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发誓
皇后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也是不会那般轻易地相信她的言辞。
“冤枉？在整个后宫，谁都可以说冤枉，但唯独你不可以。本宫问你，如果你送的参汤没有问题，那采莲为何会被人瞧见那般的慌张？堂堂正正做事，有何心虚的。”
皇后故意激将她说着这些话，但熹贵妃却还是并没有往心里去。
“皇后有所不知，采莲虽是奉命给芸嫣姑娘送参汤，但参汤内添加了很多补品，而这些补品只有宫中妃嫔以上的人才能服用，她炖煮之后才知道这个规矩，可参汤已经熬制好，倒掉甚是可惜，故此铤而走险，给芸嫣姑娘送去。臣妾在知道这个事情后，甚是生气，这种逾越的事情当真是没规矩，臣妾早已重重责罚了她，还望皇后明察。”
“好一个伶牙利嘴，当真会给自己狡辩，那好本宫再问你，在芸嫣姑娘出事之前，你为何会传唤太医院的陈太医，难不成是你身体又抱恙了吗？”
“臣妾之前确实担心四阿哥，身子骨一直不适，可四阿哥身体日渐康健，臣妾的心事也逐渐淡了，这病情自然好转。臣妾唤陈太医前来，正是为了四阿哥的病情一事，绝无旁的事情。”
躺坐在地上的采莲，听到皇后提到陈太医，顿时心跳加速，甚是害怕皇后知道了自己主子的事情。
“哼，本宫见你如此不知悔改，当真是要送到慎刑司才知道厉害，来人，将熹贵妃给本宫拿下。”
永福带着两个锦衣卫从殿外进来，先后抓住了熹贵妃的手臂，想要将其拿下。然而熹贵妃便非软弱的小绵羊，任人宰割。她挣扎了他们的束缚，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地呵斥道。
“谁敢，本宫是皇上十几年的贵妃，怎可任由你们处置。皇后，你想要置本宫的罪，你的证据是什么？想要无凭无据的惩罚本宫，你休想。”
“是吗？本宫乃后宫的主位，怎么，惩戒嫌疑之人有何不可？你当真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都忘记了这宫中的规矩了。”
皇后冰冷地说道，熹贵妃立即反驳。
“规矩，何为规矩？难不成是皇后想要什么便是什么？你可千万别忘了，皇上才是天子，你要是任意妄为，无凭无据的冤枉别人，处置别人，你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跟天下交代。”
“交代，让芸嫣姑娘中毒之事得到平息，便是给皇上的交代，让嫌疑最大之人得到制裁是对天下的交代。熹贵妃，难不成这个时候你还指望皇上来救你，看看你殿外的那些锦衣卫，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想要的交代，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只要一个结果，那怕枉杀千人，也不可放过一人。”
熹贵妃转身看着身后和殿外的锦衣卫，慢慢地眼神中流出失落。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般对我的，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说谎，一定是你。”
她黯然神伤地说着，采莲抬着头看着熹贵妃难过的样子，心里甚是无助。
“你是在装糊涂，还真是不明白，倘若皇上没有那般的想法，本宫怎么能够调得动皇上身边的锦衣卫？熹贵妃，本宫念在你给皇家生育子嗣的份上，劝你赶紧招了，否者慎刑司的苦，你即使吃了，可恐怕还不一定能够走出来。”
熹贵妃沉浸在伤心之中，眼泪也顺着脸颊往下流着，绝望地说道。
“本宫发誓，芸嫣姑娘如今这般模样，绝对不是本宫所为，如若撒谎，天打雷劈，死后永封十八层地狱，不得投胎转世。”
皇后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然地说出了这种毒誓，心里瞬间便没有底了，她转身看了看繁花，繁花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惊讶。
“倘若不是你，这宫中还会有谁想要去毒害皇上最看在眼里的人？”
“皇上看重的，皇后看重的，本宫看重的，都是一人，那为何本宫要对其下毒手，与本宫而言，有何好处，这岂不是招来一身祸？皇后你说，你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意思，即使皇上想要本宫的命，本宫绝无怨言，可皇后有想过吗？在芸嫣身上，皇后与臣妾都做过多少事情，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难道是本宫觉得她没有用了吗？难道本宫忘记了皇上和皇后也在看着这个人吗？”
皇后看着她，一时间心里也觉得她说的并不是没有的道理，当初那个安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囚禁芸嫣，还试图挑拨皇后与熹贵妃之间的敌意，可结果却将自己拖下水。
熹贵妃：“对了，是你，肯定是你，担心弘历与芸嫣姑娘好了，对你儿子未来的前程有忧患，所以，你才痛下杀手，置她于死地。”
皇后：“一派胡言，芸嫣按照辈分还要叫本宫一声姑母，本宫怎么会对其痛下杀手，再说姻缘之间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本宫从中作梗，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熹贵妃：“如果，你不想，为何会三番两次让弘时到弘历宫中，向芸嫣姑娘献殷勤，还从自己的宫中带了三个宫女，强行塞进来弘历宫中。”
皇后皱了皱眉，好似对熹贵妃说的话有些费解。
“弘时何时向弘历宫中派送了宫女，本宫为何从未听闻。”
皇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繁花，眼神有些躲闪，显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可却一直没有对皇后说起，所以当皇后看她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纸能够抱住的火，熹贵妃，你今日不承认，不打紧，因为本宫还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从今日开始，熹贵妃身体抱恙，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景仁宫打扰到其休养，熹贵妃怕见风，也不要出门，免得病情加重。”
说完，皇后便带着人离开了殿内。
熹贵妃走到了采莲的身边，俯下身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采莲。
“是本宫不好，害的你如此这般，是本宫不好……”
她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哭地歇斯底里的……
这时的哭声，不仅是心疼采莲，更是心疼这些年自己的痴心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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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在整个后宫，谁都可以说冤枉，但唯独你不可以。本宫问你，如果你送的参汤没有问题，那采莲为何会被人瞧见那般的慌张？堂堂正正做事，有何心虚的。”
皇后故意激将她说着这些话，但熹贵妃却还是并没有往心里去。
“皇后有所不知，采莲虽是奉命给芸嫣姑娘送参汤，但参汤内添加了很多补品，而这些补品只有宫中妃嫔以上的人才能服用，她炖煮之后才知道这个规矩，可参汤已经熬制好，倒掉甚是可惜，故此铤而走险，给芸嫣姑娘送去。臣妾在知道这个事情后，甚是生气，这种逾越的事情当真是没规矩，臣妾早已重重责罚了她，还望皇后明察。”
“好一个伶牙利嘴，当真会给自己狡辩，那好本宫再问你，在芸嫣姑娘出事之前，你为何会传唤太医院的陈太医，难不成是你身体又抱恙了吗？”
“臣妾之前确实担心四阿哥，身子骨一直不适，可四阿哥身体日渐康健，臣妾的心事也逐渐淡了，这病情自然好转。臣妾唤陈太医前来，正是为了四阿哥的病情一事，绝无旁的事情。”
躺坐在地上的采莲，听到皇后提到陈太医，顿时心跳加速，甚是害怕皇后知道了自己主子的事情。
“哼，本宫见你如此不知悔改，当真是要送到慎刑司才知道厉害，来人，将熹贵妃给本宫拿下。”
永福带着两个锦衣卫从殿外进来，先后抓住了熹贵妃的手臂，想要将其拿下。然而熹贵妃便非软弱的小绵羊，任人宰割。她挣扎了他们的束缚，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地呵斥道。
“谁敢，本宫是皇上十几年的贵妃，怎可任由你们处置。皇后，你想要置本宫的罪，你的证据是什么？想要无凭无据的惩罚本宫，你休想。”
“是吗？本宫乃后宫的主位，怎么，惩戒嫌疑之人有何不可？你当真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都忘记了这宫中的规矩了。”
皇后冰冷地说道，熹贵妃立即反驳。
“规矩，何为规矩？难不成是皇后想要什么便是什么？你可千万别忘了，皇上才是天子，你要是任意妄为，无凭无据的冤枉别人，处置别人，你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跟天下交代。”
“交代，让芸嫣姑娘中毒之事得到平息，便是给皇上的交代，让嫌疑最大之人得到制裁是对天下的交代。熹贵妃，难不成这个时候你还指望皇上来救你，看看你殿外的那些锦衣卫，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想要的交代，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只要一个结果，那怕枉杀千人，也不可放过一人。”
熹贵妃转身看着身后和殿外的锦衣卫，慢慢地眼神中流出失落。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般对我的，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说谎，一定是你。”
她黯然神伤地说着，采莲抬着头看着熹贵妃难过的样子，心里甚是无助。
“你是在装糊涂，还真是不明白，倘若皇上没有那般的想法，本宫怎么能够调得动皇上身边的锦衣卫？熹贵妃，本宫念在你给皇家生育子嗣的份上，劝你赶紧招了，否者慎刑司的苦，你即使吃了，可恐怕还不一定能够走出来。”
熹贵妃沉浸在伤心之中，眼泪也顺着脸颊往下流着，绝望地说道。
“本宫发誓，芸嫣姑娘如今这般模样，绝对不是本宫所为，如若撒谎，天打雷劈，死后永封十八层地狱，不得投胎转世。”
皇后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然地说出了这种毒誓，心里瞬间便没有底了，她转身看了看繁花，繁花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惊讶。
“倘若不是你，这宫中还会有谁想要去毒害皇上最看在眼里的人？”
“皇上看重的，皇后看重的，本宫看重的，都是一人，那为何本宫要对其下毒手，与本宫而言，有何好处，这岂不是招来一身祸？皇后你说，你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意思，即使皇上想要本宫的命，本宫绝无怨言，可皇后有想过吗？在芸嫣身上，皇后与臣妾都做过多少事情，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难道是本宫觉得她没有用了吗？难道本宫忘记了皇上和皇后也在看着这个人吗？”
皇后看着她，一时间心里也觉得她说的并不是没有的道理，当初那个安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囚禁芸嫣，还试图挑拨皇后与熹贵妃之间的敌意，可结果却将自己拖下水。
熹贵妃：“对了，是你，肯定是你，担心弘历与芸嫣姑娘好了，对你儿子未来的前程有忧患，所以，你才痛下杀手，置她于死地。”
皇后：“一派胡言，芸嫣按照辈分还要叫本宫一声姑母，本宫怎么会对其痛下杀手，再说姻缘之间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本宫从中作梗，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熹贵妃：“如果，你不想，为何会三番两次让弘时到弘历宫中，向芸嫣姑娘献殷勤，还从自己的宫中带了三个宫女，强行塞进来弘历宫中。”
皇后皱了皱眉，好似对熹贵妃说的话有些费解。
“弘时何时向弘历宫中派送了宫女，本宫为何从未听闻。”
皇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繁花，眼神有些躲闪，显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可却一直没有对皇后说起，所以当皇后看她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纸能够抱住的火，熹贵妃，你今日不承认，不打紧，因为本宫还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从今日开始，熹贵妃身体抱恙，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景仁宫打扰到其休养，熹贵妃怕见风，也不要出门，免得病情加重。”
说完，皇后便带着人离开了殿内。
熹贵妃走到了采莲的身边，俯下身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采莲。
“是本宫不好，害的你如此这般，是本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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