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光明永存
一群草泥马从洛聿律的脑海中轰轰烈烈地跑过来又跑过去。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人类！只是刚刚弄了点蜡烛弄了个暖房, 最多再算他弄了个炕吧，居然就有神来碰瓷了？
想一想，从他卖出第一根蜡烛，第一次说出‘赛恩斯’的名字开始, 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在这个消息并不太流通的世界里, 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让赛恩斯的名字稍微广为人知了那么一丢丢, 也并不算著名吧……
都还没有吟游诗人为赛恩斯写词呢，还没名动大陆吧……
怎么就有光明之神这么大咖位的来碰瓷啊。
这个世界上大大小小的神有许多许多，光明之神生命之神这样算是一流的主神，铸造之神植物之神算得上是第二个级别的。洛聿律对整个神灵的体系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清楚，也就是听隔壁老爷爷提过那么一嘴。
隔壁的红衣主教大多数时候是在歌颂光明之神有多么伟大, 所以其实信息量不多。
再来就是老克鲁斯在篝火时分，偶尔也会讲一讲神灵的八卦。但是鉴于那是八卦, 即便是国人都喜欢吃瓜, 洛聿律也一直把老克鲁斯说的话当做是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造谣。
就比如什么植物之神拜了生命之神当老大, 什么铸造之神是给火焰之神提锤子的。
现在回想起来, 难道这几个有部分‘神职’重合, 部分‘信仰’重合的神灵之间, 还真的会互相争夺信仰，时不时还打个架？
而赛恩斯, 就因为制造出了‘掌心的光明’, 就被光明之神当做是来争夺信仰的了？
半年多前赛恩斯刚刚出现的时候，光明之神可能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信众十分庞大，少了那么个别一两个他也完全发现不了。但是这半年的时间, 按照客人介绍三个客人的模式, 那已经有成千上百人直到了‘蜡烛’, 了解了有这么一个在黑暗中赐予光明的神灵造物……
所以光明之神派人来找他麻烦了。
洛聿律有多聪明, 多能联想，多能脑补，从他看图说话的本事就已经表露无疑。
莱因哈特并没有说几句话，洛聿律已经自发性地把整个逻辑链给补充完全了，顺便还能在脑海里看一场以草泥马为主题的动物世界。
虽然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实际上只过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洛聿律就从震惊（草）调整到了一个平和的形态（那只是种植物）。
洛聿律抬起头，银灰色的眸子注视着莱因哈特。平日里总是显得过于柔和过于和善太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心的小脸板了起来，眼神坚定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并没有窃取神明的力量。”
“相反，我是在传播光明。”洛聿律说的掷地有声。
莱因哈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微微从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明的情绪让那古井不波的眼睛稍微灵动了那么丝毫。
“光明并不能照射在泰拉大陆的每一处，并不能不分昼夜不分天气的照射在每个时间，所以才会有黑暗产生。”洛聿律这话说的就像是隔壁红衣大主教教出来的光明信徒一样。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人眼所看到的颜色都是来由三基色：红绿蓝 互相搭配组合而成。没有光，自然就看不到其他颜色，所以呈现出‘黑’色，这本来就是科学。
“所以光明之神的信徒也没有办法遍布整个泰拉大陆。因为总有一些地方，没有光，不是么？”就像是地精和矮人这样常年生活在地下的生命，他们并不需要光，自然也就不会崇拜光。
“可是，是这些生命不配拥有光明么？并不是的，他们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光明罢了。”大多数智慧生物都具有趋光性，喜欢有光的地方才是他们的天性。就像是鲸落村的村民们，他们也愿意走出洞穴，也愿意在地下点亮蜡烛。
当然了……洛聿律总是不断提醒矮人们，蜡烛的燃烧是会消耗氧气的，让他们留足了通风口，免得出现意外事故。
矮人们当时就想多弄点羊来补充羊气……这种事情就不必要说出来了orz
“所以，我制造出了蜡烛，让黑暗中的‘人’们有机会接触到光明，让夜晚也能看到光明，让黑夜不再让‘人’恐惧，让光明可以更长地存在。”洛聿律直直地盯着莱因哈特那双碧绿色本该显得温柔多情，但是实际上却冷得让人发抖的眼眸，“我实在传播光明。”
“甚至未来，如果有机会，我会大力推广蜡烛，甚至是电……魔灯，只要有魔力存在的地方，就可以让光明永远存在！”
“灯火通明，山河不夜天。”
洛聿律说的并不是什么梦想，只是科学技术发展后的必经道路。
既然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科学的，虽然这个科学是他所知的现代科学和魔法夹杂混合而成的。但是，科学进步的路线即便会有变化，依旧是仕途同归。
在探索了这个世界的规律之后，一定会有人或者其他生命去总结出这样的规律，并且利用这样的现象让不同种族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所以洛聿律这段话，说的无比坚定，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坚信着的。
即便那个人不是他，赛恩斯也总会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泰拉大陆的。
他最多算得上一个先驱者……
说不定未来，他就会像是亚里士多德一样，因为先驱性被纪念，也因为错误的一些科学总结，在科学的历史中成为那被挑战被战胜的权威，促进者科学一步步的发展。
这，才是科学。
莱因哈特就这么注释着眼前的洛聿律。
身为光明骑士的他，自然有一套可以判断眼前的人是否说谎的方法。这也是他没有给那个萤火城少城主治疗的原因。
但是他却丝毫看不到洛聿律有撒谎的痕迹。
这个化名成了洛聿律这样绕口名字的洛德·斯普林暮，没有一句话在骗人。
他并没有因为想要逃脱‘窃取神力’罪名而胡编乱造，他是真的想要推广光明。
而且他口中的这个光明，这个只要凭借自己的意愿就能触手可及光明的未来……
才更像是莱因哈特心目中的光明。
莱因哈特从来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也坚毅的孩子，否则安德华老爷爷也不会在骑士团那么多人里面，最喜欢他。
莱因哈特对于光明的信仰，是基于自己内心的光明，也是爱德华老爷爷心目中向往着的光明。
所以他从小就并不喜欢骑士团里的某些课程。
所以他从来不曾缺席过一堂正规骑士的课程。
所以当其他盖伊骑士团的骑士们以俊美甚至瘦弱为美的时候，他八块腹肌胸肌肱臀肌无一不散发着真正的男性魅力。
所以他，格格不入。
洛聿律其实就是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且成功把‘窃取光明之神’的这件事情给甩锅出去。
反正他没干这事儿，他是在传播光明，四舍五入就是给光明之神扩大信徒呢！那种需要被抓起来，送去光明教廷审判的事情，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果有可能的话，洛聿律还想说一番话，解释自己实在是沉迷科学，无心恋爱。
是学习不好玩么？还是做题没有意思？是科技进步不香？还是基建种田不够头秃？
洛聿律努力地在思考，要怎么样才可以把莱因哈特给忽悠走。
莱因哈特并不想离开。
之前的联姻，虽然不是出自他的意愿，但是红衣主教爱德华也是和他说过利弊，得到了他的同意的。
如今无论是出于身份的限定，还是出于莱因哈特对真正的光明的追求，他都是必不可能离开的。
他想要看到光明普照大地的时候。
是光明圣教收养了他，他的心中会永远充满光明。
但是如今教廷通往光明的路，错了。
作为红衣主教，爱德华选择隐忍，选择偏护一方，选择等待一个机会走到高处，给教廷换条路。
这本来也是莱因哈特的想法，所以他才会选择联姻，增加自己和爱德华在教廷，在艾因克斯魔法帝国的话语权。
但是现在，莱因哈特觉得自己找到了那条更为正确的路，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况且，很明显，他的未婚夫还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莱因哈特见到洛聿律的第一眼就从他身上发现了，有中过诅咒愈合后的痕迹。
光明圣教既然已经派他来了，那必然不可能是光明之神下的诅咒，他信仰的教派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即便是信仰争夺，选择抹杀新生的神灵，也不会用诅咒这种方法，光明十字军可不只是名字上好听而已。
也就是说，洛聿律已经被不止一个神灵给盯上了，而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用诅咒这种小手段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信徒广泛神力高强的神灵，可以不足为虑。
作为一个‘神眷者’，洛聿律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是不药而愈已经是下诅咒的神灵神力低微的表现了。
只是……
“光明永在，就意味着黑暗不存，你知道么？”莱因哈特问道。
洛聿律都在自己的沉思里，想了五六七八条拒绝莱因哈特的理由了，结果等了半天，莱因哈特终于开口了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洛聿律也是有点儿懵的。
怎么感觉，这莱因哈特比他还直，还不关心他们的‘关系’啊……
“有光就不黑暗，这我当然知道。”洛聿律撇了撇嘴，他又不是个傻子。
“我觉得你不知道。”莱因哈特摇了摇头，下颚收敛得让他的表情更严肃了一些。
洛聿律：……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就是觉得我知道啊！
瑟莱斯提尔山脉的深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坐在一颗石头之上，徒手把一只山羊腿给撕了下来，茹毛饮血地直接就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就随手把这山羊腿丢在了一边，还呸呸呸了几声。
“啊，好难吃啊……”他张开口只说了一句话，远处地动物们拔腿就跑。
他撇了撇嘴，感觉这次跑出来玩真的是无聊极了。
东西也不好吃，周围也没什么好玩的‘人’。
突然，他闭上了眼睛，微微侧过头，好像在听什么人说话一样。
“咦！这么有意思的么？”他捋了捋自己黑色的长发，摸了摸自己脑袋上两只如同黑山羊一般的角。“竟然有人类说想要光明永存？”
“他是想要抹杀黑暗之神么？哈哈哈哈”
“以人类之名，想要屠神！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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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人类！只是刚刚弄了点蜡烛弄了个暖房, 最多再算他弄了个炕吧，居然就有神来碰瓷了？
想一想，从他卖出第一根蜡烛，第一次说出‘赛恩斯’的名字开始, 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
在这个消息并不太流通的世界里, 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让赛恩斯的名字稍微广为人知了那么一丢丢, 也并不算著名吧……
都还没有吟游诗人为赛恩斯写词呢，还没名动大陆吧……
怎么就有光明之神这么大咖位的来碰瓷啊。
这个世界上大大小小的神有许多许多，光明之神生命之神这样算是一流的主神，铸造之神植物之神算得上是第二个级别的。洛聿律对整个神灵的体系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清楚，也就是听隔壁老爷爷提过那么一嘴。
隔壁的红衣主教大多数时候是在歌颂光明之神有多么伟大, 所以其实信息量不多。
再来就是老克鲁斯在篝火时分，偶尔也会讲一讲神灵的八卦。但是鉴于那是八卦, 即便是国人都喜欢吃瓜, 洛聿律也一直把老克鲁斯说的话当做是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造谣。
就比如什么植物之神拜了生命之神当老大, 什么铸造之神是给火焰之神提锤子的。
现在回想起来, 难道这几个有部分‘神职’重合, 部分‘信仰’重合的神灵之间, 还真的会互相争夺信仰，时不时还打个架？
而赛恩斯, 就因为制造出了‘掌心的光明’, 就被光明之神当做是来争夺信仰的了？
半年多前赛恩斯刚刚出现的时候，光明之神可能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信众十分庞大，少了那么个别一两个他也完全发现不了。但是这半年的时间, 按照客人介绍三个客人的模式, 那已经有成千上百人直到了‘蜡烛’, 了解了有这么一个在黑暗中赐予光明的神灵造物……
所以光明之神派人来找他麻烦了。
洛聿律有多聪明, 多能联想，多能脑补，从他看图说话的本事就已经表露无疑。
莱因哈特并没有说几句话，洛聿律已经自发性地把整个逻辑链给补充完全了，顺便还能在脑海里看一场以草泥马为主题的动物世界。
虽然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实际上只过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洛聿律就从震惊（草）调整到了一个平和的形态（那只是种植物）。
洛聿律抬起头，银灰色的眸子注视着莱因哈特。平日里总是显得过于柔和过于和善太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心的小脸板了起来，眼神坚定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并没有窃取神明的力量。”
“相反，我是在传播光明。”洛聿律说的掷地有声。
莱因哈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微微从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明的情绪让那古井不波的眼睛稍微灵动了那么丝毫。
“光明并不能照射在泰拉大陆的每一处，并不能不分昼夜不分天气的照射在每个时间，所以才会有黑暗产生。”洛聿律这话说的就像是隔壁红衣大主教教出来的光明信徒一样。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人眼所看到的颜色都是来由三基色：红绿蓝 互相搭配组合而成。没有光，自然就看不到其他颜色，所以呈现出‘黑’色，这本来就是科学。
“所以光明之神的信徒也没有办法遍布整个泰拉大陆。因为总有一些地方，没有光，不是么？”就像是地精和矮人这样常年生活在地下的生命，他们并不需要光，自然也就不会崇拜光。
“可是，是这些生命不配拥有光明么？并不是的，他们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光明罢了。”大多数智慧生物都具有趋光性，喜欢有光的地方才是他们的天性。就像是鲸落村的村民们，他们也愿意走出洞穴，也愿意在地下点亮蜡烛。
当然了……洛聿律总是不断提醒矮人们，蜡烛的燃烧是会消耗氧气的，让他们留足了通风口，免得出现意外事故。
矮人们当时就想多弄点羊来补充羊气……这种事情就不必要说出来了orz
“所以，我制造出了蜡烛，让黑暗中的‘人’们有机会接触到光明，让夜晚也能看到光明，让黑夜不再让‘人’恐惧，让光明可以更长地存在。”洛聿律直直地盯着莱因哈特那双碧绿色本该显得温柔多情，但是实际上却冷得让人发抖的眼眸，“我实在传播光明。”
“甚至未来，如果有机会，我会大力推广蜡烛，甚至是电……魔灯，只要有魔力存在的地方，就可以让光明永远存在！”
“灯火通明，山河不夜天。”
洛聿律说的并不是什么梦想，只是科学技术发展后的必经道路。
既然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科学的，虽然这个科学是他所知的现代科学和魔法夹杂混合而成的。但是，科学进步的路线即便会有变化，依旧是仕途同归。
在探索了这个世界的规律之后，一定会有人或者其他生命去总结出这样的规律，并且利用这样的现象让不同种族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所以洛聿律这段话，说的无比坚定，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坚信着的。
即便那个人不是他，赛恩斯也总会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泰拉大陆的。
他最多算得上一个先驱者……
说不定未来，他就会像是亚里士多德一样，因为先驱性被纪念，也因为错误的一些科学总结，在科学的历史中成为那被挑战被战胜的权威，促进者科学一步步的发展。
这，才是科学。
莱因哈特就这么注释着眼前的洛聿律。
身为光明骑士的他，自然有一套可以判断眼前的人是否说谎的方法。这也是他没有给那个萤火城少城主治疗的原因。
但是他却丝毫看不到洛聿律有撒谎的痕迹。
这个化名成了洛聿律这样绕口名字的洛德·斯普林暮，没有一句话在骗人。
他并没有因为想要逃脱‘窃取神力’罪名而胡编乱造，他是真的想要推广光明。
而且他口中的这个光明，这个只要凭借自己的意愿就能触手可及光明的未来……
才更像是莱因哈特心目中的光明。
莱因哈特从来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也坚毅的孩子，否则安德华老爷爷也不会在骑士团那么多人里面，最喜欢他。
莱因哈特对于光明的信仰，是基于自己内心的光明，也是爱德华老爷爷心目中向往着的光明。
所以他从小就并不喜欢骑士团里的某些课程。
所以他从来不曾缺席过一堂正规骑士的课程。
所以当其他盖伊骑士团的骑士们以俊美甚至瘦弱为美的时候，他八块腹肌胸肌肱臀肌无一不散发着真正的男性魅力。
所以他，格格不入。
洛聿律其实就是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且成功把‘窃取光明之神’的这件事情给甩锅出去。
反正他没干这事儿，他是在传播光明，四舍五入就是给光明之神扩大信徒呢！那种需要被抓起来，送去光明教廷审判的事情，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果有可能的话，洛聿律还想说一番话，解释自己实在是沉迷科学，无心恋爱。
是学习不好玩么？还是做题没有意思？是科技进步不香？还是基建种田不够头秃？
洛聿律努力地在思考，要怎么样才可以把莱因哈特给忽悠走。
莱因哈特并不想离开。
之前的联姻，虽然不是出自他的意愿，但是红衣主教爱德华也是和他说过利弊，得到了他的同意的。
如今无论是出于身份的限定，还是出于莱因哈特对真正的光明的追求，他都是必不可能离开的。
他想要看到光明普照大地的时候。
是光明圣教收养了他，他的心中会永远充满光明。
但是如今教廷通往光明的路，错了。
作为红衣主教，爱德华选择隐忍，选择偏护一方，选择等待一个机会走到高处，给教廷换条路。
这本来也是莱因哈特的想法，所以他才会选择联姻，增加自己和爱德华在教廷，在艾因克斯魔法帝国的话语权。
但是现在，莱因哈特觉得自己找到了那条更为正确的路，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况且，很明显，他的未婚夫还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莱因哈特见到洛聿律的第一眼就从他身上发现了，有中过诅咒愈合后的痕迹。
光明圣教既然已经派他来了，那必然不可能是光明之神下的诅咒，他信仰的教派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即便是信仰争夺，选择抹杀新生的神灵，也不会用诅咒这种方法，光明十字军可不只是名字上好听而已。
也就是说，洛聿律已经被不止一个神灵给盯上了，而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用诅咒这种小手段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信徒广泛神力高强的神灵，可以不足为虑。
作为一个‘神眷者’，洛聿律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是不药而愈已经是下诅咒的神灵神力低微的表现了。
只是……
“光明永在，就意味着黑暗不存，你知道么？”莱因哈特问道。
洛聿律都在自己的沉思里，想了五六七八条拒绝莱因哈特的理由了，结果等了半天，莱因哈特终于开口了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洛聿律也是有点儿懵的。
怎么感觉，这莱因哈特比他还直，还不关心他们的‘关系’啊……
“有光就不黑暗，这我当然知道。”洛聿律撇了撇嘴，他又不是个傻子。
“我觉得你不知道。”莱因哈特摇了摇头，下颚收敛得让他的表情更严肃了一些。
洛聿律：……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就是觉得我知道啊！
瑟莱斯提尔山脉的深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坐在一颗石头之上，徒手把一只山羊腿给撕了下来，茹毛饮血地直接就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就随手把这山羊腿丢在了一边，还呸呸呸了几声。
“啊，好难吃啊……”他张开口只说了一句话，远处地动物们拔腿就跑。
他撇了撇嘴，感觉这次跑出来玩真的是无聊极了。
东西也不好吃，周围也没什么好玩的‘人’。
突然，他闭上了眼睛，微微侧过头，好像在听什么人说话一样。
“咦！这么有意思的么？”他捋了捋自己黑色的长发，摸了摸自己脑袋上两只如同黑山羊一般的角。“竟然有人类说想要光明永存？”
“他是想要抹杀黑暗之神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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