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苏黎最近几天对住在同幢楼不同单元区赵爱国特别地关注, 赵爱国住在三单元601室，而阿黎是住在二单位301室。
苏黎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跑到隔壁三单元楼下，看到夹着公文包上班赵爱国一眼后, 再急匆匆地回到自己家去洗脸刷牙。
放学后一个小时后, 苏黎就准时地守在了三单位楼下。远远地看到骑着自行车回家赵爱国后，立刻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回家。
赵爱国十分好奇苏黎行为, 几次加快步伐想要询问苏黎为什么要守在楼下等着他，可苏黎一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回来身影时跑得比小兔子还要快。
这天下午放了学以后苏黎又像往常那样守在了三单元区楼下, 她躲在了楼梯口，仰着小脖子等着下班回来赵爱国。
她起初害怕之前做过梦会成真, 但连续几天看到完好无损赵爱国以后，就慢慢地放宽了心来。
也许这次异能失灵了呢？赵叔叔肯定能长命百姓，陈莉阿姨也会平平安安地。
等了一会儿, 苏黎感觉到了有些无聊, 她玩起了跳格子游戏。地面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画着方格子, 苏黎玩得非常起劲,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亲切声音：“阿黎，阿黎,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苏黎抬头一看, 是陈莉，她右手边拎着一个超市纸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偶尔摸了一下平坦肚子。
“诺, 给你吃个大菠萝。”
陈莉从纸袋里挑出一个完整无比大菠萝，蹲下身拿到了苏黎眼前。
苏黎看了看沉甸甸大菠萝，道了谢后最终收了下来。
“要不要去阿姨家玩一会儿？”
苏黎摇摇小脑袋表示了拒绝：“不了, 陈阿姨, 我跟胡奶奶说好了, 就在楼下玩一会儿就上楼去写作业。”
陈莉一听这乖巧话，立刻联想到了赵潇。那个孩子顽得跟个猴子似，几乎坐不住，从来就不知道作业这两个字是怎么写？
“小阿黎真乖，还会自觉认真写作业。”
“嘿嘿。”
“疑，现在幼儿园居然开始布置作业了吗？”
“没啦，是爸爸让我做算术作业。”
“噢，小阿黎真乖啊！”
陈莉赞许地点点头，阿黎被家里长辈教育十分乖巧懂事，越相处越发现阿黎是一个可爱小姑娘。
瞥见小姑娘小辫子散开了不少，陈莉就用手指着苏黎耳边散乱小辫子提醒她。
“快过来，坐在阿姨腿上，我给你编辫子。”
陈莉选择了一个相对干净楼梯阶层垫了一张报纸后就坐了下来，然后招手让苏黎过来，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了一下仍旧平坦肚子。
苏黎再次摇晃了一下小脑袋。
换做平时，她肯定二话不说地坐在陈莉阿姨腿上让她给自己扎辫子，陈莉阿姨是她见过最会扎辫子阿姨。每次给她扎头发每次都给她换个不一样花样，比她爸爸老是扎来扎去马尾辫漂亮多了。
她从纸袋里瞥见了陈莉买东西后，心里立刻一沉。
纸袋里除了苹果外，还有酸梅酸枣酸萝卜，医院病历本，一角夹杂着一瓶钙片。平时这些酸酸东西苏黎记得陈莉是碰都不碰一下，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梦境里那个悲惨结局。
她现在很有理由肯定陈莉阿姨这是怀孕了。
迟迟等不到苏黎过来陈莉一点都不生气，她是一个脾气好耐性足女人，从来不会对小孩子扯着嗓门怒气腾腾，反而温温柔柔地问道：“阿黎，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阿姨说，快过来坐在阿姨腿上，我给你扎好看小辫子。”
她对苏黎比对任何一个孩子都要来得有耐性，就算苏黎一直给她脸色看，她也不会轻易生气，这种待遇就连自己亲生儿子赵潇都没有。
因为，陈莉心里一直满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连丈夫都不知道秘密。
那年，她跟苏黎妈妈一起外出去购物。当那辆小轿车撞过来时候，如果不是苏黎妈妈好心地推了她一把，说不定就不是受点皮外伤那么简单事情了。
陈莉一直都记得一个画面，倒在血泊里年轻女孩双手紧紧地保护着自己孩子。她只要一想起来犹如昨天，历历在目。
她原本是抱着内疚心思想要多照顾一下失去妈妈苏黎，可长期相处下来以后，陈莉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关系，苏黎比同龄孩子显得更加成熟懂事，这也是让陈莉感到心疼原因。如果苏黎妈妈还在世，说不定苏黎就像赵潇那样，整天傻乎乎地，除了就知道玩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黎，快过来啊，阿姨给你梳头发。”陈莉再一次好脾气地朝着苏黎招招手，她始终对这个失去妈妈小姑娘充满着怜惜，以及同情。
苏黎迈着小短腿小跑了过去，她没有选择坐在陈莉腿上，反而坐在了陈莉下一层阶梯下面，也方便陈莉给她扎辫子。
陈莉赶紧拉苏黎起来，回过头苏黎晃了晃小脑袋：“陈阿姨，我不要坐你腿上。”
陈莉惊讶极了：“为什么？”
苏黎嘴巴反应比脑袋快了一秒，脱口而出：“因为阿姨怀了小宝宝。”
话一说出口，她就感到了极度地不好意思。这是人家陈莉阿姨，她怎么可以大大咧咧地说出口？
陈莉一下子明白了苏黎意思了，因为有了宝宝了怕伤害到宝宝所以才不想坐在她腿上，眼眶忽然间微微地湿润了起来。
她是一个感性人，但从未想到是有生以来会被一个孩子给感动到。
最近一段日子里她特别容易嗜睡又特别容易感到累，当下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于是今天就向领导请假去医院检查身体，果然被医生告知怀孕了。
坐公交车时候，她又是纠结又是矛盾，明明之前采取了严格措施可仍旧不幸中标了。眼下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紧，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那就意味着她跟老公两个人就会失业，那将来生活该怎么办？下海经商做生意还是开店维持生计，走这两条路貌似都不是她跟老公所擅长。
如果不生话，那只能忍痛打掉了，可那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医生说了现在都有了心跳，哎。
这一天下来，陈莉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下子进入到了两难处境。
到底生还是不生？
纠结归纠结，陈莉手仍旧十分灵活地给苏黎扎辫子。
过了一会儿，陈莉给苏黎扎了一个十分时尚瀑布编发马尾，映衬着小姑娘更加地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苏黎拿着陈莉给小镜子，左看看，右照照，对自己新发一万个满意，心里美得冒泡。
“谢谢陈莉阿姨。”
“不客气。”
苏黎想要给陈莉一个拥抱，但又怕万一磕到碰到她肚子里小宝宝，鼓着一张小小包子脸，秀气小眉毛皱了起来。
陈莉瞧见后，就轻轻地环住了苏黎小小身体。
苏黎不敢乱动，默默地汲取着陈莉身上温暖。
她从一出生就没有见到过自己妈妈，身边亲人就只有爸爸跟胡梅奶奶，从未感受到妈妈味道。
眼下陈莉温暖怀抱，一下子让苏黎想起了自己早逝妈妈，也许妈妈味道就是这个样子吧？
暖暖，像温柔月亮，时时刻刻地给予着温暖。
“陈莉阿姨，你认识我妈妈吗？”
这是苏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妈妈，平常她十分懂事，知道苏泽翰会伤心就决口不提起妈妈事情。可今天陈莉给她感觉实在是太像她心目中妈妈模样，就忍不住提了起来。
陈莉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妈妈是个什么样女人啊？”
即使苏黎灵魂年纪已有20岁，可她仍旧像个孩子那样对自己早逝妈妈充满着好奇。
陈莉回忆起那个美丽女人，笑着对苏黎赞美：“你妈妈长得很漂亮，而且心地善良。”
一提起苏黎妈妈，陈莉想法里就浮现出最后跟她出门逛街情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那辆仿佛失控小轿车发了疯一样地朝着她们撞过来，好像目标十分明确，只朝着苏黎母女。一想到这，陈莉就赶紧甩甩脑袋，安慰自己也许是错觉。因为事后，警察发现那名开车撞人司机严重酒驾了，神志不清，嘴里说着胡话。
苏黎心情有一点点复杂，其实她还是蛮想念从未见过面妈妈。
过了一会儿，陈莉就提起了自己近况，有意无意地诉说着属于自己烦恼。
“阿黎，陈阿姨最近很苦恼。”
苏黎小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她软软地问：“阿姨烦恼什么呀？”
“阿姨很想要一个东西，可如果要了这个东西，那么以后可能生活就很困难，所以现在很烦恼很烦恼。”
苏黎一下子明白了陈莉话里意思，她知道九十年代国家在实行计划生育，并且十分严格。超生话，不仅要付出一大笔超生费，还会让同时公职人员夫妻没有了工作。一旦没有了铁饭碗工作，那么生活质量相对于平时确实要下降不少。
“陈莉阿姨，如果你以后生活苦难了，阿黎有好多压岁钱。”苏黎用小朋友特有方式安慰陈莉，“我会把压岁钱送给你。”
小区楼下花坛
赵潇是一个非常顽皮小男孩。一放学，他就满小区里跑，导致身后跟着赵爷爷苦不堪言。小男孩子精力旺盛，奔跑时候跟头小豹子似，让本就行动不便赵爷爷追起来时候痛苦万分。
赵潇曾经一度让陈莉头痛不已。他长得比一般小朋友高，小时候推出去遛弯时候，他看到别家小朋友玩具时候总会抢过来。
陈莉好说歹说地让他还玩具，可只有一岁半赵潇就是不肯，非得在手里玩个几次才肯还给别小朋友。直到两岁半以后赵潇才改变喜欢抢别人玩具行为。因为他学聪明了，会用自己玩具跟别人玩具交换。可结果便是，在他手里玩具不是缺胳膊就是少条腿。好奇心十足他老是想看看为什么玩具里面会动，所以就用小手扣啊拆啊等等方式。
每次放了学以后，赵潇就组织小区里小朋友们玩游戏。他是小区里有名孩子王，谁不听话，谁就让一个爆栗子解决。不过打完以后，赵潇又会给几颗糖果哄人。在这种先给鞭子再给糖果政策之下，那些个小朋友竟然都对赵潇服服帖帖，以他马首是瞻。
这天也不例外，赵潇他们玩起了奥特曼打怪兽游戏。小朋友玩游戏时候，大人们自然就聚集在一起嗑嗑瓜子，聊聊八卦。
赵潇给几个小朋友分配好了各自角色，扮演路人，扮演怪兽，还有扮演奥特曼等等等……
赵潇扮演当然是拯救人们奥特曼，他变身奥特曼时候，用了招牌经典动作秒杀了怪兽。
完了后，几个小朋友坐在石凳上开始休息，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似聊起天。
其中一个胖胖小男孩指着不远处苏黎说：“赵潇，你看那是谁啊？怎么苏黎最近几天老是跑到你们家蹲点看你爸妈？”
“是啊，是啊，苏黎真可怜，都没有妈妈。”
“赵潇哥哥，苏黎是不是看上你妈妈了，她好粘你妈妈呀。”
“苏黎真挺喜欢赵潇妈妈。要不，赵潇你把你妈妈爱分一点给她？”
苏黎没有妈妈是整个小区都知道事情，苏泽翰对于这件事情是一点都没有隐瞒。别人问起，苏泽翰就诚实回答，这也就导致了小区里八卦大妈大爷们口口相传，那个几号楼几单元几零几室小苏黎从小没有了妈妈，是一个很可怜小孩子，要好好爱护人家。
扮演玩奥特曼后赵潇，顺着小同伴声音自然看到了苏黎，他妈还一脸亲昵地对着苏黎笑，双手还没有从经典动作中释放出来，他做了一个奥特曼打怪兽动作：“激光……”
那几个小朋友们配合赵潇动作，纷纷倒地不醒。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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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爱国十分好奇苏黎行为, 几次加快步伐想要询问苏黎为什么要守在楼下等着他，可苏黎一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回来身影时跑得比小兔子还要快。
这天下午放了学以后苏黎又像往常那样守在了三单元区楼下, 她躲在了楼梯口，仰着小脖子等着下班回来赵爱国。
她起初害怕之前做过梦会成真, 但连续几天看到完好无损赵爱国以后，就慢慢地放宽了心来。
也许这次异能失灵了呢？赵叔叔肯定能长命百姓，陈莉阿姨也会平平安安地。
等了一会儿, 苏黎感觉到了有些无聊, 她玩起了跳格子游戏。地面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画着方格子, 苏黎玩得非常起劲,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道亲切声音：“阿黎，阿黎,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苏黎抬头一看, 是陈莉，她右手边拎着一个超市纸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偶尔摸了一下平坦肚子。
“诺, 给你吃个大菠萝。”
陈莉从纸袋里挑出一个完整无比大菠萝，蹲下身拿到了苏黎眼前。
苏黎看了看沉甸甸大菠萝，道了谢后最终收了下来。
“要不要去阿姨家玩一会儿？”
苏黎摇摇小脑袋表示了拒绝：“不了, 陈阿姨, 我跟胡奶奶说好了, 就在楼下玩一会儿就上楼去写作业。”
陈莉一听这乖巧话，立刻联想到了赵潇。那个孩子顽得跟个猴子似，几乎坐不住，从来就不知道作业这两个字是怎么写？
“小阿黎真乖，还会自觉认真写作业。”
“嘿嘿。”
“疑，现在幼儿园居然开始布置作业了吗？”
“没啦，是爸爸让我做算术作业。”
“噢，小阿黎真乖啊！”
陈莉赞许地点点头，阿黎被家里长辈教育十分乖巧懂事，越相处越发现阿黎是一个可爱小姑娘。
瞥见小姑娘小辫子散开了不少，陈莉就用手指着苏黎耳边散乱小辫子提醒她。
“快过来，坐在阿姨腿上，我给你编辫子。”
陈莉选择了一个相对干净楼梯阶层垫了一张报纸后就坐了下来，然后招手让苏黎过来，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了一下仍旧平坦肚子。
苏黎再次摇晃了一下小脑袋。
换做平时，她肯定二话不说地坐在陈莉阿姨腿上让她给自己扎辫子，陈莉阿姨是她见过最会扎辫子阿姨。每次给她扎头发每次都给她换个不一样花样，比她爸爸老是扎来扎去马尾辫漂亮多了。
她从纸袋里瞥见了陈莉买东西后，心里立刻一沉。
纸袋里除了苹果外，还有酸梅酸枣酸萝卜，医院病历本，一角夹杂着一瓶钙片。平时这些酸酸东西苏黎记得陈莉是碰都不碰一下，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梦境里那个悲惨结局。
她现在很有理由肯定陈莉阿姨这是怀孕了。
迟迟等不到苏黎过来陈莉一点都不生气，她是一个脾气好耐性足女人，从来不会对小孩子扯着嗓门怒气腾腾，反而温温柔柔地问道：“阿黎，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阿姨说，快过来坐在阿姨腿上，我给你扎好看小辫子。”
她对苏黎比对任何一个孩子都要来得有耐性，就算苏黎一直给她脸色看，她也不会轻易生气，这种待遇就连自己亲生儿子赵潇都没有。
因为，陈莉心里一直满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连丈夫都不知道秘密。
那年，她跟苏黎妈妈一起外出去购物。当那辆小轿车撞过来时候，如果不是苏黎妈妈好心地推了她一把，说不定就不是受点皮外伤那么简单事情了。
陈莉一直都记得一个画面，倒在血泊里年轻女孩双手紧紧地保护着自己孩子。她只要一想起来犹如昨天，历历在目。
她原本是抱着内疚心思想要多照顾一下失去妈妈苏黎，可长期相处下来以后，陈莉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关系，苏黎比同龄孩子显得更加成熟懂事，这也是让陈莉感到心疼原因。如果苏黎妈妈还在世，说不定苏黎就像赵潇那样，整天傻乎乎地，除了就知道玩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黎，快过来啊，阿姨给你梳头发。”陈莉再一次好脾气地朝着苏黎招招手，她始终对这个失去妈妈小姑娘充满着怜惜，以及同情。
苏黎迈着小短腿小跑了过去，她没有选择坐在陈莉腿上，反而坐在了陈莉下一层阶梯下面，也方便陈莉给她扎辫子。
陈莉赶紧拉苏黎起来，回过头苏黎晃了晃小脑袋：“陈阿姨，我不要坐你腿上。”
陈莉惊讶极了：“为什么？”
苏黎嘴巴反应比脑袋快了一秒，脱口而出：“因为阿姨怀了小宝宝。”
话一说出口，她就感到了极度地不好意思。这是人家陈莉阿姨，她怎么可以大大咧咧地说出口？
陈莉一下子明白了苏黎意思了，因为有了宝宝了怕伤害到宝宝所以才不想坐在她腿上，眼眶忽然间微微地湿润了起来。
她是一个感性人，但从未想到是有生以来会被一个孩子给感动到。
最近一段日子里她特别容易嗜睡又特别容易感到累，当下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于是今天就向领导请假去医院检查身体，果然被医生告知怀孕了。
坐公交车时候，她又是纠结又是矛盾，明明之前采取了严格措施可仍旧不幸中标了。眼下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紧，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那就意味着她跟老公两个人就会失业，那将来生活该怎么办？下海经商做生意还是开店维持生计，走这两条路貌似都不是她跟老公所擅长。
如果不生话，那只能忍痛打掉了，可那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医生说了现在都有了心跳，哎。
这一天下来，陈莉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下子进入到了两难处境。
到底生还是不生？
纠结归纠结，陈莉手仍旧十分灵活地给苏黎扎辫子。
过了一会儿，陈莉给苏黎扎了一个十分时尚瀑布编发马尾，映衬着小姑娘更加地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苏黎拿着陈莉给小镜子，左看看，右照照，对自己新发一万个满意，心里美得冒泡。
“谢谢陈莉阿姨。”
“不客气。”
苏黎想要给陈莉一个拥抱，但又怕万一磕到碰到她肚子里小宝宝，鼓着一张小小包子脸，秀气小眉毛皱了起来。
陈莉瞧见后，就轻轻地环住了苏黎小小身体。
苏黎不敢乱动，默默地汲取着陈莉身上温暖。
她从一出生就没有见到过自己妈妈，身边亲人就只有爸爸跟胡梅奶奶，从未感受到妈妈味道。
眼下陈莉温暖怀抱，一下子让苏黎想起了自己早逝妈妈，也许妈妈味道就是这个样子吧？
暖暖，像温柔月亮，时时刻刻地给予着温暖。
“陈莉阿姨，你认识我妈妈吗？”
这是苏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妈妈，平常她十分懂事，知道苏泽翰会伤心就决口不提起妈妈事情。可今天陈莉给她感觉实在是太像她心目中妈妈模样，就忍不住提了起来。
陈莉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妈妈是个什么样女人啊？”
即使苏黎灵魂年纪已有20岁，可她仍旧像个孩子那样对自己早逝妈妈充满着好奇。
陈莉回忆起那个美丽女人，笑着对苏黎赞美：“你妈妈长得很漂亮，而且心地善良。”
一提起苏黎妈妈，陈莉想法里就浮现出最后跟她出门逛街情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那辆仿佛失控小轿车发了疯一样地朝着她们撞过来，好像目标十分明确，只朝着苏黎母女。一想到这，陈莉就赶紧甩甩脑袋，安慰自己也许是错觉。因为事后，警察发现那名开车撞人司机严重酒驾了，神志不清，嘴里说着胡话。
苏黎心情有一点点复杂，其实她还是蛮想念从未见过面妈妈。
过了一会儿，陈莉就提起了自己近况，有意无意地诉说着属于自己烦恼。
“阿黎，陈阿姨最近很苦恼。”
苏黎小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她软软地问：“阿姨烦恼什么呀？”
“阿姨很想要一个东西，可如果要了这个东西，那么以后可能生活就很困难，所以现在很烦恼很烦恼。”
苏黎一下子明白了陈莉话里意思，她知道九十年代国家在实行计划生育，并且十分严格。超生话，不仅要付出一大笔超生费，还会让同时公职人员夫妻没有了工作。一旦没有了铁饭碗工作，那么生活质量相对于平时确实要下降不少。
“陈莉阿姨，如果你以后生活苦难了，阿黎有好多压岁钱。”苏黎用小朋友特有方式安慰陈莉，“我会把压岁钱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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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潇曾经一度让陈莉头痛不已。他长得比一般小朋友高，小时候推出去遛弯时候，他看到别家小朋友玩具时候总会抢过来。
陈莉好说歹说地让他还玩具，可只有一岁半赵潇就是不肯，非得在手里玩个几次才肯还给别小朋友。直到两岁半以后赵潇才改变喜欢抢别人玩具行为。因为他学聪明了，会用自己玩具跟别人玩具交换。可结果便是，在他手里玩具不是缺胳膊就是少条腿。好奇心十足他老是想看看为什么玩具里面会动，所以就用小手扣啊拆啊等等方式。
每次放了学以后，赵潇就组织小区里小朋友们玩游戏。他是小区里有名孩子王，谁不听话，谁就让一个爆栗子解决。不过打完以后，赵潇又会给几颗糖果哄人。在这种先给鞭子再给糖果政策之下，那些个小朋友竟然都对赵潇服服帖帖，以他马首是瞻。
这天也不例外，赵潇他们玩起了奥特曼打怪兽游戏。小朋友玩游戏时候，大人们自然就聚集在一起嗑嗑瓜子，聊聊八卦。
赵潇给几个小朋友分配好了各自角色，扮演路人，扮演怪兽，还有扮演奥特曼等等等……
赵潇扮演当然是拯救人们奥特曼，他变身奥特曼时候，用了招牌经典动作秒杀了怪兽。
完了后，几个小朋友坐在石凳上开始休息，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似聊起天。
其中一个胖胖小男孩指着不远处苏黎说：“赵潇，你看那是谁啊？怎么苏黎最近几天老是跑到你们家蹲点看你爸妈？”
“是啊，是啊，苏黎真可怜，都没有妈妈。”
“赵潇哥哥，苏黎是不是看上你妈妈了，她好粘你妈妈呀。”
“苏黎真挺喜欢赵潇妈妈。要不，赵潇你把你妈妈爱分一点给她？”
苏黎没有妈妈是整个小区都知道事情，苏泽翰对于这件事情是一点都没有隐瞒。别人问起，苏泽翰就诚实回答，这也就导致了小区里八卦大妈大爷们口口相传，那个几号楼几单元几零几室小苏黎从小没有了妈妈，是一个很可怜小孩子，要好好爱护人家。
扮演玩奥特曼后赵潇，顺着小同伴声音自然看到了苏黎，他妈还一脸亲昵地对着苏黎笑，双手还没有从经典动作中释放出来，他做了一个奥特曼打怪兽动作：“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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