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礼物
打开门，看见风尘仆仆的他。
兮兮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哗哗的流下来。
“兮兮，我回来了。”
“不是说好月底嘛……呜，这都两个多月了……”
她哭，他心里也抽抽的疼。
“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不叫兮兮等了。”
兮兮就扑进他怀里，眼泪湿了他的前襟。
“你说给我带礼物，礼物呢。”
余白拎起糕点晃了晃，带她往屋里去：“陈娘子家又出新品了，我今日路过刚好看见，想着你没吃过所以买回来给你尝尝味道。”
兮兮抢过纸包，撕开含着泪咬了一口，模糊道：“谁说我没有吃过……”
余白往家走了一趟，还有些事要安顿下来。
安抚了兮兮，他才去收拾他带回的那一堆东西。
药材被送进医馆的后院，那几个大月人也给了工钱叫他们回去了。
陈大夫捡着药材，啧啧赞叹：“大月人大多不识药材，这些好物待在山上长了几十年，你这是跟着他们一块上山了？”
余白道是：“上月一场大雪，我和那一群人被困在山洞里，一直到雪停，没想竟有这意外之喜。”他手里拿了一株雪灵芝出来。
陈大夫接过细细触摸它，灵芝冠羽似雪状，寒气逼人。
这一趟收获不小。
事情都安排好，余白又赶着回家，这一趟进门才感觉松了口气。
兮兮从小厨房里跑出来，拿着铲子对他挥手：“余白！”
这里有锅有灶，兮兮这些日子琢磨了不少吃食。
余白帮她烧火，兮兮切菜焖土豆。
那雪白的手腕在眼前一晃一晃，余白摸着袖子里藏了多时的东西还是拿了出来。
“兮兮……”
兮兮抬头看他：“唔？”
余白坐在小凳上，兮兮过去横躺进他怀里。
他手里拿着一条金银的足链，银色的小花，金色的叶子，细细绕了一圈，摸在手里温凉。
“这是什么？”
“我给你带的礼物。”
兮兮借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心痒痒的：“余白，你给我戴。”
她把手伸出来。
余白却抬起她的小脚，脱了鞋袜，小脚丫子顽皮的蹬了两下。
“你脱我鞋干嘛？”
余白将链子细细扣在脚腕，回她：“这是脚链。”
链子一直被余白捂在袖子里，乍戴到脚上，也没有很凉的感觉。
链子衬着雪白的小脚，兮兮左右晃了晃，她的脚型很好看，有点肉肉的，却又不失骨感。
兮兮甜甜的说：“好看。”
许久不曾亲近，此时她一入怀，他方觉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余白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嗓音黯哑：“兮兮……”
兮兮也感觉到了，他的炙热顶着她。
脚丫也不晃了，她对他耳廓吹气：“先吃饭，吃完饭再给余白～”
随后就单脚跳了下来，拿了鞋袜离他远远的。
眨眼间，温香软玉就不在怀里。
兮兮虽然不曾说什么，但余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这次晚归的难过生气。
他默默拾着柴火。
好容易挨到吃过饭。
兮兮捧着脸一直在桌旁看他，余白满心愧疚，已经不好意思开口。
“兮兮……我留你一人在家，这两个月你好不好。”
兮兮嘟嘴摇头。
“一点也不好。”
“兮兮……我……”余白忽然不知如何开口，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委屈了她。
兮兮忽的抱住他，小嘴吻在他唇上：“余白，抱我。”
余白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揽紧她，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椅子响动，兮兮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他面前。
余白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兮兮缠住他的脖子：“我也想要余白……”
明明晴朗的天气，关在屋内吃了顿饭，转眼间外面又飘起雪花。
白茫茫的一片打在屋檐上，飘进庭院里。
兮兮缩在他怀里，细声道：“又下雪了。”
“冷吗？”
“不冷，鬼怎么会怕冷？”
“雪好看吗？”
“没有兮兮好看。”
余白抱她进卧房，一片雪景就被门隔在了外面。
雪簌簌下了一夜，娇嫩的小人也被压了一夜。
日子重新活泛起来，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天还是那个天，兮兮却觉更好看，对着篱笆还打打招呼。
很快到了年关，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头一个年，对联和福字都高高的贴起来。
字是余白写的，兮兮也拿了一贴写，本想大展身手，最后被余白卷起来说藏到他们屋里去吧。
毛笔字着实写的不是很好看。
兮兮有自知之明，也不计较，只默默将他中午吃的菜换成了咸菜拌豆腐。
因着屋子主人以前是夫子，这附近住户往常过年都是来找夫子写大字，今年换了一个大夫住进去。
有人去医馆看过病，知道余大夫写的一手好字，待上门来一瞧，果然大字也是写的极好的。
一时，上门来求余大夫写对联的人络绎不绝。兮兮很大方，反正也不是她写，一幅字还是按照夫子以前的价格来，十文一副，几天下来，倒还收获了不少钱。
她一边啃着鸡腿，掂掂手里的荷包，一边拿眼打量余白。
“你们读书人赚个钱可真容易，哼，字写的可好呢。”她还对余白对她大字的处理方式耿耿于怀。
余白饭都不敢扒了，那日过后他就将字挂在了卧房里，兮兮没说什么，只是每每看见都要哼上一哼。好像那字不是她写的，是她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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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哗哗的流下来。
“兮兮，我回来了。”
“不是说好月底嘛……呜，这都两个多月了……”
她哭，他心里也抽抽的疼。
“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不叫兮兮等了。”
兮兮就扑进他怀里，眼泪湿了他的前襟。
“你说给我带礼物，礼物呢。”
余白拎起糕点晃了晃，带她往屋里去：“陈娘子家又出新品了，我今日路过刚好看见，想着你没吃过所以买回来给你尝尝味道。”
兮兮抢过纸包，撕开含着泪咬了一口，模糊道：“谁说我没有吃过……”
余白往家走了一趟，还有些事要安顿下来。
安抚了兮兮，他才去收拾他带回的那一堆东西。
药材被送进医馆的后院，那几个大月人也给了工钱叫他们回去了。
陈大夫捡着药材，啧啧赞叹：“大月人大多不识药材，这些好物待在山上长了几十年，你这是跟着他们一块上山了？”
余白道是：“上月一场大雪，我和那一群人被困在山洞里，一直到雪停，没想竟有这意外之喜。”他手里拿了一株雪灵芝出来。
陈大夫接过细细触摸它，灵芝冠羽似雪状，寒气逼人。
这一趟收获不小。
事情都安排好，余白又赶着回家，这一趟进门才感觉松了口气。
兮兮从小厨房里跑出来，拿着铲子对他挥手：“余白！”
这里有锅有灶，兮兮这些日子琢磨了不少吃食。
余白帮她烧火，兮兮切菜焖土豆。
那雪白的手腕在眼前一晃一晃，余白摸着袖子里藏了多时的东西还是拿了出来。
“兮兮……”
兮兮抬头看他：“唔？”
余白坐在小凳上，兮兮过去横躺进他怀里。
他手里拿着一条金银的足链，银色的小花，金色的叶子，细细绕了一圈，摸在手里温凉。
“这是什么？”
“我给你带的礼物。”
兮兮借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心痒痒的：“余白，你给我戴。”
她把手伸出来。
余白却抬起她的小脚，脱了鞋袜，小脚丫子顽皮的蹬了两下。
“你脱我鞋干嘛？”
余白将链子细细扣在脚腕，回她：“这是脚链。”
链子一直被余白捂在袖子里，乍戴到脚上，也没有很凉的感觉。
链子衬着雪白的小脚，兮兮左右晃了晃，她的脚型很好看，有点肉肉的，却又不失骨感。
兮兮甜甜的说：“好看。”
许久不曾亲近，此时她一入怀，他方觉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余白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嗓音黯哑：“兮兮……”
兮兮也感觉到了，他的炙热顶着她。
脚丫也不晃了，她对他耳廓吹气：“先吃饭，吃完饭再给余白～”
随后就单脚跳了下来，拿了鞋袜离他远远的。
眨眼间，温香软玉就不在怀里。
兮兮虽然不曾说什么，但余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这次晚归的难过生气。
他默默拾着柴火。
好容易挨到吃过饭。
兮兮捧着脸一直在桌旁看他，余白满心愧疚，已经不好意思开口。
“兮兮……我留你一人在家，这两个月你好不好。”
兮兮嘟嘴摇头。
“一点也不好。”
“兮兮……我……”余白忽然不知如何开口，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委屈了她。
兮兮忽的抱住他，小嘴吻在他唇上：“余白，抱我。”
余白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揽紧她，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椅子响动，兮兮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他面前。
余白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兮兮缠住他的脖子：“我也想要余白……”
明明晴朗的天气，关在屋内吃了顿饭，转眼间外面又飘起雪花。
白茫茫的一片打在屋檐上，飘进庭院里。
兮兮缩在他怀里，细声道：“又下雪了。”
“冷吗？”
“不冷，鬼怎么会怕冷？”
“雪好看吗？”
“没有兮兮好看。”
余白抱她进卧房，一片雪景就被门隔在了外面。
雪簌簌下了一夜，娇嫩的小人也被压了一夜。
日子重新活泛起来，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天还是那个天，兮兮却觉更好看，对着篱笆还打打招呼。
很快到了年关，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头一个年，对联和福字都高高的贴起来。
字是余白写的，兮兮也拿了一贴写，本想大展身手，最后被余白卷起来说藏到他们屋里去吧。
毛笔字着实写的不是很好看。
兮兮有自知之明，也不计较，只默默将他中午吃的菜换成了咸菜拌豆腐。
因着屋子主人以前是夫子，这附近住户往常过年都是来找夫子写大字，今年换了一个大夫住进去。
有人去医馆看过病，知道余大夫写的一手好字，待上门来一瞧，果然大字也是写的极好的。
一时，上门来求余大夫写对联的人络绎不绝。兮兮很大方，反正也不是她写，一幅字还是按照夫子以前的价格来，十文一副，几天下来，倒还收获了不少钱。
她一边啃着鸡腿，掂掂手里的荷包，一边拿眼打量余白。
“你们读书人赚个钱可真容易，哼，字写的可好呢。”她还对余白对她大字的处理方式耿耿于怀。
余白饭都不敢扒了，那日过后他就将字挂在了卧房里，兮兮没说什么，只是每每看见都要哼上一哼。好像那字不是她写的，是她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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