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红烧肉
“什么味道这么香？”
趴在青竹肩头的樊香儿突然抬起头，使劲的抽了抽小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晶莹的口水在嘴角闪烁。
“是啊！怎么会有股肉香？”青竹也闻到了这股诱人的香味，浓郁的肉香勾起了她腹中的食客，让她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肉香？”
樊离歌忘记了锅里还烧着肉，闻到肉香的他愣了神，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脑袋：“锅里还烧着肉呐！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急忙向灶台走去，手忙脚乱的捣鼓了一阵，转过身，一大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出现在樊离歌双手之上。
一块块大小相同的肉块整齐的陈列在暗色的汤汁之中，肥瘦相间，一层层纹理书写着它不一样的神秘，肥肉熬制的晶莹剔透，瘦肉紧实细腻，再加上大火收汁后留下精华的浓郁汤汁，无疑会给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好香啊！快给我尝尝！”
青竹怀中的樊香儿迫不及待的伸着小手，从红烧肉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再也未曾转移过半分，小小的喉头不停地吞咽着涎水，活脱脱的一个小吃货。
见状，樊离歌略显苍老的脸上出现宠爱的笑容，从他踏入将军府再到此刻，他一直想要补偿樊香儿，可是又无从下手。
权利、金钱、地位，都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考虑的事情，因此他就想到了自己唯一会烧的菜，也是独一无二的菜！
红烧肉虽然在酒楼里非常常见，但是他捧着的这盘红烧肉绝对是天下无双，只因其调味料中掺了些灵药；外域灵气匮乏，灵药很难生长，他此生只见过这一株灵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能确定它无毒，形状与小草无异，可就是这么小小一株灵药，差点要了他们夫妇的命……
灵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最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是灵药成熟激发了天地异像，在夜里爆射出剧烈的白光，夜如白昼；许多势力闻风赶来，他们当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实力也不高，被敌人逼迫去峭壁采摘灵药，他们无法只能冒险；后来在采到灵药的那一刻，二人横下心带着灵药跳进湍急的江水之中！
原本想要一死了之，后来灵药突然绽放，开出两朵清雅的花朵，一朵淡青、一朵洁白，被江水支流小溪中央的石块挡住，昏死过去的樊离歌被灵药唤醒，苏醒过后的樊离歌拖着上官秋瓷游到岸边，一探鼻息，怀中的上官秋瓷已经失去生息。
悲痛欲绝的樊离歌视线落在手中的灵药身上，想着既然是灵药就应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于是就取下洁白无瑕的那一朵给上官秋瓷服下；花朵入口即化，随后上官秋瓷身上绽放出温润的白光，上官秋瓷也因此起死回生；后来他服下另外一朵淡青色花朵，因此功力大增，回到军营履历战功，靠着智谋、实力和手段做了楚国第一将军，而剩下的灵药枝干被他磨成了粉末，放在瓷瓶里以防不时之需。
樊离歌会做的菜不多，除了军营里经常吃的大锅炖菜，就只会做一道红烧肉，他做的红烧肉连吃遍山珍海味的黎守印都亲口称赞过，更何况其中还掺杂了天地孕育的灵药，且不说味道怎么样，单凭着浓郁的香味儿，就能称为一绝！
“香儿要吃！香儿要吃！”
樊香儿吵着闹着要吃红烧肉，樊离歌索性也不再吊她胃口，将盛放红烧肉的盘子放在切菜的案板上，随后将案板上的物什一股脑全都放在锅灶上，大手一抄，案板就变成了一个临时的餐桌。
红烧肉刚放到案板上，樊香儿就伸着小手，试图挣脱青竹的怀抱，天真善良的孩童往往专注单纯，目标单一没有多余的想法，此时此刻樊香儿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吃到案板上色泽诱人、香味儿扑鼻的红烧肉！
刚出锅的红烧肉太烫，如果让樊香儿抓到的话只会烫伤她的手，于是青竹善解人意的向后退了半步，用脚勾住门边的木凳，在离案板一尺的位置上坐下，这个距离樊香儿刚好够不到盘子。
见状，樊离歌不动声色的找出三个碟子、三双木筷和勺子，分别在三人面前摆放好。
这一幕青竹看在眼里，冲着樊离歌感激的笑了笑，这些琐事原本是她们下人来做的，可是自从樊离歌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做，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疆场老将。
腾出一只单手抱着樊香儿，然后用空出的手拿起瓷勺，伸到盘中舀住一小块红烧肉抬起，在勺中红烧肉与其它肉块分开的那一刻，一缕热腾腾的气息飘向空中，在空中摇曳了几下消失不见。
升腾！飘渺！正映照了一个人的人生，那些曾经不忍放手的过往就如同云烟，遇风而散！
“张嘴！啊～”
青竹将瓷勺靠近嘴巴吹了吹，感觉肉上面的热气慢慢挥发，才笑着将瓷勺送到樊香儿嘴边。
樊香儿长大口“啊呜～”一声吃下瓷勺中的肉，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入口即化，软糯香柔的口感在樊香儿口中散开，冲击着樊香儿的味蕾，樊香儿开心的双眼眯起成月牙状，天真烂漫的小脸上写满了满足。
红烧肉只是一道普通的家常菜，寻常农家也能吃到，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什物，但是要将红烧肉做的入口即化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烧肉要求肉要肥瘦相间，瘦肉的质感与肥肉不同，因此就算是煮的再久，也做不到入口即化，绵柔的口感；这其中的秘诀就是灵药枝干研磨成的粉末，这些灵药粉末经过蒸煮，已经深深的浸入到肉中，真正的与肉成为一体；也就是说，樊香儿每吃一口肉的同时，灵药粉末也在潜移默化的强化这她的身体。
简而言之：就是灵药改变了肉的质地，麻痹了人的味觉，味道好不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灵药的摄取会让人产生幻觉，一种空前的享受！
但是它对身体是无害的，反而有很大的益处。
“好吃吗？”樊离歌笑着问道。
“好…吃！好…吃！好吃……呜呜呜……”
樊香儿口中塞满了肉，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就像是林中的花栗鼠，此时盘子已经到了樊香儿面前，被她一个人护食般的霸占着。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樊离歌倒了一杯水放到樊香儿面前，满足的看着风云残卷般进食的樊香儿，脸上都是慈爱。
也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樊离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当年你娘亲就喜欢吃爹爹做的肉，每次爹爹下厨，她也总是吃的那么不顾形象……”
闻言，樊香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着头吞下口中的肉，长发遮面看不到她的表情。
“香儿……”樊离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提到上官秋瓷的。
“说什么娘亲……”樊香儿语气清冷，猛的一抬头，眼睛上翻怨恨的盯着樊离歌，“你口口声声说爱娘亲，为什么娘亲死的时候你不在！为什么五年之后你要回来！”
“我……”樊离歌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闭嘴！”樊香儿猛的挣脱青竹的怀抱，跳到桌子上小手一把抓住樊离歌的衣襟，“把你的亲生女儿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五年，你以为一盘红烧肉就能弥补一切吗！能吗！”
“小姐……”青竹想要阻止樊香儿，当年将军预测到北城战役会持续很久，所以就算是皇命难违，他也很犹豫，这一点青竹看在眼里，而且最后还是夫人请出百鬼诛邪枪逼将军去的，圣上的命令、妻子的夙愿，将军也是被逼无奈！
“青竹！”樊离歌呵斥住青竹，平静的说道：“别拦她，你让香儿继续说，我不想她的道心因此沾上尘埃。”
“我……是！”青竹下意识伸手阻拦，却被樊离歌的眼神吓退，只好收回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樊离歌转头与樊香儿四目相对，目光坚定的看着樊香儿，缓缓说道：“不管怎样，五年前是爹爹不对，而且为了北城边防，爹爹将来还是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心中有什么怨恨，就冲着爹爹一个人来，你以后得路还长，千万不要影响你的道心！”
不知不觉间，眼眶之中打转的泪水从眼角低落，他樊离歌不是无情的人，上官秋瓷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没能赔秋瓷走完最后一程是他一生的痛苦，想想他堂堂九尺男儿，楚国第一将军，竟然连妻子的坟墓都不敢前去祭拜！
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樊香儿松开握住樊离歌的衣襟，双手揉着双眼抽噎着说道：“香儿没见过娘亲，爹爹也走了五年，只有青竹姐姐一直陪着我，照顾我，香儿想知道你们为何那么狠心！娘亲狠心的抛下香儿离开了，爹爹又丢下香儿一个人，香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呜……”
樊离歌张开手臂将樊香儿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沙哑颤抖着说道：“香儿什么都没做错！做错事的是爹爹！是爹爹！”
站在一边的青竹欣慰看着相拥的两人，心道：这两个人的心结总算是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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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青竹肩头的樊香儿突然抬起头，使劲的抽了抽小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晶莹的口水在嘴角闪烁。
“是啊！怎么会有股肉香？”青竹也闻到了这股诱人的香味，浓郁的肉香勾起了她腹中的食客，让她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肉香？”
樊离歌忘记了锅里还烧着肉，闻到肉香的他愣了神，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脑袋：“锅里还烧着肉呐！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急忙向灶台走去，手忙脚乱的捣鼓了一阵，转过身，一大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出现在樊离歌双手之上。
一块块大小相同的肉块整齐的陈列在暗色的汤汁之中，肥瘦相间，一层层纹理书写着它不一样的神秘，肥肉熬制的晶莹剔透，瘦肉紧实细腻，再加上大火收汁后留下精华的浓郁汤汁，无疑会给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好香啊！快给我尝尝！”
青竹怀中的樊香儿迫不及待的伸着小手，从红烧肉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再也未曾转移过半分，小小的喉头不停地吞咽着涎水，活脱脱的一个小吃货。
见状，樊离歌略显苍老的脸上出现宠爱的笑容，从他踏入将军府再到此刻，他一直想要补偿樊香儿，可是又无从下手。
权利、金钱、地位，都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考虑的事情，因此他就想到了自己唯一会烧的菜，也是独一无二的菜！
红烧肉虽然在酒楼里非常常见，但是他捧着的这盘红烧肉绝对是天下无双，只因其调味料中掺了些灵药；外域灵气匮乏，灵药很难生长，他此生只见过这一株灵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能确定它无毒，形状与小草无异，可就是这么小小一株灵药，差点要了他们夫妇的命……
灵药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最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可是灵药成熟激发了天地异像，在夜里爆射出剧烈的白光，夜如白昼；许多势力闻风赶来，他们当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实力也不高，被敌人逼迫去峭壁采摘灵药，他们无法只能冒险；后来在采到灵药的那一刻，二人横下心带着灵药跳进湍急的江水之中！
原本想要一死了之，后来灵药突然绽放，开出两朵清雅的花朵，一朵淡青、一朵洁白，被江水支流小溪中央的石块挡住，昏死过去的樊离歌被灵药唤醒，苏醒过后的樊离歌拖着上官秋瓷游到岸边，一探鼻息，怀中的上官秋瓷已经失去生息。
悲痛欲绝的樊离歌视线落在手中的灵药身上，想着既然是灵药就应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于是就取下洁白无瑕的那一朵给上官秋瓷服下；花朵入口即化，随后上官秋瓷身上绽放出温润的白光，上官秋瓷也因此起死回生；后来他服下另外一朵淡青色花朵，因此功力大增，回到军营履历战功，靠着智谋、实力和手段做了楚国第一将军，而剩下的灵药枝干被他磨成了粉末，放在瓷瓶里以防不时之需。
樊离歌会做的菜不多，除了军营里经常吃的大锅炖菜，就只会做一道红烧肉，他做的红烧肉连吃遍山珍海味的黎守印都亲口称赞过，更何况其中还掺杂了天地孕育的灵药，且不说味道怎么样，单凭着浓郁的香味儿，就能称为一绝！
“香儿要吃！香儿要吃！”
樊香儿吵着闹着要吃红烧肉，樊离歌索性也不再吊她胃口，将盛放红烧肉的盘子放在切菜的案板上，随后将案板上的物什一股脑全都放在锅灶上，大手一抄，案板就变成了一个临时的餐桌。
红烧肉刚放到案板上，樊香儿就伸着小手，试图挣脱青竹的怀抱，天真善良的孩童往往专注单纯，目标单一没有多余的想法，此时此刻樊香儿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吃到案板上色泽诱人、香味儿扑鼻的红烧肉！
刚出锅的红烧肉太烫，如果让樊香儿抓到的话只会烫伤她的手，于是青竹善解人意的向后退了半步，用脚勾住门边的木凳，在离案板一尺的位置上坐下，这个距离樊香儿刚好够不到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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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啊～”
青竹将瓷勺靠近嘴巴吹了吹，感觉肉上面的热气慢慢挥发，才笑着将瓷勺送到樊香儿嘴边。
樊香儿长大口“啊呜～”一声吃下瓷勺中的肉，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入口即化，软糯香柔的口感在樊香儿口中散开，冲击着樊香儿的味蕾，樊香儿开心的双眼眯起成月牙状，天真烂漫的小脸上写满了满足。
红烧肉只是一道普通的家常菜，寻常农家也能吃到，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什物，但是要将红烧肉做的入口即化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烧肉要求肉要肥瘦相间，瘦肉的质感与肥肉不同，因此就算是煮的再久，也做不到入口即化，绵柔的口感；这其中的秘诀就是灵药枝干研磨成的粉末，这些灵药粉末经过蒸煮，已经深深的浸入到肉中，真正的与肉成为一体；也就是说，樊香儿每吃一口肉的同时，灵药粉末也在潜移默化的强化这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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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樊离歌笑着问道。
“好…吃！好…吃！好吃……呜呜呜……”
樊香儿口中塞满了肉，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就像是林中的花栗鼠，此时盘子已经到了樊香儿面前，被她一个人护食般的霸占着。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樊离歌倒了一杯水放到樊香儿面前，满足的看着风云残卷般进食的樊香儿，脸上都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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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樊离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提到上官秋瓷的。
“说什么娘亲……”樊香儿语气清冷，猛的一抬头，眼睛上翻怨恨的盯着樊离歌，“你口口声声说爱娘亲，为什么娘亲死的时候你不在！为什么五年之后你要回来！”
“我……”樊离歌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闭嘴！”樊香儿猛的挣脱青竹的怀抱，跳到桌子上小手一把抓住樊离歌的衣襟，“把你的亲生女儿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五年，你以为一盘红烧肉就能弥补一切吗！能吗！”
“小姐……”青竹想要阻止樊香儿，当年将军预测到北城战役会持续很久，所以就算是皇命难违，他也很犹豫，这一点青竹看在眼里，而且最后还是夫人请出百鬼诛邪枪逼将军去的，圣上的命令、妻子的夙愿，将军也是被逼无奈！
“青竹！”樊离歌呵斥住青竹，平静的说道：“别拦她，你让香儿继续说，我不想她的道心因此沾上尘埃。”
“我……是！”青竹下意识伸手阻拦，却被樊离歌的眼神吓退，只好收回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樊离歌转头与樊香儿四目相对，目光坚定的看着樊香儿，缓缓说道：“不管怎样，五年前是爹爹不对，而且为了北城边防，爹爹将来还是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心中有什么怨恨，就冲着爹爹一个人来，你以后得路还长，千万不要影响你的道心！”
不知不觉间，眼眶之中打转的泪水从眼角低落，他樊离歌不是无情的人，上官秋瓷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没能赔秋瓷走完最后一程是他一生的痛苦，想想他堂堂九尺男儿，楚国第一将军，竟然连妻子的坟墓都不敢前去祭拜！
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樊香儿松开握住樊离歌的衣襟，双手揉着双眼抽噎着说道：“香儿没见过娘亲，爹爹也走了五年，只有青竹姐姐一直陪着我，照顾我，香儿想知道你们为何那么狠心！娘亲狠心的抛下香儿离开了，爹爹又丢下香儿一个人，香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呜……”
樊离歌张开手臂将樊香儿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沙哑颤抖着说道：“香儿什么都没做错！做错事的是爹爹！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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