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蝴蝶
虽然阿酒和向导说话的声音不大, 但因为直播一直开着，所以直播间的网友们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看着阿酒嫌弃而失望的表情，听着阿酒说着不肯来三个字, 明明她表现的那么娇气又嫌弃, 可是他们连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
阿酒说了，让她来也行, 你们必须先让她拿钱把待遇搞上去后再来。
划重点！
她拿钱！！
下一刻, 整个直播间轰地炸了！！！
【啊啊啊啊啊！桑酒！你来我家参观啊！我们村子一条沥青路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来参观啊！！！】
【阿酒, 参观学校吗？单市第二十二中学等你来qaq, 谁能想到我们学校依然是红瓦平房，夏天靠吊扇冬天生炉子呢, 跪求装暖气呜呜呜呜。】
【前面的集美提醒我了，桑酒给小学捐款，让小学盖校舍, 不会也是因为本人娇气, 所以必须等学校环境不错了再去吧？！】
【可能有人真相了, 如果这是桑酒做公益的理由，那么真的清纯不做作，而且特别有说服力，艹！】
【桑酒！桑酒！我一嗓子喊出来你看一下我！宁省阳市清西镇, 我们家草莓老甜了，桑酒你来不来啊！求你来一次吧！】
【桑酒直接来我家吧，我立刻把我家地址甚至门牌都告诉你，我家环境不差, 也就缺个楼房qaq】
当天夜里, 《拜托了！大师》直播结束后, 桑酒式娇气被网友们刷上了热搜，有粉丝整理出了一份阿酒在综艺和剧组的娇气二三事，网友们顺着清单一看，这才惊觉，原来那些事他们都围观了全程，当时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一统计，他们居然瞧见了本质！
阿酒在综艺里特别娇气，晒不了太阳，索性大晚上麻溜掰完了全部的玉米甚至帮着其他人也掰完了，省得第二天再被太阳晒。
阿酒在剧组里特别娇气，吃不下剧组盒饭，索性带资进组把钱都投资在全剧组的盒饭上，除了盒饭其他特权一点都没捞到。
阿酒在生活里特别娇气，不能去山里受苦，索性往小学里捐钱，让他们修楼修路修校舍，等全部修完了自己再去参观。
很快，微博热搜上的桑酒式娇气就变成了桑酒何时来我家旅游，而广大网友们也第一次深刻又直观的认识到，一个明星特别娇气能有多好！
其他艺人的娇气，那是擦破个皮、摔个跤，中个暑都能嚷的人尽皆知，阿酒呢？阿酒同样娇气，但阿酒的娇气点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看完阿酒娇气二三事后，网友们一个个巴不得圈子里的艺人都能像阿酒一样娇气！
“哈哈哈哈哈哈，小季爷，鹊桥公司现在营销艺人换路子了？”岑律刚下会议，回家车上刷到热搜，直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季祈西，“我见过不少黑红黑红的艺人，但桑酒，真就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黑标签给变成红标签的艺人。”
搁在从前，一个艺人被人说娇气，他们十有八九在说你吃不得苦，一些节目和剧组，除非特别缺热度，不然大家都不太喜欢和一个特别娇气的艺人合作。
但现在——
岑律看着微博上网友们让阿酒去他们家/学校/老家的呐喊，摇头笑了，娇气在其他艺人身上算贬义词，在阿酒身上明显算褒义词。
“营销？”
季祈西的声音听上去像夹了风，微微模糊，“估计公关部的几个人，心里也着急上火地希望他们能帮阿酒营销呢。”
关于阿酒捐赠学校的事情，鹊桥公司的公关部发现真相的时间一点也不比网友们早，他们能营销什么？
而网上能有现在的局面，只能说是阿酒无心插柳了，本来心地善良地帮其他人，偏偏为了作而不能正大光明的承认，这才阴差阳错有了另类娇气。
他抬脚上了台阶，同乘务点了点头，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懒洋洋道：“岑律，教你一个词，心怀善意。”
岑律：“你教别人前自己也得以身作则吧？”
他说完，认真听了听，“你在哪呢？周围有点吵。”
季祈西收回目光，临挂电话前，轻笑了声，“像你说的啊，以身作则。”
岑律：……
岑律：？？？
你骗鬼呢？你和善从来就不在一个阵营！
村子里，阿酒和龙奶奶几个人看完电影，又看了一部纪录片后才回屋睡觉，当地空气清新，夜里也静谧，让人一沾枕头很快就沉入梦乡。
阿酒前段时间一直在上课，再往前，又有剧组拍摄和预科班学习，二者早上开工时间都很早，故而，早上五点半不到，阿酒就在生物钟下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见席言晚在睡，于是悄默默地下了床，本来阿酒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出屋的人，结果，她刚来到厨房就看见龙奶奶在锅上熬煮着东西。
“奶奶，你在干嘛啊？”
“你醒啦？”龙奶奶见到阿酒，眼尾笑出皱纹，胳膊轻轻抬起，朝着阿酒招手，让阿酒上前看，“枫树脂和牛油，等熬煮完就能往白布上描图案了。”
虽然来村子之前，阿酒有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也看了一些关于枫香染的纪录片，但都比不上亲眼见到要真实，何况，隔着屏幕也闻不到熬煮时散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香味。
阿酒看着龙奶奶一个人坐在凳子下，静静熬煮，抿抿唇，小声问：“奶奶，你介意我拿手机把你熬煮的流程和注意事项都录制下来吗？”
等问完，阿酒忽然想到直播不开，可摄像头还在，等剪辑版一出，她也能作一作，故而，微扬着下巴，神情骄傲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聪明，看一次就能记住，其他人就不行了，他们笨！”
在导播室里值班的某工作人员：……
【作精值：5391/9999】
阿酒：？？？
阿酒看向现场唯一的其他人，茫然地问：“奶奶，你不觉得我聪明嘛？”
“你当然聪明！不聪明能一眼看出依据星辰方位演变画出来的香谱？”龙奶奶回答完，拘谨地用手蹭了蹭衣服，轻声问：“你说其他人指的谁啊？节目组播出后的观众吗？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节目组播出后有多少观众看？能不能有几百几千人看见枫香染？”
阿酒看了一圈，很快锁住了厨房里的摄像头，估摸着导播室里有工作人员，刚刚的作精值也是工作人员提供的。
她一听龙奶奶问，忙轻咳了一声，“几百几千？龙奶奶，自信点，咱们在后面再加个万！”
工作人员：……
他们都不敢那么自信qaq。
你说观看热度几千万那可以有，但真有几千万人看，谁信啊！桑酒说大话居然都不脸红！
【作精值：5392/9999】
耶！
阿酒在心里疯狂鼓掌，一早上净赚两个作精值！
龙奶奶眼睛都睁圆了，不可置信地反问：“几、几百万……几、几千万？哎呦！真能有那么多人看见呢？”
“能啊。”阿酒被两个作精值激励地说话越来越有自信，“节目播出后真就有那么多人能看见，咱们录制下来放在平台上，我到时候再帮奶奶你一宣传，说不准几个亿都能有呢！”
【作精值：5393/9999】
【作精值：5394/9999】
阿酒抿抿唇，心虚极了，让几千万人看到的话，努努力倒能做到，几个亿，除非把手艺搬上春晚舞台。
“几个亿？！”龙奶奶吓得差点打翻熬煮工具，忙伸手扶住，而后，眼巴巴地看着阿酒，眼底有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期待，“你录制完就有几个亿的人能看到？！”
阿酒面色不变，颇有自信地答应下来，“能！”
反正龙奶奶也没规定时间，一年、两年、三年，或者十几年后，总能有几个亿的人看到视频！
龙奶奶心情雀跃，脸上皱纹都深了些，“那你快录制吧，我把注意事项一个个都说给你听，几亿人能看见哟，他们中能有不少人学会吧。”
当年在镇子里的班上，三四十个人中能有四五个人学会，现在，几个亿的人观看，岂不是能有几千万的人学会？
哎哟。
龙奶奶觉得她第一次算数那么快。
龙奶奶一说完，人就紧张了，手搁在哪里都不对，一会儿伸手摸摸衣服，一会儿伸手摸摸头发，见阿酒已经把手机和支架拿出来了，不自在地问，“我现在的样子录会不会不太好？”
阿酒认真打量着龙奶奶，杏眸一亮，“龙奶奶，我帮你盘个头发？”
闻言，龙奶奶欣喜点头，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好呀好呀。”
阿酒的盘发手艺不能说很好，但好歹给自己盘了十来年的发髻，很快，阿酒就地取材拿着一根彩绘筷子轻而易举地将龙奶奶一头银发盘上了。
在阿酒盘头发的时候，龙奶奶也把台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下，让它显得干净一些，而后，稍稍端正了坐姿，争取能让阿酒置在一旁的手机，拍到最优雅最漂亮的她。
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导播室里，工作人员看完全程，人也不困了，心情还有点复杂，他怀疑节目组设在厨房里的摄像头莫名其妙地隐身了。
不然为什么龙奶奶一大清早看见节目组的摄像头，全程都很自然，结果，现在看见阿酒用来摄像的手机，反而紧张了呢？头发必须重新盘，台子必须重新收拾，大家都摄像，你不能太厚此薄彼啊！
在工作人员的吐槽中，席言晚睡醒了，她刚一出来就看见阿酒小心翼翼地在那学习熬煮枫香树脂。
天色乍亮，晨曦的微光斜斜地映下来，零落地散在阿酒的身上，像拢了一层柔晕似的，显得人格外温暖。
席言晚眉眼温柔了些许，看了几眼后，抽了一把挂面，准备给几个人煮个青菜面。
十来分钟不到，阿酒和龙奶奶的学习视频录制结束，席言晚的青菜面也出锅了。
“好香呀！谢谢师姐！”
阿酒抱着席言晚，在席言晚的侧脸上香香地亲了一口，尾音带着点撒娇的上翘，“师姐辛苦了。”
“煮个面而已，能辛苦到哪里去。”席言晚谦虚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她做青菜面的手艺还不错，不至于在阿酒面前露馅，她偏头问龙奶奶，“三爷爷呢？不在家？”
龙奶奶将枫香树脂归置完，看了眼窗外，“他在地里干活，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今天因为拍视频，所以熬煮的时间久了点，往常，龙奶奶熬煮完枫香树脂，能余下些时间做点简单的早饭，等老伴从地里回来，两个人一块吃。
龙奶奶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有了细碎的声响，阿酒探头一看，看见了从地里回来的三爷爷和向导。
向导一路风风火火，眉开眼笑，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传进来了，“三奶奶！大新闻！据说有大老板要来镇子上参观，下午的手工艺品市集他也有可能会去看一看，咱们镇子一直准备重建的手工艺品合作社有希望了！”
阿酒看着他，第一句先问，“你吃饭了嘛？！”
向导一摸肚子，“我——”
阿酒指着桌上的面碗，“我们只做了四碗青菜面！”
向导：……
【作精值：5395/9999】
向导委屈地揉了揉肚子，大声回答：“我吃饱了！”你不准用那种我来蹭饭的眼神瞪我！
在三爷爷和向导回来时，直播间也准时开启，工作人员将第一镜头的直播画面切在了阿酒和席言晚一组。
网友们亲眼看着向导话到嘴前一个拐弯，从“没”的嘴型成了“吃饱了”。
【哈哈哈哈哈，桑酒和向导有仇嘛？昨天晚上桑酒似乎就一直在针对向导，人家小年轻长的清清秀秀，也不讨人厌啊。】
【说不讨人厌的集美，你忘了那个指着破屋子向桑酒和席言晚索要50元一晚的周扒皮了吗？】
【桑酒：我心眼小着呢！】
【向导：帮节目组背锅（狗头）！】
【很搞笑啊哈哈哈，其他两组的艺人都被向导坑，只有桑酒和席言晚一组，不仅没被向导坑着，反而让向导有苦说不出，一个字，爽！】
在网友们讨论的时候，龙奶奶也从向导口中问到了关于手工艺品合作社的事情，“好啊，有人带着，那个合作社可能比从前办的还大，办的还久！”
从前，镇子上也搞了一次手工艺品合作社，但小打小闹，流程又不太规范，再加上销售门路少，生产效率和成品审核跟不上，半年不到，合作社就倒了。
龙奶奶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能看见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走出去，让更多人都能看见。”
“很快就能看见了。”阿酒伸手指着厨房里的摄像机和摄像人员，声儿脆又响亮，“下午不是有手工艺品的市集嘛，节目组肯定录制，那时候很多人都能看见啦。”
阿酒朝着镜头挥挥手，眉眼微弯，“偷偷和你们说哦，刚刚在直播前，我和龙奶奶录制了一段视频，主要目的呢就是担心你们看一次学不会，现在录个视频，让你们有机会再重温几次。”
说完，阿酒微微扬着下巴，一副求表扬的小骄傲，“虽然我很聪明，但我也有时时刻刻的考虑到不聪明的你们哦！”
网友们：……
毁灭吧，该死的世界！
【作精值：5396/9999】
耶！
阿酒看着上涨的作精值，心情非常愉悦，于是，早上的那碗青菜面，不仅把面全吃了，甚至把汤都吨吨吨地喝完了。
上午，阿酒先和龙奶奶讨论了香谱中的部分图案，争取把和星辰方位有关的图案都补全，而后，阿酒、席言晚被三爷爷、向导带着上山采枫香树脂。
前段时间刚刚下了一场春雨，气候湿润，老枫香树抽出新芽，一眼望去，葱葱茏茏，生机勃勃。
席言晚见阿酒在玩弯刀，伸手在阿酒脸颊上戳了下，“注意点，别被刀割到手。”
“不会啦。”阿酒虽然那么说，但也老老实实拿住弯刀不再玩了，“三爷爷，我看网上说，枫香树分公母，必须采集母树的枫香树脂才行，它们一眼能看出来公母吗？”
三爷爷一镰刀将前面的杂草扫除干净，不让它们划到阿酒和席言晚，“能，母树的树叶偏红，现在春末看不到，你们秋天再看就能看见它叶子也变红了。”
阿酒歪了歪头，认真回忆了一下，京市的枫树一到秋天，树叶同样变红，难不成那些枫树全都是母树？
【从前的经历告诉我，桑酒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可能考虑着秋天再来一趟？】
【前面的集美，你太单纯。】
【说来，我前几天查了查枫香染的资料，真心漂亮，有机会想去节目组录制的村子里旅游了。】
【我查了油纸伞，现在用油纸伞不方便，不过下雨天用确实舒服。】
【我和我家母上在家尝试糖画，结果做出来一坨你们懂得。】
阿酒和席言晚，一个当红流量小花top阶层，一个大荧幕一线大花，两个人加盟让《拜托了！大师》直播间里的观看人数一直稳步上升，虽然比不上阿酒曾经上的那些综艺的热度，但在同期直播综艺里也算得上是一匹黑马，自从冲到前七后再就没掉出去，眼下，已经稳在第五的位置了。
在热度的加持下，综艺里的三门老手艺，糖画、油纸伞和枫香染，它们在网上的被搜索量都有了明显上升。
而节目组也在微博搞了一个专题，让网友们晒出自己的制作视频，等直播结束，节目组将从作品中挑出9个人，分发大奖，人均10000元。
“10000元？”阿酒听见向导说的话，惊了一瞬，而后，懵懵地问席言晚，“师姐，网上不都说《拜托了！大师》的节目组俗称小抠吗？”
《拜托了！大师》由蜜桃tv自制，因而，准确来说，应该是蜜桃tv一向被网友们称作小抠，几大视频网站，人家比电视剧精品数量，综艺精品数量，蜜桃tv不同，它靠抠出名。
席言晚拿着镰刀像三爷爷一样扫杂草，闻言，不置可否，“新年抽奖，蜜桃tv抽了二十个人，一人奖励一天会员，你说抠门不抠门？”
阿酒和向导神情皆木了木，紧接着，对视一眼，齐声回答，“抠。”何止一个抠啊，简直抠到家了。
网友们看着他们议论蜜桃tv抠门也忍不住在直播间里哈哈大笑，【谢谢金主爸爸！谢谢冠名商恒宙爸爸！要不是金主爸爸，哪有大奖啊！】
【话说，恒宙不在节目组打广告吗？三组艺人似乎都没口播广告？也就艺人们用的手机能算个广告吧。】
【恒宙的电子系列那是发售就售罄的程度，不差那点热度。】
【不差热度干嘛当冠名商？】
【综艺主旨奈斯啊，传统手艺，不比那些炒作综艺优秀一百倍？】
三爷爷虽然看着背都佝偻了，但身子骨依旧硬朗，上个山脸不红气不喘，他指着前面的几棵老枫香树，“在它们身上采集枫香树脂就行，记住，不能割满一圈，留有余地，这样能让它后面再慢慢长。”
席言晚将带来的矿泉水拿出来一瓶让三爷爷喝，“爷爷，你先割几下示范，我们看完了再割。”
“行。”
阿酒认真看了几次三爷爷采集枫香树脂，很快，她就能熟练上手了，不过，采集着、采集着，阿酒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犯一回“作”的毛病，但——
她仰头看了看天空，秀眉微皱，太阳呢？如果自己在阴天的情况下，说被太阳晒那也太假了啊。
“哎，你们看下面。”一同上来帮忙搁枫香树脂的向导，伸手往下指，“她们在编舞，等下午在集市上就能看到了。”
阿酒顺着向导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十几个穿着彩色民族服饰的姐姐、阿姨们正拿着类似金棍的道具跳舞，同时，下面也传来了悦耳的音乐声，听上去非常欢快。
可能音乐声里洋溢着快乐，也可能被下面的热闹吸引，阿酒看见山野间的两三只小蝴蝶扑闪着翅膀往下飞。
阿酒杏眸一亮，“三爷爷，我给你吹首叶子歌吧！我和你说，我吹的叶子歌特别厉害，能让蝴蝶跳舞！”
耶！
偷懒和自夸都做到了！
向导撇了撇嘴，现在有了大老板，他也敢时刻和阿酒互相伤害，“你当自己和香妃同族啊？还能让蝴蝶跳舞？”小心一个不注意成了小燕子同族！
这句话，他没敢说，怕应验了，他们其他人也遭殃。
“当然！”
当然——
不能！
阿酒在心里默默补充，我要是真能让蝴蝶跳舞，你们也不可能觉得我作啦！
三爷爷也明白年轻人沉不住气一直做同一件事，闻言，笑呵呵点头，临了都记得带龙奶奶出个场，“去吧，对了，你三奶奶在年轻的时候唱歌可好听了，有机会你俩一块唱。”
直播画面刚从其他两组切回来，网友们就听见了阿酒和向导的对话，一个个顿时露出茫然脸。
【桑酒能吹叶子歌我作证，但吹叶子歌让蝴蝶跳舞？可能吗？】
【我觉得桑酒既然能小旋风掰玉米，抛绳捆npc，那么吹个叶子歌让蝴蝶跳个舞也并非真做不到？】
【有一说一，在桑酒做之前，前面两件事你们敢信吗？】
【那必然不敢。】
【我不信，桑酒能引来蝴蝶有可能，但让蝴蝶跳舞我不信！】
阿酒上了几个综艺后在网友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时间一长，阿酒在弹幕区的风评都变了，像现在，相信阿酒能让蝴蝶跳舞的言论数量居然比不相信的多！
关于直播间的打赌，阿酒看不见，乐淘淘的找到叶子，简单地修了修就搁在唇前吹奏了。
向导本来不在意，结果他听着听着，不由停下割树皮的手，这会儿，他才认真打量吹叶子歌的阿酒。
可能是心里太惊讶了，让他都不记得眨眼睛，没想到那丫头看着鬼灵精怪，整天和他作对，原来真有点东西啊，吹的曲子可不比他们村子里最擅吹奏的姑娘差。
而在阿酒吹奏的时候，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画面，生怕有蝴蝶飞来被他们无视了。
结果——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
【嗡嗡嗡。】
【？？？？】
阿酒本来就不相信她真能靠吹叶子歌引来蝴蝶，一心等着得到几个作精值就不吹了继续和三爷爷他们采集枫香树脂。
但吹着吹着，本欲停手的阿酒，在莫名的声音里，动作倏地一顿，而后，阿酒的小脑袋木木地、小心翼翼地往一侧偏了偏，生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而后，她就那么猝不及防，无辜又无措地和几只蜜蜂来了个对视。
阿酒：……
阿酒：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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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阿酒嫌弃而失望的表情，听着阿酒说着不肯来三个字, 明明她表现的那么娇气又嫌弃, 可是他们连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
阿酒说了，让她来也行, 你们必须先让她拿钱把待遇搞上去后再来。
划重点！
她拿钱！！
下一刻, 整个直播间轰地炸了！！！
【啊啊啊啊啊！桑酒！你来我家参观啊！我们村子一条沥青路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来参观啊！！！】
【阿酒, 参观学校吗？单市第二十二中学等你来qaq, 谁能想到我们学校依然是红瓦平房，夏天靠吊扇冬天生炉子呢, 跪求装暖气呜呜呜呜。】
【前面的集美提醒我了，桑酒给小学捐款，让小学盖校舍, 不会也是因为本人娇气, 所以必须等学校环境不错了再去吧？！】
【可能有人真相了, 如果这是桑酒做公益的理由，那么真的清纯不做作，而且特别有说服力，艹！】
【桑酒！桑酒！我一嗓子喊出来你看一下我！宁省阳市清西镇, 我们家草莓老甜了，桑酒你来不来啊！求你来一次吧！】
【桑酒直接来我家吧，我立刻把我家地址甚至门牌都告诉你，我家环境不差, 也就缺个楼房qaq】
当天夜里, 《拜托了！大师》直播结束后, 桑酒式娇气被网友们刷上了热搜，有粉丝整理出了一份阿酒在综艺和剧组的娇气二三事，网友们顺着清单一看，这才惊觉，原来那些事他们都围观了全程，当时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一统计，他们居然瞧见了本质！
阿酒在综艺里特别娇气，晒不了太阳，索性大晚上麻溜掰完了全部的玉米甚至帮着其他人也掰完了，省得第二天再被太阳晒。
阿酒在剧组里特别娇气，吃不下剧组盒饭，索性带资进组把钱都投资在全剧组的盒饭上，除了盒饭其他特权一点都没捞到。
阿酒在生活里特别娇气，不能去山里受苦，索性往小学里捐钱，让他们修楼修路修校舍，等全部修完了自己再去参观。
很快，微博热搜上的桑酒式娇气就变成了桑酒何时来我家旅游，而广大网友们也第一次深刻又直观的认识到，一个明星特别娇气能有多好！
其他艺人的娇气，那是擦破个皮、摔个跤，中个暑都能嚷的人尽皆知，阿酒呢？阿酒同样娇气，但阿酒的娇气点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看完阿酒娇气二三事后，网友们一个个巴不得圈子里的艺人都能像阿酒一样娇气！
“哈哈哈哈哈哈，小季爷，鹊桥公司现在营销艺人换路子了？”岑律刚下会议，回家车上刷到热搜，直接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季祈西，“我见过不少黑红黑红的艺人，但桑酒，真就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黑标签给变成红标签的艺人。”
搁在从前，一个艺人被人说娇气，他们十有八九在说你吃不得苦，一些节目和剧组，除非特别缺热度，不然大家都不太喜欢和一个特别娇气的艺人合作。
但现在——
岑律看着微博上网友们让阿酒去他们家/学校/老家的呐喊，摇头笑了，娇气在其他艺人身上算贬义词，在阿酒身上明显算褒义词。
“营销？”
季祈西的声音听上去像夹了风，微微模糊，“估计公关部的几个人，心里也着急上火地希望他们能帮阿酒营销呢。”
关于阿酒捐赠学校的事情，鹊桥公司的公关部发现真相的时间一点也不比网友们早，他们能营销什么？
而网上能有现在的局面，只能说是阿酒无心插柳了，本来心地善良地帮其他人，偏偏为了作而不能正大光明的承认，这才阴差阳错有了另类娇气。
他抬脚上了台阶，同乘务点了点头，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懒洋洋道：“岑律，教你一个词，心怀善意。”
岑律：“你教别人前自己也得以身作则吧？”
他说完，认真听了听，“你在哪呢？周围有点吵。”
季祈西收回目光，临挂电话前，轻笑了声，“像你说的啊，以身作则。”
岑律：……
岑律：？？？
你骗鬼呢？你和善从来就不在一个阵营！
村子里，阿酒和龙奶奶几个人看完电影，又看了一部纪录片后才回屋睡觉，当地空气清新，夜里也静谧，让人一沾枕头很快就沉入梦乡。
阿酒前段时间一直在上课，再往前，又有剧组拍摄和预科班学习，二者早上开工时间都很早，故而，早上五点半不到，阿酒就在生物钟下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见席言晚在睡，于是悄默默地下了床，本来阿酒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出屋的人，结果，她刚来到厨房就看见龙奶奶在锅上熬煮着东西。
“奶奶，你在干嘛啊？”
“你醒啦？”龙奶奶见到阿酒，眼尾笑出皱纹，胳膊轻轻抬起，朝着阿酒招手，让阿酒上前看，“枫树脂和牛油，等熬煮完就能往白布上描图案了。”
虽然来村子之前，阿酒有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也看了一些关于枫香染的纪录片，但都比不上亲眼见到要真实，何况，隔着屏幕也闻不到熬煮时散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香味。
阿酒看着龙奶奶一个人坐在凳子下，静静熬煮，抿抿唇，小声问：“奶奶，你介意我拿手机把你熬煮的流程和注意事项都录制下来吗？”
等问完，阿酒忽然想到直播不开，可摄像头还在，等剪辑版一出，她也能作一作，故而，微扬着下巴，神情骄傲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聪明，看一次就能记住，其他人就不行了，他们笨！”
在导播室里值班的某工作人员：……
【作精值：5391/9999】
阿酒：？？？
阿酒看向现场唯一的其他人，茫然地问：“奶奶，你不觉得我聪明嘛？”
“你当然聪明！不聪明能一眼看出依据星辰方位演变画出来的香谱？”龙奶奶回答完，拘谨地用手蹭了蹭衣服，轻声问：“你说其他人指的谁啊？节目组播出后的观众吗？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节目组播出后有多少观众看？能不能有几百几千人看见枫香染？”
阿酒看了一圈，很快锁住了厨房里的摄像头，估摸着导播室里有工作人员，刚刚的作精值也是工作人员提供的。
她一听龙奶奶问，忙轻咳了一声，“几百几千？龙奶奶，自信点，咱们在后面再加个万！”
工作人员：……
他们都不敢那么自信qaq。
你说观看热度几千万那可以有，但真有几千万人看，谁信啊！桑酒说大话居然都不脸红！
【作精值：5392/9999】
耶！
阿酒在心里疯狂鼓掌，一早上净赚两个作精值！
龙奶奶眼睛都睁圆了，不可置信地反问：“几、几百万……几、几千万？哎呦！真能有那么多人看见呢？”
“能啊。”阿酒被两个作精值激励地说话越来越有自信，“节目播出后真就有那么多人能看见，咱们录制下来放在平台上，我到时候再帮奶奶你一宣传，说不准几个亿都能有呢！”
【作精值：5393/9999】
【作精值：5394/9999】
阿酒抿抿唇，心虚极了，让几千万人看到的话，努努力倒能做到，几个亿，除非把手艺搬上春晚舞台。
“几个亿？！”龙奶奶吓得差点打翻熬煮工具，忙伸手扶住，而后，眼巴巴地看着阿酒，眼底有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期待，“你录制完就有几个亿的人能看到？！”
阿酒面色不变，颇有自信地答应下来，“能！”
反正龙奶奶也没规定时间，一年、两年、三年，或者十几年后，总能有几个亿的人看到视频！
龙奶奶心情雀跃，脸上皱纹都深了些，“那你快录制吧，我把注意事项一个个都说给你听，几亿人能看见哟，他们中能有不少人学会吧。”
当年在镇子里的班上，三四十个人中能有四五个人学会，现在，几个亿的人观看，岂不是能有几千万的人学会？
哎哟。
龙奶奶觉得她第一次算数那么快。
龙奶奶一说完，人就紧张了，手搁在哪里都不对，一会儿伸手摸摸衣服，一会儿伸手摸摸头发，见阿酒已经把手机和支架拿出来了，不自在地问，“我现在的样子录会不会不太好？”
阿酒认真打量着龙奶奶，杏眸一亮，“龙奶奶，我帮你盘个头发？”
闻言，龙奶奶欣喜点头，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好呀好呀。”
阿酒的盘发手艺不能说很好，但好歹给自己盘了十来年的发髻，很快，阿酒就地取材拿着一根彩绘筷子轻而易举地将龙奶奶一头银发盘上了。
在阿酒盘头发的时候，龙奶奶也把台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下，让它显得干净一些，而后，稍稍端正了坐姿，争取能让阿酒置在一旁的手机，拍到最优雅最漂亮的她。
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导播室里，工作人员看完全程，人也不困了，心情还有点复杂，他怀疑节目组设在厨房里的摄像头莫名其妙地隐身了。
不然为什么龙奶奶一大清早看见节目组的摄像头，全程都很自然，结果，现在看见阿酒用来摄像的手机，反而紧张了呢？头发必须重新盘，台子必须重新收拾，大家都摄像，你不能太厚此薄彼啊！
在工作人员的吐槽中，席言晚睡醒了，她刚一出来就看见阿酒小心翼翼地在那学习熬煮枫香树脂。
天色乍亮，晨曦的微光斜斜地映下来，零落地散在阿酒的身上，像拢了一层柔晕似的，显得人格外温暖。
席言晚眉眼温柔了些许，看了几眼后，抽了一把挂面，准备给几个人煮个青菜面。
十来分钟不到，阿酒和龙奶奶的学习视频录制结束，席言晚的青菜面也出锅了。
“好香呀！谢谢师姐！”
阿酒抱着席言晚，在席言晚的侧脸上香香地亲了一口，尾音带着点撒娇的上翘，“师姐辛苦了。”
“煮个面而已，能辛苦到哪里去。”席言晚谦虚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她做青菜面的手艺还不错，不至于在阿酒面前露馅，她偏头问龙奶奶，“三爷爷呢？不在家？”
龙奶奶将枫香树脂归置完，看了眼窗外，“他在地里干活，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今天因为拍视频，所以熬煮的时间久了点，往常，龙奶奶熬煮完枫香树脂，能余下些时间做点简单的早饭，等老伴从地里回来，两个人一块吃。
龙奶奶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有了细碎的声响，阿酒探头一看，看见了从地里回来的三爷爷和向导。
向导一路风风火火，眉开眼笑，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传进来了，“三奶奶！大新闻！据说有大老板要来镇子上参观，下午的手工艺品市集他也有可能会去看一看，咱们镇子一直准备重建的手工艺品合作社有希望了！”
阿酒看着他，第一句先问，“你吃饭了嘛？！”
向导一摸肚子，“我——”
阿酒指着桌上的面碗，“我们只做了四碗青菜面！”
向导：……
【作精值：5395/9999】
向导委屈地揉了揉肚子，大声回答：“我吃饱了！”你不准用那种我来蹭饭的眼神瞪我！
在三爷爷和向导回来时，直播间也准时开启，工作人员将第一镜头的直播画面切在了阿酒和席言晚一组。
网友们亲眼看着向导话到嘴前一个拐弯，从“没”的嘴型成了“吃饱了”。
【哈哈哈哈哈，桑酒和向导有仇嘛？昨天晚上桑酒似乎就一直在针对向导，人家小年轻长的清清秀秀，也不讨人厌啊。】
【说不讨人厌的集美，你忘了那个指着破屋子向桑酒和席言晚索要50元一晚的周扒皮了吗？】
【桑酒：我心眼小着呢！】
【向导：帮节目组背锅（狗头）！】
【很搞笑啊哈哈哈，其他两组的艺人都被向导坑，只有桑酒和席言晚一组，不仅没被向导坑着，反而让向导有苦说不出，一个字，爽！】
在网友们讨论的时候，龙奶奶也从向导口中问到了关于手工艺品合作社的事情，“好啊，有人带着，那个合作社可能比从前办的还大，办的还久！”
从前，镇子上也搞了一次手工艺品合作社，但小打小闹，流程又不太规范，再加上销售门路少，生产效率和成品审核跟不上，半年不到，合作社就倒了。
龙奶奶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能看见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走出去，让更多人都能看见。”
“很快就能看见了。”阿酒伸手指着厨房里的摄像机和摄像人员，声儿脆又响亮，“下午不是有手工艺品的市集嘛，节目组肯定录制，那时候很多人都能看见啦。”
阿酒朝着镜头挥挥手，眉眼微弯，“偷偷和你们说哦，刚刚在直播前，我和龙奶奶录制了一段视频，主要目的呢就是担心你们看一次学不会，现在录个视频，让你们有机会再重温几次。”
说完，阿酒微微扬着下巴，一副求表扬的小骄傲，“虽然我很聪明，但我也有时时刻刻的考虑到不聪明的你们哦！”
网友们：……
毁灭吧，该死的世界！
【作精值：5396/9999】
耶！
阿酒看着上涨的作精值，心情非常愉悦，于是，早上的那碗青菜面，不仅把面全吃了，甚至把汤都吨吨吨地喝完了。
上午，阿酒先和龙奶奶讨论了香谱中的部分图案，争取把和星辰方位有关的图案都补全，而后，阿酒、席言晚被三爷爷、向导带着上山采枫香树脂。
前段时间刚刚下了一场春雨，气候湿润，老枫香树抽出新芽，一眼望去，葱葱茏茏，生机勃勃。
席言晚见阿酒在玩弯刀，伸手在阿酒脸颊上戳了下，“注意点，别被刀割到手。”
“不会啦。”阿酒虽然那么说，但也老老实实拿住弯刀不再玩了，“三爷爷，我看网上说，枫香树分公母，必须采集母树的枫香树脂才行，它们一眼能看出来公母吗？”
三爷爷一镰刀将前面的杂草扫除干净，不让它们划到阿酒和席言晚，“能，母树的树叶偏红，现在春末看不到，你们秋天再看就能看见它叶子也变红了。”
阿酒歪了歪头，认真回忆了一下，京市的枫树一到秋天，树叶同样变红，难不成那些枫树全都是母树？
【从前的经历告诉我，桑酒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可能考虑着秋天再来一趟？】
【前面的集美，你太单纯。】
【说来，我前几天查了查枫香染的资料，真心漂亮，有机会想去节目组录制的村子里旅游了。】
【我查了油纸伞，现在用油纸伞不方便，不过下雨天用确实舒服。】
【我和我家母上在家尝试糖画，结果做出来一坨你们懂得。】
阿酒和席言晚，一个当红流量小花top阶层，一个大荧幕一线大花，两个人加盟让《拜托了！大师》直播间里的观看人数一直稳步上升，虽然比不上阿酒曾经上的那些综艺的热度，但在同期直播综艺里也算得上是一匹黑马，自从冲到前七后再就没掉出去，眼下，已经稳在第五的位置了。
在热度的加持下，综艺里的三门老手艺，糖画、油纸伞和枫香染，它们在网上的被搜索量都有了明显上升。
而节目组也在微博搞了一个专题，让网友们晒出自己的制作视频，等直播结束，节目组将从作品中挑出9个人，分发大奖，人均10000元。
“10000元？”阿酒听见向导说的话，惊了一瞬，而后，懵懵地问席言晚，“师姐，网上不都说《拜托了！大师》的节目组俗称小抠吗？”
《拜托了！大师》由蜜桃tv自制，因而，准确来说，应该是蜜桃tv一向被网友们称作小抠，几大视频网站，人家比电视剧精品数量，综艺精品数量，蜜桃tv不同，它靠抠出名。
席言晚拿着镰刀像三爷爷一样扫杂草，闻言，不置可否，“新年抽奖，蜜桃tv抽了二十个人，一人奖励一天会员，你说抠门不抠门？”
阿酒和向导神情皆木了木，紧接着，对视一眼，齐声回答，“抠。”何止一个抠啊，简直抠到家了。
网友们看着他们议论蜜桃tv抠门也忍不住在直播间里哈哈大笑，【谢谢金主爸爸！谢谢冠名商恒宙爸爸！要不是金主爸爸，哪有大奖啊！】
【话说，恒宙不在节目组打广告吗？三组艺人似乎都没口播广告？也就艺人们用的手机能算个广告吧。】
【恒宙的电子系列那是发售就售罄的程度，不差那点热度。】
【不差热度干嘛当冠名商？】
【综艺主旨奈斯啊，传统手艺，不比那些炒作综艺优秀一百倍？】
三爷爷虽然看着背都佝偻了，但身子骨依旧硬朗，上个山脸不红气不喘，他指着前面的几棵老枫香树，“在它们身上采集枫香树脂就行，记住，不能割满一圈，留有余地，这样能让它后面再慢慢长。”
席言晚将带来的矿泉水拿出来一瓶让三爷爷喝，“爷爷，你先割几下示范，我们看完了再割。”
“行。”
阿酒认真看了几次三爷爷采集枫香树脂，很快，她就能熟练上手了，不过，采集着、采集着，阿酒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犯一回“作”的毛病，但——
她仰头看了看天空，秀眉微皱，太阳呢？如果自己在阴天的情况下，说被太阳晒那也太假了啊。
“哎，你们看下面。”一同上来帮忙搁枫香树脂的向导，伸手往下指，“她们在编舞，等下午在集市上就能看到了。”
阿酒顺着向导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十几个穿着彩色民族服饰的姐姐、阿姨们正拿着类似金棍的道具跳舞，同时，下面也传来了悦耳的音乐声，听上去非常欢快。
可能音乐声里洋溢着快乐，也可能被下面的热闹吸引，阿酒看见山野间的两三只小蝴蝶扑闪着翅膀往下飞。
阿酒杏眸一亮，“三爷爷，我给你吹首叶子歌吧！我和你说，我吹的叶子歌特别厉害，能让蝴蝶跳舞！”
耶！
偷懒和自夸都做到了！
向导撇了撇嘴，现在有了大老板，他也敢时刻和阿酒互相伤害，“你当自己和香妃同族啊？还能让蝴蝶跳舞？”小心一个不注意成了小燕子同族！
这句话，他没敢说，怕应验了，他们其他人也遭殃。
“当然！”
当然——
不能！
阿酒在心里默默补充，我要是真能让蝴蝶跳舞，你们也不可能觉得我作啦！
三爷爷也明白年轻人沉不住气一直做同一件事，闻言，笑呵呵点头，临了都记得带龙奶奶出个场，“去吧，对了，你三奶奶在年轻的时候唱歌可好听了，有机会你俩一块唱。”
直播画面刚从其他两组切回来，网友们就听见了阿酒和向导的对话，一个个顿时露出茫然脸。
【桑酒能吹叶子歌我作证，但吹叶子歌让蝴蝶跳舞？可能吗？】
【我觉得桑酒既然能小旋风掰玉米，抛绳捆npc，那么吹个叶子歌让蝴蝶跳个舞也并非真做不到？】
【有一说一，在桑酒做之前，前面两件事你们敢信吗？】
【那必然不敢。】
【我不信，桑酒能引来蝴蝶有可能，但让蝴蝶跳舞我不信！】
阿酒上了几个综艺后在网友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时间一长，阿酒在弹幕区的风评都变了，像现在，相信阿酒能让蝴蝶跳舞的言论数量居然比不相信的多！
关于直播间的打赌，阿酒看不见，乐淘淘的找到叶子，简单地修了修就搁在唇前吹奏了。
向导本来不在意，结果他听着听着，不由停下割树皮的手，这会儿，他才认真打量吹叶子歌的阿酒。
可能是心里太惊讶了，让他都不记得眨眼睛，没想到那丫头看着鬼灵精怪，整天和他作对，原来真有点东西啊，吹的曲子可不比他们村子里最擅吹奏的姑娘差。
而在阿酒吹奏的时候，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画面，生怕有蝴蝶飞来被他们无视了。
结果——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
【嗡嗡嗡。】
【？？？？】
阿酒本来就不相信她真能靠吹叶子歌引来蝴蝶，一心等着得到几个作精值就不吹了继续和三爷爷他们采集枫香树脂。
但吹着吹着，本欲停手的阿酒，在莫名的声音里，动作倏地一顿，而后，阿酒的小脑袋木木地、小心翼翼地往一侧偏了偏，生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而后，她就那么猝不及防，无辜又无措地和几只蜜蜂来了个对视。
阿酒：……
阿酒：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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