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出手狠辣
陈志诚目露不忍, 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初中同学，到底是谁？”秦良燕问道。
她只差没问是不是你。
陈志诚摇头, “这我不能说，你也知道, 他做的不是什么合法的勾当, 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是因为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不得不来走这一趟，把郑利兵的消息给带到。”
顿了一顿, 他又说道，“其实, 要不是为了把这存折送回来, 我本是没有必要走这一趟的。没有消息, 才是好消息，让你们留着个念想，说不定还一些。”
是啊，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郑海涛瘫在床上, 精神萎靡, 得知这个消息，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摆了摆手，“良燕，不用问了，你去让小凤做饭给他吃了再走。”
陈志诚往门外看了看, 秦良燕看到他的神情有着经过长久历练才有的警惕, “不用了，我不能久呆这里，不安全。”
陈志诚匆匆告辞。
郑海涛整个人都垮了, 每日里只知道捧着陈志诚送回来的那个小账本哭。
老人心里还有点希望，不愿意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走了。
没过两天，公安局那边也来了人，送来了死亡通知书，说是接到省城公安的电报，感恩县杀人外逃的郑利兵非法越境，已被境外人员就地击毙。
郑海涛那一点残存的希望，破灭了。
公安局的信息，不可能有假。
秦良燕在陈小凤的指点下，将郑利兵风光大葬。
她手里不缺办后事的钱，请教了郑海涛，该请什么样的道公神婆、吹唢呐，吹吹打打地把一口空棺送出了城。
说是空棺也不确切，里面放着郑利兵生前爱穿的衣服。
郑海浪一家三口都来了，走在送葬的队伍里。
秦良燕自然也是要去的。
她穿来之后，没有见过郑利兵，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之情，然而胸口还是闷得厉害，不是为了郑利兵，而是因为郑海涛。
孖然一身，老而无所依，自然让秦良燕心生同情。
除了为郑海涛同情难过，秦良燕还有点茫然。
突然间就成了个寡妇了。
棺材下地的当口，众人齐声大哭，口中说着道别的话，然后又是让郑利兵若有在天之灵，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发大财。
秦良燕没有哭，只在烧香后说，“我往后会多给你烧纸钱的。我也会帮你照顾好爸爸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站在她身后的郑秀兰冷笑一声，“假惺惺什么的，要是没有你害死我堂弟，用得你去照顾吗？”
秦良燕皱了皱眉头，“我不想跟你吵架，这里是我丈夫安葬之地，不要扰了他的清静。”
她没有兴趣跟郑秀兰争吵，说起动嘴皮子这事，她并不太擅长，也不喜欢。
郑秀兰感觉就像打出去了一拳，却软绵绵地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不着力，很不甘心，又接着说道，“你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弟有在天之灵，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在天上看着你呢？所以你害怕了？”
“兰儿你胡说什么呢？”陈冬香拉了女儿衣袖一下，然而郑秀兰把她甩开了，激动地冲到了秦良燕面前，“你怕了？你怕我在你男人的坟前，说出你跟别的男人搞对象的事情，是不是？”
秦良燕这会儿真的被郑秀兰激怒了，若是郑利兵真的有在天之灵，她坐得正行得直，不怕人说。
但这是郑利兵的坟前，她不能让任何脏污的言语，让郑利兵死不瞑目。
郑利兵犯事是因为王三富冒犯她，死于非命也是由此而起。虽然秦良燕并没有见过郑利兵，不了解他的性格为人，但她有种感觉，如果他真的有在天之灵，听到郑秀兰在坟前这么说，那么他一定想听个事情真相。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话说清楚，我何时何地，与何人搞对象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劝道，“回去，回去再说，别在这里搞事情。”
“让利兵这孩子入土为安吧。”
秦良燕抬眼看了这人一眼，默默地记住了这人的面容：是清瘦的老头子，年约五十上下，倒也是酒馆的常客，只是不知道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秦良燕冷冷地说道，“既然开了头，那就把话说清楚，不然恐怕亡夫死不瞑目。你说吧！我是跟谁搞对象了？”
郑秀兰看到秦良燕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那日的事情她并没有把握，不过，既然开了个头，肯定是不能半途而废的。
不守妇道这种事情嘛，有几个是能捉奸在床的，哪怕只是个影儿，只要说的人一多，不论真假，女人的名声也就没了。
郑秀兰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这个女人，嫁过来就祸害得我堂弟背井离乡，都这样了她还要招蜂引蝶！上次就听说我大伯为了捉奸都受伤摔倒了！酒馆还停业了一个月！”
捉奸受伤这事儿，亲戚邻居们倒是听说过一些风声，此时看向秦良燕的目光不禁有些异样。
秦良燕本人却不知道外面都风传捉奸这回事，不禁怒了，“你真是胡编乱造，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是存心让我堂弟不得安息？谁说是捉奸？我公公作证说他捉奸了？”
郑秀兰说道，“我大伯爱面子，肯定是不会承认他是去捉奸的。”
“说了半天你就是猜测，故意让我，我丈夫不得安息？”秦良燕上前一步，“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就乱说，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秦良燕的话音才落，众人就听到啪的一声响，郑秀兰挨了响亮的一耳光。
郑秀兰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你都敢乱说了，我有什么不敢打的？”
郑秀兰捂住脸，大声喊道，“我没有乱说！你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
在场众人有些呆，没想到秦良燕看着娇滴滴的，平时显得挺和气的，突然间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也有的心里暗想着，这郑秀兰是应该打！不管人家媳妇有没有给家里男人带帽子，这事儿也没有在男人坟前说的！这就是存心找事儿的，不挨揍才怪！
郑海浪脸色很难看，要不是看着秦良燕是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后辈，他都想上去动手了。
他不能对侄媳妇动手，但是陈冬香可以，陈冬香是个女人，就算动手了那也是婆娘们不懂事。
他推了陈冬香一把，陈冬香从震惊中醒过来，上前拉住郑秀兰，骂道，“你傻不傻？被人打了不知道打回去吗？她不守妇道，你就帮利兵好好教训她！这种人还配呆在郑家吗？败坏门风，就应该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对，赶出去！”郑海浪道，“真是太可气了！”
郑秀兰精神一振，也想给秦良燕一耳光，挥起手来，却被秦良燕捉住了手腕，动都动不了，她用力想抽出来，却是越用力，就被秦良燕抓得越紧，似乎连骨头都痛起来了。
这个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赶我出郑家？你们凭什么说这话？就凭没有证据捕风捉影的两句话吗？”秦良燕沉声说道。
她回头看了看郑利兵的坟墓，棺木才刚入土，坟堆才刚立起来，就让他的在天之灵平白受这些叨扰。
她行事还是没有以前那么干脆利落了。
郑秀兰挣了几下没挣脱，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有证据！我亲眼所见！六一儿童节那天，你跟一中的刘老师去吃饭！你跟他搞对象！你怎么还有脸呆在郑家？”
秦良燕冷了脸，胡言乱语就算了，还乱攀扯上别人。
她不再废话，伸手摸上了郑秀兰的下巴，郑秀兰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突然间下巴动都不动了。
她连想喊痛都喊不出来，因为下巴已经被卸掉了。
众人惊呆了，随手那么轻轻一下，就把人下巴给卸掉了，这得多大力气？
陈冬香看到女儿嘴大张着合不拢，一时间想冲上去又不敢，只得大声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秦良燕没理她，转身面向刚堆起来的坟堆，十分郑重地说道，“你若有在天之灵，请相信我，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事情。我也保证，不会再让她胡说八道，来打扰你的清静了。”
说完了这些，秦良燕转过身来，冷然说道，“我卸你下巴，不是怕你说，而是让你闭嘴。我确实是跟刘老师吃饭了，但不是搞对象，那天吃饭的还有其他十来个人，是感恩一小的校长、教导主任，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与刘老师没有私情。”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感恩一小的校长。”
“至于你的下巴嘛，什么时候你向我道歉了，我就帮你你复位。”
秦良燕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一众送葬的人愣在当地。
她走的极快，郑海浪都没反应过来。
郑家亲戚少，除了郑海浪一家三口，和几个本家的亲戚，也就是附近的邻居，和几个跟郑海涛相熟的酒客，全部加起来只有三十来个人送葬。
几个人看着秦良燕的背影发愣，一方面觉得郑秀兰不厚道，一方面又惊讶于秦良燕出手的狠辣，一下子就把下巴给卸了，这得多熟练？
就连郑海浪，犹豫了一下，都没敢追上去，更不敢再提什么把秦良燕赶出郑家的事，只能是看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毒妇！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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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初中同学，到底是谁？”秦良燕问道。
她只差没问是不是你。
陈志诚摇头, “这我不能说，你也知道, 他做的不是什么合法的勾当, 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是因为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不得不来走这一趟，把郑利兵的消息给带到。”
顿了一顿, 他又说道，“其实, 要不是为了把这存折送回来, 我本是没有必要走这一趟的。没有消息, 才是好消息，让你们留着个念想，说不定还一些。”
是啊，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郑海涛瘫在床上, 精神萎靡, 得知这个消息，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摆了摆手，“良燕，不用问了，你去让小凤做饭给他吃了再走。”
陈志诚往门外看了看, 秦良燕看到他的神情有着经过长久历练才有的警惕, “不用了，我不能久呆这里，不安全。”
陈志诚匆匆告辞。
郑海涛整个人都垮了, 每日里只知道捧着陈志诚送回来的那个小账本哭。
老人心里还有点希望，不愿意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走了。
没过两天，公安局那边也来了人，送来了死亡通知书，说是接到省城公安的电报，感恩县杀人外逃的郑利兵非法越境，已被境外人员就地击毙。
郑海涛那一点残存的希望，破灭了。
公安局的信息，不可能有假。
秦良燕在陈小凤的指点下，将郑利兵风光大葬。
她手里不缺办后事的钱，请教了郑海涛，该请什么样的道公神婆、吹唢呐，吹吹打打地把一口空棺送出了城。
说是空棺也不确切，里面放着郑利兵生前爱穿的衣服。
郑海浪一家三口都来了，走在送葬的队伍里。
秦良燕自然也是要去的。
她穿来之后，没有见过郑利兵，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之情，然而胸口还是闷得厉害，不是为了郑利兵，而是因为郑海涛。
孖然一身，老而无所依，自然让秦良燕心生同情。
除了为郑海涛同情难过，秦良燕还有点茫然。
突然间就成了个寡妇了。
棺材下地的当口，众人齐声大哭，口中说着道别的话，然后又是让郑利兵若有在天之灵，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发大财。
秦良燕没有哭，只在烧香后说，“我往后会多给你烧纸钱的。我也会帮你照顾好爸爸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站在她身后的郑秀兰冷笑一声，“假惺惺什么的，要是没有你害死我堂弟，用得你去照顾吗？”
秦良燕皱了皱眉头，“我不想跟你吵架，这里是我丈夫安葬之地，不要扰了他的清静。”
她没有兴趣跟郑秀兰争吵，说起动嘴皮子这事，她并不太擅长，也不喜欢。
郑秀兰感觉就像打出去了一拳，却软绵绵地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不着力，很不甘心，又接着说道，“你怕什么？你是不是怕我弟有在天之灵，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在天上看着你呢？所以你害怕了？”
“兰儿你胡说什么呢？”陈冬香拉了女儿衣袖一下，然而郑秀兰把她甩开了，激动地冲到了秦良燕面前，“你怕了？你怕我在你男人的坟前，说出你跟别的男人搞对象的事情，是不是？”
秦良燕这会儿真的被郑秀兰激怒了，若是郑利兵真的有在天之灵，她坐得正行得直，不怕人说。
但这是郑利兵的坟前，她不能让任何脏污的言语，让郑利兵死不瞑目。
郑利兵犯事是因为王三富冒犯她，死于非命也是由此而起。虽然秦良燕并没有见过郑利兵，不了解他的性格为人，但她有种感觉，如果他真的有在天之灵，听到郑秀兰在坟前这么说，那么他一定想听个事情真相。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话说清楚，我何时何地，与何人搞对象了？”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劝道，“回去，回去再说，别在这里搞事情。”
“让利兵这孩子入土为安吧。”
秦良燕抬眼看了这人一眼，默默地记住了这人的面容：是清瘦的老头子，年约五十上下，倒也是酒馆的常客，只是不知道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秦良燕冷冷地说道，“既然开了头，那就把话说清楚，不然恐怕亡夫死不瞑目。你说吧！我是跟谁搞对象了？”
郑秀兰看到秦良燕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那日的事情她并没有把握，不过，既然开了个头，肯定是不能半途而废的。
不守妇道这种事情嘛，有几个是能捉奸在床的，哪怕只是个影儿，只要说的人一多，不论真假，女人的名声也就没了。
郑秀兰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这个女人，嫁过来就祸害得我堂弟背井离乡，都这样了她还要招蜂引蝶！上次就听说我大伯为了捉奸都受伤摔倒了！酒馆还停业了一个月！”
捉奸受伤这事儿，亲戚邻居们倒是听说过一些风声，此时看向秦良燕的目光不禁有些异样。
秦良燕本人却不知道外面都风传捉奸这回事，不禁怒了，“你真是胡编乱造，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是存心让我堂弟不得安息？谁说是捉奸？我公公作证说他捉奸了？”
郑秀兰说道，“我大伯爱面子，肯定是不会承认他是去捉奸的。”
“说了半天你就是猜测，故意让我，我丈夫不得安息？”秦良燕上前一步，“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就乱说，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秦良燕的话音才落，众人就听到啪的一声响，郑秀兰挨了响亮的一耳光。
郑秀兰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你都敢乱说了，我有什么不敢打的？”
郑秀兰捂住脸，大声喊道，“我没有乱说！你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
在场众人有些呆，没想到秦良燕看着娇滴滴的，平时显得挺和气的，突然间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也有的心里暗想着，这郑秀兰是应该打！不管人家媳妇有没有给家里男人带帽子，这事儿也没有在男人坟前说的！这就是存心找事儿的，不挨揍才怪！
郑海浪脸色很难看，要不是看着秦良燕是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后辈，他都想上去动手了。
他不能对侄媳妇动手，但是陈冬香可以，陈冬香是个女人，就算动手了那也是婆娘们不懂事。
他推了陈冬香一把，陈冬香从震惊中醒过来，上前拉住郑秀兰，骂道，“你傻不傻？被人打了不知道打回去吗？她不守妇道，你就帮利兵好好教训她！这种人还配呆在郑家吗？败坏门风，就应该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对，赶出去！”郑海浪道，“真是太可气了！”
郑秀兰精神一振，也想给秦良燕一耳光，挥起手来，却被秦良燕捉住了手腕，动都动不了，她用力想抽出来，却是越用力，就被秦良燕抓得越紧，似乎连骨头都痛起来了。
这个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赶我出郑家？你们凭什么说这话？就凭没有证据捕风捉影的两句话吗？”秦良燕沉声说道。
她回头看了看郑利兵的坟墓，棺木才刚入土，坟堆才刚立起来，就让他的在天之灵平白受这些叨扰。
她行事还是没有以前那么干脆利落了。
郑秀兰挣了几下没挣脱，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有证据！我亲眼所见！六一儿童节那天，你跟一中的刘老师去吃饭！你跟他搞对象！你怎么还有脸呆在郑家？”
秦良燕冷了脸，胡言乱语就算了，还乱攀扯上别人。
她不再废话，伸手摸上了郑秀兰的下巴，郑秀兰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突然间下巴动都不动了。
她连想喊痛都喊不出来，因为下巴已经被卸掉了。
众人惊呆了，随手那么轻轻一下，就把人下巴给卸掉了，这得多大力气？
陈冬香看到女儿嘴大张着合不拢，一时间想冲上去又不敢，只得大声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秦良燕没理她，转身面向刚堆起来的坟堆，十分郑重地说道，“你若有在天之灵，请相信我，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事情。我也保证，不会再让她胡说八道，来打扰你的清静了。”
说完了这些，秦良燕转过身来，冷然说道，“我卸你下巴，不是怕你说，而是让你闭嘴。我确实是跟刘老师吃饭了，但不是搞对象，那天吃饭的还有其他十来个人，是感恩一小的校长、教导主任，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与刘老师没有私情。”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感恩一小的校长。”
“至于你的下巴嘛，什么时候你向我道歉了，我就帮你你复位。”
秦良燕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一众送葬的人愣在当地。
她走的极快，郑海浪都没反应过来。
郑家亲戚少，除了郑海浪一家三口，和几个本家的亲戚，也就是附近的邻居，和几个跟郑海涛相熟的酒客，全部加起来只有三十来个人送葬。
几个人看着秦良燕的背影发愣，一方面觉得郑秀兰不厚道，一方面又惊讶于秦良燕出手的狠辣，一下子就把下巴给卸了，这得多熟练？
就连郑海浪，犹豫了一下，都没敢追上去，更不敢再提什么把秦良燕赶出郑家的事，只能是看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毒妇！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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