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宠若惊
人爆发力，总是无意识地将人类潜能激发到极限。
浅川辰本身只准备以写轮眼配合幻术和刀术杀出重围。
而死气之炎运用和漩涡一族封印术式，都是脑中一闪而过灵光。
生命攸关间，血液在体内沸腾，灵感油然而生。
冥冥之中，他选择了追随自己直觉，结果就是领悟了这些不曾掌握力量，继而杀出了一条活路。
可当他使出浑身解数突出重围后，身体疲惫感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了下来。
剧增身体重量逼迫他跪倒在血泊中，等待身后敌人削去自己头颅。
即使还想以意志力继续站立，但体力和查克拉都已经完全耗尽，肌肉撕裂感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平衡。
他无可奈何地在四处皆敌环境下逐渐模糊了意识。好在最后一刻，他听见了一声熟悉呼喊。
浅川辰撑着眼皮望去，正看到宇智波斑在疾风骤雨中奔来——对方那双眼睛，已经是三勾玉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之后事情，浅川辰一概不知。
而再次醒来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族内躺着了。
原本应该持续三个月大规模争斗奇迹般地缩短到了三周。
现在除了一些主战成员仍在为战斗收尾，大部分族人已经回到了族地休息。
听说这次族里牺牲很少，不少人说是他功劳。
唯一苦恼是在那生死攸关间，他找到了如何使用金刚封锁感觉，又顺势用出来了。自己拥有漩涡一族血统一事，必定是暴露了。
已在组内掌管了半个医疗部宇智波火瑠看着他，嘴上说着喜讯，表情却沉痛极了。
“知道吗？你活着简直是奇迹。”
浅川辰见她看着自己，表情好像在问，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狠。
“不就是当诱饵吗？我这不是活得好好吗，女孩子别这么皱眉，会不好看——”
浅川辰打了个哈哈，本能地想要伸手安慰一下好朋友妹妹，却在试图直起身子时微微一怔。
他忽然发现自己右胳膊没了。
不仅如此，他左腿正被牢牢地绑在石膏上——骨头完全粉碎，无法修复。此外，他腹部显然也被利刃穿刺过。
浑身痛感姗姗来迟，一同传入大脑。
浅川辰头皮一阵发麻，连意识也模糊了一瞬。
怎么会这样？
“这下你明白了吗，你已经无法继续当忍者了，你……不能再战斗了。”
浅川辰呆滞了一会儿，没有出声。说实话，他头一次受那么重伤，受到冲击并不小。
如果是上辈子，凭借白兰从平行世界带来医学技术，完全能够痊愈这样伤势。可放在这个时代，这麻烦就大了。
带着这样伤势，想要推动世界发展不就更难了吗？
不过手问题，或许可以找风之国忍者千代。听说她傀儡术十分了得，人偶肢体活动起来，就像活人一样毫不生涩。
至于脚，实在治不好就截肢了，和手一样换成义肢吧。
“不能战斗了吗……也好，我本来也就不想当忍者。”
浅川辰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躺回枕头上，“我这么聪明，以后还能留在族地里出谋划策不是吗？”
“自从我学会了医疗忍术，一直都在送走朝夕相处朋友和家人。原本像你这样身受重伤，无法再战人，早已经万念俱灰了。”
火瑠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浅川辰沉吟了一会儿，向她解释道：
“嗯……大概是因为我还活着吧？选择留在宇智波时候，我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会变成这幅模样也是我选择导致。我不后悔，因为已经救到了更多人。这是值得吧？”
宇智波火瑠沉默不语，许久才再次起身，照看其他受伤族人。
医馆里没有窗户，浅川辰只得盯着门帘，看着人们进进出出。
三小时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
直到宇智波火瑠把难闻药汤递到他跟前，他才忍着苦涩，一股脑把药全灌进胃里。
也不知道药中都有些什么成分，没过多久，他便觉得眼皮微重，再度陷入了深眠。
——
浅川辰再次从病床上睁眼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明明困得要死，他意识却在闭眼后变得格外清晰，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就连瞅着自己伤势时，似乎也没什么真实感。
得知他醒来后，宇智波青治最先赶了过来。
那张布满皱纹脸上失去了往日平静和从容，反倒带着一股浓烈怒意。
本以为会被劈头盖脸骂上一顿，可他等了好长时间，却只听到宇智波青治开口问他：“伤口疼吗？”
浅川辰点了点头道：“很疼啊，不过我之前战斗时恰巧封印了部分痛觉，所以现在也没达到无法忍受地步。”
对他来说，只有得到希望后失去那个瞬间是无法忍受。失去手脚无法行动伤痛根本无法与其相比。
但对于在乎他人来说，自己这幅狼狈模样，会让他们无法忍受吧。
他已经不会为此难过，却有人愿意为他伤心和生气。这让他感到开心同时也有些难过。
让他们操心了啊。
“你辛苦了。虽然你这次立下不少战功，但你在战场时，无意识使用除漩涡一族忍术了吧？即使你努力付出到了现在，但仍旧改变不了人和人之间那脆弱信赖关系。”
“你仍要做好被部分族人质疑准备。但至少你要知道，我相信你。”
宇智波青治看着他，反反复复欲言又止，酝酿许久后才补充道，“至于未来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把积蓄全部留给你。”
“没关系，青治爷爷，你操心过头啦。”浅川辰露出爽朗笑容，眼里似乎没有任何阴霾，“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装上义肢，就还有我能做事。或许哪一天，奇迹就会发生在我身上。”
“是吗？”宇智波青治表面不显，实则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阿辰这份乐观，竟让他在这时感到极度讨厌和憎恶。
他不愿阿辰在此时仍像个忍者一样强颜欢笑，反倒宁愿这个孩子在这时崩溃得失声痛哭——没人会在这时去责怪他，责怪一个为了同伴而无法再做忍者普通人。
“阿辰，希望你之后也能像这样乐观下去。”
——
第三天醒来，浅川辰忽然觉得口很渴，想去找水喝。
而他刚想开口，却发现一只熟悉手将竹筒递到了他眼前。
“斑！泉奈，你们回来啦。”
浅川辰惊喜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泉奈送上了一个拥抱。
伤口疼痛让他猛地倒吸一口气。
“笨蛋！你为什么不逃啊？我和哥哥马上就会来救你！”
浅川辰下意识抚了抚泉奈背，发现他正浑身发颤。
他怔了怔，抬起头来，向宇智波斑投去求助目光，却发现对方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从没想过宇智波斑也会看着他露出这种表情。
浅川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微微歪头，理所当然地表示：“那时候他们也围很死啊，再说，如果真我逃了，你们不就得面对那好几十号千手了吗？这次作战主要是我出主意，出了意外也不能让你们来扛啊。”
“阿辰，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吗？这种程度障碍，你认为我们迈不过去吗？”
宇智波斑声音听着冷静至极，可他实际上却恨不得把牙齿咬碎。说话间，那双握紧拳头正渐渐渗出鲜血。
浅川辰心疼至极，他送手套要烂……哦！这不是重点，斑哥手都握出血了！
“斑哥，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你道歉。”
浅川辰很想挤出几句话，让宇智波斑放松一点。可思来想去，他只得用左手挠着头，一时竟有些嘴笨：
“你看，我们最初见面时候，我不知道你和泉奈有兄弟去世了，还没心没肺地说既然泉奈要上战场，为什么还要护着……可现在我才理解，当初自己说了多么过分话。”
“当时泉奈和我说了，与其跟你开口道歉，不如直接战场帮上忙，现在我做到啦。你就连同这次事，一起原谅我，好吗？”
宇智波泉奈：“阿辰，你是为了当年事情才——？”
泉奈和斑为此震惊不已。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人啊？事到如今，他又何须道歉？
“不许再这么做了，阿辰，如果让你牺牲就没有意义了。比起家族，我更在乎我弟弟。”
宇智波斑脱下手套，擦干了血迹，抚上他头。
“而你在我心中，和泉奈是一样，你们是我最想保护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胡来。”
浅川辰错愕了一瞬。他从来只允许他哥哥这么做，但此刻却无法拒绝这份暖意，只得像猫咪一样惬意地眯起眼睛。
他知道宇智波斑不是夏油杰，不是白兰·杰索，却下意识地从他身上寻找起了他们影子，这实在糟糕透了。
“阿辰，你愿不愿意做我弟弟？我会像泉奈那样对待你，把你也当作最珍视家人。”
浅川辰微微蹙眉，拒绝话语在喉间转了又转。
“那即使我是个过分、糟糕、又叛逆坏弟弟也可以吗？不会出尔反尔吗？不会气得想砍了我吗？”
宇智波斑勾唇笑道：“当然。”
浅川辰有所动容，又神色一凝道：“不不，我不信，哥哥永远是最照顾弟妹那个人。口说无凭，你先喂我吃饭，喂到我伤好为止我就同意！”
宇智波斑笑了笑。不就是照顾病患么，没什么难，他弟弟泉奈发烧时候他也照顾过。
他站起身，无比自然地去厨房打饭打菜了。
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做浅川辰受宠若惊，但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
“嘿……？哥哥要收你做弟弟了啊。”
泉奈笑眯眯地看着他。
浅川辰立刻警觉：“泉奈，我绝对没有要跟你抢兄长意思！”
“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分享哥哥爱，只是阿辰比我小，也应该要叫我一声泉奈哥哥吧。”
“不行！泉奈奈就是泉奈奈，就比我大那么点，怎么能叫哥哥？”
“你等等，为什么从泉奈升级到泉奈奈了啊！”
“因为这样叫比较可爱？”
“在你眼里我居然还是可爱？说起来你之前还把我认作女孩子了吧？现在看起来倒是你比我更加秀气嘛？”
“明白了，这是头发太长给你错觉。等我换个发型，再锻炼锻炼，马上就做个最帅宇智波。”
“那是不可能，最帅只可能是哥哥……不对，话题被你带歪了！”
和泉奈小打小闹这一会儿，宇智波斑已经端着配给流食来到了他跟前。
他看着宇智波斑吹了吹热腾腾粥，拿勺子捞起后又用唇瓣轻轻一抿，确认温度正好，才递到他嘴边。
于是经过医馆人们开始不住地朝这瞄啊瞄，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情景。
宇智波斑居然照顾起除泉奈以外族人了！这吹哪门子风？
浅川辰又惊又怕，但还是乖乖地吃下了这口偷加了糖粥。而这样精心照料，竟然延续了整整一周。
而浅川辰也从最初抗拒，到渐渐开始妥协。
他知道有些藏在心底东西是无法造假。更何况再不接受，他身边泉奈可就要失去理智，虐待伤员啦。
想通那一刻，他闭上眼笑道：“是我输啦，哥哥。”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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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这下你明白了吗，你已经无法继续当忍者了，你……不能再战斗了。”
浅川辰呆滞了一会儿，没有出声。说实话，他头一次受那么重伤，受到冲击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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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战斗了吗……也好，我本来也就不想当忍者。”
浅川辰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躺回枕头上，“我这么聪明，以后还能留在族地里出谋划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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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瑠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浅川辰沉吟了一会儿，向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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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川辰再次从病床上睁眼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明明困得要死，他意识却在闭眼后变得格外清晰，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就连瞅着自己伤势时，似乎也没什么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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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青治看着他，反反复复欲言又止，酝酿许久后才补充道，“至于未来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把积蓄全部留给你。”
“没关系，青治爷爷，你操心过头啦。”浅川辰露出爽朗笑容，眼里似乎没有任何阴霾，“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装上义肢，就还有我能做事。或许哪一天，奇迹就会发生在我身上。”
“是吗？”宇智波青治表面不显，实则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阿辰这份乐观，竟让他在这时感到极度讨厌和憎恶。
他不愿阿辰在此时仍像个忍者一样强颜欢笑，反倒宁愿这个孩子在这时崩溃得失声痛哭——没人会在这时去责怪他，责怪一个为了同伴而无法再做忍者普通人。
“阿辰，希望你之后也能像这样乐观下去。”
——
第三天醒来，浅川辰忽然觉得口很渴，想去找水喝。
而他刚想开口，却发现一只熟悉手将竹筒递到了他眼前。
“斑！泉奈，你们回来啦。”
浅川辰惊喜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泉奈送上了一个拥抱。
伤口疼痛让他猛地倒吸一口气。
“笨蛋！你为什么不逃啊？我和哥哥马上就会来救你！”
浅川辰下意识抚了抚泉奈背，发现他正浑身发颤。
他怔了怔，抬起头来，向宇智波斑投去求助目光，却发现对方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从没想过宇智波斑也会看着他露出这种表情。
浅川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微微歪头，理所当然地表示：“那时候他们也围很死啊，再说，如果真我逃了，你们不就得面对那好几十号千手了吗？这次作战主要是我出主意，出了意外也不能让你们来扛啊。”
“阿辰，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吗？这种程度障碍，你认为我们迈不过去吗？”
宇智波斑声音听着冷静至极，可他实际上却恨不得把牙齿咬碎。说话间，那双握紧拳头正渐渐渗出鲜血。
浅川辰心疼至极，他送手套要烂……哦！这不是重点，斑哥手都握出血了！
“斑哥，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你道歉。”
浅川辰很想挤出几句话，让宇智波斑放松一点。可思来想去，他只得用左手挠着头，一时竟有些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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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泉奈和我说了，与其跟你开口道歉，不如直接战场帮上忙，现在我做到啦。你就连同这次事，一起原谅我，好吗？”
宇智波泉奈：“阿辰，你是为了当年事情才——？”
泉奈和斑为此震惊不已。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人啊？事到如今，他又何须道歉？
“不许再这么做了，阿辰，如果让你牺牲就没有意义了。比起家族，我更在乎我弟弟。”
宇智波斑脱下手套，擦干了血迹，抚上他头。
“而你在我心中，和泉奈是一样，你们是我最想保护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胡来。”
浅川辰错愕了一瞬。他从来只允许他哥哥这么做，但此刻却无法拒绝这份暖意，只得像猫咪一样惬意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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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你愿不愿意做我弟弟？我会像泉奈那样对待你，把你也当作最珍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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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勾唇笑道：“当然。”
浅川辰有所动容，又神色一凝道：“不不，我不信，哥哥永远是最照顾弟妹那个人。口说无凭，你先喂我吃饭，喂到我伤好为止我就同意！”
宇智波斑笑了笑。不就是照顾病患么，没什么难，他弟弟泉奈发烧时候他也照顾过。
他站起身，无比自然地去厨房打饭打菜了。
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做浅川辰受宠若惊，但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
“嘿……？哥哥要收你做弟弟了啊。”
泉奈笑眯眯地看着他。
浅川辰立刻警觉：“泉奈，我绝对没有要跟你抢兄长意思！”
“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分享哥哥爱，只是阿辰比我小，也应该要叫我一声泉奈哥哥吧。”
“不行！泉奈奈就是泉奈奈，就比我大那么点，怎么能叫哥哥？”
“你等等，为什么从泉奈升级到泉奈奈了啊！”
“因为这样叫比较可爱？”
“在你眼里我居然还是可爱？说起来你之前还把我认作女孩子了吧？现在看起来倒是你比我更加秀气嘛？”
“明白了，这是头发太长给你错觉。等我换个发型，再锻炼锻炼，马上就做个最帅宇智波。”
“那是不可能，最帅只可能是哥哥……不对，话题被你带歪了！”
和泉奈小打小闹这一会儿，宇智波斑已经端着配给流食来到了他跟前。
他看着宇智波斑吹了吹热腾腾粥，拿勺子捞起后又用唇瓣轻轻一抿，确认温度正好，才递到他嘴边。
于是经过医馆人们开始不住地朝这瞄啊瞄，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情景。
宇智波斑居然照顾起除泉奈以外族人了！这吹哪门子风？
浅川辰又惊又怕，但还是乖乖地吃下了这口偷加了糖粥。而这样精心照料，竟然延续了整整一周。
而浅川辰也从最初抗拒，到渐渐开始妥协。
他知道有些藏在心底东西是无法造假。更何况再不接受，他身边泉奈可就要失去理智，虐待伤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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