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道主义
若贸贸然前往清风教打探定会打草惊蛇，需得找个人好生询问里面的情况。
据秀才之言，圣女娘娘的名声在村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现下村内空无一人，又该去问谁呢？
林希倚坐矮凳仰天左思右想，忽低头见小姝儿正弯着小身板打整药渣，当即明白该去问谁，遂起身转向姝儿娘的屋内，襄萍柳倾叶见林希匆匆进了姝儿娘屋内，不知做何事，看他急切的脚步，知道他或许想到甚罢，也就没阻他止步。
“夫人好些了吗？”姝儿娘气色跟先前无异，林希躯身一礼道:“打扰夫人清休了。”
“无妨……林公子，请坐”，姝儿娘干瘦微道，抬手示意他自行抬凳倚坐。
林希从旧黄的圆桌侧抬来一把凳子倚靠立坐，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夫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您”。
“请问，林公子，老妇一定知无不言。”
林希笑着点了点头道:“夫人，您可知清风山上的清风教与圣女娘娘？”
姝儿娘点点头:“知道”，她望向屋外，，眸中闪过一抹渴求，续道:“圣女娘娘每月初一便下山问诊。”
林希接着问:“无论下雨还是艳阳都定时下山？”
“是的！”
那圣女娘娘还真不够嫌累！
姝儿娘微道咳嗽三声，用手绢擦了擦口沫，林希起身将圆桌上那热水倒杯转身递给她饮下，微微道声谢。
“您可知清风教何时建成的，圣女娘娘又是从何时开始下山问诊的？”
姝儿娘挠了挠银丝想了一会，道:“听清风教白祭司道是两年前初建成的，圣女娘娘也是两年前清风教建成后开始每月初一下山问诊。”
“您也可去过清风教？可曾见过圣女娘娘？”
姝儿娘余眸又瞟向屋外，道:“去过，以往每月十五日都会去清风教跪拜，只是这一年身体抱恙，无力再去清风教跪拜”。
缓了缓被褥，又道:“圣女娘娘平日都带着面纱，老妇我至今未见过圣女娘娘的尊颜。”
姝儿娘与宋秀才都从未见过圣女娘娘的真容，恐怕村民们也都从未见过罢，想必这圣女娘娘很有可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极力掩藏自己身份。
“不知为何圣女娘娘近三月并未在下山问诊，我日思夜盼她下山施以援手，不知为何迟迟未在现身，可能圣女娘娘病人太多忙不过来，因此耽搁了吧。”
林希无法想象那圣女娘娘是如何取得那么多人的信任，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死忠粉；难道真是因她医术高明吗？还是过于神话？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太过诡异，巧合:“清风教除了圣女娘娘之外，还有甚人？”
姝儿娘道:“一位时常披带黑色长袍手拄法杖的白祭司，还有一位身穿黑衣道服的伍长老，还有甚多下人”，顿了顿，又道：“据其他乡亲道，教内还有一位长老，两位护法，不过他们却并未在教中。”
林希隐隐觉察那清风教倒像是一个邪教组织，正如小说电影那般，蛊惑人心，祸害苍生，但这些也仅是只言片语，推测罢，并无实质凭证。
与姝儿娘在聊半刻后，忽心口实在难忍不宜在进行交谈，林希便扶她肩缓缓躺下休息。
林希离开姝儿娘屋内，将门严关，以防风吹进屋。
三人在正厅商议清风教事宜，林希决定与柳倾叶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清风教，姝儿则留下照顾她娘，柳倾叶将施针之术与药方连夜授于姝儿。
襄萍回县衙告知陆知县一声，顺便集结捕快乔装埋伏清风教附近接应他二人，襄萍欲一道同进，只因此入清风教不知是福是祸，一怕襄萍受到伤害，尽管襄萍武功并不低，可万一发生意外林希却不知如何对陆知县交代；二来打探清风教之人越少越好，人多反而起疑，即使真有意外，二人也可随机应变，襄萍听完只好作罢。
......
......
二人一早乔装成农夫妇前往清风教，襄萍折回县衙将林希之事一五一十告知陆知县。
陆知县并不怀疑林希的判断，他一年之前就已派人暗查过清风教，认为清风教底细不清不楚，诡异得很，只是每次暗查都无功而返。
而圣女娘娘确实为百姓看诊，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得知他二人已乔装前往清风教，立即吩咐安排数十名捕快任由襄萍差遣。
柳倾叶去过清风山，因此对路况十分熟悉，二人穿过一个又一个九曲十八弯密密麻麻的丛林，翻过好几座崇山峻岭，累的林希两腿直打哆嗦，暗自连连叫苦，心口难言，生怕柳倾叶知道的话，恐又得说他吃不了苦，一身弱不禁风，拜师之事岂不是希望遥遥无期，只得咬咬牙埋头匀气踱步紧跟她身后。
清风教，那是一个仿如巨大的宫殿般存在清风山之巅，四周一片葱葱绿竹，鞭子似的多节竹根随风飘摇，阳光倒在绿瓦红墙之上，俨然一个世外般宫殿。
教外守备森严，城墙密不透风。
门前站着两名黑瘦溜秋带刀守卫，二人相视不约上前，那两名守卫挎手拦住，呵道:“站住，你们是干甚的？”
林希哈着腰道:“劳烦两位通融一下，我们是来寻圣女娘娘赐神药的，这位是我娘子柳氏”，
说时指着一侧泰然自若的柳倾叶。
柳倾叶忽眉头一皱，怒视林希一眼，抬眼凝向那两守卫淡淡一笑:“正是，这是我夫君林希！”
柳倾叶不笑还好，一笑那两守卫有些心荡神摇，相视一笑。
毕竟柳倾叶姿色实属冷霜仙女，就算她现是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她那脱俗清雅。
林希没想到她这么快适应这角色，抬头凝了她一眼，只见那一双寒冰如铁之眸凝视着他，一阵瑟颤，飞快缩回。
一守卫凝着柳倾叶大美人儿，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你们是哪儿人？”
林希很想挖瞎他们的双眸，拱手道:“我们是黎城下乡村人，我娘叫周素，您们不信可以查我娘记录，我是她儿子，早些年与娘子在广州府劳作，前些时日得知我娘重病，我与娘子于昨日下午才回家”。
“我娘昨晚告诉我们，每月初一圣女娘娘便下山问诊，不知为何近三月她迟迟未下山，我娘病越来越重，耽误不得，便交由我俩上山问圣女娘娘赐神药。”
柳倾叶接过林希的话，续道:“我娘每月十五来清风殿跪拜圣女娘娘神像，但我娘近来身体不便上山叩拜，便由我与夫君代劳，望得圣女娘娘宽宏恩泽，二来希望圣女娘娘赐神药来救治我娘，望二位通融通融”。
柳倾叶语气故作娇嗔，那两守卫心中不免一软，道:“可有腰牌？”
“有，有”。
林希从怀中掏出一枚黄色腰牌交于守卫手里，那是临行前周大娘交于他的，说是有此腰牌方可入教。
守卫接过腰牌翻来查阅一番交还于林希放行，随一名守卫进入教内。
守卫将二人领进一偏厅后，转身通报。
片刻，一位身穿黑色长衣，脸上长满麻子如满地泥坑，体型虚胖的男子踱门而进笑盈盈，道:“不……不好意思二位，久……久等了”。
这男子说话有些结巴，肥头大耳，二人不由无言唏嘘，起身躯身行礼。
“请……请……请坐”，结巴男子道。
说时示意二人倚凳而坐。
那结巴男子一双色咪咪的两颗瓜子直勾勾盯着柳倾叶的脸蛋儿，道:“方才听……听……听守卫讲你俩是下乡村人，你叫林希，你娘子柳氏？”
“是，正是！”林希点头道，见他一直对柳倾叶目不转睛，真想起身抽他两巴掌。
柳倾叶知道侧上方结巴男子从进屋便开始在凝注着她，遂一直埋头不语。
结巴男子哈喇巴子掉一地，道:“林兄弟，你真……有……有福气，娶得如此娇妻”。
看来那结巴男子是想打柳倾叶的主意，林希笑道:“哪里，看您长相如此壮实，一看就知道您娘子对您关心之至。”
这句话使得结巴男子有些飘飘然，道:“哪里，林……林公子，说笑了”。
他可不知林希这是在骂他胖。
结巴男子贱嗖嗖的小圆球一直凝聚在柳倾叶脸蛋儿上，笑道:“不知林公子可，可否将你娘子卖……卖……卖与我为小妾，我愿出……出三十两银子！”
“啊？”林希可不知明朝可以随意买卖妻，只需签卖妻契约书即可，顿一怔，凝了一眼柳倾叶，笑道:“您是看上我娘子了？”
柳倾叶闻听那结巴男子欲买她为妾，刹起了杀意，摊开右掌欲废了那结巴男子，眼神的杀意足以毁灭千军万马，然她转念一想此次进清风教的目的，遂侧头望向林希传递眼眸求救。
结巴男子点了点头，仿佛胸有成竹般:“正是！”
林希也恨不得将这油腻男碎尸万段再拿去喂狗，撇嘴道:“不卖！”
结巴男子凝着柳倾叶不放弃，道:“那……那……那在加二十两银子”。
“不卖，就算给一百两，一千两银子我都不卖！”
结巴男子不解问到:“这是为何？”
林希拍案几，怒了，起身呵道:“不为何，她是我娘子，我为何要卖？况且女人又不是物品，为何要卖来卖去，太不尊重女性，这种没有人道主义的买卖我为何要做？”
结巴男子起身惊道:“何……何……何为人道主义？”
林希摆手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像你这种死肥男不配知道！”
柳倾叶闻听林希所言里头‘尊重女性，人道主义’这些词，抬眼凝了凝正怒气十足的林希，不可置信，他尽能叙出这些稀奇古怪且字字皆理之词，原以为他不过一贪生怕死的登徒浪子，见他如此维护，她心中不免一暖，神色却依旧寒冰如铁。
结巴男子被林希顶的顿时火冒三丈，呵道:“别给脸不要……要……脸，出三十两银子买你娘子，那是看……得起你娘子，信……信……不信今天你休想走出去”。
林希心中似火山崩发，假模假式上前对结巴男子一笑，背手暗示柳倾叶对他下手。
偏厅外无护卫监守，林希踱步上前将偏厅门闩关上。
结巴男子没意识到接下来发生了甚，只因柳倾叶身手太快，一个起身之时便已将他血脉点住，动弹不得。
林希不怀好意拍了拍结巴男子的衣裳，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您，我娘子会些拳脚”。
结巴男子如一颗歪脖子树一动不动，满面通红，两颗眼珠子来回横转，挣扎着想要说些甚。
林希吩咐柳倾叶解开穴道，结巴男子这才大口着喘气，:“你……你们想做甚？”
林希往外探了一眼，道:“带我们去见圣女娘娘。”
结巴男子一脸不屑，啐道:“呸，圣女娘娘岂是你……你……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结巴男子还是这副趾高气昂的德性，林希示意柳倾叶将他再次封穴倒地，忽他一掌呼在他圆润的左脸，富有弹性，呵道:“敢对我娘子有非分之想，我不打死你！”
顿时结巴男子面颊多了五条红印子，然而林希并没有打算收手，道：“让你见识见识甚叫人道主义！”
正当结巴男子喘口气时，又一掌狠狠将他口中的沫横飞呼出。
结巴男子嘴里凝噎:“啊……”
......
“啊……”
顿，两眸急出泪花，面上清晰印着数条长短不一的手指印，身子多处瘀痕，他想逃不能逃，他想喊却喊不出声，他想求饶却哑口难言，只得任由林希双手齐上，拳打脚踢。
“说还是不说？”
......
此时，结巴男子已被林希折磨得片体鳞伤，苦苦涩泪满面滚烫。
林希问道:“带不带我们去见圣女娘娘？”
结巴男子岂敢不从，这下知道这二人的厉害，连连点头示意带他们去见圣女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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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些了吗？”姝儿娘气色跟先前无异，林希躯身一礼道:“打扰夫人清休了。”
“无妨……林公子，请坐”，姝儿娘干瘦微道，抬手示意他自行抬凳倚坐。
林希从旧黄的圆桌侧抬来一把凳子倚靠立坐，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夫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您”。
“请问，林公子，老妇一定知无不言。”
林希笑着点了点头道:“夫人，您可知清风山上的清风教与圣女娘娘？”
姝儿娘点点头:“知道”，她望向屋外，，眸中闪过一抹渴求，续道:“圣女娘娘每月初一便下山问诊。”
林希接着问:“无论下雨还是艳阳都定时下山？”
“是的！”
那圣女娘娘还真不够嫌累！
姝儿娘微道咳嗽三声，用手绢擦了擦口沫，林希起身将圆桌上那热水倒杯转身递给她饮下，微微道声谢。
“您可知清风教何时建成的，圣女娘娘又是从何时开始下山问诊的？”
姝儿娘挠了挠银丝想了一会，道:“听清风教白祭司道是两年前初建成的，圣女娘娘也是两年前清风教建成后开始每月初一下山问诊。”
“您也可去过清风教？可曾见过圣女娘娘？”
姝儿娘余眸又瞟向屋外，道:“去过，以往每月十五日都会去清风教跪拜，只是这一年身体抱恙，无力再去清风教跪拜”。
缓了缓被褥，又道:“圣女娘娘平日都带着面纱，老妇我至今未见过圣女娘娘的尊颜。”
姝儿娘与宋秀才都从未见过圣女娘娘的真容，恐怕村民们也都从未见过罢，想必这圣女娘娘很有可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极力掩藏自己身份。
“不知为何圣女娘娘近三月并未在下山问诊，我日思夜盼她下山施以援手，不知为何迟迟未在现身，可能圣女娘娘病人太多忙不过来，因此耽搁了吧。”
林希无法想象那圣女娘娘是如何取得那么多人的信任，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死忠粉；难道真是因她医术高明吗？还是过于神话？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太过诡异，巧合:“清风教除了圣女娘娘之外，还有甚人？”
姝儿娘道:“一位时常披带黑色长袍手拄法杖的白祭司，还有一位身穿黑衣道服的伍长老，还有甚多下人”，顿了顿，又道：“据其他乡亲道，教内还有一位长老，两位护法，不过他们却并未在教中。”
林希隐隐觉察那清风教倒像是一个邪教组织，正如小说电影那般，蛊惑人心，祸害苍生，但这些也仅是只言片语，推测罢，并无实质凭证。
与姝儿娘在聊半刻后，忽心口实在难忍不宜在进行交谈，林希便扶她肩缓缓躺下休息。
林希离开姝儿娘屋内，将门严关，以防风吹进屋。
三人在正厅商议清风教事宜，林希决定与柳倾叶明日一早便出发前往清风教，姝儿则留下照顾她娘，柳倾叶将施针之术与药方连夜授于姝儿。
襄萍回县衙告知陆知县一声，顺便集结捕快乔装埋伏清风教附近接应他二人，襄萍欲一道同进，只因此入清风教不知是福是祸，一怕襄萍受到伤害，尽管襄萍武功并不低，可万一发生意外林希却不知如何对陆知县交代；二来打探清风教之人越少越好，人多反而起疑，即使真有意外，二人也可随机应变，襄萍听完只好作罢。
......
......
二人一早乔装成农夫妇前往清风教，襄萍折回县衙将林希之事一五一十告知陆知县。
陆知县并不怀疑林希的判断，他一年之前就已派人暗查过清风教，认为清风教底细不清不楚，诡异得很，只是每次暗查都无功而返。
而圣女娘娘确实为百姓看诊，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得知他二人已乔装前往清风教，立即吩咐安排数十名捕快任由襄萍差遣。
柳倾叶去过清风山，因此对路况十分熟悉，二人穿过一个又一个九曲十八弯密密麻麻的丛林，翻过好几座崇山峻岭，累的林希两腿直打哆嗦，暗自连连叫苦，心口难言，生怕柳倾叶知道的话，恐又得说他吃不了苦，一身弱不禁风，拜师之事岂不是希望遥遥无期，只得咬咬牙埋头匀气踱步紧跟她身后。
清风教，那是一个仿如巨大的宫殿般存在清风山之巅，四周一片葱葱绿竹，鞭子似的多节竹根随风飘摇，阳光倒在绿瓦红墙之上，俨然一个世外般宫殿。
教外守备森严，城墙密不透风。
门前站着两名黑瘦溜秋带刀守卫，二人相视不约上前，那两名守卫挎手拦住，呵道:“站住，你们是干甚的？”
林希哈着腰道:“劳烦两位通融一下，我们是来寻圣女娘娘赐神药的，这位是我娘子柳氏”，
说时指着一侧泰然自若的柳倾叶。
柳倾叶忽眉头一皱，怒视林希一眼，抬眼凝向那两守卫淡淡一笑:“正是，这是我夫君林希！”
柳倾叶不笑还好，一笑那两守卫有些心荡神摇，相视一笑。
毕竟柳倾叶姿色实属冷霜仙女，就算她现是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她那脱俗清雅。
林希没想到她这么快适应这角色，抬头凝了她一眼，只见那一双寒冰如铁之眸凝视着他，一阵瑟颤，飞快缩回。
一守卫凝着柳倾叶大美人儿，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你们是哪儿人？”
林希很想挖瞎他们的双眸，拱手道:“我们是黎城下乡村人，我娘叫周素，您们不信可以查我娘记录，我是她儿子，早些年与娘子在广州府劳作，前些时日得知我娘重病，我与娘子于昨日下午才回家”。
“我娘昨晚告诉我们，每月初一圣女娘娘便下山问诊，不知为何近三月她迟迟未下山，我娘病越来越重，耽误不得，便交由我俩上山问圣女娘娘赐神药。”
柳倾叶接过林希的话，续道:“我娘每月十五来清风殿跪拜圣女娘娘神像，但我娘近来身体不便上山叩拜，便由我与夫君代劳，望得圣女娘娘宽宏恩泽，二来希望圣女娘娘赐神药来救治我娘，望二位通融通融”。
柳倾叶语气故作娇嗔，那两守卫心中不免一软，道:“可有腰牌？”
“有，有”。
林希从怀中掏出一枚黄色腰牌交于守卫手里，那是临行前周大娘交于他的，说是有此腰牌方可入教。
守卫接过腰牌翻来查阅一番交还于林希放行，随一名守卫进入教内。
守卫将二人领进一偏厅后，转身通报。
片刻，一位身穿黑色长衣，脸上长满麻子如满地泥坑，体型虚胖的男子踱门而进笑盈盈，道:“不……不好意思二位，久……久等了”。
这男子说话有些结巴，肥头大耳，二人不由无言唏嘘，起身躯身行礼。
“请……请……请坐”，结巴男子道。
说时示意二人倚凳而坐。
那结巴男子一双色咪咪的两颗瓜子直勾勾盯着柳倾叶的脸蛋儿，道:“方才听……听……听守卫讲你俩是下乡村人，你叫林希，你娘子柳氏？”
“是，正是！”林希点头道，见他一直对柳倾叶目不转睛，真想起身抽他两巴掌。
柳倾叶知道侧上方结巴男子从进屋便开始在凝注着她，遂一直埋头不语。
结巴男子哈喇巴子掉一地，道:“林兄弟，你真……有……有福气，娶得如此娇妻”。
看来那结巴男子是想打柳倾叶的主意，林希笑道:“哪里，看您长相如此壮实，一看就知道您娘子对您关心之至。”
这句话使得结巴男子有些飘飘然，道:“哪里，林……林公子，说笑了”。
他可不知林希这是在骂他胖。
结巴男子贱嗖嗖的小圆球一直凝聚在柳倾叶脸蛋儿上，笑道:“不知林公子可，可否将你娘子卖……卖……卖与我为小妾，我愿出……出三十两银子！”
“啊？”林希可不知明朝可以随意买卖妻，只需签卖妻契约书即可，顿一怔，凝了一眼柳倾叶，笑道:“您是看上我娘子了？”
柳倾叶闻听那结巴男子欲买她为妾，刹起了杀意，摊开右掌欲废了那结巴男子，眼神的杀意足以毁灭千军万马，然她转念一想此次进清风教的目的，遂侧头望向林希传递眼眸求救。
结巴男子点了点头，仿佛胸有成竹般:“正是！”
林希也恨不得将这油腻男碎尸万段再拿去喂狗，撇嘴道:“不卖！”
结巴男子凝着柳倾叶不放弃，道:“那……那……那在加二十两银子”。
“不卖，就算给一百两，一千两银子我都不卖！”
结巴男子不解问到:“这是为何？”
林希拍案几，怒了，起身呵道:“不为何，她是我娘子，我为何要卖？况且女人又不是物品，为何要卖来卖去，太不尊重女性，这种没有人道主义的买卖我为何要做？”
结巴男子起身惊道:“何……何……何为人道主义？”
林希摆手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像你这种死肥男不配知道！”
柳倾叶闻听林希所言里头‘尊重女性，人道主义’这些词，抬眼凝了凝正怒气十足的林希，不可置信，他尽能叙出这些稀奇古怪且字字皆理之词，原以为他不过一贪生怕死的登徒浪子，见他如此维护，她心中不免一暖，神色却依旧寒冰如铁。
结巴男子被林希顶的顿时火冒三丈，呵道:“别给脸不要……要……脸，出三十两银子买你娘子，那是看……得起你娘子，信……信……不信今天你休想走出去”。
林希心中似火山崩发，假模假式上前对结巴男子一笑，背手暗示柳倾叶对他下手。
偏厅外无护卫监守，林希踱步上前将偏厅门闩关上。
结巴男子没意识到接下来发生了甚，只因柳倾叶身手太快，一个起身之时便已将他血脉点住，动弹不得。
林希不怀好意拍了拍结巴男子的衣裳，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您，我娘子会些拳脚”。
结巴男子如一颗歪脖子树一动不动，满面通红，两颗眼珠子来回横转，挣扎着想要说些甚。
林希吩咐柳倾叶解开穴道，结巴男子这才大口着喘气，:“你……你们想做甚？”
林希往外探了一眼，道:“带我们去见圣女娘娘。”
结巴男子一脸不屑，啐道:“呸，圣女娘娘岂是你……你……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结巴男子还是这副趾高气昂的德性，林希示意柳倾叶将他再次封穴倒地，忽他一掌呼在他圆润的左脸，富有弹性，呵道:“敢对我娘子有非分之想，我不打死你！”
顿时结巴男子面颊多了五条红印子，然而林希并没有打算收手，道：“让你见识见识甚叫人道主义！”
正当结巴男子喘口气时，又一掌狠狠将他口中的沫横飞呼出。
结巴男子嘴里凝噎:“啊……”
......
“啊……”
顿，两眸急出泪花，面上清晰印着数条长短不一的手指印，身子多处瘀痕，他想逃不能逃，他想喊却喊不出声，他想求饶却哑口难言，只得任由林希双手齐上，拳打脚踢。
“说还是不说？”
......
此时，结巴男子已被林希折磨得片体鳞伤，苦苦涩泪满面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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