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审讯无果
潮湿阴暗的地下, 扶川走进了关押小刀的牢房中, 闻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地上的鲜血已经干涸, 小刀仰躺在地上, 浑身的皮肤因为失血, 都变成了可怖的青黑色。
梓安转身给扶川汇报：“君上, 已经检查过了，小刀是用这块碎片割腕自杀的。”
扶川结果那块由碎片拼凑的黑色玉佩, 拿出昨晚顾雪摇给他的一对比, 随后了然地将其递给了身边的时陌。
时陌拿着两块玉佩在光亮处一对比：“这两块玉佩材质相同, 是从同一块玉石中分离的，而且纹路也相似。”
“看来小刀和承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梓安，承泽那边审出什么来了吗？”
梓安摇摇头, “自从他得知小刀的死讯以后, 便郁郁寡欢, 一直疯魔似的喊着小刀的名字，无论属下用什么方法也没能让他吐出半点有关魔族的消息。”
时陌透过光看清楚了黑玉佩上两对比翼鸟的花纹，凉凉地开口道：“没想到那承泽竟然这么有骨气，他既然对小刀如此痴情，那又为何会让她以身犯险去毒害帝君呢？”
扶川低眉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梓安，将承泽带过来，本座要亲自审问他。”
这时, 外面的狱卒匆匆跑进来，对扶川道：“帝君您府上的雪摇仙子，带着一个陌生男子闯进了地牢，正往天牢这边赶来，是否要卑职将其拦住？”
扶川和时陌对视一眼，他早猜到顾雪摇不会那么安分地待在倾岩宫里，她这个人呐，以前总是懒懒地待在宫中躺着晒太阳，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懒猫一样，不知为何最近好奇心爆发，总不听话的乱跑。
“把阿摇带进来，其他不相干的人一律轰出去。”
时陌放下玉佩笑道：“洛知同那臭小子可喜欢胡搅蛮缠了，寻常人未必能拦住他，让我去把他带走吧。”
-------------
大牢门外，两个守卫各站在一边，手中刀戟交叉着挡住了顾雪摇的去路，洛知同气呼呼地上前，好说歹说也没让他们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凤…”洛知同想到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的，怕泄露身份被父王抓回去，只好顿了顿说，“小爷要去见扶川帝君，你赶紧让开！”
“天牢重地，岂是你们想进就进，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守卫握着刀，无论洛知同怎么说都不肯让道。
顾雪摇见双方僵持不下，小洛气得差点要撸袖子动起手来，只好抓住他，劝道：“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涉及到了军情要务，他们不让咱们进去也是情有可原，要不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进去说不定能帮上忙。”洛知同却不肯，执意要进去，想着在扶川面前立功。
就在此时，时陌从容地从里面走出来，按住蠢蠢欲动要闯进去的洛知同道：“小洛，你就真这么想进去吗？”
洛知同瞪了他一眼：“废话，小爷我可是要进去协助帝君破案，万一我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立了功，帝君就可以收我为徒了。”
以他身处深宫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侍女的死肯定另有隐情，所以他想进去一探究竟。
“那好呀，你跟我打一架，你打赢了我就让你进去，你若输了，便拜我为师怎么样？”
洛知同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比你小几千岁，肯定打不过你啊，你当我傻啊？”
“那我让你十招怎么样？”时陌搂着洛知同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装模作样得跟他打商量，还不忘冲顾雪摇使了个颜色，顾雪摇心领神会，立刻趁洛知同不注意钻进了地牢中。
地牢里干净整洁，越往里越是阴森恐怖不见天日，还隐隐传来血腥味，连空气都是黏黏的。
这里就是天牢了，顾雪摇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梓安压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人像地牢，天牢深处走去，那个人嘴里念叨，不断念叨着，小刀我的小刀你在哪儿？
顾雪摇吃了一惊，怎么一日不见承泽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丝毫没有昨日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跟着梓安走进关押小刀的房间，从顾雪摇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应，呆滞的目光在见到小刀的尸体之后，终于有了光，他猛地从梓安手中挣脱，带着一身沉重的铁链，跌跌撞撞地向小刀的尸体跑去。
顾雪摇被他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扶川迅速拉过她的手：“别怕。”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量，让这阴冷的牢房有了一温度，顾雪摇回握住他的手，点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小刀…你给我起来，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死！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约好了等我飞黄腾达，我必八抬大轿来娶你，你怎么就先走了呢！”泪流满面的承泽抱着小刀早已冰冷的尸体，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虽然这两个人之前都伤害过她，但顾雪摇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样生离死别的悲惨画面，她心中有些不忍。
但看到承泽像疯狗一样不停地摇晃小刀的尸体，她撇了撇嘴，实在看不过去，上前骂道：“小刀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来看过她一眼，你不仅不爱惜她，反而和那个紫薇仙子卿卿我我，她死了你却又在这里扮演深情角色，竟然还说出了什么没有你的准许不许他死的话，你当小刀是什么，是你身边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吗？！”
扶川也甚是轻蔑地瞟了承泽一眼，淡漠的眼眸中似有寒风凛冽，爱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她死了之后，他却又哭天呛地的叫嚣着不许别人死，这种人真是自私。
承泽紧紧抱住小刀的尸体，发红的眼睛怒视着顾雪摇：“你懂什么？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扶川把顾雪摇拉到自己身边，盯着承泽冷笑：“这么说来，你背叛仙族，指使小刀下/药也是为了她？”
顾雪摇一愣，原来给她下/药背后的主谋是承泽！可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用得着他这么大费周折地加害吗？顾雪摇仔细一想，便猜到那件事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背叛仙族？她皱了皱眉，一个仙君要是做出这种事，对仙族的危害可想而知。
扶川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无情地刺入承泽胸口，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他颓然瘫坐在地上，眼中露出忏悔和无助：“我只是想让小刀将此事嫁祸给溪灵公主，没想到她自己却独自将此事抗下，昨日我私下传音给她，想在小亭子中与她见面，告诉她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可是…”
“她却没能等到那一天。”他低头望着双目紧闭的小刀，神情悲切地痛哭起来。
顾雪摇见承泽伤心欲绝的样子不似作假，倒有些同情他了，但一想到他昨天对紫薇仙子的态度，心里又疑惑不解，她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就听扶川道：“将此事嫁祸给溪灵，对你有什么好处？”
承泽目光紧紧锁住小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小刀已经死了，我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雪摇见不得他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捏着拳头上前骂道：“你口口声声说可以为小刀去死，但小刀却因你丧命，难道你还要维护背后的那个人吗？”
无论顾雪摇怎么说，承泽依然抱着小刀，一言不发。
扶川看他心灰意冷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将实情说出来，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了承泽一眼：“你曾经跟在本座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你的事情，瞒不过本座。”
见扶川信心满满的样子，承泽眼皮动了动，却没回话。
扶川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你与小刀背后都无靠山，无父无母，虽然一个是地位颇高的仙君，一个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但实际上因为从小缺失亲人的关爱，你们自卑孤僻，患得患失，看惯世间势力嘴脸，他们恭敬的外表下是一颗嘲弄的心，所以你们一心想做出一番大事来改变现状。终于你背后的人给了你机会，只要挑拨天族与溪灵公主背后的灵狐一族的关系，便给你想要的身份地位和足够的尊重，你方才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平步青云，风光迎娶小刀，便是此事。”
顾雪摇看着背着手侃侃而谈的扶川，惊诧于他只通过只言片语便洞察了人心，承泽是看惯仙族人的冷漠自私，所以背叛了它，那么扶川这位守护仙族的大英雄，又是什么态度呢？他心怀苍生，但对具体的人与事，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清清冷冷，也是为了逃避炎凉的世态吗？
顾雪摇这样想着，心里忽的变沉重起来，看来她还并不十分了解扶川。
见扶川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承泽身体紧绷着，脸色也显得发白，他垂下眼眸复又扯起嘴角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不妨继续猜下去，究竟是谁指使的我，而他下一步又有什么安排？”
扶川脸上的笑容未变：“看样子你并不打算说出事情。”
承泽咧了咧嘴，目光在扶川和顾雪摇身上转动，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阴狠的笑容：“帝君就慢慢去查吧，小刀死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们也别想好过。”
“你这个人…”顾雪摇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被打击的得精神出问题了，有报社倾向。
“本座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
“没用的，无论你对我施加极刑，我都不会多说半个字。”
“本座倒要看看你对背后的主谋忠心到什么程度。”扶川一摆手，梓安就立刻上前要抢承泽手中的尸体。
顾雪摇一下子就明白了扶川的用意，既然他不在乎自己，那么就从他的软肋小刀下手逼他就犯。
承泽一把搂住小刀，跳到角落里把人圈在怀里，用手梳理了她凌乱的长发，像护食的野犬一般恶狠狠地瞪着扶川：“堂堂九重天的帝君，竟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来逼迫犯人，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面对浑身是血，瘦弱地靠在墙角的承泽，扶川不为所动：“梓安，还不动手。”
梓安上前，冷酷无情地伸出手拽住小刀的尸体，而承泽也死死地抱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开始拉扯起来。眼看着小刀就要被人从手中抢走，承泽绝望地大哭了起来：“小刀你不要走，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小刀。”
顾雪摇看他哭得惨烈，觉得现场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她瞧了一下冷眼旁观的扶川，心道，果然是传说中不近人情的帝君呢，这个时候还能不动声色。
被刑罚折磨了几个时辰的承泽哪里是身强力壮的梓安的对手，梓安一把将小刀抢过来，承泽连带着扑倒在地上。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刀在眼前越走越远。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起从前与小刀相恋时的欢乐场景，她的一颦一笑一个个闪现出来。他心如刀绞，满目凄凉地哼起了曾经见证了他们爱情的情歌：“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被他哭的觉得自己好像强抢了民女的梓安：“……”
正抓住了承泽的软肋打算审问他的扶川：“……”
只有顾雪摇走上前试探着接了一句：“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她唱完，发现在场的三人齐齐的看着自己，顾雪摇尴尬地闭上了嘴，笑了笑：“不好意思，本能反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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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重地，岂是你们想进就进，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守卫握着刀，无论洛知同怎么说都不肯让道。
顾雪摇见双方僵持不下，小洛气得差点要撸袖子动起手来，只好抓住他，劝道：“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涉及到了军情要务，他们不让咱们进去也是情有可原，要不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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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身处深宫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侍女的死肯定另有隐情，所以他想进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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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摇吃了一惊，怎么一日不见承泽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丝毫没有昨日嚣张跋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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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摇被他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扶川迅速拉过她的手：“别怕。”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量，让这阴冷的牢房有了一温度，顾雪摇回握住他的手，点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小刀…你给我起来，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死！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约好了等我飞黄腾达，我必八抬大轿来娶你，你怎么就先走了呢！”泪流满面的承泽抱着小刀早已冰冷的尸体，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虽然这两个人之前都伤害过她，但顾雪摇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样生离死别的悲惨画面，她心中有些不忍。
但看到承泽像疯狗一样不停地摇晃小刀的尸体，她撇了撇嘴，实在看不过去，上前骂道：“小刀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来看过她一眼，你不仅不爱惜她，反而和那个紫薇仙子卿卿我我，她死了你却又在这里扮演深情角色，竟然还说出了什么没有你的准许不许他死的话，你当小刀是什么，是你身边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吗？！”
扶川也甚是轻蔑地瞟了承泽一眼，淡漠的眼眸中似有寒风凛冽，爱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珍惜，她死了之后，他却又哭天呛地的叫嚣着不许别人死，这种人真是自私。
承泽紧紧抱住小刀的尸体，发红的眼睛怒视着顾雪摇：“你懂什么？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扶川把顾雪摇拉到自己身边，盯着承泽冷笑：“这么说来，你背叛仙族，指使小刀下/药也是为了她？”
顾雪摇一愣，原来给她下/药背后的主谋是承泽！可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用得着他这么大费周折地加害吗？顾雪摇仔细一想，便猜到那件事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背叛仙族？她皱了皱眉，一个仙君要是做出这种事，对仙族的危害可想而知。
扶川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无情地刺入承泽胸口，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他颓然瘫坐在地上，眼中露出忏悔和无助：“我只是想让小刀将此事嫁祸给溪灵公主，没想到她自己却独自将此事抗下，昨日我私下传音给她，想在小亭子中与她见面，告诉她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可是…”
“她却没能等到那一天。”他低头望着双目紧闭的小刀，神情悲切地痛哭起来。
顾雪摇见承泽伤心欲绝的样子不似作假，倒有些同情他了，但一想到他昨天对紫薇仙子的态度，心里又疑惑不解，她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就听扶川道：“将此事嫁祸给溪灵，对你有什么好处？”
承泽目光紧紧锁住小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小刀已经死了，我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雪摇见不得他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捏着拳头上前骂道：“你口口声声说可以为小刀去死，但小刀却因你丧命，难道你还要维护背后的那个人吗？”
无论顾雪摇怎么说，承泽依然抱着小刀，一言不发。
扶川看他心灰意冷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将实情说出来，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了承泽一眼：“你曾经跟在本座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你的事情，瞒不过本座。”
见扶川信心满满的样子，承泽眼皮动了动，却没回话。
扶川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你与小刀背后都无靠山，无父无母，虽然一个是地位颇高的仙君，一个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但实际上因为从小缺失亲人的关爱，你们自卑孤僻，患得患失，看惯世间势力嘴脸，他们恭敬的外表下是一颗嘲弄的心，所以你们一心想做出一番大事来改变现状。终于你背后的人给了你机会，只要挑拨天族与溪灵公主背后的灵狐一族的关系，便给你想要的身份地位和足够的尊重，你方才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平步青云，风光迎娶小刀，便是此事。”
顾雪摇看着背着手侃侃而谈的扶川，惊诧于他只通过只言片语便洞察了人心，承泽是看惯仙族人的冷漠自私，所以背叛了它，那么扶川这位守护仙族的大英雄，又是什么态度呢？他心怀苍生，但对具体的人与事，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清清冷冷，也是为了逃避炎凉的世态吗？
顾雪摇这样想着，心里忽的变沉重起来，看来她还并不十分了解扶川。
见扶川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承泽身体紧绷着，脸色也显得发白，他垂下眼眸复又扯起嘴角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不妨继续猜下去，究竟是谁指使的我，而他下一步又有什么安排？”
扶川脸上的笑容未变：“看样子你并不打算说出事情。”
承泽咧了咧嘴，目光在扶川和顾雪摇身上转动，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阴狠的笑容：“帝君就慢慢去查吧，小刀死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们也别想好过。”
“你这个人…”顾雪摇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被打击的得精神出问题了，有报社倾向。
“本座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
“没用的，无论你对我施加极刑，我都不会多说半个字。”
“本座倒要看看你对背后的主谋忠心到什么程度。”扶川一摆手，梓安就立刻上前要抢承泽手中的尸体。
顾雪摇一下子就明白了扶川的用意，既然他不在乎自己，那么就从他的软肋小刀下手逼他就犯。
承泽一把搂住小刀，跳到角落里把人圈在怀里，用手梳理了她凌乱的长发，像护食的野犬一般恶狠狠地瞪着扶川：“堂堂九重天的帝君，竟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来逼迫犯人，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面对浑身是血，瘦弱地靠在墙角的承泽，扶川不为所动：“梓安，还不动手。”
梓安上前，冷酷无情地伸出手拽住小刀的尸体，而承泽也死死地抱住她的肩膀，两个人开始拉扯起来。眼看着小刀就要被人从手中抢走，承泽绝望地大哭了起来：“小刀你不要走，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小刀。”
顾雪摇看他哭得惨烈，觉得现场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她瞧了一下冷眼旁观的扶川，心道，果然是传说中不近人情的帝君呢，这个时候还能不动声色。
被刑罚折磨了几个时辰的承泽哪里是身强力壮的梓安的对手，梓安一把将小刀抢过来，承泽连带着扑倒在地上。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刀在眼前越走越远。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起从前与小刀相恋时的欢乐场景，她的一颦一笑一个个闪现出来。他心如刀绞，满目凄凉地哼起了曾经见证了他们爱情的情歌：“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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