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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武生公子哥

小说:降魔释厄作者:符篆字数:5200更新时间 : 2021-03-29 12:07:00
伯隅带着伯璃告别了涂素娥,回到了一处开阔的院落,伯璃呆了一呆,问:“五叔,为什么我要天天练习扎马步,能不能教我学点别的呢?”

伯隅怔住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他也不知道现在可以教点什么,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经书里好多东西,以你现在阅历,根本理解不了,教了就怕你学不会,不过学点浅显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伯隅开始讲解中土世界修真知识:修真之人练气分吸、聚、凝三个关口,突破吸气关口之人,寿数平均一百年,突破聚气二百年,突破凝气三百年,结丹五百年。体内元丹修成元婴,就会引来天灾,渡劫成功就能达到仙人境界增寿五百年,仙人每五百年再受一次天灾,威力成倍递增,躲得过去又可以增寿五百年,躲不过去就此化为飞灰,很少有仙人能躲过三次,仙人寿数基本上都在一千岁左右。

有书曰:“修成仙体乃是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元婴成形之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上天立刻降下三灾来袭,分别是雷灾、火灾、风灾。天降雷灾,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增寿五百年,躲不过,就此绝命;天降火灾,这火不是凡火,唤做天火。自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天降风灾,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那仙人每五百年承受一次天灾,那天灾威力成倍递增,极少有仙人能躲过三回。”  

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几乎是不可能的,活了上千年之久已是极限。只是传说中一些得道高深的前辈,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长生不死看起来是那么的虚无缥缈遥不可及,但修炼中所带来的强横力量,竟可撼天动地有雷霆万钧之威,便逐渐成了许多修真人士竞逐的目标。

伯隅又传他练气口诀:打坐入定,先呼气,舌舐下腭,气沉丹田,小腹随之鼓起,再将气下沉到会阴,分作两股沿大、小腿内侧,直下足心涌泉穴。再吸气,小腹随之收缩,舌舐上腭,以意领气,从足心出发,沿小、大腿外侧回到会阴,然后提肛,将气沿督脉过三关,上达头顶,再顺两耳前侧分下,会合于舌尖。此时恰与呼气时的气息相接,如此自头顶的百会穴,至足底的涌泉穴,周而复始,循环运行。一次称为一个周天。

练气阶段包含吸、聚、凝三个关口,每个关口又分前中后三个阶段,练气共计九个阶段。结丹又分前中后三个阶段。修成元婴还分上中下三个段位。

伯隅顺着他呆滞的眼光看去,问:“你懂了吗?其实道理都很简单,但世间奇人异士很多,修炼之法道五花八门,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是终极目标都是一样,那就是修成元婴渡劫成圣。”

伯璃瞪着大眼,摇了摇头,似懂非懂,苦笑着说:“我看还是继续练习扎马步吧,你说的我现在还理解不了。”伯隅微微点了点头。伯璃扎马步已经能坚持一个时辰不动,下盘工夫基本过关。伯隅点点头,增加了难度在他头顶、双臂和膝盖上分别放置了五只茶碗,告诉他一个时辰后碗不落地再来找他。

这日清晨,蓝天白云,太阳刚刚升起,照在红花绿叶上,叶片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一阵微风拂过,清新而芬芳。伯隅打算传授他五行遁法,使得他在遇到危险时知道如何保命。那套五行遁法内容晦涩难懂,高深的伯璃肯定学不了,便从里面最初浅的练气轻功教起。

伯隅先演示一遍,提起一口真气,双脚脚尖微微一用力,腹部一收,整个人腾地而起足足有几丈高。但是伯璃纵跃不够轻灵,只能升到半人高,便要落下地来,连试了七八次,始终上不去。伯隅勉强克制脾气,教他如何足尖使力,如何腰腿用劲。哪知他浑然不开窍,伯隅心头火起,厉声斥责。他心里一吓,更是慌了手脚。伯隅又演示一遍。轮到他时他将气调纯,纵跃而起时真气又复散去,一连几次都是如此,始终跳不起来。

伯隅怒从心头气,一声喝骂,便又拿出板子狠心打了他手心三下,伯璃一声不敢吭,任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肯求饶。伯隅腾地火起,又多打了七八下,见他手掌肿起老高,于心不忍,便停下了手。心里想:若是极盼速成,揠苗助长,有时反而会停滞不前。

紧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柔声问道:“你长本事了,为什么不喊也不躲?”

伯璃一咬牙,倔强地说:“五叔打的对,是我自己笨,多打我几下,我就长记性了。”他感念五叔师恩如山,只盼修真有成,以宽慰五叔,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苦练,却总是不成,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伯隅脸上怒色渐渐平息,道:“修道不可一蹴而就,得静下心慢慢来,你现在心浮气躁,我先传你一套静心真诀……。”伯璃侧耳倾听,心中默默背诵,之后又高声朗诵一遍。

伯隅见他都已背熟,又道:“你自己先练,我过几天再来要看到你的进步。”说完摇摇头,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他已能将真气由七十二个穴道内迸散开来,再由涌泉穴引入丹田,将五行真气引气归元。终于看到了点希望,心中狂喜。

突然听到洛儿的声音在后,叫道:“伯璃,快点儿出来,快点儿出来!”伯璃回过头来,见她高挽着裤脚,光着小脚丫,一脸憔悴与兴奋的神情,缓缓走了过来。

伯璃声音沙哑,问:“怎么了?”

洛儿伸手在他身上拉了几下,道:“你快出来看啊,孵出来好多天鹅。”

伯璃苦笑一声,道:“我正在练功呢。”

洛儿笑道:“练不好,又怕给你五叔打了是不是?”伯璃点了点头。洛儿慢慢收回目光,细细端详于他,道:“那些小天鹅好可爱,快去瞧。”伯璃少年心情,跃跃欲动,但想到五叔刚才的凛冽神情,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敢去。”

洛儿急道:“还不知道是黑天鹅好看呢,还是白天鹅好看。我自己没看清,都顾不上瞧,赶着来叫你,你却不肯去。”

伯璃犹豫了一下,心中忽地一紧,道:“你自己快去看吧,不用管我!黑的什么样,白的什么样,回头你说给我听也是一样。”

洛儿想起他那倔强性子,恨恨点了点头。她脾气更急,跳起脚来,撅起小嘴,说道:“你不去,以后别来找我,再也别来理我!”

伯璃见她生起气来,急忙问:“就是花溪湖草堆里那些天鹅蛋孵出来的吗?”

洛儿微笑道:“是啊,小天鹅很多,刚出蛋壳,好可爱。”

伯璃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牵起了洛儿的小手,跑了过去。花溪湖河畔边草窝里数只小天鹅偎依在母天鹅身旁,通体黄色的绒毛,黄嘴、黄爪,毛茸茸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

洛儿惊奇地叫了一声:“咦!你快看,那只也快出来了!”伯璃顺着她的指向,发现一玫蛋在动,且蛋壳外还有些许裂纹。等了一碗茶时间,只见里面的小天鹅用力啄开蛋壳,使劲向上一挺,紧接着用稚嫩的翅膀挥出了生命的第一道弧线,另外两颗天鹅蛋中的小生命随后也诞生了,万物皆是缘,他二人高兴地拍起小手来。

下午一武生公子哥打扮,独自一人来在街上,长得面如冠玉,十分俊美,只是满脸带着不正之色。带着一顶黑色武生帽,鬓边斜插着颤巍巍的一朵红牡丹,茶碗大小,他是武陵王的长孙叫伯鸿昇,父亲是伯稷。

豆腐坊刘寡妇正站在窗前望着一颗杏树发呆。伯鸿昇也是被这小娘子的美貌给吸引住了,虽说徐娘半老,但常年累月地磨豆子做豆腐使得身材保持的很好,可以说是凸凹有致,另有一番风韵。不由得和她对视起来。开始她还一愣,以为是谁来了,发现是伯鸿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伯鸿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真是迷死人,他自负若是一般小妇人肯定抵抗不了,说:“小娘子,不请我进来喝杯香茶吗?我可以帮你一起磨豆腐,小生平时最喜欢吃豆腐。”

刘寡妇面红耳赤,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想吃老娘豆腐就明说,不过你还嫩了点,我喜欢岁数稍微大点的,可惜你不是老娘的菜。等过个十年八年你在来吧!”声音柔脆悦耳,非常好听,转身就要走。

伯鸿昇一个箭步纵上前去,站在窗口探进脑袋,冲她喊道:“小乖乖不要走了,跟我去享福去吧。”

刘寡妇听他言语轻薄,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随手抓起一盆洗脸水泼了出去,伯鸿昇急忙转身躲过。刘寡妇骂道:“看什么看,不要脸!你还要爬进来私闯民宅不成?”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了。伯鸿昇也是个好色之徒,领略了刘寡妇的美貌后便淫虫上脑,发誓办不了这个小寡妇就不姓伯。眼下只得捺住心火,独自一人来到对面醉仙楼暗待时机。此楼乃是武陵郡有名的古迹,历经陈、伯两朝,壁上名人题字甚多。上了二楼找了一间雅间,喊到:“豆芽菜,还不赶紧过来伺候你家爷爷。”

“昇爷!您来啦!您稍等会,我刚在下面结账。”不多时,忽听楼梯响动,一小跑堂十一二年岁,急匆匆跑了上来。  

他要了一壶酒、几味菜,独自一人食用,却也不好生吃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楼下。原来对面豆腐坊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那刘寡妇打扮的花枝招展,锁了门正是要外出。那武生公子见了,连忙丢下一锭银子,会好酒钱,急匆匆迈步下楼。来到她家楼下,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摸出一把全能钥匙略微试了几下将门打开,悄悄溜了进去,又伸手通过门缝将大门反锁。客厅不甚大,当中一只大磨盘非常醒目。屋后一间厨房,飘过来一丝豆腥味,灶膛里微微有几点星火尚未熄灭,四周摆满了各种做豆腐的工具。

他又进入卧房在里面转了一圈,卧房家具虽陈旧简陋,却十分干净整齐。打开衣橱翻了翻,捡起刘寡妇的贴身内衣放到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分陶醉。靠北侧放置一张木床,轻纱帷幔,与这间屋子不太搭调,大概是这间屋子最值钱的家具了。伯鸿昇来在床上躺下睡了一会,窗户缝隙忽然一阵微风吹来,桌上一张纸条平空飘落。伯鸿昇连忙纵身起来,俯身捡起那张纸条,借着窗户缝隙微弱的亮光,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今晚戌时”,笔酣墨饱,神采飞扬。看这字非常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怎奈一时想不起来。心想:这小寡妇是不是知道我要进来,故意留张字条给我让我今晚戌时来找她。心中十分不解,后来再一想:不管是与不是,今晚先弄倒她再说。不禁内心一阵痒痒。怀中掏出个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白色的里面盛满了迷迭精油,这是他花了几千两白银从耆教道人手中买来的,这精油需要收集蜀山碧波潭附近几十种毒物密炼而成,平时盛在瓷瓶里,用软木塞密封;黑色的里面装的是解药,一粒粒如同芝麻大小色泽暗黑。用的时候,先口服一粒解药,再打开白瓶木塞,使得毒液挥发,无色无味,中毒之后,任你法力何等高深,也会浑身绵软,昏昏欲睡。

明月当空,星光在天,四外皆寂。远远深巷中,微微一阵犬吠。

不知睡了多久,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就听见屋外锁环叮当声响起,他吃了一惊立刻清醒了许多,想必是刘寡妇回来了。便起身偷偷藏在了床底下,打开瓶塞,顺着瓶口轻轻往外吹了吹。刘寡妇进了屋随手关门又插上门栓,在外间厨房洗漱完毕,提着松油灯回到卧室,打开窗户,这才缓缓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杏树发着呆。床下两只小巧的金莲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凌空比划着,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突然屋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刘寡妇肩头微微一颤惊恐地问:“谁呀!”

“是我,陈伯元!”

刘寡妇微微一笑,娇羞地说:“死鬼,你来晚了,我已经脱衣服躺下了,不如你明晚再来。”

窗口忽见一条黑影,说:“你关着门却留窗户干嘛,是不是想让我钻进来。”

刘寡妇撅起小嘴,说:“那你就凭本事钻一个给我看看!”

陈伯元早已按捺不住心火,翻窗户爬了进来,呼呼直喘气。刘寡妇扭动花枝,轻轻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随手将窗户关死,抓住陈伯元的领口,噗嗤一声笑了,说:“大胆淫贼,胆敢夜入民宅,意图不轨,随我见官去。”

陈伯元见她娇媚异常,不由得邪心大动,双手抱住道:“小娘子恩人,快饶了小生,快活死我也!”

刘寡妇推开他,眉毛竖起来,说:“我的小心肝,我一心待你,不图名分,同你一起去快活,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心上,还不是天天念着你家娘子。”

那刘寡妇又故意设法引逗,他哭笑不得,越发难舍,陈伯元微微一笑,道:“我家娘子不知趣,又爱管拘人,怎如得你这般亲热有趣?”

刘寡妇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的乖心肝,你不提起她还好,提起你家娘子,简直叫奴家气得恨不能咬你几口才解恨,前几天她还来我豆腐坊闹事骂我不要脸勾搭她家男人。”

陈伯元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回跟我吵,早晚我要把她休了。”

刘寡妇笑着说:“这还像句人话,虽然你是在哄我开心。你等我一下!”扭身去了厨房,端来酒肴,两人对酌,四目相视,甜语温存。几杯酒下肚,欲心如火。说罢,一口将灯吹灭,偎偎抱抱,倒入鸳帷,顿时那床铺吱吱呀呀乱响,两人之乐不可名状。

伯鸿昇肚中早已饿得咕咕直响,往顶上床板一看,不由得怒发冲冠,心想:自己忙活了大半天了,连这女人一根头发也没碰到了,却让陈伯元这个王八蛋捷足先登了。好一对狗男女,等一会药力发作看你家爷爷怎么收拾你们。猛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不成想床板上掉下来一小撮尘灰,吸入鼻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刘寡妇“啊呀!”的一声尖叫,抓住被子捂住胸口,大叫:“床下有人!”  

陈伯元不由脱口喝道:“好淫贼!胆大包天,藏在床底下,竟意图强奸良家女子,还不给我出来受死!”顺手抓住桌角半壶酒,扔到床底下,啪的一声,瓷片碎末混着浊酒,撒在伯鸿昇的脸上身上,顿时觉得满脸热辣辣的疼,急忙钻了出来,往门口逃。

陈伯元随手将床头放衣服的椅子提起来朝黑影掷来,砰的一声响,椅子砸在墙上,碎成数快洒了一地。刘寡妇吓得身体蜷成一团,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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