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现代番外
“各位同学, 今天咱们班级的新班主任就要来了，等一下同学们要好好表现，给新班主任留下好印象知道吗？”有些秃顶的中年男老师喜气洋洋, 眉飞色舞。
可算是不用再带这批小兔崽子了！即将要调走的中年班主任几乎愉快的想要高歌一曲, 他就要离开人生的噩梦，走向崭新的人生了。
想两年前, 他也是头发浓密茂盛，人称浪里白龙的玉树临风小青年，往年无论是多么难带的学生在他手上都老老实实。他接手这个班之前校长还特意把他叫到校长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加油。
甚至还单独给他加薪，整整加了三分之一的薪水！在他们这所私立学校，工资已经不低了, 有专门给他加了薪水……他当时还是太年轻啊。
前班主任想起不堪回首的当初, 端起保温杯，喝了口带着枸杞的芳香的热水，沧桑的看着下面看起来好像是乖巧的听他讲话的学生们。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校长给他加薪，却不知道校长为什么要单独给他加薪。这哪里是学生，这就是一群小恶魔啊！看他现在这幅中年秃顶老男人的模样，谁能想到其实他今年才三十岁呢。
三十岁的秃头大叔……他女朋友都开始替他熬黑芝麻汤了！没想到他第一次吃上女朋友做的饭居然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的头发。
“你们新来的班主任是刚毕业的水木大学的博士, 你们别太欺负人家。”他还算有些良心，特意叮嘱了一句，顺便，为他新来的这个接替者点蜡。
老师的视线移向中间第三排，一个温温柔柔, 全班唯一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眼中也有了一点不舍, 这个学生，是这一班的魔头里面唯一的小天使了。
“言曦，你是班长，我也告诉新班主任了，他表示会和你先接触，你要好好协助新老师……哎。”秃头青年叹了口气，显然是不抱什么希望。
班里也就只有这一个乖孩子了，不被别的那些人带坏都不错了，这么温柔的一个小姑娘，哪里能做的了什么。
温柔·言曦一挑眉：“好的，老师，我会协助新班主任好好管理班级的。”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无辜极了。
希望新来的老师能够长的好看一点。至少心里承受力要强，要不然总是掉头发很烦人的。
“好好，我这就去办公室。”秃头青年老师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好了，你们的新班主任就要来了，等下都热情点。”
一个教室的人只有言曦乖乖点头，其他的人都各做各的，懒得理会他。看到这一幕，秃头青年老师又同情新班主任了，刚刚博士毕业的小青年，也不知道在这群小恶魔的手下能承受住几天。
老师一走，教室里就炸开了锅。
染着蓝色挑染的沐轻尘从第四排凑过来，嬉皮笑脸：“言姐，你说咱这个新班主任是什么样的性格啊？听说刚毕业就被老顽固给挖了过来。”
老顽固，就是他们给校长起的外号，一个一心想找老师管住他们，结果努力了两年，到了现在高三开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却依然坚持不懈的老东西。
“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你担心什么，这不是有言姐吗。”另一边嘴里还塞着薯片的沈黎邪邪一笑，“咱们又没有违反校规。”
这也是最让校长头疼的地方，这个班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成绩优异的顶尖学生，也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违反过校规……只是喜欢在校规的底线上蹦来蹦去。
但是所有老师都能肯定他们肯定是经常违反校规的，只是没有人能抓得住他们违反校规的证据。就像南墙那边的摄像头为什么总是坏，别的班的混混学生为什么见到一班的人就会害怕，一班几个学生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网吧的游戏高手榜上？
言曦依然是一副温柔好学生的模样，手里有条不紊的写着东西，但绝对不是试卷——细看，却是一份商业合同书。
“要尊敬老师，你们头前面这几撮毛是怎么回事，红的蓝的绿的，不正经，要是被新老师看到了肯定会不开心，还有，你们怎么把谢问也给带坏了。”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语气却毫不在意。
沈黎右手边一个黑t恤，黑裤子，黑外套，手上还在转着小刀的少年默默埋下了头，额头前一缕亮蓝色的挑染十分醒目。
沐轻尘不屑的撇撇嘴：“那谢问……我觉得他很适合蓝色的挑染嘛。言姐就会怪我，陆齐还一头都是红毛呢……”
他吃味的瞪着言曦身旁的空位。
“你不说我都忘了。”言曦有些头疼地敲敲桌子，陆齐今天又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第一节课都过了一半了还不见人影。
说是生病请假了，但是就他那个比牛还壮的体格，扔到南极和企鹅肩并肩再送到草原去和狮子打一架也不会生病吧。
万一真生病了呢？言曦抿抿唇，还是有些担心，陆齐平时虽然偶尔也会因为睡过头早读不来，但是还真没有第一节课都不来上的时候。
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言曦扭头看向了教室最后面的一个小角落，“宋白，陆齐生病了吗？”
“没有啊，今天早上我买煎饼果子的时候，旁边卖粥的孙奶奶还说今天早上看见红毛小子早早起来跑步了呢。”角落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那就是没事了，言曦转过头。奇了怪了，平时陆齐恨不得能贴在她身上，今天她在这里那个家伙居然逃课了。
“……对，就是这间教室。”秃头青年老师的声音从教室外面传来，还有另外一道略带着些轻浮的声音，“好的，那就到这儿吧，孙老师再见……”
听起来年纪不大，也不像是小老头类型的沉稳老师。
随后教室的门把手被从外面扭开，一道瘦削的身影走进来。来人眼形细长，眼角上挑，生了一双含情眸，鼻子挺翘，嘴唇偏薄显得有些薄情，白衬衫生生被他穿出了不羁感。
……耳朵边上的头发还做了紫色的挑染。
言曦看看这位“新班主任”，又望望身边的三个不同色的挑染。心中生出一个显得有些荒谬的猜测，莫不是校长找这么个老师来是打算以毒攻毒？
新班主任步子一跨，两步就到了讲台后面，笑眯眯的看着下边的人，手里拿着粉笔，不看黑板反手写了两个字，眼睛扫视着下方。
“这是我的名字，申尘。也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将带着你们一起度过高三。”
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言曦眯眯眼，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师不像之前那几个傻瓜蛋一样好糊弄。
申尘的目光也在看似乖巧的言曦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才又移开视线。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有趣。
他的目光凝固在言曦身旁的空座上：“这是哪位同学的位置啊？”
言曦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报告老师，这是陆齐同学的位子，他身体不好，昨天已经请好假了，这是孙老师批的请假条。”
说着言曦主动走上去，把早就准备好了的请假条递了上去。他们是正经学生，手续齐全。
两个人距离更进了，也更加能感觉到彼此身上那种“同类”的气息。四目相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一双本该张扬的凤眸中却盛满了小鹿般的无辜。
“你就是言曦，咱们班的班长吧。”申尘兴致盎然，本来是意气之争他才来了这个地方做老师，以为会无聊透顶，没想到还有一只小狐狸，倒是意外之喜。
言曦垂下眸子，掩盖住棋逢对手的兴奋，乖巧应了声：“是，我会协助老师的。”
这个新来的老师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是却出乎言曦意料的瞧着顺眼。一个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老师，总比原来那些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蠢家伙要好的多。
本来申尘还想再和自己的小班长在聊一会，上课铃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下节是数学课，他是教化学的，申尘摇摇头，给聊天划上了尾巴。
算了，来日方长。
他出门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影子风风火火的擦着他身边钻进了教室。申尘嘴角一抽，这就是，那个病的在医院爬不起来的……陆齐？病着也能跑出世界一流运动员水准的速度吗？
陆齐兴冲冲地坐到了言曦身旁，也不管上面数学老头瞪着他要喷火的眼神，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就看着言曦傻笑。
“嘿嘿，言曦言曦，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陆齐眉眼俊朗，哪怕是顶着一头红毛看起来也不像是混混，反而还怪异的带着些憨呼呼。
他小心翼翼地把怀里抱着的外套放到腿上，一点点的打开包成一团的外套，外套中央放着一个小盒子，包装精美。
“看！你昨天说了想吃的辛记蛋糕！”陆齐把包装厚实的小盒子递给言曦。
言曦接过盒子，指肚和盒子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暖。盒子还是热的，里面的鸡蛋糕也还是热的，可看上一个经手的人是多么用心。
“傻狗子。”言曦抱着盒子，垂着眸子，轻轻骂了句。真傻，这家蛋糕店是隔壁市的百年老店，刚在这里开了分店，排队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一整天都不见少。
这鸡蛋糕还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出炉一笼。
“等过些日子去的人少了再去买不也是一样的吗。”言曦轻轻揪了一把陆齐的大腿，不痛。这傻狗今早也不知道几点就去排队了，现在还是暖的，一路上估计是一直抱在怀里还要跑回来才能在料峭春寒的三月把口感正好的鸡蛋糕送给自己。
陆齐哼哼唧唧：“干嘛要将就……”言曦不能要将就的东西，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配得上言曦。
教数学的老师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趁着他对着黑板一遍写步骤一遍讲题的时候，言曦干脆直接打开了盒子。
一整盒的鸡蛋糕，都做成了小鸡仔仔的模样，一个只有两根手指宽，两个指节长。言曦拿出来一个，自己咬一口，剩下的塞到陆齐嘴里，再拿出来一个，陆齐咬一口，然后……整个小鸡都没了。
高三的数学题步骤又难又长，一道题就要讲半节课。等到年长的数学老师回过头来的时候，原本盛满了小鸡蛋糕的盒子已经空空如也的被扔到了两个人椅子中间的空地上，啧啧，不过十五分钟，就已经从宝贝变成了垃圾。
“嗯，来找一位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陆齐同学！”数学老师手里拿着成绩单，从下往上看。
陆齐慢吞吞的站起来：“根号下二。”
数学老师和蔼一笑：“对了，你这数学也不差嘛，怎么上次考了那么点分，老师不是教育你……”可能到了年纪就会喜欢说话，老头子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
陆齐站着抖腿，老头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头低着，旁边言曦桌面上一张白纸上记号笔写的“根号下二”格外显眼。
陆齐漫不经心的想着，为什么上次考的不好？还不是因为你们临时换考场，我女朋友找不到人给我传答案……要是不临时换考场，一百五十分的数学我也能抄出来。
“……你上次考试数学才考了三十二分。“数学老头子一砸吧嘴，本来保密的成绩脱口而出。
陆齐身体瞬间僵硬，他几乎不敢去看身侧的言曦，哪怕就算不看言曦，也依然能感觉的那一道犹如寒冷的北风一样的目光狠狠刮过他。
完了，又要“主动”补课了。陆齐带着荆轲刺秦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吸吸鼻子，坐下后主动抽出一张白纸。
在最上面的位置写下《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数学检讨书》。陆齐咬着笔，该怎么写呢？晚上一直打游戏，每天下午都出去打架，带着人把隔壁街上的那一群混混给打了？
眼看着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陆齐妥协的叹了口气，落笔——重新抽出一沓纸来，分别写上《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英语检讨书》《……物理检讨书》《……化学检讨书》……一共语数外物化生六科。
“陆齐同学很自觉嘛。”平静的声音从陆齐右侧传来，陆齐僵硬的扭过头，言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曦真生气了。陆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撒娇：“言曦～言曦～没有下次了，我回去跪搓衣板好不好？”这还是他从电视剧里学的，虽然言曦并不喜欢他跪搓衣板，但是每次他一跪言曦就不生他气了。
至于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才值几个钱？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言曦怒极反笑，她轻笑着看着捏着她校服外套的俊朗少年。
“不用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不好好吓唬这家伙是不行了，数学考三十二分，估计其他科目也高不到哪里去。言曦是真生气了的，未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好好去为之奋斗呢？
现在不管他，难道以后要等到只能搬砖的时候再去和他生气吗？
陆齐瞬间慌了，他怔怔看着言曦，嘴角挤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你是在吓唬我吧，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不打游戏了……”
言曦冷漠道：“我以后要去水木大学里找一个学习好的男朋友，我不接受和男朋友异地。”
她已经保送水木了。本来凭借着陆齐世界男子田径锦标赛冠军的身份，只要他文化课成绩能考一个中等以后就能进水木大学，所以言曦也一直对陆齐要求的不严格。
反正还有她给补课，只要稍微学学也能混一个中上游。
但是现在是不行了，言曦面无表情，现在连一点习都不学了，翅膀硬了。
陆齐慌忙的拉着言曦的手：“求求你了……我现在就把手机弄坏，我一天做十张试卷……”说做就做，陆齐直接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用他那非同常人的怪力硬生生的把手机折断。
他眼睛里有些晶莹，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什么都听你的，别分手。”被生生折断的手机摊在陆齐的掌心，它的主人匆忙想向另一个人证明。
陆齐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小小年纪没有父母也能长大，凶悍的所有的混混见了他都像见了活阎王，一个小区的所有家长都拿他来吓唬小孩，但是他不怕天地，却害怕言曦不要他。
言曦不要他了，他就只能。陆齐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就只能去做言曦的舔狗了。
陆齐的人生中，不存在“离开言曦”。
“傻狗子。”言曦总是对陆齐毫无办法，陆齐将他所有的爱与忠诚都捧到了言曦手边，傻乎乎的像只摇着尾巴呜呜的金毛。
“一天六张试卷，做不完就分手。”言曦狠狠揪着陆齐的脸，恶狠狠道。
陆齐却瞬间又被注入了生命力，“好好，我现在就做！”他忙不迭地掏出压箱底的试卷就开始写，时不时还抬头看看言曦，生怕自己的珍宝离自己而去。
……
今天是水木大学自主招生学生适应夏令营的日子，申尘一大早就开车带着言曦到了基地。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奇妙，申尘本身是化学系百年未遇的天才，却因为一些他避而不谈的原因没有选择中科院任职，反而来了高中教书。
言曦经常下课后会找他请教化学——研究生的化学知识。
偶尔两个人也会一起去吃晚饭，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性格意外的合得来。三观和性格，甚至是在化学上如出一辙的超常天赋，像到申尘甚至偷偷拔了一根言曦的头发自己做了亲子鉴定。
嗯，不是申尘的孩子。申尘松了口气又有些可惜，他还以为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几段情史，好吧，年龄也对不上。可惜，这么像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女儿呢……
“不要太恃才傲物，虽然那些家伙的确是一群蠢货，但是你也要拉下脸应付应付他们。要多喝水，我给你带了个包，里面有各种常用的药。”申尘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水木大学在申尘眼里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太高了，他当年就是因为体测不合格硬生生被延长了一年毕业，现在对自主招生的学生也不手软，直接把夏令营开到了兵营里。
想想也知道不会轻松。申尘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有自己一点风采的言曦因为身体素质被欺负。
“好啦，知道了～”言曦拉长调子，还做了个鬼脸，惹得从后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的申尘无奈摇头。
她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班主任，世界上的聪明人实在太少了，聪明又有趣的人就更少了，这位申老师就恰好是言曦喜欢的那种既聪明又有趣的人。
……还对自己很好，比那个死在国外的爸爸要好上一万倍。
到了地方，申尘和言曦拉着行李箱按照标志往里面走，里面有一排桌子，是按照科目的顺序排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学生拿着喇叭喊”请按照奖项科目和级别排位置！“
申尘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他抿着唇盯着另一边的三男一女，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一个冷漠的青年，和两个冷漠的少年少女。
“呵，不就是两个物理国奖……”申尘轻蔑又有些不甘心。
言曦认识这个冷漠的青年，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诺奖提名。看来和申老师有些不对盘，言曦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视线在这边转了一圈。
他身旁的少年和少女各自拿着一块金色的奖牌走向了物理a班。
申尘撇撇嘴：“不就是两个国奖，骄傲什么。”
“是啊，骄傲什么。”言曦歪歪头，申尘是自己喜欢的老师，是自己人，所以要保护他。
言曦走到最前面的桌子前，把背着的书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直接往外倒。金属的奖牌砸在桌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引得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此处——至少有二十枚奖牌被随意倾倒在桌子上，每一块都是金的。
奖牌的主人皱皱眉毛，无奈叹气：“唔，数物化生的世界比赛奖牌都有，要到哪个班呢？”
小姑娘看起来烦恼极了，只能歪着头求助的看向身侧的老师。
“申老师，您说我要去哪个班啊？”
申尘：……
天剑子和临渊：……
其他人：……哇！这位申老师可真会教学生！
夜晚，顺利进入化学s班，也是唯一一个s班学生的言曦躺在帐篷里，享受着唯一的特殊待遇，一个班的学生一个帐篷，她是唯一一个一人一个帐篷的学生。
懒洋洋地翻个身，言曦指纹解锁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傻狗”名字后面的九十九加的小红点。言曦点开对话，最前面还是正经的汇报试卷完成情况，后面就画风逐渐偏离，甚至最后还附了一□□身照片。
十分小心机的露出还带着一点点汗水的喉结和下面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顺便“照片是陆齐，言曦不满意？”后面跟着个蠢兮兮哈士奇的狗头表情包。
言曦沉默片刻，回复「水木的帅哥很多，少了陆齐一个我也不会单身」。
在收到一串陆齐指天指地发誓好好学习的保证后，言曦轻笑，指尖敲着键盘——
「陆齐，我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言曦了——我会睡你，也会和你，白头偕老」
然后不管手机那一头的陆齐多么兴奋，言曦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然后就毫不留念的关机。
明天还要训练，下午还要考试，她很忙的。这可是水木，她以后传奇人生起点的地方呢。
唔，为了以后的青史上能有“伟大的科学家言曦的授业恩师申尘”和“她的伴侣陆齐”这两个名字，她首先要搞好自己的事业才能让自己变成形容词前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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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不用再带这批小兔崽子了！即将要调走的中年班主任几乎愉快的想要高歌一曲, 他就要离开人生的噩梦，走向崭新的人生了。
想两年前, 他也是头发浓密茂盛，人称浪里白龙的玉树临风小青年，往年无论是多么难带的学生在他手上都老老实实。他接手这个班之前校长还特意把他叫到校长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加油。
甚至还单独给他加薪，整整加了三分之一的薪水！在他们这所私立学校，工资已经不低了, 有专门给他加了薪水……他当时还是太年轻啊。
前班主任想起不堪回首的当初, 端起保温杯，喝了口带着枸杞的芳香的热水，沧桑的看着下面看起来好像是乖巧的听他讲话的学生们。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校长给他加薪，却不知道校长为什么要单独给他加薪。这哪里是学生，这就是一群小恶魔啊！看他现在这幅中年秃顶老男人的模样，谁能想到其实他今年才三十岁呢。
三十岁的秃头大叔……他女朋友都开始替他熬黑芝麻汤了！没想到他第一次吃上女朋友做的饭居然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的头发。
“你们新来的班主任是刚毕业的水木大学的博士, 你们别太欺负人家。”他还算有些良心，特意叮嘱了一句，顺便，为他新来的这个接替者点蜡。
老师的视线移向中间第三排，一个温温柔柔, 全班唯一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眼中也有了一点不舍, 这个学生，是这一班的魔头里面唯一的小天使了。
“言曦，你是班长，我也告诉新班主任了，他表示会和你先接触，你要好好协助新老师……哎。”秃头青年叹了口气，显然是不抱什么希望。
班里也就只有这一个乖孩子了，不被别的那些人带坏都不错了，这么温柔的一个小姑娘，哪里能做的了什么。
温柔·言曦一挑眉：“好的，老师，我会协助新班主任好好管理班级的。”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无辜极了。
希望新来的老师能够长的好看一点。至少心里承受力要强，要不然总是掉头发很烦人的。
“好好，我这就去办公室。”秃头青年老师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好了，你们的新班主任就要来了，等下都热情点。”
一个教室的人只有言曦乖乖点头，其他的人都各做各的，懒得理会他。看到这一幕，秃头青年老师又同情新班主任了，刚刚博士毕业的小青年，也不知道在这群小恶魔的手下能承受住几天。
老师一走，教室里就炸开了锅。
染着蓝色挑染的沐轻尘从第四排凑过来，嬉皮笑脸：“言姐，你说咱这个新班主任是什么样的性格啊？听说刚毕业就被老顽固给挖了过来。”
老顽固，就是他们给校长起的外号，一个一心想找老师管住他们，结果努力了两年，到了现在高三开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却依然坚持不懈的老东西。
“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过你担心什么，这不是有言姐吗。”另一边嘴里还塞着薯片的沈黎邪邪一笑，“咱们又没有违反校规。”
这也是最让校长头疼的地方，这个班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成绩优异的顶尖学生，也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违反过校规……只是喜欢在校规的底线上蹦来蹦去。
但是所有老师都能肯定他们肯定是经常违反校规的，只是没有人能抓得住他们违反校规的证据。就像南墙那边的摄像头为什么总是坏，别的班的混混学生为什么见到一班的人就会害怕，一班几个学生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网吧的游戏高手榜上？
言曦依然是一副温柔好学生的模样，手里有条不紊的写着东西，但绝对不是试卷——细看，却是一份商业合同书。
“要尊敬老师，你们头前面这几撮毛是怎么回事，红的蓝的绿的，不正经，要是被新老师看到了肯定会不开心，还有，你们怎么把谢问也给带坏了。”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语气却毫不在意。
沈黎右手边一个黑t恤，黑裤子，黑外套，手上还在转着小刀的少年默默埋下了头，额头前一缕亮蓝色的挑染十分醒目。
沐轻尘不屑的撇撇嘴：“那谢问……我觉得他很适合蓝色的挑染嘛。言姐就会怪我，陆齐还一头都是红毛呢……”
他吃味的瞪着言曦身旁的空位。
“你不说我都忘了。”言曦有些头疼地敲敲桌子，陆齐今天又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第一节课都过了一半了还不见人影。
说是生病请假了，但是就他那个比牛还壮的体格，扔到南极和企鹅肩并肩再送到草原去和狮子打一架也不会生病吧。
万一真生病了呢？言曦抿抿唇，还是有些担心，陆齐平时虽然偶尔也会因为睡过头早读不来，但是还真没有第一节课都不来上的时候。
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言曦扭头看向了教室最后面的一个小角落，“宋白，陆齐生病了吗？”
“没有啊，今天早上我买煎饼果子的时候，旁边卖粥的孙奶奶还说今天早上看见红毛小子早早起来跑步了呢。”角落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那就是没事了，言曦转过头。奇了怪了，平时陆齐恨不得能贴在她身上，今天她在这里那个家伙居然逃课了。
“……对，就是这间教室。”秃头青年老师的声音从教室外面传来，还有另外一道略带着些轻浮的声音，“好的，那就到这儿吧，孙老师再见……”
听起来年纪不大，也不像是小老头类型的沉稳老师。
随后教室的门把手被从外面扭开，一道瘦削的身影走进来。来人眼形细长，眼角上挑，生了一双含情眸，鼻子挺翘，嘴唇偏薄显得有些薄情，白衬衫生生被他穿出了不羁感。
……耳朵边上的头发还做了紫色的挑染。
言曦看看这位“新班主任”，又望望身边的三个不同色的挑染。心中生出一个显得有些荒谬的猜测，莫不是校长找这么个老师来是打算以毒攻毒？
新班主任步子一跨，两步就到了讲台后面，笑眯眯的看着下边的人，手里拿着粉笔，不看黑板反手写了两个字，眼睛扫视着下方。
“这是我的名字，申尘。也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将带着你们一起度过高三。”
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言曦眯眯眼，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师不像之前那几个傻瓜蛋一样好糊弄。
申尘的目光也在看似乖巧的言曦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才又移开视线。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有趣。
他的目光凝固在言曦身旁的空座上：“这是哪位同学的位置啊？”
言曦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报告老师，这是陆齐同学的位子，他身体不好，昨天已经请好假了，这是孙老师批的请假条。”
说着言曦主动走上去，把早就准备好了的请假条递了上去。他们是正经学生，手续齐全。
两个人距离更进了，也更加能感觉到彼此身上那种“同类”的气息。四目相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满是戏谑，一双本该张扬的凤眸中却盛满了小鹿般的无辜。
“你就是言曦，咱们班的班长吧。”申尘兴致盎然，本来是意气之争他才来了这个地方做老师，以为会无聊透顶，没想到还有一只小狐狸，倒是意外之喜。
言曦垂下眸子，掩盖住棋逢对手的兴奋，乖巧应了声：“是，我会协助老师的。”
这个新来的老师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是却出乎言曦意料的瞧着顺眼。一个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老师，总比原来那些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蠢家伙要好的多。
本来申尘还想再和自己的小班长在聊一会，上课铃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下节是数学课，他是教化学的，申尘摇摇头，给聊天划上了尾巴。
算了，来日方长。
他出门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影子风风火火的擦着他身边钻进了教室。申尘嘴角一抽，这就是，那个病的在医院爬不起来的……陆齐？病着也能跑出世界一流运动员水准的速度吗？
陆齐兴冲冲地坐到了言曦身旁，也不管上面数学老头瞪着他要喷火的眼神，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就看着言曦傻笑。
“嘿嘿，言曦言曦，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陆齐眉眼俊朗，哪怕是顶着一头红毛看起来也不像是混混，反而还怪异的带着些憨呼呼。
他小心翼翼地把怀里抱着的外套放到腿上，一点点的打开包成一团的外套，外套中央放着一个小盒子，包装精美。
“看！你昨天说了想吃的辛记蛋糕！”陆齐把包装厚实的小盒子递给言曦。
言曦接过盒子，指肚和盒子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暖。盒子还是热的，里面的鸡蛋糕也还是热的，可看上一个经手的人是多么用心。
“傻狗子。”言曦抱着盒子，垂着眸子，轻轻骂了句。真傻，这家蛋糕店是隔壁市的百年老店，刚在这里开了分店，排队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一整天都不见少。
这鸡蛋糕还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出炉一笼。
“等过些日子去的人少了再去买不也是一样的吗。”言曦轻轻揪了一把陆齐的大腿，不痛。这傻狗今早也不知道几点就去排队了，现在还是暖的，一路上估计是一直抱在怀里还要跑回来才能在料峭春寒的三月把口感正好的鸡蛋糕送给自己。
陆齐哼哼唧唧：“干嘛要将就……”言曦不能要将就的东西，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配得上言曦。
教数学的老师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趁着他对着黑板一遍写步骤一遍讲题的时候，言曦干脆直接打开了盒子。
一整盒的鸡蛋糕，都做成了小鸡仔仔的模样，一个只有两根手指宽，两个指节长。言曦拿出来一个，自己咬一口，剩下的塞到陆齐嘴里，再拿出来一个，陆齐咬一口，然后……整个小鸡都没了。
高三的数学题步骤又难又长，一道题就要讲半节课。等到年长的数学老师回过头来的时候，原本盛满了小鸡蛋糕的盒子已经空空如也的被扔到了两个人椅子中间的空地上，啧啧，不过十五分钟，就已经从宝贝变成了垃圾。
“嗯，来找一位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陆齐同学！”数学老师手里拿着成绩单，从下往上看。
陆齐慢吞吞的站起来：“根号下二。”
数学老师和蔼一笑：“对了，你这数学也不差嘛，怎么上次考了那么点分，老师不是教育你……”可能到了年纪就会喜欢说话，老头子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
陆齐站着抖腿，老头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头低着，旁边言曦桌面上一张白纸上记号笔写的“根号下二”格外显眼。
陆齐漫不经心的想着，为什么上次考的不好？还不是因为你们临时换考场，我女朋友找不到人给我传答案……要是不临时换考场，一百五十分的数学我也能抄出来。
“……你上次考试数学才考了三十二分。“数学老头子一砸吧嘴，本来保密的成绩脱口而出。
陆齐身体瞬间僵硬，他几乎不敢去看身侧的言曦，哪怕就算不看言曦，也依然能感觉的那一道犹如寒冷的北风一样的目光狠狠刮过他。
完了，又要“主动”补课了。陆齐带着荆轲刺秦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吸吸鼻子，坐下后主动抽出一张白纸。
在最上面的位置写下《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数学检讨书》。陆齐咬着笔，该怎么写呢？晚上一直打游戏，每天下午都出去打架，带着人把隔壁街上的那一群混混给打了？
眼看着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陆齐妥协的叹了口气，落笔——重新抽出一沓纸来，分别写上《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英语检讨书》《……物理检讨书》《……化学检讨书》……一共语数外物化生六科。
“陆齐同学很自觉嘛。”平静的声音从陆齐右侧传来，陆齐僵硬的扭过头，言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曦真生气了。陆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撒娇：“言曦～言曦～没有下次了，我回去跪搓衣板好不好？”这还是他从电视剧里学的，虽然言曦并不喜欢他跪搓衣板，但是每次他一跪言曦就不生他气了。
至于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才值几个钱？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言曦怒极反笑，她轻笑着看着捏着她校服外套的俊朗少年。
“不用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不好好吓唬这家伙是不行了，数学考三十二分，估计其他科目也高不到哪里去。言曦是真生气了的，未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好好去为之奋斗呢？
现在不管他，难道以后要等到只能搬砖的时候再去和他生气吗？
陆齐瞬间慌了，他怔怔看着言曦，嘴角挤出一丝比哭更难看的笑：“你是在吓唬我吧，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不打游戏了……”
言曦冷漠道：“我以后要去水木大学里找一个学习好的男朋友，我不接受和男朋友异地。”
她已经保送水木了。本来凭借着陆齐世界男子田径锦标赛冠军的身份，只要他文化课成绩能考一个中等以后就能进水木大学，所以言曦也一直对陆齐要求的不严格。
反正还有她给补课，只要稍微学学也能混一个中上游。
但是现在是不行了，言曦面无表情，现在连一点习都不学了，翅膀硬了。
陆齐慌忙的拉着言曦的手：“求求你了……我现在就把手机弄坏，我一天做十张试卷……”说做就做，陆齐直接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用他那非同常人的怪力硬生生的把手机折断。
他眼睛里有些晶莹，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什么都听你的，别分手。”被生生折断的手机摊在陆齐的掌心，它的主人匆忙想向另一个人证明。
陆齐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小小年纪没有父母也能长大，凶悍的所有的混混见了他都像见了活阎王，一个小区的所有家长都拿他来吓唬小孩，但是他不怕天地，却害怕言曦不要他。
言曦不要他了，他就只能。陆齐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就只能去做言曦的舔狗了。
陆齐的人生中，不存在“离开言曦”。
“傻狗子。”言曦总是对陆齐毫无办法，陆齐将他所有的爱与忠诚都捧到了言曦手边，傻乎乎的像只摇着尾巴呜呜的金毛。
“一天六张试卷，做不完就分手。”言曦狠狠揪着陆齐的脸，恶狠狠道。
陆齐却瞬间又被注入了生命力，“好好，我现在就做！”他忙不迭地掏出压箱底的试卷就开始写，时不时还抬头看看言曦，生怕自己的珍宝离自己而去。
……
今天是水木大学自主招生学生适应夏令营的日子，申尘一大早就开车带着言曦到了基地。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奇妙，申尘本身是化学系百年未遇的天才，却因为一些他避而不谈的原因没有选择中科院任职，反而来了高中教书。
言曦经常下课后会找他请教化学——研究生的化学知识。
偶尔两个人也会一起去吃晚饭，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性格意外的合得来。三观和性格，甚至是在化学上如出一辙的超常天赋，像到申尘甚至偷偷拔了一根言曦的头发自己做了亲子鉴定。
嗯，不是申尘的孩子。申尘松了口气又有些可惜，他还以为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几段情史，好吧，年龄也对不上。可惜，这么像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女儿呢……
“不要太恃才傲物，虽然那些家伙的确是一群蠢货，但是你也要拉下脸应付应付他们。要多喝水，我给你带了个包，里面有各种常用的药。”申尘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水木大学在申尘眼里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太高了，他当年就是因为体测不合格硬生生被延长了一年毕业，现在对自主招生的学生也不手软，直接把夏令营开到了兵营里。
想想也知道不会轻松。申尘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有自己一点风采的言曦因为身体素质被欺负。
“好啦，知道了～”言曦拉长调子，还做了个鬼脸，惹得从后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的申尘无奈摇头。
她也很喜欢这个新来的班主任，世界上的聪明人实在太少了，聪明又有趣的人就更少了，这位申老师就恰好是言曦喜欢的那种既聪明又有趣的人。
……还对自己很好，比那个死在国外的爸爸要好上一万倍。
到了地方，申尘和言曦拉着行李箱按照标志往里面走，里面有一排桌子，是按照科目的顺序排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学生拿着喇叭喊”请按照奖项科目和级别排位置！“
申尘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他抿着唇盯着另一边的三男一女，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一个冷漠的青年，和两个冷漠的少年少女。
“呵，不就是两个物理国奖……”申尘轻蔑又有些不甘心。
言曦认识这个冷漠的青年，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诺奖提名。看来和申老师有些不对盘，言曦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视线在这边转了一圈。
他身旁的少年和少女各自拿着一块金色的奖牌走向了物理a班。
申尘撇撇嘴：“不就是两个国奖，骄傲什么。”
“是啊，骄傲什么。”言曦歪歪头，申尘是自己喜欢的老师，是自己人，所以要保护他。
言曦走到最前面的桌子前，把背着的书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直接往外倒。金属的奖牌砸在桌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引得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此处——至少有二十枚奖牌被随意倾倒在桌子上，每一块都是金的。
奖牌的主人皱皱眉毛，无奈叹气：“唔，数物化生的世界比赛奖牌都有，要到哪个班呢？”
小姑娘看起来烦恼极了，只能歪着头求助的看向身侧的老师。
“申老师，您说我要去哪个班啊？”
申尘：……
天剑子和临渊：……
其他人：……哇！这位申老师可真会教学生！
夜晚，顺利进入化学s班，也是唯一一个s班学生的言曦躺在帐篷里，享受着唯一的特殊待遇，一个班的学生一个帐篷，她是唯一一个一人一个帐篷的学生。
懒洋洋地翻个身，言曦指纹解锁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傻狗”名字后面的九十九加的小红点。言曦点开对话，最前面还是正经的汇报试卷完成情况，后面就画风逐渐偏离，甚至最后还附了一□□身照片。
十分小心机的露出还带着一点点汗水的喉结和下面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顺便“照片是陆齐，言曦不满意？”后面跟着个蠢兮兮哈士奇的狗头表情包。
言曦沉默片刻，回复「水木的帅哥很多，少了陆齐一个我也不会单身」。
在收到一串陆齐指天指地发誓好好学习的保证后，言曦轻笑，指尖敲着键盘——
「陆齐，我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言曦了——我会睡你，也会和你，白头偕老」
然后不管手机那一头的陆齐多么兴奋，言曦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然后就毫不留念的关机。
明天还要训练，下午还要考试，她很忙的。这可是水木，她以后传奇人生起点的地方呢。
唔，为了以后的青史上能有“伟大的科学家言曦的授业恩师申尘”和“她的伴侣陆齐”这两个名字，她首先要搞好自己的事业才能让自己变成形容词前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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