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最好还是休息一下再吃比较好哦？”佐仓千代无奈地笑笑。
我低头沉默地看着餐盘, 还在喘气。
野崎梅太郎吃一口米饭：“真是有活力啊。”
狗卷棘慢悠悠地吃饭，全程平静，看不出是刚刚荡树又跑步的人, 嘴边的黑纹随着鼓起咀嚼的动作仿佛游动的蛇。
我一瞬间捏紧了勺子。
现在刚刚到中午十一点, 偌大的食堂只有我们四个人。
野崎梅太郎咽下, 望着我：“总觉得，乌子的眼神好凶恶。”
千代看了看：“……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区别……”
狗卷棘坐我对面, 紫眸原本低垂看着饭菜, 因为我的盯视,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地抬头看我。
狗卷棘安静、疑惑地看我, 嘴里还在咀嚼，腮帮子鼓鼓的。
嘲讽性极强。（我认为）
野崎梅太郎：“啊, 更狠了。”
千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休息了片刻, 才开始吃饭，咖喱饭的味道冲入鼻间。
我尽量不去看狗卷棘饭盘里的那一条鱼。
“说起来, 下午几点开始比赛啊乌子。”千代问道。
我：“下午两点吧。”
狗卷棘吃完，高高的衣领重新挡住下半脸。
他吃完就没事干，紫眸转悠转悠, 最后幽幽地看着我, 我吃咖喱饭的动作愈加缓慢。
我缓慢咀嚼：“……”
看什么看。
“蛋黄酱。”他指指自己的右脸, 但有衣领挡着, 手指就戳到黑色的布料上。
“哈？”我皱眉, “……卖萌？”
“鲣鱼干……”狗卷棘微微摇头，再戳了戳那个位置。
我转头, 野崎和千代去后面还餐盘去了。
我又转过来,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一只手指戳自己下脸部的衣领。
我：“……”我不懂他。
我咽下咖喱, 皱眉思索一番。
狗卷棘顿了顿, 伸手虚空指了指我的脸。
我恍然：“哦，是指我脸上有东西吧。”
狗卷棘：“鲑鱼子。”
我拿纸准备擦掉，动作猛然一停。
……等等，这个情节好熟悉。
作为为了恋爱仔细观察过其他情侣的我一想。
朋友模式提醒结果：
我擦完脸上的东西，无事发生。
情侣模式提醒结果：
我像个憨批一样总是擦不到，然后男朋友帮我擦，以此升温感情。
吃饭的一段时间我差不多也平静下来，没之前那么气恼了。
我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纸巾，再抬头看狗卷棘。
狗卷棘见我迟迟不动，偏头：“大芥？”
我想了想。
……好麻烦，我跳过中间憨批的一步吧。
于是我把纸巾给了狗卷棘，理直气壮道：“帮我擦。”
狗卷棘盯一眼手心里白色的纸巾：“……鲑鱼。”
野崎梅太郎面瘫脸从一边走过，望向我和狗卷棘的位置：“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们是情侣。”
千代：“好浪漫！”
浪不浪漫我不知道，只是桌子有点宽，为了迁就狗卷棘，我下意识前倾。
他耳朵红了一片，手轻轻地擦，我甚至感受不到多少力度。
我：“……”
狗卷棘没对上我的眼睛，只看着我的左脸，眼眸微闪。
作为一个和他相处久了的女朋友，我明白那种眼神。
这家伙，是想亲亲了吧。
但是——
我：“……能不能快点，我好累。”
前倾的动作做久了就好累……
“鲑鱼。”狗卷棘擦完，放下手。
我坐下，摸摸脸。
还完餐盘出去，千代和野崎梅太郎早就等在那里。
“休息休息，就要比赛了吧。”野崎梅太郎看看手表。
“加油哦乌子。”千代眼睛亮亮鼓励打气。
“我会的。”我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想睡午觉啊。”
我们分开，千代他们还有班级的准备工作要帮忙，班里要比赛的人就休息。
我望望蓝天：“去天台睡觉吧。”
狗卷棘：“鲑鱼。”
……
打开天台的门，微风吹拂。
暖洋洋的太阳。
我坐下，拍拍大腿：“呐，要来膝枕么？来吧来吧。”
“……”狗卷棘拉拉衣领。
学校的红格子短裙刚好到膝盖，我蹲坐下后，它向后扯了一些，露出白皙的一截大腿和膝盖。
我拍拍：“快点快点。”
狗卷棘迟疑片刻，还是顺着我的话慢慢躺下。
他浑身僵硬，直挺挺地躺着。
脑袋搁在我腿上，他紫眸感觉在发呆。
灰白的头发扫在我腿上，莫名痒意。
这时候谁都没说话。
狗卷棘感受到侧脸下的柔软，动都不敢动，心跳如雷。
直到二十多分钟后……
“……”我，“腿酸了，起来。”
狗卷棘腾地一下直起身。
我疑惑：“怎么出汗了？”
“……木鱼花……”狗卷棘撇开脸。
我终于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该你了。”
狗卷棘：“……”
他不适应地蹲坐。
我舒服地躺下，准备睡一觉。
一分钟后……
恩……一点都不柔软……
完全睡不着。
我睁眼，眼前是他帮我挡住阳光的手掌。
“为什么，你的腿一点都不软。”
“……”
感觉头搁在了石头上，我坐起来。
“换个姿势。”我想了想，“靠墙吧。”
我拉着他在墙边坐下，靠着墙，我闭眼一脸困倦地啪嗒一下将脑袋放在他肩上。
我睡意朦胧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压力。
我忍受一会儿。
我闭着眼，感觉自己身高在缩短：“……”
我：“不要靠我的头，好重。”
狗卷棘：“……鲑鱼。”默默把头向后靠在墙上。
比赛即将开始。
我换了一身运动服，站在跑道上。
操场周围一圈的观众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乌子同学加油——！！！”
“乌子乌子！我爱你！”
“大小姐我爱你——！！！”
用红色发带扎起马尾，我蹲下绑紧鞋带。
观众席上。
千代：“乌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
野崎梅太郎：“嘛，以前不就是情书一箩筐一箩筐的么。”
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灰白发的少年：“不过放心吧，自从上次她自己说自己有男朋友之后，情书就少很多了。”
狗卷棘：“……”
想起乌子在大堂里说的“不会说话的男朋友”，震惊了一学校的人，佐仓千代就尬笑几声：“哈哈哈。”
虽然……乌子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的样子……
野崎梅太郎：“他们还很好奇乌子说的不会说话的哑巴男友。”
千代：野崎君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啊！
狗卷棘歪头：“？”
我压压腿。
旁边观众席一眼镜男疯狂照相：“啊啊啊乌子同学的长白腿！”
我：“……”你对我一个一米五五的人说什么呢。
短跑虽然我也很强，但没有长跑有自信。
比例再好，身高也在那里。
裁判扬起三角旗：“一——”
狗卷棘默默拿出相机。
“二——”
赤司征十郎累得按按太阳穴，从窗台那里看向操场。
“三——”
“砰！”
黑色的长马尾扬起，我跑出。
场内欢腾。
野崎梅太郎向下看那个勉强领先的黑色身影：“要是再高一点就好吧。”
千代：“短跑什么的……相同实力的话，确实个子高一点会好很多……”
千代：不，她这个一米四的在说什么。
狗卷棘低头看照片。
相机刚好捕捉到她拐弯跑的样子，黑眸像是黑色的宝石，白得晃眼的肌肤。
乌子她，好像从来没有迷茫的时候。狗卷棘按下返回键。
我喝下矿泉水，手扯下红色发带，黑丝倾泻而下。
观众席太多人，我根本找不到千代他们，干脆放弃。
身后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拿着矿泉水，转身。
起跑线上，黄色耀眼的发，少年露出灿烂的笑面对欢呼的女生们。
我喝一口水。
那人好像是赤司篮球队的。
叫什么来着……？
“黄濑啊啊啊啊！！”
“我爱你！！好帅！”
“加油黄濑同学——！”
“乌子同学。”
我回头，粉发少女微笑着看着我，递给我毛巾。
“恭喜，擦擦汗吧。”
“谢谢。”我接过。
桃井五月：“我记得你，你是上次领饭团的女孩子对吧？”
我擦额头的动作不由得缓慢片刻，才慢吞吞道：“恩……感谢款待……”
操场一般没有无关人士，全在观众席上，终点剩下一些专门负责后勤的人，桃井五月就是其中之一。
“看起来乌子同学很喜欢饭团。”
“嗯。”
“乌子同学参加了什么社团么？”
“归家部。”
桃井五月疑惑：“……诶？有这个社团么？”
我移开视线：“恩……是只有最低限度四个人的透明社团……”
是我创立的。
“原来如此。”桃井五月递给我巧克力。
“谢谢。”我剥开一点点啃。
由于是归家部，我和其余三人除了成立社团的时候见过面，其余时间基本没见过。
跟篮球部这种闪闪发光快成偶像的部完全不一样。
“砰！”
男生短跑开始。
桃井五月立刻转过去，准备后勤接应，我啃完巧克力，慢悠悠转身，猛地撞到人。
“抱歉……”我抬头，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蓝发蓝眸的少年。
他面瘫脸：“没事的。”
我顿住。
……闪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男生们跑到终点。
黄濑凉太呼口气，接过五月的毛巾：“谢谢……啊，小黑子也来了啊。”
因为黑子哲也出声，黄濑注意到他。
黑子哲也点头：“黄濑君，恭喜。”
黄濑凉太：“没什么……你们两个认识么？”
他看向我。
我：“不认识。”
黑子哲也：“不认识。”
桃井五月笑笑：“现在介绍一下就认识了啊！”
我：“……”
恕我直言，在座三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桃井五月的名字……
“你是……乌子对吧？很有名，果然很漂亮。”黄濑凉太露出笑容，我身后观众席顿时响起一阵咔嚓照相声。
我：“谢谢……你也很有名……黄濑同学。”
黑子哲也：“黑子哲也，请多指教。”
我：“乌子。请多指教。”
“到我了！”粉发女生笑道，“我是桃井五月，是篮球部的经理。”
野崎梅太郎：“那是一团的好看的人聚集地么。”
狗卷棘放大相机屏幕，上面是黑发的少女的脸，屏幕渐渐缩小，她说话的对象显露。
狗卷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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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沉默地看着餐盘, 还在喘气。
野崎梅太郎吃一口米饭：“真是有活力啊。”
狗卷棘慢悠悠地吃饭，全程平静，看不出是刚刚荡树又跑步的人, 嘴边的黑纹随着鼓起咀嚼的动作仿佛游动的蛇。
我一瞬间捏紧了勺子。
现在刚刚到中午十一点, 偌大的食堂只有我们四个人。
野崎梅太郎咽下, 望着我：“总觉得，乌子的眼神好凶恶。”
千代看了看：“……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区别……”
狗卷棘坐我对面, 紫眸原本低垂看着饭菜, 因为我的盯视, 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地抬头看我。
狗卷棘安静、疑惑地看我, 嘴里还在咀嚼，腮帮子鼓鼓的。
嘲讽性极强。（我认为）
野崎梅太郎：“啊, 更狠了。”
千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休息了片刻, 才开始吃饭，咖喱饭的味道冲入鼻间。
我尽量不去看狗卷棘饭盘里的那一条鱼。
“说起来, 下午几点开始比赛啊乌子。”千代问道。
我：“下午两点吧。”
狗卷棘吃完，高高的衣领重新挡住下半脸。
他吃完就没事干，紫眸转悠转悠, 最后幽幽地看着我, 我吃咖喱饭的动作愈加缓慢。
我缓慢咀嚼：“……”
看什么看。
“蛋黄酱。”他指指自己的右脸, 但有衣领挡着, 手指就戳到黑色的布料上。
“哈？”我皱眉, “……卖萌？”
“鲣鱼干……”狗卷棘微微摇头，再戳了戳那个位置。
我转头, 野崎和千代去后面还餐盘去了。
我又转过来,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一只手指戳自己下脸部的衣领。
我：“……”我不懂他。
我咽下咖喱, 皱眉思索一番。
狗卷棘顿了顿, 伸手虚空指了指我的脸。
我恍然：“哦，是指我脸上有东西吧。”
狗卷棘：“鲑鱼子。”
我拿纸准备擦掉，动作猛然一停。
……等等，这个情节好熟悉。
作为为了恋爱仔细观察过其他情侣的我一想。
朋友模式提醒结果：
我擦完脸上的东西，无事发生。
情侣模式提醒结果：
我像个憨批一样总是擦不到，然后男朋友帮我擦，以此升温感情。
吃饭的一段时间我差不多也平静下来，没之前那么气恼了。
我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纸巾，再抬头看狗卷棘。
狗卷棘见我迟迟不动，偏头：“大芥？”
我想了想。
……好麻烦，我跳过中间憨批的一步吧。
于是我把纸巾给了狗卷棘，理直气壮道：“帮我擦。”
狗卷棘盯一眼手心里白色的纸巾：“……鲑鱼。”
野崎梅太郎面瘫脸从一边走过，望向我和狗卷棘的位置：“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们是情侣。”
千代：“好浪漫！”
浪不浪漫我不知道，只是桌子有点宽，为了迁就狗卷棘，我下意识前倾。
他耳朵红了一片，手轻轻地擦，我甚至感受不到多少力度。
我：“……”
狗卷棘没对上我的眼睛，只看着我的左脸，眼眸微闪。
作为一个和他相处久了的女朋友，我明白那种眼神。
这家伙，是想亲亲了吧。
但是——
我：“……能不能快点，我好累。”
前倾的动作做久了就好累……
“鲑鱼。”狗卷棘擦完，放下手。
我坐下，摸摸脸。
还完餐盘出去，千代和野崎梅太郎早就等在那里。
“休息休息，就要比赛了吧。”野崎梅太郎看看手表。
“加油哦乌子。”千代眼睛亮亮鼓励打气。
“我会的。”我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想睡午觉啊。”
我们分开，千代他们还有班级的准备工作要帮忙，班里要比赛的人就休息。
我望望蓝天：“去天台睡觉吧。”
狗卷棘：“鲑鱼。”
……
打开天台的门，微风吹拂。
暖洋洋的太阳。
我坐下，拍拍大腿：“呐，要来膝枕么？来吧来吧。”
“……”狗卷棘拉拉衣领。
学校的红格子短裙刚好到膝盖，我蹲坐下后，它向后扯了一些，露出白皙的一截大腿和膝盖。
我拍拍：“快点快点。”
狗卷棘迟疑片刻，还是顺着我的话慢慢躺下。
他浑身僵硬，直挺挺地躺着。
脑袋搁在我腿上，他紫眸感觉在发呆。
灰白的头发扫在我腿上，莫名痒意。
这时候谁都没说话。
狗卷棘感受到侧脸下的柔软，动都不敢动，心跳如雷。
直到二十多分钟后……
“……”我，“腿酸了，起来。”
狗卷棘腾地一下直起身。
我疑惑：“怎么出汗了？”
“……木鱼花……”狗卷棘撇开脸。
我终于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该你了。”
狗卷棘：“……”
他不适应地蹲坐。
我舒服地躺下，准备睡一觉。
一分钟后……
恩……一点都不柔软……
完全睡不着。
我睁眼，眼前是他帮我挡住阳光的手掌。
“为什么，你的腿一点都不软。”
“……”
感觉头搁在了石头上，我坐起来。
“换个姿势。”我想了想，“靠墙吧。”
我拉着他在墙边坐下，靠着墙，我闭眼一脸困倦地啪嗒一下将脑袋放在他肩上。
我睡意朦胧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压力。
我忍受一会儿。
我闭着眼，感觉自己身高在缩短：“……”
我：“不要靠我的头，好重。”
狗卷棘：“……鲑鱼。”默默把头向后靠在墙上。
比赛即将开始。
我换了一身运动服，站在跑道上。
操场周围一圈的观众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乌子同学加油——！！！”
“乌子乌子！我爱你！”
“大小姐我爱你——！！！”
用红色发带扎起马尾，我蹲下绑紧鞋带。
观众席上。
千代：“乌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
野崎梅太郎：“嘛，以前不就是情书一箩筐一箩筐的么。”
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灰白发的少年：“不过放心吧，自从上次她自己说自己有男朋友之后，情书就少很多了。”
狗卷棘：“……”
想起乌子在大堂里说的“不会说话的男朋友”，震惊了一学校的人，佐仓千代就尬笑几声：“哈哈哈。”
虽然……乌子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的样子……
野崎梅太郎：“他们还很好奇乌子说的不会说话的哑巴男友。”
千代：野崎君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了啊！
狗卷棘歪头：“？”
我压压腿。
旁边观众席一眼镜男疯狂照相：“啊啊啊乌子同学的长白腿！”
我：“……”你对我一个一米五五的人说什么呢。
短跑虽然我也很强，但没有长跑有自信。
比例再好，身高也在那里。
裁判扬起三角旗：“一——”
狗卷棘默默拿出相机。
“二——”
赤司征十郎累得按按太阳穴，从窗台那里看向操场。
“三——”
“砰！”
黑色的长马尾扬起，我跑出。
场内欢腾。
野崎梅太郎向下看那个勉强领先的黑色身影：“要是再高一点就好吧。”
千代：“短跑什么的……相同实力的话，确实个子高一点会好很多……”
千代：不，她这个一米四的在说什么。
狗卷棘低头看照片。
相机刚好捕捉到她拐弯跑的样子，黑眸像是黑色的宝石，白得晃眼的肌肤。
乌子她，好像从来没有迷茫的时候。狗卷棘按下返回键。
我喝下矿泉水，手扯下红色发带，黑丝倾泻而下。
观众席太多人，我根本找不到千代他们，干脆放弃。
身后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拿着矿泉水，转身。
起跑线上，黄色耀眼的发，少年露出灿烂的笑面对欢呼的女生们。
我喝一口水。
那人好像是赤司篮球队的。
叫什么来着……？
“黄濑啊啊啊啊！！”
“我爱你！！好帅！”
“加油黄濑同学——！”
“乌子同学。”
我回头，粉发少女微笑着看着我，递给我毛巾。
“恭喜，擦擦汗吧。”
“谢谢。”我接过。
桃井五月：“我记得你，你是上次领饭团的女孩子对吧？”
我擦额头的动作不由得缓慢片刻，才慢吞吞道：“恩……感谢款待……”
操场一般没有无关人士，全在观众席上，终点剩下一些专门负责后勤的人，桃井五月就是其中之一。
“看起来乌子同学很喜欢饭团。”
“嗯。”
“乌子同学参加了什么社团么？”
“归家部。”
桃井五月疑惑：“……诶？有这个社团么？”
我移开视线：“恩……是只有最低限度四个人的透明社团……”
是我创立的。
“原来如此。”桃井五月递给我巧克力。
“谢谢。”我剥开一点点啃。
由于是归家部，我和其余三人除了成立社团的时候见过面，其余时间基本没见过。
跟篮球部这种闪闪发光快成偶像的部完全不一样。
“砰！”
男生短跑开始。
桃井五月立刻转过去，准备后勤接应，我啃完巧克力，慢悠悠转身，猛地撞到人。
“抱歉……”我抬头，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蓝发蓝眸的少年。
他面瘫脸：“没事的。”
我顿住。
……闪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男生们跑到终点。
黄濑凉太呼口气，接过五月的毛巾：“谢谢……啊，小黑子也来了啊。”
因为黑子哲也出声，黄濑注意到他。
黑子哲也点头：“黄濑君，恭喜。”
黄濑凉太：“没什么……你们两个认识么？”
他看向我。
我：“不认识。”
黑子哲也：“不认识。”
桃井五月笑笑：“现在介绍一下就认识了啊！”
我：“……”
恕我直言，在座三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桃井五月的名字……
“你是……乌子对吧？很有名，果然很漂亮。”黄濑凉太露出笑容，我身后观众席顿时响起一阵咔嚓照相声。
我：“谢谢……你也很有名……黄濑同学。”
黑子哲也：“黑子哲也，请多指教。”
我：“乌子。请多指教。”
“到我了！”粉发女生笑道，“我是桃井五月，是篮球部的经理。”
野崎梅太郎：“那是一团的好看的人聚集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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