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破碎迷宫
哥谭, 一座排外的城市。
鲜少有人能够真正融入它，除非代价是你的余生。
这里有许多鸟儿，它们羽毛类似, 以同样的方式翱翔。而能够分辨微末之处的只有猫头鹰——谁是猎手, 谁是猎物；谁是当地人，谁是外来者……
“法庭，我们有了意外的收获。”
林肯·马奇注视着面前的一对鸟儿，他苍白的肤色昭示了非人的身份。而绿眼黑发的罗宾和燕子正与他对视着，本能地，他从罗宾的眼神中嗅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
“不要让他们待在一起。”
他若有所思地命令道。尽管实力悬殊，猫头鹰与阴沟里滋生出的会飞老鼠之间的战斗有时也会比拼智谋。而现在, 依托于直觉，他有把握自己确实看穿了什么，既然如此, 倒不如顺水推舟。谁说猫头鹰之间就没有较量呢？
这个世界上, 凡是组织, 就不可能铁板一块，只要人聚集在一起, 争斗自然发生。
闻言，达米安的神情中闪过了一丝挣扎, 如果现在反悔, 他还有把握带着燕子顺利逃生。罗宾当然能控制局面, 他是恶魔之子, 即使只身深入敌营亦面不改色。
但与燕子分开, 则是另一回事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达米安并不会单纯地认为柏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最佳绑架对象。这对他而言是相当艰难的认知转变过程, 在刺客联盟, 一切都是二元对立的——上级与手下，达米安与敌人；总有一种能够涵盖他和周围人的关系，但韦恩庄园打破了这一切。
接受柏娅辅助者的身份，并且用全新的视角去评价她的能力。当达米安发现这是必要的，他并不介意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
那么，现在的判断是：尽管燕子是个有点小聪明、能力还可以的协助者，她也很难在利爪的手中活下去。
但燕子微不可查地对他比了个手势，用家族暗语告诉他计划一切照旧即可。女孩没有在看他，否则那就太明显了。
信任一直以来是个重大议题，也是布鲁斯一直以来很难交付的东西。但蝙蝠侠是蝙蝠侠，罗宾是罗宾，也许罗宾可以信任些什么。
达米安必须声明，这不是说他有多喜欢燕子或者她有多强，只是决定相信她配得上那身制服而已。
在最后，他们终于交换了一个确认的眼神。
对于柏娅而言，随后是漫长的黑暗。
她可以感受到气压的变化，这是在乘坐直升机时才有的体验，在被塔利亚带去瑞士时，她对这一点的印象颇为深刻。那么，自己现在不在哥谭了。
缺乏视觉让线索变得稀少，柏娅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红罗宾的思路厘清线索，以防止自己在路上变得过于恐慌。
超过三个小时。
对于秘密组织改装过的直升机而言也算是非常远的路程了，她可能已经身在欧洲，这只是个猜测，毕竟组织们都喜欢欧洲。
希望现在蝙蝠侠已经找到了达米安，猫头鹰在海外也有据点倒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难以预料的是——这里居然这么大。
希腊，克里特岛，干尼亚。
有关克里特岛迷宫的故事在《荷马史诗》和其他文学作品中都有过相当详尽的描写，用着或宏伟或诡谲的叙事手法，将那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米诺陶洛斯所处的巨大迷宫囚笼描写得淋漓尽致。柏娅还记得是一位名为代达罗斯的神话人物修建了它，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身处其中。
猫头鹰们对于迷宫的爱好足以体现出他们玩弄人心的恶劣趣味。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但足以驯服她。
在林肯·马奇的叙述里，法庭已经对这只燕子有所了解。他们需要她，就像所有中国皇帝都会追求永生那样，法庭笃定的是财富和权势能够带来一切，而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过于脆弱。
她不会拥有像蝙蝠侠那样坚定的意志。
“想想看吧，在法庭统治哥谭的漫长岁月里，夜空之下曾经翱翔着许多生物……”
“他们或跌落于泥淖，成了法庭的猎物；或者变成了猫头鹰。”
“你不是蝙蝠，你比那柔弱的小东西更加脆弱、优柔寡断……”
“你也不是罗宾，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曾是那黑暗事业的门徒——”
“还有什么能够在午夜巡回呢？”
无处不在的、猫头鹰的注视包围着柏娅，在某个瞬间，柏娅似乎感觉它们都张开了自己尖尖的喙，用唱诗般的咏叹调宣告着她的命运。
她感受到了在布鲁斯叙述中曾经出现过的、类似的恐惧。
压抑着自己的焦虑，柏娅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里乱转，那反倒会让猫头鹰们看了笑话。而那尖利的声音仍然在循循善诱着。
“肯定不是燕子，燕子无法在夜晚翱翔，就算没有猫头鹰的注视，它也会被哥谭夜晚的寒风撕碎——”
想想吧，柏娅。
她在心里如是道，你不是蝙蝠，这点确凿无疑，你从不在黑暗中与敌人搏斗，这点也无可辩驳，你甚至不是一个披风斗士，因为你的理想也并非痛殴敌人、制裁罪恶。你的理想是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他们是安全的，因此你也不会在此屈服。
另一点不同是：她从未孤身一人。
换种说法吧，他们从未让她孤身一人。
洁白看不到边际的迷宫外隐隐传来了一阵隆隆声，这不是蝙蝠的风格。燕子闭上眼睛，开始推断来者是谁。
下一秒，猫头鹰四散惊飞。
“一个小常识：这只燕子想在哪儿翱翔，就在哪儿翱翔。”
一个相当傲慢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掌心炮蓄能的声音，建筑外墙轰然坍塌，猫头鹰雕像悄然碎裂。
身着西装和礼服的法庭成员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似乎没想到来者是如此地不按套路出牌，毕竟他们的对手向来只是那些试图挤入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雇佣兵和侦探。
托尼制造武器，托尼是个武器大师。
武器大师完胜猫头鹰——看吧，这就是把钱投入现代科技实业和金融产业以及有钱人勾心斗角无聊小俱乐部的区别。
燕子的通讯器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这是好事，随着迷宫的破碎，对通讯的屏蔽也已经失效，现在她可以联系到蝙蝠洞了。
柏娅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带，金属银与蓝相间的手甲立刻包裹了少女纤细的手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道将一只扑上来的利爪轰得倒飞了出去。
“打这些利爪不用留情，他们都是死人！”柏娅喊道，“但那些带猫头鹰面具的衣冠禽兽还都享有公民权利，虽然他们不配，留他们一命吧。”
托尼在空中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你说了算，不在被绑架就在被绑架的路上小姐。”
柏娅心里因为托尼之前的宣言出现的小小感动和骄傲，都随着对方的阴阳怪气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这是个计划！”柏娅咬牙。
“我擅长制定计划，但肯定不擅长制定派小跟班深入敌营去送死这种离谱对策！”托尼说，“要不是我收到了星期五断线通知，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柏娅不满：“其实这个计划是我和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一起制定的，而且我身上也有定位仪，别太大惊小怪。”
“不想活了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托尼没好气地说。
柏娅：“先说正经事，你在希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方肯定已经开始行动了，赶快风紧扯呼吧！”
闻言，钢铁侠命令星期五接入了一台卫星，果然扫描到有几架警用直升机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个世界可没人认识钢铁侠。
“好吧，风紧扯呼。”托尼同意。
“等等！”此时，废墟中传来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它的吼叫声更像是某种野兽而不是人类。
残骸下拱起一个庞然大物，它浑身长满毛发，肌肉隆起，发出巨大的、风箱般的喘息声，参差的利齿从嘴唇突出，体型至少要比普通人类大上十倍不止。他抖落身上的砖石如同抖落虱子，如果不是身上挂着的丝丝缕缕布料，以及脸上小小的、歪斜的白色猫头鹰面具，柏娅很难看出那家伙之前是个人类。
“谁允许你们离开了？”
钢铁侠举起了掌心炮：“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基因工程。”
“猫头鹰法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可能有不只这一个秘密武器。”柏娅说，“现在法庭成员四散而逃，留下来战斗的意义不大。”
托尼说：“是吗？可是我还想在这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不义之财呢。”
“好吧。”闻言，柏娅改变了主意，“速战速决。”
开启了很少开启的红罗宾天赋[战术视图]，柏娅得以从利爪零散的攻击中突围。这个巨大怪物的移动速度非常快，所幸在战术视图的状态下，柏娅可以不假思索地躲避到最有利的位置。
“试试攻击他的脊椎如何？”
“好吧，这玩意儿也享有公民权？”
柏娅飞快地将两枚爆炸蝙蝠镖掷到对方身上，暂缓了怪物攻击的势头，然后被掠过地面的钢铁侠抓住胳膊，一把带离了地面，冲向空中。
钢铁侠肩甲处的甲片打开，露出一排小型发射器。一枚小型□□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曲线，然后击中了怪物的脊椎。
它不甘地嘶吼着，轰然倒下。
“听说死掉的米诺陶洛斯和破碎的猫头鹰迷宫更配。”托尼道。
“燕子！报告情况！”柏娅通讯器里传来的是布鲁斯严肃的声音。
柏娅看了看脚下的废墟：“我安全，但是这里的情况……我也很难说是完成计划还是搞砸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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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有人能够真正融入它，除非代价是你的余生。
这里有许多鸟儿，它们羽毛类似, 以同样的方式翱翔。而能够分辨微末之处的只有猫头鹰——谁是猎手, 谁是猎物；谁是当地人，谁是外来者……
“法庭，我们有了意外的收获。”
林肯·马奇注视着面前的一对鸟儿，他苍白的肤色昭示了非人的身份。而绿眼黑发的罗宾和燕子正与他对视着，本能地，他从罗宾的眼神中嗅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
“不要让他们待在一起。”
他若有所思地命令道。尽管实力悬殊，猫头鹰与阴沟里滋生出的会飞老鼠之间的战斗有时也会比拼智谋。而现在, 依托于直觉，他有把握自己确实看穿了什么，既然如此, 倒不如顺水推舟。谁说猫头鹰之间就没有较量呢？
这个世界上, 凡是组织, 就不可能铁板一块，只要人聚集在一起, 争斗自然发生。
闻言，达米安的神情中闪过了一丝挣扎, 如果现在反悔, 他还有把握带着燕子顺利逃生。罗宾当然能控制局面, 他是恶魔之子, 即使只身深入敌营亦面不改色。
但与燕子分开, 则是另一回事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达米安并不会单纯地认为柏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最佳绑架对象。这对他而言是相当艰难的认知转变过程, 在刺客联盟, 一切都是二元对立的——上级与手下，达米安与敌人；总有一种能够涵盖他和周围人的关系，但韦恩庄园打破了这一切。
接受柏娅辅助者的身份，并且用全新的视角去评价她的能力。当达米安发现这是必要的，他并不介意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
那么，现在的判断是：尽管燕子是个有点小聪明、能力还可以的协助者，她也很难在利爪的手中活下去。
但燕子微不可查地对他比了个手势，用家族暗语告诉他计划一切照旧即可。女孩没有在看他，否则那就太明显了。
信任一直以来是个重大议题，也是布鲁斯一直以来很难交付的东西。但蝙蝠侠是蝙蝠侠，罗宾是罗宾，也许罗宾可以信任些什么。
达米安必须声明，这不是说他有多喜欢燕子或者她有多强，只是决定相信她配得上那身制服而已。
在最后，他们终于交换了一个确认的眼神。
对于柏娅而言，随后是漫长的黑暗。
她可以感受到气压的变化，这是在乘坐直升机时才有的体验，在被塔利亚带去瑞士时，她对这一点的印象颇为深刻。那么，自己现在不在哥谭了。
缺乏视觉让线索变得稀少，柏娅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红罗宾的思路厘清线索，以防止自己在路上变得过于恐慌。
超过三个小时。
对于秘密组织改装过的直升机而言也算是非常远的路程了，她可能已经身在欧洲，这只是个猜测，毕竟组织们都喜欢欧洲。
希望现在蝙蝠侠已经找到了达米安，猫头鹰在海外也有据点倒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难以预料的是——这里居然这么大。
希腊，克里特岛，干尼亚。
有关克里特岛迷宫的故事在《荷马史诗》和其他文学作品中都有过相当详尽的描写，用着或宏伟或诡谲的叙事手法，将那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米诺陶洛斯所处的巨大迷宫囚笼描写得淋漓尽致。柏娅还记得是一位名为代达罗斯的神话人物修建了它，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身处其中。
猫头鹰们对于迷宫的爱好足以体现出他们玩弄人心的恶劣趣味。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但足以驯服她。
在林肯·马奇的叙述里，法庭已经对这只燕子有所了解。他们需要她，就像所有中国皇帝都会追求永生那样，法庭笃定的是财富和权势能够带来一切，而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过于脆弱。
她不会拥有像蝙蝠侠那样坚定的意志。
“想想看吧，在法庭统治哥谭的漫长岁月里，夜空之下曾经翱翔着许多生物……”
“他们或跌落于泥淖，成了法庭的猎物；或者变成了猫头鹰。”
“你不是蝙蝠，你比那柔弱的小东西更加脆弱、优柔寡断……”
“你也不是罗宾，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曾是那黑暗事业的门徒——”
“还有什么能够在午夜巡回呢？”
无处不在的、猫头鹰的注视包围着柏娅，在某个瞬间，柏娅似乎感觉它们都张开了自己尖尖的喙，用唱诗般的咏叹调宣告着她的命运。
她感受到了在布鲁斯叙述中曾经出现过的、类似的恐惧。
压抑着自己的焦虑，柏娅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里乱转，那反倒会让猫头鹰们看了笑话。而那尖利的声音仍然在循循善诱着。
“肯定不是燕子，燕子无法在夜晚翱翔，就算没有猫头鹰的注视，它也会被哥谭夜晚的寒风撕碎——”
想想吧，柏娅。
她在心里如是道，你不是蝙蝠，这点确凿无疑，你从不在黑暗中与敌人搏斗，这点也无可辩驳，你甚至不是一个披风斗士，因为你的理想也并非痛殴敌人、制裁罪恶。你的理想是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他们是安全的，因此你也不会在此屈服。
另一点不同是：她从未孤身一人。
换种说法吧，他们从未让她孤身一人。
洁白看不到边际的迷宫外隐隐传来了一阵隆隆声，这不是蝙蝠的风格。燕子闭上眼睛，开始推断来者是谁。
下一秒，猫头鹰四散惊飞。
“一个小常识：这只燕子想在哪儿翱翔，就在哪儿翱翔。”
一个相当傲慢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掌心炮蓄能的声音，建筑外墙轰然坍塌，猫头鹰雕像悄然碎裂。
身着西装和礼服的法庭成员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似乎没想到来者是如此地不按套路出牌，毕竟他们的对手向来只是那些试图挤入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雇佣兵和侦探。
托尼制造武器，托尼是个武器大师。
武器大师完胜猫头鹰——看吧，这就是把钱投入现代科技实业和金融产业以及有钱人勾心斗角无聊小俱乐部的区别。
燕子的通讯器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这是好事，随着迷宫的破碎，对通讯的屏蔽也已经失效，现在她可以联系到蝙蝠洞了。
柏娅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带，金属银与蓝相间的手甲立刻包裹了少女纤细的手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道将一只扑上来的利爪轰得倒飞了出去。
“打这些利爪不用留情，他们都是死人！”柏娅喊道，“但那些带猫头鹰面具的衣冠禽兽还都享有公民权利，虽然他们不配，留他们一命吧。”
托尼在空中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你说了算，不在被绑架就在被绑架的路上小姐。”
柏娅心里因为托尼之前的宣言出现的小小感动和骄傲，都随着对方的阴阳怪气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这是个计划！”柏娅咬牙。
“我擅长制定计划，但肯定不擅长制定派小跟班深入敌营去送死这种离谱对策！”托尼说，“要不是我收到了星期五断线通知，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柏娅不满：“其实这个计划是我和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一起制定的，而且我身上也有定位仪，别太大惊小怪。”
“不想活了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托尼没好气地说。
柏娅：“先说正经事，你在希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方肯定已经开始行动了，赶快风紧扯呼吧！”
闻言，钢铁侠命令星期五接入了一台卫星，果然扫描到有几架警用直升机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个世界可没人认识钢铁侠。
“好吧，风紧扯呼。”托尼同意。
“等等！”此时，废墟中传来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它的吼叫声更像是某种野兽而不是人类。
残骸下拱起一个庞然大物，它浑身长满毛发，肌肉隆起，发出巨大的、风箱般的喘息声，参差的利齿从嘴唇突出，体型至少要比普通人类大上十倍不止。他抖落身上的砖石如同抖落虱子，如果不是身上挂着的丝丝缕缕布料，以及脸上小小的、歪斜的白色猫头鹰面具，柏娅很难看出那家伙之前是个人类。
“谁允许你们离开了？”
钢铁侠举起了掌心炮：“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基因工程。”
“猫头鹰法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可能有不只这一个秘密武器。”柏娅说，“现在法庭成员四散而逃，留下来战斗的意义不大。”
托尼说：“是吗？可是我还想在这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不义之财呢。”
“好吧。”闻言，柏娅改变了主意，“速战速决。”
开启了很少开启的红罗宾天赋[战术视图]，柏娅得以从利爪零散的攻击中突围。这个巨大怪物的移动速度非常快，所幸在战术视图的状态下，柏娅可以不假思索地躲避到最有利的位置。
“试试攻击他的脊椎如何？”
“好吧，这玩意儿也享有公民权？”
柏娅飞快地将两枚爆炸蝙蝠镖掷到对方身上，暂缓了怪物攻击的势头，然后被掠过地面的钢铁侠抓住胳膊，一把带离了地面，冲向空中。
钢铁侠肩甲处的甲片打开，露出一排小型发射器。一枚小型□□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曲线，然后击中了怪物的脊椎。
它不甘地嘶吼着，轰然倒下。
“听说死掉的米诺陶洛斯和破碎的猫头鹰迷宫更配。”托尼道。
“燕子！报告情况！”柏娅通讯器里传来的是布鲁斯严肃的声音。
柏娅看了看脚下的废墟：“我安全，但是这里的情况……我也很难说是完成计划还是搞砸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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