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圣女娘娘
小姝儿在屋外焦急难安，两只小手紧拽得通红，肉眼可见血丝，襄萍一侧细细安抚姝儿，林希一边亦是来回踱步。
好久，施完针，柳倾叶拉开门捋衣带塌门立出，林希上前询问:“姝儿娘没事吧？”，
柳倾叶点头淡道:“施完针，睡下了！”
三人大气长舒，现在姝儿娘暂时封住心脉，毒暂时不会肆意蔓延，接下来就等柳倾叶炼制出药方，林希问道:“柳女侠，你可有把握治好？”
柳倾叶深思一会儿，道:“夫人由于中毒多年，照这现状，就算药方炼制出来，不可立即服下，否则极有可能当场因反噬而毙命”。
“这是为何？”
柳倾叶解释道:“之所以不宜立即服下，原因很简单，我们不知夫人中毒已多深，需得循序渐进。”
林希恍然道:“原来如此”。
医术对于林希而言一窍不通，他埋头思考些甚又问道:“那如何得知姝儿娘中毒多深多重？”
“这个需要些时日，只需每日按时用银针给夫人测验毒性即可，少者十天半月，多者一年半载乃至更久”。
古代医术并没现代发达，现代只需仪器测量就能立即检测出来，只是现在并不是现代，姝儿娘多等一天便离临死更近一寸，现如今只得靠柳倾叶测验出姝儿娘毒性蔓延程度，炼制出药方。
林希又觉此事大有蹊跷，如果说是被人下毒，那谁会对这对苦命的母女俩下此毒手，家中更是一贫如洗，如是姝儿娘她自个儿买的阿芙蓉或误服的可能性并不大。
再说回来姝儿娘两年前就已中毒，那就证明有人知晓这阿芙蓉之毒的症状，并定期一点一点的服下，慢慢恶化。
而这个下毒之人更是与姝儿娘有深仇大怨，想要以此将其折磨至死。
林希问柳倾叶借根银针，柳倾叶却不知他是何意，只见他头也不回拿着那根银针往灶房踱去。
破败的灶房内，林希凝了一眼四周，遂抬起银针将食物，瓜果一一测了个遍，却无任何可疑之处。
林希回身又踱步往院内那口井处勘察，正厅，姝儿娘房内检查无一放过，都未有阿芙蓉的痕迹。
灰头土脸回到正厅将银针还于柳倾叶，倚靠立坐。
林希将心中怀疑解释给二人，顿时二人惊叹一声:怎么可能！
眼珠子瞪的比鱼还大。
襄萍咬牙切齿嘟道:“是谁这么可恶谋害这对母女，被本姑娘查到的话定饶不了他！”
林希两手一摊，已示他也不知道，他确实也不知该从何查起，毕竟中毒已久，想要查出凶手难度系数极大。
姝儿娘一副老实巴交之样，并不像与人结怨之人，谁又会与她深仇大怨呢？
现下先应当将姝儿娘的病稳住，林希提议分头行动，她三人上山采药，林希则留在村内向村民询问姝儿娘的情况。
众人点头同意。
村内几乎都是黄土堆砌而成紧挨着的茅草房，几条拐弯路口通往不同村民屋外。
林希转了三个大弯，数个小弯又迳直走，仿如偌大的迷宫，这一路都未见到一个村民，闭门紧户，耳边只听见落叶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闻听狗猫三两声。
林希不知不觉走到村口，还是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小溪流淌在大道左侧。
林希心中纳闷:人都去哪儿了，现刚初春，却不见一人田地劳作，天色也尚还早，怎的一个人影未见着。
由于刚进村时，众人忧心如焚并未注意周边异样，林希欲问村内人了解姝儿娘情况，可现空无一人：问个空气啊！
……
“林师爷！”
忽，前方处一个穿着白色儒服，头戴方巾的儒生叫住林希。
林希俯手定眸一瞧，那儒生甚为眼熟，他手提药包迈着方步至跟前，拱手躯身一礼:“林师爷！”
“宋秀才？”
秀才气色远此昨夜黝差，想是昨夜过度挂念樱雪姑娘一夜未眠，眼袋有如熊猫大的黑眼圈，微问道:“敢问林师爷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林希回礼道:“哦，我是来给人治病的”
宋秀才不禁一愣，惊道:“想不到林师爷尽会医术，小生佩服佩服。”
宋秀才又是躯身一礼，以示尊重。
林希挠了挠刘海，笑道:“我不会治病，准确点说是我一个朋友帮忙过来给人治病”，见宋秀才手提俩药包，又问道:“秀才，你这是去做甚去了？”
宋秀才道:“小生去清风教买些药。”
说时还指了指清风教的方向，可惜林希并没看见甚，除了郁郁崇山与绿树成荫。
“买药？不是因该去药铺买药吗？怎去这甚清风教买药？”
秀才回道:“林师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清风教的圣女娘娘乃观世音菩萨下凡，其医术高明得很”。
林希质问道:“这么厉害啊，这圣女娘娘……不是，你一个读书之人也信这个？”
秀才解释道:“起初，我也并不信鬼神之说。前几日，圣女娘娘在这村口还救了一位不慎坠溪多时的小孩，当时那孩子被圣女娘娘救上来时口中直吐白沫，奄奄一息，面色惨白，手足抽搐。百姓们都以为他定溺水而亡，直到圣女娘娘将那孩子救上来时喂他一粒米团大的药丸服下，没一会儿那小孩就活蹦乱跳起来。”
宋秀才一边说着，一边敬佩感道:“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一直对鬼神之说颇有成见。”
小溪离岸上一丈之多，离村口有两百五十丈有余，林希随手折下一根一丈长条往溪里探了探收回，只见那长条被浸半丈之多，这深度足以淹没一成年人:“小孩刚溺水时附近没人听见吗？”
“没有，”秀才想了想，道:“附近百姓与我赶到时，圣女娘娘正救那孩子。”
叹了口气，又道:“幸亏圣女娘娘路过，不然那小孩恐早已断气罢”。
照秀才这叙法圣女娘娘还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林希瞧着秀才那崇敬之色，仿佛如见到偶像般。
不过，林希皱着眉总觉得那小孩口吐白沫这并不符合溺水者的症状，问道:“那你可看见那圣女娘娘的长相？”
秀才摇摇头，略带一丝惋遗之色，道:“当时圣女娘娘面容披着白色薄纱，穿着一身红衣长裙，并未能瞧见长相，身旁还有两名穿着贴身护卫。”
“护卫？怎么还有护卫？”
“是为了保护圣女娘娘的安全”，秀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林希凝着溪水反复回味其中蹊跷之处，一个人若是是溺水，轻度吸入少量液体，患者有反射性呼吸暂停，意识清楚，血压升高，心率加快，肤色正常或稍苍白；中度吸入，水可经呼吸道或消化道进入体内，由于反射依然存在，引起剧烈呛咳、呕吐，患者可出现意识模糊、烦躁不安，呼吸不规则或表浅，血压下降，心率减慢，反射减弱；重度者表现为昏迷，面色青紫或苍白、肿胀，眼球突出，四肢厥冷，血压测不到，口腔及鼻腔充满血性泡沫，可有抽搐；呼吸、心搏微弱或停止；胃扩张，上腹膨隆。
明显那小孩属于第三种，可那小孩吐的却是白沫，由此可见那小孩很有可能不仅仅是溺水这么简单，口吐白沫乃是吃了甚东西才会出现的症状，或是身体与常人有异。
圣女娘娘为何就如此恰巧经过救下并治好那小孩，难道仅是她医术高明？
林希又问道:“方才经过此地，村内空无一人，这是怎一回事？”
宋秀才道:“他们全都去清风教跪拜圣女娘娘了。”
说时宋秀才指着清风教那座山抬去，林希好奇道:“跪拜？”
宋秀才道:“是这样的，清风教有一座圣女娘娘神像，那座神像是百姓为报答清风教所建造的，将其称为‘圣女菩萨’，约定每月这十五便上清风教跪拜圣女神像。”
林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有劳秀才赐教。”
林希躯身一礼，宋秀才回礼，道:“不敢当。”
随后，林希告知昨夜杀害樱雪姑娘的凶手已被惩杀，秀才那似星辰的两眸激动又迟暮得说不出话来，就像被封住了一样。
“樱雪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
秀才发白的嘴唇自念叨着，看得出来秀才与樱雪姑娘是真的情真意切，二人本可以厮守终生，奈何天捉弄人，现他们只得远方仰望，听不见，看不见，触不到。
与秀才匆匆道别，林希原路折回姝儿家。
柳倾叶正与襄萍姝儿孜孜打整草药，林希推门进院，襄萍花着面起身招呼道:“哥，你回来了”。
林希凑近瞧襄萍那像是被黑炭弄花的脸，打趣道：“你是刚从狗洞爬出来的吗？弄得跟大花猫似的”。
柳倾叶姝儿闻听便不约抬眸瞧了瞧襄萍的大花猫，不由相视一笑。
襄萍俯袖横擦一面，嘟嘴道：“呸，你才从狗洞里爬出来的咧，哼，不理你了”。
“哟，小妮子还傲娇起来了，来，哥帮你擦掉。”
说时便俯袖往她脸上轻拭，襄萍倒也不在意，两眸缓闭凑着面任由他温柔拭去那黑炭灰。
襄萍此时心中是满面春风，闭眸感受他的手宛似微风柔和，渐渐她不禁胸口微微发烫，一头小鹿扑通扑通在她心头乱撞，越撞越快，快到她呼吸急促。
越想停止越停不住，又越想静静任由他抚摸。
……
拭完，林希收手道：“好了，擦完了。”
襄萍还沉浸在这份喜悦幸福当中，闻听林希收手，神色有些落寞：“谢谢哥”，转身回头继续打整药材。
她三人有条不稳打整草药，林希闲来无事，试问柳倾叶道：“柳女侠，有甚需要我做的？”
柳倾叶抬眸凝了林希一眼，淡道：“不用，马上就弄完了！”
林希也并非真心想要帮忙，只是她们都在忙，就他闲着怪不好意思的，其次能为她帮忙做点事，兴许能讨得她半点欢心，奈这点小九九却被无情拒之门外。
林希不放弃续问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答复，遂叹口气，往正厅找了把小方登院内坐下，嘴里念叨着清风教，想着柳倾叶在江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她应该了解一点，开口问道：“柳女侠，你可知清风教？”
柳倾叶放下手中草药，迟疑一下回道：“听说过，位于离黎城五百里的清风山上。”
“那你可知这清风教是来历？”
“不清楚，不过据说这清风教是专为方圆百里的百姓求医问药，里面有一尊高达八尺多长的圣女娘娘神像，这尊神像是百姓为报答圣女娘娘所建造，据说圣女娘娘的医术更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救治了上百病者，被老百姓传成观世音菩萨转世下凡。”
林希又问:“那依你判断，是你医术高还是那圣女娘娘高一点？”
柳倾叶眉头一皱淡淡道:“不知道！”
她误以为林希这是不信自己的医术，问道:“你问清风教所为何事？”
林希道:“不知你们出门采药时，有没有发现村内空无一人”。
众人点头称是，林希随即起身，又续道:“刚刚我在村口遇见宋秀才，他说村内的人每月十五便去跪拜圣女娘娘神像，所以我甚感为奇，这圣女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尽能引得如此拥护。”
林希的怀疑并无道理，首先那清风教与圣女娘娘底细尚不可知；其次，那宋秀才提起圣女娘娘救起的那小孩，无论是时间，地点，以及那小孩口吐白沫症状，都太过巧合。
圣女娘娘若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也算是百姓之幸，如若不是，那清风殿与圣女娘娘出现的目的又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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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施完针，柳倾叶拉开门捋衣带塌门立出，林希上前询问:“姝儿娘没事吧？”，
柳倾叶点头淡道:“施完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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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叶深思一会儿，道:“夫人由于中毒多年，照这现状，就算药方炼制出来，不可立即服下，否则极有可能当场因反噬而毙命”。
“这是为何？”
柳倾叶解释道:“之所以不宜立即服下，原因很简单，我们不知夫人中毒已多深，需得循序渐进。”
林希恍然道:“原来如此”。
医术对于林希而言一窍不通，他埋头思考些甚又问道:“那如何得知姝儿娘中毒多深多重？”
“这个需要些时日，只需每日按时用银针给夫人测验毒性即可，少者十天半月，多者一年半载乃至更久”。
古代医术并没现代发达，现代只需仪器测量就能立即检测出来，只是现在并不是现代，姝儿娘多等一天便离临死更近一寸，现如今只得靠柳倾叶测验出姝儿娘毒性蔓延程度，炼制出药方。
林希又觉此事大有蹊跷，如果说是被人下毒，那谁会对这对苦命的母女俩下此毒手，家中更是一贫如洗，如是姝儿娘她自个儿买的阿芙蓉或误服的可能性并不大。
再说回来姝儿娘两年前就已中毒，那就证明有人知晓这阿芙蓉之毒的症状，并定期一点一点的服下，慢慢恶化。
而这个下毒之人更是与姝儿娘有深仇大怨，想要以此将其折磨至死。
林希问柳倾叶借根银针，柳倾叶却不知他是何意，只见他头也不回拿着那根银针往灶房踱去。
破败的灶房内，林希凝了一眼四周，遂抬起银针将食物，瓜果一一测了个遍，却无任何可疑之处。
林希回身又踱步往院内那口井处勘察，正厅，姝儿娘房内检查无一放过，都未有阿芙蓉的痕迹。
灰头土脸回到正厅将银针还于柳倾叶，倚靠立坐。
林希将心中怀疑解释给二人，顿时二人惊叹一声:怎么可能！
眼珠子瞪的比鱼还大。
襄萍咬牙切齿嘟道:“是谁这么可恶谋害这对母女，被本姑娘查到的话定饶不了他！”
林希两手一摊，已示他也不知道，他确实也不知该从何查起，毕竟中毒已久，想要查出凶手难度系数极大。
姝儿娘一副老实巴交之样，并不像与人结怨之人，谁又会与她深仇大怨呢？
现下先应当将姝儿娘的病稳住，林希提议分头行动，她三人上山采药，林希则留在村内向村民询问姝儿娘的情况。
众人点头同意。
村内几乎都是黄土堆砌而成紧挨着的茅草房，几条拐弯路口通往不同村民屋外。
林希转了三个大弯，数个小弯又迳直走，仿如偌大的迷宫，这一路都未见到一个村民，闭门紧户，耳边只听见落叶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闻听狗猫三两声。
林希不知不觉走到村口，还是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小溪流淌在大道左侧。
林希心中纳闷:人都去哪儿了，现刚初春，却不见一人田地劳作，天色也尚还早，怎的一个人影未见着。
由于刚进村时，众人忧心如焚并未注意周边异样，林希欲问村内人了解姝儿娘情况，可现空无一人：问个空气啊！
……
“林师爷！”
忽，前方处一个穿着白色儒服，头戴方巾的儒生叫住林希。
林希俯手定眸一瞧，那儒生甚为眼熟，他手提药包迈着方步至跟前，拱手躯身一礼:“林师爷！”
“宋秀才？”
秀才气色远此昨夜黝差，想是昨夜过度挂念樱雪姑娘一夜未眠，眼袋有如熊猫大的黑眼圈，微问道:“敢问林师爷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林希回礼道:“哦，我是来给人治病的”
宋秀才不禁一愣，惊道:“想不到林师爷尽会医术，小生佩服佩服。”
宋秀才又是躯身一礼，以示尊重。
林希挠了挠刘海，笑道:“我不会治病，准确点说是我一个朋友帮忙过来给人治病”，见宋秀才手提俩药包，又问道:“秀才，你这是去做甚去了？”
宋秀才道:“小生去清风教买些药。”
说时还指了指清风教的方向，可惜林希并没看见甚，除了郁郁崇山与绿树成荫。
“买药？不是因该去药铺买药吗？怎去这甚清风教买药？”
秀才回道:“林师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清风教的圣女娘娘乃观世音菩萨下凡，其医术高明得很”。
林希质问道:“这么厉害啊，这圣女娘娘……不是，你一个读书之人也信这个？”
秀才解释道:“起初，我也并不信鬼神之说。前几日，圣女娘娘在这村口还救了一位不慎坠溪多时的小孩，当时那孩子被圣女娘娘救上来时口中直吐白沫，奄奄一息，面色惨白，手足抽搐。百姓们都以为他定溺水而亡，直到圣女娘娘将那孩子救上来时喂他一粒米团大的药丸服下，没一会儿那小孩就活蹦乱跳起来。”
宋秀才一边说着，一边敬佩感道:“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一直对鬼神之说颇有成见。”
小溪离岸上一丈之多，离村口有两百五十丈有余，林希随手折下一根一丈长条往溪里探了探收回，只见那长条被浸半丈之多，这深度足以淹没一成年人:“小孩刚溺水时附近没人听见吗？”
“没有，”秀才想了想，道:“附近百姓与我赶到时，圣女娘娘正救那孩子。”
叹了口气，又道:“幸亏圣女娘娘路过，不然那小孩恐早已断气罢”。
照秀才这叙法圣女娘娘还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林希瞧着秀才那崇敬之色，仿佛如见到偶像般。
不过，林希皱着眉总觉得那小孩口吐白沫这并不符合溺水者的症状，问道:“那你可看见那圣女娘娘的长相？”
秀才摇摇头，略带一丝惋遗之色，道:“当时圣女娘娘面容披着白色薄纱，穿着一身红衣长裙，并未能瞧见长相，身旁还有两名穿着贴身护卫。”
“护卫？怎么还有护卫？”
“是为了保护圣女娘娘的安全”，秀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林希凝着溪水反复回味其中蹊跷之处，一个人若是是溺水，轻度吸入少量液体，患者有反射性呼吸暂停，意识清楚，血压升高，心率加快，肤色正常或稍苍白；中度吸入，水可经呼吸道或消化道进入体内，由于反射依然存在，引起剧烈呛咳、呕吐，患者可出现意识模糊、烦躁不安，呼吸不规则或表浅，血压下降，心率减慢，反射减弱；重度者表现为昏迷，面色青紫或苍白、肿胀，眼球突出，四肢厥冷，血压测不到，口腔及鼻腔充满血性泡沫，可有抽搐；呼吸、心搏微弱或停止；胃扩张，上腹膨隆。
明显那小孩属于第三种，可那小孩吐的却是白沫，由此可见那小孩很有可能不仅仅是溺水这么简单，口吐白沫乃是吃了甚东西才会出现的症状，或是身体与常人有异。
圣女娘娘为何就如此恰巧经过救下并治好那小孩，难道仅是她医术高明？
林希又问道:“方才经过此地，村内空无一人，这是怎一回事？”
宋秀才道:“他们全都去清风教跪拜圣女娘娘了。”
说时宋秀才指着清风教那座山抬去，林希好奇道:“跪拜？”
宋秀才道:“是这样的，清风教有一座圣女娘娘神像，那座神像是百姓为报答清风教所建造的，将其称为‘圣女菩萨’，约定每月这十五便上清风教跪拜圣女神像。”
林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有劳秀才赐教。”
林希躯身一礼，宋秀才回礼，道:“不敢当。”
随后，林希告知昨夜杀害樱雪姑娘的凶手已被惩杀，秀才那似星辰的两眸激动又迟暮得说不出话来，就像被封住了一样。
“樱雪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
秀才发白的嘴唇自念叨着，看得出来秀才与樱雪姑娘是真的情真意切，二人本可以厮守终生，奈何天捉弄人，现他们只得远方仰望，听不见，看不见，触不到。
与秀才匆匆道别，林希原路折回姝儿家。
柳倾叶正与襄萍姝儿孜孜打整草药，林希推门进院，襄萍花着面起身招呼道:“哥，你回来了”。
林希凑近瞧襄萍那像是被黑炭弄花的脸，打趣道：“你是刚从狗洞爬出来的吗？弄得跟大花猫似的”。
柳倾叶姝儿闻听便不约抬眸瞧了瞧襄萍的大花猫，不由相视一笑。
襄萍俯袖横擦一面，嘟嘴道：“呸，你才从狗洞里爬出来的咧，哼，不理你了”。
“哟，小妮子还傲娇起来了，来，哥帮你擦掉。”
说时便俯袖往她脸上轻拭，襄萍倒也不在意，两眸缓闭凑着面任由他温柔拭去那黑炭灰。
襄萍此时心中是满面春风，闭眸感受他的手宛似微风柔和，渐渐她不禁胸口微微发烫，一头小鹿扑通扑通在她心头乱撞，越撞越快，快到她呼吸急促。
越想停止越停不住，又越想静静任由他抚摸。
……
拭完，林希收手道：“好了，擦完了。”
襄萍还沉浸在这份喜悦幸福当中，闻听林希收手，神色有些落寞：“谢谢哥”，转身回头继续打整药材。
她三人有条不稳打整草药，林希闲来无事，试问柳倾叶道：“柳女侠，有甚需要我做的？”
柳倾叶抬眸凝了林希一眼，淡道：“不用，马上就弄完了！”
林希也并非真心想要帮忙，只是她们都在忙，就他闲着怪不好意思的，其次能为她帮忙做点事，兴许能讨得她半点欢心，奈这点小九九却被无情拒之门外。
林希不放弃续问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答复，遂叹口气，往正厅找了把小方登院内坐下，嘴里念叨着清风教，想着柳倾叶在江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她应该了解一点，开口问道：“柳女侠，你可知清风教？”
柳倾叶放下手中草药，迟疑一下回道：“听说过，位于离黎城五百里的清风山上。”
“那你可知这清风教是来历？”
“不清楚，不过据说这清风教是专为方圆百里的百姓求医问药，里面有一尊高达八尺多长的圣女娘娘神像，这尊神像是百姓为报答圣女娘娘所建造，据说圣女娘娘的医术更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救治了上百病者，被老百姓传成观世音菩萨转世下凡。”
林希又问:“那依你判断，是你医术高还是那圣女娘娘高一点？”
柳倾叶眉头一皱淡淡道:“不知道！”
她误以为林希这是不信自己的医术，问道:“你问清风教所为何事？”
林希道:“不知你们出门采药时，有没有发现村内空无一人”。
众人点头称是，林希随即起身，又续道:“刚刚我在村口遇见宋秀才，他说村内的人每月十五便去跪拜圣女娘娘神像，所以我甚感为奇，这圣女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尽能引得如此拥护。”
林希的怀疑并无道理，首先那清风教与圣女娘娘底细尚不可知；其次，那宋秀才提起圣女娘娘救起的那小孩，无论是时间，地点，以及那小孩口吐白沫症状，都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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