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小说: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作者:痒痒鼠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8 08:34:57
皇上哪里知道群臣的小心思?满朝的臣工一起答应放脚,  尽可能地放脚,皇上满意,自觉圆满地完成今天的大朝会,  下朝回来乾清宫,用膳。

        看看时间,  带上昨天买回来的礼物,  去孝顺祖母和亲娘。

        皇宫的后苑里,百花打着花骨朵、古木参天,藤萝海棠迎风招展。皇上和太皇太后、皇太后承诺:“祖母和娘穿蓝色的衣服好看,  人都说女子穿红,男子蓝绿,这不全对。”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叫他郑重的小样儿乐呵。皇太后笑问:“皇帝说说,  为何突然提出来,穿蓝色的裙子?”

        皇上特有诚意:“祖母、娘,朱载垣今天出门,看到北京城的蓝天,  好蓝好蓝。有一个小姐姐挎着花篮卖花,是蓝天下最美好的风景,女子比男子更应该穿蓝。”

        !!!

        好吧。合计着,  女子自以为男子喜欢红色,  还是错了?应该穿蓝色?

        太皇太后更是乐呵:“祖母就不穿了,  你娘穿就好。告诉祖母,  昨儿还有什么趣事儿?多少人夸我们皇帝的衣裳好看?”

        皇上小胸膛一挺:“祖母,娘,朱载垣好看。桃红色和孔雀色都好看,你们也穿。”

        祖母,  亲娘一起笑。

        太皇太后一直一身弘治年间的大红罗裙。皇太后则是觉得,桃红色,实在不是她的年龄。孔雀色看着舒服眼睛,和蓝天一样深邃,却又和蓝天一样温柔治愈,暖暖的包容。很难调配出来,调配出来做成料子,更挑人,真不是她不想穿。

        “皇帝年龄小,指挥使长得好看,那桃红,粉紫,粉孔雀蓝,粉孔雀紫……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那要不人都说,全大明就一个指挥使?全大明也只有皇帝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孩子?”

        “娘,全大明只有一个朱载垣的娘,娘穿什么都好看。”

        “哎呦呦~~~”可把皇太后喜坏了。太皇太后也忍禁不住:“我们皇帝,将来啊,和你爹一样嘴巴好。”

        皇上词严义正:“祖母,朱载垣和爹一样说实话,不是甜言蜜语。”

        “好好。大实话~~~”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乐得直笑,欣赏完皇上从宫外买来的小礼物,看看时辰,催皇上回去乾清宫午休。皇上离开后,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视一眼,因为皇上对指挥使的依赖,又想起魏国公临走之前的说法,一起叹气。

        皇上和他爹一样,都拿徐景珩当标准,将来……可怎么办?

        皇太后稳稳心神,正要安慰太皇太后,一抬头,看到太皇太后空茫茫一片,没有焦距的目光,更是着急。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目光缓缓落到她身上,似乎是喃喃自语。

        “都说人在小的时候,最好不要见到太好的物事,会移了性情。也最好不要见到太好的人,会苦一生。可要我说啊,人不管什么时候,能有机缘看到太好的物事和人,都是福气。”

        “……太皇太后,消息已经传出来了,皇上要大明女子放脚。大明女子裹脚,那是太~祖皇帝的祖制。”

        “……一百五十年了。中原的女子,不是天生的就裹脚,曾经也上过战场。你要担心这个,不如担心皇帝将来真喜欢大脚女子,会骑马的,你哪里去给选?”

        “太皇太后,这可吓住儿媳。儿媳待会儿就召见命妇们。”

        凡事儿子第一,儿子娶媳妇是第二大事。皇太后果然不再顾忌祖制不祖制,生怕儿子将来和指挥使一样娶不着媳妇。

        皇太后自去忙乎,太皇太后去念佛,在乾清宫寝殿睡得甜甜。内阁六部九卿,反正就感觉六年来就没有轻松的时候,根据皇上的命令,赶紧地管束京畿几大商家,安排下去女子放脚事宜……

        重点:轮班匠一律征银,朝廷以银雇工,南匠每名月出银七钱,北匠每名月出银四钱。

        诏书颁布,举国震动。

        此举,对大明的改变太大,大过如今所有大明人的想象。

        大明匠户,世代祖传。应役时“每日绝早入局”,在官吏监督下造作“抵暮方散”,辛苦受气。其中有一部分生活艰难,衣食不给,常常发生质典子女之事。

        更有负责管理的各

        级官吏,巧立名目、捕风捉影地蚕食匠户。

        可匠人关系国家利器。古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匠人的最终归宿是受到朝廷认可。

        如今朝廷雇佣匠人,匠银降低两文,轮班匠实际名存实亡,身隶匠籍者自由从事工、商业,人身束缚大为削弱。

        恰好又逢大明铺桥修路,各种大建设,湖广开办工科学院……大明的匠人们焕发一身热血,不光民间手工业大发展,大明的各项技艺,都迎来创造性的大变革。

        民间的老百姓没想到,他们的皇上一番折腾,最后,最大的好处给了工匠。大明的匠人哭着喊着给皇上磕头,即使工部的匠人们,都一蹦三尺高,又哭又叫的,忒疯狂。

        匠人们高兴,家家户户都有匠人亲友,都高兴。三月三上巳节,官民皆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洁”,皇上也一样。

        皇上于天蒙蒙亮的卯时,领着文武百官出来正阳门,在天坛的御河边修禊,整个北京城各条大街,冠盖相属、壶榼沓陈、士女倾城而出、华饰异香、歌管剧戏、杂逞所长……

        大明人节日多,整个冬春几乎都是节日,二月春耕,三月游玩,大明人,男女老少,三两成群,到水边沐浴清洁去掉疾病、不祥的“祓禊”,男男女女靓装丽服,膜拜东郊,郊游西山。蹴鞠社团,斗鸡社团,斗鸟社团……比赛打的火热,赌斗也是火热……

        临水宴宾、焚香踏青,看运气……一年中难得的几天,合法赌斗的日子,男女老少热情高涨,皇上也手痒心痒。

        皇上忙乎完仪式,任由一帮子老头子领着年轻官员喝酒弹唱,给侍卫们也都放了假,自个儿跑来找徐景珩,胖胳膊挥舞,气势那个叫磅礴浩瀚。

        “徐景珩,文老先生,去祓禊!游玩整个西山的湖泊!”

        徐景珩笑:“听闻河边起风,十丈红尘飞扬。”

        文老先生也笑:“北京城是蟠桃宫,大明人飘飘然欲仙也。”

        皇上骄傲,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酒壶,凑近闻一闻,果然徐景珩和文老先

        生,都喝了五六分醉,皇上一只手拉着一个酒鬼起身:“出去玩,一起出去玩。”

        文老先生身形一晃:“皇上,人家少年郎和柳色争春,小姑娘和百花斗艳,吾等出去做什么?”

        自恋且精怪·皇上:“吾等不用争,不用斗,本就是柳色年年、花儿艳。”

        !!!

        噗嗤!咯咯咯!原来是红衣侠抱着孩子,一起笑皇上的“自信”。

        徐景珩眨眨眼睛,慢吞吞地站直身体。文老先生叫皇上的回答也醒酒几分,小胖娃娃伸胳膊要抱抱,红衣侠笑容灿烂:“一起出去看看。我们皇上是大明最美的一朵牡丹花,可不能学了你们两个。”

        皇上抱着小胖娃娃,更理直气壮。文老先生没法子,徐景珩也宠着皇上,好吧,一个宅子的人都出去玩耍。

        一对儿少年男女,在春和景明的艳阳天,漫步堤坝上,折柳相赠,啸声不断,何等浪漫的境界;

        善男信女们云集陵道观寺庙,朝拜人祖,庙会里更是人挤人、人挨人;

        几位公主郡主搭建的彩棚彩幔里头,仕女云集,猜拳行令、诗词歌赋,喝起酒来不输给男儿……

        皇上摇头晃脑:“绿柳朱轮走钿车,举目繁华啊。”

        文老先生看这北京城,和皇上一样大气饱满的人间烟火气,提起酒葫芦用一口酒,问皇上:“小公子知道,为什么‘酒色财气’,酒排在第一?”

        皇上最近正好看到这一段故事,当即显摆:“文人求道,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面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佛家修行,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贤臣心胸,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帝王格局,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文老先生朗声大笑:“对也不对。小公子说的,只是皮相。”

        六岁的皇上抓耳挠腮,小胖娃娃在红衣侠的怀里

        喊“锅锅锅锅”,皇上就更有压力。皇上带着一群人来到一个湖边,搭帐篷,面对湖光山色、醒着醉着都喧哗闹腾的人群,不满足于洗手洗脚真下水扑腾的大小孩子……一颗心就更不定。

        皇上也想去玩,但又不甘心想不通文老先生的问题。徐景珩和文老先生悠哉哉地,脱鞋下河,还用木叉子叉几条鱼上来,红衣侠抱着胖娃娃去祓禊,皇上自觉学着杀鱼、烤鱼……

        从来“远包厨”·皇上折腾的满头大汗,满脸黑灰,最后来一个取巧,一看外面变焦黄了,用内力烤熟里面,引得徐景珩和文老先生都笑得倒仰。

        文老先生实在是觉得皇上太可爱,徐景珩接过来皇上烤好的鱼,用一口,也觉得皇上太可爱。

        皇上鼓着腮帮子不服气:“下次可以烤得更好。”

        文老先生乐不可支:“皇上,都说闯江湖快意恩仇,谁知道夜宿荒山野岭,甚至是坟堆的豪情?也没人知道英雄饿肚子变卖宝剑的潇洒,更不知道因为没银子,被相好的女子赶下床的风流……”

        皇上:“???”皇上才不相信:“小公子会赚银子。小公子不怕鬼。”文老先生就更能笑,笑着笑着,突然也对皇上的长大有了期待,赶紧告诫自己,不能被徐景珩传染。

        徐景珩牵着皇上的手,去湖边洗脸洗手,面对气鼓鼓仿若小青蛙的小孩子,也是笑:“今儿我们玩一个不同的。不光是游水,还憋气。人多,去帐篷里穿鱼靠。”

        皇上眼睛一亮,跑回去帐篷,脱衣服,果然徐景珩准备的充分。鲨鱼皮做的鱼靠,表面光滑且保暖,连体带头盔,罩住整个头部,还有工部新研究出来的玻璃做眼罩,口衔锡制的空心长管,长管两头都是喇叭口,一头罩住口鼻,另一头露出水面……

        皇上穿上身就无比惊喜——有了这个,可以不用冒出水面换气,还可以潜入更深的地方。

        他兴致勃勃,一个猛子跳到湖里,这湖□□,三月里还是冷的,可是穿着鱼靠热热的,跟不在水里一般,下到一丈深的

        地方,也没有压力,这才注意到,那个空心长管上还有个小气泵……皇上对于工部的新发明,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按住气泵开关,深呼吸,每一口都吸到不能再吸,再呼到不能再呼,整个过程平静匀速,大脑微有眩晕、困倦,恢复正常,开始闭气……饶是皇上如今功力非常,几次悟道,也只能憋半刻。

        脑袋又开始晕,皇上伸手打开气泵,空气进来,胸腔中内压突然增大,立即控制自己的呼吸,呼出气逐步少许、有节制地从声门中挤出,忍不住在喉咙发出“嗨、嗨”的呼气……

        就感觉,自己的颈部、胸部、腹部全部紧密地连成一个整体,无缝钢管一样硬实,坚实的气息流通全身经脉,冲出水面摘下头盔,猛地长啸,声音高亢无杂质、干净明澈、悠远辽阔。

        原来练习唱戏、长啸、唱曲子,最需要练习憋气。皇上有了兴趣,戴上头盔又下到水里,憋气、长啸、憋气、长啸……搅合的整个湖泊周围的人,都跟着鬼哭狼嚎。

        文老先生用一口酒,分析皇上每一次长啸的变化,眼睛一眯:“猜一猜,小公子还需要有几次?”

        红衣侠喂小胖娃娃用蛋羹,直接回答:“五次。”

        徐景珩目光注视水面的波纹:“六次。”

        文老先生奇怪:“徐景珩你居然对皇上没有信心?我们来打赌。就赌你的那坛金华酒。”

        红衣侠:“再加一坛麻姑酒。”

        徐景珩:“好。输了如何?”

        “送小公子一个酒葫芦。”文老先生一咬牙。

        “送小公子一身千丝甲。”红衣侠也大方。

        替好友心头肉疼·徐景珩:“……且看。”

        “看”字一落,徐景珩、文老先生、红衣侠,一起关注水面,小胖娃娃都感受到众人的动静,乖乖的吃蛋羹。

        此时此刻水面下的皇上,已经憋气长啸不下十次,恶心、想吐、头晕……模糊感知到技巧所在,坚持再坚持,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关注。脑袋里一片空白,就知道机械地重复憋气、长啸,憋气长啸,待岸上

        的人数到第五次,两个激动,一个更激动的时候……

        皇上醍醐灌顶、若有所悟,哪知道,一声尖叫破空而来,皇上的领悟被打断,人直直地躺在水面上;文老先生一个飞跃就要抓人;红衣侠袖子里的飞刀激射而出……唯有徐景珩依旧注视皇上的动静。

        一道青色身影拦住尖叫之人的去路,居然是青衫客。文老先生退回来,看着皇上。红衣侠停止喂蛋羹,也看着皇上。

        皇上死鱼一般躺在湖水上,湖水蓝中带绿,随风荡起波纹,他是浑身疲倦,暴躁的要杀人。可是皇上不能就这般结束啊。皇上感受到岸上三个人的目光,鼓励、期待、信任,皇上又有了动力。

        深呼吸放松自己,放空自己,过滤掉那声尖叫,找回刚刚的状态,重新开始,这一次,皇上再从水中出来,摘下头长啸,稚气自然、任诞旷达,恍若这五彩斑斓的春天一般,撕裂一切垢染和死气,成就一切美好和生机。

        岸上的三个人都笑出来,身上的紧张担忧都放下。

        皇上闻数百步、发口成音、因歌随吟、役心御气。长啸完之后兴冲冲地上岸:“徐景珩,文老先生,红姨,我懂了。”

        徐景珩笑容灿烂。

        文老先生笑了一半儿,肉疼心疼。

        红衣侠笑了一半儿,肉疼心疼。

        皇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生奇怪。进来帐篷脱下去鱼靠,用内力烘干几缕湿掉的头发,穿好衣服一出来——皇上为了今儿活动方便,穿了一身银红的上衣,天蓝色的裤子,整个人就跟一颗小禾苗一般鲜活。很多仰慕长啸而来的男女老少,一见到就夸个不停。

        其中还有一些皇上的臣工,皇上暗暗一瞪眼,继续保持矜持的微笑,谦虚地回答,一点儿有不藏私,奈何听到的人都不相信,都只顾着夸他,皇上也不计较。人群散去,皇上一眼看到青衫客叔叔,拎着一个小姑娘到来,大大的惊喜。

        “青衫客叔叔好。”皇上扑到青衫客叔叔的怀里,笑容大大的热情。青衫客抱着皇上一个飞飞,豪迈大笑。

        青衫客回来,绯衣门主没有回来。人太多,皇上也没多问。晚上回来宅子,才知道事情经过。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就是那天皇上逛街遇到的小姐姐,皇上还夸来着,结果她深藏不露,还故意打断他的“灵光一闪”,皇上自然生出杀心。

        徐景珩说她就是那个易容改装,悬赏他脑袋的人,皇上的嘴巴大的可以塞下去鸭蛋——小姐姐好似春天的小柳树一般,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黑辫子,修长的身形……对他也完全没有杀意或者敌意,居然——

        “杀意和敌意,可以收起来。她的过人之处,就是能把自己从心理上,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皇上没有细看,感受不到不同,很正常。”

        “朱载垣记得。徐景珩,文老先生和红姨好生奇怪。”

        “刚刚打赌,他输了一个酒葫芦。”

        “!!!”

        “红衣侠输了一身千丝甲。”

        “!!!”

        “他们两个说皇上还有五次,没发现卖花小姑娘的古怪之处。”

        “!!!!!!”

        他在水里扑腾,三个大人拿他打赌!孰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气得哇哇叫,扑上来就要动拳头,徐景珩赶紧表示:“都是给皇上的。”

        “那也不行!”

        皇上气得小胖脸都红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圆,眼睫毛都飞扬……徐景珩忍不住就笑:“好,皇上还要什么补偿?”

        皇上举着拳头,眼睛一闪就有了主意:“金华酒和麻姑酒。”

        “皇上你要再过十年才能喝酒。”

        “正好再多放十年。”

        “有道理。百年老酒香十里。正好挨着十年后的清明端午,醇厚绵柔、芳香心旷神怡,饮一口愉悦开怀……”

        “拿来。”

        徐景珩肉疼心疼:“……书房窗外的梅花树下。”发现皇上人一跳就要去挖,赶紧喊一声:“等到喝的时候再挖。”

        皇上自然知道这样的存酒不能动,围着梅花树转两圈,越转眼睛越亮:“徐景珩,豹房的梅花林子里头,有没有埋酒?”

        “有。皇上一

        出生就埋了。等皇上长大去挖。”

        皇上激动:“有没有埋宝贝?”

        “有。据说当年先皇俘虏漠北小王子,赎金都埋起来。还有剿灭宁王的家产,也都埋起来。都给皇上。”

        皇上更激动,小胖手抓住徐景珩的衣襟,却是一眼瞧见他眼里的笑儿,气哇。皇上气得大吼:“宝贝没有,酒有没有?”

        “有有有。等皇上长大了,就去挖,保证有。”

        皇上稍稍消气,呱呱呱:“徐景珩,我明白了。酒色财气的本质,不用喝酒,不需要长大,人,从一出生就参与其中。”

        徐景珩笑得骄傲:“皇上说得对。”皇上小脑袋高扬,快速洗漱沐浴换衣服,去听青衫客叔叔讲故事。

        徐景珩看着皇上快活,无忧无虑的背影,笑得也快活。

        春天里,过了上巳节,还有清明节、端午节……除了准备南下之外,还有去西域的江南书生,最后的五个人回来北京,北京人夹道欢迎,他们大哭;皇上接见他们,他们对着皇上好一场痛哭。

        离开的时候,皇上是和春天一样软乎乎的一团儿,现在六岁了,茁壮成长,长得很好,鲜活、亮堂。他们就感觉,所有的苦,都不是苦,苦尽甘来的这一刻,一切付出都值得。

        皇上也哭。皇上听着他们的诉说,眼泪汪汪。看完他们画的西域地图,更是感动。

        皇上和文嘉五个人说:“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大明人走出去这一步,朕很骄傲,朕为大明人骄傲,朕为你们骄傲。”

        说的文嘉五个人又是大哭一场。

        这一次出门,对于他们的人生来说,重大到无法想象。他们也没想过这么久,他们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磨难,更没想过,会见到那样一个叶尔羌汗国。

        “皇上,古人说华夏、华夷,皇上,华夷可以是一家吗?”文嘉哭的眼睛通红,也知道自己的言语大不对,却还是要说,“皇上,草民一路行走,皇上,他们也是人。他们的环境不好,顽强生存,他们的文化不如大明,但他们向往大明。”

        皇上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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