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泼皮权牛
打完权牛，在场的捕快都觉得很解气，捕头李凌也很满意，对着曹操眉开眼笑。曹操知道，这权牛就算不是凶犯，但是整日无恶不作，现在也是一个收拾他的好机会。
权牛哼哼着，说：“大人，别再打了，我招，我全招。四天以前，六月十二的时候，我路过陈民的家门口，看到陈民的妻子陈颜氏正在井边洗衣服，露出两只莲藕般洁白无瑕的胳膊，小人一时起了歹念，上前调戏，并强行把她扛到陈民家中床上，脱掉了她的上衣，在脱她的石榴裙的时候，陈民回到家中，还带着卖毛竹的彭海，两个人合力打我一个，我只好狼狈逃走了。”
曹操说：“算你识相，说的都是实话，若敢再有半句虚言，我立即让捕快再打你二十大板。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就算当堂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权牛吓得磕头求饶：“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求大人不要再对小人用刑了。这些捕快个个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打死我。大人，您可不能草菅人命啊。”
曹操说：“少说废话，我且问你，昨天你有没有到陈民家里去过？”
权牛说：“没有，真的没有去过。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小人啊。”
曹操大怒，说：“哼，好你个权牛，本大人还没有说陈民家里出了事，你就喊着不要冤枉你，看来你肯定是知道陈民家里出事了。就算不是你干的，跟你也脱不了干系。我看不给你用刑，你是不肯说实话。”
权牛吓坏了，赶紧求饶：“求求大人，不要再对小人用刑了，我全招了。今日卯时四刻（早上六点），晨鼓敲响以后，小人去后巷的枯井倒便桶，看到枯井的井沿豁口上挂着一块碎布片儿，当时我想，是不是有人一头栽到枯井里了，就伸头往枯井里一看，居然在枯井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头朝下，脚朝上，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衣着打扮来看，好像是陈民的妻子陈颜氏和陈老汉。因为昨日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他们二人，记得他们穿的衣服，所以依稀能辨认出来。小人本想报官，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天前我刚刚对陈颜氏欲行不轨之事万一被戳穿，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所以小人没敢报官，只想到城外舅舅家避避风头。”
曹操强忍着听权牛说完，怒不可遏的吼道：“大胆权牛！居然敢往枯井里倒便桶！你可知道，这地下水都是相通的，即便是已经干涸的枯井，也会通过渗漏与地下水相通，你倒的那些屎尿，通过地下水相连，流到了其他人吃水的井中，别说这北市街，就连整个洛阳城吃的井水都会被你污染！来人，掌嘴十下！”
曹操从令牌筒中抽出一支令牌扔在地上，一个捕快捡起令牌，用令牌对着权牛的脸狠狠的抽打了十下，权牛吓得不敢躲闪，老老实实挨了十下掌嘴之刑，被捕快打得两腮通红。
曹操问捕头李凌：“李捕头，你去捉拿权牛的时候，他是不是正打算出城？”
李凌拱手回答曹操：“回禀曹大人，下官前去捉拿权牛的时候，到他家里扑了个空，邻居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猜想他一定是畏罪潜逃，就去东门寻找，果然看到他正准备出城，幸好看守城门的兄弟看出来这小子鬼鬼祟祟，慌慌张张，所以拦住了他，正在详细盘问，我才能及时抓到这个凶犯，否则让他逃出城去，就无处捉拿他了。”
权牛轻轻揉了揉被打肿的脸，喊了一声：“小人不是畏罪潜逃，小人只是怕多生事端，到城外避避风头。小人真的没有杀人。”
曹操说：“谁是凶手，本官自有公断，我绝对不会放过真凶，也不会冤枉好人。权牛，你昨天有没有去过陈民家里？”
权牛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是昨天下午去赌坊的路上，路过陈民家门口，看到陈民的父亲陈景老汉敲陈民家的门，是陈民的妻子陈颜氏给他开的门，我就是那时候看到他俩的穿着，所以看到枯井里的尸体，能依稀辨认出来是他们二人。”
曹操问：“你是昨日几时看到陈景去找陈颜氏的？”
权牛说：“是酉时一刻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过了酉时。”
曹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权牛在酉时一刻看到陈景去找陈颜氏，而两刻钟以后陈民就回到家中，发现妻子和父亲都不见了。是什么人，能在两刻钟的时间之内连杀二人，抛尸枯井，还能清除血迹？
曹操问：“能不能看出来陈景找陈颜氏有什么事？”
权牛想了一会儿：“这个……这个小人看不出来，看样子只是日常的来往走动，两个人的举止没有异常。”
曹操知道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该去勘验现场了，于是下令：“来人，带上嫌犯权牛，还有报案人陈民，一起去勘验现场。”
捕快们一起答应：“诺！”两个捕快押着身披枷锁的权牛，另外两个捕快带着陈民，一起跟上曹操走出县尉衙门，去勘验现场。
曹操带着捕快们出了县尉衙门向西拐，走了十几步就到了竹墨轩文墨店，此时的竹墨轩文墨店并没有开张，因为店主陈民发现妻子和老父亲被人杀害，前往洛阳北部尉衙门报官，没有开店营业。
曹操问陈民：“你昨天是在哪一家饭庄吃的午饭？”
陈民说：“就是右边那一家黄记饭庄，小人怕中午来了重要的客人，所以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都是先让店里的小伙计帮我照看着，让他有事喊我，我就到隔壁的饭庄随便吃点。”
曹操让手下的捕快暂时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走进黄记饭庄，询问黄掌柜：“黄掌柜，我是新任的洛阳北部尉曹操，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你隔壁的竹墨轩的店主陈民，昨天是不是在你的饭庄吃的午饭？”
黄掌柜说：“是的，他每天中午都在我的饭庄里吃午饭。他店里有一个小伙计，吃饭的时候，小伙计帮他照看着店面。”
曹操问：“陈民平时都是几点打烊？”
黄掌柜说：“他一般都是酉时四刻打烊，每次打烊以后回家的时候，路过我饭庄门口，都会跟我打声招呼。”
曹操问：“那他昨天是什么时候打烊的？”
黄掌柜说：“记不清了，好像也是酉时四刻吧。”
曹操说：“多谢黄掌柜如实相告。”
黄掌柜问：“陈掌管他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今天没见他开张。”
曹操说：“暂时无可奉告。本官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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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牛哼哼着，说：“大人，别再打了，我招，我全招。四天以前，六月十二的时候，我路过陈民的家门口，看到陈民的妻子陈颜氏正在井边洗衣服，露出两只莲藕般洁白无瑕的胳膊，小人一时起了歹念，上前调戏，并强行把她扛到陈民家中床上，脱掉了她的上衣，在脱她的石榴裙的时候，陈民回到家中，还带着卖毛竹的彭海，两个人合力打我一个，我只好狼狈逃走了。”
曹操说：“算你识相，说的都是实话，若敢再有半句虚言，我立即让捕快再打你二十大板。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就算当堂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权牛吓得磕头求饶：“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求大人不要再对小人用刑了。这些捕快个个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打死我。大人，您可不能草菅人命啊。”
曹操说：“少说废话，我且问你，昨天你有没有到陈民家里去过？”
权牛说：“没有，真的没有去过。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小人啊。”
曹操大怒，说：“哼，好你个权牛，本大人还没有说陈民家里出了事，你就喊着不要冤枉你，看来你肯定是知道陈民家里出事了。就算不是你干的，跟你也脱不了干系。我看不给你用刑，你是不肯说实话。”
权牛吓坏了，赶紧求饶：“求求大人，不要再对小人用刑了，我全招了。今日卯时四刻（早上六点），晨鼓敲响以后，小人去后巷的枯井倒便桶，看到枯井的井沿豁口上挂着一块碎布片儿，当时我想，是不是有人一头栽到枯井里了，就伸头往枯井里一看，居然在枯井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头朝下，脚朝上，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衣着打扮来看，好像是陈民的妻子陈颜氏和陈老汉。因为昨日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他们二人，记得他们穿的衣服，所以依稀能辨认出来。小人本想报官，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天前我刚刚对陈颜氏欲行不轨之事万一被戳穿，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所以小人没敢报官，只想到城外舅舅家避避风头。”
曹操强忍着听权牛说完，怒不可遏的吼道：“大胆权牛！居然敢往枯井里倒便桶！你可知道，这地下水都是相通的，即便是已经干涸的枯井，也会通过渗漏与地下水相通，你倒的那些屎尿，通过地下水相连，流到了其他人吃水的井中，别说这北市街，就连整个洛阳城吃的井水都会被你污染！来人，掌嘴十下！”
曹操从令牌筒中抽出一支令牌扔在地上，一个捕快捡起令牌，用令牌对着权牛的脸狠狠的抽打了十下，权牛吓得不敢躲闪，老老实实挨了十下掌嘴之刑，被捕快打得两腮通红。
曹操问捕头李凌：“李捕头，你去捉拿权牛的时候，他是不是正打算出城？”
李凌拱手回答曹操：“回禀曹大人，下官前去捉拿权牛的时候，到他家里扑了个空，邻居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猜想他一定是畏罪潜逃，就去东门寻找，果然看到他正准备出城，幸好看守城门的兄弟看出来这小子鬼鬼祟祟，慌慌张张，所以拦住了他，正在详细盘问，我才能及时抓到这个凶犯，否则让他逃出城去，就无处捉拿他了。”
权牛轻轻揉了揉被打肿的脸，喊了一声：“小人不是畏罪潜逃，小人只是怕多生事端，到城外避避风头。小人真的没有杀人。”
曹操说：“谁是凶手，本官自有公断，我绝对不会放过真凶，也不会冤枉好人。权牛，你昨天有没有去过陈民家里？”
权牛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是昨天下午去赌坊的路上，路过陈民家门口，看到陈民的父亲陈景老汉敲陈民家的门，是陈民的妻子陈颜氏给他开的门，我就是那时候看到他俩的穿着，所以看到枯井里的尸体，能依稀辨认出来是他们二人。”
曹操问：“你是昨日几时看到陈景去找陈颜氏的？”
权牛说：“是酉时一刻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过了酉时。”
曹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权牛在酉时一刻看到陈景去找陈颜氏，而两刻钟以后陈民就回到家中，发现妻子和父亲都不见了。是什么人，能在两刻钟的时间之内连杀二人，抛尸枯井，还能清除血迹？
曹操问：“能不能看出来陈景找陈颜氏有什么事？”
权牛想了一会儿：“这个……这个小人看不出来，看样子只是日常的来往走动，两个人的举止没有异常。”
曹操知道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该去勘验现场了，于是下令：“来人，带上嫌犯权牛，还有报案人陈民，一起去勘验现场。”
捕快们一起答应：“诺！”两个捕快押着身披枷锁的权牛，另外两个捕快带着陈民，一起跟上曹操走出县尉衙门，去勘验现场。
曹操带着捕快们出了县尉衙门向西拐，走了十几步就到了竹墨轩文墨店，此时的竹墨轩文墨店并没有开张，因为店主陈民发现妻子和老父亲被人杀害，前往洛阳北部尉衙门报官，没有开店营业。
曹操问陈民：“你昨天是在哪一家饭庄吃的午饭？”
陈民说：“就是右边那一家黄记饭庄，小人怕中午来了重要的客人，所以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都是先让店里的小伙计帮我照看着，让他有事喊我，我就到隔壁的饭庄随便吃点。”
曹操让手下的捕快暂时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走进黄记饭庄，询问黄掌柜：“黄掌柜，我是新任的洛阳北部尉曹操，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你隔壁的竹墨轩的店主陈民，昨天是不是在你的饭庄吃的午饭？”
黄掌柜说：“是的，他每天中午都在我的饭庄里吃午饭。他店里有一个小伙计，吃饭的时候，小伙计帮他照看着店面。”
曹操问：“陈民平时都是几点打烊？”
黄掌柜说：“他一般都是酉时四刻打烊，每次打烊以后回家的时候，路过我饭庄门口，都会跟我打声招呼。”
曹操问：“那他昨天是什么时候打烊的？”
黄掌柜说：“记不清了，好像也是酉时四刻吧。”
曹操说：“多谢黄掌柜如实相告。”
黄掌柜问：“陈掌管他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今天没见他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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