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夏是追风的少女，伴随着叮铃铃的车铃声，她把自行车停在了家门口。
“姐回来！”
“大妹回来了！”
老林家的小辈们早就蹲在门口等着了，一听见铃声，霎时拥簇过来，把林夏连人带车紧紧地围住。
暮春暖意熏人，林夏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冲出来，她的弟弟妹妹和大牛哥哥都没在意，始终紧紧团结在自行车的一周。
林夏：“……”真是令人感动的场景呐。
她把报纸拿在手里，昂首挺胸往院子里走。
吴琴正在小院子里择菜，听到动静斜了她一眼，老脸拉着。
“二舅妈，忙着呢？”林夏心情好，笑眯眯地问候她。
吴琴哼笑了一声：“不如你忙，你骑着自行车多忙啊，是我们老林家最忙的大忙人。”
“为娇娇做事，我责无旁贷。”林夏谦虚地摆摆手，看到那头打开窗子的胡大好挥手，“大舅妈，你也忙着呐？”
胡大好到没太阴阳怪气，反正自行车无论给娇娇买还是给小夏买，都轮不到她家翠翠头上。尤其是看到自家男人林有山心里堵得慌的样子，胡大好心里就更舒坦了。
这会儿，她老好人一样对林夏笑了笑：“是啊，都替娇娇忙呢，我给她做鞋子，给她带到老杨家压箱底。”
之前以为是小夏嫁过去，她做鞋子、缝新衣都是按小夏来的，娇娇长得比小夏矮一点，胡大好又要从头做起了。
林夏淳朴的笑声洋溢了出来：“大喜事到底是大喜事，还没有个影子呢，我们老林家已经有喜味啦。”
“呸呸呸！”吴琴生气地站起来，把菜掐得乱舞，“什么叫没影子？我跟杨老太已经定下来了，这个月冬天，娇娇过了二十岁生日，就跟杨志忠结婚。”
二十岁嫁给二婚男人、当三个孩子的后妈。
林夏沉默了一下，就听吴琴紧靠她：“小夏，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记挂着你从前定的亲。自行车都给你买了，你不能再惦记了！”
惦记什么啊？惦记杨志忠？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林夏生怕被诅咒到，赶紧地摆摆手，跑到厨房帮林爱莲同志做饭。
她前脚离开，后脚她的自行车就进来了。
林大牛毕竟是当大哥的，得到了抬着自行车进屋的殊荣。他四肢用力过猛，迈着僵硬的小碎步，把自行车高高地举过头顶。
林冬和林翠翠一左一右紧紧跟着他，把头昂起来看自行车。
“等到我到二十岁了，我能有吗？”林翠翠小声地说出她的梦想。
“不大可能。”林冬实话实话，“给我亲姐买了这个，还是外公自掏腰包的，我们老林家都差点四分五裂。”
大舅舅和二舅妈太计较，但是人都这样，换成他们娘儿仨了，那肯定也是相当看不惯的。
“怎么不可能，”林翠翠就听不得这种丧气话，她想得很美，“等我二十岁，小夏姐肯定有大出息了，到时候她换了凤凰牌的新自行车，这个旧的说不定能给我骑骑呢。”
林冬很自信：“这种好事你就不要想了。”
“？”林翠翠横眉怒目，“你就不能盼着小夏姐好一点吗？亏得你还是她亲弟弟。”
林冬：“……”
他怎么就没盼着他姐好了，问题是她姐好了之后，不要的东西还有他这个亲弟要呢。林冬小小年纪，已经给自己找好未来的发展方向了，收废品，专收他姐不要的废品。
大舅家的林翠翠就不要跟他抢了，没有用的。
林冬的嘴边正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呢，迎头就被递过来一块抹布。
林大牛像对待梦中情人一样吧自行车小心地护在怀里，跟他们说：“来吧，给车子擦身子。”
“？”说的什么啊大牛。
林大牛赶紧地换词：“来吧，给身子擦车子。”
“……哦。”
这可是大牛哥啊，人生在世，就不能对大牛哥要求太高。
新晋小长工林冬和林翠翠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跟全家新宠进行亲密接触。
一天一度的摸自行车活动开始啦！
厨房里，林夏在帮林爱莲搭把手。
“你别来帮我了，你简直越帮越乱。”林爱莲嫌弃她。
“我感觉我已经进步不少了，妈，你再体会一下。”说着，林夏把话头一转，“我回来没看到娇娇啊。”
“定了亲就这样，她去跟杨志忠约会啦。”林爱莲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你这个当姐姐的没结婚呢，下头妹妹要结了。”
“没事，这不是还有林大牛呢。”林夏乐道，“大牛哥顶着呢，丢人他是第一名，我其实还好。”
林爱莲侧过脸，端详着她，林夏坦荡极了，看起来还有点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
“你以后别后悔就好。”林爱莲叹了一声。
她还以为林夏不知道自己身体问题呢，林爱莲都惆怅好几晚了，也没惆怅出什么好计策。最后破罐破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瞒到当真瞒不下去的那一天再说吧。
左不过是闹事，她这几年再抓紧时间多看多学多练，非攒足一身强硬的本事来，让好人坏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林夏什么都没说呢，就看到她妈突然地双拳紧握、两眼逼人，这怎么猝不及防进入战时状态了？
林夏在她的老母亲这边闭嘴了，一到饭桌上，她一张嘴巴，又开始了。
“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不懂事，非要自行车。”
“没有的事啊！”林有海连忙否认，还东张西望，“谁说的，夏啊，告诉二舅，二舅给你做主。”
……然后他的目光就跟吴琴对上了。
林有海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夏啊，你还是想少了。”林爱莲幽幽道，“你当他们只是看不惯你有了自行车，不是啊，他们是看不惯我，看不惯我们孤儿寡母。”
老林家其他人：“……”
爱莲怎么跟爸一样，动不动就给他们扣黑锅。他们就算看不惯人，也看得惯爱莲每个月上交的钱啊。
林老头很激动：“爱莲，你还不晓得吗，你两个哥哥都不孝顺，这个家也就你跟我一条心。”
林有山与林有海：“……”
可能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难兄难弟吧。
“妈，这都是老事了，这么多年下来了，你的委屈我晓得，但我们今天不谈那个。”林夏道，“我们就谈谈自行车的事。我请教二舅妈，我要自行车是为了谁？”
吴琴的嘴唇不情不愿动了动：“你说是你要骑着自行车还娇娇清白。”
“我姐确实也这样做了，我们学校的蚂蚁都听过我姐跟它说娇娇姐跟姐夫狼豺女貌的故事了。”林冬打着胆子插话补充。
至于听故事的人会不会相信，那就不知道了。至少林冬觉得他们学校的蚂蚁不会信。
“那好，我再问，自行车是我自己要买的吗？”林夏面无表情，很能唬人。
“……咳。”林老头不得不再次出声，虽然略显冤枉，“夏啊，是我主动买给你的。”
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不买能行吗，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有了自行车，这不仅仅是我有。我必须说出来，我这俩自行车不止我一个人用，这是造福大家的事情。”
“哦，你打算——”
吴琴眼前一亮，脑洞都开到林大牛结婚时踩着自行车迎亲了，就看到林爱莲一抬手。
“没错，还有我能用。”
众人：“……”知道了，你了不起。
“我妈现在摆小摊很辛苦啊，我很心疼她。有了自行车就不一样了，车上还能摆东西。为了让老林家出一位干啥啥都行的“倒.爷”，拥有自行车是当务之急。
“倒.爷，当这个丢人又现眼。”林有山还挺骄傲的，“倒.爷倒的东西，我们供销社都不卖，没意思没意思。”
那不然呢，跟余威尚存的供销社杠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意思，但是人家省里的报纸说有意思。”
林夏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她把口袋里皱皱巴巴的报纸一掏，“啪”一下拍到了桌上。
“你们看看吧，眼见为实嘛。”林夏悠哉道。
林爱莲自己都愣住了，想了半天，想起来废品站被谢记者采访的事。
霎时，林爱莲上演老美人落泪！
“我上了，哎呀我真上了，那个谢记者真的说话算话，是好人！”
林老头怔怔看着报纸上的“林某莲”，都看傻了。
“就是我妈，林爱莲啊。”谢记者没暴露他们名字。
“什么什么，我看看，我来看看！”好家伙，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饭也不想吃了，这会儿林夏再掀个桌子他们也不感兴趣了，纷纷挤过来想看报纸。然而林老头死死地守着位置，并用木棍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敲走。
“小夏，你捡的这个木棍太狠了！”林大牛抱头鼠窜。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下次不会了。”林夏很有把握说，“长辈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倒.爷的地位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从受人唾弃到众人追逐。”
“还是要再观察观察的。”林有山拉着脸。
“合理。”林夏点了点头，“倒是我妈又走通了省城的一条人脉，过些日子要去进货，不知有无长辈愿意一同去？”
“……”还有谁不想去么？
老林家的这堆败类，在分崩离析之前，又团结在一起了。
林夏没去省城，林夏在学习。
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林夏坐在树荫底下背书，旁边板凳上摆了一杯糖水。
“啪嗒”一声，一个熊孩子突然出现。看着林夏的眼睛，挑衅道：“你要跟我爸结婚？”
说着，他举起来水杯，笑嘻嘻地要往林夏身上砸。
林夏多恶毒的一个人啊，她趁早把手一伸，一下子把熊孩子推了个屁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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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回来！”
“大妹回来了！”
老林家的小辈们早就蹲在门口等着了，一听见铃声，霎时拥簇过来，把林夏连人带车紧紧地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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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真是令人感动的场景呐。
她把报纸拿在手里，昂首挺胸往院子里走。
吴琴正在小院子里择菜，听到动静斜了她一眼，老脸拉着。
“二舅妈，忙着呢？”林夏心情好，笑眯眯地问候她。
吴琴哼笑了一声：“不如你忙，你骑着自行车多忙啊，是我们老林家最忙的大忙人。”
“为娇娇做事，我责无旁贷。”林夏谦虚地摆摆手，看到那头打开窗子的胡大好挥手，“大舅妈，你也忙着呐？”
胡大好到没太阴阳怪气，反正自行车无论给娇娇买还是给小夏买，都轮不到她家翠翠头上。尤其是看到自家男人林有山心里堵得慌的样子，胡大好心里就更舒坦了。
这会儿，她老好人一样对林夏笑了笑：“是啊，都替娇娇忙呢，我给她做鞋子，给她带到老杨家压箱底。”
之前以为是小夏嫁过去，她做鞋子、缝新衣都是按小夏来的，娇娇长得比小夏矮一点，胡大好又要从头做起了。
林夏淳朴的笑声洋溢了出来：“大喜事到底是大喜事，还没有个影子呢，我们老林家已经有喜味啦。”
“呸呸呸！”吴琴生气地站起来，把菜掐得乱舞，“什么叫没影子？我跟杨老太已经定下来了，这个月冬天，娇娇过了二十岁生日，就跟杨志忠结婚。”
二十岁嫁给二婚男人、当三个孩子的后妈。
林夏沉默了一下，就听吴琴紧靠她：“小夏，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记挂着你从前定的亲。自行车都给你买了，你不能再惦记了！”
惦记什么啊？惦记杨志忠？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林夏生怕被诅咒到，赶紧地摆摆手，跑到厨房帮林爱莲同志做饭。
她前脚离开，后脚她的自行车就进来了。
林大牛毕竟是当大哥的，得到了抬着自行车进屋的殊荣。他四肢用力过猛，迈着僵硬的小碎步，把自行车高高地举过头顶。
林冬和林翠翠一左一右紧紧跟着他，把头昂起来看自行车。
“等到我到二十岁了，我能有吗？”林翠翠小声地说出她的梦想。
“不大可能。”林冬实话实话，“给我亲姐买了这个，还是外公自掏腰包的，我们老林家都差点四分五裂。”
大舅舅和二舅妈太计较，但是人都这样，换成他们娘儿仨了，那肯定也是相当看不惯的。
“怎么不可能，”林翠翠就听不得这种丧气话，她想得很美，“等我二十岁，小夏姐肯定有大出息了，到时候她换了凤凰牌的新自行车，这个旧的说不定能给我骑骑呢。”
林冬很自信：“这种好事你就不要想了。”
“？”林翠翠横眉怒目，“你就不能盼着小夏姐好一点吗？亏得你还是她亲弟弟。”
林冬：“……”
他怎么就没盼着他姐好了，问题是她姐好了之后，不要的东西还有他这个亲弟要呢。林冬小小年纪，已经给自己找好未来的发展方向了，收废品，专收他姐不要的废品。
大舅家的林翠翠就不要跟他抢了，没有用的。
林冬的嘴边正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呢，迎头就被递过来一块抹布。
林大牛像对待梦中情人一样吧自行车小心地护在怀里，跟他们说：“来吧，给车子擦身子。”
“？”说的什么啊大牛。
林大牛赶紧地换词：“来吧，给身子擦车子。”
“……哦。”
这可是大牛哥啊，人生在世，就不能对大牛哥要求太高。
新晋小长工林冬和林翠翠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跟全家新宠进行亲密接触。
一天一度的摸自行车活动开始啦！
厨房里，林夏在帮林爱莲搭把手。
“你别来帮我了，你简直越帮越乱。”林爱莲嫌弃她。
“我感觉我已经进步不少了，妈，你再体会一下。”说着，林夏把话头一转，“我回来没看到娇娇啊。”
“定了亲就这样，她去跟杨志忠约会啦。”林爱莲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你这个当姐姐的没结婚呢，下头妹妹要结了。”
“没事，这不是还有林大牛呢。”林夏乐道，“大牛哥顶着呢，丢人他是第一名，我其实还好。”
林爱莲侧过脸，端详着她，林夏坦荡极了，看起来还有点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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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林夏不知道自己身体问题呢，林爱莲都惆怅好几晚了，也没惆怅出什么好计策。最后破罐破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瞒到当真瞒不下去的那一天再说吧。
左不过是闹事，她这几年再抓紧时间多看多学多练，非攒足一身强硬的本事来，让好人坏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林夏什么都没说呢，就看到她妈突然地双拳紧握、两眼逼人，这怎么猝不及防进入战时状态了？
林夏在她的老母亲这边闭嘴了，一到饭桌上，她一张嘴巴，又开始了。
“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不懂事，非要自行车。”
“没有的事啊！”林有海连忙否认，还东张西望，“谁说的，夏啊，告诉二舅，二舅给你做主。”
……然后他的目光就跟吴琴对上了。
林有海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夏啊，你还是想少了。”林爱莲幽幽道，“你当他们只是看不惯你有了自行车，不是啊，他们是看不惯我，看不惯我们孤儿寡母。”
老林家其他人：“……”
爱莲怎么跟爸一样，动不动就给他们扣黑锅。他们就算看不惯人，也看得惯爱莲每个月上交的钱啊。
林老头很激动：“爱莲，你还不晓得吗，你两个哥哥都不孝顺，这个家也就你跟我一条心。”
林有山与林有海：“……”
可能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难兄难弟吧。
“妈，这都是老事了，这么多年下来了，你的委屈我晓得，但我们今天不谈那个。”林夏道，“我们就谈谈自行车的事。我请教二舅妈，我要自行车是为了谁？”
吴琴的嘴唇不情不愿动了动：“你说是你要骑着自行车还娇娇清白。”
“我姐确实也这样做了，我们学校的蚂蚁都听过我姐跟它说娇娇姐跟姐夫狼豺女貌的故事了。”林冬打着胆子插话补充。
至于听故事的人会不会相信，那就不知道了。至少林冬觉得他们学校的蚂蚁不会信。
“那好，我再问，自行车是我自己要买的吗？”林夏面无表情，很能唬人。
“……咳。”林老头不得不再次出声，虽然略显冤枉，“夏啊，是我主动买给你的。”
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了，不买能行吗，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有了自行车，这不仅仅是我有。我必须说出来，我这俩自行车不止我一个人用，这是造福大家的事情。”
“哦，你打算——”
吴琴眼前一亮，脑洞都开到林大牛结婚时踩着自行车迎亲了，就看到林爱莲一抬手。
“没错，还有我能用。”
众人：“……”知道了，你了不起。
“我妈现在摆小摊很辛苦啊，我很心疼她。有了自行车就不一样了，车上还能摆东西。为了让老林家出一位干啥啥都行的“倒.爷”，拥有自行车是当务之急。
“倒.爷，当这个丢人又现眼。”林有山还挺骄傲的，“倒.爷倒的东西，我们供销社都不卖，没意思没意思。”
那不然呢，跟余威尚存的供销社杠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意思，但是人家省里的报纸说有意思。”
林夏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她把口袋里皱皱巴巴的报纸一掏，“啪”一下拍到了桌上。
“你们看看吧，眼见为实嘛。”林夏悠哉道。
林爱莲自己都愣住了，想了半天，想起来废品站被谢记者采访的事。
霎时，林爱莲上演老美人落泪！
“我上了，哎呀我真上了，那个谢记者真的说话算话，是好人！”
林老头怔怔看着报纸上的“林某莲”，都看傻了。
“就是我妈，林爱莲啊。”谢记者没暴露他们名字。
“什么什么，我看看，我来看看！”好家伙，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饭也不想吃了，这会儿林夏再掀个桌子他们也不感兴趣了，纷纷挤过来想看报纸。然而林老头死死地守着位置，并用木棍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敲走。
“小夏，你捡的这个木棍太狠了！”林大牛抱头鼠窜。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下次不会了。”林夏很有把握说，“长辈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倒.爷的地位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从受人唾弃到众人追逐。”
“还是要再观察观察的。”林有山拉着脸。
“合理。”林夏点了点头，“倒是我妈又走通了省城的一条人脉，过些日子要去进货，不知有无长辈愿意一同去？”
“……”还有谁不想去么？
老林家的这堆败类，在分崩离析之前，又团结在一起了。
林夏没去省城，林夏在学习。
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林夏坐在树荫底下背书，旁边板凳上摆了一杯糖水。
“啪嗒”一声，一个熊孩子突然出现。看着林夏的眼睛，挑衅道：“你要跟我爸结婚？”
说着，他举起来水杯，笑嘻嘻地要往林夏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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