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林夏一脸的浩然正气：“我不是来要饭的。”
她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一身潦倒、还搞了一头的孝来吓人，郑副厂长想媳妇差点就信了。
郑副厂长媳妇为难地看了看她，就看到这小要饭的已经坐下了，还用手擦了擦板凳。
……实不相瞒，她感觉自家板凳比小要饭的干净多了。
“他爸。”当媳妇的只能向自己男人求助。
郑副厂长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想的更多一点，这会儿他已经在琢磨了，这小姑娘是不是老对手朱副厂长派过来的。
很有可能啊，老厂长要退了，那姓朱的自然就坐不住了，小动作多的不得了。
要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小要饭的直接找到他家门上了？这是要给他挖坑啊。
应该就是这样了，看小姑娘年纪不大底气十足的样子，很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就等着他无情撵人了。
郑副厂长偏不接戏，他抬了抬下巴：“我们桌上不是还有两个馒头呢，拿给小姑娘带走吧，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林夏：“？”
她还没来得及否认，郑副厂长的媳妇已经把大白馒头往她手里塞了，林夏推拒不得，“不是，您弄错了，我真不是……”
“拿着。”郑副厂长道，“你回去告诉老朱，我从来不是坏人，他就不要霍霍满肚子的坏水陷害我了，那没有用！”
林夏一手捏着一个大馒头。
真没想到，来一趟她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她是不是找到未来的职业方向了。
冷静，林夏你要冷静。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千万不能被这种偶尔的轻松迷住眼睛。
林夏冷静了。她看向郑副厂长，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当然知道您是好人，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过来，帮助您干倒坏人的。”
就凭你？？
郑副厂长微微地睁大了眼，有点疑惑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年轻人一张口就能说出这种大话了。
他媳妇叹了口气，又从桌上拿了只煮熟的鸡蛋，塞到林夏衣兜里：“小姑娘，别说了，鸡蛋拿回去好好吃一吃，对自己好点。”
“……”林夏把两只馒头又放回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郑副厂长眼前，“您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您口中的老朱同志。”
郑副厂长不以为意地瞥过来一眼——他突然就正视了。
疾步走了两步过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那张照片。
“这是老朱？！”
林夏笑了笑：“应该您跟他更熟悉啊。”
照片上，正中间是一架威风凛凛的拖拉机，拖拉机上坐着的可不就是朱副厂长吗，旁边围绕着他的乡下老丈人、小舅子，都对着镜头得意地笑。
郑副厂长就感觉老朱这是在冲他得意，笑容里带着一股子你奈我何的味儿。
他接过照片，捏在手里，左看右看，又翻过来换着方向品味了几番，谨慎地开口：“这是？”
“就是老朱啊！”他媳妇都认出来了。
郑副厂长严肃地看向林夏，这会儿，他不轻视这个小姑娘了，他突然发现这小姑娘特别精神，看着就是个能干大事的。
精神小妹林夏不卖关子了：“我家里人就是木材厂老职工，我们一家子都很关心木材厂的未来啊。忧木材厂之忧，乐木材厂之乐。得知朱副厂长去海市购买了一批新机器新设备，我家里都与有荣焉。然而，那是新的吗？还是老黄瓜刷绿漆的假货？”
郑副厂长神情沉重，没吭声。
是新货还是转了几手的旧货，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位置到这里了。
他难道不想搞老朱吗，他也想，但苦于证据不足，回头老朱卖惨说自己也是被欺骗了的苦命人，岂不是让他老郑里外不是人？
郑副厂长已经犹豫不决好久了，林夏就是过来推他一把的。
她指着照片上威风的拖拉机，“一个月前，朱副厂长就给乡下的老岳父家买了拖拉机，声势浩大，众人围观，现在他老岳父那边的十里八乡都流传着关于他孝敬岳父拖拉机的传说，是真是假有照片为证。”
感谢林娇娇，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照片，说是遇到了活雷锋，人家看不惯朱副厂长于是帮助了她，并且做好事不留名。
老林家的人都信了，毕竟林娇娇从来就是个娇怯怯的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夏也信了，她知道朱副厂长上辈子倒台的时候，被揪出来送岳父拖拉机的事，孝心感天动地。
这拖拉机果然刺激到郑副厂长了，他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眉毛皱成了疙瘩。
“老朱哪里来的闲钱！”
明明之前换大房子，还跟厂里借钱了！
这种照片都搞得到处都是，老朱这是肆无忌惮啦，根本不怕别人议论他，也不怕败坏木材厂的名声！
“这不都是早就知道了的事吗？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老实吃亏，大半辈子还住在厂子分的两间屋子里？”他媳妇憋屈又愤怒，火上浇油道。
郑副厂长不说话，急促地喘息。
林夏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让自己的小身板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显得特别的真情实感。
“郑副厂长，我看不下去啊，真的看不下去！我怕，怕木材厂被蛀虫掏空了、吃完了，我怕我的家人失去生存的依靠，我更怕木材厂姓资不姓社了。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也是人民的一员，我怎么能因为怕就当缩头乌龟呢，我必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哪怕没有用、哪怕被笑话、哪怕我出了这个门就被人报复！”
情到深处，林夏哽咽起来了。她摸了摸眼睛，眼眶里就滚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落下。
感谢林爱莲同志，生姜擦过手了确实很好用。
“小同志，你别怕。”郑副厂长深深地感慨，他也湿润了眼眶，“你做的很好，你不仅仅帮助了我，更是帮助了木材厂，帮助了许许多多的工人们。”
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没道理比不上一个小姑娘的胆气。确实不能纵容老朱了，他没有底线，不懂度，干的事情都贻害无穷。
人家小姑娘都有大局观，老朱没有，老朱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小同志，你的家庭把你教得很好啊。”想来家风不错，郑副厂长就顺口问道，“你家里人就是我们厂的老职工，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二舅林有海。”林夏羞涩一笑，“被陷害摔断了腿，前不久被朱副厂长做主开除了。”
“…………”
那头，厂门口越发的闹腾了。
朱副厂长不敢出来，但是晓得事情不好。最后真像林娇娇担忧的那样，朱副厂长给派出所那边递了消息，让公安同志过来抓闹事的人。
解决不了事情，就解决闹事的人。
对付刁民，直接抓到小黑屋关一顿就得了。
朱副厂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厂门口老林家俨然如同砧板上的鱼，再活蹦乱跳也是下锅的命！
铺盖下的林有海在酣睡中被动静惊醒，身下居然一摇一摇的……他“腾”一下就坐直起来，发现他自己正被公安同志抬着走，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吴琴带着孩子们跟在后面撕心裂肺地追——
“海子，你别走！海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海子……是他？？
死而复生，呸，刚刚睡醒的林有海摸不着头脑，跟周围的群众们大眼瞪小眼。
林老头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公安同志硬拽着两只膀子缀在最后面，嘴里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你们两位年轻人，一个一百多斤，一个还是一百多斤，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他的本体竹篙子都不知道弄哪去了，林老头心如刀割，林老头老泪纵横！
很不幸，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甚至没有人理解他煎熬的心情。
“公安同志们，你们听我说，我们是有苦衷的，我们不是闹事的人，你不能把我们抓走！”
林娇娇太着急了，她如果被抓去坐牢了，会不会影响她未来继子女的政审啊，她不能造这样孽，林夏害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害人精！
“那闹事的是谁？”旁边的小公安问她。
“——就是她！”
林娇娇明明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就看到林夏从木材厂里出来了。她声音亢奋，隔空对着林夏尖锐一戳——
林夏恰好地往旁边一让。
黑着脸的郑副厂长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这闹事的幕后之人是郑副厂长？？
公事公办的公安同志们这下严肃不起来了，他们是一不小心搅合到木材厂的夺权大战，并充当了工具人这一重要角色了吗？
果然，郑副厂长在向他们走过来。
林夏步子更快一点，她小跑着过来，把老林家的镇家之宝大喇叭接过来，递给郑副厂长。
郑副厂长早就习惯在厂里用喇叭发言了，喇叭在手，气势十足。
他完全体会不到体面人林有山的挣扎，直接开腔，瓜田里的猹纷纷竖起来耳朵。
就听见林有山掷地有声道：
“责任在身，我必须请求格位公安同志的帮助。我厂的副厂长朱某就是一个十足的内鬼，他贪污受贿、空款私用、伤害职工，严重违法违纪，罪行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不惩朱某，厂将不厂！”
说得好啊，有人面露快意，有人陷入沉思，还有人过去也做了点坏事，这会儿担忧害怕至极，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而老林家小院子外面，杨老太带着她金贵的儿子已经在这里蹲很久了。
老林家居然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让林夏别上学了吗？
“等吧，我不信他们一大家子那么多人，没一个回来吃中饭。”杨老太振振有词。
杨志忠拉着脸，陪着她等。
这么一等就都等到了太阳西斜，老林家还是没人。
“真是见鬼了！”杨老太骂骂咧咧。
杨志忠皱了皱眉，难得搭理。
“我走了。”他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往别的地方走了。
他对这一家子泼人毫无兴趣。
……甚至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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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一身潦倒、还搞了一头的孝来吓人，郑副厂长想媳妇差点就信了。
郑副厂长媳妇为难地看了看她，就看到这小要饭的已经坐下了，还用手擦了擦板凳。
……实不相瞒，她感觉自家板凳比小要饭的干净多了。
“他爸。”当媳妇的只能向自己男人求助。
郑副厂长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想的更多一点，这会儿他已经在琢磨了，这小姑娘是不是老对手朱副厂长派过来的。
很有可能啊，老厂长要退了，那姓朱的自然就坐不住了，小动作多的不得了。
要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小要饭的直接找到他家门上了？这是要给他挖坑啊。
应该就是这样了，看小姑娘年纪不大底气十足的样子，很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就等着他无情撵人了。
郑副厂长偏不接戏，他抬了抬下巴：“我们桌上不是还有两个馒头呢，拿给小姑娘带走吧，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林夏：“？”
她还没来得及否认，郑副厂长的媳妇已经把大白馒头往她手里塞了，林夏推拒不得，“不是，您弄错了，我真不是……”
“拿着。”郑副厂长道，“你回去告诉老朱，我从来不是坏人，他就不要霍霍满肚子的坏水陷害我了，那没有用！”
林夏一手捏着一个大馒头。
真没想到，来一趟她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她是不是找到未来的职业方向了。
冷静，林夏你要冷静。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千万不能被这种偶尔的轻松迷住眼睛。
林夏冷静了。她看向郑副厂长，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当然知道您是好人，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过来，帮助您干倒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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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副厂长微微地睁大了眼，有点疑惑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年轻人一张口就能说出这种大话了。
他媳妇叹了口气，又从桌上拿了只煮熟的鸡蛋，塞到林夏衣兜里：“小姑娘，别说了，鸡蛋拿回去好好吃一吃，对自己好点。”
“……”林夏把两只馒头又放回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郑副厂长眼前，“您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您口中的老朱同志。”
郑副厂长不以为意地瞥过来一眼——他突然就正视了。
疾步走了两步过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那张照片。
“这是老朱？！”
林夏笑了笑：“应该您跟他更熟悉啊。”
照片上，正中间是一架威风凛凛的拖拉机，拖拉机上坐着的可不就是朱副厂长吗，旁边围绕着他的乡下老丈人、小舅子，都对着镜头得意地笑。
郑副厂长就感觉老朱这是在冲他得意，笑容里带着一股子你奈我何的味儿。
他接过照片，捏在手里，左看右看，又翻过来换着方向品味了几番，谨慎地开口：“这是？”
“就是老朱啊！”他媳妇都认出来了。
郑副厂长严肃地看向林夏，这会儿，他不轻视这个小姑娘了，他突然发现这小姑娘特别精神，看着就是个能干大事的。
精神小妹林夏不卖关子了：“我家里人就是木材厂老职工，我们一家子都很关心木材厂的未来啊。忧木材厂之忧，乐木材厂之乐。得知朱副厂长去海市购买了一批新机器新设备，我家里都与有荣焉。然而，那是新的吗？还是老黄瓜刷绿漆的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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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副厂长已经犹豫不决好久了，林夏就是过来推他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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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家的人都信了，毕竟林娇娇从来就是个娇怯怯的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夏也信了，她知道朱副厂长上辈子倒台的时候，被揪出来送岳父拖拉机的事，孝心感天动地。
这拖拉机果然刺激到郑副厂长了，他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眉毛皱成了疙瘩。
“老朱哪里来的闲钱！”
明明之前换大房子，还跟厂里借钱了！
这种照片都搞得到处都是，老朱这是肆无忌惮啦，根本不怕别人议论他，也不怕败坏木材厂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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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让自己的小身板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显得特别的真情实感。
“郑副厂长，我看不下去啊，真的看不下去！我怕，怕木材厂被蛀虫掏空了、吃完了，我怕我的家人失去生存的依靠，我更怕木材厂姓资不姓社了。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也是人民的一员，我怎么能因为怕就当缩头乌龟呢，我必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哪怕没有用、哪怕被笑话、哪怕我出了这个门就被人报复！”
情到深处，林夏哽咽起来了。她摸了摸眼睛，眼眶里就滚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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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你别怕。”郑副厂长深深地感慨，他也湿润了眼眶，“你做的很好，你不仅仅帮助了我，更是帮助了木材厂，帮助了许许多多的工人们。”
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没道理比不上一个小姑娘的胆气。确实不能纵容老朱了，他没有底线，不懂度，干的事情都贻害无穷。
人家小姑娘都有大局观，老朱没有，老朱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小同志，你的家庭把你教得很好啊。”想来家风不错，郑副厂长就顺口问道，“你家里人就是我们厂的老职工，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二舅林有海。”林夏羞涩一笑，“被陷害摔断了腿，前不久被朱副厂长做主开除了。”
“…………”
那头，厂门口越发的闹腾了。
朱副厂长不敢出来，但是晓得事情不好。最后真像林娇娇担忧的那样，朱副厂长给派出所那边递了消息，让公安同志过来抓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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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副厂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厂门口老林家俨然如同砧板上的鱼，再活蹦乱跳也是下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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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你别走！海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海子……是他？？
死而复生，呸，刚刚睡醒的林有海摸不着头脑，跟周围的群众们大眼瞪小眼。
林老头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公安同志硬拽着两只膀子缀在最后面，嘴里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你们两位年轻人，一个一百多斤，一个还是一百多斤，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他的本体竹篙子都不知道弄哪去了，林老头心如刀割，林老头老泪纵横！
很不幸，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甚至没有人理解他煎熬的心情。
“公安同志们，你们听我说，我们是有苦衷的，我们不是闹事的人，你不能把我们抓走！”
林娇娇太着急了，她如果被抓去坐牢了，会不会影响她未来继子女的政审啊，她不能造这样孽，林夏害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害人精！
“那闹事的是谁？”旁边的小公安问她。
“——就是她！”
林娇娇明明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就看到林夏从木材厂里出来了。她声音亢奋，隔空对着林夏尖锐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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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闹事的幕后之人是郑副厂长？？
公事公办的公安同志们这下严肃不起来了，他们是一不小心搅合到木材厂的夺权大战，并充当了工具人这一重要角色了吗？
果然，郑副厂长在向他们走过来。
林夏步子更快一点，她小跑着过来，把老林家的镇家之宝大喇叭接过来，递给郑副厂长。
郑副厂长早就习惯在厂里用喇叭发言了，喇叭在手，气势十足。
他完全体会不到体面人林有山的挣扎，直接开腔，瓜田里的猹纷纷竖起来耳朵。
就听见林有山掷地有声道：
“责任在身，我必须请求格位公安同志的帮助。我厂的副厂长朱某就是一个十足的内鬼，他贪污受贿、空款私用、伤害职工，严重违法违纪，罪行已经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不惩朱某，厂将不厂！”
说得好啊，有人面露快意，有人陷入沉思，还有人过去也做了点坏事，这会儿担忧害怕至极，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而老林家小院子外面，杨老太带着她金贵的儿子已经在这里蹲很久了。
老林家居然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让林夏别上学了吗？
“等吧，我不信他们一大家子那么多人，没一个回来吃中饭。”杨老太振振有词。
杨志忠拉着脸，陪着她等。
这么一等就都等到了太阳西斜，老林家还是没人。
“真是见鬼了！”杨老太骂骂咧咧。
杨志忠皱了皱眉，难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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