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残忍的掌印
美好的东西会让人暂时忘记这个世界的残酷，可忘记了又能怎样，残酷仍然存在，痛苦依旧会来。
……………………………………………………
“白苏杨瑶晶来办公室一下，带上笔。”周兴富站在教室门边叫道，声音里严肃令人生畏。
白苏和杨瑶晶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拖着步子走出去。白苏顶替杨瑶晶留校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班了，同学们唏嘘，像白苏这种沉闷胆小，上课回答问题都会发抖的女生竟然敢糊弄老师？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在办公室里，周兴富先让她们写下整个过程及对这件事的反思，再给她们列举了几件与她们类似的社会上的事例后，最后说：“你们这件事看上去问题不大，可能你们觉得大不了多留几周校就可以了，但这关乎你们的人品问题，我必须严惩，要让你们牢牢记住不是所有事都能替别人做或找人替你做。社会比学校残忍多了，学校若不帮你们纠正这种歪思想，进了社会是要吃大亏的……”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那么多，白苏只听进去一句话——社会比学校残忍多了，对此，十七岁的她却不认同，社会上有的竞争、冷漠、偏见、虚伪……在学校里她哪一点没遇到过？
她们两个最后都被给予警告处分，因为只是年级组层面上的处分，就没有通知家长。这处分可在半年后根据学生的表现情况决定该不该撤消。
只要没通知家长，白苏就不会在意，半年后她的处分肯定会被撤消的，她有这个自信——她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形象。
杨瑶晶经历了失恋，生病，处分后，又和张悦摊牌不想和她一起走了，她们两个的矛盾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只是白苏分给她们的注意力很少，就连杨瑶晶当着刘岩的面向张悦显示大小姐的威风，张悦悄悄在背后和王莹说杨瑶晶的坏话都不知道。原来支撑她们友谊的不仅是“同情”，还有“虚荣”。
421寝室的氛围变得怪异起来，没有了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片沉寂。
没几天，杨瑶晶就和陈芸琪一起走了，她们两个的组合成了班里亮眼的存在。张悦也和王莹成为了小伙伴，三个人的友谊，加之张悦的性格，白苏不确定会维持多久。
十二月二十五号下午，高二年级文理科会考结束。白苏坐在冷冰冰的教室里，想的是，今天是圣诞节啊。
圣诞节即使与自己没啥关系，学生们还是很喜欢凑点热闹，相互送苹果送礼物送贺卡什么的都相当积极。
会考结束后，学生们有一个小时的出校时间。白苏和王忆之来到一条不太喧闹的大街上，看到商店的橱窗上都贴有圣诞老人和白色霜花，一些大商店里面还放了圣诞树，上面挂着彩带、铃铛……白苏瞬间感觉温馨了许多。
白苏拉着王忆之走进一家精品店。很多人逛精品店从来不是为了买什么，就是很喜欢欣赏里面各种各样的手表、杯子、发带、明信片……白苏也不例外。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就算自己不能拥有，看着也欢喜。因为美好就存在于那儿，看见了，似乎就会让人忘记这个世界的残酷。
王忆之低头凝视着架子最上排的几个陶瓷马克杯。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外搭无领的牛仔衣，刚洗过的长发还有些潮湿，如瀑布般倾泻至腰际。白苏走到她身旁，眼睛望着那几个杯子，问：“女神，要买杯子？”
王忆之头也不回地吐出一个字：“嗯！”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
“咦，你看中哪个？”
王忆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伸手拿了两个马克杯，一个淡粉色，一个淡黄色。
“你买两个干嘛？不会是要送我一个吧？”白苏腆着脸问她。
她没回答，径直走到柜台前付钱。白苏呆在原地，心里软绵绵的。“走了，去别的地方再逛逛吧！”王忆之回头叫她。
“先等一下。”白苏跑到手表专区，取下两块刚才看中的手表，一个表盘为深蓝色，印有星辰和蓝鲸，另一个表盘是简易的黑色，上面有十二个暗金色的罗马数字。这两块手表她打算送给王忆之和李时光。黑色那块她仍不确定能不能送出去，她只是不想错过每一个能送他礼物的日子，万一有了机会呢！
她们刚从精品店出来，王忆之就把淡粉色的那个马克杯递给她：“咱俩的姐妹杯……圣诞快乐！嗯……也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白苏大吃一惊，她没和任何人提过她的生日，也从来没收到过生日礼物。
“就是不小心在学生信息名单上看到的。”
“谢谢你啊！”
“走吧，去前面逛逛。”王忆之挽起她。白苏嗅到她头发上散发的栀子花味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们走到街口处，白苏感觉浑身不自在——那儿有四五个混混在抽烟。她注意到最中央的那个黑发男生，他约莫十八九岁，耳朵上戴着四个耳钉，五官端正，皮肤还算白，斜刘海长得快遮住右边的眉眼。他穿着直筒牛仔裤，单薄的卫衣外只套了一件白色的夹克衫，看着都冷，典型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轻人。
白苏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他的穿着，而是因为他的眼神……一直在王忆之身上，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是他看见王忆之的那瞬间眼神里的变化——怀疑，惊讶，欣喜，愤怒，眼神转变并不快。王忆之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投在她身上的那个眼神。
白苏直觉这个人认识她。
可是，她万没想到，那男生竟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王忆之的手，他的那帮好友都在一旁起哄，王忆之反应过来，眼睛里写满了慌张。
“你想干嘛？”白苏惊慌失措地叫道。
男生二话不说就把王忆之拉进的一条巷子里，白苏急忙跟了上去。
他按住王忆之的双肩将她抵在墙上，用凌厉的目光望着她。白苏使劲拍打他的手叫嚷着：“你放开她，快放开……再不放开我叫人了。”
那男生怒火攻心，反手狠狠甩了白苏一个耳光，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在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恍恍惚惚抬起头，看见那个男生紧捏着王忆之的下巴，将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这是个流氓！白苏猛然想到。
王忆之用力挣扎，他松开她的下巴，用双手紧紧搂着她。
我得找人救她！白苏尽力站起来朝巷子口叫喊：“救命啊，快来……”她忽然住了嘴，那个流氓的狐朋狗友出现在巷子口，她吓懵了。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男生说：“你别叫了，浪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俩认识。”
白苏绷紧的神经暂时松了一点，若不是方才注意到那个男生的眼神，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们。她朝身后望去，那男生已经放开了王忆之，他冲她吼道：“你他妈什么意思？和老子玩失踪啊？连句分手都不说就跑了……那天我听到你妈去世的消息，就没去找你，结果你他妈连书都不来读了……老子又去你家找你，那破屋什么鬼都没有了……”
王忆之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回道：“你听到我妈去世，就不来找我？哼，你也有脸说出来。”
“我为什么不来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有什么数，我没有！”王忆之嘶吼起来。
那男生也被她惊了一跳，赶忙伸手抚摸她的脸，温柔地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捋顺别在她的耳后。“好了，没有就没有，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他的声音变得宠溺。
“不许哪样？你说我没和你说分手，那好我现在说，分手吧！”王忆之的语气更冷了。
他的笑容逐渐凝固，脸色沉了下来：“你他妈以为你能摆脱得了我吗？只要我还对你感兴趣，你就没有说分手的资格。”他瞥了一眼白苏身上的校服，“华一是吧，你去华一当清纯小学妹了？你不和我在一起小心我到你们学校去闹哦！”
“你他妈能不能让我……好好学习了。”她软了下来。
男生趁机又把她拥在怀里，说：“你们华一每周六下午不是都可以出校吗，到时候我会在你们学校门口接你。对了，你们要放元旦假了，记得出来玩啊！”
王忆之推开他，没反对他的提议，向前拉着白苏就走。
“记得好好学习哦，顺便把你们寝室号码留下。”
王忆之拿出笔在酒红色头发的那个男生手上写下一串数字。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们谁都没说话。白苏捂着脸上还在发痛的红掌印，很想说点什么，却又怕王忆之心烦。她只得忍着，忍着疼痛，忍着心中的疑问。
“白苏，你能不能不要和他们说这件事。”在她们即将走进校园时，王忆之对她说了这句话。
“嗯，我本来也不打算说的。”
王忆之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她红肿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苏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说：“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啊？”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白苏还是没法相信。
王忆之默认了。
“你不喜欢他了吧？”白苏又问。
她叹了口气：“早就不喜欢了。别问我为什么不和他分手，你也看到了他的态度。”
“怎么会有这种人，那么不要脸，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了？”白苏差点就脱口而出“刘御怎么办”了，她现在可不能再拿刘御来给王忆之添堵了。
王忆之第一次听到白苏这么骂人，有点想笑，她故作轻快地说：“不一定，说不准他哪天对我不感兴趣了呢？”
“为什么要等他玩够，你完全不用搭理他啊，他要来学校闹就让他来，我们学校又不是没人了。就不行连几个小混混都制止不了。”
“不行！那样的话全校同学都知道我和这种人有瓜葛了。”
白苏顿时哑口无言，王忆之会在意这个？
在教学区一楼，李时光、刘御以及王择一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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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杨瑶晶来办公室一下，带上笔。”周兴富站在教室门边叫道，声音里严肃令人生畏。
白苏和杨瑶晶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拖着步子走出去。白苏顶替杨瑶晶留校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班了，同学们唏嘘，像白苏这种沉闷胆小，上课回答问题都会发抖的女生竟然敢糊弄老师？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在办公室里，周兴富先让她们写下整个过程及对这件事的反思，再给她们列举了几件与她们类似的社会上的事例后，最后说：“你们这件事看上去问题不大，可能你们觉得大不了多留几周校就可以了，但这关乎你们的人品问题，我必须严惩，要让你们牢牢记住不是所有事都能替别人做或找人替你做。社会比学校残忍多了，学校若不帮你们纠正这种歪思想，进了社会是要吃大亏的……”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那么多，白苏只听进去一句话——社会比学校残忍多了，对此，十七岁的她却不认同，社会上有的竞争、冷漠、偏见、虚伪……在学校里她哪一点没遇到过？
她们两个最后都被给予警告处分，因为只是年级组层面上的处分，就没有通知家长。这处分可在半年后根据学生的表现情况决定该不该撤消。
只要没通知家长，白苏就不会在意，半年后她的处分肯定会被撤消的，她有这个自信——她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形象。
杨瑶晶经历了失恋，生病，处分后，又和张悦摊牌不想和她一起走了，她们两个的矛盾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只是白苏分给她们的注意力很少，就连杨瑶晶当着刘岩的面向张悦显示大小姐的威风，张悦悄悄在背后和王莹说杨瑶晶的坏话都不知道。原来支撑她们友谊的不仅是“同情”，还有“虚荣”。
421寝室的氛围变得怪异起来，没有了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片沉寂。
没几天，杨瑶晶就和陈芸琪一起走了，她们两个的组合成了班里亮眼的存在。张悦也和王莹成为了小伙伴，三个人的友谊，加之张悦的性格，白苏不确定会维持多久。
十二月二十五号下午，高二年级文理科会考结束。白苏坐在冷冰冰的教室里，想的是，今天是圣诞节啊。
圣诞节即使与自己没啥关系，学生们还是很喜欢凑点热闹，相互送苹果送礼物送贺卡什么的都相当积极。
会考结束后，学生们有一个小时的出校时间。白苏和王忆之来到一条不太喧闹的大街上，看到商店的橱窗上都贴有圣诞老人和白色霜花，一些大商店里面还放了圣诞树，上面挂着彩带、铃铛……白苏瞬间感觉温馨了许多。
白苏拉着王忆之走进一家精品店。很多人逛精品店从来不是为了买什么，就是很喜欢欣赏里面各种各样的手表、杯子、发带、明信片……白苏也不例外。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就算自己不能拥有，看着也欢喜。因为美好就存在于那儿，看见了，似乎就会让人忘记这个世界的残酷。
王忆之低头凝视着架子最上排的几个陶瓷马克杯。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外搭无领的牛仔衣，刚洗过的长发还有些潮湿，如瀑布般倾泻至腰际。白苏走到她身旁，眼睛望着那几个杯子，问：“女神，要买杯子？”
王忆之头也不回地吐出一个字：“嗯！”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
“咦，你看中哪个？”
王忆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伸手拿了两个马克杯，一个淡粉色，一个淡黄色。
“你买两个干嘛？不会是要送我一个吧？”白苏腆着脸问她。
她没回答，径直走到柜台前付钱。白苏呆在原地，心里软绵绵的。“走了，去别的地方再逛逛吧！”王忆之回头叫她。
“先等一下。”白苏跑到手表专区，取下两块刚才看中的手表，一个表盘为深蓝色，印有星辰和蓝鲸，另一个表盘是简易的黑色，上面有十二个暗金色的罗马数字。这两块手表她打算送给王忆之和李时光。黑色那块她仍不确定能不能送出去，她只是不想错过每一个能送他礼物的日子，万一有了机会呢！
她们刚从精品店出来，王忆之就把淡粉色的那个马克杯递给她：“咱俩的姐妹杯……圣诞快乐！嗯……也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白苏大吃一惊，她没和任何人提过她的生日，也从来没收到过生日礼物。
“就是不小心在学生信息名单上看到的。”
“谢谢你啊！”
“走吧，去前面逛逛。”王忆之挽起她。白苏嗅到她头发上散发的栀子花味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们走到街口处，白苏感觉浑身不自在——那儿有四五个混混在抽烟。她注意到最中央的那个黑发男生，他约莫十八九岁，耳朵上戴着四个耳钉，五官端正，皮肤还算白，斜刘海长得快遮住右边的眉眼。他穿着直筒牛仔裤，单薄的卫衣外只套了一件白色的夹克衫，看着都冷，典型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轻人。
白苏注意到他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他的穿着，而是因为他的眼神……一直在王忆之身上，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是他看见王忆之的那瞬间眼神里的变化——怀疑，惊讶，欣喜，愤怒，眼神转变并不快。王忆之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投在她身上的那个眼神。
白苏直觉这个人认识她。
可是，她万没想到，那男生竟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王忆之的手，他的那帮好友都在一旁起哄，王忆之反应过来，眼睛里写满了慌张。
“你想干嘛？”白苏惊慌失措地叫道。
男生二话不说就把王忆之拉进的一条巷子里，白苏急忙跟了上去。
他按住王忆之的双肩将她抵在墙上，用凌厉的目光望着她。白苏使劲拍打他的手叫嚷着：“你放开她，快放开……再不放开我叫人了。”
那男生怒火攻心，反手狠狠甩了白苏一个耳光，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在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恍恍惚惚抬起头，看见那个男生紧捏着王忆之的下巴，将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这是个流氓！白苏猛然想到。
王忆之用力挣扎，他松开她的下巴，用双手紧紧搂着她。
我得找人救她！白苏尽力站起来朝巷子口叫喊：“救命啊，快来……”她忽然住了嘴，那个流氓的狐朋狗友出现在巷子口，她吓懵了。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男生说：“你别叫了，浪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俩认识。”
白苏绷紧的神经暂时松了一点，若不是方才注意到那个男生的眼神，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们。她朝身后望去，那男生已经放开了王忆之，他冲她吼道：“你他妈什么意思？和老子玩失踪啊？连句分手都不说就跑了……那天我听到你妈去世的消息，就没去找你，结果你他妈连书都不来读了……老子又去你家找你，那破屋什么鬼都没有了……”
王忆之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回道：“你听到我妈去世，就不来找我？哼，你也有脸说出来。”
“我为什么不来找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有什么数，我没有！”王忆之嘶吼起来。
那男生也被她惊了一跳，赶忙伸手抚摸她的脸，温柔地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捋顺别在她的耳后。“好了，没有就没有，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他的声音变得宠溺。
“不许哪样？你说我没和你说分手，那好我现在说，分手吧！”王忆之的语气更冷了。
他的笑容逐渐凝固，脸色沉了下来：“你他妈以为你能摆脱得了我吗？只要我还对你感兴趣，你就没有说分手的资格。”他瞥了一眼白苏身上的校服，“华一是吧，你去华一当清纯小学妹了？你不和我在一起小心我到你们学校去闹哦！”
“你他妈能不能让我……好好学习了。”她软了下来。
男生趁机又把她拥在怀里，说：“你们华一每周六下午不是都可以出校吗，到时候我会在你们学校门口接你。对了，你们要放元旦假了，记得出来玩啊！”
王忆之推开他，没反对他的提议，向前拉着白苏就走。
“记得好好学习哦，顺便把你们寝室号码留下。”
王忆之拿出笔在酒红色头发的那个男生手上写下一串数字。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们谁都没说话。白苏捂着脸上还在发痛的红掌印，很想说点什么，却又怕王忆之心烦。她只得忍着，忍着疼痛，忍着心中的疑问。
“白苏，你能不能不要和他们说这件事。”在她们即将走进校园时，王忆之对她说了这句话。
“嗯，我本来也不打算说的。”
王忆之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她红肿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苏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说：“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啊？”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白苏还是没法相信。
王忆之默认了。
“你不喜欢他了吧？”白苏又问。
她叹了口气：“早就不喜欢了。别问我为什么不和他分手，你也看到了他的态度。”
“怎么会有这种人，那么不要脸，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了？”白苏差点就脱口而出“刘御怎么办”了，她现在可不能再拿刘御来给王忆之添堵了。
王忆之第一次听到白苏这么骂人，有点想笑，她故作轻快地说：“不一定，说不准他哪天对我不感兴趣了呢？”
“为什么要等他玩够，你完全不用搭理他啊，他要来学校闹就让他来，我们学校又不是没人了。就不行连几个小混混都制止不了。”
“不行！那样的话全校同学都知道我和这种人有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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