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集 绿谷出流一动不动①
【意大利鲍鱼烩饭，请用。】
法式餐厅托拉萨迪内，托尼欧大厨将餐盘摆到了绿谷出流跟前。
现在是下午六点，在结束了今天的实习之后，绿谷出流又跑到了托拉萨迪餐厅消费。
值得一提的是，见着模样巨变的绿谷出流以后，托尼欧脸上明显露出了一副【我的菜原来那么厉害吗？】的难以置信表情。
直到绿谷出流和他详细解释后，他的这幅表情才消退下去。
【嚯，将鲍鱼切片处理成半熟状态，一起混入饭中的是冬瓜丁和碎干酪...】
放下水杯，绿谷出流抹了一把刚刚结束流泪的双眼，开始仔细观察托尼欧这次端上来的菜肴。
从桌上拿起餐匙，绿谷出流勺了一勺米饭和一块鲍鱼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口中那股足以令人羽化登仙的美味让绿谷出流都有些飘飘然。
虽然享受美味过后的治疗反应依旧很恐怖，但绿谷出流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感谢您的品尝。】
托尼欧微微朝绿谷出流鞠了一躬。
绿谷出流向他回了个礼，然后左右看了一下依旧只有她一个顾客的餐厅，皱了皱眉。
【托尼欧先生，这两天明明杜王町的游客都变多了，为什么你这里还不见有更多客人呢？
就算是治疗反应有些猎奇，总还是会有人来的吧？】
绿谷出流这样问他。
【嘛，我觉得小姐您还是高看一般客人的接受能力了...】
托尼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况且，光凭我的厨艺和个性，并不能治好所有的病症，和正规的医院还是不能比的。】
他这样说，同时眼睛望着远处葡萄丘医院的方向有些出神。
绿谷出流认得他那种眼神，她在引子妈妈的眼中也见到过，是担心至亲至爱时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托尼欧先生，你在为什么人而担心焦虑吗？】
绿谷出流就这样随口一问。
【啊，不好意思，影响到您的用餐情绪了。】
托尼欧连连道歉。
【不，没什么，】
绿谷出流摇了摇头，宽慰道，
【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哟~我可是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学生，同时是Sanatorium的实习生，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的。】
虽然自己并没有成为英雄的梦想和想法，但师出有名地去帮助别人总是更有说服力一些，于是绿谷出流才刻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哦~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在雄英运动会上拔得头筹的那个学生！怪不得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您挺面善的！】
托尼欧一脸的恍然大悟。
【对，是我，是我，是我，就是我，大家的朋友小绿谷！】
能在仙台被人认出来，这让绿谷出流一时间感到说不出的骄傲。
见绿谷出流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托尼欧先是喜出望外，但马上表情开始纠结起来，最后甚至皱起了眉头。
他整个人像川剧变脸一样一边思考一边不停地改变表情，看得绿谷出流一愣一愣地。
许久后，像是终于想通透了，托尼欧重新看向了绿谷出流。
【呃...那个...虽然有些失礼，但您能...今晚和我一起去杜王町的海岸抓鲍鱼吗？】
托尼欧用请求的语气，问绿谷出流。
...
话是这么说的：
在鲍鱼之中有一种盘鲍，被渔民视为无上珍品，在古时候也是作为进贡用的珍物。
盘鲍十分稀有，但据传在杜王町附近海岸一处叫【豹突岩】的区域却可轻易寻觅并获取。
这种盘鲍是夜行生物，附着在礁石上以水藻等棕色藻类为食，一旦遭受攻击，盘鲍会紧紧抓住礁石，即使用锤子猛击乃至用车子碾压都无法破坏它的外壳，天敌是章鱼。
一年只有一次，在盛夏时节，风和日丽、盂兰盆节前后的满月之夜。
只有在这样一个晚上的短短几小时内，因为月球引力和豹突岩四周暗潮流动的变化，水流会像圆环一样旋转流动，只有在这时，盘鲍才会从附着的岩壁上脱落，随着水流轻飘漫舞。
只有在这时，才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它们，
【可是我听事务所的人说，因为明天的活动，晚上海岸就会被封锁，如果贸然进去的话我们都会被逮捕哦...】
绿谷出流抱着膀子提醒托尼欧。
【这你可以放心，我有仔细研究过这件事。
在古代，偷捕鲍鱼是杀头的重罪，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并找到了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方法。】托尼欧这样解释道。
听到这里，轮到绿谷出流的眉头拧了起来。
【厨师先生，容我先问你一句，你这次的捕捞行为是合法的吗？】
【那块区域不属于杜王町的任意一处渔场，理论上不会有问题。】
托尼欧说着拿出一张地图，递到绿谷出流跟前。
【杜王町东部的渔场设在豹突岩南侧的海湾一带，只有在这里才设有监控探头，而恰好，渔场区域内也没有盘鲍的踪影，所以我们不必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像古代时候那些铤而走险者一样，在夜晚涨潮时从渔场北侧用绳子前进到豹突岩区域即可。】
托尼欧的话说的很自信，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么，最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捕获这种鲍鱼，如果是为了单纯的经济利益，就请恕我不和你同流合污。】绿谷出流看着托尼欧的眼睛，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我的恋人，一切都是为了她...】
托尼欧稍稍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解释，
【一颗葡萄核，他脑中有一颗相近大小的肿瘤，压迫了重要的血管，导致她现在已经无法站立和行走...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葡萄丘医院查‘贝尔吉娜’这个女人就可以...
她的病很棘手，即使是Sanatorium的斑木小姐也不能保证通过外科手术取出肿瘤后，能够将她彻彻底底的治愈...
而我作为能用料理治愈人体的能力者，同样没有办法让他痊愈，真是屈辱...
无论如何我都想让她吃到盘鲍料理...我希望用那样珍贵的食材能让她恢复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说道动情处，托尼欧的眼角都开始湿润了起来。
【好了，打住，厨师先生，我会去准备好泳衣的，】
并不想看到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绿谷出流出言打断了他的解释。
【小姐，您同意了？】
闻此言的托尼欧，表情终于舒展开来，眼神中满是激动。
虽然情商超低、对人情世故的理解一点也不通透，但从托尼欧讲述时的表情神态上看，绿谷出流并不认为他在说谎。
既然如此的话，过多的怀疑就没有必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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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餐厅托拉萨迪内，托尼欧大厨将餐盘摆到了绿谷出流跟前。
现在是下午六点，在结束了今天的实习之后，绿谷出流又跑到了托拉萨迪餐厅消费。
值得一提的是，见着模样巨变的绿谷出流以后，托尼欧脸上明显露出了一副【我的菜原来那么厉害吗？】的难以置信表情。
直到绿谷出流和他详细解释后，他的这幅表情才消退下去。
【嚯，将鲍鱼切片处理成半熟状态，一起混入饭中的是冬瓜丁和碎干酪...】
放下水杯，绿谷出流抹了一把刚刚结束流泪的双眼，开始仔细观察托尼欧这次端上来的菜肴。
从桌上拿起餐匙，绿谷出流勺了一勺米饭和一块鲍鱼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口中那股足以令人羽化登仙的美味让绿谷出流都有些飘飘然。
虽然享受美味过后的治疗反应依旧很恐怖，但绿谷出流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感谢您的品尝。】
托尼欧微微朝绿谷出流鞠了一躬。
绿谷出流向他回了个礼，然后左右看了一下依旧只有她一个顾客的餐厅，皱了皱眉。
【托尼欧先生，这两天明明杜王町的游客都变多了，为什么你这里还不见有更多客人呢？
就算是治疗反应有些猎奇，总还是会有人来的吧？】
绿谷出流这样问他。
【嘛，我觉得小姐您还是高看一般客人的接受能力了...】
托尼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况且，光凭我的厨艺和个性，并不能治好所有的病症，和正规的医院还是不能比的。】
他这样说，同时眼睛望着远处葡萄丘医院的方向有些出神。
绿谷出流认得他那种眼神，她在引子妈妈的眼中也见到过，是担心至亲至爱时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托尼欧先生，你在为什么人而担心焦虑吗？】
绿谷出流就这样随口一问。
【啊，不好意思，影响到您的用餐情绪了。】
托尼欧连连道歉。
【不，没什么，】
绿谷出流摇了摇头，宽慰道，
【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哟~我可是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学生，同时是Sanatorium的实习生，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的。】
虽然自己并没有成为英雄的梦想和想法，但师出有名地去帮助别人总是更有说服力一些，于是绿谷出流才刻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
【哦~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在雄英运动会上拔得头筹的那个学生！怪不得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您挺面善的！】
托尼欧一脸的恍然大悟。
【对，是我，是我，是我，就是我，大家的朋友小绿谷！】
能在仙台被人认出来，这让绿谷出流一时间感到说不出的骄傲。
见绿谷出流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托尼欧先是喜出望外，但马上表情开始纠结起来，最后甚至皱起了眉头。
他整个人像川剧变脸一样一边思考一边不停地改变表情，看得绿谷出流一愣一愣地。
许久后，像是终于想通透了，托尼欧重新看向了绿谷出流。
【呃...那个...虽然有些失礼，但您能...今晚和我一起去杜王町的海岸抓鲍鱼吗？】
托尼欧用请求的语气，问绿谷出流。
...
话是这么说的：
在鲍鱼之中有一种盘鲍，被渔民视为无上珍品，在古时候也是作为进贡用的珍物。
盘鲍十分稀有，但据传在杜王町附近海岸一处叫【豹突岩】的区域却可轻易寻觅并获取。
这种盘鲍是夜行生物，附着在礁石上以水藻等棕色藻类为食，一旦遭受攻击，盘鲍会紧紧抓住礁石，即使用锤子猛击乃至用车子碾压都无法破坏它的外壳，天敌是章鱼。
一年只有一次，在盛夏时节，风和日丽、盂兰盆节前后的满月之夜。
只有在这样一个晚上的短短几小时内，因为月球引力和豹突岩四周暗潮流动的变化，水流会像圆环一样旋转流动，只有在这时，盘鲍才会从附着的岩壁上脱落，随着水流轻飘漫舞。
只有在这时，才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它们，
【可是我听事务所的人说，因为明天的活动，晚上海岸就会被封锁，如果贸然进去的话我们都会被逮捕哦...】
绿谷出流抱着膀子提醒托尼欧。
【这你可以放心，我有仔细研究过这件事。
在古代，偷捕鲍鱼是杀头的重罪，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并找到了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方法。】托尼欧这样解释道。
听到这里，轮到绿谷出流的眉头拧了起来。
【厨师先生，容我先问你一句，你这次的捕捞行为是合法的吗？】
【那块区域不属于杜王町的任意一处渔场，理论上不会有问题。】
托尼欧说着拿出一张地图，递到绿谷出流跟前。
【杜王町东部的渔场设在豹突岩南侧的海湾一带，只有在这里才设有监控探头，而恰好，渔场区域内也没有盘鲍的踪影，所以我们不必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像古代时候那些铤而走险者一样，在夜晚涨潮时从渔场北侧用绳子前进到豹突岩区域即可。】
托尼欧的话说的很自信，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么，最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捕获这种鲍鱼，如果是为了单纯的经济利益，就请恕我不和你同流合污。】绿谷出流看着托尼欧的眼睛，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我的恋人，一切都是为了她...】
托尼欧稍稍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解释，
【一颗葡萄核，他脑中有一颗相近大小的肿瘤，压迫了重要的血管，导致她现在已经无法站立和行走...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葡萄丘医院查‘贝尔吉娜’这个女人就可以...
她的病很棘手，即使是Sanatorium的斑木小姐也不能保证通过外科手术取出肿瘤后，能够将她彻彻底底的治愈...
而我作为能用料理治愈人体的能力者，同样没有办法让他痊愈，真是屈辱...
无论如何我都想让她吃到盘鲍料理...我希望用那样珍贵的食材能让她恢复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说道动情处，托尼欧的眼角都开始湿润了起来。
【好了，打住，厨师先生，我会去准备好泳衣的，】
并不想看到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绿谷出流出言打断了他的解释。
【小姐，您同意了？】
闻此言的托尼欧，表情终于舒展开来，眼神中满是激动。
虽然情商超低、对人情世故的理解一点也不通透，但从托尼欧讲述时的表情神态上看，绿谷出流并不认为他在说谎。
既然如此的话，过多的怀疑就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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