还能受到尊敬的原因就是她的身份，但是她一旦回归世俗，就相当于揭破了这层窗户纸，或许就会受到上下教会成员的抵制。教皇等人默许她在落鹰城和巫塔自由行走，也是为了缓和两个庞大组织间的关系，一旦她为龙泽生下孩子，彼此的关系就真正的血脉相离、难以割舍，这也是教会所不允许的。
好在她才二十四岁，而龙泽还小她两岁，这问题可以拖几年再考虑。
这几年内，他们还有“拯救药剂”这样的独特法宝。因此当龙泽一进入巴林厄就去找药剂师要避孕药时，那位正在喂鳖的老头惊吓的一不小心被土鳖咬住了手指头。最后还是狠心把鳖的脑袋割下来才算是救了宝贵的食指。
拯救药剂经过一年多的研制和修改，现在的包装是一个小玻璃试管装着一层类似雀舌茶的绿色清澈液体，市场价比一年前降低了三分之一，但是依然相当于普通农户整整一个月的家庭盈余。
一个月辛辛苦苦搬砖攒点钱就为了不生孩子，是不是太惨了点？
按照洁萝的最高指示，他买了一百瓶装的拯救药剂，这相当于老药剂师一半的库存。提着大概十斤沉的包裹，还有只没了脑袋的鳖充当晚饭，回到他和洁萝目前的居住地——巫塔给这位新履职的副会长、太阳之手安排的居住地是巴林厄的一处新建的别墅。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巴林厄高手云集，容易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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