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龙形水钟
曹操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思考，此时曹操的头脑突然豁然开朗，想通了凶器是一把普通的剪刀，曹操也想通了很多东西。这把剪刀并不是凶手带来的，而是随手从梳妆台上的针线筐里拿到的。而今天勘验现场的时候，曹操发现窗户附近和梳妆台的血腥味最浓，聚集的苍蝇也最多，那里应该就是陈景和陈颜氏被杀害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陈景老汉从外面进来捉奸在床，凶手拿起剪刀杀害陈景，应该是在卧房的门口，而不是卧房的里面窗户附近。
曹操边走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想。为什么这么不符合常理？是陈景打算跳窗逃走被凶手抓住？还是陈景打算打开窗户喊救命？可是后巷是偏僻的小巷，他向谁求救？
曹操想了无数种可能，没有一个是合理的。最后曹操想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景先进屋，凶手再进屋，凶手把陈景逼到了窗户边。这个解释倒是合理，凶手听到陈景的声音，不知来者的底细，先躲到了隔壁的房间，等到他发现只是一个老汉只身前来，然后再从屋外进来，堵住门，把陈景逼到窗户口，杀死了陈景，又杀死了陈颜氏。
曹操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凶手无论是躲在客房，还是躲在孩子的卧房，都有可能，反正那个孩子已经自闭了，凶手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曹操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曹操认真思考着案件的线索，现在最大的嫌疑人还是权牛，虽然他表面上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但是他有可能是伪造了到达赌坊的时间，因为肖熊一直在赌坊里，时间观念淡薄，他记忆里的酉时三刻，是因为权牛喊了一声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如果权牛有这样的智慧，知道自己杀了人，需要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而故意在赌坊里扰乱别人的对时间的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总之，明天曹操还是要继续审问权牛，不招供就继续用刑。
这样想着，劳累了一整天的曹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曹操和夏侯惇一起骑马前往洛阳北部尉衙门。把马栓在马厩里以后，曹操到后堂里先拿空的竹简写了一份举荐信，举荐夏侯惇当他的捕头，信中把夏侯惇显赫的家族出身和武功大大赞赏了一番，虽然夏侯惇还没到弱冠之年，不能举孝廉当朝廷正式的命官，但是捕头这样不入流的小官职还是可以担任的。
写完了举荐信，曹操用封蜡封好系举荐信竹简的红绳，在封蜡上盖上了洛阳北部尉的印戳，然后找了一个捕快，让他给县令送去。
曹操命人找来一件捕快的衣服，递给夏侯惇，说：“县令大人的批文下来之前，你还是先穿捕快的衣服吧。等批文下来，你就可以穿捕头的衣服了。”
夏侯惇倒是不在意，说：“行啊，只要能帮助孟德兄，当捕头和当捕快都一样。”
夏侯惇换上捕快的衣服，然后到外面的大堂去跟其他捕快一起列队听用。
曹操换上官服，走到大堂里，坐在几案后面的凳子上，拍了一下惊堂木，在场的所有捕快都打起了精神。曹操问：“肖熊送去做苦役了吗？”
负责关押犯人的捕快说：“大人，还没有。昨天太晚了，判处肖熊服劳役的判决公文还没有送出去呢。”
曹操说：“正好，把肖熊给我带上来。”
捕快们把肖熊押了上来，曹操对肖熊说：“肖熊，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给我老实回答。如果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免除你的苦役，如果我不满意，我就把你的苦役刑期加倍。”
肖熊说：“大人，小人一定老老实实回答您的问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操说：“好，我再问你，前天，六月十五的傍晚，权牛是几时到你赌坊的？想好了再回答。”
肖熊认真想了想，说：“就是酉时三刻。”
曹操说：“这么肯定吗？你可要想好了，千万别受权牛那句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的影响，他是杀了人，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据，才喊了这么一句。”
肖熊说：“大人，就是酉时三刻。八天前，得月楼的掌柜输给我十两银子，他的钱不够，把家里的一只名贵的龙形水钟拿来给我抵债。这龙形水钟刚开始我不会用，一直到前天，我刚刚学会了使用方法，子时的时候往最上面一层水盘里加满水，然后水盘里的水慢慢往第二层流，一个时辰后，第二层水盘的水满了，水阀自动打开，慢慢往第三层流。等到第十二个水盘流满了，一天就过去了。前天权牛吹牛说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下我的宝贝水钟，当时水正在流进第十个水盘，水盘上面写着‘酉’字，水盘一共八个刻度，代表每个时辰的八刻钟，而当时水位正好在第三个刻度，就是酉时三刻。”
曹操问：“龙形水钟现在还在你赌坊里吗？”
肖熊说：“应该还在，龙形水钟价值不菲，是我的宝贝，我告诉过手下的小喽啰，如果龙形水钟丢了，我要他的命。他一定会好好帮我看管龙形水钟的。”
曹操下令：“夏侯惇，你带两名捕快去肖熊的赌坊里把证物龙形水钟取来。”
夏侯惇说：“诺！”然后挑选了两名捕快跟他一起去赌坊找证物去了。
夏侯惇出去以后，曹操下令把肖熊押回牢里，让捕快们休息一下，自己去后堂，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认真思考。这是曹操第一次办案，非常缺乏经验，曹操觉得自己似乎一开始侦查方向就错了，自己太过于注重表面证据，而没有认真去思考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推理能力也有限，最不能原谅的是，自己明明翻看了针线筐，里面缺少剪刀，居然当时没想出来，还好当晚看到丘老妪的剪刀，才判断出来杀人凶器。曹操很苦恼，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断案吗？
曹操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开始思索案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权牛的确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他应该不是杀人真凶。这个杀人凶手隐藏的很深，到现在都没有露出水面，茫茫人海，自己该到哪里去寻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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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陈景老汉从外面进来捉奸在床，凶手拿起剪刀杀害陈景，应该是在卧房的门口，而不是卧房的里面窗户附近。
曹操边走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不停的想。为什么这么不符合常理？是陈景打算跳窗逃走被凶手抓住？还是陈景打算打开窗户喊救命？可是后巷是偏僻的小巷，他向谁求救？
曹操想了无数种可能，没有一个是合理的。最后曹操想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景先进屋，凶手再进屋，凶手把陈景逼到了窗户边。这个解释倒是合理，凶手听到陈景的声音，不知来者的底细，先躲到了隔壁的房间，等到他发现只是一个老汉只身前来，然后再从屋外进来，堵住门，把陈景逼到窗户口，杀死了陈景，又杀死了陈颜氏。
曹操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凶手无论是躲在客房，还是躲在孩子的卧房，都有可能，反正那个孩子已经自闭了，凶手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曹操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曹操认真思考着案件的线索，现在最大的嫌疑人还是权牛，虽然他表面上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但是他有可能是伪造了到达赌坊的时间，因为肖熊一直在赌坊里，时间观念淡薄，他记忆里的酉时三刻，是因为权牛喊了一声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如果权牛有这样的智慧，知道自己杀了人，需要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而故意在赌坊里扰乱别人的对时间的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总之，明天曹操还是要继续审问权牛，不招供就继续用刑。
这样想着，劳累了一整天的曹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曹操和夏侯惇一起骑马前往洛阳北部尉衙门。把马栓在马厩里以后，曹操到后堂里先拿空的竹简写了一份举荐信，举荐夏侯惇当他的捕头，信中把夏侯惇显赫的家族出身和武功大大赞赏了一番，虽然夏侯惇还没到弱冠之年，不能举孝廉当朝廷正式的命官，但是捕头这样不入流的小官职还是可以担任的。
写完了举荐信，曹操用封蜡封好系举荐信竹简的红绳，在封蜡上盖上了洛阳北部尉的印戳，然后找了一个捕快，让他给县令送去。
曹操命人找来一件捕快的衣服，递给夏侯惇，说：“县令大人的批文下来之前，你还是先穿捕快的衣服吧。等批文下来，你就可以穿捕头的衣服了。”
夏侯惇倒是不在意，说：“行啊，只要能帮助孟德兄，当捕头和当捕快都一样。”
夏侯惇换上捕快的衣服，然后到外面的大堂去跟其他捕快一起列队听用。
曹操换上官服，走到大堂里，坐在几案后面的凳子上，拍了一下惊堂木，在场的所有捕快都打起了精神。曹操问：“肖熊送去做苦役了吗？”
负责关押犯人的捕快说：“大人，还没有。昨天太晚了，判处肖熊服劳役的判决公文还没有送出去呢。”
曹操说：“正好，把肖熊给我带上来。”
捕快们把肖熊押了上来，曹操对肖熊说：“肖熊，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给我老实回答。如果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免除你的苦役，如果我不满意，我就把你的苦役刑期加倍。”
肖熊说：“大人，小人一定老老实实回答您的问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操说：“好，我再问你，前天，六月十五的傍晚，权牛是几时到你赌坊的？想好了再回答。”
肖熊认真想了想，说：“就是酉时三刻。”
曹操说：“这么肯定吗？你可要想好了，千万别受权牛那句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的影响，他是杀了人，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据，才喊了这么一句。”
肖熊说：“大人，就是酉时三刻。八天前，得月楼的掌柜输给我十两银子，他的钱不够，把家里的一只名贵的龙形水钟拿来给我抵债。这龙形水钟刚开始我不会用，一直到前天，我刚刚学会了使用方法，子时的时候往最上面一层水盘里加满水，然后水盘里的水慢慢往第二层流，一个时辰后，第二层水盘的水满了，水阀自动打开，慢慢往第三层流。等到第十二个水盘流满了，一天就过去了。前天权牛吹牛说酉时三刻是他的天时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下我的宝贝水钟，当时水正在流进第十个水盘，水盘上面写着‘酉’字，水盘一共八个刻度，代表每个时辰的八刻钟，而当时水位正好在第三个刻度，就是酉时三刻。”
曹操问：“龙形水钟现在还在你赌坊里吗？”
肖熊说：“应该还在，龙形水钟价值不菲，是我的宝贝，我告诉过手下的小喽啰，如果龙形水钟丢了，我要他的命。他一定会好好帮我看管龙形水钟的。”
曹操下令：“夏侯惇，你带两名捕快去肖熊的赌坊里把证物龙形水钟取来。”
夏侯惇说：“诺！”然后挑选了两名捕快跟他一起去赌坊找证物去了。
夏侯惇出去以后，曹操下令把肖熊押回牢里，让捕快们休息一下，自己去后堂，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认真思考。这是曹操第一次办案，非常缺乏经验，曹操觉得自己似乎一开始侦查方向就错了，自己太过于注重表面证据，而没有认真去思考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推理能力也有限，最不能原谅的是，自己明明翻看了针线筐，里面缺少剪刀，居然当时没想出来，还好当晚看到丘老妪的剪刀，才判断出来杀人凶器。曹操很苦恼，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断案吗？
曹操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开始思索案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权牛的确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他应该不是杀人真凶。这个杀人凶手隐藏的很深，到现在都没有露出水面，茫茫人海，自己该到哪里去寻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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