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麻烦生活
21意图骗公职人员回去念书的老师就是屑啦
前往东京的路上，低调的商务轿车后座。苍发黑衣的高大男人托着与陶瓷品没太大差别的咒灵头颅，争分夺秒地向旁边中意的人介绍咒术界。
在介绍咒灵相关时，溯源为大地诅咒的漏湖更是直接化身教具，让五条悟生动形象地上了一堂“诅咒基础知识概论”课。
眸色金绿，气质冷然的检察官一边思考有关自己记忆和身份的问题，一边分神记住由五条悟讲述的，另一个有别于异能力的隐秘力量体系知识。
还要在五条悟话到最后，顺利成章提出的：“不如奏一君干脆辞职来高专念书好了。”建议下，毫无心情波动的干脆利落拒绝掉邀请。
被拒绝的五条悟倒也不觉得意外。
但他扶着下巴，盯了唐泽奏一那张缺乏情绪和表情光顾的精致面容半晌，忽然笑着说：“奏一君面无表情地样子有点像我的养子诶。”
尾音中那个仿佛发现世界奇妙巧合的雀跃弧度，使驾驶位默默开车的纪德没忍住从后视镜扫来一眼。
……这是挑衅，还是调戏？不擅长分辨语境，解析话中其他含义的异国男人心中闪过疑惑，同时不由得有些钦佩对话中另一方当事人的无动于衷。
唐泽奏一听着五条悟那么说，也只是最小限度的翕动嘴唇，敷衍应和道：“哦。”
这还是看在对方喋喋不休一路，讲了诸多未知情报的份上。
“我的养子也在高专里念书，所以奏一君也来吧！”谁知五条悟只是要强调自己上一条的提议而已，根本不在意他疏离冷淡的回应。
于是唐泽奏一语气神态也没有丝毫浮动的重复道：“我拒绝。”
“好过分哦！”苍发男人用手指怼了怼臂间敢怒不敢言的咒灵，“那至少奏一可以告诉我，你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吧？”
言语间满是妥协让步的委屈。
低调行驶在夜色中的商务车恰好拐过弯道，惯力作用下，眸色金绿的少年挺拔的上身微微偏移几分，靠近了另一侧的苍发男人。
呼吸间，车子驶入直行。唐泽奏一重新靠回车窗旁。透过车窗钻进来的
银月涂抹在少年脸颊颈侧，本就皙白的肤色越加显得苍白冷然。
整个人乍然看去，就好像是身披月光，人偶似的无生命体。
“异能力。”
“然后？”
五条悟试探的接下话茬，唐泽奏一顺着斜进车内的灯影睨去一眼，不再开口表示解释完毕。
即使戴着眼罩遮着上半张脸，五条悟也充分利用后仰的肢体动作和夸张语调，精准表达出了他的不可置信：“只有三个字的说明？”
唐泽奏一沉默片刻，几乎算是大发慈悲地补充道：“我认为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对比五条悟讲述的咒术界常识，可以轻松判断出“咒术”与“异能”是不同的力量表现。
源头是否一致尚未可知，但总归是人体发挥的异于常人的能力。
倘若从这个角度看待，将“咒术”也一同归类在异能力范畴中是可行的——毕竟“咒术”的基础“咒力”，和异能力一样，是人在出生时便固有化的力量。
“嗯，那我可以试试把咒术换一种用法嘛。”
苍发的咒术师沉吟几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令漏湖愕然瞪大独眼的恐怖宣言。
“六眼”掌握着咒术界操作最精密繁杂的术式无下限，无论在咒术师还是诅咒师，甚至是咒灵之中都是公开的情报。
除此之外，“六眼”领悟了反转术式，掌握生得领域的情报至今虽然无法确认，却也被当做板上钉钉的事实看待。
漏湖不能，也无法预料手握这些力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强”五条悟，如果还能学会那种奇特的，将他压制的找不到解决方法的，比怪物还要怪物的能力之后，究竟会变得多恐怖……
不，不能让他有这样的机会！
“但是自己想好费力哦，果然奏一还是来高专吧，来当老师也不错嘛！”
但五条悟紧接着一句话，又将上一句令咒灵不存在的心狠狠颤动的宣言，衬得好似只是为了再度合理提出邀请的借口。
唐泽奏一没有给出答复。
低调的黑色车子缓缓停靠在东京警视厅门口，检察官接过纪德递来的一枚徽章，顺手别在衣领边缘。
车子另一边下来五条悟，高大挺拔的身材自然舒展，张开的五指间捏着特级咒灵一
言不发的脑袋。
苍发男人嘴角翘起，虽然隔着眼罩，依然让人能感觉出他将视线投向市中心的位置。
在那里，特级咒灵构建出的生得领域犹如水晶球，圆弧状覆盖着半径三公里的区域。
空气中特级咒灵恶心的咒力更是纠缠升腾，生怕咒术会的“窗”以及咒术师们察觉不到似的张牙舞爪。
“那么奏一我就先走了哦。”五条悟向沉默的检察官挥手道别，笑意融融语调轻浮，“对了，告别之前来交换一下联络方式吧！”
在纪德惊讶地视线中，唐泽奏一取出电量告急快要自动关机的手机，任由五条悟输入了联络的号码。
“走吧。”
苍发男人终于离开后，唐泽奏一神情淡淡，反手将手机扔回车内。他看得出，五条悟意志极为坚韧，目的明确，不达目标绝不会轻易罢休。
只是不太重要的联络号码，大不了就更换电话。异能力与咒术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就证明双方的交集寥若晨星。
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顺遂对方的心意，以此避免后续的接触和麻烦。这很划算。
检察官凭借衣领上的身份标识顺利踏入警视厅。
只不过一路上向他投来的视线都说不出的古怪。其中不乏明明还有工作在身，还专门跑出来在走廊上，只为看看他样子的警员。
“这就是铃木集团四亿买来的警视？这，他还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吧？”
“制服也没有穿……呃，该不会真的是……？”
“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小白脸就能得到这种待遇吗？明明是横滨那边的，又来插手东京的事情真是不爽。”
细若蚊呐的窃窃私语在安静的环境中，在异能者的感知里，与平地惊雷几乎没什么区别。
检察官充耳不闻，一眼扫过门口放置的部门划分区域公示图，步伐不紧不慢，径直向特别搜查课所在地点迈进。
双眸如干涸鲜血晦涩的异国男人沉默追随，路上掀起眼帘，冰冷的仿佛打量尸体一般一一扫过刚才出言不逊的几个普通警员。即便看到几人骤然变色的难看神情，身上凶蛮的杀气也未撤下。
还未靠近，一道男人压抑着怒气的低喝便陡然在空中炸起——
“所以你们是说东京市中
心莫名其妙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伤事件，二十分钟过去了连基础排查工作都无法完成？！”
唐泽奏一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男人刚好气势汹汹摔下一叠报告，一手烦躁地扯开领带，五官深刻，皮肤黝黑。藏蓝色的短发根根直立，野性凶悍的气质犹如一只直立的猛兽。
明明是压低了嗓音的呵斥，却比暴喝还要让在场的人胆寒。于是待他话音落下，在场十数名低着头的人里，居然没有一个敢搭话。
此时悄无声息走进的陌生面孔无异于天降救星。
烦躁不堪的男人霍然旋身，紧皱的眉头在眸色金绿，气质冷然的少年映入眼中时瞬间无措摊开。
“……你！”视线交错的瞬间，前一秒还宛若暴怒猛兽的男人，下一秒犬齿磨过下牙，敛起爪子。任谁都看得出情绪有些别扭，故作不耐模样道：“怎么又是你。”
此副与检察官熟识的态度没能引动眸色金绿的少年更多情绪。
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视线扫过男人垂在胸腹间的工作牌，唐泽奏一径直切入正题：“调遣我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仍回避着检察官的视线，鹰隼般的目光在下属中巡视一圈，点出某个两年前就在他手下供职的熟悉面孔：“井正！”
“是，青峰课长！”
“你来解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冷漠注视，两年前充分见识过，眼前看上去不过高中生年纪的检察官的能力。
井正背脊一紧，以比向自家直属上司——东京警视厅特别搜查课课长青峰大辉汇报时，还要认真严谨的态度迅速而条理清晰地叙述出案件信息。
青峰大辉眼神复杂：“……”仿佛能听到他看着下属恶鬼似的磨牙声。
目光横移，检察官墨羽垂落至腰间的长发闯入视野。青峰大辉眉头折痕更深，深刻的五官处处表现出不耐烦躁的情绪。
藏蓝短发的高大男人却忽地抬起手腕，扯下一条与发色相近的简洁发绳，递到气质冷然的唐泽奏一面前。
“赶紧把你碍事的头发束起来。”
检察官抬起眼，青峰大辉下意识别开脸，没能注意到那双无机质色泽的金绿双眸中，望来的陌生漠然的神色。
“谢谢。”
唐泽奏一坦然收
下，随意挽起长发束好。眼神下落时，无意间捕捉到青峰大辉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一道细细的，有别于周围肤色，仿佛长期佩戴某种饰品留下的痕迹。
两年前的……同僚。载乘两年前“唐泽奏一”记忆的，青峰大辉。
不久前在车站接收到的“邀请函”，以意外地方式，提前打开了。
待井正的汇报结束，唐泽奏一敛起与案件无关的思绪，言简意赅下达指令：“停止排查，撤离人手。”
在这理所当然的施令下，全体课员条件反射地齐声应答：“是！”
青峰大辉侧目检察官精致的侧颜，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一丝笑容。
致使平民无缘无故死伤，警力难以排查出线索的突发事件。仅听这句模糊不清的事件概论，特派检察官就能确认事件存在异常因素，不再是普通警力可以提供支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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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金绿，气质冷然的检察官一边思考有关自己记忆和身份的问题，一边分神记住由五条悟讲述的，另一个有别于异能力的隐秘力量体系知识。
还要在五条悟话到最后，顺利成章提出的：“不如奏一君干脆辞职来高专念书好了。”建议下，毫无心情波动的干脆利落拒绝掉邀请。
被拒绝的五条悟倒也不觉得意外。
但他扶着下巴，盯了唐泽奏一那张缺乏情绪和表情光顾的精致面容半晌，忽然笑着说：“奏一君面无表情地样子有点像我的养子诶。”
尾音中那个仿佛发现世界奇妙巧合的雀跃弧度，使驾驶位默默开车的纪德没忍住从后视镜扫来一眼。
……这是挑衅，还是调戏？不擅长分辨语境，解析话中其他含义的异国男人心中闪过疑惑，同时不由得有些钦佩对话中另一方当事人的无动于衷。
唐泽奏一听着五条悟那么说，也只是最小限度的翕动嘴唇，敷衍应和道：“哦。”
这还是看在对方喋喋不休一路，讲了诸多未知情报的份上。
“我的养子也在高专里念书，所以奏一君也来吧！”谁知五条悟只是要强调自己上一条的提议而已，根本不在意他疏离冷淡的回应。
于是唐泽奏一语气神态也没有丝毫浮动的重复道：“我拒绝。”
“好过分哦！”苍发男人用手指怼了怼臂间敢怒不敢言的咒灵，“那至少奏一可以告诉我，你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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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间，车子驶入直行。唐泽奏一重新靠回车窗旁。透过车窗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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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乍然看去，就好像是身披月光，人偶似的无生命体。
“异能力。”
“然后？”
五条悟试探的接下话茬，唐泽奏一顺着斜进车内的灯影睨去一眼，不再开口表示解释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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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奏一沉默片刻，几乎算是大发慈悲地补充道：“我认为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
对比五条悟讲述的咒术界常识，可以轻松判断出“咒术”与“异能”是不同的力量表现。
源头是否一致尚未可知，但总归是人体发挥的异于常人的能力。
倘若从这个角度看待，将“咒术”也一同归类在异能力范畴中是可行的——毕竟“咒术”的基础“咒力”，和异能力一样，是人在出生时便固有化的力量。
“嗯，那我可以试试把咒术换一种用法嘛。”
苍发的咒术师沉吟几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令漏湖愕然瞪大独眼的恐怖宣言。
“六眼”掌握着咒术界操作最精密繁杂的术式无下限，无论在咒术师还是诅咒师，甚至是咒灵之中都是公开的情报。
除此之外，“六眼”领悟了反转术式，掌握生得领域的情报至今虽然无法确认，却也被当做板上钉钉的事实看待。
漏湖不能，也无法预料手握这些力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强”五条悟，如果还能学会那种奇特的，将他压制的找不到解决方法的，比怪物还要怪物的能力之后，究竟会变得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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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德惊讶地视线中，唐泽奏一取出电量告急快要自动关机的手机，任由五条悟输入了联络的号码。
“走吧。”
苍发男人终于离开后，唐泽奏一神情淡淡，反手将手机扔回车内。他看得出，五条悟意志极为坚韧，目的明确，不达目标绝不会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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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铃木集团四亿买来的警视？这，他还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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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充耳不闻，一眼扫过门口放置的部门划分区域公示图，步伐不紧不慢，径直向特别搜查课所在地点迈进。
双眸如干涸鲜血晦涩的异国男人沉默追随，路上掀起眼帘，冰冷的仿佛打量尸体一般一一扫过刚才出言不逊的几个普通警员。即便看到几人骤然变色的难看神情，身上凶蛮的杀气也未撤下。
还未靠近，一道男人压抑着怒气的低喝便陡然在空中炸起——
“所以你们是说东京市中
心莫名其妙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伤事件，二十分钟过去了连基础排查工作都无法完成？！”
唐泽奏一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男人刚好气势汹汹摔下一叠报告，一手烦躁地扯开领带，五官深刻，皮肤黝黑。藏蓝色的短发根根直立，野性凶悍的气质犹如一只直立的猛兽。
明明是压低了嗓音的呵斥，却比暴喝还要让在场的人胆寒。于是待他话音落下，在场十数名低着头的人里，居然没有一个敢搭话。
此时悄无声息走进的陌生面孔无异于天降救星。
烦躁不堪的男人霍然旋身，紧皱的眉头在眸色金绿，气质冷然的少年映入眼中时瞬间无措摊开。
“……你！”视线交错的瞬间，前一秒还宛若暴怒猛兽的男人，下一秒犬齿磨过下牙，敛起爪子。任谁都看得出情绪有些别扭，故作不耐模样道：“怎么又是你。”
此副与检察官熟识的态度没能引动眸色金绿的少年更多情绪。
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视线扫过男人垂在胸腹间的工作牌，唐泽奏一径直切入正题：“调遣我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仍回避着检察官的视线，鹰隼般的目光在下属中巡视一圈，点出某个两年前就在他手下供职的熟悉面孔：“井正！”
“是，青峰课长！”
“你来解释。”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冷漠注视，两年前充分见识过，眼前看上去不过高中生年纪的检察官的能力。
井正背脊一紧，以比向自家直属上司——东京警视厅特别搜查课课长青峰大辉汇报时，还要认真严谨的态度迅速而条理清晰地叙述出案件信息。
青峰大辉眼神复杂：“……”仿佛能听到他看着下属恶鬼似的磨牙声。
目光横移，检察官墨羽垂落至腰间的长发闯入视野。青峰大辉眉头折痕更深，深刻的五官处处表现出不耐烦躁的情绪。
藏蓝短发的高大男人却忽地抬起手腕，扯下一条与发色相近的简洁发绳，递到气质冷然的唐泽奏一面前。
“赶紧把你碍事的头发束起来。”
检察官抬起眼，青峰大辉下意识别开脸，没能注意到那双无机质色泽的金绿双眸中，望来的陌生漠然的神色。
“谢谢。”
唐泽奏一坦然收
下，随意挽起长发束好。眼神下落时，无意间捕捉到青峰大辉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一道细细的，有别于周围肤色，仿佛长期佩戴某种饰品留下的痕迹。
两年前的……同僚。载乘两年前“唐泽奏一”记忆的，青峰大辉。
不久前在车站接收到的“邀请函”，以意外地方式，提前打开了。
待井正的汇报结束，唐泽奏一敛起与案件无关的思绪，言简意赅下达指令：“停止排查，撤离人手。”
在这理所当然的施令下，全体课员条件反射地齐声应答：“是！”
青峰大辉侧目检察官精致的侧颜，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一丝笑容。
致使平民无缘无故死伤，警力难以排查出线索的突发事件。仅听这句模糊不清的事件概论，特派检察官就能确认事件存在异常因素，不再是普通警力可以提供支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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