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恶意初显
没有玩家！
正常情况下，易水没有见过任何一座城市的任何一个时间段，没有玩家的身影。
这在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就代表着，这座城市的独一无二性。
它绝不是正经玩家的出生地，就像是雪风城那样。
而即便是雪风城那样的纯功能性城市，其实也并不禁止玩家们的进入，偶尔也是能看到一些玩家的身影的。
这座城市……
澜山城么？
还真的没听过它的名字。
而从入城，到现在，连一个玩家的身影都没看见……
似乎，它也不是类似于雪风城的那种功能性城市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运气的原因。
毕竟有些高等地图，在前期没有玩家接触到，也还算正常。
就像现在的玩家们去往雪风城一般，实在是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一个其他玩家都见不着的。
只是，无论怎么想，都恨奇怪。
玩家跑商可以去往的地图其实也不是就没有限制，当前只能接触到三级卫城的玩家们，能够去往的城市上限，也就只有三级卫城罢了。
一个三级卫城，说是一个现阶段玩家无法接触的高级地图，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所以从理论上，易水更倾向于他的另一个猜测。
这就是一个为他们……或者是，为遇到身边这个小男孩，或者是遇到有可能存在的其他触发任务方式，而准备的地图。
这一整个城市，压根就不是为所有玩家准备的。
这就是一个单独的任务城市。
嚯。
手笔这么大么？
易水一念及此，心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又想到自己毕竟还在跑商途中，从来没听过哪个倒霉玩家除了货物被劫外，还能在跑商路上亏的。
总不至于自己就成了那第一个幸运儿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整个游戏就逮着他一个人坑吧？
没关系。
稳！
易水心中稳住，随着马车缓缓地在黑夜中除了路边昏暗的灯光外，就只有行色匆匆的寥寥几人的街道上行驶着。
一进入城里，地图自然点亮。
城市中的各种功能性建筑也都是标记地明明白白，“市场”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易水大致扫了一眼，其他该有的例如荣耀训练场、职业导师等功能建筑或者功能NPC也都标注地明明白白。
应有尽有。
不过这些建筑本身也就不是专门为玩家准备的，游戏中的NPC也是需要的，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尽管心中有了猜测，但是易水对这一整个城市都是为了一个任务而存在的设定，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太浪费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其后所代表的任务，真的能稳赚么？
不说稳赚了，这种一整个城市就为了一个任务的，怕是要玩家九死一生哦。
《奇迹》中确实没有必死的处境，凡是玩家能够接受触发的任务，就代表着在系统的眼里，玩家是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的。
无论是一成，还是九成。
许多高额奖励的隐藏任务，其实就是难度与奖励都在六七成的样子。
难度在一二成的任务，代表着容易完成，但是奖励也就不会高。
难度在九成甚至无限接近十成的任务，其奖励自然是不可思议地好，然而其难度……
可能需要玩家做出几十上百个决定的同时，还从头到尾都不能出错。
任何一步出错，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而且，因为《奇迹》中许多任务的唯一性，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错了就是错了。
如果身入到了某些没有出错机会的任务之中，玩家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而随意地做出了决定，可能就会付出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这两种隐藏任务对于大部分玩家来说，都没有什么价值。
一个奖励低，一个完不成。
随着车队慢慢晃悠的易水一路向着“市场”进发，一路上心中就越是在胡思乱想。
行商途中绝不会亏的过往印象，和这种特殊情况背后可能存在的巨大隐患。
两种导向完全不同方向的选择在易水的脑海中争论不休。
他很自信。
游戏中的当前阶段，全服应该都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玩家号了。
但毕竟，游戏中的许多力量层次，可不和玩家当前水平划上等号。
虽然能够触发就代表着有机会能够完成。
但是如果是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的机会，易水可不愿意赌。
这种任务背后，往往也隐藏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惩罚。
比如多达几十亿的惩罚经验池，比如持续好几个月的高效debuff，比如封禁身上的几个装备位。
这都是曾经有玩家触发过的。
当时看的时候易水只当个乐子笑嘻嘻，甚至还能在人家的帖子下发一句“羡慕能接到隐藏任务”。
现在，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了。
易水着实不太敢赌。
越想易水的心中越是发凉。
在未入城之前，他还没有观察到这城市的特别，进来以后，他就越发觉得可疑。
走了这么久了，街上除了人数越加稀少的行人，没看到除了他们自身以外的任何一个玩家的身影。
这已经不能用运气的好坏或者概率来解释了。
这就是一个没有玩家的城市！
而如今，他们自己作为第一个踏入这个城市的玩家，可能就意味着……
这座城市，就是在等着类似于他这样，触发了任务来到了此地的玩家！
这就是为了他们，而准备的城市！
易水看着眼前越加黑暗的街道，叫停了马车。
下了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空气中阴冷的气息，让他越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远远地看着这座城市在黑夜中的阴影，易水忽然有种错觉。
整个城市像是一只仿佛欲择人而噬的怪物，已然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易水奇怪的动作让跟随着他的团员们心中有些疑惑。
“团长大人”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又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么？
“团长大人”就是“团长大人”！
忽而，他们听到，“团长大人”问了他们问题。
“你们为什么判定要来这里？”
“这里进货便宜啊~”
“运到这里的货卖得贵啊~”
“这里路程最短啊~”
他们综合了之前“团长大人”给了他们所有的影响因素，得出了最为合适的方案。
易水苦恼地点了点脑壳。
“全是最优？”
“嗯嗯~”X4
四人呼呼地点着头。
易水抬头看天，长呼一口气。
“遭了。”
游戏中的跑商哪有几项影响因素全是最优解的选择啊……
这种情况，让易水几乎可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每一个城市收货、进货、路程，等等一切因素，总有好有坏。
比如一个城市卖出一个青花瓷可以得到3金，去另外一个城市可以获得2金80银。
但是在另外一个城市买进锦鲤鱼，又比这个城市便宜25银。
同可购入载货量的情况下，一来一去，反而可以多挣5银。
再或者去往有的城市需要3个小时，卖出减买进可以赚5银。
但去往另一个城市只需要2个小时，卖出减买进可以赚4银。
从单笔上看，肯定是前者赚。
但考虑到时间成本，就是后者赚。
结合这些信息，综合做出判断。
这就是玩家们需要在所有收集到的信息中做出的个人主观判断。
而如果有全项最优解的情况……
有么？
起码易水曾经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哪有这种好事。
游戏中的世界也要遵循他们自己的那一套世界观好么？
万事万物，总会平衡。
能收集到这样的信息，要么就说明这个城市有问题，要么就说明发布这些信息的人有问题。
只是自己一时偷懒，让他们去做出选择，现在竟然到了这种境地。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错误……
“你们遇到这个小男孩在先，还是收集到那些导向信息在先？”
易水又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同声回道。
“小男孩在后。”
听到易水他们提起自己，小男孩看向了易水，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到了他。
易水看着对方，温和一笑，示意没事。
心中却是确认又深了一层。
这就没错了。
男孩的出现，是防止他们误入歧途的提示。
没有听从男孩的话，这是自己的第二个错误。
看见团长大人的样子，四个人心里有些发憷。
“‘团长大人’，是发生什么坏事了么？”
易水摇了摇头，再次坐上马车说道。
“走，离开这里。”
虽然心中不抱太多希望，但也得一试。
马车再次掉头。
易水没有说话，四人也不敢多问。
只是从易水简短的两次问话中，隐约觉得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城门口，原本在他们进城时，只有两个打着瞌睡装模作样的士兵拔出了阔剑，交叉挡在了车队的前面。
“天色已晚，禁止出城。”
易水看了看城墙上已经举起了弓箭的士兵，无力地笑了笑，应了声，“知道了。”
果然！
易水心头凛然。
任务开始了。
前面的两个错误选择，只是让自己置身于了这种处境下。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奇迹》中，很多隐藏剧情隐藏任务是没有确切的信息提示的。
都把好坏给你说明白了，还有什么隐秘可言？
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易水带着车队离开了城门口，再一次眺望整座城市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还能不能玩得过游戏里的那些NPC。
“走吧，去市场。”
该做啥，还得做。
起码止点损也是好的。
在一片夜色中，市场里还点着微弱的灯火。
“什么？交易？”负责与勇者们沟通的NPC挥舞着自己的大蒲扇，驱赶着身边有些烦人的苍蝇，“闭市了，明天再来吧。”
这……
意料之中。
易水没有多做徒劳，带着车队离开。
至此，恶意很显然了。
接下来，应该就是给予玩家想办法应对的时间了。
具体该怎么做，易水没有想法，但是当务之急，首先得是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或者说，是藏身的地方。
既然已经展现了初步的恶意，后续各种有可能随之而来的针对，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得预先防着点。
易水看向了身边的小男孩，这么看来，这小男孩愿意进城……或者说是自己的举动让他甘愿随自己等人进城，或许是自己做出的第一个正确的选择？
“喂，带我们去个稍微隐蔽点的地方，可以么？”
在街角的阴暗处，易水对着男孩说道。
坦丁点了点头。
论到对于城市的熟悉，除了那位胖检察官以外，就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了。
而现在，那位胖检察官已经不在了，这座城市，就没有了他在某种程度上的对手。
跟着坦丁的身影，一行人七绕八绕，来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下水道里。
果然……
最好的藏身地点，永远都是下水道。
下水道，永远滴神！
至于商队的马车，易水直接让大家扔了。
损失的货物没什么，在这种山雨欲来的大事件面前，易水更怕自己这些人遭遇到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
让大家该下线下线，该冲副职的冲副职，该发呆的发呆。
易水则是带着男孩，离开了藏身的地点。
从现在开始，有必要将全城的每一个NPC，都当做假想敌。
一个专门为了任务玩家而设置的城市~
啧啧。
想想都刺激。
易水和坦丁都披上了隐匿斗篷，易水深知自己的那顶银色隐匿斗篷不太隐匿，从商队的其他人手里借了一件。
毕竟是“团长大人”手下的公会，人手没有一件隐匿斗篷，出去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团长大人”公会里的人。
按照坦丁之前所说的一切前置内容，以及胖检察官的死讯，易水要求坦丁带着他直奔城内所有与护城河相通的水道。
系统或许会故布迷阵，但是既然是目前已知的信息，自然是要深入地了解一下的。
胖检察官的死，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毕竟，表面上无论怎么看，这位连通了上流和底层两个社会的胖检察官，都没有被第一个干掉的理由。
处在这种位置的人，没有八面玲珑的心思，怎么可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做错了一件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易水跟在男孩的身后，看着男孩的背影，眼神中有些无奈。
胖检察官，或许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
因为一直接触，小男孩已经对胖检察官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而事实……
“殿下，您吩咐的行商通行证没了消息。”
长公主艾斯黛尔从公务中抬起了头，疑惑问道。
“已经到了紫虚了？”
“不，在……在澜山城附近，没了消息。”
“澜山城……”艾斯黛尔漂亮的淡金色瞳孔下意识一缩。
那个地方……
“需要通知大法师安东尼阁下么？”下面的人请示道。
长公主艾斯黛尔犹豫了几刻，终究是低下头又一次埋头于公务之中。
听起来有些无情的话语传了出来。
“帝国不需要废物……”
“是。”
“未知姓名”离去，艾斯黛尔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公务，却感觉怎么也没办法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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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易水没有见过任何一座城市的任何一个时间段，没有玩家的身影。
这在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就代表着，这座城市的独一无二性。
它绝不是正经玩家的出生地，就像是雪风城那样。
而即便是雪风城那样的纯功能性城市，其实也并不禁止玩家们的进入，偶尔也是能看到一些玩家的身影的。
这座城市……
澜山城么？
还真的没听过它的名字。
而从入城，到现在，连一个玩家的身影都没看见……
似乎，它也不是类似于雪风城的那种功能性城市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运气的原因。
毕竟有些高等地图，在前期没有玩家接触到，也还算正常。
就像现在的玩家们去往雪风城一般，实在是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一个其他玩家都见不着的。
只是，无论怎么想，都恨奇怪。
玩家跑商可以去往的地图其实也不是就没有限制，当前只能接触到三级卫城的玩家们，能够去往的城市上限，也就只有三级卫城罢了。
一个三级卫城，说是一个现阶段玩家无法接触的高级地图，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所以从理论上，易水更倾向于他的另一个猜测。
这就是一个为他们……或者是，为遇到身边这个小男孩，或者是遇到有可能存在的其他触发任务方式，而准备的地图。
这一整个城市，压根就不是为所有玩家准备的。
这就是一个单独的任务城市。
嚯。
手笔这么大么？
易水一念及此，心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又想到自己毕竟还在跑商途中，从来没听过哪个倒霉玩家除了货物被劫外，还能在跑商路上亏的。
总不至于自己就成了那第一个幸运儿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整个游戏就逮着他一个人坑吧？
没关系。
稳！
易水心中稳住，随着马车缓缓地在黑夜中除了路边昏暗的灯光外，就只有行色匆匆的寥寥几人的街道上行驶着。
一进入城里，地图自然点亮。
城市中的各种功能性建筑也都是标记地明明白白，“市场”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易水大致扫了一眼，其他该有的例如荣耀训练场、职业导师等功能建筑或者功能NPC也都标注地明明白白。
应有尽有。
不过这些建筑本身也就不是专门为玩家准备的，游戏中的NPC也是需要的，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尽管心中有了猜测，但是易水对这一整个城市都是为了一个任务而存在的设定，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太浪费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其后所代表的任务，真的能稳赚么？
不说稳赚了，这种一整个城市就为了一个任务的，怕是要玩家九死一生哦。
《奇迹》中确实没有必死的处境，凡是玩家能够接受触发的任务，就代表着在系统的眼里，玩家是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的。
无论是一成，还是九成。
许多高额奖励的隐藏任务，其实就是难度与奖励都在六七成的样子。
难度在一二成的任务，代表着容易完成，但是奖励也就不会高。
难度在九成甚至无限接近十成的任务，其奖励自然是不可思议地好，然而其难度……
可能需要玩家做出几十上百个决定的同时，还从头到尾都不能出错。
任何一步出错，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而且，因为《奇迹》中许多任务的唯一性，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错了就是错了。
如果身入到了某些没有出错机会的任务之中，玩家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而随意地做出了决定，可能就会付出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这两种隐藏任务对于大部分玩家来说，都没有什么价值。
一个奖励低，一个完不成。
随着车队慢慢晃悠的易水一路向着“市场”进发，一路上心中就越是在胡思乱想。
行商途中绝不会亏的过往印象，和这种特殊情况背后可能存在的巨大隐患。
两种导向完全不同方向的选择在易水的脑海中争论不休。
他很自信。
游戏中的当前阶段，全服应该都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玩家号了。
但毕竟，游戏中的许多力量层次，可不和玩家当前水平划上等号。
虽然能够触发就代表着有机会能够完成。
但是如果是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的机会，易水可不愿意赌。
这种任务背后，往往也隐藏着令人难以接受的惩罚。
比如多达几十亿的惩罚经验池，比如持续好几个月的高效debuff，比如封禁身上的几个装备位。
这都是曾经有玩家触发过的。
当时看的时候易水只当个乐子笑嘻嘻，甚至还能在人家的帖子下发一句“羡慕能接到隐藏任务”。
现在，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了。
易水着实不太敢赌。
越想易水的心中越是发凉。
在未入城之前，他还没有观察到这城市的特别，进来以后，他就越发觉得可疑。
走了这么久了，街上除了人数越加稀少的行人，没看到除了他们自身以外的任何一个玩家的身影。
这已经不能用运气的好坏或者概率来解释了。
这就是一个没有玩家的城市！
而如今，他们自己作为第一个踏入这个城市的玩家，可能就意味着……
这座城市，就是在等着类似于他这样，触发了任务来到了此地的玩家！
这就是为了他们，而准备的城市！
易水看着眼前越加黑暗的街道，叫停了马车。
下了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空气中阴冷的气息，让他越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远远地看着这座城市在黑夜中的阴影，易水忽然有种错觉。
整个城市像是一只仿佛欲择人而噬的怪物，已然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易水奇怪的动作让跟随着他的团员们心中有些疑惑。
“团长大人”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又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么？
“团长大人”就是“团长大人”！
忽而，他们听到，“团长大人”问了他们问题。
“你们为什么判定要来这里？”
“这里进货便宜啊~”
“运到这里的货卖得贵啊~”
“这里路程最短啊~”
他们综合了之前“团长大人”给了他们所有的影响因素，得出了最为合适的方案。
易水苦恼地点了点脑壳。
“全是最优？”
“嗯嗯~”X4
四人呼呼地点着头。
易水抬头看天，长呼一口气。
“遭了。”
游戏中的跑商哪有几项影响因素全是最优解的选择啊……
这种情况，让易水几乎可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每一个城市收货、进货、路程，等等一切因素，总有好有坏。
比如一个城市卖出一个青花瓷可以得到3金，去另外一个城市可以获得2金80银。
但是在另外一个城市买进锦鲤鱼，又比这个城市便宜25银。
同可购入载货量的情况下，一来一去，反而可以多挣5银。
再或者去往有的城市需要3个小时，卖出减买进可以赚5银。
但去往另一个城市只需要2个小时，卖出减买进可以赚4银。
从单笔上看，肯定是前者赚。
但考虑到时间成本，就是后者赚。
结合这些信息，综合做出判断。
这就是玩家们需要在所有收集到的信息中做出的个人主观判断。
而如果有全项最优解的情况……
有么？
起码易水曾经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哪有这种好事。
游戏中的世界也要遵循他们自己的那一套世界观好么？
万事万物，总会平衡。
能收集到这样的信息，要么就说明这个城市有问题，要么就说明发布这些信息的人有问题。
只是自己一时偷懒，让他们去做出选择，现在竟然到了这种境地。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错误……
“你们遇到这个小男孩在先，还是收集到那些导向信息在先？”
易水又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同声回道。
“小男孩在后。”
听到易水他们提起自己，小男孩看向了易水，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里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到了他。
易水看着对方，温和一笑，示意没事。
心中却是确认又深了一层。
这就没错了。
男孩的出现，是防止他们误入歧途的提示。
没有听从男孩的话，这是自己的第二个错误。
看见团长大人的样子，四个人心里有些发憷。
“‘团长大人’，是发生什么坏事了么？”
易水摇了摇头，再次坐上马车说道。
“走，离开这里。”
虽然心中不抱太多希望，但也得一试。
马车再次掉头。
易水没有说话，四人也不敢多问。
只是从易水简短的两次问话中，隐约觉得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城门口，原本在他们进城时，只有两个打着瞌睡装模作样的士兵拔出了阔剑，交叉挡在了车队的前面。
“天色已晚，禁止出城。”
易水看了看城墙上已经举起了弓箭的士兵，无力地笑了笑，应了声，“知道了。”
果然！
易水心头凛然。
任务开始了。
前面的两个错误选择，只是让自己置身于了这种处境下。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奇迹》中，很多隐藏剧情隐藏任务是没有确切的信息提示的。
都把好坏给你说明白了，还有什么隐秘可言？
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易水带着车队离开了城门口，再一次眺望整座城市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还能不能玩得过游戏里的那些NPC。
“走吧，去市场。”
该做啥，还得做。
起码止点损也是好的。
在一片夜色中，市场里还点着微弱的灯火。
“什么？交易？”负责与勇者们沟通的NPC挥舞着自己的大蒲扇，驱赶着身边有些烦人的苍蝇，“闭市了，明天再来吧。”
这……
意料之中。
易水没有多做徒劳，带着车队离开。
至此，恶意很显然了。
接下来，应该就是给予玩家想办法应对的时间了。
具体该怎么做，易水没有想法，但是当务之急，首先得是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或者说，是藏身的地方。
既然已经展现了初步的恶意，后续各种有可能随之而来的针对，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得预先防着点。
易水看向了身边的小男孩，这么看来，这小男孩愿意进城……或者说是自己的举动让他甘愿随自己等人进城，或许是自己做出的第一个正确的选择？
“喂，带我们去个稍微隐蔽点的地方，可以么？”
在街角的阴暗处，易水对着男孩说道。
坦丁点了点头。
论到对于城市的熟悉，除了那位胖检察官以外，就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了。
而现在，那位胖检察官已经不在了，这座城市，就没有了他在某种程度上的对手。
跟着坦丁的身影，一行人七绕八绕，来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下水道里。
果然……
最好的藏身地点，永远都是下水道。
下水道，永远滴神！
至于商队的马车，易水直接让大家扔了。
损失的货物没什么，在这种山雨欲来的大事件面前，易水更怕自己这些人遭遇到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
让大家该下线下线，该冲副职的冲副职，该发呆的发呆。
易水则是带着男孩，离开了藏身的地点。
从现在开始，有必要将全城的每一个NPC，都当做假想敌。
一个专门为了任务玩家而设置的城市~
啧啧。
想想都刺激。
易水和坦丁都披上了隐匿斗篷，易水深知自己的那顶银色隐匿斗篷不太隐匿，从商队的其他人手里借了一件。
毕竟是“团长大人”手下的公会，人手没有一件隐匿斗篷，出去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团长大人”公会里的人。
按照坦丁之前所说的一切前置内容，以及胖检察官的死讯，易水要求坦丁带着他直奔城内所有与护城河相通的水道。
系统或许会故布迷阵，但是既然是目前已知的信息，自然是要深入地了解一下的。
胖检察官的死，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毕竟，表面上无论怎么看，这位连通了上流和底层两个社会的胖检察官，都没有被第一个干掉的理由。
处在这种位置的人，没有八面玲珑的心思，怎么可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做错了一件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易水跟在男孩的身后，看着男孩的背影，眼神中有些无奈。
胖检察官，或许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
因为一直接触，小男孩已经对胖检察官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而事实……
“殿下，您吩咐的行商通行证没了消息。”
长公主艾斯黛尔从公务中抬起了头，疑惑问道。
“已经到了紫虚了？”
“不，在……在澜山城附近，没了消息。”
“澜山城……”艾斯黛尔漂亮的淡金色瞳孔下意识一缩。
那个地方……
“需要通知大法师安东尼阁下么？”下面的人请示道。
长公主艾斯黛尔犹豫了几刻，终究是低下头又一次埋头于公务之中。
听起来有些无情的话语传了出来。
“帝国不需要废物……”
“是。”
“未知姓名”离去，艾斯黛尔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公务，却感觉怎么也没办法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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