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年之后
自发现千手柱间私交之后过去五年，浅川辰十一岁了。
战争年代快乐是简单且短暂。
他选择留在宇智波族地后便逐渐忙碌，先是上了几次战场，学习处理族内事物，再是和宇智波火核一起接了长期任务，周游列国收集各国国情。
帮宇智波斑打掩护一事也因这个意外不了了之。
旅行路上，除了宇智波青治一五一十在信上叮嘱和念叨，宇智波斑还真给浅川辰寄来过几封书信，告诉他柱间开发出什么奇怪忍术，柱间和他互相切磋时又耍了哪些诈赢得了比赛，柱间死去了一位弟弟十分伤心，柱间去了哪几家赌场被当做大慈善家……
浅川辰背着概不知情火核怒摔书信。
给我多提提泉奈啊，这么好弟弟都不知道珍惜！
泉奈和柱间到底谁才是你兄弟？
一点都没看出你这个表面凶巴巴宇智波内里倾诉欲那么强啊，要不是柱间姓千手，恐怕这会儿全家族都知道你有这个朋友了吧？
浅川辰一边碎碎念，一边给宇智波斑写了回信。
他先是报了个平安，再问了一下他们需要自己带点什么手信回去——他组合封印术和空间术发明了恒温术当“冰箱”用事，这两兄弟和身边火核是知道。
此外，这三年里他已经靠千手柱间赌场水逆攒够了开赌场钱。他告诉斑，待自己托青治老爷子找门路开张后，记得让柱间经常光顾。
最后他想了想，委婉地问了一下柱间弟弟事情，只希望去世不是那个黑白头呆瓜。毕竟当年他们玩得还挺开心。
删删改改斟酌完毕，他把信件寄了回去，不过等了三个月都没收到回信。
浅川辰知道这会儿宇智波家族正和其他家族打得不可开交，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和火核在邻国停停走走，又过去了两个月。待到长川解冻，万物复苏暖春，他们终于回到了宇智波族地。
天气正晴，浅川辰背着阳光，在后山上眺望许久未归地方。
三年前栽种樱花树开出了几朵小花，族地内又多出几个活泼乱跳孩子。墓地面积肉眼可见地增大了一圈，而战火硝烟也把整片天空渲染得多了几分灰暗。
在走进族地时，他明显感觉气氛比以前要沉重三分。
他很快便听到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名字。听说他们都在近期相继开了眼，而这也成了最近族地热门话题。
拥有写轮眼和没有写轮眼，在战场上表现可谓一个天一个地，这对宇智波来说无疑是值得庆祝事。
但浅川辰细想之下，立刻发现了问题。
宇智波斑显然不可能像隔壁家小笨蛋一样，因为向火核妹妹火瑠告白失败哭了一整天，随后把写轮眼哭了出来。
他顿时有了不详预感。
能强烈牵动宇智波斑情绪人有谁？除了田岛族长，就只有泉奈和千手柱间了吧？
浅川辰准备一会儿再去打个招呼，先去放个行李。
“青治老爷子，我回来啦！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浅川辰脱下忍者鞋，光着脚丫“笃笃”跑去。
仍在后院浇花青治一把摁住一路冲来浅川辰，脸上有喜悦有无奈。
他放下洒水壶，双手揣在袖中，眯着眼看了半天，这才笑道：“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那是自然，我有好好吃饭，就是不知道我和泉奈谁更高了。”
浅川辰一边说，一边瞅着宇智波青治，他眉间皱纹越来越多，头发也愈发花白，视力好像也比之前更糟了。
他不在日子，族里人有好好照顾他吗？不过以青治老爷子性格，在家逞强可能性更高吧。
“怎么不先去洗洗身子？这都肯定把地板踩脏了，回头给我去认真擦干净。两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没个宇智波模样？”
“这不是太想你了吗？”浅川辰嘿嘿一笑，从身后掏出大卷轴，解封了从外带来礼物。
除了两匹暗纹精致深色绸缎，还有一盆金弹子。
青治在家时候就喜欢摆弄花草，看到寓意与观赏性都极佳盆栽心情自是好了不少。他把归家小野猫撵去澡堂洗澡，趁着这会儿功夫给他做了红豆糕。
等浅川辰回来时，他喜悦一把抓过糕点，吧嗒吧嗒地吃得满嘴作响。得亏他这次还注意了一下形象，没弄得满地渣滓。
吃完了红豆糕，浅川辰擦了擦嘴：“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大块头和倒霉鬼，还有小笨蛋，我都给他们带了手信，都是精心挑选，他们绝对很高兴。”
“阿辰，以后别总是买这么多东西回来，给自己留点积蓄吧。”青治也这会儿也不说他给人起外号坏毛病，严肃道，“三轮和敬太话，已经在一星期前战争里受了重伤。”
浅川辰愣了一下，那是大块头和倒霉鬼名字。
宇智波青治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虽是重伤，但也没到残疾地步，就是两三个月内无法出战了。”
浅川辰松了口气：“这样……那小笨蛋呢？那家伙也算开了眼，但各种意义上令人担心啊。”
“他遇到了千手，同样受了重伤，还坏了一只眼睛，也许不能再上前线战斗了。”
浅川辰垂下眸子，沉重地点点头，也难怪族内气氛不太好，像这样事情恐怕发生在家家户户。
不过这两年各地闹了蝗灾，连年饥荒也促使局部地区战争加剧，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还有泉奈和斑，他们……”
宇智波青治打断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人想见，但他们事之后再问也不迟。虽然你和火核刚回来，还没休息多久，但长老们已经到齐，需要你们从间谍手里带回来收获。”
他说着拍了拍浅川辰肩，“这次会议很可能会左右宇智波未来。我知道你眼光放得比族人更远，认得清局势，好好表现吧。”
忍者一个个都是工作狂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浅川辰心里徘腹，表面点点头，默默地喝了口麦茶，在脑中整理起情报。
直到准备出门时，他才询问道：“青治爷爷，我之所以会和火核一起出去收集情报，是因为您提议？”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开战场吗？你悟性不错，对事机敏，这个任务不是正好适合你？”宇智波青治说完笑了笑，“在外没有只顾着玩吧？”
浅川辰觉得鼻头一酸，却是眼睛一亮，爽朗地笑道：“当然！我有出色地完成任务，实力也提升了不少，随时等您检验！”
宇智波青治笑着揉揉了他头。
待两人走到家族作战会议室，轻松欢快氛围顿时转为严肃。
浅川辰看了眼会议室，心里有了数。
除了族中必须到场要员和长老外，族中未来支柱全部在场。看来这次会议还有培养年轻一代意思。
漫长会议开始，除了审讯处带来几条有用消息，医疗处和财务处触目惊心报告都让众人眉头紧蹙。族内情报处部长言简意赅地整合了一下几个敌对联盟家族动向，便把发言权交给了宇智波辰和宇智波火核。
浅川辰看了眼火核，对方顿时会意地颔首：由他做出详细汇报，浅川辰负责补充、分析和总结。两人在明确分工下各显所长。
待两人结束发言，族内长老们纷纷满意地点了点头，会议内容也到了重中之重。
这两年收成不济人尽皆知，不少忍族开始向大名宣誓效忠。
宇智波作为忍族名门，自然受到了不少青睐，各国大名向他们敞开大门，列出了不少好处。小国邀请他们自是看不上，唯一能入眼是水之国、雷之国和炎之国三大国邀请。
考虑到水之国水雾缭绕，对于用火宇智波太不友好，只得先从选项中剔除。
而雷之国和炎之国开出条件和给予好处，则让他们颇为心动。
浅川辰一时缄口不言。连年战争和牺牲果然让族内疲软了，竟然真有几人产生了为眼前利益投靠大国小心思？
他按下心底不快，扫了眼在座宇智波。
诸位长老显然态度各异。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青治持反对意见，而看宇智波斑神态，大概想法和他有微妙重合。
见议会中开始出现散漫讨论，青治忽然看着他点名：“阿辰，说说你见解。”
浅川辰点点头，先询问道：“先说雷之国吧，他们给出主要好处是什么？”
宇智波斑同宇智波田岛对视一眼，率先抢过发言权：“如果宇智波愿意向他们效忠，就可以被允许统领雷之国其他忍族，并按照功绩分予领土，算是族里优先考虑。”
雷之国提案深得一名长老喜爱，他开口道：“这相当于让宇智波做一方城主，并让我们成为主要军事力量，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容错过好机会。”
泉奈眯起眼：“我认为这条件开得太好，只怕其中有诈。”
“可大名怎会言而无信？”
“大名自然是言而有信，可‘意外’总会发生。既然大家都是忍者，应该都能想到大名个中手段吧？”
族内议论纷纷，浅川辰借机解释：“雷之国现有领土仅次于风之国，分封领土一事不会作假。但那句「你们来统领国内忍族」？如果我是大名，我就会把这话对其他忍族也说一遍。”
宇智波斑欣赏地点头，也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我们在诸多权贵眼中只是利刃，可他们不会希望利刃伤到自己，所以他们宁愿我们忍族之间矛盾重重，互相制约。他们不会安心让权力落在我们手里，这种话也不过是说得好听。”
浅川辰一笑，继续道：
“就算大名确肯给我们宇智波这种权力，可那之后呢？我想用不着大名来动手，其他不服气忍族就可以通过造谣、诬陷等，从而帮大名收回本就不准备给忍族权力吧。
“一旦我们答应下来，想走就困难了：其他忍族会争相杀死我们，将我们人头献给雷之国大臣以示效忠。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后果可想而知。”
青治和田岛相继满意地点头。态度摇摆长老也认同了两人说法，又问道：
“那么炎之国呢？他们向我们提供金丝绸缎，许诺让我们衣食无忧，还可以和贵族联姻。”
宇智波斑思索片刻，言语刻薄：
“炎之国作为魁首强国，开出条件确实不错，只是这算盘打得比雷之国还明显。炎之国发展至今，贵族阶级已十分庞大。表面说得好听，可难道真允许我们和四大贵族联姻？
“如果不是四大贵族，在这种时代只得说是衰败容易兴旺难吧。”
“不仅如此，纵观历史，炎之国也不是一个很好选择。”
浅川辰早前就注意到这个世界人对于历史重视程度不高，关于忍者鼻祖六道仙人记载少之又少。
保存了最多古董和祭祀传统竟还是漩涡一族。得亏他父亲一直追踪历史，留下了不少资料，才让浅川辰得以快速了解这个世界。
见历史这一罕见话题勾起了众人兴趣，浅川辰便继续说了下去：
“就拿近代来说，炎之国成立前，这块土地分属于花之国和泽之国。当年两国大战，泽之国选择以散播瘟疫方式造成了生灵涂炭惨剧，这才吞并了花之国，改名为炎。而下一步，他们对原为花之国西南处暂免征税，又派出大量人手增援建设，稳固城池……你们觉得曾经花之国民众会怎么想？”
浅川辰快速瞄了眼宇智波斑，而后者会意地接过话，指桑骂槐：
“民众和群体是愚蠢，他们不在乎谁是统治者，只想过好自己日子。让他们忘记亡国之恨太容易了，他们会为了眼前利益，一味地感激现在大名和领主。”
几名宇智波长老神色微变，怕是没想到会被宇智波斑直截了当地称作老糊涂。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哪边都不该投靠了？”
“患得患失可怎么前进？要是等其他忍族都有了归属，获取了相应资源迅速壮大，我们岂不是失了势？”
几位顽固长老质问连连，而宇智波斑嗤笑一声，竟索性单刀直入：
“可笑，那都是弱小忍族选择，根本不值得放入眼中。你们看到日向一族动摇了吗？看到辉夜一族有动作了吗？你们看到千手投诚了吗？”
而宇智波斑已然睁开了红色瞳眸，小小身躯上散发出不容忽视压迫感：“你们怕了吗？你们要让其他名门忍族知道，宇智波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在座30340长老一时被震慑，却也同时由衷地感到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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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留在宇智波族地后便逐渐忙碌，先是上了几次战场，学习处理族内事物，再是和宇智波火核一起接了长期任务，周游列国收集各国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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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路上，除了宇智波青治一五一十在信上叮嘱和念叨，宇智波斑还真给浅川辰寄来过几封书信，告诉他柱间开发出什么奇怪忍术，柱间和他互相切磋时又耍了哪些诈赢得了比赛，柱间死去了一位弟弟十分伤心，柱间去了哪几家赌场被当做大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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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看出你这个表面凶巴巴宇智波内里倾诉欲那么强啊，要不是柱间姓千手，恐怕这会儿全家族都知道你有这个朋友了吧？
浅川辰一边碎碎念，一边给宇智波斑写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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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想了想，委婉地问了一下柱间弟弟事情，只希望去世不是那个黑白头呆瓜。毕竟当年他们玩得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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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栽种樱花树开出了几朵小花，族地内又多出几个活泼乱跳孩子。墓地面积肉眼可见地增大了一圈，而战火硝烟也把整片天空渲染得多了几分灰暗。
在走进族地时，他明显感觉气氛比以前要沉重三分。
他很快便听到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名字。听说他们都在近期相继开了眼，而这也成了最近族地热门话题。
拥有写轮眼和没有写轮眼，在战场上表现可谓一个天一个地，这对宇智波来说无疑是值得庆祝事。
但浅川辰细想之下，立刻发现了问题。
宇智波斑显然不可能像隔壁家小笨蛋一样，因为向火核妹妹火瑠告白失败哭了一整天，随后把写轮眼哭了出来。
他顿时有了不详预感。
能强烈牵动宇智波斑情绪人有谁？除了田岛族长，就只有泉奈和千手柱间了吧？
浅川辰准备一会儿再去打个招呼，先去放个行李。
“青治老爷子，我回来啦！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浅川辰脱下忍者鞋，光着脚丫“笃笃”跑去。
仍在后院浇花青治一把摁住一路冲来浅川辰，脸上有喜悦有无奈。
他放下洒水壶，双手揣在袖中，眯着眼看了半天，这才笑道：“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那是自然，我有好好吃饭，就是不知道我和泉奈谁更高了。”
浅川辰一边说，一边瞅着宇智波青治，他眉间皱纹越来越多，头发也愈发花白，视力好像也比之前更糟了。
他不在日子，族里人有好好照顾他吗？不过以青治老爷子性格，在家逞强可能性更高吧。
“怎么不先去洗洗身子？这都肯定把地板踩脏了，回头给我去认真擦干净。两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没个宇智波模样？”
“这不是太想你了吗？”浅川辰嘿嘿一笑，从身后掏出大卷轴，解封了从外带来礼物。
除了两匹暗纹精致深色绸缎，还有一盆金弹子。
青治在家时候就喜欢摆弄花草，看到寓意与观赏性都极佳盆栽心情自是好了不少。他把归家小野猫撵去澡堂洗澡，趁着这会儿功夫给他做了红豆糕。
等浅川辰回来时，他喜悦一把抓过糕点，吧嗒吧嗒地吃得满嘴作响。得亏他这次还注意了一下形象，没弄得满地渣滓。
吃完了红豆糕，浅川辰擦了擦嘴：“对了，我怎么没看到大块头和倒霉鬼，还有小笨蛋，我都给他们带了手信，都是精心挑选，他们绝对很高兴。”
“阿辰，以后别总是买这么多东西回来，给自己留点积蓄吧。”青治也这会儿也不说他给人起外号坏毛病，严肃道，“三轮和敬太话，已经在一星期前战争里受了重伤。”
浅川辰愣了一下，那是大块头和倒霉鬼名字。
宇智波青治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虽是重伤，但也没到残疾地步，就是两三个月内无法出战了。”
浅川辰松了口气：“这样……那小笨蛋呢？那家伙也算开了眼，但各种意义上令人担心啊。”
“他遇到了千手，同样受了重伤，还坏了一只眼睛，也许不能再上前线战斗了。”
浅川辰垂下眸子，沉重地点点头，也难怪族内气氛不太好，像这样事情恐怕发生在家家户户。
不过这两年各地闹了蝗灾，连年饥荒也促使局部地区战争加剧，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还有泉奈和斑，他们……”
宇智波青治打断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人想见，但他们事之后再问也不迟。虽然你和火核刚回来，还没休息多久，但长老们已经到齐，需要你们从间谍手里带回来收获。”
他说着拍了拍浅川辰肩，“这次会议很可能会左右宇智波未来。我知道你眼光放得比族人更远，认得清局势，好好表现吧。”
忍者一个个都是工作狂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浅川辰心里徘腹，表面点点头，默默地喝了口麦茶，在脑中整理起情报。
直到准备出门时，他才询问道：“青治爷爷，我之所以会和火核一起出去收集情报，是因为您提议？”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开战场吗？你悟性不错，对事机敏，这个任务不是正好适合你？”宇智波青治说完笑了笑，“在外没有只顾着玩吧？”
浅川辰觉得鼻头一酸，却是眼睛一亮，爽朗地笑道：“当然！我有出色地完成任务，实力也提升了不少，随时等您检验！”
宇智波青治笑着揉揉了他头。
待两人走到家族作战会议室，轻松欢快氛围顿时转为严肃。
浅川辰看了眼会议室，心里有了数。
除了族中必须到场要员和长老外，族中未来支柱全部在场。看来这次会议还有培养年轻一代意思。
漫长会议开始，除了审讯处带来几条有用消息，医疗处和财务处触目惊心报告都让众人眉头紧蹙。族内情报处部长言简意赅地整合了一下几个敌对联盟家族动向，便把发言权交给了宇智波辰和宇智波火核。
浅川辰看了眼火核，对方顿时会意地颔首：由他做出详细汇报，浅川辰负责补充、分析和总结。两人在明确分工下各显所长。
待两人结束发言，族内长老们纷纷满意地点了点头，会议内容也到了重中之重。
这两年收成不济人尽皆知，不少忍族开始向大名宣誓效忠。
宇智波作为忍族名门，自然受到了不少青睐，各国大名向他们敞开大门，列出了不少好处。小国邀请他们自是看不上，唯一能入眼是水之国、雷之国和炎之国三大国邀请。
考虑到水之国水雾缭绕，对于用火宇智波太不友好，只得先从选项中剔除。
而雷之国和炎之国开出条件和给予好处，则让他们颇为心动。
浅川辰一时缄口不言。连年战争和牺牲果然让族内疲软了，竟然真有几人产生了为眼前利益投靠大国小心思？
他按下心底不快，扫了眼在座宇智波。
诸位长老显然态度各异。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青治持反对意见，而看宇智波斑神态，大概想法和他有微妙重合。
见议会中开始出现散漫讨论，青治忽然看着他点名：“阿辰，说说你见解。”
浅川辰点点头，先询问道：“先说雷之国吧，他们给出主要好处是什么？”
宇智波斑同宇智波田岛对视一眼，率先抢过发言权：“如果宇智波愿意向他们效忠，就可以被允许统领雷之国其他忍族，并按照功绩分予领土，算是族里优先考虑。”
雷之国提案深得一名长老喜爱，他开口道：“这相当于让宇智波做一方城主，并让我们成为主要军事力量，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容错过好机会。”
泉奈眯起眼：“我认为这条件开得太好，只怕其中有诈。”
“可大名怎会言而无信？”
“大名自然是言而有信，可‘意外’总会发生。既然大家都是忍者，应该都能想到大名个中手段吧？”
族内议论纷纷，浅川辰借机解释：“雷之国现有领土仅次于风之国，分封领土一事不会作假。但那句「你们来统领国内忍族」？如果我是大名，我就会把这话对其他忍族也说一遍。”
宇智波斑欣赏地点头，也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我们在诸多权贵眼中只是利刃，可他们不会希望利刃伤到自己，所以他们宁愿我们忍族之间矛盾重重，互相制约。他们不会安心让权力落在我们手里，这种话也不过是说得好听。”
浅川辰一笑，继续道：
“就算大名确肯给我们宇智波这种权力，可那之后呢？我想用不着大名来动手，其他不服气忍族就可以通过造谣、诬陷等，从而帮大名收回本就不准备给忍族权力吧。
“一旦我们答应下来，想走就困难了：其他忍族会争相杀死我们，将我们人头献给雷之国大臣以示效忠。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后果可想而知。”
青治和田岛相继满意地点头。态度摇摆长老也认同了两人说法，又问道：
“那么炎之国呢？他们向我们提供金丝绸缎，许诺让我们衣食无忧，还可以和贵族联姻。”
宇智波斑思索片刻，言语刻薄：
“炎之国作为魁首强国，开出条件确实不错，只是这算盘打得比雷之国还明显。炎之国发展至今，贵族阶级已十分庞大。表面说得好听，可难道真允许我们和四大贵族联姻？
“如果不是四大贵族，在这种时代只得说是衰败容易兴旺难吧。”
“不仅如此，纵观历史，炎之国也不是一个很好选择。”
浅川辰早前就注意到这个世界人对于历史重视程度不高，关于忍者鼻祖六道仙人记载少之又少。
保存了最多古董和祭祀传统竟还是漩涡一族。得亏他父亲一直追踪历史，留下了不少资料，才让浅川辰得以快速了解这个世界。
见历史这一罕见话题勾起了众人兴趣，浅川辰便继续说了下去：
“就拿近代来说，炎之国成立前，这块土地分属于花之国和泽之国。当年两国大战，泽之国选择以散播瘟疫方式造成了生灵涂炭惨剧，这才吞并了花之国，改名为炎。而下一步，他们对原为花之国西南处暂免征税，又派出大量人手增援建设，稳固城池……你们觉得曾经花之国民众会怎么想？”
浅川辰快速瞄了眼宇智波斑，而后者会意地接过话，指桑骂槐：
“民众和群体是愚蠢，他们不在乎谁是统治者，只想过好自己日子。让他们忘记亡国之恨太容易了，他们会为了眼前利益，一味地感激现在大名和领主。”
几名宇智波长老神色微变，怕是没想到会被宇智波斑直截了当地称作老糊涂。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哪边都不该投靠了？”
“患得患失可怎么前进？要是等其他忍族都有了归属，获取了相应资源迅速壮大，我们岂不是失了势？”
几位顽固长老质问连连，而宇智波斑嗤笑一声，竟索性单刀直入：
“可笑，那都是弱小忍族选择，根本不值得放入眼中。你们看到日向一族动摇了吗？看到辉夜一族有动作了吗？你们看到千手投诚了吗？”
而宇智波斑已然睁开了红色瞳眸，小小身躯上散发出不容忽视压迫感：“你们怕了吗？你们要让其他名门忍族知道，宇智波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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